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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明·浮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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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熙

出版社湖南文艺

ISBN9787540496289

出版时间2022-10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5元

货号31550754

上书时间2024-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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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商品简介

本书是作家朱熙创作的民国推理系列小说集,以八个单独成篇的故事串联成一个庞大的终极案件。故事发生在三十年代末的“孤岛”江城,讲述了欧洲学医归来的江寒与女影星阮露明意外卷入一起毒杀案中,两人携手破案,之后,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共同破获一系列奇案、要案的故事。



作者简介
朱熙编剧、爱格签约作家。
东京大学毕业。
已出版《公主病》《王子病》《百川社法则》等多部作品。

目录

内容摘要
本书是作家朱熙创作的民国推理系列小说集,以八个单独成篇的故事串联成一个庞大的终极案件。故事发生在三十年代末的“孤岛”江城,讲述了欧洲学医归来的江寒与女影星阮露明意外卷入一起毒杀案中,两人携手破案,之后,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共同破获一系列奇案、要案的故事。

主编推荐

一座被战火封闭的“孤岛”,上演一桩桩奇诡的疑案:

众目睽睽之下的毒杀、不可能的密室犯罪、离奇消失的死者……

民国女侦探阮露明破谜、拨雾、擒凶,揭露女性的生存困境。

 

东京大学硕士朱熙

女性主义推理作品

以引人入胜的文笔、一波三折的情节、出乎意料的诡计

写尽一代女性的悲凉命运


【内容简介】

精彩内容
露明·浮生梦朱熙著第一梦·自由花“自由花开八千春,是真自由能不死”——李叔同一
江城。
江水入川、川流入海之处。
一条租界线隔绝了世间烽火,也蒙蔽了界限内的人们的耳与目。入夜后,这座“孤岛”上依旧华灯起、乐声响,歌舞升平。宽阔江水穿城而过,把江城分为了东西两半,西岸的江畔被称为“江滩”,十里洋场正是都市最繁华的所在。
这是一座由声、光与电交错而成的不夜城。
天色已黑透,璀璨华灯的光亮却比白昼更甚。十里洋场的正中心,派克路二十一号,一座华美的巴洛克风格建筑被灯光映照得晶莹剔透。这是江城最富丽奢华的剧场,凯尔登大戏院。
今夜将有新剧开演,戏院门前车水马龙,各方名流翩然光临。
乌漆锃亮的福特汽车缓缓停下,吸引了来往摩登男女们的目光。
洋车新奇昂贵,但在江城,尤其在江滩这十里洋场,并不稀罕。真正惹人注意的,是车上下来的人。那是个穿着藏青长衫、眉目俊朗的年轻人,二十出头年纪,身上却有种与这繁华都市格格不入的旧式文人气质。
另一边的车门也开了,走出一名身着花呢西装、典型江城时髦打扮的青年。他笑着问:“师兄一去欧洲八年,如今看这江城如何?比起伦敦、巴黎来,也丝毫不差吧?”穿长衫的年轻人——江寒没应声,仰头打量着面前的奢华宫殿。
凯尔登大戏院外墙上悬挂着即将上演的《自由花》的巨幅广告。
听说,是一部呼吁女性自由解放的新剧。
广告上主演的名字写着,“阮露明”。
江寒自幼拜在国学泰斗贺炳炎门下,十五岁赴英学医,遥闻故国受战火侵扰,隔着重洋读了恩师所写的革命诗,决定弃医从文,回国的轮船一早刚刚靠岸。他天性板正沉稳,少时师门管教严格,又留洋多年,对江城的各种流行几乎毫无了解。他对女明星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去偶然从书摊画报上所见的模样,一双弯弯的细眉,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眼,菟丝花似的纤弱体态。
可广告上的女子截然不同。
她竟有双极精神的浓眉,双目圆而亮,眼尾微微上挑。彩笔所绘的肖像难免失真,但江寒还是从她的瞳孔中读出了一丝狡黠凶狠的意味。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是哪里呢?
唐兴顺着江寒的目光望去,用力一拍掌心,笑道:“瞧我,忘了给师兄介绍!她是新华刚出的明星,演戏才两年多,就已红透了江城的半边天。别的不提,《自由花》可是一票难求,我费力气求了小叔好久呢!”说着突然忸怩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微微别过头去,“我想让师兄见见的,就是阿阮。”“……”江寒无言以对。
他原是贺老先生晚年最器重的关门弟子,时隔数年回来,诧异地发现恩师这“门”好像没太关牢。从伦敦启程时,江寒就给江城寄了信,向贺老报告了归国的日期,未料码头接他的竟是个唇红齿白、油头粉面,只差没把“纨绔子弟”四字刻在脸上的青年。
青年自称他的“师弟”。
“师父在政府的安排下去了内地,临行前吩咐我,如果师兄回国,一定要好好接应。”码头上,唐兴强行拿过江寒的行李,一边把他往福特汽车里推,一边兴高采烈地道,“师兄一路还顺利吗?今天我做东,给师兄接风洗尘吧!正好,有个人想介绍师兄认识呢。”一口一个“师兄”,很乖巧似的,江寒听着却难受。
去年八月的那场轰炸已经过去许久,各大影戏院陆续恢复营业,电影公司也重新开始拍片。“孤岛”的弹丸之地里,摩登男女们除了肆意娱乐,也没有其他事好做,影戏业一时间高度繁荣。新华电影公司是“孤岛”影坛的三大巨头之一,而唐兴则是新华公司股东、茶烟巨商唐仲钰的侄子,据说唐仲钰看不惯唐兴成天游手好闲,硬把他塞入了贺老门下。
贺老一生清正,原已关好的“门”竟被唐家钱权并施地撬开了。
江寒无比震惊。
“孤岛”堕落至此,恩师尽早迁居内地,也好。他暗想。
“说是让我学学规矩,沾点书卷气。但我就不是那块料嘛。”唐兴耸耸肩,“小叔要我勤奋做点事,可我背了几句文绉绉的话,只能写写剧本。反正,看在小叔的面子上,我写得再烂,新华也会拍的。”唐兴喜爱新鲜事物,剧本写成了,好奇地跑去片场围观拍摄,遇见了阮露明。
一见钟情,随即轰轰烈烈地展开了追求。
唐兴痴痴捧着阮露明这朵高岭之花,阮露明的态度却始终暧昧。唐家算阮露明半个老板,阮露明不好彻底拒绝唐兴,可也一直没有点头同意与他交往。两人的关系进展已成江城一大未解之谜,甚至有小报组织竞猜活动,吸引了不少好事者参与。
“我这辈子非阿阮不可了!”唐兴握拳,语气坚定,“迟早都是一家人,先见见面嘛。”江寒一对当红女明星毫无兴趣,二不看好唐兴和阮露明的发展。但唐兴好心好意接他,还这么兴冲冲的,他终究不忍心打击“师弟”的热情。江寒轻叹了一口气,刚要开腔,却被戏院门口突然的骚动打断了话头。
“让我见一见阮小姐!求求您了!”少女噙着满眼泪水,苦苦哀求面前的戏院经理。她十八九岁模样,微蹙的柳叶眉,素净的瓜子脸,薄而嘴角微微向下的唇,正是最惹人怜惜的一类容貌。红肿的双眼,朴素的麻花辫、棉布衣裳,掩不住她天生的秀致柔美。
经理面露不忍,但还是狠下心道:“阮小姐说了,你自己选的路,你自己走。别再来了。”说完,示意守卫动手驱赶。
少女哭得脱力,本就站不稳,被粗壮的守卫一推搡,直接摔下了台阶。骚动引来许多看客,可众人只是围着、瞧着,没有一个伸出援手。江寒谦谦君子,实在看不下去,正欲上前,可却被人抢了先。
唐兴展臂揽住少女,扶她站稳了,温声道:“凤荷姑娘,没事吧?”少女浑浑噩噩,根本没看清周遭有些什么人。她柔柔地坠在唐兴怀里,仰脸一瞧,蓦地涨红了双颊:“唐公子——”少女抿了抿嘴唇,使劲推开唐兴,抹着泪闷头挤开人群跑远了。
江寒疑惑:“你们认识?”唐兴不提防,给少女推了个趔趄,狼狈地靠住戏院门口的立柱站定了。
“那本是阿阮身边的丫头,名叫凤荷。”江城最受欢迎的女明星,爱慕者甚众,除了唐公子之外还多的是达官贵人、富商巨贾追捧——当然,阮露明谁也没答应。本来,男子求爱不成,转向他人,实属自然,可偏偏其中有位阔少,一扭头居然瞧上了凤荷这个“下等人”。在阮露明看来,追求者舍自己而取“下等人”,可谓耻辱。尽管凤荷称她是被阔少强迫的,仍免不了被阮露明一气之下解雇的悲惨命运。
而阔少对“下等人”的迷恋,做不得真。
凤荷在阔少身边过了一段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很快就被抛弃了。
丢了工作,没了金主,柔弱女子在偌大江城走投无路。
“凤荷姑娘说自己糊涂,做错事,想回到阿阮身边,三番五次来求阿阮原谅。但阿阮心高气傲,怎么可能接受?她再也没肯见过凤荷姑娘。”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凯尔登大戏院。
对凤荷冷眼相待的经理,一见唐兴,立马换了副殷切热情的笑脸,亲自把他们往后台引。可江寒听了满耳朵乱七八糟的恩怨八卦,根本不想再见阮露明,甚至连今晚的新剧都不愿看了——爱慕虚荣而又刻薄倨傲的女子,仗势欺人,连身边的丫头都不愿善待,何来呼吁女性自由解放的资格?
一朵虚假的自由之花罢了。
他忍不住再次慨叹“孤岛”的堕落。
二当红女明星,主演新剧,自然享用戏院里最奢华的休息室。唐兴带江寒走到门外时,正撞见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神情沮丧地出来。门大敞着,阮露明背朝门口,一边悠然地哼着歌,一边对镜梳妆,毫不在意谁走了、谁来了。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江寒想,多半是因为刚解雇了凤荷,一时间还没另找到丫头伺候的缘故吧。
唐兴屈指敲了敲门,笑吟吟地唤:“阿阮。”阮露明从镜子倒影里看见唐兴,停了口中的小曲,招呼了一声“唐公子”,却也没转头,继续专注地对镜描画她那双早已轮廓完美的眉毛。唐兴并不介意她的轻忽怠慢,大步走进去,随口问:“刚才那是良记制糖公司的郑董事长?”“是吧。”阮露明耸耸肩,“没注意。”“阿阮可真冷淡。”“你们不就爱我这么冷淡吗?”如此轻佻的对话,江寒听得直皱眉头。
一见心爱的女明星,唐公子立刻忘却了刚接到的师兄。而江寒停在门边,忍不住反向外头退了两大步,完全不想靠近。
唐兴走到阮露明身后,双手搭着椅背,略微弯腰,亲热地问:“阿阮,我听人说,你画一条眉毛要一个小时呀?”阮露明搁下眉粉,轻舒纤指,点过面前成排的化妆用具。唐兴觑着她的脸色,连忙伸手抽出其中一柄精致的小刷,殷勤地递进阮露明掌心里。他似乎是挑对了,阮露明轻轻哼笑一声,用细刷慢慢修饰起了眉尾,“那要看我是为什么而画了。”“哦?”“若为拍片和上台演剧,一个小时总要的。若为我自己欢喜,两个小时也不心疼。”“若是为了见我呢?”“为你?”阮露明描画眉尾的手停了停,从镜子里望着唐兴,目光不知为何又冷了几分,“只为你,就不画了吧。”休息室里一时寂静。
唐兴塌了肩膀,傻傻地半张着嘴,仿佛下一秒就将嚎啕大哭。
江寒尴尬得不行,真想叫他师弟走了。没想到唐公子深吸一口气,顽强地追问:“为什么?”阮露明丢开眉刷,终于转过头来,和唐兴正面对视片刻,忽而扬唇一笑。
“还用问?老娘画不画眉,不都一样漂亮吗?”阮露明的长相很妙。面无表情时显得极高傲冷淡,隐隐有种凛然不可侵犯之意。蓦地一笑,又如春暖冰消,山花盛放,极生动可亲。
江寒愣了愣。
那一笑,看着愈发眼熟了。他到底曾在哪里见过的?
唐兴被阮露明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连说“是是是”。
而江寒回过神来,因阮露明的话语而再度皱眉。
原来女明星不仅虚荣刻薄,还粗俗之至。他想。
唐公子把师兄抛到了九霄云外,倒是阮露明转过身来,察觉了屋里的第三个人,主动问起:“这位是?”唐兴如梦初醒,赶紧介绍:“这是我的师兄江寒,刚从英国回来。”阮露明“哦”了一声,就那么斜靠着梳妆台,坐着打量江寒:“原来也是贺老先生高徒。幸会。”她不起身,江寒也不走近。两人隔着大半间宽敞的屋子遥遥相望。
江寒说:“阮小姐。久仰大名。”其中讽刺的语气,阮露明本人有没有听出来,江寒不知道。反正一旁天真烂漫的唐公子肯定没听出来。非但没听出来,还笑嘻嘻地拆他台:“什么‘久仰大名’?明明今天刚回国,门口见了《自由花》的广告才晓得阿阮的名字。”提起方才在戏院门口的事,江寒不禁又同情起可怜的凤荷姑娘。
阮露明指使别人粗鲁驱赶凤荷,自己却悠然坐在这里梳妆打扮,岂有此理?江寒越想越义愤难平,忍不住道:“刚才外面——”话刚起了个头,就被阮露明打断了:“我快上台了,还有些准备要做。唐公子,江先生,回见吧。”江寒平生习惯君子之交,何曾遭过如此简单粗暴的逐客令?长篇大论噎在喉间,不等他缓转过来,他那被美人一笑冲昏了头脑的纨绔师弟已在殷殷地向阮露明告辞了:“好的好的!阿阮,祝你今天演出顺利。”——等等!
江寒瞪着眼睛,被唐兴拽出了门。
关门的瞬间,或许出于不甘,也或许有几分微妙的别的原由,神使鬼差地,他又回了回头。只见阮露明转回了镜子前,重新拿起眉刷,正继续细细描画她那不知已描了多久的眉毛。
隐约听得见,她又哼起了歌。歌词好像是“风凄凄”什么的。
三江寒以为,无论纨绔浮夸的“师弟”,还是刻薄粗俗的女明星,都与他处在不同世界,萍水相逢一次便罢,定不可能有更多交集的——直到一封·来自柳公馆的请柬摆在他面前。
去年八月的大轰炸摧毁了不少老牌的摄影场和影戏院,影业一朝复苏,竟有了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疯狂劲头,呈现出异常的兴盛之态。许多人嗅到商机,投身其中,新立门户,大拍商业电影。“孤岛”影坛势力被彻底洗牌,如今的三大巨头分别是事变后幸存的新华、联华,和刚成立不久却来势汹汹的安华。
送来请帖的柳四爷,正是安华的老板。
柳四爷原是北方洛城的帮会人士,来到江城后成立了安华电影公司。他在文化界根基不深,欲寻求文艺领袖的支持,把主意动到了国学泰斗贺老身上。但贺老已在政府安排下秘密内迁山城,轻易联系不上,请帖就这么到了驻留江城的两位弟子手中。
师不在,弟子服其劳。
而师兄不乐意去,就师弟服其劳吧。
江寒与恩师性格肖似,清高古板,极不喜欢与这类流氓土匪出身的大老板打交道。唐公子活泼外向,热爱交际,让他露个面就行了,江寒琢磨着。
“可不行啊,师兄!”唐兴在电话里嚷嚷,“新华想和安华谈合作,柳四爷还有封帖子发给唐家的,可小叔最近一直在粤城,我得做小叔的‘代言人’呢!”“……”唐公子兴高采烈地道:“正好,师兄你回江城好些天,我们还没机会再碰面。我准备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又介绍?!
凯尔登大戏院观看《自由花》那夜别后,江寒先是找房子搬家,再是着手写作,应付各方约稿,忙得顾不上和唐兴联系。唐公子倒也不寂寞,照旧过他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今天陪这家小姐欣赏赛马,明天捡到那家太太落在咖啡馆的帕子。一份《江城新报》翻开来,头版是阮露明《自由花》大受欢迎、频频加场重演的消息,背面的“江城小讯”栏目,少爷小姐少奶奶们爱看的家长里短豆腐块,则写满了唐公子的最新动向。
这次又是什么人?……说好的这辈子非“阿阮”不可呢?
“师兄,那就到时候见哦。”唐兴自说自话地约定了,挂断电话。
江寒紧握着传出连声忙音的听筒,沉默了半晌。
有件事情,他没有告诉唐兴——他回国的路上,其实并不太平。
航船入港前的深夜,曾有匪徒袭击。
江城政势复杂,当局常需借助帮会的力量做一些隐秘的情报工作。据说船内混入了一名进步党派的特工,匪徒的目标就是找出此人。他们借着夜色掩护,乘数艘小舟无声地包围了轮船,绑架了大半乘客,分别拷。
江寒也被当作可疑分子,给丢进了一艘小舟。
那艘小舟里的,似乎是匪徒的头目。
令他震惊的是,匪徒深夜出海绑人,竟还带着情人。
烛火摇曳,波光粼粼。明明灭灭的光影里,江寒听见女子娇声唤,四爷。
次日,便是赴约之日。
七月,江城闷热,天气多变,常有雷阵雨。白天还很晴朗,江寒冒着烈日又去了一趟江边码头,而当他傍晚赶往柳公馆时,天色陡然转阴,响雷轰隆之声不断。他敲开柳公馆大门,女主人程圆圆亲自来迎:“江先生到啦,快请进。”柳公馆位于租界繁华地带,是一幢两层的洋楼。地面铺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砖,江寒随程圆圆往会客厅走,忽闻鞋底传来轻微的异响。他以为自己脚下沾了江岸的沙粒带入柳公馆,顿时尴尬万分。而程圆圆对江寒的局促毫无察觉,边引路边和善地与他寒暄:“我听见外面在打雷,江先生没淋湿吧?”来柳公馆前,江寒抓紧补了一番功课。
程圆圆原也是新华公司的演员,竟还是唐兴的前女友——唐兴轰轰烈烈追求阮露明之前曾交往过的女友。唐公子对阮露明一见钟情,和程圆圆分手后,程圆圆在新华的地位一落千丈,果断转投新建立的安华,并做了柳四爷的情人。
情人,却不是正牌的女主人。
她平时住在柳四爷租的一处新式里弄中,并不出入柳公馆。只不过因为柳四爷有事耽搁在厂里,临时叫了她来帮忙接待客人。
和阮露明、凤荷相较,程圆圆又是大为不同的另一类女子。暗红色旗袍勾勒得她身姿曼妙,七分袖口露出纤细手腕和一截凝脂似的小臂。水草般的乌发高高完成了髻,却在额际散坠下一小绺,发尾魅惑地微微弯起。
风情万种。
但不是那夜小舟上的女子。
非礼勿视。江寒连忙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不要紧的,雨还没下起来。”程圆圆笑了,将那绺碎发别到耳后,“江城的雷雨天气总是这样的。先是干打雷,一会就下起大暴雨了。”除了仍在厂里忙碌的柳四爷,江寒是最晚到的。
会客厅里已有三人。两名着西装、梳油头的年轻男子,一名身穿浅碧色旗袍的少女。男子中的一人坐在背朝门的单张软椅上,正捧书阅读。另一人则揽着少女坐在长沙发上,亲昵地与之说笑,扭头见江寒来了,笑吟吟地招手喊:“师兄!”程圆圆介绍道,两名男子都是柳四爷请来的客人。单人软椅上读书的那位名叫姚方瑞,是四爷为安华新聘的编剧。另一位,自然是江寒多日不见的唐兴。
纨绔师弟花名在外,几天不见突然新交了个女友,并不为奇。可令江寒诧异的是,那长沙发上的少女,竟是凯尔登门口曾偶遇过的凤荷。
她与当时朴素的模样已大不相同。
旗袍是高档的丝绸料子,颈上、腕上戴着名贵首饰,脸上也施了粉黛。
依偎在男子身边,就像一只被折了翅膀豢养起来的金丝雀。
程圆圆没有介绍凤荷,就像凤荷只是缀在唐兴身边的一件装饰品,而非一位值得引荐的客人,一个具有独立意识的“人”。倒是唐兴笑着拍拍少女:“我教你的规矩呢?”凤荷麻木地抬起头,语气平板地问候了一声:“江先生。”说完,又偎回了唐兴怀里,仿佛对唐兴以外的人毫无兴趣。
江寒猛地反应过来——唐兴这次说要介绍的,莫非就是凤荷吗?
怎么回事?!
程圆圆招呼江寒落座,以女主人的姿态引导几人谈起天来。
她和唐兴分手后一度落魄,难得如今面对唐公子时态度落落大方,对旧东家新华近来投资的影片也能侃侃而谈。又说姚方瑞也是留学生,在美国学过文学,是近来“孤岛”文艺界备受瞩目的才子,和江寒一定有共同话题。江寒连忙摆手道不敢,自己本学医,文艺方面半路出家,造诣尚浅。江寒谦逊,姚方瑞却清高傲气,全然不搭腔,只顾投入地读他的书。
说话间,暴雨如注而下。
屋外蓦地轰隆一声。
——不是绵延已久的闷雷声,而是什么重物砸落而发出的巨响。
连房子都被震得颤动。
会客厅的水晶吊灯闪了几闪,光亮彻底灭去,屋内陷入黑暗。
凤荷低声惊叫,攥紧了唐兴的衣角。程圆圆恰巧起身去拿闲聊间提及的某部剧本,险些摔倒,离得最近的姚方瑞及时扶住了她。两名男子的脸色都不好看,唐兴脱口而出:“空袭?”他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主动出去查看情况的意思。
偌大空间仍旧黑暗。
江寒正要站起,忽听轻而脆的“啪”一声。
有人拨动了电闸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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