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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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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柳云

出版社湖南美术

ISBN9787574603301

出版时间202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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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58元

货号31992103

上书时间2024-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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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王柳云,祖籍湖南,画家,作家,著有《青芥人生》《月光不迷路》。

目录
一· 那盏昏黄的旧马灯
1 南辕北辙 
2 明月双溪 
3 西陂落日 
4 时空倒脚行走 
5 石板官道 
6 亭台楼阁富豪地 
7 老树叶 
8 秋水离离 
9 溪那边的葡萄院 
10 辣酸菜炒魔芋
二· 油画村纪事
1 贴在墙上的后厨房 
2 天地一飞鸥 
3 房东却是故乡人 
4 谁来做老师 
5 无可奈何之事 
6 河源的雨 
7 曲散旧人归 
三· 关山北渡
1 从前的年味 
2 海面的弧线 
3 不由你想 
4 地球上的风景 
5 尘土飞扬的地方 
6 为了回归传统的改革 
7 滚马图 
8 许是半大未成年 
9 松花蛋和土豆腐 
10 会飞的船 
四· 前世的故乡
1 郊外的海洼子 
2 他乡吾乡 
3 搬家 
4 凡实农庄 
5 寄人篱下 
6 昏糊的太阳 
7 费家村 
8 庸俗地 
9 流水营盘 
10 羁绊
11 地狱的门
12 回到原点
13 换了公司 
14 炸酱面
15 曼陀罗花
16 突围
17 北京风好日

内容摘要
2017年,51岁的王柳云只身前往位于福建省屏南县双溪古镇的免费画楼学习油画。之后的几年,她辗转于地处浙江省沿海的家、深圳市大芬油画村、河南省柘城县的官庄村等地,学画、打工、游历,还曾在乡村学校当美术老师。2020年,王柳云开始“北漂”,白天在写字楼里做保洁员,夜里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画画、写作。许多媒体都曾对她的故事进行叙述和阐释。本书是王柳云的自传作品,她走出媒体的叙事,以亲历者的视角讲述自己从51岁开始的新生活,既有在山水间的诗意漫游,也有对底层女性群像的真实刻画。此外,本书还收录了王柳云的41幅油画作品。

精彩内容
流水营盘黎美芳才上了十几天班,非但脚上的血泡没好,脚背还肿了。她过的一向是自在的日子,不过是前两年才来北京当保姆。她当时的户主是一位家庭条件很好的老太太,儿女忙得没空照顾老人,因此请了保姆。她在那里月薪五千元,与老太太同吃同住并做家务。东北人会唠嗑,而且南北口味的饭菜都会做。黎美芳性格温柔,个子娇小,待在别人家里像猫咪那样招人爱。她每天陪老太太遛弯,去买点菜回家做饭,像在自己家那么悠闲,工资比在这儿高一千多,住的环境比这宿舍好太多了。
这天我下班回来,她正满脸笑容地和隔壁的东北老乡霞姐说悄悄话,霞姐连连点头,说:“好嘞好嘞!”霞姐大名莫秋霞,她丈夫外号“跑得快”,六十多岁仍健步如飞,每天早上第一个到达公交站,晚上第一个跑进村,并以第一快的速度按霞姐的指令买好菜。夫妻俩在天津多年,今年刚来北京,同来的还有他们的表妹夫老丁。霞姐的儿子、儿媳仍在天津,儿子是一家饭店的主厨,虽然月薪不过六千多,但一家人用多年的积蓄在那里买了房,小两口带着两个女儿,天津的物价没那么高,日子还算过得去。霞姐也年近六十了,但模样很美,眉毛修得精巧好看,脾气也好。楼下超市的领班是他们的同乡,告诉他们这里的工资高于天津,于是他们三人过完年就来了。
东北冷,天津也冷,所以他们一人背了一大包棉被,来了才发现北京没那么冷,于是其中一张床的上铺专门用来摞那一大堆被子。秋天三人有事回天津,那些多余的被子怎么扛来的又怎么扛了回去,想必是堆在霞姐儿子的房里了。
话说回来,黎美芳通过东北老乡的互助圈子,又联系到了一份保姆工作。她从没歇着,在这里短暂地做几天保洁只是因为一时没别的办法,没想到脚跑得又烂又肿。于是她吸取教训,只做陪护老人的工作,如果要带孩子,那又得来回奔波接送,她不干。她朋友帮她找的那户人家,老人的女儿也已退休,在家帮着做饭。户主的房子很大,工资四千二百元,包吃住,黎美芳一口答应了,却没告诉我,这是因为我问过她相关的事,她担心我又求她帮忙介绍保姆的活。
其实我在海洼子时,就知道户主招保姆,年龄大多限制在五十二岁,我五十四五了,来北京的初心纯粹是生存下去,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晚上,黎美芳坐在床上,双脚敷了药,包了纱布,但脸上洋溢着笑容,还画了纤眉,搽了粉,一双白胖细嫩的小手摊在眼皮子底下反复看,小声地哼着东北小调。她见我进进出出,准备明天的饭菜,突然问我:“如果你哪天要离职,怎么去跟公司说?”我连这里的地都还没踏热,还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于是反问她会怎么说。
“不能说你要走,只能说是身体原因或家有急事需要请假,晓得不?”她认真地点拨我,我如醍醐灌顶,感激地连连点头。她接着说:“如果在请假期间找到了新的工作,原来的公司催促,你就继续找理由,待拿到工资后消失。这样做,如果新工作不合意,你还可以回来,晓得不?”我又点头如鸡啄米。我们这些人容易被人拿捏,谁也得罪不起。租户会找物业说事,物业受了损失,就一笔一笔地克扣保洁公司的钱,保洁公司的收入几近见底,于是算计着如何给打工的人最低的工资,同时还要在脸面上说得过去。
“不要怕,”美芳细致地交代我,“但不可冲撞他们,要保全自己。我们赤脚的不怕他们穿鞋的。”黎美芳再也没去三元桥上班,我以为她请假了,两三天后老祁脸笑得像花一样,告诉我丈夫他家美芳又找到上户的好工作了,并叫我不可说,我当然不说。
美芳走了,张姐暗地里高兴了一阵子,原因是她年龄偏大,领导嫌她干活慢,说如果招到年轻点的就辞退她。其实后来我去看过,张姐的活干得很细致,只因为她穿着土气,而且胆小,不敢说话,又只有夫妻二人互相帮扶,没有老乡成群,所以更容易受欺负。我虽然也是孤身一人,也算不上五大三粗,但我不怕事,处事时摆出气势,日子还算过得去。其实张姐多虑了,这年头大多数人的日子好了,四十几岁的人通常不会愿意来做这起早贪黑、没有脸面的底层工作,也只有我们这些老而不成气候的人仍在坚持。
黎美芳走后,新来的河南人马福凤大姐接替了她的岗位。马姐六十三岁,头发黑而油亮,编成发髻,大方脸盘,五官标致,一看便知年轻时颇有颜值。她不显老,看上去只有五十几岁。马姐身材高大粗壮,仿佛有使命在身,顶天立地的样子。那晚下班后,领导交代我带她回宿舍,睡美芳的那张床。路上我困得直眯眼,马姐大声地向我介绍,她原本在昌平的一家大超市里做保洁,包吃包住,月薪四千五百元,但因年纪大被辞退。超市主管认识我们这儿的陈主管,于是推荐她来这里。马姐头脑反应快,一得到消息,立马和超市商量好,把自己娘家的弟媳妇叫来,弟媳妇五十岁上下,超市刚答应,人就在三天内赶来了。移个萝卜栽旧坑——两全其美。
马姐是河南信阳人,家中排行老大。她小时候见别人读书,她也天天去,她母亲一年接一年地生弟弟妹妹,最小的弟弟出生第二天,八岁的马姐就抱着包在棉絮里的婴儿跑到学校,她爹追去打了她一顿,把她拉回家,不再让她上学。马姐脚边跑着五岁、三岁、一岁的弟弟妹妹们,再加上这刚出生的小弟,做饭、喂饭、洗衣,大多由她和奶奶合作完成,母亲也不准她再去上学了。
马姐十七八岁时,媒人给她介绍了邻村的一名青年,马姐第一眼就没看上,但她父母硬要看上,因为那青年的爹是村书记,以后说得起话,做得起人。马姐拗不过父母,只能拖着不结婚,一直拖到二十七岁,在那时候算老姑娘了,可男方还在等,便结了婚。一结婚,那男人就暴露本性,不仅没能力,而且脾气暴躁,经常打她。马姐三年生两胎,一双儿女落地。
那时的马姐漂亮又能干,周围盼着她离婚再嫁的人不少,但她一来抛不下孩子,二来担心再碰上一个如四川人唱戏——一抹脸一变的男人。经历了十几岁被定亲,逃避、反叛全都无效,马姐在婚前就已想明白,不再对婚姻有期待,所以放下得很快,独自一人悄悄跑到西安开小吃摊,后来又接手一家杂货店,经营了十多年。近四十岁时,马姐带着这些年挣到的钱回家,在县城买了处宅基地,盖了房子,这是为她儿子的将来做打算。
话说回来,马姐还是吃了没上学的亏,没有离婚,丈夫还是她丈夫,儿女当然也还是她的儿女。这回,那男人装出诚心改过的样子,软磨硬泡,直到马姐心软,答应带他去西安帮她看店。那男人到了店里,一见男顾客就凶狠地开骂,说他“早料到了”,见到女顾客也骂,说“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以报这十几年来的离散之仇,最终把妻子的生意彻底搅黄。
这一次,马姐坚决要离婚,并说离完婚就和别人结婚。然而,男人的姐姐,也就是马姐的二姑姐,从北京赶去劝和,言辞间从头到尾都向着马姐。马姐感动到落泪,看在夫家有这么理解、相信自己的人的分上,和丈夫一起来北京做生意。但是好景不长,马姐做什么,男人败她什么。到了五十几岁,儿子成家,女儿也有了幸福的婚姻,和女婿一起经营店铺,马姐才放下自己做生意的念头,去超市工作直到今年。
马姐有一双巧手,一只巴掌大的电炒锅,她揉一团面,扯一个面疙瘩,抹油,包葱,一眨眼就变戏法一般地烙出张金黄的油饼,香气飘满筒子楼的过道。再弄一些韭菜馅,在小砧板上玩游戏似的滚出一张张面皮,十几分钟连擀带包再煎,一大盘饺子出炉。
天哪,真叫我大开眼界!当初我去福建学画画前,就曾想去杭州一处免费的技能培训机构学做这些面点,以期将来老了摆摊。可我一转念,想到以后若卖煎饼,肯定抽不出时间学画,因此决定先去学画。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一去几千里,时光二三年,画画是学会了,也开始卖画了,可那面点手艺的学习时断时续,养不起家,也糊不了口。
我做煎饼倒是早就自学成才,味道虽可口,可惜卖相不好,做不到整体一致、光滑好看。瞧马姐烙的饼,随手一捏就像用模具做出来的一般,可是这样一个大能人却命中带小人,在西安和北京开店的前程相继被毁。
反观我,凡是能赚钱的事,我丈夫一律支持到底,只要不用劳烦他动脑动手就行。但是我总犯心高气傲的病,只差一步就去杭州学做面点了,结果选择了学画。我想起少年时做女工程师的梦想,那时我努力学习数学和物理,数学进步不慢,可偏偏物理老师长得太帅,我和许多女同学一样,上物理课时专看年轻“男神”的脸,而忘记看黑板,结果物理课愣是越学越难,以至于没考上大学,此生当工程师的梦化为泡影。
马姐性格大大咧咧,我羡慕她做面食的手艺好,于是她每样都分给我一点,味道好极了,犹如天物。我在河南生活的那半年里从没吃到过此等美食,当时学校里隔壁宿舍的老师用自己采摘的荠菜煮了胡辣汤,端来一碗给我,可惜面粉撒得太多,掩盖了秋荠菜的清香。校门口商店里的那位老姐经常神秘地招呼我过去,说给我吃好吃的,结果是一个玉米糁窝窝头,我咽不下窝窝头,第二次她特意做了一碗辣椒末。老天爷!除了辣到着火,没有任何味道。在湖南,人们把辣椒炒得香酥可口。我虽是个做的菜不像湖南菜的湖南人,但一出湖南,哪怕炒盘咸菜也是人人爱吃,还被夸道:“你们湖南人,炒的菜太好吃了。”这回我夸马姐,马姐说:“我们信阳人是南方人,离湖北很近,所以炒菜、做饼好吃。再加上我小时候有一窝弟弟妹妹像黄嘴小鸟那样围着我讨食,手艺就这样被逼出来了。”马姐的二姑姐在昌平买地建房出租,免费提供一间屋子给马姐住。她丈夫在那里给他姐的院子看守大门,也睡在那间小屋里,吃他姐做的饭。北京春天风大,墙边的树下竖着堆了几块半旧的板,他姐多次叫他码整齐,靠墙摆放,他不听。有一天,大风把一根断枝吹倒在地,马姐的丈夫是个懒惰至极又暴躁的人,一边大声叱骂风刮得不是时候,一边去拖那根枯枝,不料一块门板被连带着拖倒,从后方砸中他的小腿和脚后跟,板上生锈的枪钉刮破脚皮,疼得这男人嗷嗷叫。一个六十岁的男人在屋子里哭天喊地,怨这骂那。他姐姐终于忍不住,骂他自作自受,奈何是亲弟弟,当年老爹为了传宗接代,把家里唯一的男孩惯得又懒又蠢,换作别人,早就让他卷铺盖滚蛋了。姐姐打发马姐的儿子带他去医院,马姐的儿子说社区医院很近,让老头走路去,自己一边盯着手机,一边远远地跟在后面。老头叫儿子骑电动三轮车载他,儿子一下子冒了火气,说道:“你死又咋地!这么多年来,你打我妈,把我妈的生意搅黄,那钱她自己又不用,本是攒着给我的,现在你遭这报应,还算轻的了。”说罢,儿子扭头就走。
要说那男人厚颜无耻的程度,真是难以描述。他就地一坐,立马给马福凤打电话,哭着忏悔,说自己这几十年是因为太爱她才动手打她,现在他受了重伤被丢在半路上,怕是活不下去了,求马姐回去服侍他。马姐一生都没有心肠硬过,便请了七八天假去昌平照顾男人。她回来时又带了一位河南信阳的老乡,名叫蔡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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