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城往事2.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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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往事2.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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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舒远

出版社孔学堂书局

ISBN9787807703211

出版时间2022-03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2.8元

货号1202586614

上书时间2024-06-27

谢岳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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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目录
前言
Chapter 1  书店
Chapter 2  我自己的陌生人
Chapter 3  独居的一年
Chapter 4  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Chapter 5  在很久很久以前
Chapter 6  出走的人
Chapter 7  我的千岁寒
Chapter 8  小团圆
Chapter 9  到灯塔去 
Chapter 10  故事的结局早已写在开头
Chapter 11  一路两个人
Chapter 12  记忆的尽头
后记

内容摘要
后来,陈迦南开了一家书店。
在冬天一个最普通的日子,陈迦南去书店上班,招了一个新员工。
那天岭南的雪很大,封了高速。她提前一周定的五百本书被拦在外县,清晨的书店里没有客人,她决定自己去拿书。
她在那儿遇见了五年未见的沈适,对方有意从京阳赶来,处理公司分区不必要的麻烦。
两个人在路上相遇,她租来的车出了故障,沈适用自己的车送她。
于是,一路两个人,一起踏上了回岭南的小路。
这一天他们穿过了很多小村庄,遇见了很多小事,迷路、看见茶花、闲晃、尬聊、富绅家的丧事、车胎被扎、打麻将、乡下赶集、剪头发……有趣的、尴尬的、无聊的、伤感的、沉默的,后来赶在傍晚回到了书店。
那也是个欢喜明亮的一天,那一天他们终于和解。
相爱,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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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晨开始的一天,
可能这一天,
你因为一件小事,做了一个决定,影响了你的一生,
或许很久之后,你才能意识到那一天的普通和特别。

2018年12月21日,
沈先生啊,终于等到了他的迦南。

精彩内容
西城往事.2·一天舒远/著前言
有一个纪录片《AYearintheLife》,讲的是《哈利·波特》的作者,J.K.罗琳生命里最潦倒痛苦需要领政府救济金生活的一年。
偶然想到这个纪录片,忽然想写这么一天。
《西城往事2·一天》讲的就是他37岁这一年,一年里最普通、平凡的一天,一天里最无所事事的24个小时,一个小时都可以当一生去过。
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时时刻刻》,讲的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故事就发生在那一天,很平常普通的一天,你可能因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就决定赴死的一天。这一天会发生很多事,又或许什么也不会发生。
我写过一句话:“陈迦南后来生了一个女儿,那年沈适37岁。”故事就从“她开了一家书店”开始吧。
第一章书店清晨7:00。
今天和往常一样,陈迦南走路去上班。
她的工作很简单,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归类,整理书架。偶尔店里会进来一两个客人,待一会儿,翻翻,就走了。
没有人相信,陈迦南会开书店。
一个月前刚开张时,大学最好的室友周逸打来电话:“你做了我这辈子一直想做的事儿,我前段时间还在构思新小说,想着要不要写个书店的故事,你就从天而降了。”她当时无声地笑了笑:“等你的新书出版,我一定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前些天两个人还联系了,周逸说可能随时会来参观。她们都有几年没见了,这个可能又不知道会是多久。
现在天还没亮,环卫工人已经在忙。
书店和家的距离不远,步行十分钟。
当时选店是和毛毛一块看的,在街角巷口,有红绿灯,时常有过路人进来,不算闹市,却也幽静,她还可以随时跑回家看外婆,房租不贵。
她喜欢清晨走路去店里,在路边买一杯热茶,踩着厚厚的积雪,听着咯吱咯吱的声儿。走到书店,她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门,一阵扑面而来的纸香,定定站一会儿,再走进去,关上门。店里有充足的暖气,每一本书都有温热。
空间不大,四十平方米,方方正正。
房子有些年头了,她装修了几周时间,自己刷的墙,贴着稍显古旧的壁纸,一个人去家具商场亲自看的书柜,大的,小的,长的,宽的,高的,矮的,把这个四十平方米的房子装满了。
门口处有一张小桌子,放着本周推荐。
书店里总共有四千多本书,每一本书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上周又购买了一批,大概今天会送到。
现在她要做的是打扫书店。
她妈妈还在的时候经常说:“心情不好就去打扫卫生,它可以让人很快获得平静的能力,而且,忙碌是一件很好的事。”陈荟莲那时候挺啰唆。
简单打扫完书店,陈迦南推开门走出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雪下得很大,这大概是岭南这些年最冷的一个冬天。
天还暗着,行人很少,她将双手掌心放在嘴边哈气,踱着脚在店门口张望。书店的玻璃门上还贴着一张招聘单,她缺一个帮手,可是已经过去一周,依然没有人来应聘。
陈迦南搓搓手,低头团了一个雪球。
再抬头,她看见远处一个穿着黄衣纤瘦的身影,脚步一深一浅地朝她这边走过来,再定睛一看——陈迦南惊讶道:“毛舜筠?!”被喊的人噌地火了,弯腰拾起一把雪砸过来。
陈迦南吃吃地笑了:“喊你名儿怎么啦,这么多年每次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你儿子不也老是喊?”毛毛的鼻子被冻得通红:“他喊一次我揍一次。”陈迦南笑。
“你也一样。”毛毛恨道。
陈迦南偏头,玩着掌心的雪,轻声问道:“时间还早不多睡会儿吗?难得见你这么勤快。”“睡不着。”毛毛裹紧羽绒服,哈着气说,“想着你肯定已经到店里了,出来遛遛,反正五分钟就到你这儿,还真是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了。”毛毛抬头,眨了两下眼。
“世界真安静啊。”毛毛说。
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很轻,得细闻。
陈迦南仰头,万里雪飘:“看样子这场雪得下一天。”“反正今天休息,就在你这儿赖着看看书吹吹暖气。”毛毛说,“帮你看看店。”“你不上班?”“今天给自己休假不行吗?这么冷的天谁出去跑啊,还不如待你这儿自在呢,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再说说毛毛。
这姑娘做保险销售,老是整个小城地跑,找潜在客户,爱偷懒,不过每个月拿底薪也开心。她的丈夫周然能挣钱,已经从京阳调回岭南几年了,工作稳定,够生活。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周晏康,今年五岁。
算算日子,陈迦南已经大龄。
陈迦南眯着眼看毛毛:“谁最不同意我开书店的?忘啦?”“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毛毛狡黠一笑,“过了。”“我还是挺有眼光。”“那也不见得。”毛毛特别诚恳地评说,“看人的眼光倒是没提高。”陈迦南:“?”“这几年高矮胖瘦都给你介绍过吧,一个都不见偏要自己谈。得,好不容易碰着一个,都要领证了,居然是个二婚。”陈迦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我现在觉得挺好,没压力,还有‘一间书店’,外婆身体健康,我也没有烦恼。我们伟大的作家钱钟书说婚姻是围城,所以我为什么要自寻烦恼?”“去。”毛毛瞥她一眼,“别开了一家书店就装文化人啊。”“我这是有感而发。”“那就多干点有文化的事。”毛毛抬头看了眼书店门上的木头小匾,“‘一间书店’这名儿你咋想的?一点都不文艺范儿。”“我也不是文艺范的人啊。”“就你那十个指头往钢琴键上一放,方圆十里的姑娘都比不上。跟我这儿还谦虚,把你店拆了。”陈迦南:“咱俩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搁别人眼里,我大概就是一地鸡毛,市井小家子气,大雅之堂不敢。”“再跟我撂文抽你啊。”陈迦南倏地抿嘴:“没忍住。”又道,“习惯了。”毛毛抛了个大白眼。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过这样的生活吗?”毛毛问她。
陈迦南:“嗯?”“去远方,找一个安静的小镇,开一家店,中午坐在店门口晒晒太阳,养养花,晚上关了店慢慢走回家,不着急,不慌张,永远年轻,永远侠骨柔情。”不也撂文。
“你在说我?”“你不算。”“为啥?”毛毛定定地看了一眼这四五年来好像已经平静下来,对什么都淡淡然,性格真是变了很多,还总是一副满不在乎云淡风轻的样子,可神情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忧伤在的陈迦南,什么都没说。
“我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毛毛忽然激动地道。
“什么事?”“现在不是有很多年轻人想在远方开一家小店过过这样的生活吗,我们可以把书店定时租出去,两个小时或者一天,让他们做老板,尝试一天那样的生活,看看能得到什么样的感受,然后再判断这样的生活是否还像想象中那样好。”陈迦南眼睛一亮:“这个想法不错。”“我估摸着很多人会打退堂鼓。”陈迦南:“那就一天租得贵点。”毛毛:“……”“一百怎么样?”毛毛:“……”突然,一缕风吹了一堆雪过来,哗啦啦落在白色羽绒服上,沿着肩膀、胳膊,滑了下去。
毛毛拍了下陈迦南的头:“你这儿店员都招不到,还出租?!”陈迦南捂着头看了一眼那张招聘单:“今天再没有人来就不招了,我一个人干活,还能减肥,省钱。”“你这件白羽绒服六七年有了吧,真省。”陈迦南低头看了眼,笑了笑。
“白色好看。”她说。
“你穿白色好看才对吧。”毛毛说。
“好看没人看。”“我不是人吗?”“你是仙女下凡。”毛毛被夸得飘飘欲仙,居然甩起两只胳膊抖起腿在店门口轻轻扭起来,嘴里还哼着《西游记》的插曲:“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陈迦南忍不住笑了。
毛毛妩媚地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陈迦南拂掉那手,笑开。
那是一个最平常普通的清晨,大雪压路。行人裹肩,低头快走。路口的红绿灯还是一样的四十秒,路人安静等待。朦胧的雪雾中,一黄一白,稍显灿烂。
毛毛问:“我美吗?”陈迦南道:“就你那魅惑的瞳孔随处一瞟,方圆十里的姑娘都不能往眼里放。做人就得张扬点,大大方方王婆卖瓜怎么了?”“去你的。”陈迦南笑意渐深。
毛毛又道:“你不是有个写小说的朋友吗,叫什么来着?”“周逸。”陈迦南说,“大学同学,喜欢风雨雷电火。”“我们请她过来做个签售可以的吧,让‘一间书店’沾点喜气,扬了名还能挣点生活费,先打响第一炮。”陈迦南:“想得挺好。”“人就得多往好处想。”“岭南最多算是一个十八线小城,谁闲得慌跑十万八千里来这儿买书啊。再说周逸也不喜欢张扬。”毛毛乜斜她一眼:“没劲。”风雪似乎又大了起来,吹起地上零零散散的小雪粒,吹到脚面上、脸上、嘴巴上,凉凉的,滑溜溜的。
毛毛喊她:“那车是保时捷吧?”陈迦南抖抖身上的雪,闻声看过去。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开过来,停在路边树下,车牌号是京A,在这样巴掌大坐公交车半个小时就能转完一圈的小城,实属罕见。
毛毛问:“打着双闪呢。”陈迦南默不作声。
“雪地里的灯还挺好看。”毛毛说。
车又开起来,黑色的车低调奢华,慢慢从路边的树下开过,转弯,绿灯,很快消失在雪雾里。
“好想买彩票啊。”毛毛叹气。
“那是保时捷918,2010年生产,最高时速320千米每小时,全球售价一千四百万左右,就算你中彩票都买不起。”毛毛:“……”“何况你这辈子都不会中彩票。”毛毛:“……”陈往车库走去,嘴里还不忘回道:“不会耽搁,我买本书,很快完事。”萍姨看着老张笑:“还挺爱看书。”“这小子。”说话间张见已经走远了。
经过一晚上的冷风敲打,梨园的地面上又落了一层叶子,铺在后院的几棵大下。院子被收拾得像个菜园子,沿着曲曲折折的小径,抬头就能看见被雾遮住的山,这半山腰的风景果真是美。
沈适换了件毛衣和西裤,就下了楼。
“穿这么少会感冒。”萍姨跟上来。
沈适:“无妨。”张见已经将车停在院子里,打开后门,沈适走过来低头就上了车,再关上车门,缓缓驶出梨园。
盘旋的山路弯弯绕绕,天也似灰暗。
沈适坐在车里,闭着眼睛。他穿着灰色的毛衣,清清淡淡的样子,戴着一副眼镜,透明的玻璃片后面,那双眼也淡漠极了。
张见看向后视镜,多瞧了几眼。
沈适慢慢睁开眼:“怎么了?”“还没见过您戴眼镜的样子。”张见笑着说。
“有什么不一样吗?”“这要放在二三十年代,像一个民国读书人,斯斯文文,都可以和闻一多、徐志摩较量一番。”沈适没听过这种言论,倒是笑了。
“你很喜欢读书?”他问。
“除了给您当秘书,最喜欢的事儿也就是读书了,平时没事儿就翻开看看,总不能太闲。”“读什么书?”张见开车的速度又放缓了些,道:“外国小说偏多一些,也爱读野史传记,觉得新鲜还有意思,最近准备看余华。”“这么喜欢读书,不陪女朋友?”沈适问。
张见顿了片刻,笑笑:“分手了。”沈适沉默,看向窗外。
张见道:“有时候不太理解她在想什么,也猜不出来,挺难捉摸的,搞不明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沈适抬眸:“还喜欢?”“喜欢有什么用,人家不喜欢我了。”沈适半晌才道:“女人是挺难捉摸。”“不过还好,分手了也轻松了,不用再想着每天怎么哄她开心,有时候真挺累,想想还是挺渣的。”沈适皱眉:“渣?”“是我,我渣。”张见干涩地笑笑,“刚分手居然觉得轻松,也没有想着怎么去挽回,您说我是不是挺渣的。”沈适:“分多久了?”“两天。”沈适:“她也许在等你电话。”张见:“您跟我说笑吧,分手是她提的,我们都一个多月没见面了,还是微信分的手,干净果断,怎么可能还会等我电话。”沈适:“女人大都口是心非。”张见听罢,没有立刻说话,反而沉默了。
“我们是大学同学,不同系,她是那种比较文静的女生,倒不是第一眼有多惊艳,就是很耐看,心事也多,老藏着不说出来,相处久了也挺累。”沈适:“她不说,你也不问?”张见:“怎么会不问,问了也不会说。她太敏感又好强,巴掌大的小事都能脆弱半天,您说我能怎么办。”沈适笑了笑。
“难怪会分手。”沈适道,“她不说不代表不想说,可能有很多难言之隐,这个时候更需要你,而你却不知道怎么办,不分手还等什么。”张见抿紧嘴,吸了口气。
“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张见道。
沈适抬眼。
“您有过特别喜欢的人吗?”沈适眸光半闪,嘴唇轻轻张开,目光缓缓落向窗外的小山,声音比刚才低了许多:“好些年前的事了。”张见犹豫道:“她和别人结婚了?”沈适:“分开太久,谁知道呢。”“您难过吗?”沈适慢慢垂眼,轻笑一声:“或许像你一样,分开时觉得轻松,时间长了,有的人就忘了,有的人想回头都不知道路在哪儿。”这声音听着苍凉,张见不再问。
很快就到了山下,开了两条街,才到那家宠物医院。医院不大,是一个小小的,看着很普通的私人诊所。
沈适道:“你在车里等我。”他说完下车,走了进去。
医生年纪大,视力却好,老远就看见沈适走过来,对着身边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子道:“去把小西抱出来。”沈适走近:“梁叔叔。”“今天来这么早,我这才刚开门。”梁老医生说着笑了笑,“手术很成功,这几天注意饮食清淡一点。”沈适轻轻“嗯”了一声。
随着一声长长的软软的“喵”,小西窝在女孩怀里,看见他,仰起脖子,蹭着身子,嗖地蹦到他怀里。
沈适接了个正着,抚摸着它的头:“还这么皮。”“它这算乖的,昨天来了一只花猫,把我这都要掀翻了,到处蹦跶怎么都抓不住,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沈适笑笑:“您也该安享晚年了。”“闲不住的命。”老医生摆摆手道,“我这一天不做个什么就全身痒得慌,忙起来人也就充实了,倒是你,也该找个人过日子了。”沈适抱着猫,猫蹭着他的毛衣,毛衣被拨来拨去,他低头看着猫,一边轻抚,一边无所谓地笑着道:“一个人习惯了。”“这可不是好习惯,总归得有个人在跟前,嘘寒问暖,这才叫有生活气。”老医生说,“要不我孙女……”沈适无奈:“您别折煞我。”“我也就那么一说。”老医生摇头笑道,“像你这种惦记着别人的人,我可不放心给你介绍对象。”沈适笑了,说了两句便回到车上。猫窝在他的腿上,舒服地趴着睡,也不叫一声,难得地乖。车子稳稳开起来,猫一动也不动。
张见道:“沈先生,这就是小西吧。”“嗯。”“您养得真乖。”“前两年公司很忙,我不怎么在家,都是萍姨喂的,和我也不大亲近,今年才慢慢好一点。”“您怎么会想起养猫呢?”沈适抚着小西的毛,弯弯嘴角:“缘分吧。”“还是一只折耳猫。”“是啊。”沈适道,“刚送过来也就巴掌大。”张见笑了一声。
“很好笑?”张见顿时收了笑意,讷讷道:“就是觉得您话不多,可是说起小西的时候,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你见我才两个小时不到,哪里谈得到平时。”沈适说。
“以前虽然没怎么见过,但您的为人我是知道些的,做事果决,眼光独到,要不怎么能把沈氏做得这么好。”“是吗?”沈适问。
小西忽然叫了一声,又趴着了。张见看了后视镜一眼,笑了,看了眼时间,问道:“沈先生,我们现在回梨园吗?”沈适又恢复了淡漠的样子。
“去公司吧。”他说。
清晨7:39。
毛毛写好小黑板上的每日推荐,放在门口,转身进了店里,一抬头就瞅见陈迦南的目光赤裸裸地看过来。
“你干吗?”毛毛缩起脖子。
陈迦南道:“要不今天的公众号你写吧。”毛毛提提眉毛:“你没墨水啦?”“想不出来写哪些书。”“现在去书柜挑几本不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写书的简介,还省得你自己想推荐语了。”毛毛提议。
“照搬简介,有点没诚意,公众号的读者还是一笔小金库呢,一个个火眼金睛,只要真心是好书,他们一定会买。”“你还挺挑剔。”“这叫眼光长远。
毛毛缓缓叹了口气:“要不给你问问周然?可是我不想问他。”“怎么了?”陈迦南问道。
“一点小矛盾。”陈迦南长长地“哦”了一声:“难怪这么早跑过来,原来是吵架了,你不是说两个人吵架从不过夜吗?”“深更半夜吵起来,当下又不能平复。”“周然没什么脾气啊,还能吵起来?”“那是我没脾气。”毛毛说。
陈迦南:“?”“我心情好,他就心情好,我发个脾气,哪怕无理取闹一点,他也接不住,本来想等着他哄哄我就好了,可他的状态只会比我更差。”陈迦南皱眉。
毛毛干笑道:“你说我总不能一直积极向上吧,我也有耍性子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时候,他就不能包容一点低个头吗?”“怎么耍性子了?打个比方。”毛毛:“……”“这种事情怎么打比方,女生不都喜欢无理取闹,我又不是多懂事的圣贤。”毛毛哼了一声,“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会有姐弟恋了。”“为什么?”毛毛一副失望的样子,道:“有些男的就喜欢被哄着,不用费尽心思去讨好年轻幼稚耍性子的女生,轻轻松松就可以从年长的姐姐那儿得到温暖和包容。”“也许你说得对。”陈迦南道,“可是感情这东西是需要互相理解的,你知道周然怎么想吗,别这么早下结论。”“他就希望平凡生活,轻轻松松简简单单。”毛毛苦笑道,“他不知道生活是需要苦心经营的,哪怕再简单再平凡。”“你俩应该好好聊聊。”“等着吧,他不会主动。”“那你当年喜欢他啥?”毛毛想了很久。
“大概是稳重,工作也好,对我还不错,很多事都会听我的,脾气看着还行,就是被我挑起来会有点受不了。”毛毛说,“这些我当时觉得自己可以接受,我尽量不耍性子就行。”陈迦南道:“你想得可真通透。”毛毛忽地鼻子一酸:“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会耍耍性子,就这一点他都没有耐心。”陈迦南走过去,抱了抱毛毛。
“好了别难过。”陈迦南说,“有什么你就直接和他说,别憋着,到时候痛苦的还是你。”“要不是你惹我哭,我才不想。”“不提了不提了。”毛毛擦擦眼角。
“别有太多期望,就不会失望了。”陈迦南说。
毛毛鼻子又一酸。
“好了,这事过了。”陈迦南忙道,“咱刚说什么来着,不是要找书写公众号吗,我们分头去书柜找好吧?”毛毛望了她一眼,一边往书柜走一边道:“所以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理想和工作,要不然就太痛苦了。世界上哪有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情,都是缺点一身的人,想要结婚生活,你就得先说服自己去接受那个人的所有不好。”陈迦南没接话。她站在一排书柜前面,从最上面的书慢慢找,视线定在了一本书上,目光却好像穿透了一般,定格在某个时空。
好像那年也是今天这样,飘着雪花。沈适靠在车前盖上,低头在看手机。她从学校出来,走过一个街道,远远就看见他站在那儿,雪落在黑色的大衣上。
那是他们认识不久,他接她去练琴。
路上拐弯抹角说起林易风老师,他淡淡地笑笑:“姑父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结婚,一个人倒也清闲。”她当时问他:“你呢?”他笑笑又说:“我大概也不会。”“为什么?”那一刻他的样子有些模糊,他似笑非笑地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这人一身坏毛病,真要是娶了老婆,不是糟蹋人吗。”“你家人不着急?”她这句是故意问的。
他说:“很着急。”她看不懂他。
他后来对她笑了笑,说:“你不一直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人吗,孤独终老不正合你意。退一步讲,我这种人结不结婚都一样。”“什么一样?”他笑笑,没再多说。
大概那时候他们都以为不会遇见那个能誓死相爱的人,大多是将就着凑合过日子,为了其他人,或父母,或祖亲,或利益。
陈迦南发了很久的愣。
毛毛叫她都没听见,直到被推了一把才回过神,听见毛毛问她:“《穆斯林的葬礼》怎么样?还是茅盾文学奖。”她平静地道:“行。”“张爱玲的《流言》?”“行。”“三毛的《雨季不再来》?”“行。”毛毛把找出的几本书放在桌子上,看着她:“你有点不在状态啊,咱俩是不是本末倒置了,该忧伤的是我好不好?”“想点别的事,就三本吗?”毛毛灵机一动:“要不今天就写三毛的专题怎么样?”“很多人都喜欢三毛,她的书也读不腻,我觉得挺好,那就写她吧。”陈迦南说,“你挑几本代表作配个图。”“指挥上了啊,有薪水吗?”“晚上请你吃饭。”毛毛耷拉着肩膀:“都没什么胃口。”“别因为吵架饿着自己啊,他又不知道,你这么糟践自个儿有什么用吗?指望他心疼你啊。”“他才不会心疼。”陈迦南:“……”“他要是十点前不主动,我就把手机砸了。”“你能舍得啊?”“你给我买。”陈迦南:“……”还是先写公众号吧。
陈迦南看了眼时间,对毛毛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大概四五分钟,你看着点别乱跑啊。”没等毛毛问,她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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