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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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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3.9折 42.8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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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喜央

出版社江苏文艺

ISBN9787559476470

出版时间2023-09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2.8元

货号1203085557

上书时间2024-06-18

谢岳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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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喜央:心思细腻的天秤座。
喜欢动物,爱自由,总是梦想去远方。
希望在每个故事中都能看到你我。
也愿这份遇见,即是我们的上上签。

目录
目录:

第一章   初遇
第二章   生日快乐
第三章   他的未来
第四章   只认你
第五章   新年快乐
第六章   起风了 
第七章   遗憾落幕
第八章   还是喜欢你
第九章   好啊,我们在一起
第十章   春风吹又生
番外一  时间慢一点,路长一点
番外二  这是他们最好的时光

内容摘要
阮蔓这辈子都没法忘记,那年在桥城遇到的那个人。
那人懒散地靠在篮球架上,外套松垮地套在身上,眼底一片淡漠。
“喂,你叫什么?”是他们的开始。
重逢后,她被人堵在家楼下表白。
孟野拍着竞争对手的肩说:“兄弟,分个先来后到,我很早就认识她了。”他很想陪阮蔓一年又一年。
无论以什么身份。
无论他们在不在一起。
他得陪着她。
他们就像沙漠里的行人,同样在一望无际看不到头的沙漠里行走着,他们是彼此的甘霖,同时也是彼此的救赎。

精彩内容
第一章初遇“一个人过去,没问题吧?”  阮蔓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话,对于这句话,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东西都带好了吗?”  阮蔓又嗯了一声。
  “缺什么妈妈给你寄过去。”  “好。”阮蔓终于开了口。
  对面的何曼君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一个电话给打断了。她接起电话,走出阮蔓的房间。
  阮蔓揪着屁股底下坐着的床单,揪皱了再慢慢把它抚平。
  房门又被推开,何曼君坐到阮蔓的旁边,握住她的手,说:“蔓蔓,你过去就住在外婆家,有什么事就找张阿姨,你以后就在她的班上了。”  阮蔓低着头,没吭声。
“蔓蔓,妈妈和你说话。”何曼君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知道了。”阮蔓不动声色地从母亲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她对这样的亲密举动感到不适。
  “换个环境也好,不是妈妈和爸爸不愿意管你,我们都太忙了..”  阮蔓打断了何曼君的话,那几句话,她都可以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妈妈,我知道。”  
  不过才八月底,温度高的吓人,窗外的知了不停地叫着,很是聒噪。
  她对母亲的老家桥城几乎没什么印象了,外公外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何曼君带她回去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和何曼君短暂地告别后,阮蔓拉着行李箱,上了火车。
  记得上一次回桥城,还是六岁。她没有把行李箱塞到架子上,而是把它放到了腿前,一切整顿好后,她把MP3的耳机塞进了耳朵里,合上眼听着歌。
  桥城没有开通高铁,下了火车后,还得坐半个小时的公汽。阮蔓在脑子里画着地图,计算着时间,到外婆家后整顿一下,还可以去附近的超市买点生活用品。
  
  阮蔓从书包的夹层里拿出一把已经快要生锈了的钥匙,插进门锁里。
  轻轻一扭,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嘎吱声,门就打开了。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很久无人居住的霉味,反倒带有一丝花的香甜味。她才依稀想起母亲提过一嘴,已经提前找人打扫过了房子的卫生。
  打开门就能对上客厅的那扇窗户,窗户外是一棵巨大的槐树。阮蔓把行李箱拉了进来,摊开在地上。
这间屋子的年龄比阮蔓还要大,结构是那种最普通的一室一厅,地上没有铺现下流行的木地板,还保留着多年前的水泥地。四周的墙壁也不是那么的完整,有几块已经掉下了不少墙皮,露出了里面雪白的部分。
  
  窗外的槐树叶被风吹的动了起来,藏在里面的鸟扑哧扑哧地扇动翅膀飞到另一根枝桠上。阮蔓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终于看到角落里藏着的老式风扇。
  炎炎夏日,再加上她刚把一个笨重的行李箱提上三楼,额头上早已冒出一串细细密密的汗珠。阮蔓把风扇的插头插在一旁的插座上,风扇摇起了头。她把脸凑上前,丝丝凉风从她的耳旁吹过。
  
  能在这儿呆多久呢。
  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吗?
  
  把行李简单的收拾好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蔓蔓回来啦?”  阮蔓正准备坐下歇会,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她从里屋走到客厅,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忘记关上大门。
  是隔壁的阿姨,阮蔓的脑中快速闪过很多张人脸,终于依稀地想起了这张脸。
  小时候和母亲回来看望外公的时候,这个阿姨好像就已经住在隔壁了。
  是陈阿姨?还是王阿姨?
  记不得了。
  “阿姨好。”阮蔓的脸上浮出笑容,乖巧地打着招呼。
  隔壁阿姨手里还提着菜,像是刚下班回家:“蔓蔓,我是刘姨。你妈妈和我打过招呼啦,以后我在家你就来我家吃饭,我不在你就自己解决。”  噢,是刘阿姨。
  阮蔓心里这么想的,嘴上却应道:“好的。”  刘姨缩回脖子,转身掏出钥匙打开自己门,嘴里念叨着:“这蔓蔓生的噶登样。”  阮蔓听懂了这一句,小时候和母亲回来的时候,总有人对她说这句话,大概意思就是夸她长得好看。她想,不知道之前刘姨是不是怕她听不懂方言,才用不算太标准的普通话说的那一长串话。
  
  没到六点,隔壁就飘来了饭菜香,紧跟着刘姨喊了一嗓子:“蔓蔓,可以吃饭了。”  阮蔓停下手里铺床的动作,拿起手机和钥匙,出了门拐个弯就进了刘姨的家。
  客厅中间的餐桌铺着碎花桌布,桌上摆着四菜一汤,看的出来做菜的人有多么用心。刘姨从厨房走出来,边把解开的围裙挂在厨房门口的钉子上,边笑着说:“不晓得我做的这几个菜你爱吃伐?”  阮蔓点点头,说:“我不挑。”  
  刘姨做菜的手艺不差,菜的口味也是偏甜一些。光看阮蔓面前的骨头数量,就知道她很喜欢那道糖醋小排。
  一顿饭吃下来,阮蔓也大概了解了一些刘姨家里的情况。
  她的丈夫早早地就去世了,一个人把儿女拉扯大,现在女儿去了外地上大学,儿子在一中读书,她呢就等着退休。
  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她并不反感眼前的这个阿姨。
  
  “姨,我来洗碗吧。”阮蔓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不用不用,你东西还没收拾完吧,快去收东西吧。”刘姨从她手中拿过碗筷。
  
  就这么推搡着,阮蔓被推回到了自家门口。
  但她其实并不急着回家,转而掉头往楼下走去,她要去附近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超市能让她买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
  
  夏天的夜晚来临的比平时要稍慢一些,已经临近七点了,黄昏才逐渐落下。
街边的路灯已经一盏一盏亮起,阮蔓从巷子出去沿着马路边走,才发现马路边已经多出了很多烧烤摊,本来就不算宽的马路牙子这会儿已经活脱脱成了一个小型夜市,只给来往的车辆留下了一条窄窄的过路道。
  
  她踢着路边的石头子,从一个又一个烧烤摊中间穿过去。从耳边吹过的暖风中夹杂着的是烧烤摊老板的叫唤声“来咯来咯,好吃又不贵的烧烤,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每个烧烤摊门口都摆上了不少的红色的塑料板凳和折叠桌,从上座率大概就能判断出这家烧烤摊的味道如何。
  
  脚底下略带有黏黏的油渍感让阮蔓感到不适,杭城因为城市管理,很早之前就没有这样的夜市了。
  走过那片夜市,阮蔓远远的就看到了一栋教学楼。教学楼五六层的每间教室都亮着灯,暑假末尾就开始上课的除了高三的学生,也没有谁了。
  如果猜的没错,那就是几天后她要去的学校:桥城一中。
  
  对于转学,她已经没有什么情感上的波动了。
从小到大,她都在不停的转学。父亲没时间管她,就把她转学去母亲那边,母亲没有时间,就再把她转回父亲那边。
  像一个皮球一样,被她们踢来踢去。
  
  桥城一中比之前念的学校要差许多,勉勉强强算的上是一所市重点。母亲要公派培训一年,转去桥城也是何曼君的意思。
  阮辉今年新添了一个儿子,本就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更不愿意继续照顾她。再因为学校发生的那档子事,何曼君才决定把她转去桥城。
  何曼君的大学同学正好是桥城一中的班主任,她就托她代为照顾。
  
  再往前走到一个巷口,阮蔓便看见了桥城一中崭新的大门,上面用金边镶着几个大字:桥城一中。
阮蔓没忍住笑出了声,看来这个学校校长的品味也不怎么样。
  她没再往里走,对于这个学校,她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说不定一年后,或许压根等不到一年,她又要辗转去另外一个城市。
  
  阮蔓看了看四周,一路走来,她都没有发现一个大型超市。反倒是对面的广场上,正有一群跳着广场舞的大妈,伴随着大音箱里发出的广场舞音乐,肆意的挥洒中年的汗水。
  
  不远处走来两个男生,阮蔓眯着眼看过去,一头黄毛,一头红毛。两个人嘴里叼着烟,穿的倒是还人模人样的,只不过嗓门有些大。
  黄毛的声音在稍微有些空旷的巷口飘荡着:“野爷到那了?”  野爷?爷爷?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还没等阮蔓笑出声,红毛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接道:“野哥野哥,别叫野爷,说了几遍了。”  野哥?听着也怪别扭的。
  好好的人为什么非要叫哥啊爷啊的?
  黄毛啧了一声,嘴巴闭紧,做出了一个拉拉链状。
  黄毛和阮蔓几乎是擦着肩过去的。
  阮蔓定了定神,回头喊道:“喂。”  前面的人像是听到了,扭过头看过来。
黄毛嘴里的烟掉在地上:“靠,阳子,我他妈没眼瞎吧。”  一旁的红毛倒是转过身,慢悠悠地将视线从手机挪到阮蔓身上,“噢”了一声,接着说:“没眼瞎,是有个人。”  黄毛撞了一下他:“老子说的不是人,这女的有点好看啊。”  阮蔓没在意两坨颜色不一样的毛之间的对话,问道:“你们知道这附近哪有大型超市吗?”  “大型超市?我们这块只有小超市,喏,就那样的。”黄毛指着街边的一个小超市,说道。
  顺着黄毛指过去的方向,阮蔓看到一个被她忽略的小店铺,门头上挂着一个弱不禁风,像是被风一吹就要散掉的牌子,上面用红色的记号笔写着:琪琪超市。
  “那就是?”阮蔓扯了扯嘴角。
  “对,你缺什么去那里买,基本的东西在那儿都能买到。”黄毛肯定的说。
  “知道了,谢谢。”阮蔓上下打量着这个超市,再看看四周,这个超市好像的确是这附近最好的选择。
  
  阮蔓快步向那个小超市走过去,没听到身后的黄毛正小声的对一旁的人说:“靠北,这女的真好看啊。”  “谁好看?”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黄毛的耳朵里。
  黄毛下意识地抬手往阮蔓走过去的方向指了过去。
孟野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背影,白净的手臂和因为扎马尾而露出的后脖颈,还有那白色裙子的一角。
  “野爷..哥,你怎么搞突然袭击?”黄毛往身后看去。
  身后的人像是刚洗过澡,头发湿哒哒的。他一只手搭在黄毛的肩上,一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
孟野眯起眼,说:“走呗,还站在这干啥?”  红毛收起了手机,往傻站在原地的黄毛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走了。”  黄毛追上去,从背后给了红毛一拳。
  两人在前面打闹着,孟野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手机在口袋里响个不停。他抓了抓半湿半干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来自沈岚的未接电话一共有8个。
  他看了眼,把手机关机,重新塞回口袋里。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身后来自摩托车紧急刹车的刺耳声回旋在整条街道的上空。
  大街上的人都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声音的源头看去。
  孟野向来不关心这些,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过头,眼神不经意的从黄毛刚刚指过去的方向掠过,看向那声声响。
  不过是一辆摩托车差点撞到随意乱闯马路的小狗。
  
  他啧了一声,从裤子口袋的另一边,掏出一颗糖,剥开包装纸塞进了嘴里。
所剩无几的暑假一晃眼就过去了,不过才寥寥几天,阮蔓就很快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平时吃饭不算发愁,屋子住的也还习惯。
桥城虽没有杭城繁华,不比那些大城市什么都应有尽有,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发展稍稍落后些的城市。但这座城市的包容度却比杭城要大的多,换句话来说,桥城更有人间烟火气些。
又或许这是母亲从小生活的地方,外公外婆在这里度过了一辈子。
阮蔓莫名的对这座城市生出了一份好感。
开学的第一天,阮蔓起了个大早。
她发愣地看着面前牙杯里的牙刷,那晚她的确在那个小到随时可以被忽略的超市里买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超市的门牌虽然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物价也比较亲民。
桌上的闹钟跳到七点,她换上昨晚就准备好的白衬衣加格子裙,随后把散在脑后的头发扎起了一个马尾。
七点过五分,阮蔓准时出了门。
从家走到学校,也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马路上的烧烤摊没看到,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家早餐摊。
阮蔓心里大概明白了,一条街两用,白天卖早点,晚上就变成了夜市。
学校门口也聚集着大片的早餐摊,有不少穿着校服的学生正坐在红色的塑料板凳上不紧不慢地吃着早点。还有的聚在一起讲着话,声音在巷子筒上空飘荡着。
阮蔓从巷口往里走,没穿校服的她混迹在学生里面,格外的扎眼。
大门口拉着一条红色横幅:欢迎同学们返校!欢迎新同学入学!
再配上那几个金边大字,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子俗气。
阮蔓顺着一旁的楼梯,上到四楼,一拐弯就看到了高二的教师办公室。
她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尖细的女声从门内传出,阮蔓打开门,走进办公室。
“老师你好,我找高二一班的班主任张蕾老师。”话音刚落,阮蔓就看到坐在办公室靠窗一侧的一个女老师抬起了头。
女老师鼻梁上架着一副圆眼镜,不笑得时候眉宇间都透露着严厉。
阮蔓突然想起了她曾经短暂地念过三个月的一个初中的班主任,也是带着一副圆眼镜,不苟言笑。
在看到阮蔓的一瞬间,张蕾笑了起来:“是阮蔓吧,快过来。”阮蔓走上前:“张老师好。”“没想到曼君的女儿生的这么好,我看看。”张蕾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她从面前的桌上拿出两套校服,递给阮蔓,“这是学校的校服,一套夏季的,一套秋季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听人叫过她母亲的名字了,大多数人都叫她何记者。
何曼君当年和张蕾是同一个师范学校毕业的学生,张蕾留在家乡当了高中老师,而何曼君却去了杭城,追逐自己的记者梦去了。
阮蔓接过校服,礼貌的说:“谢谢老师。”张蕾脸上堆着笑意,问:“听你妈妈说,你成绩还不错?”阮蔓谦虚着:“一般般。”张蕾看过阮蔓的成绩单,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的,就算有波动,区间也在第一名到第三名间。见阮蔓谦虚,她也不再多说什么,眼前的孩子生的乖巧,怎么看都像是标准的三好学生,张蕾满意的点点头。
黄毛冲进教室,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放,就朝着正挤在一起疯狂补作业的人喊道:“我刚刚经过办公室,看到有转学生。”班里的人正忙着抄暑假作业,压根没空关注有转学生这事。
“阳子,就是那天我们碰到的那个,好看的那个。”黄毛一激动就会有些语无伦次。
刘睿阳缓缓把头从桌上抬了起来,眯着眼睛问:“哪天?”“就那天啊。”黄毛急得直跳脚。
不知道谁喊了句“老张来了——”,正围在讲台前抄作业的一群人蜂拥而散,还没来得及听黄毛继续讲关于转学生的事,就一个个窜回到座位上,坐的笔直。
高二一班的教室就在四楼的最顶头,从办公室出来拐个弯就到了。
阮蔓抱着两套校服,跟在张蕾的身后走进了高二一班。
高二一班是文科班,从踏进班级里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发现班级里大多数人都在低头奋笔疾书的——补暑假作业。
剩下的小部分人看到张蕾来了,也不收敛,继续旁若无人地大声讲着话。
张蕾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桌子:“大家认识一下,这是班级新转来的同学。”说完边朝阮蔓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可以开始自我介绍了。
阮蔓环视了一圈台下的人,大多数人的眼神里都对转学生充满了好奇,还有一小部分人眼里尽是无所谓,一副只想让她赶紧自我介绍完,他们好补作业的表情。
她清了清嗓子简单的说道:“大家好,我叫阮蔓。”讲台下响起几声口哨声。
张蕾指向倒数第二排空着的位置,朝阮蔓说:“先坐那儿吧,过几天考试再调座位。”阮蔓看向那个座位,自己的同桌是戴眼镜的女生,正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她点点头,抱着校服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她看了看教室里的挂钟,离正式上课还有十分钟。张蕾走后,有一大半的人嚷着——“快快快把这个作业借我一下。”“我都没来得及看看转学生长啥样。”“快点把暑假作业交上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在班级里此起彼伏,卷子在班里满天飞。这个时候只有少数认真完成认真了作业的人在班上悠闲地走来走去。
没等阮蔓把书包塞进抽屉,屁股下的椅子就被身后的人踹了踹。
“喂,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身后一个男声传来。
阮蔓扭头看去,这个年代还有人用这么老土的搭讪方式?她刚想不屑地回应这句话,但眼神落到那人身上时,却愣了愣。
好像,还真的在哪儿见过?
不应该,自己才来没多久。
这张面瘫脸,怎么有那么一丝..眼熟?
想起来了,阮蔓试探性地问道:“红毛?”不过才几天的工夫,红毛就已经变成了黑毛,也不怪她一下没想起来。
红毛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叫红毛,叫刘睿阳,睿智的睿,阳光的阳。”阮蔓噢了一声,正打算把头转回去,刘睿阳的同桌突然朝她自我介绍道:“嗨,我叫付曦,付钱的付,晨曦的曦。你好漂亮啊!”顺着那道声音看过去,是一个可爱中带着漂亮的女生,头上还别着粉色的发卡。
她冲阮蔓友好地笑着,阮蔓也弯了弯嘴角表示友好。
她瞥了眼自己的同桌,她还在算那道数学题,整张草稿纸被写的满满当当的。她大致的瞟了一眼题目,其实是一道很简单的题,这会儿功夫,阮蔓在心里已经算出了答案。
她把第一节课要用的书拿出来放在桌子的左上角,脸上没什么表情地从书里抽出一张卷子,自顾自地做了起来。
许是资金有限的缘故,学校并没有在每个班安空调,只有高三的教室里才有,高一高二统一安装的是挂在天花板上的风扇。
头顶的风扇在旋转的时候发出吱吱的声音,阮蔓抬头看了一眼,总感觉这个风扇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早上的第一节课是英语的课,张蕾指派了几个男生去办公室把教材搬来教室,其他的人开始则在班上聆听开学第一天的训话:“休息了一个暑假,心是不是都玩飞了?现在到了该收心的时候了啊,今天起你们就成为了高二的学生,已经是学长学姐了,要给新高一做一个好的榜样。”话说到一半,张蕾从粉笔盒里捡了一个粉笔头朝教室的另一个角落扔过去,“丁航,我在上面大讲你在下面小讲,来来来你上来讲。”边说边把讲台上的位置让了开来。
顺着张蕾的视线看过去,阮蔓看到了藏在假发下的一缕黄色。
身后传来几声笑,她在心里已经有八分肯定,那天碰到的黄毛就是刚刚张蕾点名的那个人。
“老师,您讲您讲。”丁航机灵的躲过朝他飞来的粉笔头,一脸谄媚地笑着答道。
张蕾的视线没在丁航的身上多做停留,转向了他身边空着的那个座位,问道:“孟野人呢?”无论补没补作业的人都朝丁航那看过去,他身边的座位空空的,在这个此时两人两人一同桌的班级里显得格外扎眼。
“他昨天见义勇为,脚摔了,在家养病呢。”丁航冲讲台答道。
张蕾懒得戳穿丁航,班里的人哄堂大笑着,他们心知肚明这是孟野不来上学的第一百零八个理由。
“每条第一个上来领书,一人六本教科书,十二本习题本,别拿多也别拿少。”张蕾指了指讲台边的教材,又指了指空着的座位,说:“把孟野的书给我,等他来了让他来我这领。”领完书后,一大半节课就过去了。
张蕾没打算开始上新课,在确认每个人都拿到书后又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始班主任专属的淳淳教诲:“今天高三考试,大课间暂时不做操,但也别给我去走廊疯疯闹闹,谁被我捉到就来办公室喝口茶。等你们高三,学校就要开始分快慢班,想留在快班的学生还有一年的时间好好努力一下。小道消息,文科快班的班主任是我,所以好好表现啊,不想被刷出去就给我努力点。”话音还没落,班里就响起了一片哀嚎声。
“老师别吧。”“高三分快慢班,多影响心情。”“这是学校领导决定的,就是督促你们进步的。”张蕾在讲台上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书,踏着下课铃声走出了教室。
旁边发出拖桌子的声音,阮蔓扭头看过去,是付曦在和她的眼镜同桌换位置。
“你们可以私下换位置?”阮蔓转着手中的笔问道。
付曦把自己的桌子和阮蔓的并齐,把书包塞进抽屉里,嫌弃地看了一眼刘睿阳,说:“到时候和老张说一声就行了。我早就不想和他坐了,我要和长的好看的同桌。”从阮蔓身后传来一声“切”,刘睿阳不屑地说:“要不是你哥让我和你坐,我才懒得和你坐。”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起了嘴,谁也不饶谁。
付曦话锋一转:“蔓蔓,你以前哪个学校的?”阮蔓看出来了,付曦是自来熟的那种类型。她把手中的笔放在桌上,说:“杭城二中。”“那你为什么从杭城转到桥城来?”付曦眼睛瞪得溜圆。
原因实在太复杂,一句两句也说不太清,她想了想,用一句话总结道:“挺多原因的。”趁着课间十分钟,丁航从座位上蹿过来,把脸杵到阮蔓面前:“还记得我吗?”阮蔓把视线从付曦身上转到丁航身上:“黄毛?”“你还记得我啊。”阮蔓摇摇头,指着丁航的脑袋说:“你的假发歪掉了。”——一上午的时间过于的快,每个任课老师都在课前准备了一长段的心灵鸡汤,以至于占用了不少的下课时间来讲新课。阮蔓不知道别人听进去没,她是一个字的鸡汤都没听进去,反倒趁着鸡汤时间做完了一份数学卷子。
中午的休息时间有两个半小时,住校的基本都去学校食堂吃,住的近的可以回家也可以留校。不过高二一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要提前一小时到校,半小时做语文阅读,半小时听英语听力,偶尔数学也会来一个小测验。
基于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大部分人都选择留校吃饭,节省了不少来回的时间。
阮蔓花了十秒钟就决定好了,自己也加入留校吃饭这个队伍。
吃完从学校门口的小炒店买的炒饭后,阮蔓不慌不慢地从抽屉里抽出早上发的校服,起身去厕所换上。
正当她和校服裙子上的拉链做斗争时,厕所外传来女生的声音,像是两个人在说悄悄话。
“听说了吗?孟野和齐佳分了。”“齐佳?高三那个美女学姐?”“是啊,他俩在一起没几天吧。”“他们在一起过吗?不是说孟野没有承认过。”“还有人说孟野又谈了一个学妹。”“真的假的,这么快?”孟野?野爷?
阮蔓终于拉上了拉链,同时她把从黄毛嘴里听到的野爷和今早张蕾在班上点名的孟野对上了号。
听外面的两个女生走远后,阮蔓才从厕所隔间里出来。她对着洗手池上的镜子看了看,校服还算合身。
阮蔓拿着自己的衣服回到教室后,语文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了,而教室里只到了一半的人。
和付曦说的差不多,语文老师长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起初她还不能领会这种样子,但看到讲台上的人的时候,她突然懂了。
“转学生是吧?没有一点时间观念?”讲台上的女老师递给阮蔓一个不太友善的眼神。
阮蔓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教室正前方的钟,一点半整。
“进来吧,以后准时点。”“蔓蔓,你别理孙慧,她八成又受什么刺激了,找人开涮呢。”付曦用胳膊肘撞了撞阮蔓,低声说:“我们班人都不喜欢她,谁成绩好她就给谁好脸色看。”“没事。”阮蔓从抽屉里拿出要做的阅读书,翻到要写的那一面。
继阮蔓之后到班的学生都拿着阅读书,被孙慧叫去走廊上去写,一时间教室里竟少了一半的人,显得整个教室空荡荡的,外面的走廊上却人头攒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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