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一罚四】黄河传

张中海，当代著名诗人和报告文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81年获山东省作协文学奖，1983年获《萌芽》创作荣誉奖，《现代田园诗》获1989年泰山文艺奖，报告文学《强龙之舞》《一个抗战老兵的传奇人生》分别获1989年《光明日报》报告文学奖、2008年泰山文艺奖。先后在山东文艺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现代田园诗》《田园的忧郁》等4部作品。

序 / 1

楔 子 / 1

第一章 横空出世（源头） / 5

两眼泉 / 8

白夜，星星宿“夜”的海 / 15

往求黄河源：另一源头，另一条河 / 19

扎陵、鄂陵：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的“柏海”/ 25

山为水宗 / 31

冰川：悬挂于巨峰之上的河流 / 35

沧桑：高原上的贝壳梁、海虾山 / 38

孕育：聆听古湖的“地层韵律”/ 40

华 诞 / 42

第二章 奔突与融合（青海） / 45

“黄河沿”的“草芥”和牦牛 / 48

九曲之首，沼泽下泥炭厚十米以上 / 53

走出巴颜喀拉：从官仓峡到“小三峡”/ 57

第二曲藏族同胞的出牧节：顺着河流的方向 / 60

撒拉人婚礼与东乡人的临夏 / 64

吐谷浑，“ 虽有城郭，而不居之”/ 67

赤岭界碑：“ 不以兵强而害义，不以为利而弃言”/ 70

湟水谷地，百万年前的黄河源头 / 72

亘古未见的黄河露底 / 76

“昔”：“ 禹导河积石”的洪水记忆 / 80

第三章 皇天后土（甘肃） / 83

黄河第三大湾：屏障中原，襟带万里 / 86

炳灵寺：“ 黄河飞渡”与“西来鳌柱”/ 88

别树一帜的汉族 / 91

大夏河边：花儿与少年 / 94

洮河岸畔，马家窑是啥子窑？ / 97

祁连脚下，寻找黄河古象 / 99

苦脊甲天下 / 103

水窖与水井，水车与天车 / 106

黄壤时代和它的董志塬 / 110

第一大支流渭河 / 114

黄河第一桥，八十岁生日收到的问候 / 118

......

第十六章新大陆（三角洲）/599扬州东门何以曾称“利津门”？/602旧时的“宽乡”之地，新时代拓荒者的乐园/ 605我的黄河口/608“河喘气”？神秘莫测的“假潮”及其他/611“国主山川”，尊重自然/615多样性生态系统：河流不仅只是河水/618河、河山、江山、江湖的汉词掂量/620从标准化堤防看河与人的三次对峙/622“世界反水坝日”/626豪奢一次吧，那被“供养”的河口湿地/629“拦门沙”又名“铁板沙”/633宿命：“河伯”遭遇“海若”的那一场《秋水》/638后记为什么是黄河/643致 谢/647

约1200年前，唐诗人王之涣登鹳雀楼远望的河水，从这里入海。2021年10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伫立黄河口湿地瞭望台。2019年9月18日至今，习近平总书记五次莅临黄河。2021年国内第十一次考察，山东之行第一站，也仍然是黄河。“今天来到这里，黄河上中下游沿线就都走到了。”他说。黄河三角洲湿地自然保护区监测中心大屏幕前，在技术人员的引导下，总书记目光从河海交汇处水生动物的产卵场移向索饵场，最后停留在越冬场：黄河鲤鱼、蓝点鲅鱼、松辽鲈鱼、圆头梭、翘嘴鲌……水中舰艇一样的方阵，其中一条，凌空一跃，把嘴里逮住的猎物近前亮相后，再向远处游去……2021年10月，就在莅临河口的前几天，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世界《生物多样性公约》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领导人峰会上，向全世界宣告：为加强生物多样性保护，中国正加快构建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地体系，逐步把自然生态系统最重要、自然景观最独特、自然遗产最精华、生物多样性最富集的区域纳入国家公园体系……继三江源国家公园之后，几年过去，这入海口，自然更上一层楼了。

万千候鸟凌空而起，一群白鹭直冲云霄，紧随其后，是早已经落户三角洲湿地多年的东方白鹳，再后是今年三月刚来这儿的火烈鸟、白鹈鹕、勺嘴鹬………鸟群越过“观礼台”，绕场一周，才又飞向远处——实际上，哪里是刻意表演接受检阅，而是每天每天，即便“观礼台”上空无一人，它们也为了自己的欣悦而翱翔不已，享受这王者般的自由！《黄河保护法》酝酿多年，终于出台；《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规划纲要》自2019年9月提出，也已出台。在众多接踵而至的好消息中，母亲河也振奋不已，她正把自己今年第三号洪峰，以多年不见的5090个流量的汹涌，从潼关推至入海口。此时，我就混在守堤防洪的队伍里，从济南泺口，撵着浪头跑。“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守堤人员也把3000年前庄子描绘过的秋水，当成风景欣赏。不经历20世纪连续22年断流，最远至河南开封704公里断流之苦的三角洲人，是无从体验这一场仅仅5000多个流量的洪峰，即是“天下之美为尽在己”的喜悦的。在川上曰“逝者如斯”的先师孔子就是这样。以至他的弟子子贡忍不住问：“君子见大水必观焉，何也？”孔子在历数了水所具有的“仁”“义”“智”“勇”“察”诸德之后，最后归结是“万折必东”。26次改道？5次大改道？2600多次决口？金戈铁马，潮起潮落，黄河平，天下宁。河流是宇宙慈悲的载体，是上苍安放于天地间的灵气之所。古人指“衰世之主，钻山石，挈金玉……覆巢毁卵……竭泽而渔”。那在中华民族复兴、雄立世界民族之林的盛世，我们该做的又是什么呢？恢复、保养母亲河健康生命，让东流到海、万古不息的一条大河，包括她所孕育的思想、精神、文化，一如既往地再给我们、我们子孙万代以养育和呵护，而我们也像对待给我们生命的母亲一样，给母亲河以反哺——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