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雅嘎下了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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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荷] 杜布拉夫卡·乌格雷西奇
出版社云南人民
ISBN9787222228450
出版时间202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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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68元
货号1203283971
上书时间2024-06-30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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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杜布拉夫卡·乌格雷西奇(DubravkaUgre?i?,1949—2023),克罗地亚裔荷兰籍作家,出生于前南斯拉夫,在萨格勒布大学就读期间,主修俄语文学及比较文学,并开始文学创作,毕业后留校从事文学理论研究工作,于1981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91年,南斯拉夫内战爆发,杜布拉夫卡因公开反对战争及民族主义,遭到国内舆论的猛烈攻击,于1993年被迫离开克罗地亚。此后,杜布拉夫卡先后在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和柏林自由大学等多所大学任教。1996年定居荷兰阿姆斯特丹,从事小说创作、文化评论、翻译、文学研究及编辑出版等工作,致力于推动母语的开放性,维护文化的连续性。
著有《渡过意识之流》《谎言文化》《无条件投降博物馆》《多谢不阅》《疼痛部》《芭芭雅嘎下了一个蛋》《狐狸》等作品,已被翻译为三十多种语言,获南斯拉夫NIN奖、奥地利国家欧洲文学奖、纽斯塔特国际文学奖,获国际布克奖提名,入围美国国家书评人协会奖短名单。
杜布拉夫卡坚持用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写作,但拒绝承认自己是克罗地亚作家,她将自己定义为“跨国界”或“后-国家”的写作者,并于2017年参与签署克罗地亚、塞尔维亚、波黑及黑山知识分子及公众人物联合发起的《共同语言宣言》。
◎译者简介李云骞,毕业于南京大学,自由译者。
目录
第一部分 去往不知在哪里的地方,带回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第二部分 问吧,但要知道,不是每个问题都有好结果
第三部分 你知道得越多,就老得越快
内容摘要
芭芭雅嘎是女巫,但不属于女巫的团体;她既可以是善人,也可以是恶人;是母亲,也是杀死女儿的凶手;是女人,但没有、也从未有过丈夫;她伸出援手,也策划阴谋;被人类社会驱逐,也与人类沟通;是战士,但也操持家务;是“死人”,也是活生生的人;她会飞,但同时也被束缚在地面上;她只是个“偶然出现的人物”,却也是主人公通往幸福之旅的关键一站:“礼貌的”和“粗鲁的”主人公在她的小屋前驻足,他们吃饱喝足,舒服地洗个澡,听取她的建议,带走她送的魔法礼物,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翻译成更现代的语言,她是异见者、流放者、失败者、隐居者、老处女、丑八怪。她的形象依赖于口述传统,是集体创作的成果,也是一面集体的镜子。她的人生故事开始于更好的时代,那时她还是金色芭芭、大地之母。后来,她成了被驱逐的稻草人,但依然用诡计统治着人们。如今,她缩在小屋中煎熬时日,像子宫中的胚胎,或棺材里的尸身。
没有一个人带着花和巧克力,再次敲响她的门。
精彩内容
也许所有的秘密就是女儿总会对母亲提出过分的要求(母亲也一样)。母亲心生愧疚,同时因为愧疚和强加的期望提出抗议。女儿也感到了同样的愧疚和愤怒,一切都陷入了一个封闭的怪圈。生活就是一团乱麻......这样的故事就像一道晴天霹雳,颠覆了我们脑中对他人的印象。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人们才绝望地抓紧他们顽固的小真理,因为谁知道呢,如果把一切都像这件事一样拼在一起,人们会崩溃散架的。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我们对他人的全部了解,一个小小的包裹就能装得下,小得就像一个耻辱。
这座城市不是我的财产,而是妈妈的,她已经把她的所有权,就像外婆的坟墓一样,拱手让给了别人。除了梦,这里的一切都不再属于她,然而就连梦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褪色了。为什么从我体内长出了绝望,像啤酒杯里的泡沫一样填满了我?是因为我已经主动扮演起母亲执事的角色了吗?
当女人踉跄着步入老年,她们还剩下什么呢?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她们是去性别化的老太婆,留着男性化的短发,穿着浅色风衣和长裤,与她们的男性同龄人毫无区别;也许一个人要伪装成第三种性别,一种无性别的性别,过着无人注意的平行生活……现在,一切都变小了。她的心脏萎缩了。她的血管变细了。她的步子变小了。她的词汇量缩小了。生活也越缩越窄。她以特别的分量说出这些老套的话。这些老生常谈让她觉得一切都还好,世界各安其所,让她觉得她仍然掌控着一切,仍然有决定权。她挥舞着她那老一套,仿佛它们是无形的印章,她把它们盖得到处都是,急切地留下自己的印记。
当她有一天照镜子,惊讶地发现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而她得忍受这样的身体作为惩罚。她的乳房从前不大也不小,后来变得很大,然后过大,再之后变得巨大......一个头发尖尖地竖起、脾气暴躁的俄罗斯蠢货,旁边还有两个蠢货同类,对她说:哇哦,大妈,你的奶子好像河马啊!他确信河马听不懂俄语。但是贝芭听懂了,侮辱是不需要翻译的。
她拒绝穿纸尿裤,就像她拒绝穿老人平底矫形鞋一样固执(我受不了!我从来都是穿高跟鞋的!)人们都说我是附近最漂亮的奶奶!的确,她这样说的时候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讽刺。她用这句话为自己的笨拙道歉,并要求别人尊重她出类拔萃的年纪。失禁是她的身体对她最残酷的侮辱。健忘也让她感到愤怒(不,我没有忘!),后来她的态度缓和下来(也许我真的忘了?),最终她释然了(忘事儿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我都八十岁的人了!)。
她害怕死亡,所以才会这么一丝不苟地记录死亡。她忘记了太多东西,却从来不忘提起她认识的人的死讯,无论亲疏远近,朋友的朋友的死,甚至她未曾谋面的人的死,还有她从电视中得知的公众人物的死。……不知从何时起,她就像畏惧死亡一样畏惧生活。所以她才会固守着自己的位置,固守着自己渺小而倔强的坐标,面对那些对她来说太过刺激的场面和情景,她选择闭上眼睛。
有时,她觉得佐拉娜是在惩罚她,佐拉娜让她活着,只是为了让她最终睁开双眼,看看这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看她的生活与价值观和新的现实已毫不相干。而她,蒲帕,却因为普通的老年性白内障而免于这种伟大的启示。无论如何,她再也不能读书或者看电视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井底。不仅周围的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她自己的踪迹也消散了。……她帮助过那么多婴儿来到这个世界,不知剪断过多少根脐带,她曾多少次听过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至少她值得有个明智的人来熄灭她,就像熄灭房子里的灯以免浪费电一样。
仿佛有一位邪恶的仙女在她们出生时,给她们戴上了一顶隐身帽,戴上之后她们就隐形了。隐形的感觉就像胃酸,只会加剧饥饿感。没有什么能缓解这种饥饿,巨型放大镜不行,强力聚光灯不行,即使万众瞩目也不行。饥饿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在胃里呜咽。我认出了这种饥饿。它是对善意的渴望,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同样渴望善意的人,并以此为食;它是对关注的渴望,吸引着同样渴望关注的人。它是盲人的渴望,寻求盲人的引领;是瘸子的渴望,期盼瘸子的扶持;是聋哑人的渴望,需要聋哑人轻言细语的安慰。
她竭尽所能,希望得到别人的爱。她爱她的父母,如果她有父母的话;她也爱她的朋友,她一定有很多朋友。因为她是那个从不忘记别人生日的人,她是那个寄出礼貌的便笺、明信片和电子邮件的人,她是那个第一个拿起电话拨出号码的人。她从没有伤害过别人,她从没有踢过别人的小腿,她从没有在学校里作弊,她从小到大一直是好学生,她好心地帮助别人;她从不,或几乎从不说谎;她对所有人都很好。在这场情感的讨价还价中,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她也观察着我。她想弄清楚我的发条和齿轮是如何运转的,为了探索,她准备把钟表砸碎。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其他人都在规律、高效地滴答走着,只有她的节拍错了呢?只需要一点点不同的光线,我们一直熟知的事物就突然不一样了,甚至变得陌生起来。
也许命运女神的官僚办公室就像好莱坞或宝莱坞一样,也许没有无数勤勤恳恳的官僚,而是无数复制、改写、蹭花墨迹、乱涂乱画的草包。甚至可能还有不同的部门,有的负责对话,有的负责情节,有的负责人物,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们的生活才是一团无法言喻的混乱。我们一出生,手中就被塞了一个看不见的包袱,我们就像童子军一样四散奔向自己的生活,每个人手中都攥紧隐形的坐标。也许就是因为这场焦虑的竞赛,我们对其他人的生活才骇然无知,即使是我们最亲近的人。
世事难料,况且生活也从未自诩品味高雅。她们每个人,蒲帕、贝芭和库克拉,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一路走来都积攒了行李,每个人身后都拖着自己的重担。现在这些行李堆成了一大堆,不堪重负地倒塌了——行李箱的缝线崩裂了,她们的陈年旧物暴露在了外面,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下。
她在时光中滑行。她不再记得某些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她更喜欢在童年中流连,不是因为她觉得童年是她一生中最灿烂的时光,而是因为她那段时期的记忆是安全的,早已成形,封存完好,经常被重述,选为常备节目随时献给她的听众。她用同样的方式,同样的词汇,反复讲述童年的小故事和小细节,在相同的笑点结束,或者更常见的是,在相同的缺乏笑点中结束。这是密封的剧目,不能修正或更改,至少看上去是这样,这也是她唯一坚实的时间坐标。偶尔才会浮现出我第一次听到的模糊印象。
虽然生活像挣扎在乱麻中的小鸡,故事却航向大海的澄碧。
厨师还在等锅里的水烧开,故事却要匆匆忙忙给个交代。
在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十字架,而故事则会拆掉这些篱笆。
生活给人设下圈套,故事的箭却射中了目标!对声名的渴望折磨着人类,而故事只专注一件事:如何开头,又如何结尾。
生活常给人迎头一击,而故事却只在乎它自己。
生活嘲笑我们,时时伺机报复,故事却像鸟儿,在晴空飞舞。
生活中人人都是十字线瞄准的靶子,故事却凌空飞起,像脚踝有双翅的赫尔墨斯。
虽然生活不知道哪里是船首,但故事航行在波涛间,追随着星斗。
生活中的人漫无目的,四处浪游,故事却踏着七里格靴高飞远走。
当生活咆哮、悲鸣、轰响,故事就像一只苍蝇,只是嗡嗡地扇着翅膀。
生活满是淤青、创口和伤疤,故事却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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