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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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蒲松龄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有限公司
ISBN9787559410658
出版时间2018-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2元
货号1201715833
上书时间2024-06-21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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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蒲松龄(1640年6月5日―1715年2月25日),字留仙,又字剑臣,号柳泉居士,世称聊斋先生,自称异史氏。淄川(今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城外蒲家庄人。清代有名的小说家、文学家。
他出身没落地主家庭,连续四次参加举人考试而全部落榜。直到72岁赴青州补为岁贡生。
目录
\"目录 001 | 耳中人
004 | 尸变
008 | 画壁
013 | 捉狐
015 | 画皮
020 | 续黄粱
031 | 王六郎
038 | 龁石
041 | 陆判
051 | 婴宁
063 | 聂小倩
072 | 义鼠
074 | 张老相公
076 | 水莽草
081 | 耿十八
085 | 珠儿
091 | 侠女
098 | 莲香
109 | 阿宝
116 | 口技
120 | 苏仙
123 | 阎罗
125 | 白于玉
133 | 青梅
142 | 田七郎
150 | 柳秀才
152 | 水灾
155 | 雨钱
158 | 辛十四娘
170 | 蹇偿债
173 | 酒狂
178 | 小人
180 | 鸦头
187 | 花姑子
195 | 武孝廉
200 | 阎王
204 | 伍秋月
209 | 莲花公主
215 | 龙肉
217 | 绛妃
232 | 颜氏
238 | 小谢
247 | 菱角
251 | 巩仙
258 | 梅女
265 | 仙人岛
278 | 阿绣
285 | 男生子
288 | 张鸿渐
297 | 农妇
299 | 鸟语
302 | 真生
306 | 三生
310 | 黄英
317 | 齐天大圣
323 | 竹青
328 | 乩仙
330 | 纫针
336 | 胭脂
352 | 葛巾
360 | 狼三则\"
内容摘要
《聊斋志异》是我国清初的一部文言短篇小说集,或讲民间的民俗民习、奇谈异闻、或讲世间万物的奇异变幻、题材极为广泛。作者蒲松龄一生科甲不利、生活清贫,对于当时的社会有着深刻的认识。他创作的无数个看似荒诞的故事及艺术形象,有对社会的批判,也寄托了自己的孤愤心情。此书历来被视为小说中的翘楚之作,有“空前绝后”的美誉。
主编推荐
◎中国古典小说珍品,中国文言短篇小说的高峰,让鲁迅、老舍、郭沫若等名家共同推荐的传世佳作;
《聊斋志异》是中国古典小说的珍品,具有独特思想风貌和艺术风貌,虽然里面多数小说是通过幻想的形式谈狐说鬼,但内容却深深地扎根于现实生活的土壤之中。作为一部文言短篇小说,从清代到现在,它的光辉都不曾有所减少,足可见蒲松龄的学识才华,以及他对于社会的洞察和自己心灵流露与整个世人的有着共通之处,从而使得大众产生了共鸣。
◎明清女鬼图鉴,数不尽的旖旎艳事,道不完的鬼狐传说,“由人说鬼事,以此喻人间”;
《聊斋》一书可以看做明清女鬼图鉴,蒲松龄在书中塑造了形形色色立体饱满的女鬼形象,这里面有知恩图报的侠女,有清淡如菊的辛十四娘,有睚眦必报的婴宁……这些女子,或婉约或豪爽,都代表了明清社会上形形色色的女子形象,除此之外,聊斋还有关于当时社会制度的一些探讨,《续黄粱》对追名逐利的人进行讽刺,《仙人岛》有对逞口舌之快的人的批判,蒲松龄看似在写鬼物,其实都在说人间的事情。
◎《口技》《狼》《聂小倩》《画皮》等脍炙人口的经典之作均收录于内,译注翔实,通俗易懂。
全书共1000多个注释,解释生僻字词,简评文章,随文掌握注释,扫清阅读障碍。
精彩内容
\"【试读】续黄粱福建曾孝廉,高捷南宫时〔1〕,与二三新贵遨游郊郭〔2〕。偶闻毗卢禅院寓一星者〔3〕,因并骑往诣问卜。入,揖而坐。星者见其意气,稍佞谀之〔4〕。曾摇箑微笑〔5〕,便问:“有蟒玉分否〔6〕?”星者正容,许二十年太平宰相。曾大悦,气益高。值小雨,乃与游侣避雨僧舍。舍中一老僧,深目高鼻,坐蒲团上,偃蹇不为礼〔7〕。众一举手,登榻自话,群以宰相相贺。曾心气殊高,指同游曰:“某为宰相时,推张年丈作南抚〔8〕,家中表为参、游,我家老苍头亦得小千把,于愿足矣。”一座大笑。俄闻门外雨益倾注,曾倦伏榻间。
忽见有二中使〔9〕,赍天子手诏,召曾太师决国计〔10〕。曾得意,疾趋入朝。天子前席〔11〕,温语良久。命三品以下,听其黜陟〔12〕;即赐蟒玉、名马。曾被服稽拜以出〔13〕。入家,则非旧所居第,绘栋雕榱〔14〕,穷极壮丽,自亦不解何以遽至于此。然捻髯微呼,则应诺雷动。俄而公卿赠海物〔15〕,伛偻足恭者〔16〕,叠出其门。六卿来,倒屣而迎;侍郎辈,揖与语;下此者,颔之而已。晋抚馈女乐十人〔17〕,皆是好女子,其尤者为嫋嫋,为仙仙,二人尤蒙宠顾。科头休沐〔18〕,日事声歌。一日,念微时尝得邑绅王子良周济,我今置身青云,渠尚磋跎仕路,何不一引手〔19〕?早旦一疏,荐为谏议〔20〕,即奉俞旨〔21〕,立行擢用。又念郭太仆曾睚眦我〔22〕,即传吕给谏及侍御陈昌等〔23〕,授以意旨。越日,弹章交至〔24〕,奉旨削职以去。恩怨了了〔25〕,颇快心意。偶出郊衢,醉人适触卤簿,即遣人缚付京尹〔26〕,立毙杖下。接第连阡者〔27〕,皆畏势献沃产,自此富可埒国。无何,而嫋嫋、仙仙以次殂谢,朝夕遐想。忽忆曩年见东家女绝美,每思购充媵御,辄以绵薄违宿愿,今日幸可适志。乃使干仆数辈,强纳赀于其家。俄顷,藤舆舁至〔28〕,则较昔之望见时尤艳绝也。自顾生平,于愿斯足。
又逾年,朝士窃窃〔29〕,似有腹非之者;然各为立仗马〔30〕,曾亦高情盛气,不以置怀。有龙图学士包上疏〔31〕,其略曰:“窃以曾某,原一饮赌无赖,市井小人。一言之合,荣膺圣眷;父紫儿朱,恩宠为极。不思捐躯摩顶以报万一〔32〕,反恣胸臆,擅作威福。可死之罪,擢发难数〔33〕!朝廷名器,居为奇货〔34〕,量缺肥瘠,为价重轻〔35〕。因而公卿将士,尽奔走于门下,估计夤缘,俨如负贩〔36〕,仰息望尘,不可算数〔37〕。或有杰士贤臣,不肯阿附,轻则置之闲散。重则褫以编氓〔38〕。甚且一臂不袒,辄迕鹿马之奸〔39〕;片语方干,远窜豺狼之地〔40〕。朝士为之寒心,朝廷因而孤立。又且平民膏腴,任肆蚕食;良家女子,强委禽妆。沴气冤氛〔41〕,暗无天日!奴仆一到,则守、令承颜〔42〕;书函一投,则司、院枉法〔43〕。或有厮养之儿〔44〕,瓜葛之亲,出则乘传〔45〕,风行雷动〔46〕。地方之供给稍迟,马上之鞭挞立至。荼毒人民,奴隶官府。扈从所临,野无青草。而某方炎炎赫赫〔47〕,怙宠无悔〔48〕。召对方承于阙下,萋菲辄进于君前〔49〕;委蛇才退于自公,声歌已起于后苑〔50〕。声色狗马,昼夜荒淫;国计民生,罔存念虑。世上宁有此宰相乎!内外骇讹〔51〕,人情汹汹〔52〕。若不急加斧锧之诛,势必酿成操、莽之祸〔53〕。臣夙夜祗惧〔54〕,不敢宁处〔55〕,冒死列款,仰达宸听〔56〕。伏祈断奸佞之头,籍贪冒之产,上回天怒,下快舆情。如果臣言虚谬,刀锯鼎镬〔57〕,即加臣身。”云云。疏上,曾闻之,气魄悚骇,如饮冰水。幸而皇上优容,留中不发〔58〕。又继而科、道、九卿〔59〕,交章劾奏,即昔之拜门墙、称假父者,亦反颜相向。奉旨籍家,充云南军。子任平阳太守〔60〕,已差员前往提问。
曾方闻旨惊怛,旋有武士数十人,带剑操戈,直抵内寝,褫其衣冠,与妻并系。俄见数夫运赀于庭,金银钱钞以数百万,珠翠瑙玉数百斛,幄幕帘榻之属,又数千事,以至儿襁女舄〔61〕,遗坠庭阶。曾一一视之。酸心刺目。又俄而一人掠美妾出,披发娇啼,玉容无主。悲火烧心,含愤不敢言。俄楼阁仓库,并已封志,立叱曾出。监者牵罗曳而出〔62〕,夫妻吞声就道,求一下驷劣车〔63〕,少作代步,亦不得。十里外,妻足弱,欲倾跌,曾时以一手相攀引。又十馀里,己亦困懒。欻见高山,直插云汉,自忧不能登越,时挽妻相对泣。而监者狞目来窥,不容稍停驻。又顾斜日已坠,无可投止,不得已,参差蹩躠而行。比至山腰,妻力已尽,泣坐路隅。曾亦憩止,任监者叱骂。忽闻百声齐噪,有群盗各操利刃,跳梁而前〔64〕。监者大骇,逸去。曾长跪,言:“孤身远谪,囊中无长物。”哀求宥免。群盗裂眦宣言:“我辈皆被害冤民,只乞得佞贼头,他无索取。”曾怒叱曰:“我虽待罪,乃朝廷命官,贼子何敢尔!”贼亦怒,以巨斧挥曾项,觉头堕地作声。魂方骇疑,即有二鬼来,反接其手,驱之行。行逾数刻,入一都会。顷之,睹宫殿。殿上一丑形王者,凭几决罪福。曾前,匐伏请命〔65〕。王者阅卷,才数行,即震怒曰:“此欺君误国之罪,宜置油鼎!”万鬼群和,声如雷霆。即有臣鬼捽至墀下,见鼎高七尺已来,四围炽炭,鼎足尽赤。曾觳觫哀啼〔66〕,窜迹无路。鬼以左手抓发,右手握踝,抛置鼎中。觉块然一身,随油波而上下。皮肉焦灼,痛彻于心;沸油入口,煎烹肺腑。念欲速死,而万计不能得死。约食时,鬼方以巨叉取曾出,复伏堂下。王又检册籍,怒曰:“倚势凌人,合受刀山狱!”鬼复捽去。见一山,不甚广阔,而峻削壁立,利刃纵横,乱如密笋。先有数人罥肠刺腹于其上〔67〕,呼号之声,惨绝心目。鬼促曾上,曾大哭退缩。鬼以毒锥刺脑,曾负痛乞怜。鬼怒,捉曾起,望空力掷。觉身在云霄之上,晕然一落,刀交于胸,痛苦不可言状。又移时,身驱重赘,刀孔渐阔,忽焉脱落,四支蠖屈。鬼又逐以见王。王命会计生平卖爵鬻名,枉法霸产,所得金钱几何。即有鬡须人持筹握算〔68〕,曰:“三百二十一万。”王曰:“彼既积来,还令饮去!”少间,取金钱堆阶上,如丘陵,渐入铁釜,熔以烈火。鬼使数辈,更以杓灌其口,流颐则皮肤臭裂〔69〕,入喉则脏腑腾沸。生时患此物之少,是时患此物之多也。半日方尽。
王者令押去甘州为女。行数步,见架上铁梁,围可数尺,绾一火轮,其大不知几百由旬〔70〕,焰生五采,光耿云霄〔71〕。鬼挞使登轮。方合眼跃登,则轮随足转〔72〕,似觉倾坠,遍体生凉。开眸自顾,身已婴儿,而又女也。视其父母,则悬鹑败焉〔73〕。土室之中,瓢杖犹存。心知为乞人子,日随乞儿托钵〔74〕,腹辘辘然,常不得一饱。着败衣,风常刺骨。十四岁,鬻与顾秀才备媵妾,衣食粗足自给。而冢室悍甚,日以鞭菙从事,辄以赤铁烙胸乳。幸而良人颇怜爱,稍自宽慰。东邻恶少年,忽窬垣来逼与私,乃自念前身恶孽,已被鬼责,今那得复尔。于是大声疾呼,良人与嫡妇尽起,恶少年始窜去。居无何,秀才宿诸其室,枕上喋喋,方自诉冤苦;忽震厉一声,室门大辟,有两贼持刀入,竟决秀才首,囊括衣物。团伏被底,不敢复作声。既而贼去,乃喊奔嫡室。嫡大惊,相与泣验。遂疑妾以奸夫杀良人,因以状白刺史。刺史严鞫〔75〕,竟以酷刑定罪案,依律凌迟处死,絷赴刑所。胸中冤气扼塞,距踊声屈〔76〕,觉九幽十八狱〔77〕,无此黑黯也。正悲号间,闻游者呼曰:“兄梦魇耶?”豁然而寤,见老僧犹跏趺座上。同侣竟相谓曰:“日暮腹枵〔78〕,何久酣睡?”曾乃惨淡而起。僧微笑曰:“宰相之占验否?”曾益惊异,拜而请教。僧曰:“修德行仁,火坑中有青莲也〔79〕。山僧何知焉。”曾胜气而来〔80〕,不觉丧气而返。台阁之想〔81〕,由此淡焉。入山不知所终。
异史氏曰:“福善祸淫,天之常道〔82〕。闻作宰相而忻然于中者,必非喜其鞠躬尽瘁可知矣。是时,方寸中官室妻妾,无所不有。然而梦固为妄,想亦非真。彼以虚作〔83〕,神以幻报〔84〕。黄粱将熟,此梦在所必有,当以附之‘邯郸’之后〔85〕。”【注释】〔1〕高捷南宫,指会试中式。明清科举,会试考中者称贡士,再经殿试方可赐进士。殿试一般不再黜落贡士。故会试中式即已进入进士的行列。南宫,原是尚书省的别称,因尚书省象列宿之南宫而得名。唐朝以后,尚书省六部统称南宫,又因会试由礼部主持,故又专指六部中的礼部为南宫。
〔2〕新贵,原意为新近作高官的人,这里借代会试中式的贡士。明清时考中进士,即可选官。郊郭,城外,郊外。
〔3〕毗卢禅院,佛教寺院名。毗卢,佛名。星者,古代江湖中为人看相算命的星相术士。
〔4〕佞(nìng)谀,奉承讨好。
〔5〕筵(shà),扇子。
〔6〕蟒玉分,指达官显贵的福分。蟒玉,即“蟒衣玉带”,古代贵官的服饰。
〔7〕偃蹇(jiǎn),骄傲,傲慢。
〔8〕年丈,即“年伯”,原是科举时代对父亲同年登科者的尊称,明代中期以后则常用以称同年的父亲或伯叔,后用以泛指父辈。
〔9〕中使宫中派出的使者,多指宦官。
〔10〕太师,官名,始于商朝。周置,辅弼国君之官。
〔11〕天子前席,意思是帝王想要更接近臣子而移坐向前。
〔12〕黜陟(chùzhì),人才的进退或官吏的升降。
〔13〕稽(qǐ)拜,叩拜。
〔14〕绘栋雕榱(cuī),意同“雕梁画栋”,雕花、彩绘的栋梁与屋椽,形容有彩绘装饰的富丽堂皇的房屋。栋,屋的正梁。榱,屋椽。
〔15〕公卿,朝中高官。海物,海里面的珍奇物品。
〔16〕伛偻(yǔlǚ)足(jù)恭,恭恭敬敬阿谀奉承地恭维别人。伛偻,恭敬的样子。
〔17〕晋抚,山西巡抚。女乐(yuè),歌舞伎。
〔18〕科头休沐,假日休闲家居,衣着随意。科头,指不戴冠帽,裸露头髻。休沐,休息洗沐,即休假。
〔19〕引手,伸手援助。
〔20〕谏议,谏官名,汉代有谏议大夫,明清称“给事中”,俗称“给谏”,分吏、户、礼、兵、刑、工六科,掌侍从、规谏、补阙、拾遗、稽查六部百司等。明代秩正九品,清代改属都察院,秩正五品。
〔21〕俞旨,古代对表示同意的圣旨的称呼。
〔22〕太仆,官名。周官有太仆,掌正王之服位,出入王命,为王左驭而前驱。秦汉沿置,为九卿之一,为天子执御,掌舆马畜牧之事。历代沿置,明代太仆寺设卿一人(秩从三品)、少卿三人、寺丞四人,皆为正官。清废。
〔23〕给谏,即“给事中”。侍御:监察官员。明代侍御史,分左、右,秩正四品,旋罢。清代或称御史为侍御,属监察官,都察院左都御史、左副都御史及其以下诸御史,皆可称侍御。
〔24〕弹章,弹劾官吏的奏章。交至,一齐来到。
〔25〕了了,分明、清楚。
〔26〕京尹,即“京兆尹”,官名。汉代管辖京兆(长安京畿的行政区域,为三辅之一)地区的行政长官,职权相当于郡太守。后因以称京都地区的行政长官。
〔27〕接第连阡,这里指和曾府邸相邻、田地相接。
〔28〕藤舆,竹藤所制轿子,意其简陋,随心所欲,草率从事。
〔29〕朝士窃窃,朝中人士暗中窃窃私议。
〔30〕立仗马,比喻朝臣坐享俸禄而不敢言事。
〔31〕龙图学士包,借用宋代龙图阁直学士包拯的典故来描述敢于直言进谏的正直朝臣。龙图,即龙图阁,宋代宫阁名,用以收藏图书典籍以及宗室名册、谱牒等物。
〔32〕捐躯摩顶,谓操劳国事,不辞辛苦乃至奋不顾身。摩顶,即“摩顶放踵”,从头顶到脚跟都磨伤,形容不辞辛苦。
〔33〕擢发难数,形容罪行太多,数都数不过来。
〔34〕“朝廷名器”二句,比喻将皇帝的权力资源当作稀有的商品。名器,封建社会用以别尊卑贵贱等级的名号与车服仪制。
〔35〕“量缺肥瘠”二句,根据所卖官缺之收益来规定价钱之多少。缺,官缺,官职空出的名额。肥瘠,指做官的俸禄与油水多寡。
〔36〕“估计夤缘”二句,预估想得到多少油水再决定用多大的力气拉拢关系,如同商贩患得患失般做买卖。
〔37〕“仰息望尘”二句,卑躬屈膝依附巴结曾的人,为数极多。仰息,即“仰人鼻息”,指依靠别人而求得生存。
〔38〕褫(chǐ)以编氓,即削职为民。褫,革除。编氓,编入户籍的平民。
〔39〕“甚且”二句,只要有一件事没附和曾的意思,就会触犯曾混淆是非的奸邪之术,然后必定遭到劫难。一臂不袒,这里是不偏护或不顺从曾的意见。
〔40〕“片语”二句,只言片语的冒犯,也会遭受到荒凉边地充军的苦难。干,干犯。窜,放逐。豺狼之地,比喻人民稀少的蛮荒之地。
〔41〕沴(lì)气,灾害不祥之气。冤氛,被迫害者的冤气。
〔42〕守令承颜,知府、县令全要仰承曾家奴仆的脸色行事。
〔43〕司院枉法,省一级的大员因惧怕曾而徇私枉法。司,主管一省行政的布政使司与主管一省刑名按劾的按察使司。院,谓总督与巡抚,明清两官例兼都察院都御史衔,故称“两院”。
〔44〕厮养之儿,受驱使的各类奴仆。
〔45〕乘传(zhuàn),乘坐驿车。传,传车,古代驿站的专用车辆。
〔46〕风行雷动,即“雷动风行”,原比喻推行政令严厉迅猛,这里是指派索要迅猛严苛。
〔47〕炎炎赫赫,即“赫赫炎炎”,原意为势焰炽盛的样子。。
〔48〕怙宠,倚仗皇帝恩宠。
〔49〕“召对”二句,每当皇帝在朝中召见曾问事,曾立即就把陷害他人的谗言启奏给皇帝。召对,古代君主召见臣下令其回答有关政事、经义等方面的问题。阙下,宫阙之下,借指帝王所居的宫廷。萋斐,又作“萋菲”,花纹错杂的样子,常用来比喻谗言。
〔50〕“委蛇(wēiyí)”二句,指曾刚刚从朝中雍容自得地回至家中,歌舞作乐的声音即从后园响起。委蛇,雍容自得的样子。退,即“退食”,指退朝后在家休息。后苑,屋后的花园。
〔51〕骇讹,惊扰不安。
〔52〕汹汹,骚乱不宁。
〔53〕操莽之祸,帝位落于他姓人之手的灾祸。
〔54〕夙夜祗,日夜小心谨慎。祗惧,敬惧,小心谨慎。
〔55〕宁处,安处,安居。
〔56〕宸(chén)听,帝王的听闻。
〔57〕刀锯鼎镬(huò),四样都是古代刑具,这里借指酷刑。
〔58〕留中不发,将臣子上的奏章留下,不发到官员手里让他们办理。
〔59〕科道,明清六科给事中与都察院各道监察御史统称“科道官”。九卿,古代中央政府的几个高级官职。
〔60〕平阳,明清府名,现属山西省临汾市。
〔61〕儿襁(qiǎng)女舄(xì),背负婴儿用的宽带与女子的鞋,泛指家中琐碎物品。
〔62〕牵罗,拽扯罗衣。罗衣,轻软丝织品制成的衣服。
〔63〕下驷劣车,劣等马拉的破车。
〔64〕跳梁,同“跳踉”,跳跃。
〔65〕请命,请求解除困苦。
〔66〕觳觫(húsù),恐惧颤抖的样子。
〔67〕罥(juàn倦),缠绕。
〔68〕鬡(níng)须,蓬乱的胡须。
〔69〕颐,口腔的下部,俗称下巴。
〔70〕由旬,梵文音译。古代印度的计程单位。一由旬的长度,我国古有八十里、六十里、四十里等说法。 〔71〕耿,照耀。
〔72〕轮随足转,佛教轮回说的形象性描述。佛教认为众生各依善恶业因,在天道、人道、阿修罗道、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此六道中生死交替,就像如车轮般旋转不停。
〔73〕悬鹑,比喻衣服破烂。因为鹌鹑毛斑尾秃很像披着一件破烂衣服而得名。
〔74〕托钵,原指僧人手托钵盂赴斋堂吃饭或向施主乞讨食物。这里是指乞丐捧着碗向人乞讨。
〔75〕鞫(jū),审讯。
〔76〕距踊声屈,蹦跳着喊冤叫屈。距踊,跳跃。
〔77〕九幽,极深暗的地方,这里指阴间。十八狱,即“十八层地狱”。
〔78〕腹枵(xiāo),腹空饥饿。
〔79〕火坑中有青莲,身处艰难险恶之境地中也有皈依净土的可能。火坑,佛教认为六道轮回中,以地狱、饿鬼、畜生三恶道受苦最烈,佛经多比喻为“火坑”〔80〕胜气,强盛的气势。
〔81〕台阁之想,当宰相的念头。台阁,汉时指尚书台,后亦泛指中央政府机构。
〔82〕“福善祸淫”二句,赐福给为善的人,降祸给作恶的人,乃上天不变的规律。
〔83〕彼以虚作,梦中曾的种种丑陋罪行。
〔84〕神以幻报,梦中神鬼对于曾的种种惩罚。
〔85〕“黄粱将熟”三句,意思是人生如梦,其短暂还不如蒸一锅小米饭的时间,但想入非非的荣华富贵之念实所难免,这则故事恰恰可以作为唐人《枕中记》的续编。邯郸,秦置县名,治所在今河北省邯郸市。据唐沈既济《枕中记》,卢生在邯郸客店遇道士吕翁,自叹穷困,翁探囊中枕授之曰:枕此当令子人生如意。时主人正蒸黄粱,生梦入枕中,享尽荣华富贵。及醒,黄粱尚未熟,怪曰:“岂其梦寐耶?”翁笑曰:“人世之事亦犹是矣。”这就是成语“黄粱一梦”的出处。
【简评】人世无常,浮生若梦,古今不得志者常以此感慨命运的捉弄;而青云有路者于踌躇志满之际,也不免生出几分苍凉的意绪。唐韩愈在其《送李愿归盘谷序》中描绘了所谓“大丈夫”的梦想,在体现《孟子·尽心上》所谓“达则兼善天下”理念的同时,所留意者“武夫前呵,从者塞途”的八面威风外,最难忘者则是“粉白黛绿者列屋而闲居”的声色之好。有论者评论这篇《续黄粱》,与《列子》中“西极化人”故事、南朝宋刘义庆《幽明录》中“焦湖庙祝”故事以及唐传奇《枕中记》等相较,大意类似。
其实蒲松龄笔下的曾某之梦早已超脱了天马行空的云山雾罩,而具有了讽刺现实官场丑恶的用心,是冷眼旁观的清醒认知,其警醒世道人心的作用不言而喻。清王芑孙评云:“观此篇,世之自命不凡者,倘能穷则独善,达则兼善,方且功名垂之竹帛,何有此景况哉!曾之不能如此,其使之梦者,正所以使之悟也。”蒲松龄之后的文学巨匠曹雪芹,在其《红楼梦》中所写的那首著名的《好了歌》,又何尝不是如醍醐灌顶呢!“闻作宰相而忻然于中者,必非喜其鞠躬尽瘁可知矣”,“异史氏曰”的一席话,讽世之意可谓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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