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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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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瑞曲有银票

出版社贵州人民

ISBN9787221177384

出版时间2023-10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2.8元

货号1203025672

上书时间2024-06-16

谢岳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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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瑞曲有银票,脑子一拍想的笔名,脑子一热开始写作。
生于河边,爱好回忆人生中的很多个波光粼粼的瞬间。
志大,发疏,爱好现实题材与烟火气,希望闲笔皆成巧笔。
即将出版《再遇你》

目录
第一章 和我结婚
第二章 他们的婚房
第三章 猜错结婚对象
第四章 见家长
第五章 吃醋
第六章 情敌
第七章 枕边风
第八章 婚礼
第九章 同床异梦
第十章 裂痕
第十一章 旧闻
第十二章 故人
第十三章 离婚协议
第十四章 不吃回头草
第十五章 留白
第十六章 更爱她
第十七章 情话
番外一 祝遇清的暗恋
番外二 奶爸祝遇清
独家番外

内容摘要
闪婚这事,许多人都以为是祝遇清的恶趣味——娶了被他表弟辜负的女朋友,玩有钱人拯救灰姑娘的把戏。
就连宋晚嘉本人也这么认为,甚至起了离婚的心思。
她揣了离婚协议去公司找祝遇清,隔门听到他对朋友澄清:“明明,是想让她来救一救我这单身寡汉。”宋晚嘉抱着协议踮脚离开,回家后,又偷偷塞入碎纸机。
没想到几天后,她被祝遇清叫到书房。
男人抬着下巴,指了指桌上黏好的离婚协议:“是玩腻了我,准备和你前任旧情复燃?”宋晚嘉有些慌,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不会再吃回头草,你知道的。”听了这话,祝遇清绷起脸,收回欲拿签字笔的手——这要是离了,他也是回头草。
这下子,连吓唬她的法子都没了。
他可真窝囊。

精彩内容
第一章和我结婚车子驶离高速不久,就到了市郊。
不是头回过来,视线中出现一幢幢的独栋别墅时,晚嘉心知地方已经到了。 乔湾春居——京北的高端富人区。
“蒋姨,到了。”车子停稳后,晚嘉下到另一边,搀出一位细眉慈目的妇人来。
风声靡靡,雀跃的日光直往耳面扑。老人受不得凉,晚嘉给她围上披肩后,才搀着她走进别墅大门。
往里走到玄关,她们遇见一小群正在跑闹的小孩。看见晚嘉她们时,几个娃娃马上停下追逐,一个个仰起脖子喊人,巧又有礼貌,极富教养。
客厅宽可跑马,花园外也散着人,或站或坐,都在闲聊。挑眼望去,没有攀比和吹嘘的嘴脸,人人面容平和身形舒展,笑嗱声阵阵。
踩地的几下声响后,一个女孩子走过来,喊了声:“姑妈!”齐刘海,短发过耳,穿带有盘扣的连衣裙,是主人家的孙女,祝如曼。
打过招呼后,祝如曼勾着晚嘉,笑嘻嘻问旁边的蒋玉芝:“姑妈,借您儿媳妇用一下?”蒋玉芝点点头:“你们年轻人玩吧,我去外面走走。”得了允许,祝如曼拽着晚嘉就往楼上跑。步子太急,晚嘉被拖得脚下有些趔趄。
俩人蹬蹬蹬踏着步阶,刚上二楼,正好撞见从偏厅出来的年轻男人。鬓发明晰,镜片后一双清润的眼,目光笔直看过来:“去哪里?”虽然衣着休闲,只是简单的白衫黑裤,但他个子高挺身形优越,目光还带着无形的威压,怎么看都不像好接近的。如果拿亲和度打分,恐怕会得出个负数。
一见到这位,祝如曼立马文静下来:“哥,我们去三楼。”上来就遇见大客户,晚嘉稳了稳呼吸,硬起头皮打招呼:“祝总。”祝遇清颔首,视线蜻蜓点水一样在她身上掠过,再看自己妹妹:“跑什么?慢点走。爷爷心脏不好,动静大了小心惊着他。”“……爷爷在外面花园,怎么听得到这里的动静。”祝如曼小声嘀咕了句,但确实没再扯着晚嘉疯跑了。
等到了三楼,晚嘉终于明白过来,这位富小姐为什么要忙着找自己。
看着挂在衣架上的一应服饰,她摇头:“我不穿,你去找模特。”祝如曼显然早有对策:“好表嫂,你帮我这回,拍完我告诉你一件事!”说着话,她弯腰凑到晚嘉跟前,直勾勾盯住晚嘉,“关于我潘表哥的。”她目光剔亮,狡黠里带着不明显的恶意,又或者只是过度的促狭,这些晚嘉无从分辨。但晚嘉清楚的是,那张嘴里喊着的一声声“表嫂”,听起来亲昵,难说没有存心臊自己的意思。
毕竟人家开家宴,来的都是祝老爷子的儿孙后辈,这样场合,她的身份实在尴尬。
“我不想听,你不用跟我说。”晚嘉声音偏细,但话里的拒绝表达得很清楚。
祝如曼并不信,还啧啧两声:“真不想听吗?不是骗你的,真真正正的好心消息,说不定听完能救你一回!”晚嘉转身:“谢谢,我还是自救吧。”见她当真要走,祝如曼眼里闪过慌乱:“别别别,你停一停!”祝如曼挡在晚嘉跟前,对视间琢磨两眼,感觉她还真不像故意拿乔,怎么看,都是对这交换条件压根不感兴趣。百思不得解,心头又有疑惑绕起来,祝如曼张了张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晚嘉没有答她,依然要离开。
祝如曼没了办法,只得低声下气地求晚嘉,说这是毕业设计作品下周就要交,可找来找去没谁比晚嘉更适合这套衣服。如果晚嘉不帮这趟,说不定延期毕业名单里,又要有她的名字。
“要不是头发剪得太短,我自己就拍了!”祝如曼哭丧着脸,软磨硬泡,一句句物质上的许诺往晚嘉身上砸,可晚嘉不为所动。祝如曼没了辙,想到再次被延期毕业的后果,开始崩溃地飙起眼泪。
动静有些大了,恐怕要引人过来。这场合里头,晚嘉最怕的就是被关注,于是在确定脸部会被打码模糊后,她勉强点了头,答应帮忙。
立领斜襟的大袖长袄,下搭一条幅褶繁多的马面裙,连刺绣都是祝如曼亲自手缝的。难以想象咋咋呼呼的祝如曼,竟然做出这么温婉典雅的衣裙来。
祝如曼在花园搭了个简单的景,让晚嘉侧坐着,扮入神的姿势。月牙形状的弯眉,两瓣唇上晕着浓正的湿红,因为特意卸过妆,晚嘉脸上的素和唇上的艳,对立出雾濛濛的美感。
东侧露台上,祝遇清和几个堂兄弟闲聊着,一群人正好瞥见这幕,不多会儿,话题就往上转。
“果然浪子爱女。这姑娘脸蛋长得好,适合娶到家里当老婆,怪不得逢启被她收了。”“说风凉话呢,逢启那点儿破事你不知道?”“逢启可是大孝子,蒋姑妈看中的他敢不娶?何况人姑娘陪他熬过苦日子,不娶就太没良心了。”一个个的,口吻里带着明显的调笑,还问祝遇清:“你说,逢启到底什么时候会娶这姑娘?”祝遇清收回目光,冷冷撂下三个字:“不知道。”祝遇清的冷淡,在场没人当回事,毕竟他们表兄弟不合,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共识。
没再继续待在露台,祝遇清转身回了室内,往楼下走。到一楼,就见落地窗旁边,两位女长辈也正看着拍照那头,在乐乐呵呵地聊天。是他母亲邹女士,和蒋姑妈。
声音传到耳朵边,尽是姑妈的感叹,说未来儿媳妇有多贴心。这在他母亲听来,多少算得上是一种炫耀,于是附和了蒋姑妈几句后,又借势催他:“再不抓紧,小心逢启当爸了你还单着!”祝遇清走过去,弯腰扶住母亲的肩,面向窗外:“我要也找个那样的姑娘,您肯?”邹芸只当儿子嘴欠逗自己,拿眼乜他:“别跟我这臭贫,你能有逢启那份福气?找不找得着还不一定。”祝遇清笑了笑,眼里露出些捕捉不及的情绪。再看窗外那一角,照片已经拍完了。
八月的天,风还带着热息,穿这么一身折腾下来,晚嘉背上捂出了细汗。她提着裙回到楼上,见手机有未读微信。点开,两道消息条砸入眼帘——“晚嘉姐,我怀孕了。”“是潘总的。”微信刚读完,楼下的院子里便驶进一辆银灰色的奔驰G63。
晚嘉探眼去看,车上下来的,是潘逢启。
另一头,迟迟不见模特换完衣服,耐心有限的祝如曼直接推门进去,就见晚嘉站在窗子旁边发呆。她当机立断,抬起相机再拍了几张。
南方姑娘骨架小,头脸也秀气。
祝如曼之所以找晚嘉,除了她和这衣服的气质匹配外,也因为祝如曼身边不染发的姑娘实在少,就算不上亮色,大家怎么也会染个栗棕提提气色,像晚嘉这样一头天然黑发的,实在难找。而且她发量也可观,脑后盘个髻,再用尖头梳挑出几缕散发,风貌楚楚的味道就出来了。
收起相机后,祝如曼走近些,随着晚嘉的目光张望,看见在车棚外头跟人寒暄的潘逢启,想了想,祝如曼靠近晚嘉:“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实习生,叫……”“叫杨璐。”晚嘉离开窗子旁边,一边走,一边把左右耳环给拆下来:“不用跟我说这些,我知道。”换回自己的衣服后,她暂时不想下楼,于是走去外面露台。
祝如曼跟过来,像个游魂。她一双眼睛活溜溜地,拿晚嘉当稀缺标本那样扫了好几遍:“看在你刚刚帮过我的份上,给你出个主意,听吗?”晚嘉趴在围栏,侧头枕着双臂:“不是太想听。”祝如曼天生反骨,体内还有恶劣因子蠢蠢欲动,越不听,越想说。她指点晚嘉:“你要不傻,就拿这几年情分绑着潘表哥跟你结婚,大不了明年跟他离掉,到时候分他一半身家!”这样的话,几天之前,晚嘉也曾听到过。毕竟在多数人看来,她之所以跟着潘逢启,打从一开始,图的就是个钱字。即使创业初期,潘逢启不过是个落魄的富二代。
没谁喜欢被恶意揣测,就算年少时有一腔孤勇,她也做不到完全忽视这些声音。她曾经觉得委屈,想过要证明自己,可不知什么时候起,忽然就竖起耳屏,自动过滤了。
大概是公司步入正轨,事业大有起色后,潘逢启重拾了“潘少”这样的称呼。她见识过他在灯红酒绿里的从容,还有觥筹交错中的游刃有余。那份风光间的舒展,令她越来越意识到,他本来就是浮华世界里的玩家,不过一时失意,才又同她有了交际。况且她后知后觉,自证这种情节,本身就是一种强烈的自我攻击。
碎发被风吹到眼前,晚嘉伸手绕到耳朵后面,听到祝如曼有些生气的指责:“难道你还舍不得捞他的钱?恋爱脑不会转,活该你被绿!”这话,听出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来。
有小股的风送进露台,晚嘉觉得鼻子有些有点痒,埋在臂弯打了个喷嚏。喷嚏打完,视线有一瞬模糊,隐约见到移门后有人立着,日光拖出影子印在地上,肩身笔挺。她站直身子,拘谨地朝那边喊了句:“祝总。”祝如曼也吓一跳,回头见到来人:“哥,你怎么上来了?”“准备起菜了,下去吧。”祝遇清眼里没什么情绪,仿佛只是特意上来喊她们去吃饭。
人家是亲兄妹,晚嘉很自觉地跟他们隔出距离。正往楼梯口走时,又听到身后一句不温不火的提醒:“楼阶有洒了的饮料,搭电梯。”年轻的掌权者,语气再淡,说的话也让人下意识想要听从。于是,晚嘉只好去揿了梯键。
再怎么是大宅,轿厢也不可能像写字楼里那样宽敞,三个成年人往里一站,多少有些拥挤。
晚嘉扣着手尽量往旁边站,祝遇清倒也绅士,下到一楼,他伸手挡住梯门,让两个姑娘先出去了。
晚嘉走得快些,祝如曼稍后一步,且被亲哥的眼神叫停。她有些怵:“哥……怎么了?”祝遇清瞥她一眼:“不该你管的事,不要多话。”“啊?”不等祝如曼反应过来,祝遇清抬脚就走。
而另一头,出电梯不远,晚嘉就碰上了潘逢启。他笔直的头颈和散漫的体态,一双多情眉目,眼里几时都有笑意。很明显,这早不是几年前那个潦倒失意,满身戾气的颓唐青年。
见晚嘉出现,潘逢启偏过来看她,懒洋洋打了个招呼:“听我妈说,又是你去接的她。辛苦,占用你一个周末。”晚嘉拢下眼,没有接他的话。是蒋玉芝非要拉她一起,本来说去白泉公园溜达,等车开上高速,才说出真正目的地。如果知道今天又是家宴,她怎么也不会跟来。
宴很快开了,席上气氛温馨和睦,一大家子有说有笑,看着和普通家庭也没什么区别。
一片欢笑的气氛中,晚嘉尽量做到落落大方,不让人看出内心的窘迫。
好在众人态度都挺和善,毕竟对于她的存在早见怪不怪,也已经半半地,把她当成他们中的一份子。可晚嘉知道,自己不是。
坐主位的是祝老爷子,快八十的人了,身体还算爽朗。席间大多数话题,都是为了逗这位老长辈开心。
谈笑一段,老爷子也没能免俗地开始催婚,而他最大的孙子,首当其冲成了被扫射的对象。
“遇清,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眼光高呗,还能怎么着?”旁边人跟着打趣。
“是我妈眼光高,随便找来的,怕她不满意。”祝遇清看着不好接近,却也会说俏皮话,逗长辈开心。
“男人还是要有个家,早立早好,孤家寡人有什么意思?事业不是人生的全部,你得有生活有家庭,下班了应酬后,有人给你递双鞋都是好的。趁年轻生孩子也有精力陪有时间带,还是抓点紧,别就知道推。”絮叨过长孙后,祝老爷子又盯上外孙,问潘逢启什么时候结婚。
蒋玉芝笑呵呵地答:“逢启最近工作忙,明天又要去出差,等忙完这阵,我就催他们把事给办了。”潘逢启埋头喝汤,没有接茬。对于和晚嘉的关系,他从来都是这样模糊的态度,既不反驳母亲,也没有明确的附和。
祝老爷子起身,挟起一筷子肉给晚嘉:“孩子,来。”晚嘉连忙立身去接:“谢谢祝董。”“你这孩子,叫外公就好了,这么见外。”蒋玉芝悠悠地笑。
姑娘家脸皮薄,以前听这话,晚嘉会羞得耳朵发烫,可今天她却没什么反应,瓷白的脸上不见红晕,显得有些木然。这样子,倒引得潘逢启抬头,看了她一会儿。
因为这点异样,撤离饭桌后,潘逢启问晚嘉:“身体不舒服?”晚嘉摇摇头,跟他谈起公事:“潘总明天出差,不带个人一起?”“具体都谈得差不多了,走个过场而已,我待两天就回来。”潘逢启盯着她,“真没事?”“没事。”得到再一次的肯定回复后,潘逢启欲言又止,想了想,踟躇说:“这次等我回来……”几声虚咳传来,打断这边的对话。
“干吗呢逢启?好容易聚一趟还‘有异性没人性’。回家慢慢腻歪呗,跟哥几个多聊几句,打扰不了你们多长时间。”调侃和戏谑声中,潘逢启跟着去了负一层品酒。
晚嘉被蒋玉芝拉在身边,听她跟一帮姐妹嫂子,聊些家常往事。
蒋玉芝和祝家之所以姓氏不同,因为她是祝家养女。她被祝家养得很好,接受高等教育,也嫁给了心仪的男人……但几十年顺风顺水的人生,却在丈夫从办公室跳下的那天,猝然起了巨变。公司经营不善,破产退市随即发生,潘家的光鲜和平静,彻底被毁。
可当时提一提就透骨酸心的惨痛,原来几年过去,再聊起来时,也不过一件陈年往事。
中途手机震动,晚嘉起身,出去接了个电话。电话是老家打来的,说了一会儿话,那边受信号干扰,声音断续起来。
早就入了夜,拂过泳池的风带着些尖寒的气息,晚嘉收起手机往回走。
来时还空荡的楼栏处,这会儿倚了两个边品酒边交谈的人。正在说话的叫余松,在E.M公司任职人力资源总监,而旁边的,是祝遇清。
或许是入夜温度低,祝遇清披了件西装外套,此刻手里一支波尔多杯。察觉到有人来,他停下轻晃酒液的动作,微斜着眼,看向晚嘉。
“祝总,余总。”晚嘉与二人打招呼。
余松看了下她来的方向,有些惊讶:“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吹风?我还以为你跟逢启先回了。”经他一说,晚嘉才知潘逢启已离开。她挽两下嘴角:“我接了个电话。”“晚来早走,也不知道逢启整天忙些什么。”余松顺嘴嘀咕。他向来健谈,又主动说起酒窖那几个开了一盒雪茄,他和祝遇清都不爱那味儿,就单独避到楼上来了。
闲聊几句,话题又转到得聘公司新推的候选人身上,问了几句简历中有些模糊的点。
遇到甲方当面给反馈,是难得的机会。晚嘉集中心神,专注跟余松谈起工作。
祝遇清全程没有开口说话,偶尔举杯啜一口洒,多数时间,他都像个旁听的雕塑。
聊着公事的间隙,晚嘉突然睃见楼梯旁边的墙上,自己影子和另一道颀长身影重合交叠,乍一看像相近依偎,而且她还靠着那人的肩。
像被烫到,晚嘉迅速避开,哪知这动作,却正好撞到抬手喝酒的祝遇清。杯中液体洒出,在他衣服上泼出一道深色的湿渍,并往下淋漓晕开。
“对不起!”晚嘉暗恼自己毛躁,连忙抽了纸巾递过去。
祝遇清低头,随便擦了两下:“没事。”到底是自己造成的尴尬,晚嘉小心提议:“衣服换下来,我给您送去清洁一下?”见她手足无措,余松正想打趣祝总衣服多,不想穿扔就是。然而意外在于,祝遇清居然答了句:“好,有劳。”当天的宴结束后,晚嘉和蒋玉芝离开了别墅。
刚上车时,蒋玉芝还在念叨潘逢启走得早,又关心晚嘉今晚没吃多少。只是老人家精力不济,早几年丈夫走后她大病一场,身底子更是虚了许多,过一会儿声音就渐渐悄下去,阖眼打起瞌睡来。
把蒋玉芝送回家后,晚嘉自己打车走了。
今晚确实没怎么吃饱,回到家后,她烧开水泡了碗速食馄饨。洗把脸出来,刚好到点。
碗盖揭开,热雾罩到脸上,香味儿扑进鼻腔。皱巴巴的馄饨干舒展开来,变成饱满晶莹的小元宝,把刚刚切好的葱碎撒了进去,清润的汤汁瞬间抚人肠胃。
慢吞吞吃完馄饨后,晚嘉动手收拾桌面,起来时发现茶几上的纸袋,这才想起刚才经过干洗店,竟然忘了把衣服送过去。
打开纸袋,里头装的是祝遇清换下的西装。除开酒味外,衣服上还有微微的木质辛香,不呛鼻,渲染得很安静。
她翻开洗水标,发现料子居然是混纺的。混纺料可以手洗,以前为了省钱,潘逢启换洗西装大都是晚嘉手搓的,各种污渍她都处理过,适用的洗涤剂现在还收着半瓶,水温和力度她也烂熟于心。
手机响起铃声,有电话来了。看来电显示,是好友卢彤。晚嘉刚滑开接听条,卢彤的声音就打过来:“明天一起吃饭吗?”“明天你不是值班?”“就半天,下午我调休了。”确实有日子没见,晚嘉理了理洗水标:“好啊,那明天聚一聚。”聊起要去哪里,卢彤说去她们公司:“楼上新开了间轻食馆,正好这个月发的消费券我还没动,咱们去尝尝。”卢彤在E.M礼宾部上班,E.M待遇出了名的好,除开节日,每个月都有员工福利,那消费券,晚嘉也经常跟着蹭。她不挑地方:“也行,那明天见。”挂了电话,已经接近凌晨。懒得再跑下楼,晚嘉干脆架起烫衣板,又去找了喷壶。
她想要放空脑子的时候,适合做些不用思考的体力活,也能帮助消化。
等肥皂和洗涤剂勾兑好后,她把西装抻开,临要放上烫衣板前,在口袋里发现一枚领针,拇指盖大小,方形,青金石材质,上面刻着图案。她仔细看了看,好像是鲸尾。
也许是祝遇清在换的时候忘记掏兜,才把这东西留了下来。幸好她检查了一遍,否则被洗涤剂碰到,就怕会有什么痕迹。
托住那枚一看就很贵价的领针,晚嘉翻出一只带内垫的方盒,小心收好后,这才重新处理起衣服上的污渍。
等晾完熨好,人也困了。把衣服挂进防尘罩后,晚嘉打着呵欠洗漱一趟,上床躺着。盖着薄被不冷不热,闭眼没多久,人就眯了过去。
转天周日,她一觉睡到上午。起床不久,晚嘉出门赴约。
地铁换乘两条线,大概一小时后,她出了道闸。走上站口,中午的阳光盖住发顶。
眼前的建筑群阔大,主塔楼像一枚竖起的青口贝。E.M招牌在最亮眼的地方,而外立面的玻璃幕墙上,印着天边的波形云。沿着有荫的地方,晚嘉走进了大堂。
接待们都穿着米灰色套装,戴着同色系颈花,打扮得像空乘。
卢彤正好交完班,在礼宾台朝她挥手。
“才起来吧?早餐吃没吃,饿不饿?”“吃了个包子,不饿。”“还有没有?我饿。”卢彤摘下颈花:“今天起晚了,一来就碰到拍宣传片,忙得头胀,胸罩都给姐们儿饿松了。”晚嘉翻出一条士力架:“先垫垫吧,只有这个了。”俩人边说话,边乘电梯上到17楼。这层是休闲区,穿过空中长廊时,晚嘉觉得鼻腔有刺挠感,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感冒了?”卢彤问。
晚嘉捂住纸巾,声音闷闷的:“可能鼻炎犯了。”俩人找到新开那家轻食馆,沿窗的位置,视野开阔,江景直送。
点好单后,晚嘉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就见卢彤对着手机屏幕,笑直了眼。
“看什么呢?”她顺嘴问了句。
“我们祝总的抖音,你要不要看?”“你们祝总还拍这个?”“企划部拍的时候不小心带到他,早上才发,这会儿点赞数蹭蹭长,我们内部都转疯了!”卢彤把手机凑到晚嘉眼前。
头像是E.M总部的号,这个号晚嘉也关注了,他们因为做职场特辑有过热度,就总在公司拍些同事日常。
屏幕上正循环的这一期,主题是“突击带薪抽烟的同事”。也许是时间选得不对,跑了两层也没逮着几个,觉得素材不够,主拍人商量着去另一层试试。等电梯时,提示音闪了闪,光可鉴人的两扇轿厢推开,一个修长身形矍然入镜。衬衣和领带是低饱和度的灰,西装黑色,平驳领,露出干净的脖缘。祝遇清望向镜头:“在做什么?”画面抖了下,拿拍杆的人明显紧张:“祝、祝总,我们在拍抖音。”男人点点头:“辛苦。”“不、不辛苦不辛苦……”职员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话,明显脑子在死机边缘。
祝遇清伸手摁住梯键:“要不要进来?”“要的要的……谢谢祝总!”主拍人慌慌张张走了进去,嘴上不停道谢。
男人微微颔首,迈腿走出轿厢。镜头下意识跟着,只见他一只手虚揣着兜,身影徐徐,很快就拐进了办公区。
视频播完,点开评论区,晚嘉扫了扫前面几个高赞评论——“哥哥渣我!”“你好,结婚,明天,别迟到。”“复婚吧!孩子老是哭着要见爸爸!”“我一生兢兢业业写论文,刷到老公是我应得的。”她再瞟一眼右下角的点赞和转发数,果然男色时代,好看的脸就是流量。
看完就是空虚,卢彤托着脸感慨:“人长得俊,脾气也好,像我们祝总这样的,不知道以后娶什么老婆。”晚嘉笑了笑,晃动饮品喝了一口。
温和不摆架子,这是许多人对祝遇清的印象,可她见最多的,却是他肃着脸的样子,十足压迫感。因为这些,她一度觉得这位甲方BOSS对自己没什么好感,所以每回相处,总是拿出十万个小心。
到中午了,进店的人也越来越多。晚嘉点了份烤蔬滑蛋可颂,俩人边吃边聊,中途来了条微信。
她点开,见是祝如曼发的,说明天要给她发谢礼,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内容没头没脑,晚嘉正纳闷,就听卢彤发问:“你跟潘逢启,今年该办正事了吧?”熄了手机屏,晚嘉摇头:“我已经在列工作安排了,打算下周辞职。”卢彤错愕:“为什么?他要你做全职主妇?”“辞职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他没有关系。”晚嘉咬了口芦笋,吃完,就见卢彤眼珠子鼓得老大,问她:“怎么了?到底什么情况?”本来也没想瞒她,三两句,晚嘉把事情给说了。
听完后,卢彤一下就毛了:“那女的给你发信息是什么意思,存心逼宫?”又气得咬牙:“潘逢启死渣男,四处留情的垃圾!”她骂得直切齿,骂完一看,桌子对面的当事人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哑了两分钟,卢彤再问:“你真要辞职?”晚嘉点头:“想好了。”卢彤不由有些心酸。晚嘉这么平静,就像前几年,义无反顾追随潘逢启。作为好友,她心疼晚嘉所有的错付,不论是时间,还是感情。
当年,晚嘉是大三的学生,一边是课业,一边又要去潘逢启公司帮忙。这几年来,她顶着嘲笑与奚落,受着一波又一波的风言风语。笑她傻的不在少数,等潘的事业正向了,晚嘉却又成了别人眼里的心机女。
卢彤替好友觉得难受,又安慰说:“你可千万别觉得自己活该,别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谁没个眼瞎的时候?就上个月,我们公司同事发现她老公有外遇,夫妻俩还是高中就在一起,恋爱结婚十来年,她才看出来嫁了个畜生!”晚嘉转回头,知道卢彤这是怕她自怨自艾,笑着说:“放心,我不会的。”卢彤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问:“那你是什么想法呢?辞职了,离开京北?”晚嘉刚想答,盖在桌面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把屏幕翻了个面,看着来电显示的备注,重重一怔,接起后不大确定地喊了声:“祝总?”“打扰了,”电话那头,温吞的声音推进耳里:“我的领针,你有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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