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转型与治理变革

当今时代，数字技术在促进经济发展、优化政府治理、保障公共服务、重塑社会治理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国家和社会治理的数字转型已是大势所趋，如何把握数字变革趋势，深化治理理论创新，推动治理实践变革，提升包括政府在内的多元主体的数字治理能力与水平，促使治理向更为科学、高效、公正、民主、透明、包容、精细的方向发展，是数字时代提出的一个重要课题。
本书通过全面分析数字转型带来的新机遇新挑战，系统梳理数字治理的科学内涵与框架体系，深入探究数字治理的中国实践特别是问题、挑战与典型经验，并对未来的数字社会发展与治理做出了趋势展望、提出了思考建议，对我国数字转型与治理变革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李韬，北京师范大学中国社会管理研究院院长、互联网发展研究院院长，新闻传播学院教授，《社会治理》杂志主编，中国社会治理研究会副会长、数字治理分会会长。主要研究方向为数字治理、数字健康、数字经济理论与实践，著有《数字健康：构建普惠均等共享的卫生健康共同体》等。

序 / I

引 言 /001

第一章 治理的数字化转型：全球演进与中国探索 / 005

一、数字时代治理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新挑战 / 008

二、数字治理逐渐成为全球共识和行动 / 014

三、中国数字治理方兴未艾、加速发展 / 019

第二章 数字治理：理论基础、概念内涵与分析框架 / 029

一、理论基础 / 032

二、概念内涵 / 036

三、分析框架 / 043

第三章 热点透视：数字治理年度关键词 /065

一、数字治理：地位凸显，上升为国家战略意志 / 067

二、平台治理：引发热议，促进健康发展成重中之重 / 071

三、反垄断：全球关注，平台经济下垄断与竞争扑朔迷离 / 074

四、算法治理：多方联动，如何趋利避害成为关键 / 077

五、数字劳工：问题涌现，劳动权益保护刻不容缓 / 080

六、元宇宙：强势来袭，争议中高歌猛进 / 082

七、网络安全：形势严峻，网络攻击行为持续高发 / 086

八、数据安全：面临挑战，依法治理任重道远 / 090

九、社会责任：良莠不齐，加强责任治理迫在眉睫 / 092

十、数字抗疫：疫情肆虐，彰显数字技术与应用的显著作用 / 097

第四章 实践维度：数字治理的中国探索 / 101

一、数字政府治理：浙江政府数字化转型与治理实践 / 103

二、数据治理：天津党管数据的津门“智”理 / 112

三、数字城市治理：北京海淀“数字驱动、融合共生”的治理实践 / 121

四、基层数字治理：党建引领、数治为民打造基层治理深圳龙华模式 / 131

五、数字司法治理：北京互联网法院“互联网 审判”办案模式 / 151

六、数字健康治理：基层数字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探索 / 161

七、网络安全治理：龙江数字安全大脑实践 / 172

第五章 治理之策：积极拥抱数字时代的治理变革 / 181

一、数字治理实践中面临的问题 / 183

二、数字治理的应对之策 / 188

三、把握好数字治理中的几个平衡 / 192

第六章 趋势展望：未来数字社会及其治理 / 197

一、虚拟空间深刻影响人类社会基本结构和治理环境 / 199

二、基于数据的决策将逐步成为公共事务决策的基本模式 / 203

三、围绕数字平权的博弈将成为全球数字治理的中心议题 / 205

四、超大规模平台企业、网络匿名组织等在全球数字治理中日益扮演重要角色 / 208

五、社会治理的基础单元由人类家庭向人机融合家庭过渡 / 210

六、基于技术与数据形成的信任共识机制将开启社会信任的新时代 / 212

七、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冲撞重塑数字法治能力体系 / 215

八、数字技术或将开启文明赓续的新模式 / 217

九、数据驱动将创新范式变革与路径创新 / 219

十、“多域联合”智能化作战将成为未来的主要冲突形式 / 221

参考文献 / 223

后 记 / 229

序

魏礼群（国务院研究室原主任、国家行政学院原党委书记）

当今世界，社会信息化进程加快，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为特征的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区块链技术快速发展，推动数字经济、数字社会蓬勃发展。数字技术成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新资源、新要素、新动能，对经济社会发展产生了日益广泛而深刻的影响，人类将迎来全新的数字时代。

在全球处于数字技术驱动大变革的新形势下，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纷纷将数字技术广泛应用于政府治理和社会治理。近年来，党和国家高度重视实施网络强国战略、大数据战略。习近平主席指出，要“加快建设数字中国”“运用大数据提升国家治理水平”。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要“加大数字化发展”“加强数字社会、数字政府建设，提升公共服务、社会治理等数字化智能化水平"。《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中专列一篇，对“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做出具体部署。研究数字治理理论和实践，建设数字中国将是一个重大的历史性任务。

数字治理就是通过数字化、智能化手段赋能，促使社会治理向更加高效、更加科学、更加透明、更加民主、更加多元、更加包容、更加精细的方向发展。通过数字化手段的赋能，提升社会治理的数字化、智能化水平，不仅是更好地解决当前许多社会矛盾和问题的迫切需要，也是有效应对今后中国式现代化建设过程中即将面临的严峻风险和挑战的战略选择。为了加快推进数字化社会治理并取得实效，需要深入研究解决许多问题。

一是深入认识和把握数字治理的科学内涵及其要求。数字治理是数字技术、数字经济、数字社会、数字政府发展而产生的新型治理，涉及社会治理理念变革、治理方式转变、运行机制重构、政务流程优化、体制调整和资源整合。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数字治理的理念、结构和体系也会不断发展。作为一种新型的国家治理和社会经济治理方式，需要对传统的公共管理理论、社会建设理论进行创新性发展，突出体现整体性治理理论、协同治理理论、网络化治理理论、数字治理理论，并使这些理论相融合，服务于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助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

二是坚持和完善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共建共治共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这种社会治理制度把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作为根本保证、把以人民为中心作为根本立场、把促进民主和法治作为根本方式、把实现活力和秩序相统一作为根本目标。在这个过程中，特别要坚持党对社会治理全面领导的多元主体协同共治原则，尊重人民群众在治理中的主体地位，坚持信息惠民，提供更多普惠便捷、优质高效的数字服务，让人们共享信息化发展成果。要有效协调政府力量、社会力量、市场力量，激发社会活力，促进社会正义和有序运行。在研究和实施数字治理中，必须有利于更好体现这些重要制度的基本要求，才能有力推进共建共治共享社会治理制度建设。

三是主动服务数字治理战略规划和顶层设计。要牢牢把握数字中国建设的时代方位、主要目标和重点任务。从新发展阶段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战略高度和数字世界的发展大势，研究谋划数字治理的布局和体系，特别是在全局性的数字技术发展战略规划及大系统、大数据、大平台构建方面，从组织框架和制度规范上加以研究谋划，以使数字化治理工具符合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战略目标、价值追求和道德规范，确保数字治理沿着正确方向健康发展。

四是善于运用系统性视角和观念研究数字治理。数字治理是一项系统性、整体性工程，单一的运行逻辑、监管逻辑、技术逻辑、市场逻辑都无法解决数字化发展带来的复杂问题和挑战，必须用系统观念、系统思维、系统分析方法来研究数字治理问题。也就是要将数字化进程中的发展问题、治理问题放在整个社会经济大系统中去观察、去研究，要从多方面、多角度对数字化发展产生的新情况，及其存在的问题、内在逻辑、平台治理、社会运行等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在综合考虑多方面因素的基础上，提出推动社会治理数字化、智能化的观点、见解或政策、举措、建议。

五是注重把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有机结合起来。数字治理是公共管理、社会治理理论与数据技术相结合的产物。数字技术已经成为政府组织、社会结构调整和变革的赋能者，数字共享平台构建成为数字政府、数字社会建设的基本条件支撑，整体性协同运行成为数字治理功能发挥的重要动力保障，社会治理主体的治理理念、治理角色、治理方式必须随之相应转变。要把社会治理变革与数字技术应用深度融合起来，大力推行“互联网＋”社会治理模式，积极利用好数字技术，推进社会治理工作科学化、智能化、精细化、高效化。

六是着力提升数字社会治理效能和水平。推进数字社会治理的根本任务，在于提升社会治理效能和水平，将国家社会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这需要深入研究加快数字社会建设步伐，推进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推动智慧城市与数字乡村建设，适应数字技术全面融入社会交往和日常生活新趋势，促进公共服务和社会运行方式创新，构筑全民畅享的数字生活。这需要提高数字政府建设水平，推动政府治理流程再造和模式优化，不断提升决策科学性和服务效率。这还需要营造良好的数字生态，坚持放管并重，促进发展与规范管理相统一，构建数字规划体系，营造开放、健康、安全的数字生态，包括建立健全数据要素市场规则，营造规范有序的政策环境，加强网络安全保护，推动构建网络安全空间命运共同体。

总体来看，现在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上，数字治理建设都处于初创阶段，数字治理技术创新、理论创新、制度创新、政策创新都有待于深入探索和积极开拓。

面对数字转型的诸多重大挑战，必须切实发挥国家高端智库建言献策的作用。习近平主席指出，“要从推动科学决策、民主决策，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增强国家软实力的战略高度，把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作为一项重大而紧迫的任务切实抓好”。北京师范大学中国社会管理研究院作为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支撑单位之一，积极探索高校特色的新型社会治理智库建设之路，搭建了多学科交叉融合的智库平台，紧密围绕服务国家和社会治理的重大战略问题，砥砺前行、求真务实、改革创新、辅弼决策，不断为国家决策提供智力支撑，推动我国数字治理现代化进程。

李韬同志等所著《数字转型与治理变革》一书，是《新型社会治理智库丛书》的首部作品。该书从理论和实践两个维度入手，分析了治理的数字化转型的全球演进与中国探索，论证了数字治理的理论基础、概念内涵与分析框架，梳理了数字治理的年度关键词，剖析了中国数字治理的典型实践案例；全书的最后，对数字治理涉及的社会结构、公共事务决策、数字平权、非国家行为体、数字家庭、数字社会信任机制、数字法治、数字文明、数字技术创新和数字时代的军事安全等十个方面进行了展望，以激发更多的人在更广范围、更深层次上就数字治理展开深入探讨。

飞速发展的数字技术深入人类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深刻影响着经济社会和国际秩序的基本格局，社会治理的经典学说、基本理念和方式方法正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与冲击。希望以本书的编写和出版为契机，在充分继承经典理论的基础上，紧扣现实洞察趋势不断创新，填补数字治理的理论空白，为丰富我国数字治理理论和实践提供有益的智力支持。

在《新型社会治理智库丛书》首部著作付梓之际，应邀写成上述文字。是以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