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军事小说教父斯文.哈塞尔作品:战友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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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斯文.哈塞尔 著 朱思衡 译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058852
出版时间2013-02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8元
货号1200419866
上书时间2024-11-14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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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斯文?哈塞尔(Sven Hassel)1917年生于丹麦,14岁加入国家商船队。1936年在丹麦国家军队里服役。退役后,面临失业,随后便加入德国军队,“二战”期间,除了北非战场以外,他几乎在所有战场前线血战过。先后负伤八次,辗转于苏、美、英、丹监狱,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战争的残酷和军营的黑暗,也就是在那时他开始了这一系列“二战史诗”的创作。
目录
第一章 开往战地医院的列车
第二章 生死分界线
第三章 独裁者――“小混球”
第四章 朵拉妈咪
第五章 犹太人
第六章 复仇
第七章 “小混球”订婚
第八章 十一级风酒吧
第九章 夜晚的炸弹
第十章 淫魔
第十一章 即将出发的列车
第十二章 运输线
第十三章 重返前线
第十四章 深入敌后
第十五章 游击队
第十六章 探亲
第十七章 党卫军之夜
第十八章 萍水情缘
内容摘要
战争把士兵们彻底变成了动物,充斥他们内心的只有暴力和无孔不入的恐惧。
被迫充军的刑罚团战时“老大叔”、“小混球”、波尔塔、帝奇因重伤而离开前线,被堆放在破烂不堪的火车车厢里运回后方战地医院,没人顾得上他们开裂的伤口,也没人在乎他们吃什么。他们越过了前线的炮火轰炸和旅途的残酷摧残,终于抵达战地医院,但是在那里他们得不到有效地治疗,战争留下的心理创伤也无人理会,他们酗酒、打架、无恶不作,没有人认为他们是为国而战的英雄,都希望他们尽快去死,所以没等伤势痊愈,他们就又被派往了下一处战场。
战争给士兵们带来的折磨。让他们唯能祈愿伤到连站都站不起来或者直接死在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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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
第一章 开往战地医院的列车
我们这帮倒霉蛋被塞进一家急救中心,一个军医冷冷地扫了我们一眼,我们一个个蓬头垢面,臭气熏天,头发、领口依稀可见一群群虱子在蠕动,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世界上最邋遢的猪也比你们干净一万倍!”看来这个军医还是个涉世不深的孩子,他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残酷程度知之甚少,在他踏上这片战场之前,顶多闻到过奥地利格拉茨药厂漂浮在空中的一星药味。
“小混球”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把能够想到的最恶毒的谩骂送给了这位军医,说实在的,这些个龌龊的诨名用在“小混球”自己身上最合适。军医气得暴跳如雷,他暗地里记牢了“小混球”的姓名和所在部队的番号,他以刚刚获得部队荣誉的那份热乎劲儿,发誓要让“小混球”受到最严厉的惩罚,除非“小混球”暴尸路途——对军医来说,这当然也是好的结局。
军医把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碎弹片从“小混球”红肿的肉体里取出来,“小混球”痛得嗷嗷直叫,军医在一旁哈哈大笑。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才过三个星期,军医就被行刑队给枪毙了。原因很简单,一头野猪咬伤了一位将军,那位从野猪口里逃生的将军却很无辜地死在了军医的手术刀下。给将军做手术的那天,军医喝得酩酊大醉,完全不在状态中。集团军军部理所当然要医院交肇事者,医务官毫不犹豫地就把这可怜的家伙呈报了上去。军事法庭裁定,由于军医玩忽职守,业务能力极差造成了事故。
行刑那天,军医被五花大绑在一棵老柳树下。
他两腿瘫软,完全迈不开步,四个行刑队队员拖着他,一人钳住他的头,两人攫住他的腿,还有一人抱着他的上半身,大概是箍得太紧,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突突突地狂跳。
他一路尖叫,很不体面。
他们对他说:“死也要死得像个男人,男人最羞耻的事就是哭泣。”
他已经是一位拥有两颗星的后备部队医院的军医,要他这样一个人死得从容淡定谈何容易!他才23岁,总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据负责行刑的第94团的一个老步兵说,他死得太难看了。第94团的兵个个本事了得,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上,若说人的死相,他们是最有发言权的。
整个森林此时一片沉寂,全然不见冰霜扫荡一切死物和活物时的混乱。
机车拉着望不见尾的车厢缓缓前行,汽笛声绵长哀怨。车头喷着白色蒸汽,让以严冬苦寒著称的苏联冬天看上去更加寒冷。火车司机们都戴着毛茸茸的皮帽子,穿着厚厚的棉袄。
顶篷和两侧漆着红十字的车厢里塞满了伤兵。火车前进的冲力,将路基上的雪花扬起、荡开,那泛漫的雪花从结着霜的窗户缝隙钻进来,在车厢中袅袅娜娜地打着旋。
我躺在48号车厢,“小混球”和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也在这里。“小混球”的臀部被迫击弹片炮削掉了一半,只能趴着,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每天都要给他举好几次镜子,因为他想看清战争给他带来的伤。
“你说说看,伊凡(德军对苏军的戏称)撕掉了老子一大块屁股肉,他们会给我发个作战勋章吗?”
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低低地笑了一声:“你真够天真!你还真信!哪个兵不是掉了脑袋后才获得一个勋章的?他们会在你的档案上给你记一次功,接着直接送返前线,好让你把另一半屁股也留在战场上。”
“真他妈的扫兴!到时候老子给你也送一块!”“小混球”愤愤然,哆哆嗦嗦想站起身来,却又不得不骂骂咧咧地躺回草垫子上。
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拍拍“小混球”的肩膀,嘿嘿笑。
“放松点儿,邋遢鬼,要不然你就会去见上帝啦,和其他死鬼一起被卸下车去。”
靠边躺着的胡博不叫唤了。
“他死了吧。”“小混球”说。
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一边擦去胡博额头上的汗,一边低低地说:“他很快就会有伴的。”胡博一直发高烧,血水和脓水浸透了肩上和颈部的衣服,这病号服他才穿上一个星期!
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在外籍军团服役12年,其间受伤14次,这次是他第16次受伤。他自己都认为自己不像德国人,倒更像法国人:1米68的个子,又黑又瘦,一根烟像长在嘴角一样时刻叼着。
“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水!”肚子豁开的胡安在喊叫。那士官先是威胁、谩骂,再是乞求,最后开始哭了起来。车厢那头传过一阵嘶哑的坏笑,“要是口渴,你也可以像我们一样舔车厢墙壁上的冰嘛!”
我身旁躺着的中士被一挺机枪扫得满身都是窟窿。只见他忍住腹部的剧痛,勉强支起半个身体,伸出一条手臂,像个新兵蛋子似的,行了个僵硬但很标准的纳粹军礼。他开腔唱起来:“高举战旗,排好队!突击队向前向前……”
他跳过一些句子,只拣他最爱唱的唱:“让犹太人的血流吧,也不让社会党分子玷污我们的土地……”唱得精疲力竭了,他就倒回草垫子上。
一阵哄笑撞到被白霜结住的车厢顶篷反弹回来,声音变得更大了。
“‘英雄’撑不住了。”有人清了清嗓子,“阿道夫可不在乎我们,他现在可能正给它的蒙古杂种狗喂食!”
听到这话,那中士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我要叫你们到军事法庭吃不了兜着走!”
“小混球”将手中一饭盒子的烂白菜朝那面色死灰的中士扔了过去,“小心我把你的猪舌头挖出来!”
那位热爱希特勒的炮兵中士忍不住心里的气和满身窟窿流出的痛,泪流满面地咆哮:“记着!我会修理你这个王八蛋的!”
“呸,老子等着!”“小混球”一边冷笑,一边挥舞着那把他平时藏在靴子里的宽口军刀,“老子要是能站起来,现在就过去,把你那猪脑子剜出来,寄给生养你的纳粹母猪。”
火车一阵急刹车,突然停了下来,造成的颠簸弄得我们车厢里呻吟一片。
严寒像蛇一样游进车厢,越来越深,麻木了我们的脚,冻僵了我们的手。车厢内外的冰霜对着我们狰狞地笑。
有人自娱自乐,用刺刀在车厢内壁霜上画各种动物。他画了一只小老鼠,一只松鼠,还有一条小狗,我们管它叫奥斯卡。其他的动物都被后来结的白霜给覆盖了,只有奥斯卡,那工程陆战队一等兵是画了又画。我们都喜欢奥斯卡,还和他热烈地讨论它。画家说,奥斯卡是一条极美的小狗,满身长着棕色的长毛,头上还有三个小白点儿。我们舔墙的时候都很小心,生怕弄坏了奥斯卡。画家发现我们厌倦了奥斯卡之后,就又画了一只猫,让小狗去追。
“我们这是往哪儿去啊?”一个17岁的小步兵问。他忘了自己两条腿已经被炸得稀烂。
小步兵的同伴是个头部受伤的士官,他轻声对小步兵说:“孩子,我们正回家呢。”
听到他俩的对话,一个黑海水兵全然不顾自己被炸得粉碎的髋骨,哈哈笑了起来:“你们听到了吗?回家!哪里是家?蠢猪!是地狱,是天堂,还是天堂里的绿色山谷?在那绿色山谷里,阿道夫的天使们额头上印着纳粹的‘卍’(万字符),他们在金色竖琴上演奏动听的纳粹党歌!”他大笑之后,抬头呆望着缀满冰晶的车顶,那冰晶也漠然地回望着他。
火车又开动了。这趟附属于战地医院的应急火车共有86节车厢,都是过去用来运牲口的闷罐子。冰冷、肮脏的车厢里塞满了伤兵。这是一群怎样的战士啊?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家身受重伤。火车的每一次颠簸都会让他们痛得死去活来,咳嗽声、哭泣声、诅咒声充斥着每一个车厢。我们这些垂死的人已被死神吓坏了,这是一出怎样的人间悲剧?这些惨状是从不曾在征兵公告和立功榜上提到的。
“小混球”对着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大声说:“听我说,沙漠浪子!一到那臭烘烘的战地医院,我先去喝他个烂醉,然后就去找三个黑妞大干一场。”他舔了舔冻坏的嘴唇,美滋滋、梦呓般地嘟哝着:“当然是三个一块儿上,我要让她们都舒服得哇哇叫。”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喜悦。这是他第一次进医院,所以他把战地医院想象成了服务周到的妓院。
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笑着说:“兄弟,你很快就会知道,一到医院,你就得忙着担心别的事情,你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都会渗出弹片来,为了防止你去见上帝,他们会对你全身注射,好让你能继续给他们当炮灰。”
“住口!我不想听。”“小混球”被吓得面色惨白。
几分钟的沉默之后,他警觉地问:“那些医生做手术会很痛吗?”
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慢慢转过头来,直直地盯着大个子,只看到“小混球”那张脸已经被未知的恐惧折磨得变了形。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点了点头:
“兄弟,痛,怎么会不痛呢。他们在你身上撕呀、咬呀,你就痛得喘啊、哼啊!不过,振作一点儿,他们会让你痛得发不出声。”
“噢,圣母啊!”“小混球”喘着粗气说。
我在一旁嘀咕起来,“到了医院,他们一动刀,我就开始对自己说,我要找个情妇,一个很贵气的、迷人的、穿着貂皮大衣的情妇。她很有经验,是个真正的风月高手。”
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点点头,咂咂舌头说:“我知道你的意思,那是好货色。”
“什么是情妇?”“小混球”插嘴。
我们老老实实给他解释了什么是情妇,他的脸上顿时神采飞扬。
“噢,原来情妇是住在家里的妓女,是自由职业者!噢,上帝!要是你能找一个多好啊!”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兵营里满是漂亮姑娘,他看着她们扭动高高翘起的丰臀,成群结队地在长长的马路上溜达。
为了不让他的梦中情人跑掉,他只睁开一只眼睛来,问道:“找一个那样的情人一年得花多少钱?”
我也在想着身着貂皮大衣的梦中女郎,忘记了我背上的痛,我感叹道:“一年可得花不少啊!”
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来了兴致,“我在卡萨布兰卡曾有过一个情人。那时我还是第2师第3班的中士。我们师长人很好,可不像其他纳粹烂人。”
“去他妈的师长!我们要听故事!”
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大笑。
“她嫁了个船主,那可是个真正的老色鬼。那钱多得啊,他自己都数不清数字后面的零。那娘们看上的也就是他的钱。他俩倒是真正的一对儿。她的唯一消遣是男人,见一个玩一个,玩厌了就甩。”
“小混球”听得上了心,问:“那你也被甩了吧?”
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没搭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讲他的卡萨布兰卡情人。
“小混球”很是顽固,不断地插嘴,最后居然大声地吼叫,弄得整个车厢都说要把他扔出去。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也被她甩了。是不是从她厨房楼梯上踢下来的?”
“不,我没有!”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火了,“我找着更好的,就撤了!”
我们都知道他在撒谎。他也知道我们只是不想揭穿他。
“橄榄黄的皮肤,乌黑的头发,花样百出的发式,尤其是那内衣,我的上帝啊,喝一瓶1926年的路易王妃香槟都不如看她的内衣。处男们,你们真该摸摸!”
那头部受伤的士官轻轻笑了起来:“你肯定是个老手,我倒是很想跟你出去走走,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头枕着一个装防毒面具的箱子,闭上眼睛躺着,甚至不屑于朝那士官方向看,只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女人们再也不会要我啦。”
“沙漠浪子,再讲讲你卡萨布兰卡的情人们吧。卡萨布兰卡的妓院到底在哪儿?”
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干咳了一声:“很显然,你们都认为,这世上只有两件事重要,一是妓院,二是兵营。不错,卡萨布兰卡是妓院,也是非洲西海岸一座极招人爱的城市。在那里,二级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都学会了吃黄沙、喝汗水,还可以叫来整个土耳其军乐队演奏,那些土耳其蠢货还以为我们那些兵懂音乐,没想到我们是猪,猪娘生的……”
“也是猪娘养的。”黑暗中,不知是谁又接了一句。这时,大家才察觉到冰冷的夜幕已经降临。
小个子法国军团大兵说:“没错,他们和你、我一样,都是猪娘生养的!”
有人喊:“猪万岁!”
于是我们嘶哑着嗓子一齐喊:“猪万岁!”“为纳粹卖命的猪万岁!”
“你们这些人渣!恶棍!”希特勒的中士顿时怒火万丈,高声尖叫着,“冯?曼施泰因元帅很快就会跨过洛瓦特河,直逼莫斯科!”
有人讥笑他,“那样的话他一定是坐在一趟开往西伯利亚的囚车上。继续啊!榴弹兵,你就是德意志帝国的救世主!”中士抓狂了,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嘿!激情的‘阿道夫’!既然你说起洛瓦特河时如此温情脉脉,那你参加过韦利奇?鲁基的战斗吗”?”小混球”问道。
“那你呢?”一个一等兵问。他肩上只剩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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