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浮云苍狗--李其纲中篇小说选(精)/李其纲作品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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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苍狗--李其纲中篇小说选(精)/李其纲作品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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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其纲

出版社华东师大

ISBN9787567555662

出版时间2016-08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45元

货号3641192

上书时间2024-06-03

谢岳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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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李其纲,1954年2月20日出生于上海一纺织厂中。上海市燎原(辽源)中学69届初中生。1970年赴江西省崇仁县插队。1974年返沪,在街道生产组、印刷厂做过工人。
1978年8月,考入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在校期间,任华东师大“夏雨”诗社首任主编。
1982年8月,毕业后进入《萌芽》杂志社任小说组编辑。1986年,任《萌芽》杂志社编委、小说组组长,后任“萌芽丛书”编辑室主任。1996年,任编委、纪实文学组组长。著有诗歌、文学评论、小说、散文、纪实文学等各类作品一百余万字,一级作家。
新概念作文大赛创意者,1999年首届大赛“团纸入水杯”为韩寒设题者,张悦然、郝景芳作品的首位评论者。2001年,新概念作文大赛工委会湖北会议决定设立总干事一职,由工委会一致推选为新概念作文大赛工委会总干事。2008年,任《萌芽》杂志社副主编。2013年至2015年,任《萌芽》杂志社执行主编。主要工作为分管新概念作文大赛、《萌芽》(新概念作文版)。迄今,是新概念历史上唯一担任过工委会总干事的人。
诗歌《魔方、积木及其他》人选谢冕主编《中国新诗萃》;文学评论《道德化的痛苦与历史发展的阵痛》获首届上海市文学作品奖文学理论奖;与徐芳合作出版文学评论集《小说与诗歌的艺术智慧》(复旦大学出版社)、散文随笔集《岁月如歌》(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小说、纪实文学集《我们如此之近》(百家出版社),长篇小说《股潮》(上海文艺出版社)。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一级作家。

目录
坐在草底下的人
过去
浮云苍狗
秋天里的羁绊
空旷
调酒师的女儿
附录一  陈晓明所论中篇小说《浮云苍狗》
附录二  小说:对一种文体的追求  吴俊

内容摘要
 《浮云苍狗--李其纲中篇小说选(精)》收李其纲的《浮云苍狗》等六部中篇小说。
李其纲的小说创作受到文学评论家的重视,并写入北京大学教授陈晓明的文学史著作《中国当代文学主潮》(第二版),该书评价说:“浮云苍狗,世事多变,知青的历史已然终结,记取的是这代人曾有过的活法。这是李其纲与同时期的知青小说、新写实小说以及先锋小说颇为不同之处。”南京大学教授吴俊评论李其纲小说的风格:“李其纲与其说是作为一个小说的作者而存在,毋宁说他就是那个时常坐在我们身边来与我们共同回忆往事的老朋友。他的人情味也
随着阅读的进行而弥漫于作品与读者之间。”

精彩内容
 就在蜿蜒清澈的清泾河边尔育经历了他人生道路上的初恋。在当时形形色色的救国理论中,尔育选择了“教育救国”的理论。这样,他就很自然地在清泾县立一中认识了他的一个女学生,名字叫黑霞。黑霞的“霞”字是尔育改的,起初那姑娘名叫黑丫。
尔育在这一场初恋中是被动的,他没有主动去进攻他的学生。
黑霞的父亲是清泾河上打鱼的。老头终年累月拴着条小船如同拴着条粗布腰带。船艄上兀立着几只鱼
鹰。有时那鱼鹰也叉开脚爪兀立在他的肩头。鱼鹰褐黑的羽翼与老头褐黑的肩头相亲相近,爪上缠绕的铜圈也就常常相磕相碰弄出几声响来。这已经注定尔育和黑霞的故事中不能没有清泾河的涟漪和清泾河里的鱼。
尔育在帝国大学的严厉校规中养成了一种习惯,早起。天麻麻亮,尔育就身着运动衫裤绕着县中的大操场跑步,直至跑得满身热腾腾像刚出锅的馒头,又松又饱满。然后他就细步荡到城西的点心铺子,喝碗小磨磨出的、冲得酽酽的热豆浆,啃一副扬州烧饼油条,再转身在市场上蹓跶一圈。
他很快就养成了吃河鱼的习惯。在日本,在宁波老家,他吃惯的是海鱼,但在清泾,他很快爱上了河鱼。黑霞的鱼摊子置放在城西点心铺的斜对面。第一
次买鱼,黑霞怎么说也不愿收他的钱,嘴里一口一个先生不停。第二次他不依了,说你不收钱就不让你叫先生。黑霞绽开一朵笑,黑亮的眸子滑过他淌着热汗的脖颈,然后递过一块帕子:先生,不嫌鱼腥味的话,就擦一把。
黑霞在班里最大,坐在最末一排。那年月,能狠下心来让女孩子读书的人家不多,大多是富户人家,像黑霞这样打鱼为生的人家或是土里刨食的人家,极
少。他问过黑霞缘由,黑霞告诉他,是她哥让爸这么做的。你哥呢?他又问道。黑霞朝北边唠了唠嘴,他算是明白了。北边有一块抗日根据地,他也曾动过念头是否到那儿去,但终于没去。
尔育是在洗脚的时候决定不到北边去的。尔育一
生有许多重大决定都是在洗脚时候作出的。那次他有个机会,一位中学里的女同学路过清泾到北边去。那位叫邹燕桦的女同学问尔育是否愿意同行。尔育说我晚上考虑考虑。那天晚上他跑到学校厨房去打了四瓶热水。竹壳的热水瓶一字儿排在床头。尔育坐在竹榻上,脚舒舒服服浸在木制脚盆里。待到一盆水快凉了,就再加点热水,然后用脚趾试试水温,或者说用脚趾先尝尝味道,如同嗜酒的汉子先用舌尖品品酒味是否醇厚、酒香是否浓烈。脚趾被烫着的那一会儿,快感油然而生,麻酥酥的一股劲直往脑门上窜。待到四瓶水都用完,尔育差不多像喝完了四大盅白干,肌体蓬松软和,思维敏捷异常,血液汩汩如涌泉般通畅。
尔育用毛巾仔仔细细擦干了脚趾缝里的水渍后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一定要到北边才能够抗日呢?
我得说明,这种对于尔育为何没去北边的臆测是在事情过去五十余年后由我作出的。我太了解尔育对于洗脚的酷爱,或许在当年这种酷爱的程度已经妨碍了他对于北边的想象。北边不可能这样奢侈地洗脚。
但我不能肯定这一切,我能肯定的只是历史并不如历史学家想象的那样纯粹、那样断然排斥洗脚因素。
尔育不可救药地成为“教育救国”论者。他以他的理论赢得了生命史中的黑霞。不过,话也许可以反过来说:正是黑霞在清泾县立一中的存在,使尔育成了一个坚定的“教育救国”论者。
最初他和黑霞肌肤的接触是在鱼摊子上。鱼为媒,后来他想到黑霞就想到这句话。起初是随意的、漫不经心的。黑霞找钱给他,黑霞拎鱼给他,指尖总会滑过他的掌心。他没在意,他也不会在意,这样的和男人接触在黑霞是每天如此。但有一天,黑霞在拎鱼
给他时,迟迟不愿松手。她那紧握一条活蹦乱跳草鲫鱼的手掌顽强地蜷曲在他的掌心。他感觉到那只手掌的蠕动,像有一只温柔可爱的小兔子藏匿在他的掌心。草鲫鱼泼剌泼刺甩动着尾巴,他说不清他感觉到的是草鲫鱼甩动带来的重量还是那只攥着草鲫鱼的手渐渐加重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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