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江驻河日记

前 言

老子《道德经》有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悠悠练江，是粤东人民的母亲河，因水清如白练而得名。然而，随着流域内经济人口快速发展、污染排放加大，练江逐渐成为广东污染严重的河流，被中央环保督察组高度关注。

河川之危、水源之危是生存环境之危、民族存续之危。练江之治，是河长们肩上沉甸甸的责任，是广东贯彻落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迈向高质量发展必须迈过的坎。2018年以来，省委书记、省总河长李希，省长、省总河长马兴瑞多次到练江流域调研部署治理工作，马兴瑞主动牵头督办练江污染整治。两位总河长发出广东省污染防治攻坚战指挥部一号令，要求开展全面攻坚专项行动，力争到2020年基本消除包括练江在内的9个劣Ⅴ类国考断面。

高位推动，迎难而上，以制度的力量守护绿水青山，河长制给练江治理带来什么变化？2018年6月，中央环保督察组在练江流域“回头看”不久，南方日报、南方 客户端启动“练江驻河深调研”活动，32组全媒体记者约70人次走近练江，在练江流域汕头段展开长达180多天的驻河行动。我们深入干支流，见证河长行动，记录治理进程，从练江流域传回一篇篇“沾泥土”“冒热气”的驻河日记。

这是一次践行“四力”的具体行动。已开展一年的“练江驻河深调研”活动，是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对新闻工作者提出的“四力”要求，深入落实“走转改”及省委“大学习、深调研、真落实”决策部署的切实行动。我们踩着泥巴，走进练江治理前线，足迹遍布15条支流，深入治水末梢，感触练江变化。在练江，我们看到河长们包干重点支流，夜宿江边办公、巡查河流污染、研判治污难题；在练江，我们看到各级领导、各部门力量“拧成一股绳”，挂图作战，下沉一线推动设施建设，努力攻破“九龙治水”的痼疾；在练江，我们看到广大干部群众众志成城，冒着风雨清河岸、清垃圾，监督违法排污，“人人都是河长”的理念逐渐深入民心……伴随着练江治理的推进，每一位参与其中的记者深入基层练脚力，洞察生活强眼力，学思结合增脑力，书写时代精笔力。

这是一次智库转型的深入实践。在练江驻河的过程中，我们更有幸参与到治水进程，与练江各级河长一起共同推动治理的进步。例如，在驻河过程中，我们曾发现“红河”污染、曾看到水浮莲清理仍有死角，时间与当地河长联系，共同推动了问题解决。我们将所见所思，发出一份份调研报告与决策参考，与党委政府及河长们分享党媒的观察与思考。

这更是一次媒体融合的创新探索。2018年末，广东全面建立河长制一周年之际，《练江治理的河长制启示》、练江驻河日记全集连载等融媒体产品，在《南方日报》、南方 客户端持续15天播发，多维度、立体呈现练江治理进程。2019年年中，中央环保督察“回头看”一周年之际，我们回访练江沿线看变化，推出《练江治理的河长制实践》全媒体报道，再次引发流域党政干群等社会各界的热烈关注与共鸣。媒体融合赋能，我们努力为练江治理凝聚共识、汇聚合力。

本书是一年来我们驻河调研成果的阶段集纳。我们希望，当人们打开这本《练江驻河日记》仔细阅读，能从这数万字的调研成果中有所收获、有所启发，从练江的治理攻坚中看见坚守、看见乡愁、看见更美好的未来。

凝聚一条心，共治一江水，练江治理攻坚不停息。坚守党媒初心，锤炼“四力”担使命，我们还在路上。

练江治理，让我们一起努力！

练江驻河深调研全媒体报道组由32组南方日报全媒体记者组成，自2018年6月开始，参与到《南方日报》、南方 客户端“练江驻河深调研”活动中，在练江流域汕头段长达180多天驻河中，深入干支流，见证河长行动，记录治理进程。

练江治理的河长制实践　1

奔一线 >>　驻河第1天

连夜奔波数百里，直抵练江线　7

住河边 >>　驻河第2天　

重走督察路　深夜宿溪美　8

市长巡 >>　驻河第3天　

断源截污清淤　一个都不能少　11

一场仗 >>　驻河第4天　

打一场练江整治的人民战争　13

三座山 >>　驻河第5天　

练江整治处于急救期，当务之急是截污治污　15

管网难 >>　驻河第6天　

管网难题怎么破？任务分解到镇村　17

复溪美 >>　驻河第7天　

曾经溪水可游泳　溪美村如何复“溪美”？　19

夜里捞 >>　驻河第8天　

“背水一战”的当地干部　21

试1.56公里 >>　驻河第9天

杨克斌的1.56公里黑臭水体攻坚战　23

南北异 >>　驻河第10天

头顶烈日“河长”初体验：护城河南北段差异大　25

护城河 >>　驻河第11天

再巡护城河　从街坊口中找答案　26

桥闸起 >>　驻河第12天

“桥闸的起落，关系着我们一家的生计”　27

文明村 >>　驻河第13天

“汕头市文明村”：已经改变和正在改变的　28

养殖场 >>　驻河第14天

“练江流域内的畜禽养殖场要逐步清退”　29

我尽力 >>　驻河第15天

“将来我可以跟我的孩子说，当年我也付出了努力”　30

返故地 >>　驻河第16天

时隔三年重访练江：改观不少，但现状仍未让人满意　32

重压下 >>　驻河第17天

重压之下的紧张与扎实　34

720°全景 >>　驻河第18天

尝试用“空中720°全景”呈现练江样貌　36

“进口菜” >>　驻河第19天

贵屿镇的“进口”蔬菜　38

不吃鱼 >>　驻河第20天

钓鱼者不吃鱼，养猪场被禁止　39

有盼头 >>　驻河第21天

谷饶溪边的村民：违建会拆、染厂搬走让人有盼头　41

管网慢 >>　驻河第22天

污水管网建设不赶上，处理厂怎么发挥作用　43

厂“尴尬” >>　驻河第23天

“尴尬”的污水处理厂　45

内涝了 >>　驻河第24天

内涝后的小庆幸：房子没泡在谷饶溪水里　47

被处分 >>　驻河第25天

被处分河长的治水30天：希望停了14年的龙舟赛能在母亲河重新划起来　49

红河现 >>　驻河第26天

黑河变红河，距镇政府1公里处有人顶风排污？　51

速告破 >>　驻河第27天

5个多小时地毯式排查　“红河事件”告破　53

怕流泪 >>　驻河第28天

基层干部压力大：“不怕流血流汗，怕是流泪”　55

印染园 >>　驻河第29天

治污挑战：暗渠偷排易反复，园区建好无缓冲　56

带村民 >>　驻河第30天

河长们带头辛苦治河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村民　58

管网缺 >>　驻河第31天

污水处理厂发挥应有作用面临的几个难题　60

持久战 >>　驻河第32天

秋风水治理：有好转但还不够，需要持之以恒地努力　62

夜封管 >>　驻河第33天

夜以继日：白天闻小练江“体味”，夜里封不明水管　64

看守所 >>　驻河第34天

次进看守所：“以后这一行我肯定不干了”　65

执法快 >>　驻河第35天

一场突如其来的执法行动　66

厂转型 >>　驻河第36天

把便宜的产品卖掉　把黑臭的污染留下　68

不发证 >>　驻河第37天

印染企业入园背后的博弈　69

有问责 >>　驻河第38天

目光聚集之处：压力大动力也大　70

竟不舍 >>　驻河第39天

离开竟有种莫名的不舍　72

急固堤 >>　驻河第40天

金溪水支流：防洪整治如盛夏的天气火热推进　73

“小练江” >> 　驻河第41天

率先启动末端截污工程建设，“小练江”有何管网建设经？　75

“内衣镇” >> 　驻河第42天

内衣名镇陈店大溪：从百姓水源地到黑臭纳污河　77

“软”“硬”兼 >>　驻河第43天

整治陈店“两溪”如何软硬兼施　79

焚烧厂 >>　驻河第44天

潮阳垃圾焚烧项目建设走上“快车道”　81

巧控源 >>　驻河第45天

推进产业控源截污，潮阳印染中心易址后重启　83

红车巡 >>　驻河第46天

文光社区“回头看”：河道保洁不放松，截污建管将启动　85

扭意识 >>　驻河第47天

垃圾丢河里罚款？关键要扭转村民意识　87

鱼群现 >>　驻河第48天

村庄垫资百万元治河， 河变清鱼群现　89

垂钓者 >>　驻河第49天

垂钓者钟爱的水域为何有死鱼？　91

等不得 >>　驻河第50天

不往河里排往哪排？截污管道“等不得拖不得”　93

无投产 >>　驻河第51天

PPP模式建污水厂，中标三年三厂无一投产　94

“严”“忙”“急” >>　驻河第52天

和平镇治河形势如何？ “严、重、忙、急”　96

联防治 >>　驻河第53天

联防联治水在变清！水质改变仍然任重道远　98

“可洗衣” >> 　驻河第54天

练江水可以洗衣？好还是不好？　100

“回环”消 >> 　驻河第55天

消失的“回环”　102

抓活鱼 >>　驻河第56天

产业转型升级难，脏与净在献洲大桥分界　104

借钱治 >>　驻河第57天

乡镇借钱治污　105

“岸”变“段” >>　驻河第58天

跨界河治理思维从“两岸”变“两段”效果不错　107

洗衣多 >>　驻河第59天

洗衣服的人更多了，我的心情有些复杂　109

老练江 >>　驻河第60天

一个新记者眼中的老练江支流治理　111

麻木了？ >> 驻河第61天

河水黑臭20年，当地人是否已麻木？　112

快饱和 >>　驻河第62天

焚烧厂能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吗？　113

“隐”污染 >> 　驻河第63天

原来练江还有“隐形”污染　115

“传统力” >> 　驻河第64天

传统力量竟能治污　116

清黑泥 >>　驻河第65天

三围桥黑泥亟待清理　118

“三种水” >>　驻河第66天

练江治理去向何方？　119

能游泳？ >>　驻河第67天

“我1995年调来时，谷饶溪可以游泳”　120

变水乡 >>　驻河第68天

水治好了，练江也能成为旖旎水乡　121

全民拍 >>　驻河第69天

土话、拼音、烟盒上的地形图　122

44公里 >>　驻河第70天

要快速打通的44公里　124

组联盟 >>　驻河第71天

成立“达标排污自律联盟”互相监督抱团治污　125

浪里走 >>　驻河第72天 

车在浪里走　人在水中蹚　126 

水安全 >>　驻河第73天 

水安全也是治河的重要工作　128 

有回音 >>　驻河第74天 

把工作做到老百姓心坎里，更好发动全民治水　129 

靠坚持 >>　驻河第75天 

有人觉得“治不好了”，也总有人在坚持　130 

“治人心” >> 　驻河第76天 

“要治河，先要治人心”　132 

合捐钱 >>　驻河第77天 

从不愿借钱到不急还钱，乡贤为什么比以前慷慨？　134 

荒沙滩 >>　驻河第78天 

“沙滩以前收门票，现在都荒废了”　136 

难选择 >>　驻河第79天 

基层面临发展和环境的选择难题　137 

两循环 >>　驻河第80天 

农村基础设施应与环境实现良性循环　138 

财力配 >>　驻河第81天 

农村基层治理能力和财力要与需求相匹配　139 

教师节 >>　驻河第82天 

溪美村村支书：一个前老师的教师节从凌晨4点20分开始　140 

管网慢 >>　驻河第83天 

推进缓慢的截污管网铺设　142 

在下沉 >>　驻河第84天 

位于“锅底”的树香村　144 

鱼活了 >>　驻河第85天 

水灾之后，峡山大溪里的小鱼活下来了　145 

生态治 >>　驻河第86天 

尝试用生态手段辅助治水　146

人人拍 >>　驻河第87天 

“全民监拍”效果如何？可以试试看　148 

烧垃圾 >>　驻河第88天 

“山竹”前夜偶遇河边大规模焚烧灾后垃圾　149 

清水进？ >>　驻河第89天 

投运3座污水处理厂，为何会“清水进清水出”？　151 

突击查？ >>　驻河第90天 

突击检查、“顶格”处罚、立即整改……为什么练江治理还那么难？　153 

很谨慎 >>　驻河第91天 

一次层层协调的采访　155 

在战场 >>　驻河第92天 

“溪美村就是一个‘战场’，我们都在‘打仗’”　156 

美如画 >>　驻河第93天 

护城河口美如画　158 

鱼群聚 >>　驻河第94天 

集聚的鱼群　亟待整治的排污口　160 

入海口 >>　驻河第95天 

练江入海口的黄水　162 

“没有料” >>　驻河第96天 

变干净的护城河如何再“治本”？　164 

书记“黑” >>　驻河第97天 

“肚子是白的，手臂像黑炭”　166 

是契机 >>　驻河第98天 

治本工程终于有希望开工了　167 

有补偿 >>　驻河第99天 

排污管网如血脉般扎入潮阳大地，征地拆迁面临挑战　169 

入园区 >>　驻河第100天 

2019年停产的印染企业何时才能搬入园区？　171 

5年后 >>　驻河第101天 

“欢迎5年后再来潮阳区看看”　173

亲切感 >>　驻河第102天 

来练江比回家还频繁　175 

不放假 >>　驻河第103天 

重返谷饶溪：拆违变化大，村民思想工作要做细　176 

找到了！ >>　驻河第104天 

重返李仙村：愿“清流碧波映金光”早日重现　177 

夜巡溪 >>　驻河第105天 

夜宿峡山大溪：被放大了的飞鸟鱼虫的声音　179 

自制船 >>　驻河第106天 

民间智慧：废弃管道回收利用做成小船捞垃圾　181 

“大草原” >>　驻河第107天 

走访练江各支流出口（上）：告别“大草原”，唤得鱼鸟归　183 

排放减 >>　驻河第108天 

走访练江各支流出口（下）：排放减少河水畅，中港河入江波浪宽　185 

“翻身仗” >>　驻河第109天 

探访练江干流普宁段：清漂治污不停步，要打练江整治“翻身仗”　187 

“少八成” >>　驻河第110天 

陈店大溪上的七旬清漂老人：“垃圾比以前少了八成”　189 

“湿透了” >>　驻河第111天 

金溪水两岸整治“热火朝天”　191 

有多快？ >>　驻河第112天 

陈店大溪发现水浮莲，政府响应速度有多快？　192 

“试桩”啦！ >>　驻河第113天 

偶遇陈店污水厂二期项目“试桩”　194 

分工治 >>　驻河第114天 

村级河长的“治河经”　196 

重建闸 >>　驻河第115天 

练江水闸重建启动，过水能力翻倍　198 

捉石螺 >>　驻河第116天 

村级内河污水直排，“历史问题一时难解决”　199

厂不畅 >>　驻河第117天 

污水处理厂建设进程不顺畅　200 

铺网慢 >>　驻河第118天 

曾被严厉批评的练北大坑水质有改善，管网铺设进度滞后　201 

轰鸣声 >>　驻河第119天 

练北水支流入江口整治需加强　202 

入江口 >>　驻河第120天 

入江口截断河流，是无奈之举　203 

三方面 >>　驻河第121天 

副镇长直言资金问题头疼　205 

近乡“怯” >>　驻河第122天 

家乡的水怎么就黑了？　207 

母亲河 >>　驻河第123天 

消失河道正在慢慢回来　209 

百姓说 >>　驻河第124天 

练江整治效果如何？听听百姓怎么说　210 

“三”问责 >>　驻河第125天 

一天三个基层河长被问责！“堵疏结合”能否让贵屿再现青山绿水？　211 

“八毛鱼” >>　驻河第126天 

看不见的“八毛鱼”　213 

芦苇丛 >>　驻河第127天 

芦苇丛中的养殖场　215 

难“生长” >>　驻河第128天 

难以“生长”的“毛细管网”　217 

养鱼人 >>　驻河第129天 

担心下雨的养鱼人　220 

清理工 >>　驻河第130天 

流动的水浮莲与清理工　222 

屋内外 >>　驻河第131天 

“屋内现代化，屋外脏乱差”的现实困境　224

重见天 >>　驻河第132天 

老练江支流：被水浮莲覆盖数年的凹岸终于“重见天日”　226 

清畜禽 >>　驻河第133天 

“工作得到群众的认可就有更多动力” 　227 

路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