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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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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萌教教主

出版社江苏文艺

ISBN9787559485465

出版时间202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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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39.8元

货号32072192

上书时间2024-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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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萌教教主:古言制造机。喜欢构思诡谲朝堂,勾心宅门,暧昧拉扯。
已出版:《魅香师》、《丞相大人爱蒙面》等。

目录
第一章 寻人
第二章 入京
第三章 翻案
第四章 飘霜阁
第五章 司考大典
第六章 司天监  
第七章 太傅之死
第八章 圣上寿辰
第九章 占为己有
尾声 云游途中
番外一 大婚
番外二 乔巧往事
番外三 帝后日常
后记

内容摘要
是夜,月色惨白,星辰暗淡。
十七岁的纪九司被众人围困,正大杀四方时,阿娇大声喝住他:“不准杀人!”并拼尽全力带他冲出重围。
阿娇跟着师父学习星象玄黄之术,十分刻苦,小有所成。
当得知纪九司出事后,她连夜告别师父下山。
全天下都在捉拿重犯纪九司,但阿娇偏要护他入京,洗刷冤屈——纪九司名满大周,前途无限,父母双亲却惨死他面前,而他,手握一把带血的弯刀,成了通缉犯。
入了京,阿娇陪着他洗刷了冤屈,但更多的迷雾笼罩了过来……纪九司运筹帷幄,纵横捭阖,一步步登高,甚至还将她师父卷入其中,也卷入了她的婚姻。
以前,他从未正眼看过她。
现在,他说:“阿娇果然人美心善,我果然没喜欢错人。”

精彩内容
第一章寻人是夜,月色惨白,星辰暗淡。
纪九司蜷缩在大树树干之中,手中紧紧抱着一只黑皮小狗。
小狗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惊骇,一双黑色的眼睛亦透着恐慌,紧紧依偎在主人怀中,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而树下,是一大群想要捉拿他归案的人。
男子们仰头看着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眼中满是贪婪兴奋的光。
“纪九司,你杀父弑母灭了全家,罪无可赦,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再不下来,我们可要烧树了!”话音未落,村民们果然开始丢了手中的火把开始烧树。
浓烟泛起,火焰越窜越高。
纪九司脸上闪过越来越重的恨意和绝望,终是抱着小黑飞身下树。
他的脸隐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色。
他站在村民面前,声音平静得有些渗人:“放了小黑,我跟你们走。”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半晌,为首一个男子站出一步,似笑非笑:“行,我们答应你。”纪九司蹲下身,轻轻抚摸过小黑的脑袋,对他耳边低语:“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别再等我了。”小黑朝着他大叫两声,终究朝着南方一路而去。
而村民,亦自觉让开了一条道来,让小黑离开。
可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便有一个身着青色粗麻衣的男子猛得朝着小黑扑了过去,将它重重禁锢住,然后拿出匕首手起刀落,不过瞬间,深红的血洒落一地,小黑气绝,转瞬成残尸。 可也是在这须臾之间,纪九司身上猛得炸裂出一股渗人的煞气,竟是瞬间闪身到了杀死小黑的青衣人面前,然后,伸出手去,重重捏住了他的脖颈!
纪九司清俊的脸颊此刻爬满了戾气,显出骇人的扭曲。他捏着青衣人脖颈的手越来越收紧:“连只狗都不放过,我要你陪葬!”纪九司,礼部侍郎之子,武艺高强,整个大周鲜有对手。
这七日七夜,他只零星吃了几个苦涩野果,身体早已负荷不堪,精疲力尽。可此刻他的力气竟是大得惊人,仿佛体内依旧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
他的双眸阴冷得就像地狱修罗,嘴角弥漫出嗜血的快意,他寒笑起来,一字一句道:“既然你们想杀我,那,我就先把你们通通都杀死——”青衣人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紫色,他爆瞪着双眼,嘴中咿呀不知说着什么,脖颈处传来的力量快要将他吞噬。
周围众人全都害怕得后退了一大圈,生怕自己被波及。
“纪九司!不准杀人!”可就在此时,漆黑的夜晚,远处陡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子声线,在这个杀气凛然的夜晚,显得如此突兀。
在场众人全都下意识朝着声音发源处看了过去。
只见一道穿着一袭白衣的女子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女子面容妍丽,明眸皓齿,特别是那双眼睛,格外明亮,宛若昊天星辰,竟是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可等众人看清楚她的全貌后,全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因为这女人的背上,竟然背着……一口大锅。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搞不清楚这陡然出现的女人是什么身份。
阿娇气喘吁吁大步朝着纪九司走去,一边对着纪九司如释重负笑着:“总算赶上了!纪九司,太好了!”纪九司脸上全是防备,干脆拉过手里的青衣男当做人质依旧禁锢在自己手中,冷冷道:“谁?”阿娇柔声道:“纪九司,放开他。”可纪九司脸上的狰狞不曾减少一分,语气阴森得宛若修罗:“凭什么?”阿娇正色道:“就凭你是纪九司!纪九司,你的手,不该用来杀人。”夜色下,她黑白分明的杏眸一眼不眨看着他,仿佛盛载着一片厚重的期待。
纪九司嫌恶得别开眼,可手上动作却不停,竟是出手生生捏断了青衣男的浑身筋脉。
一声惨叫在众人耳边响起,青衣男凄惨嚎叫,闻之心颤。
村民们全都怒而奋起,一时之间全都朝着纪九司冲去,阿娇暗道不好,亦迅速飞奔向纪九司,二话不说重重牵住他的手,朝着来时的西方飞奔而去。
她紧紧拉住他的手,朝着下山的路而去。很快,便见有一辆玄色马车停在前方树下。
纪九司的步伐,愈加孱弱。
身后村民步步紧逼,阿娇更紧得捏住他的手,用尽全力将他拉上马车,随即一抽马鞭,马车瞬间宛若离弦的箭般疾驰而去。
暗夜里,夜风甚急,气温寒凉。
纪九司看着身侧的明丽少女,沉眉冷声:“你到底是谁?”阿娇侧头,对他粲然一笑:“我叫谢阿娇。”昌平镇,位于升州最东处。穷乡僻壤,物资贫瘠。
阿娇带着纪九司一路狂奔,直到第二日傍晚,才终于停下,在昌平镇内一间平平无奇的客栈,暂时休息一晚。
此地距离纪九司被围攻的七里山,已经甚远,那些愚蠢的村民,为了银子想方设法地想活捉纪九司去换取赏银,却不想想自己有没有命拿那个钱。
刑部将纪九司的通缉令贴遍了全国各地,二人在沿途之中已经乔装打扮,纪九司穿上了猎人皮草,阿娇则装扮成他的夫人,以防沿途又有人将纪九司认出来。
二人只开了一间房,安顿好后,阿娇又背着大锅下了楼。
纪九司只是冷冷看着她,全程一言不发。
阿娇并不理会,而是转身入了厨房,亲自给纪九司烧一碗红烧牛肉面。
面是自己拉的,锅是她自己打的,除了这个牛肉不是她亲自养的,别的都是她亲自动手。
其实如果硬件设施能行的话,用她自己养的牛肉效果会更好,毕竟这口锅她可是找师傅亲自开过光的,非常珍贵!
牛肉面在沸水里上下翻滚,划出漂亮的弧度,她又从怀中拿出九味镇心丸,洒了十几颗让它们融化到面条里,再加入少量茯苓和五味子熬成的汤底,这才算完成了这道药膳。
纪九司此时心情起伏甚大,首先得先镇定他的心神,稳住他,才好继续后面的事。
知道纪九司出事后,她便连夜告别了师父,下山来了。
她跟着师父学习星象玄黄之术,十分刻苦,几年下来也算学有小成,至少算算天气预报、坑蒙拐骗啥的不是问题。
纪九司这孩子,打小就长得俊。她身为他的邻居,早已觊觎他的美色多年,妄图将他占为己有。
只是她以前……挺肥的,身高和体重一比一,所以哪怕她天天在纪九司面前晃悠,纪九司也从未正眼看过她。
嗨。
后来她父亲将她托付给了师父南真子,一个神神叨叨的神棍。她便专心学艺,鲜少归家。
可纪九司,她从未忘过。
纪九司,乃是大周礼部侍郎纪康之子,才学出彩、名满大周。
太学监众考常年第一,文武双全,只是性格古怪,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独来独往,甚是高冷。
俊美高冷、前途光明的纪九司,因而被京都第一美人乔巧垂青,乔巧与纪九司定下婚约,只等乔巧十六岁生辰日后与他成亲。
可月余之前太平山狩猎日,十七岁的纪九司中迷药昏迷,等他醒来时,父母双亲惨死在他面前,而他手中,还握着一把带血的弯刀。
旁人闻讯赶来,纷纷指责是他弑父弑母,一夕之间,纪九司成为人人惧怕的魔鬼,未婚妻乔巧的父亲当众提出和他解除婚约,刑部要将他缉拿归案,可在此期间,纪九司却只身逃了出来,流窜在外。
刑部连夜发布高额赏金通缉令,全国各地捉拿重犯纪九司。
昔日的天之骄子,成了心狠手辣的魔鬼,所有人都想抓住他,换取高额赏银。
纪九司带着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小黑躲在暗处,成了见不得光的逃犯。
……这些都是她师兄跟她说的,所以她连夜就下山来了。
倒不是想趁着他和乔巧退婚了好捡漏,主要还是想见义勇为,匡扶正义。
下山后,她摇了个爻卦,便直奔升州昌平七里山。
果然让她寻到了逃亡在外的纪九司。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阿娇端着红烧牛肉面,重新回到纪九司身边。
她将面放在他面前,一边慈祥得看着他。
“饿了罢?赶紧吃吧。”纪九司看着眼前的这碗面。
深浓的汤汁内,细细的长面在中间起起伏伏,喷香的牛肉肌理分明,翠绿的葱花点缀其中,牛肉的香味混着淡淡的药香四溢,让他的肚子很是不争气地发出了饥饿的抗议。
自从全家惨死后,他仿佛已经忘了饥饿。
现在小黑也死了,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想报仇。
可不知怎的,此时此刻,他……竟有些想哭。
他伸出手来重重捏住筷子,埋头就大口吃着,面的筋道混着牛肉的咸香,与他唇齿交融,竟是如此人间美味!
这动,忍不住道:“两年前的春时,也是这样的下雨天,你可曾去过什刹湖?”阿娇别开眼,看向远方:“没有,没去过。”纪九司微微皱眉,又瞥了眼那颗红痣,不再多言。味道……甚至让他想起了小时候。
窗外有温暖的夕阳洒入房中,母亲将他温柔得护在怀中,轻轻拍打他的脊背,哄着他入睡。
是温情,是怀念,更是他浓浓的思念。
突如其来的柔软将他身心包围,让他鼻子一酸,眼角亦缓缓滑下泪来。
他猛得回神,颇是狼狈地擦去脸上湿痕,一边略带阴狠地瞪了眼阿娇。
阿娇内心:哼唧,没有人能逃得出我的治愈系药膳!
阿娇面上:“慢慢吃,别噎着。”继续和蔼:“我知道你满腹冤屈,等今日你我好好休整一夜,明日一早继续赶路去京城。”纪九司冷冷道:“去京城做什么?”阿娇道:“自然是帮你查案,洗刷冤屈啊!”纪九司眯起了眼睛,他的双眸漆黑,邪肆在他身上弥漫,让人无端得有些恐惧:“太子一心想让我死,你莫不是太子派来的,便是想带我入京,一刀杀了我。”阿娇皱眉道:“我若想杀你,在马车上便该动手了,毕竟你如此虚弱。”纪九司别开眼:“反正我不入京。”阿娇道:“那你想如何?”纪九司沉默半晌,然后,对着阿娇缓缓扬起一个扭曲的笑意。
“恢复力气,然后回七里山,去杀了他们,给小黑报仇。”他凉笑着看着她,可语气阴森得像个恶鬼。
阿娇软乎乎地道:“好说好说,那就请你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不迟。”纪九司果然暂时收了防备,埋头吃面。
等他将最后一口汤也喝完后,阿娇又让小二准备热水,让纪九司沐浴更衣。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报仇,先稳住他再说。
等沐浴完毕,阿娇非常贴心地让纪九司睡床上,自己则在地上打地铺,就这么勉强过了一夜。
等到第二日,纪九司果然又说要回七里山,阿娇又背起大锅,笑眯眯地点头:“好啊。”二人又上了马车。
阿娇让纪九司上了马车,自己则继续驾着马车赶路。
这一赶就赶到了下午。
纪九司陡然察觉到不对,从车厢中探出头来,鬼气森森地问她:“七里山怎么还没到?”阿娇笑吟吟的:“马上就到啦。”此时恰逢旁边经过了一辆驴车,驴车上有两个婆娘在对话。
一个道:“前头便是祁州,你回家省亲吗?”另一个道:“俺去祁州投奔亲戚哩。”驴车和阿娇的马车擦肩而过。
众所周知,祁州是上京的必经之路。
谢阿娇没想到这一出,纪九司愈加阴冷地看着阿娇,危险地眯起眼来。
阿娇瞬间变得可怜巴巴:“看来是我搞错方向了,嘤。”纪九司武艺高强,不过一个闪现,整个人便闪身下了马车去。
阿娇慌忙停下马车,也跳下车去,急声道:“纪九司!”纪九司面带厌恶,冷冷道:“别干涉我的决定,你配吗?”阿娇怔怔地看着年前的少年,看着他俊美似玉的眉眼,看着他眼底深处的厌恶,让她心底陡然弥漫过一阵难过。
她眼底泛过酸涩,轻声道:“纪九司,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杀人。”纪九司笑得更肆意了,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听的笑话一般。他邪气笑着:“我想杀就杀,人命,不过是如草芥轻贱的东西。”话说及此,他转身,抬步就走。
阿娇心底一紧,慌忙追了上去。
她重重拉住他的衣袖,可却被纪九司轻易甩开。
她毫无办法,纪九司太过坚持,她根本阻止不了他。
她眼底闪过凝色,干脆取下了自己背上的大锅,对着纪九司的后脑勺重重撞去。
铁锅和脑袋相触间,还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钝声。
纪九司果然停下了脚步,然后他慢慢转过身,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阿娇红着眼道:“纪九司,别讨厌我,我只是……”可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纪九司缓缓闭眼,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这口百年玄铁锅,效果果然惊人。
阿娇把纪九司敲晕后,带着他疯狂赶路,一直等到第二日傍晚,纪九司才终于睁开眼。
此处已是祁州和锦州的交界处,等再穿过锦州,便能到北直隶的地界。
纪九司睁开眼时,阿娇正抓了一只烧鸡烤着吃。
她有师父专门给她特制的百花散,对迷幻小动物有奇效,只要在角落洒上一些,过个小半时辰再去看,角落里必然有昏迷在那的小动物,比如野兔野鸡之类的。
春夏交替,温度适宜。傍晚时分头顶火烧云燃烧热烈,将半边天都染成了绯红。
阿娇正在烤鸡,突的便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扯住了她的衣袖。
手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透着温柔的书卷气。
顺着手掌往上看,便见暖风吹拂下,一个白皙漂亮的少年正眨巴着一对凤眼,迷茫地看着她。
少年迷茫地说:“你是谁?”他又环顾了下四周,更迷茫了:“这是在哪?”此时他们正在一片小树林内,四周都是连绵起伏的高山,等入了夜,山中必有野兽出没。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不如就在这小树林内将就一晚。
只是这小树林似乎也不太安全,此时天色逐渐变黑,影影绰绰的繁茂树木,也显得有些阴诡起来。
阿娇将纪九司拉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这才小心翼翼道:“马上就能出了祁州,纪九司,你别再想着回七里山了,好不好?”她的声音软软的,夹着一丝讨好。
篝火噼啪燃烧,映照出明亮暖黄的光。
纪九司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她:“原来我叫纪九司。”阿娇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探上了纪九司的脉象,却发现脉象虚浮细涩,显然是……她敲得太过用力,导致他脑中有了少量淤血,才会导致他短暂失忆。
阿娇怎么也没想到……纪九司歪着脑袋看着她:“你怎么了?”阿娇差点被纪九司萌萌的样子融化,她心下一颤,红着脸道:“啊,没,没什么。”她干咳一声,继续烤烧鸡,末了,拉下一只鸡腿递给他。
纪九司坐在她身边默默吃着,半晌又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叫什么呢?”阿娇弯起眼来,笑道:“我叫阿娇,你不记得啦?”纪九司又露出了迷茫,缓缓摇头:“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纪九司继续问:“我们是什么关系?”阿娇笑得更甜了,她一双杏眼亮晶晶地看着纪九司,心底却忍不住轻颤:“我们啊,我们……是未婚夫妻呀。”纪九司眉头皱紧:“未婚夫妻?”天色越深,只剩篝火的光明明灭灭洒在阿娇脸上。她眸光深深地看着这样的纪九司,似乎又看到了他从前的样子。
他十五岁时,已是名动京州的才子。
纪九司长得好看,因此总有许多贵族女子排着队对他示好,送他锦囊。
她家和纪家靠得极近,她从小到大就对纪九司这个名字如雷贯耳,也总是站在角落看着他受到众人追捧。
从八岁到十四岁,她就看着他越来越高,越长越俊,也一步步看着他在科举乡试拔得头筹,名动京城。
而她呢?
她小时生了一场大病,整日都要喝许多苦兮兮的中药吊命,而那药越喝,她便越圆。
她喝了整整三年的药,体重最终还是超过了身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肥妹。
纪九司对她而言,就是遥不可及的月亮,便是光看着,都足够遥远。
可是年少单纯,情愫就像是一颗种子似的,在她日复一日的暗中观察中生了根,发了芽。
当时她总是在想,如果自己瘦一些就好了,如果自己瘦下来了,好歹也能有资格站出来,站在他面前,让他看一看自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光是从暗处走出一步,都难以自持地弥漫出自辱的羞耻。
后来在她十三岁那年,她在张思竹的鼓励下,终于第一次鼓起勇气,手捧着鲜花,站在了纪九司的家门口等他。
张思竹对她说,圆圆,你真的很好,谁敢说你一声胖,老子就去教训他!
阿娇说,我不想你去教训谁,我只是想让纪九司看我一眼啊。
张思竹沉默了很久,才说,那你就手捧鲜花,直接去找纪九司就好了。你这么可爱,他要是拒绝你,那就是他眼瞎。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总算让阿娇生出了一丝丝的信心,也学着那些贵女的表白模样,专心等着纪九司。
可她没等到纪九司,却等到了也前来找纪九司的乔巧。
十四岁的乔巧已经长得美艳动人,眉眼灵动,她爹是内阁阁老,位高权重,属实是京圈内的顶级贵女。
说来也巧,那日谢阿娇穿了件桃粉色的团锦琢花裙,是她前一日专程去锦衣坊挑选的,没想到乔巧却穿了件和她一模一样的裙子,颜色花纹,皆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谢阿娇的是最大码,人乔巧身上穿的是最小码。
她身材纤细,腰肢款款,走起路来时,裙摆上的花瓣跟着轻轻摆动,栩栩如生,仿佛真的能闻到花香。
而她走起路来时,裙摆震动得厉害,仿佛要把裙摆上的鲜花都压扁了。
乔巧身边的丫鬟对谢阿娇冷嘲热讽,让她回家照照镜子,何必这般自取其辱。
那丫鬟的声音尖利刺耳,直到现在都让阿娇印象深刻。
乔巧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复杂又晦涩的目光看着她。
那一天,谢阿娇没等到纪九司便落荒而逃。
她是不配的,她想。
那个夜晚,十三岁的谢阿娇躺在床上,躲在被子里,泣不成声。
篝火不断噼啪作响,谢阿娇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她眸色愈深,重重点头:“对啊,我们是未婚夫妻,你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的,你是不是忘啦?”明明灭灭的篝火旁,纪九司白皙的脸蛋浮现出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他别开眼去,小声道:“我虽然忘了,但我会努力想起来的。”谢阿娇心底的叛逆愈浓,她哼了一声,沉声道:“你看着我。”纪九司竟然依言,真的又看向她。
谢阿娇问:“纪九司,你觉得,我好看吗?”纪九司脸色更红了,然后轻不可闻地点头:“好看。”谢阿娇咧开嘴大笑,笑得很深,无声无言,只是笑着笑着,眼睛又有些泛红。
纪九司疑惑道:“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谢阿娇眼底含着微碎的泪,重重摇头:“我才不难过呢。”她又大口咬下了手中的鸡腿,犹豫半晌,到底是伸出手去,重重搂住了纪九司的肩膀。
她认真地看着他:“纪九司,你放心。我这次下山,就是为了帮你洗刷冤屈。”“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人,怎么可能弑父杀母呢,”她想起那日他独自在七里山,如此孤独地苦苦支撑的样子,鼻子愈酸,“你放心,我有办法帮你翻案。”纪九司皱着眉:“你说什么,弑父杀母?”许是这四个字给了他刺激,纪九司顿时皱起眉来,脸色竟是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他瞬间痛苦地抚上了自己的额头,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
阿娇不敢再多说,连忙扶住他的身体,一边疾声道:“纪九司,你、你怎么样了?!”可纪九司哪有力气回答她,他蜷缩在地,额头弥漫出冷汗,脸色煞白,直到半晌,才终于缓过劲来。
阿娇不敢再乱说话,只让纪九司赶紧休息。
她搂着纪九司的身体,二人一并蜷缩在树干下,相互倚靠着睡了一晚。
第二日,清晨的光洒在他们身上,二人终于逐渐转醒。
只是等纪九司睁开眼来,他又变得冷冰冰的,用阴冷的目光看着她。
吓得阿娇脸色都变了,她颤声道:“纪九司?”纪九司眯着眼站起身,扫视了一圈这小树林,一边揉着自己发痛的后脑勺,一边冷冷道:“这是哪?”阿娇又愣了,什么情况啊这!
难道昨天晚上的事,他……都忘了?
阿娇试探道:“你不记得了?”纪九司拧着眉头看着她:“记得什么?”纪九司左右看了眼小树林,脸色愈加不耐:“你就是不肯带我回七里山,你到底想干什么?”阿娇淡淡的:“纪九司,我说过我要带你回京的,说到做到。”纪九司冷笑道:“带我回京?”他半蹲下身,狭长的凤眸冷冷地注视着她。他冷寒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杀我?越接近京城就越危险,到时候别说是入京,只怕还还没等走到西州,咱们就都去见了阎王。”阿娇静静地回望着他:“不会的,我有办法。”阿娇:“纪九司,我会帮你翻案,不是只是说说而已。”“翻案,”纪九司嗤笑一声,“你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吗?”他逐渐收了笑,眸子黑沉:“是当朝太子,是太子想至我于死地。你以为你是谁,凭你就可以帮我翻案吗?”阿娇面不改色:“总得试试。”她不想和他多说,兀自起身,拉着纪九司的手往马车方向走去:“不试试,我会后悔一辈子。”纪九司看着少女拉扯自己的手,白皙小巧,指甲泛着温柔的淡粉色。
他别开眼去,讥笑道:“好啊,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跟你走一。就算真的被人杀了,有你给我作伴,黄泉路倒也不孤单。”阿娇温声道:“对啊,就算真的死了,咱俩一起走黄泉路,也不会孤单呀。”就像一拳打在了柔软的棉花上,这般讽刺难听的话,就被她这么软软地解了。
纪九司拧着眉头任由她拉着自己,只是陡然间,他看到阿娇脖颈间有颗红痣,让他莫名觉得眼熟。
可他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纪九司不再多想,任由谢阿娇拉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不疾不徐继续朝着锦州一路而去,不过三日,就穿过锦州,到达了北直隶的地界内。
只是一到晚上,纪九司就会变笨,就像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
天黑后的纪九司格外害羞,总是粘着阿娇,还会轻声细语地叫她‘夫人’,和白天时的冰冷淡漠全然不同。
眼下又到天黑,依旧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阿娇和纪九司上了附近的一座山头,躲在一个小山洞内暂且休息。
此处已经是东州,就在京城的隔壁。等穿过了东州,就能到达天下脚下。
而越往北走,阿娇明显察觉到城内的搜寻力度已经越来越大,对路人的排查也愈加仔细。要不是阿娇和纪九司扮成了假夫妻,二人也都在外形上做了乔装打扮,否则只怕真的要露馅。
阿娇又用百花散迷晕了一只野兔,在山洞内烤兔吃。
烤兔逐渐散发出喷香的香气,阿娇笑意吟吟地扯下两只兔腿,和纪九司分着吃。
纪九司又变成了温柔的清秀少年样子,坐在阿娇身边乖巧地吃着兔肉。
现在是阳春三月,春雨绵延甚多。山洞外又开始下起了雨,远处隐约有春雷传来,空气也弥漫上了一层水雾的清冷。
等吃完兔子,阿娇就倚靠在纪九司的怀中,和他一起静静看着外头淅淅沥沥的落雨。
纪九司微红着脸,低头看着怀中的阿娇:“阿娇,你能和我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阿娇抬起头来看着他,弯起眼笑道:“我家和你家是邻居呀,我幼时就住在你家附近不远,后来我们都长大后,有一天你拦住了我的去路,问我是哪家的姑娘,长得怪好看的……”纪九司脸色愈红,赧然道:“我原来竟是这般孟浪之人吗?”阿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一双眼像是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看向更远的地方:“不孟浪,你文质彬彬,是个德行儒雅的读书人。”阿娇又说:“你我相识之后,便就此定下了亲事呀。你忘啦?”纪九司笑了起来:“我会努力记起来的。”阿娇也笑:“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我们如今是在一起的,就很好。”她又把脑袋埋到他的怀里:“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纪九司应了声好,他红着脸有些犹豫地伸出手,轻轻回搂住阿娇,这才满足地闭上眼睡觉。
时间点滴过去,纪九司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绵长。
谢阿娇睁开眼来,静静地看着外头的雨。
这雨下得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淅淅沥沥,逐渐变成了瓢泼大雨。
她和纪九司是怎么认识的呢?
虽然她早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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