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个被遗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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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被遗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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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法)希里尔·马沙霍朵(Cyril Massarotto) 著;梁若瑜 译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111342

出版时间2016-09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8元

货号1201328742

上书时间2024-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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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希里尔·马沙霍朵(CyrilMassarotto),法国人,生于1975年,现居法国佩皮尼昂市。曾自组乐团“圣路易”(Saint-Louis),创作上主要担任填词人。2006年,他边泡澡边上网时,灵机一动产生了处女作《上帝是我麻吉》的写作点子。以此书在法国书市一鸣惊人后,他于2008年成为专职作家。
梁若瑜,台湾人,台湾东吴大学心理系毕业。以翻译为职,以文字为乐。译有《然后呢…》《你会在吗?》《因为我爱你》《我回来寻觅你》《我怎能没有你?》《某夜,月未升…》《机械心》《如今你的世界永远是黑夜》《艾可说故事》《那只见过上帝的狗》《鞑靼荒漠》《做你自己》《管他的,就去做吧!》《绿色企业力》《被切除的人生》等。

目录
第一部分
1.骤变
2.谎言
3.结果
4.日常生活
5.其余的事
6.离开
第二部分
1.骤变
2.谎言
3.结果
4.日常生活
5.其余的事
6.离开
尾声

内容摘要
小说家汤玛斯的人生曾经一帆风顺,如今却陷入低潮。他的作品曾广受好评,现在却再也写不出像样的东西,美丽女友也离他而去,他现在只能与老母亲相依为命。然而这天,当母亲叫不出他的名字,甚至认不出眼前就是她很钟爱的艺术家儿子。他的世界瞬间崩解,就在这天,他成了靠前个被遗忘的人。

主编推荐
本书以幽默细腻的笔调,书写令人闻之色变的阿兹海默症,小说情节大胆游走在记忆、回忆与亲情的边界。在文中,作者以母亲与儿子的不同视角,呈现既温馨又感伤的故事。
在当下,较大的生活压力往往迫使年轻人的关注点聚集于工作,对父母的关心较少,本书以细腻动情的文笔,娓娓叙述因患有阿兹海默症而记忆出现问题的母亲同儿子之间的亲情维系,催人泪下。

精彩内容
    靠前部分1. 骤变
    汤玛斯
    那的三年后
    “妈妈,早安。”
    “您是谁?”
    就这样,我的天地瞬间骤变:短短的一句话,使我成了靠前个被遗忘的人。
    玛德莲
    那
    这天,我正从大卖场走出来。噢,只是很普通的,没什么特别的,去补买周末要用的一些东西:买一些蔬菜,不是有机的,就只是一般蔬菜;还有买鸡肉,和一些番茄。汤玛斯自从在学校学到以后,便到晚跟我说:“妈妈,我告诉你,番茄是一种水果,真的!”从那时候起,我买菜列清单时,坚决再也不把“番茄”写在“蔬菜”那一栏。我还买了几根香蕉和一小网袋的苹果。重点是,在我的环保购物袋里,装着两瓶不时互相碰得叩叩响的厚玻璃瓶,是加拿大进口的枫糖浆,准备配甜点用的。这个枫糖呀,我的三个心肝宝贝很爱拿来加在水果色拉里,这种浓郁的糖浆俨然成了我们家的一种传统,每当周日或节日,他们一起来家里聚餐时,必定人手一盅浸泡在满满枫糖浆里的水果丁。
    蜜糖的小小奇迹,就是能把任何大人瞬间变成小孩子。
    我从正对着第二十六号收银台——二十六是我的幸运数字,也是我的结婚纪念日——的大门出来时,忽然想不起自己把车停在哪里了。很近几年,老是这样,我常忘了车子在哪里,记不清楚我把它停在哪条通道上。我一直都有点这样,八成是遗传自我母亲,她在世时老是忘东忘西,经常把人名和日期搞混,永远找不到钥匙。我父亲称她“傻丫头”,有好长一段时间,也不知为什么,我以为丫头是某种鸭子,听起来很像嘛。但想不起来的事情总会慢慢想起来的,只要稍微专心想一下就行了。好啦,我到底把车停到哪里去了,是靠右边,购物推车的大遮棚那边,还是靠左边,爱心停车格那边呢?我想不起来。慢慢来,别心急:一分钟,不用,只要三十秒不到,一定就会想起来了。
    向来都是如此嘛。
    这一分钟很漫长;它大概长达两三分钟。虽然我耐着性子,却什么也没想起来。我没乱了方寸,很后决定在停车场里随意走走,这样迟早会和我的车子不期而遇。就在我步上右侧靠前条通道时,忽然间惊骇得动弹不得:我发现,我优选的问题,其实不是不记得自己车子停在哪里。不是的,真正的问题,是我甚至不知道我要找的,到底是一辆小红车,还是一辆大蓝车。
    就这样,这,我的天地瞬间骤变,我成了个健忘的人。
    汤玛斯
    那的三年后
    “妈妈,是我呀!汤玛斯呀!”
    “汤玛斯,喔……汤玛斯,呃,您是,呃……不,我不认识您。”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她忘记的偏偏是我?当然,我们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们打从一开始就通通知道了,当时院方——以我们的例子而言,所谓的院方是个双手太短的褐发小胖子——就已经战战兢兢地向我们说明过,说我们可怜的母亲会很辛苦,说我们也是,说这病情只会每况愈下。我们知道衰退的过程,知道病情的每一个不同阶段,知道自主能力将如何逐渐丧失,我们知道一些很刺耳的词汇,像是失认症、失用症或失语症和生命期望值。没有什么比生命期望值这个词更矛盾的了:如果有人跟你谈这件事,那就是已经没什么好期望的了;说穿了,只剩等死,而专享仅存的期望,就是期望这死别太缓慢,也别太痛苦。
    所有这些事,我们早就知道了,至少我早就知道了,我接受了,反正也没得选择。可是就算我接受了,也决没想过会遇上这种情况呀!决没想过自己竟会成了靠前个被遗忘的人!
    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她不论怎样也不可以忘记我呀!
    “先让你看一下电视,待会儿就会好点了,你会认得我的,一定会的。”
    “现在几点?”
    “妈妈,现在是早上九点,我昨晚回我家。你有睡吗?”
    “我不知道。”
    “你一定记得吧,昨天晚上,我就在这里陪你,现在早上我又来了,每天都是这样呀!喏,我去帮你领药来了。”
    “喔,您是来帮我打针?”
    “打针?打什么针?”
    “噢,我哪知道呀!拜托请您让我好好看电视。”
    这一刻,我的心仿佛被甩了一巴掌:今天自从我来了到现在,她一直都是说“您”。我的母亲称我“您”。昨天晚上,我还是她的儿子汤玛斯,但今天早上,她竟然对我用敬语。才不过一个晚上,她的脑袋里怎么没有我了呢?
    打针,应该是她刚刚帮我打了一针才对:不是回神针,而是遗忘针。而且我觉得她把针插在我两眼之间了,因为痛得要命呀。我瞪大眼睛想让痛楚消退,但痛楚好像有点向两侧流淌。
    “拜托,我又不是医生!妈妈,你看着我。先把电视遥控器给我,我把它转小声一点。你看着我。妈妈,你认得我吧,对不对?我不是来打针的,我是你儿子。你知道的,我是汤玛斯,你很爱的儿子呀!没啦,我开玩笑,你爱我们三个爱得一样多,对不对?你的三个心肝宝贝呀!你的三个小孩,你都爱得一样多,对不对?你跟我聊聊你的小孩吧,然后就会想起来了。”
    “我的小孩?对,我有小孩,有!”
    “很好,讲给我听!”
    “老大是劳伯特,在我结婚后整整九个月出生!他就是俗称的新婚之夜宝宝。噢,您都不知道,劳伯特小时候去上学以后,就变得很讨厌自己的名字。我明明跟我老公说,用爷爷的名字替他命名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可是他爷爷是战死的,又是为国捐躯而获颁过勋章的,所以,身为退役军人的孙子也不能说什么,所以还是把他取名叫劳伯特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别人叫他鲍伯,因为他发现在美国,大家提到演员劳伯狄尼洛时,都是称他鲍伯。但后来,他长大以后就不再介意了,现在他又叫做劳伯特。”
    “很好,很棒。”
    “他是法院执达员。相信我,那是个很好的工作,连我们做父母的,赚的也没他多。您一定不知道,可是对一个做母亲的来说,看到自己儿子的人生有所成就,是很欣慰的,甚至是很骄傲的。”
    知道,我知道。我的靠前本小说出版时,我爸妈呀,他们就很引以为傲。尤其是爸爸,我的那些书,他读了又读,都比我还熟了。妈妈也很引以为傲,但她比较内敛。她要我替她签名的那,起先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结果发现她是认真的,我好像花了一星期才想出要题什么辞给她。专享能给自己母亲题的辞,是感谢;努力想尽办法让自己活着,还有什么别的方式比这更能感谢自己的母亲?于是我写道:献给我的母亲,她没问过我是否想要活,但她每天都有办法让我期盼明天。她读的时候没说什么,我猜她感到失望吧,一句简单的我爱你,想必要实在得多。我妈呀,对这种题辞根本不在乎吧,但想当然,我从来没亲口跟她说过我爱你,所以叫我用写的就更那个了。
    “既然说到骄傲,说说你的下一个孩子吧!把他的事通通讲给我听!”
    “然后,是我女儿,茱莉叶。”
    “不对,在茱莉叶之前!”
    “劳伯特吗?我刚讲过啦!”
    “对,但劳伯特之后呢?”
    “之后就是我女儿茱莉叶呀!”
    才不是,劳伯特三年后是我呀!有我,然后再过两年,才轮到小妹茱莉叶呀!
    “你说说她吧……”
    “您知道吗,我女儿呀,她很乖呢,她开了自己的不动产经纪公司,工作很忙,但她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我!”
    哪有,才不是这样的!她只有周末才来!是我每天都来,只有我随时在这里,另外那两个,他们住得太远了,他们永远都工作太忙,他们永远没空,!我每天随时都在这里!我他天天都来,而你竟然不认得我了?
    “对,妈妈,但这两个孩子中间,在劳伯特和茱莉叶中间,还有一个谁?还有一个谁呢……”
    她没回答,只是望着我,一脸茫然。
    “还有我呀,妈妈!你的儿子汤玛斯呀!你的作家儿子呀,你老是说:‘这孩子坚持要当艺术家,害我很烦恼,像他的哥哥和妹妹,至少不用担心没饭碗!’可是后来,你看到我上电视以后,还记得吗?你好骄傲,隔天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坦言,说当艺术家其实是你小时候的梦想,说你很向往绘画,可是家里太穷了,说穷人家里养不起画布和画笔!怎么样,你想起来了吧?你的二儿子,你的艺术家、作家儿子呀!来,快回想一下,你有三个孩子:劳伯特、我,和茱莉叶!你自己说一遍:你先是生了劳伯特,然后……”
    “茱莉……”
    实在很可怕,但有那么一秒钟,我好想甩她巴掌。又响又亮的一巴掌,就像电影里那样,好让她元神归位。
    “嗯,好啦。茱莉叶,劳伯特……这些不重要。”
    我好想什么都不管,只生气大哭,像个受伤的小男生那样号啕大哭,好让她看到我有多难过,让她看到她把我弄得多难过……
    “不然,还好吗,妈妈?你今天除了看电视,还做了什么?”
    玛德莲
    那
    我倚靠着购物推车遮棚的亚克力墙面,购物袋搁在两腿之间,我正在经历很可怕的一种恐慌,感觉自己内心一片茫然,完接近全的茫然,脑袋里有个无底大洞。仿佛我要发疯了。那辆该死的车,到底长什么样子呀?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说是一种直觉,驱使我把整件事从头回想起。我相信,如果依时间顺序列出我所有的车子,一定会有所帮助。靠前辆呢,我当然记得,是我用帮忙采收葡萄和送报纸打工所存的钱买的,是一辆破铜烂铁,不值几个钱,一辆很小的飞雅特,车身的漆实在太斑驳了,以至于妈妈和我忍不住拿刷子一起把它重漆了一遍。我选了黄色,我觉得这颜色应该会很特别。结果惨不忍睹,某些地方还可见到隆起不均匀的干硬油漆痕迹。我仍记得很清楚,这辆飞雅特连一年都没撑完,据说是链带耗损太严重,断了,也把引擎毁了。于是我又找到一辆爱快罗密欧,车龄几乎一样老,但比较漂亮一些,也省得我自作聪明重漆了。过了几个月,我把它卖了,因为这期间,我认识了麦克斯,我们一起买了一辆几近全新的漂亮福特……
    我的思绪在此打住:我想到办法了!打电话给麦克斯,问他我们的车子是哪一款!我来想个借口,这样他就不会觉得太奇怪,再说都这么久了,他早就很习惯我的各种小怪癖……我把手伸进手提袋,拨开化妆包和眼镜匣,然后手指直接握住了我的手机。我用拇指开启了荧幕,然后开始浏览通讯录里的名字。
    A、B、C、D,那是一种特别的期待感,仿佛一想到能和他说话,让我顿时安心不少。E、F、G、H,随着字母一个个出现,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这就是麦克斯效应呀,他总是能舒缓我,让我变得平静。I、J、K、L,终于,快到了,只要一通电话,所有烦恼都没了,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而且谁知道,说不定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到了M这个字母,只有五个联络人:Maison(家里)、Manucure(美甲师)、Medecin(医师)、米罗和梦娜。我反复看了又看,把小荧幕关掉又重新开启:“美甲师”和“医师”之间什么也没有。没有麦克斯的 Max。
    麦克斯……
    麦克斯?
    脑袋好像要烧起来了,因为我不但忘了自己的车子是哪一款,居然还把老公的名字忘了。
    汤玛斯
    那的三年后
    她向我描述她的这时,只用了两句话,中间还隔了漫长的三十分钟沉默,她说她只有看电视,其他什么也没做。我稍等了一会儿,亲吻了她的额头,然后就离开了。她向我说了声客气的“再见”。没有人跟自己的儿子讲话会客气。
    刚才这几分钟,我一直都压抑住了,但这下子我受不了了。我狠狠踹了垃圾桶一脚,朝全世界声嘶力竭吼了一声“”,还有无尽的泪水。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太不公平了。她居然把我给忘了,我啊!我可是排行中间的小孩啊!不论怎么想都没道理呀!按照医师们的说法,这个该死的病应该会先侵蚀很近期的记忆:如果是这样,年纪很小的茱莉叶,才该是很先被她忘掉的!可是偏偏没有,她连她的职业都记得!
    当然,打从一开始,医师就有告诉过我们,每一位病人的病情未必会按照相同的模式发展——某天,某位算是拥有某种特殊幽默感的医师曾对我说:“这方面嘛,要我说的话,算是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阿兹海默症啦!”这个自以为搞笑的家伙,我会很乐意赏他一巴掌。所以很有可能,妈情况是回忆的两头都受到侵蚀,旧回忆和新回忆同时受到影响,那么妈回忆会从开头开始褪色。如果是这样,年纪优选的劳伯特应该很先被忘记才对呀!
    要么是茱莉叶,要么是劳伯特,我左想右想都觉得这样才对!所以,搞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排行中间的我,这从医学上根本说不通呀!除非……
    除非,或许她的脑袋会筛选。可用的容量越来越少,所以它就选择性失忆。它依重要性的不同,选择保留或舍弃。显然我呢,我不如我哥哥或妹妹来得重要:它进行冬季大扫除,我便是靠前个被扫掉的人。
    其实很简单嘛:妈妈爱我爱得比较少。我在她心中占的位子很小,所以在脑袋里占的空间也很少。
    很不被疼爱,所以靠前个被遗忘。这样就很说得通了。然而三年前,事情真正发生时,她却是打电话给我。
    不是打给劳伯特。
    不是打给茱莉叶。
    是打给我。
    玛德莲
    那
    我好害怕又好茫然,差点以为自己要昏倒了;然后我心想得打电话给汤玛斯,他一定能理解的,他会来接我,我会把实情一五一十告诉他,让他知道就算了。我会把这几个月来不敢让大家知道的事情、不敢让我自己知道的事情,通通坦白告诉他。一定要一吐为快,我受够了。以我现在所处的这个情境,脑袋里千万个疑问翻来覆去,双腿越来越无力,身体渐渐顺着所倚靠的透明亚克力墙板往下滑,别人来插入铜板,一面拉开小链子取购物推车,一面对我投以异样眼光,我非面对不可。我非说出来不可。
    在我手机荧幕上,我从字母M一路滑到T,祈求里面真的有汤玛斯的Thomas,并祈求汤玛斯真的是我儿子。R、S,接着是T:松了一口气,有他。我按下绿色话筒的图示,把手机贴到耳朵,手指感受到顺着太阳穴流下的汗水。
    “喂?”
    “汤玛斯?”
    “是。”
    “我的儿子汤玛斯?”
    “对,妈妈,怎么了?”
    “你快来接我。事情不太对劲。”
    他没多久就赶到了,大约十到十五分钟吧,但我的状况仍没好转。一位路过的妇人觉得我看起来怪怪的,说要拿水给我喝,我接受了,她拆开一组六瓶装小瓶纯水的塑胶外包装,递了一瓶给我。我向她道谢,把水喝了,继续等儿子。我盯着停车场入口,一看到他的车子——他的车子,我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就站起来,拉整了一下衣服,又拨了拨头发,免得自己看起来太狼狈。我朝他挥手,但他没看到我,继续开到更远的车道去。我看到他的车子远离又掉头回来,于是我朝他的方向挥手挥得更大,并踮起脚尖,他终于看到我了。他朝我闪了两次大灯,像在眨眼睛一样,我这才把脚跟放回地面。我的腿有点酸。到了我面前,他伸直又长又细的手臂,替我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我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你怎么了,抛锚了吗?怎么刚才都不肯告诉我?”
    我请他在稍远处停下来,他在快到加油站前把车靠边停。我要他把车子熄火,我说这说起来得花一点时间。我向他娓娓道来,从头说起,至少是从我所记得的头说起。我说个不停,终于能畅所欲言,感觉真好。我滔滔不绝,描述得巨细靡遗,甚至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觉得关于自己遗忘了什么,我好像一丁点都没漏掉。他不发一语,只静静聆听。过了一会儿,他开启车子的故障灯。我前前后后讲了一个钟头。
    “很夸张,我居然以为你爸爸叫做麦克斯,还在手机里搜寻麦克斯这个名字!”
    “妈妈,可是爸爸的名字确实是麦克斯呀!”
    “啊,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所以我没发疯嘛!又是这个手机在耍……”
    “妈妈,爸爸去年夏天过世了。”
    2. 谎言
    玛德莲
    那
    汤玛斯开车直接送我去医院。我看着他和医师会谈了许久,我则坐在走廊上一张椅背坏掉的椅子上等待。我儿子好几次以手掩面,他闭上双眼,胸膛因吸气而挺起,然后又因吐气而变得有点驼背。我则根本吓坏了。我很怕医生,因为我知道汤玛斯在跟他说些什么:汤玛斯正在把我在车上说过的话再说一遍。他正在把真相告诉医生。
    这个真相就是,几个月以来,我常忘掉事情。不像以前那样,不是的,不是之后就会想起来的人名或钥匙那样。不是的,我真的忘掉了。我忘得一干二净,像个无底黑洞一样。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经过厨房,发现有个锅子正在炉子上煮水。必然是我把锅子摆在那里的,但我怎么也想不起当天自己曾经从上面的柜子拿出锅子、把它盛满水,曾经拉开右边的抽屉、抓一把粗盐,再把锅子放到炉子上。我也常忘掉谈话内容,有些事情,显然大家都认为我昨天甚至几个钟头前才说过或做过,他们在我面前聊起,但我简直想发誓,从来没有这回事。我从来没有当着所有家人的面打破过那个盘子,我从来没说过想要去看那部电影,我从来没有把那瓶酒收进浴室里的柜子。然而,确实有呀。所以,我只好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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