明词三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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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璋,刘卓英 选注
出版社百花文艺出版社(天津)有限公司
ISBN9787530674680
出版时间2018-03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5元
货号1201706045
上书时间2024-05-24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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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璋,河南焦作人,词学研究专家。编有《全唐五代词》(合著),主持编纂《全明词》,校注有《朱淑真集》(合著)。
刘卓英,196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古典文献专业,北京图书馆出版社编审。曾译注《西厢记选译》(合译)。
目录
谢应芳(五首)
忆王孙(齐云一炬起红烟)
点绛唇(老眼犹明)
一剪梅(一色苍然两阿翁)
水调歌头(战骨缟如雪)
蓦山溪(无端汤武)
陶宗仪(二首)
念奴娇(黄花白髮)
木兰花慢(占山中一陕)
贝琼(二首)
风人松(一钩初月小如眉)
水龙吟(楚天归雁千行)
张以宁(二首)
浪淘沙(宦思与羁情)
明月生南浦(海角亭前秋草路)
倪瓒(三首)
人月圆(伤心莫问前朝事)
江城子(窗前翠影湿芭蕉)
江南春(汀洲夜雨生芦笋)
梁寅(三首)
破阵子(黯黯凄凄草色)
鱼游春水(家临千峰翠)
八声甘州(记年时)
刘基(九首)
眼儿媚(烟草萋萋小楼西)
浣溪沙(布谷催耕最可怜)
小重山(月满江城秋夜长)
千秋岁(淡烟平楚)
八六子(到黄昏)
水龙吟(鸡鸣风雨潇潇)
沁园春(万里封侯)
一萼红(白蘋洲)
瑞龙吟(秋光好)
陶安(二首)
水调歌头(秋兴高何远)
水调歌头(皇天万物祖)
杨基(七首)
清平乐(狂歌醉舞)
清平乐(欺烟困雨)
西江月(采石矶头明月)
蝶恋花(新制罗衣珠络缝)
青玉案(晓窗啼鸟惊春睡)
夏初临(瘦绿添肥)
多丽(问莺花)
王蒙(一首)
忆秦娥(花如雪)
杨范(一首)
鹧鸪天(东海东头看日升)
……
内容摘要
张璋、刘卓英选注的《明词三百首》精选明代很好词作三百余首,每篇词作均有题解、注释,每位词作者都有简介。前言则对明词的总体概貌、发展轨迹及思想和艺术成就、风格特色予以较为客观、精细的分析。明代词是词学研究比较薄弱的环节,通过诗歌,我们也可以略微窥见那个时代的整体风貌和个人心境。
精彩内容
一、明代“词亡矣”之说可以休矣在我国浩瀚的诗词海洋中,明代词的研究长期处于孤寂境地,很少有人涉足。因为人们只看到词至明代的所谓中衰,而对明人的起衰重振则鲜有所知,这对千年词史的研究,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为了填补这个空白,我在编纂《全唐五代词》之际,即开始着手《全明词》的编纂工作。经过十多年的辛勤耕耘,广收博采,严加考订,终于汇集成帙,即将由中华书局刊行问世。《全明词》与已出版的《全唐五代词》(张璋、黄畲编)、《全宋词》(唐圭璋编)、《全金元词》(唐圭璋编)以及尚在编纂的《全清词》,成套地构成我国千年词史的通代总集,形成囊括词学源流的大型系列丛书。明词由于时代久远,大量作品湮没在书海之中。其中有的附于诗文集之内,有的散见于方志、杂记之中,有的因遭战火而残缺不全,有的因虫害水患而变为断章残篇,且散落全国各地甚至流落海外,动辄牵扯善本、孤本、钞本及民间私藏,查寻之艰,难以言状。《全明词》共收作者一千三百余家,收词一万九千余首,其规模约与《全宋词》相当,一展明词的面貌与风采。过去所谓明代“词亡矣”的谬论,从此可以休矣!二、千年词史转折期的明代词朱明王朝取代元蒙而有天下,高度集权,法网森严,八股取士,思想禁锢,除以反映市民生活情趣为特征的小说、戏曲作品思想和艺术成就较高外,其他文学作品较唐宋有所逊色。就词而论,既处于衰落的末期,又处于复兴的初期,它是词史发展中的转折期。它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在曲折中前进,在迷惘中探索,终于走出了衰落期的谷底,打开了复兴重振的大门。明代初期,宋元遗风尚能为继。如刘基、杨基、高启、瞿祐以及跨代词人倪瓒、邵亨贞、凌云翰等,或以沈雄疏旷取胜,或以清俊婉丽见长,其承前之功,不可抹杀。刘基可谓明初词坛的代表,其长调、小令俱佳。他的小令清新圆润,自然流畅。如《眼儿媚》云:烟草萋萋小楼西,云压雁声低。两行疏柳,一丝残照,数点鸦栖。青山碧树秋重绿,人在武陵溪。无情明月,有情归梦,同到幽闺。再看他的长调,深厚雅正,气势恢弘。如《沁园春》云:万里封侯,八珍鼎食,何为故乡!奈狐狸夜啸,腥风满地;蛟螭昼舞,平陆沉江。中泽哀鸿,苞荆隼鸨,软尽平生铁石肠。凭栏看,但云霓明灭,烟草苍茫。不须踽踽凉凉,盖世功名百战场。笑扬雄寂寞,刘伶沉湎;嵇生纵诞,贺老清狂。江左夷吾,隆中诸葛,济弱扶危计甚长。桑榆外,有轻阴乍起,未是斜阳。这首词引吭高歌,笔力遒健,谈古论今,意象雄伟,是一篇英雄愤世、倾吐怀抱的浩歌。再看高启的少年之作《念奴娇·自述》:策勋万里,笑书生、骨相有谁曾许?壮志平生还自负,羞比纷纷儿女。酒发雄谈,剑增奇气,诗吐惊人语。风云无便,未容黄鹄轻举。何事匹马尘埃,东西南北,十载犹羁旅。只恐陈登容易笑,负却故园鸡黍。笛里关山,樽前日月,回首空凝伫。吾今未老,不须清泪如雨。他用委婉之笔,道出了从政前的矛盾心理。仕宦之后,又欲引退,在他的名篇《沁园春·雁》中曾写道:“……陇塞间关,江湖冷落,莫恋遗粮犹在田。须高举,教弋人空慕,云海茫然。”他对明初统治者虽有高度警惕,但终究未能逃脱腰斩于市的厄运。再看陶安的《水调歌头·偶述》:皇天万物祖,生气本冲和。忍令古今天下,治少乱常多。血溅中原戎马,烟起长江樯橹,沧海沸鲸波。割据十三载,无处不干戈。问皇天,天不语,意如何?几多佳丽都邑,烟草莽平波。苔锁河边白骨,月照闺中嫠妇,赤子困沉疴。天运必有在,早听《大风歌》。陶安以其雄健流畅之笔、寄语沧桑之情,极写当时战乱之苦和渴望安定统一局面的到来。总之,明的词初作家有不少反映时代和社会的佳作流传于世,深受读者的赞赏。中叶以还,聂大年、吴宽、马洪、施绍莘等许多作家,也有大量作品传世,但一般说来,水准平平,未能取得大的突破,与前贤相比,难以为继。但亦时有佳作,不可一概贬黜。如杨慎的《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这是杨慎为《廿一史弹词》第三段秦汉写的开场词,后为清人毛宗岗父子取之置于《三国演义》的卷首,成为罗贯中这部闻名于世、广为流传的著名历史小说的开卷“导词”;但又有多少人知道这首流传极广的文学名著的“导词”,竟出自明代中期文学家杨慎之手?再看书画才子唐寅的《一剪梅》,写得颇有情趣: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陈霆的《踏莎行·晚景》写得也有特色:流水孤村,荒城古道,槎牙老木乌鸢噪。夕阳倒影射疏林,江边一带芙蓉老。风暝寒烟,天低衰草,登楼望极群峰小。欲将归信问行人,青山尽处行人少。明代中期的小令、中调清新秀丽,为人喜爱,而其长调亦时有佳篇,如文徵明的两首《满江红》,既有气势恢弘的思想内涵,又有寄托深情的文学辞藻,为后人所传颂。其一:拂拭残碑,敕飞字,依稀堪读。慨当初,依飞何重,后来何酷!岂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最无辜,堪恨又堪悲,风波狱。岂不念,封疆蹙;岂不念,徽钦辱!但徽钦既返,此身何属?千载休谈南渡错,当时自怕中原复。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其二:漠漠轻阴,正梅子,弄黄时节。最恼是,欲晴还雨,乍寒又热。燕子梨花都过也,小楼无那伤春别。傍栏干,欲语更沉吟,终难说。一点点,杨花雪;一片片,榆钱荚。渐西垣日隐,晚凉清绝。池面盈盈清浅水,柳梢淡淡黄昏月。是何人,吹彻玉参差,情凄切!这两首词,一为咏史讽刺之作,一为写景抒怀之篇,皆颇有情致。明代中期,确有一批萎靡之作,最糟糕的是出现了大批幛词,歌功颂德,阿谀奉承,千篇一律,味同嚼蜡,至此,可以说词的创作降至谷底。但物极必反,静则思动。陈铎(字大声)的《草堂馀意》则以特殊的体裁重振唐宋词风。他把《草堂诗馀》中的春意、夏意、秋意、冬意四部分词作,每首按照原韵仿作一首,这些新作仍署原作者之名,从唐之李白、温庭筠,五代之李璟、李煜、冯延巳,到宋之晏氏父子、欧阳修、柳永、王安石、苏轼、黄庭坚、秦观、周邦彦、李清照、陆游、辛弃疾、陈亮等近五十人;只有原词无署名者,仿作才直署陈大声之名。这些仿作虽有盗名之嫌,实则成为明词复苏的前兆。这也是词坛上的一大奇闻。现再来看明末及遗民词。时至晚明,政治腐败,社会动荡,清军入关,国家危亡,许多爱国志士目击时艰,慷慨抒怀,词坛上涌现出大批作家,写出了大量名篇佳作,为词的复兴鸣啰开道,揭开序幕。明末词坛,以陈子龙为首。他文宗两汉,诗尊三唐,苍劲之色,与节义相符,是明代后期复古派的一个重要诗人。他的词,推崇南唐二主和北宋的周邦彦、李清照,标举婉约之旨,以纤绵浓艳之笔,传凄清委婉之神,扭转了词坛中萎靡俗陋之风。特别是他后期的词,饱含着亡国之痛、故国之思,比兴寄托,寓悲愤于花草美人之间,实为可贵。如他的《点绛唇·春日风雨有感》云:满眼韶华,东风惯是吹红去。几番烟雾,只有花难护。梦里相思,故国王孙路。春无主,杜鹃啼处,泪染胭脂雨。他的词作洗尽铅华,独标清丽,外柔内刚,婀娜韶秀,熔铸着深深的悲怀故国之情,其思想性与艺术造诣极高,为明词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继陈子龙而起的有张煌言、夏完淳、吴易、卢象升、归庄、金堡、金俊明、陈洪绶、王夫之、屈大均等一批词作家,写出了许多爱国词篇。先看张煌言的《满江红》:萧瑟风云,埋没尽,英雄本色。最发指,驼酥羊酪,故宫旧阙。青山未筑祁连冢,沧海犹衔精卫石。又谁知,铁马也郎当,琱弓折!谁讨贼?颜卿檄;谁抗虏?苏卿节。拼三台坠紫,九京藏碧。燕语呢喃新旧雨,雁声嘹唳兴亡月。怕他年,西台恸哭人,泪成血。此词慷慨悲歌,直抒胸臆,充分表现了他那抗敌的决心和英雄的气概。我国历史上以年幼而有才名的夏完淳,承父业,尊师训,少小从军,奔走抗清,十七岁即为国捐躯,气节凛然,文才横溢。生前,他在有限的生命里,写了四十多首词,实是难能可贵!如《烛影摇红·寓怨》:孤负天工,九重自有春如海。佳期一梦断人肠,静倚银钅工待。隔浦红兰堪采。上扁舟,伤心欸乃。梨花带雨,柳絮迎风,一番愁债。回首当年,绮楼画阁生光彩。朝弹瑶瑟夜银筝,歌舞人潇洒。一自市朝更改,暗销魂,繁华难再。金钗十二,珠履三千,凄凉千载。此词正如沈雄所说:“慷慨淋漓,不须易水悲歌,一时凄感,闻者不能为怀。”言极中肯。再看王夫之的《摸鱼儿·东洲桃浪》下阕:佳丽地,仙院迢遥烟雾,湿香飞上丹户。醮坛珠斗疏灯映,共作一天花雨。君莫诉,君不见,桃根已失江南渡。风狂雨妒。便万点落英,几湾流水,不是避秦路。王夫之委曲婉转地指出江南已失,想找个桃花源去避秦祸(指清祸)已是不可能的了,意谓只有抵抗,才有生路,借此以动员群众。语意含蓄,寓情于景,不同凡响。明代末期及南明期间,由于时势变化,民族矛盾突出,许多文人卷入了抗清浪潮,或悲壮,或凄婉,写出了大批感人肺腑、动人心弦的爱国词。在这些爱国词的带动下,掀起了词的复兴热潮,造成了新的局面。从此,结束了词的中衰而完成了词史所赋予的转折任务。确切地说,清词的中兴,实际上是从明末开始的,而且清代初期的许多名家,其本身就是明清之间的跨代人物。由此看来,龙榆生先生编的《近三百年名家词选》,从明末选起,是很有卓见的。三、明词中出现的几种新情况1.妇女词的大量增加明词中,女性作家甚多,约占明词全部作家的五分之一强,比例之大,为前代所未有。其中居多者,一为官宦人家的妇女,一为妓女出身的妇女。在官宦人家出身的妇女中,较为著名的有黄峨、刘碧、沈宜修及叶氏三姊妹、徐媛、商景兰、顾贞立等人。她们的词,不全是风花雪月、闺房忧怨之作,也有一些反映时代及家国忧患的佳篇。如顾贞立的《虞美人》:暗伤亡国偷弹泪,此夜如何睡?月明何处断人肠,最是依然歌舞宴昭阳。几年尝遍愁滋味,难觅无愁地。欲笺心事寄嫦娥,为问肯容同住广寒么?顾氏原名文婉,字碧汾,号避秦人。她的《满江红》词中有“江上空怜商女曲,闺中漫洒神州泪。算缟綦,何必让男儿,天应忌”之句,意境悲愤凄凉,气吞风云,语吐骚雅,毫无脂粉之气。在妓女出身的女词人中,有一批文才高雅的作家,其中较为著名的有马守贞、寇皑如、王微、杨宛、董小宛、朔朝霞等。她们的作品中,真正写灯红酒绿的内容并不多,往往通过个人的悲惨遭遇,写出人间的冷暖和社会的炎凉。如王微的《醉春风》:心似当时醉,眼到何时睡?灯花落尽影疑水,悔,悔,悔!展转寻思,是谁催促,别时容易。无限天涯泪,难定天涯会。接君尺素表离情,碎,碎,碎!一半模糊,不如梦里,问他真伪。除上述两类妇女外,尚有一些民间妇女,如领兵征战的刘淑,李自成之妾晁四娘,朝鲜族的权贵妃、苏世让,波斯人锁懋坚,尼姑朱仲娴等,词亦甚佳。如刘淑的《黄莺儿》下阕:孤生天地宁有几,已占了,天之二。从容冷瞰尘寰事,半缕佯狂,一函愤烈,恼得天憔悴。买刀载酒空游世,笑看他、虫巢虫负李。长天难卷野无据,惟有孤生是。她壮志未酬,愤慨之情流露笔端,充满了巾帼英雄的浩气。这在妇女词中是不多见的。2.法门中的爱国词在明词中有一批僧人词,有的是真正出家的和尚,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为明末遗民,如方以智(法号弘智)、金堡(法号澹归)、屈大均(法号今种)、万阿字(法号今无)、李绳远(法号灵素)、徐继思(法号正喦)、徐叙彝(法号泓伦)等。在这些人中,也还有因抗清失利而避身法门者,他们有一定的政治倾向和文学造诣,不应以一般僧人和佛门词看待。如金堡的《满江红·大风泊黄巢矶下》:激浪输风,偏绝分、乘风破浪。滩声战,冰霜竞冷,雷霆失壮。鹿角狼头休地险,龙蟠虎踞无天相。问何人,唤汝作黄巢,真还谤。雨欲退,云不放;海欲进,江不让。早堆垝一笑,万机俱丧。老去已忘行止计,病来莫算安危帐。是铁衣著尽着僧衣,堪相傍。再看岭南爱国词人屈大均的《长亭怨·与李天生冬夜宿雁门关作》的下阕:无处,问长城旧主,但见武灵遗墓。沙飞似箭,乱穿向,草中狐兔。那能使、口北关南,更重作、并州门户。且莫吊沙场,收拾秦弓归去。这些词都是怀念故国的感时之作,与佛门毫无关系。3.词的应用范围在扩大明代有一批著名书画家,如沈周、祝允明、唐寅、文徵明、董其昌等。他们不仅善书画,而且工于诗词。以诗题画,古来有之,至明,则常有以词题画者。如沈周有《唐多令·自题画》词:闻道灞陵桥,山遥水更遥。六十年,踪迹寥寥。牖下困人今老矣,双短鬓,怕频搔。行著要诗飘,酒壶相伴挑,望秦川、千里翘翘。再画一驴驮我去,便不到,也风骚。本书还收有董其昌的《满庭芳·自题画》词,中有“宿雨初收,晓烟未泮,散云都逐飞龙”、“多少风鬟雾鬓,青螺髻,飘堕空濛”、“但记取,维摩诘语,山色有无中”等句,而且词中有自谓“烟霞骨相”、“笔底描风”之致。词中有画,画中有诗,把诗书画融为一体,其妙无穷。明代戏曲盛行,作者甚多,其中成就最大者首推汤显祖,其《临川四梦》最负盛名,其诗词亦佳。现看他的《阮郎归·闺怨》词:不经人事意相关,牡丹亭梦残。断肠春色在眉弯,倩谁临远山?排恨叠,怯衣单,花枝红泪弹。蜀妆晴雨画来难,高唐云影间。此词曾以《醉桃源》之别名载于汤显祖的《牡丹亭》第十四出《写真》的开篇唱段之后。在明代杂剧中,词曲小令引用甚多,有些属词属曲一目了然,但有些不带衬字的小令,如《点绛唇》、《如梦令》、《阮郎归》等,则词、曲难辨矣。明代小说盛行,有许多诗、词、曲穿插其间,一则可以渲染气氛,加深含意;二则作者可以借此显示才华,卖弄风流。就词而论,仅几部著名的小说统计即很可观。如《三国演义》中有2首,《水浒传》中有69首,《西游记》中有47首,《封神演义》中有5首,《金瓶梅》中有51首,《三言》有147首,《二拍》有54首,《醒世姻缘传》中有70首,如此等等。由此可见,词在小说中应用极其广泛,无疑增加了小说的感染力。总之,词到明代,进一步扩大了它的社会应用范围,不仅运用在生辰寿诞、红白喜事、升迁调补、饮宴赠答等社会交往之中,而且在弹词说唱、戏曲杂剧、书画题词、小说杂记等文学艺术领域中,也得到广泛的应用。四、明代词学研究的重大突破明代,不仅在词的创作方面起到了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作用,而且在词学研究方面也做出了重要贡献。首先,明人对唐宋以及本朝的词作进行了搜集、整理、编纂、出版工作,如吴讷的《唐宋名贤百家词》、董逢元的《唐词纪》、陈耀文的《花草粹编》、温博的《花间集补》、吴承恩的《花草新编》、杨慎的《词林万选》、卓人月的《古今词统》、毛晋的《宋元十家词》、《词苑英华》以及沈际飞的《草堂诗馀四集》、钱允治的《国朝诗馀》等各种总集、选集,流传至今者不下数十种,从而为后人保留了大量词学文献。其次,在系统整理的基础上,对前人的词作进行了初步的研究,如陈霆和俞彦的《词话》、杨慎的《词品》、王世贞的《词评》,以及各选本上的眉批或评语。这些研究,多数属于品评鉴赏性质,及至张纟延的词分“豪放”与“婉约”之说出炉,进一步触及到词的风格流派的研究,从而将词学理论研究推向一个新的领域,至今不衰。尤其值得重视的是张纟延的《诗馀图谱》问世,使词的格律始著于谱。在元明词乐失传、词声日下的情况下,他运用四声平仄,从唐宋词的大量实例中探索词的写作规律,制定《词谱》,以开“传谱填词”的先声,这在词学发展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诗馀图谱》所列词调有限,而且时有舛误,它本身的学术价值并不高;但是在它的启发和带动下,相继掀起了词谱、词韵、词调等词学基础理论研究的高潮。如谢天瑞的《诗馀图谱补遗》、游元氵圣的《增正诗馀图谱》、程明善的《啸馀谱》、胡文焕的《文会堂词韵》、沈谦的《词韵略》以及毛先舒的《填词名解》等书相继出现,直至清初,屡经揣摩,不断提高,最后始有万树的《词律》、王奕清等人的《钦定词谱》、戈载的《词林正韵》以总其成,从而为词的创作提供了格律依据,为词的发展开拓了广阔的前景。由此可见,词乐的失传,是词“中衰”的重要原因;而词谱、词韵的诞生,则是词——这一具有特殊形式的韵文体裁得以“中兴”和赓续发展的重要条件。这就实现了从“倚声填词”进入“倚谱填词”的重大历史转变。五、关于《明词三百首》的编选出版这本《明词三百首》,是在我主编的《全明词》底稿的基础上选编而成。由于《全明词》卷帙浩繁,出书时间较长;再则也需要有个简编本,作为社会普及读物,提供给广大读者,供阅读欣赏之用,故蒙百花文艺出版社之约编此选本,以使读者对明词有一个概略的了解。有明一代,在千年词史中延续近三百年之久,而且处于词的转折期,如不加以深入的研究和探讨,是不足以了解千年词史的全貌的,更不足以了解词的衰退与重振的轨迹和因由。清人所谓“明代词亡矣”的说法过于武断,我们不能据此一笔抹杀明词的客观存在及其继往开来的历史功绩。而且就明词总的艺术水平来说,固然不能与宋词和清词相抗衡,但相比之下,高中有低,低中有高,何况宋词和清词并非篇篇皆精品,而明词中也确还有不少名篇佳什流传于世,为人们所赏识。因此,从明代一千三百馀家的近两万首词中选出百分之一二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以展现明代各个时期和各种流派词作的风貌,供人欣赏、品评,自然是非常必要的。据此,也可以说《明词三百首》是《全明词》这部断代词总集的缩影。这个选本共收作者一百五十馀家,作品三百馀首。对明初的刘基、杨基、高启,中期的杨慎、王世贞,晚期及明遗民中的陈子龙、夏完淳、王夫之、屈大均等名家作了重点选录,其他各家也作了面上的兼顾,尽量反映明代词的梗概。明代,上接元,下连清,这里有个跨代词人的收录界限问题。特别是在明清之间,还有南明政权的存在,更增加了选编的复杂性。在编纂《全明词》时,曾作过认真研究,对元明之间的作者,凡《全金元词》已收者,一般不再重收;但为了保持《全明词》的完整性,对《明史》中有传记的作者则收录之。对明清之间的作者,按不同情况,分别加以处理:对抗清殉难的烈士,如陈子龙、夏完淳等,虽死于清,仍按明人收录;对跨代遗民,凡未事清者,均予收录,如王夫之、屈大均等;凡入清为官者,一概不收,如钱谦益、吴伟业、龚鼎▲等。我们认为,对这一问题的处理,不应简单地按年龄或生活时间长短来作判定,在改朝换代期间,应依作者当时的政治态度加以处理。譬如王夫之、屈大均等,虽在清代生活时间较长,但他们在南明时期参加过抗清斗争,失败后既未降清,也未事清,始终保持着民族气节,如果勉强地把他们划为清人,排除在明词收录之外,他们在九泉之下,恐怕也难瞑目。因此,本书仍将其收录其中。本书既作为社会上广为流传的明代词的普及读物,其编辑体例亦与其他选本基本相同,词作前有作者小传,词作后有说明和注释,以方便读者。由于我们受水平和时间所限,本书的缺点错误恐在所难免,尚祈专家学者及广大读者给予批评指正。张 璋 1994年6月20日于七七诞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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