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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一罚四】说不尽的经典(精)/大家读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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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众议|责编:丁文梅|总主编:丁帆//陈众议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21207217

出版时间2020-04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42元

货号30885324

上书时间2025-01-05

朗朗图书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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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前言

大家来读书(序)

 

世界文学之流浩荡,而我们却只能取其一瓢一勺。即便如此,攫取主流还是支流?浪花还是深水?用瓢还是用勺?诸如此类,又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道得明的。

 

本丛书由丁帆和王尧两位朋友发起,邀约了外国文学文化研究的十位代表性学者。这些学者对各自关心的经典作家作品进行富有个性的释读,以期为同行和读者提供可资参考的视角和方法、立场和观点。本人有幸忝列其中,自然感慨良多,在此不妨从实招来,择要交代一二。

 

首先,语言文学原本是人文的基础,犹如数理之于工科理科;然而,近二三十年来,文学的地位一落千丈。这固然有历史的原因,譬如资本的作用、市场的因素、微信的普及、人心的躁动,等等。曾经作为触角替思想解放、改革开放(在国外何尝不是这样?)探路的文学,其激荡的思想、碰撞的火花在时代洪流中逐渐暗淡,褪却了敏感和锐利,以至于“返老还童”为“稗官野史”“街谈巷议”,甚或哼哼唧唧和面壁虚设。伟大的文学似乎正在离我们远去。当然,这不能怪世道人心。文学本就是世道人心*重要的组成部分和表现方式;而且“人心很古”,这是鲁迅先生诸多重要判断中的一个,我认为非常精辟。再则,在任何时代,伟大的文学都是凤毛麟角。无论是文艺复兴运动时期或19世纪的西方,还是我国的唐宋元明清,大多数文学作品都会被历史的尘埃所湮没,唯有极少数得以幸免。而幸免于难的原因要归功于学院派(哪怕是广义学院派)的发现和守护,以便完成和持续其经典化过程。然而,随着大众媒体的衍生,尤其是多媒体时代的来临,学院派越来越无能为力。我这里之所以要强调语言文学,就是因为它正在被资本,甚至图像化和快餐化引向歧途。

 

其次,学术界的立场似乎也已悄然裂变。不少同仁开始有意无意地抛弃文学这个偏正结构的“大学之道”,既不明明德,也不亲民,更不用说止于至善。一定程度上,乃至很大范围内,批评成了毫无标准的自说自话、哗众取宠、谩骂撒泼。于是,伟大的传统——马克思主义被轻易忽略。曾几何时,马克思用他的伟大发现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但是他老人家并不因为资本主义是其中的必然环节而放弃对它的批判。这就是立场。立场使然,马克思早在资本完成国家垄断和国际垄断之前,就已为大多数人而对它口诛笔伐。这正是马克思褒奖巴尔扎克和狄更斯等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的重要因由。同时,从方法论的角度,恩格斯对欧洲工人作家展开了善意的批评,认为巴尔扎克式现实主义的胜利多少蕴涵着对世俗、时流的明确悖反。尽管巴尔扎克的立场是保守的,但恩格斯却从方法论的角度使他成了无产阶级的“同谋”。这便是文学的奇妙。方法有时也可以“改变”立场。这时,方法也便获得了一定的独立性。在致哈克奈斯的信中,恩格斯说:“我决不是责备您没有写出一部直截了当的社会主义的小说,一部像我们德国人所说的‘倾向小说’,来鼓吹作者的社会观点和政治观点。我的意思决不是这样。作者的见解愈隐蔽,对艺术作品来说就愈好。我所指的现实主义甚至可以违背作者的见解而表露出来。让我举一个例子。巴尔扎克,我认为他是比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左拉都要伟大得多的现实主义大师。”由是,恩格斯借马克思的“莎士比亚化”和“席勒式”之说来提醒工人作家。

 

再次,目前盛行的学术评价体系正欲使文学批评家成为“文本”至上的“纯粹”工匠。量化和所谓的核刊以某种标准化生产机制为导向,将批评引向千篇一律、千人一面的劳作。于是,一本正经的钻牛角尖和煞有介事的言不由衷,或者模块写作、理论套用,为做文章而做文章的现象充斥学苑。批评和创作分道扬镳,其中的作用和反作用形成恶性循环。尤其是在网络领域,批评的缺位使创作主体益发信马由缰、肆无忌惮。

 

说到这里,我想一个更大的恶性循环正在或已然出现,它便是读者的疏虞。文学本身的问题使读者渐行渐远。面对商家的吆喝,读者早已无所适从。于是,浅阅读盛行、微阅读成瘾。经典的边际被空前地模糊。我们这个发明了书的民族,终于使阅读成了一个问题。呜呼哀哉!这对谁有利呢?也许还是资本。

 

以上固然只是当今纷繁文学的一个面向,而且是本人的一孔之见,不能涵盖文学的复杂性;但文学作为资本附庸的狰狞面相已经凸现,我们不能闭目塞听,更不能自欺欺人。伟大的作家孤寥寂寞。快快向他们靠拢吧!从这里出发,从现在开始……

 

是为序。

 

 

 

后记——经典的逻辑

 

 

 

人不能事事躬亲、处处躬亲,但文学经典的多姿多彩赋予我们无数“亲历”的可能。我们在《红楼梦》中与贾宝玉、林黛玉同呼吸;我们自然也可以在《堂吉诃德》中同人物同悲欢、共命运。都说每一部经典是一束精神之光,而每一部文学经典不仅是精神之光,并且还是细致入微的情愫和活法:让人感同身受的鲜灵生命。因此,我不需要长生不死。文学已经让我活了上万年。

 

 

 

文学经典所提供的正是荀子所说的“以近知远,以一知万”的见微知著,同时也是孔子所说的“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或者后人所谓的“陶、熔、诱、掖”“熏、浸、刺、提”,等等。然而,关于经典的一系列问题由于时代的变迁而被不断重提。比如,何为经典,经典是必然的还是偶然的,经典是历史的还是现时的,是世界的还是民族的,经典在认知方式、价值判断、审美取向方面有何共性,经典与时代社会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关系何如,诸如此类的问题都还是常说常新,甚至悬而未决的。

 

 

 

说到经典重读或重估,自然会让人想到自然科学中的显学——过程学。是的,在自然科学的众多现代学科中有一门过程学。在各种过程研究中,有一种新兴技术叫生物过程技术, 它的任务是用自然科学的*成就,对生物有机体进行不同层次的定向研究,以求人工控制和操作生命过程,兼而塑造新的物种、新的生命。文学研究、经典赏析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种过程学。从作家的创作过程到读者的接受过程,而作品则是其*为重要的介质或对象。问题是生物有机体虽活犹死,盖因细胞的每一次裂变即意味着一次死亡;而文学作品却往往虽死犹活,因为莎士比亚是“说不尽”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换言之,文学经典的产生往往建立在对以往经典的传承、翻新,乃至反动(或几者兼有之)的基础之上。传承和翻新不必说;但奇怪的是,即使反动,也每每无损以往作品的生命力,反而能使它们获得某种新生。这就使得文学不仅迥异于科学或者自然造物和社会存在的原因。它更像它的近亲——历史书写。套用阿瑞提的话说,如果没有哥伦布,迟早会有人发现美洲;如果伽利略没有发现太阳黑子,也总会有人发现。然而,历史可以重写,也不断被重写,用克罗齐的话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同样,如果没有莎士比亚,也许会有人来创作《哈姆雷特》。有了《哈姆雷特》,也会有人来重写它。但它们肯定不是莎士比亚的这一个哈姆雷特。所谓文史不分家,其奥妙也许就在于斯。无论历史还是文学经典,即使有人重写,他们缘何不仅无损于原著的光辉,反而每每使它获得重生,甚至更加辉煌灿烂呢?这自然是由文史创作的特殊性所决定的;尤其是文学,盖因文学是加法,是并存,是无数“这一个”之和。马克思关于古希腊神话的“童年说”和“武库说”众所周知。同时,文学是各民族的认知、价值、情感、审美和语言等诸多因素的综合体现。因此,文学既是民族文化及民族向心力、认同感的重要基础,也是使之立于世界之林而不轻易被同化的鲜活基因,是一国一族集体无意识*坚韧、*深层,同时也*鲜活的存在。也就是说,大到世界观,小到生活习俗,文学在各民族文化中起到了染色体的功用。独特的染色体保证了各民族在共通或相似的物质文明进程中保持着不断变化却又不可湮没的个性。唯其如此,世界文学和文化生态才丰富多彩,也才需要东西南北的相互交流和借鉴。同时,古今中外,文学终究是一时一地世道人心的艺术呈现,建立在无数个人活法、想法和写法基础之上,并潜移默化、润物无声地表达与传递、塑造与擢升着各民族活的灵魂。这正是文学不可或缺、无可取代的永久价值、恒久魅力之所在。

 

 

 

于是,文学犹如生活本身,是一篇亘古而来、今犹未竟的大文章。

 

 

 

此外,较之于创作,文学研究则更具有意识形态和上层建筑属性,因而更取决于生产力和社会形态、社会发展水平。这也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之一。如是,我国现代意义上的文学研究起步较晚,外国文学研究更是如此;因此,我们仍然只是筚路蓝缕、木铎启程。

 

 

 

与此同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全球化背景下,市场经济决定了世道人心,文学正在模糊界限,心灵鸡汤泛滥成灾,而经典却成了聊作谈资的无用之用。

 

 

 

当然,读书人的欢愉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可以体察的。就像鞋子是否合适只有脚才知道,读书的感动也只有读书人自己明白。因此,当丁帆兄和王尧兄嘱我邀约十位同行参与这个文丛时,我就欣然应承了。

 

 

 

但是,甫一动手,就遇到了难题。首先是周遭同仁都忙于拿项目、挣工分,逗人读书、与人争鸣之类的物事已然罕有闲暇顾及了;其次是丁王二位仁兄强调深入浅出、言之有味、言之有物,既不要钻牛角尖式的博士论文,也不能是纵横捭阖、汪洋姿肆的自说自话自娱自乐。

 

 

 

好在我们谈论的都是大家、经典,而大家、经典是往往没有定评,且又分明自成逻辑。

 

 

 

于是,顺着他们或它们的逻辑,攫取生平阅读之一粟一瓢加以编纂、回味和推演,也便有了这本小书;唯愿其中点滴的感动和欢愉可供分享、可资商榷。

 

 

 

适逢人们“剁手”狂购经典之外的几乎一切物品。

 

2017年11月11日于北京


【免费在线读】

商品简介

人的一生经历有限,但文学经典的多姿多彩赋予人们无数“亲历”的可能——童年的神话、少年的史诗、青年的戏剧、中年的小说、老年的传记。沿此逻辑,陈众议先生精选了他阅读里程中的一个个站点,从中国古代经典四大名著、《聊斋志异》到现代的莫言、贾平凹、格非;从西班牙的塞万提斯到南美的马尔克斯、博尔赫斯、略萨。本书既是作者本人对文学经典阅读的回味与推演,亦是作者与读者分享关于阅读的感动和欢愉。



作者简介
陈众议,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中国作家协会第九届全国委员会委员。著有《拉美当代小说流派》《20世纪墨西哥文学史》《加西亚·马尔克斯评传》《博尔赫斯》等;长篇小说《玻璃之死》《风醉月迷》等。2003年获国家留学归国人员成就奖。

目录
目录
大家来读书
Ⅰ 真实与虚幻的钟摆
——读塞万提斯《堂吉诃德》
1.文学赖以生存的翅膀:中西方文学中的真实与虚构
2.寻找幻想的边界:西方幻想美学的流产
3.歪打正着的发现:魔幻现实主义的解释
4.想象可以产生事实:“美梦成真”的的骑士小说

Ⅱ 拉丁美洲的“圣经”
——再读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1.人类全部文明的缩影:魔幻诞生之地马孔多
2.时间像是在画圈圈:孤独造就了魔幻
3.让一切毁灭:走向保守的马尔克斯
4.他留下了什么:马尔克斯与中国

Ⅲ 童心与诗意间的交叉小径
 ——读博尔赫斯的“童年”
1.童心的象征:童梦中的金色老虎
2.童心的比喻:艺术再造的神秘镜子
3.童心的幻想:童年构织的曲折迷宫

Ⅳ “否定的自由”
——读巴尔加斯·略萨
1.萨特的追随者:奋起于批判现实主义的潮流
2.博尔赫斯的赞美者:始终涌动的自由主义潜流
3拉美文学传统的延续者:再次回归现实主义的呼唤
4.童心未泯的大师:略萨的中国行

 Ⅴ “寻根”与魔幻现实主义
——读莫言
1.一种美丽的神交:莫言与魔幻现实主义
2.滋生于泥土、扎根于泥土:莫言与寻根文学
3.善意的“吹毛求疵”:莫言的五根软肋

Ⅵ 带血带泪的乡土挽歌
——读贾平凹《带灯》
1.一卷行将消失的图景:写给未来的小说
2.一盏黑暗中的明灯:理想主义的情怀
3.一曲带血带泪带疼的挽歌:现代意识的思考

Ⅶ 先锋作家的矛盾叙事
——读格非《人面桃花》
1.把自己带入过去:拥抱古典的格非
2.悲剧式狂欢:在矛盾中保持作品的平衡
3.钟情玄秘:乌合之众的狂欢
4.审美与审丑:秀米的臆想
5.柯尔律治之梦:从逼真到失真的颠覆
6.徘徊于虚实之间:格非的人物描写
7.陌生化与熟悉化:格非小说的双面效应
8.席勒还是莎士比亚:情节与主题的较量
9.小说战胜了大学:一种反宏大叙事的宏大叙事

Ⅷ 说不尽的经典
——读“四大名著”和《聊斋志异》
1.女鬼为什么爱上书生:聊斋的集体无意识
2.不会过时的时代特征:西游的永恒价值
3.经典是历史的产物:三国的人文情怀
4人如其面,各不相同:水浒的人物描写
5.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红楼的不可续

Ⅸ 来自天使手中的玫瑰
——阅读经典的人生
1.读什么书,成什么人:培养童年的味蕾
2.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点燃青年的热情
3.书到用时方恨少:付出壮年的反哺
4.向死而生:陪伴老年的安慰

后记
——经典的逻辑

内容摘要
人的一生经历有限,但文学经典的多姿多彩赋予人们无数“亲历”的可能——童年的神话、少年的史诗、青年的戏剧、中年的小说、老年的传记。沿此逻辑,陈众议先生精选了他阅读里程中的一个个站点,从中国古代经典四大名著、《聊斋志异》到现代的莫言、贾平凹、格非;从西班牙的塞万提斯到南美的马尔克斯、博尔赫斯、略萨。本书既是作者本人对文学经典阅读的回味与推演,亦是作者与读者分享关于阅读的感动和欢愉。

主编推荐

于文学经典的大江大河中取一瓢饮,细细品味一点一滴的感动。


【内容简介】

精彩内容
Ⅰ真实与虚构的钟摆——读塞万提斯《堂吉诃德》对于一切优秀文艺作品,真实与虚构犹如鸟之两翼、人之两腿,彼此不可或缺。在塞万提斯的几乎所有创作中,它们也是互为因果的两个方面。尤其是在《堂吉诃德》中,它们更是如影随形、相辅相成。
文学赖以生存的翅膀
虚构作为小说创作,乃至一切文学创作的不可或缺的要素,其形态和维度决定了它从联想或想象或夸张,乃至幻想的不同称谓。这当然早已是一种共识。然而,问题是虚构始终是针对真实而言的,就像是真实的影子;因此二者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可谓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也正是因为如此,关乎虚构的言说总是始于真实,而且每每终于真实,难以独立展开。于是,文学或美学意义上探讨也总是一而二,二而一,难以截然分开。
首先,真实和虚构是文学赖以生存的一对翅膀,二者缺一不可。
其次,文学像钟摆,始终摇摆于真实与虚构之间。换言之,人们对于二者常常有所侧重、有所偏废,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在西方,虚构即使是作为一种艺术方法,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得到正视的。柏拉图因为艺术是模仿的模仿而根本无视它的存在。出于偏见,柏拉图几乎称虚构为撒谎,并决意将诗人驱逐出他的理想国。亚里士多德虽然没有使用虚构之类的概念,却将想象与记忆混为一谈,谓“想象就是萎褪了的感觉”,“一切可以想象的东西本质上都是记忆的东西”。为虚构(尤其是想象)正名的西方理论家一直要到浪漫主义时期方始产生。在浪漫主义之前,少有诗人或理论家谈及虚构或想象。第一个为虚构、为想象、为自己辩护的是英国诗人菲利普·锡德尼,他针对柏拉图说:“诗人什么也不证实,因而,也就永远不会说谎。因为我认为说谎就是证实假的是真的,所以其他艺术家,尤其是历史学家,要以人类模糊的知识来证明很多事情,就难免说很多谎话。但是,诗人从不证实什么。诗人不会围绕着你的想象兜圈子施魔法,让你相信他写的就是真实的。他不会援引其他史书里的典故,但是甚至在一开始,他就恳求温柔的缪斯女神给他注入匠心独运的灵感;实际上,不是不厌其烦地告诉你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而是应该是什么或者不应该是什么。因此,尽管他叙述的事不真实,但因为他并没有当作真实的来讲述,他就没有说谎。”而塞万提斯则在创作上率先进行了否定之否定。也就是说,骑士小说是前人的有意识虚构的开端。盖因神话传说是先民无意识幻想的产物,而后来的神学又有意无意地视神为真实,从而遮蔽了神及神的世界作为虚构的本质属性。至于虚构的内涵外延及其与想象或幻想、理性或非理性等诸如此类的关系问题,则皆因立场和出发点的不同而见仁见智,迄今未有定论。鉴于本文侧重于讨论塞万提斯及其虚构与真实的关系,姑且将想象和幻想视为虚构的不同等级与方法。
史忠义先生在梳理中西关乎虚构问题时,从本体论出发,认为中西方在虚构问题上的初始认知并不一样。“原因之一是,《诗经》中的‘国风’‘雅’‘颂’都是当时真实社会风貌的反映,人们丝毫没有怀疑《诗经》(艺术)内容的真实性。原因之二,老庄信奉自然,以自然为道的基本内容,这种观念不怀疑大自然的真实性,因而也无缘于从本体论角度讨论世界之真假和艺术之‘真’等问题……西方则不同。由于荷马史诗和雅典悲剧或颂扬奥林匹斯山的诸神,或以传奇中的英雄人物为对象,与眼前的社会真实和文化真实相差甚远,人们对艺术内容的真实性甚为疑惑。事实上,柏拉图以前的古希腊先民就一直怀疑他们所居住的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民间就流传着‘模仿’一说。毕达哥拉斯认为,我们所看到的各种现象都是表面现象,世界的本源(本原)在于‘数’。柏拉图提出了后来颇为著名的‘理念’说”。这当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问题的是:一、 中国除了《诗经》和老庄,也有源远流长的神话传说,还有墨子的“天志”思想(这与柏拉图的“理念”说颇为接近),甚至还有《易》的“以无为本”思想,等等;二、 古希腊也不尽是“理念”本体论,早期有巴门尼德的存在本体论,后期有亚里士多德的综合本体论,有学者于是将古希腊本原思想归纳为范畴本体论和宇宙本体论;三、 更为奇妙的是,双方关于文学虚构的讨论与肯定却差不多都是从16世纪开始的。西方有塞万提斯和锡德尼爵士;中国有谢肇淛的“凡为小说及杂剧戏文,须是虚实相半,方为游戏三昧之笔”之说,袁于令的“文不幻,不文;幻不极,不幻”云云。
事实上,由于人类近现代文明是以人本(“人事”)取代神本(“天道”)为前提,以现实的理性战胜幻想的神话为基础的,因此,作为人类文明重要组成部分的文学非原生形态便不可避免地被赋予了极功利的现实主义精神。“文以载道”“理性模拟”,几千年来中外文学流变几乎都是以现实(自然)为主要指向和出发点的。
正因为如此,文学虚构(尤其是幻想)始终未能作为一种相对独立的审美对象而受到重视。然而,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不论东方西方,虚构都是文学的起源,小说的缘起,它所构筑的一座座大厦蔚为壮观,有目共睹:远自神话传说,近至科幻小说。在我国,幻想小说贯乎古近。它的产生先于写实小说几百乃至上千年。鲁迅在追究小说起源时说过:“考小说之名,最古是见于庄子所说的‘饰小说以干县令’……至于现在一班研究文学史者,却多认小说起源于神话。因为原始民族,穴居野处,见天地万物,变化不常——如风,雨,地震等——有非人力所可捉摸抵抗,很为惊怪,以为必有个主宰万物者在,因之拟名为神;并想象神的生活,动作……这便成功了‘神话’。从神话演进,故事渐近于人性,出现的大抵是‘半神’,如说古来建大功的英雄,其才能在凡人以上,由于天授的就是。”于是便有了传说。再后来,由于巫术、宗教、迷信的兴盛,又有了志怪、传奇、神魔等内容的故事,而写实主义小说,即鲁迅所说的讲史、演义或“说话”则要到宋朝方始产生。
欧洲小说的产生和发展也经历了类似的过程:先由神话传说到传奇志怪,写实主义如文艺复兴前夕的流浪汉小说和市民小说也是很晚才有的。
但迄今为止还很少有人系统论述过虚构的源流变迁,更谈不上对它做较为全面的审美把握。鲁迅先生在其《中国小说史略》和《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中,虽明确指出了幻想在中国文学的悠久传统和重要地位,分析了诸如神话传说、志怪传奇、神魔小说的产生、兴盛的历史原因和现实意义,等等,然终究未及对虚构本身做更多的、美学上的阐释。西方对幻想文学的系统考察则是20世纪60年代才开始的,而且最终因为无法确定幻想的内涵外延(也即与现实的区别分野)而卡了壳。
寻找幻想的边界法国学者罗歇·凯卢瓦是幻想文学研究的先行者之一。伍德尔在他的传记里说,罗歇·凯卢瓦曾于1939年抵达布宜诺斯艾利斯,他是维克托里亚·奥坎波的朋友。1942年四五月份,在《南方》杂志社举办的讨论会上,博尔赫斯同凯卢瓦发生意见分歧。凯卢瓦从社会学的角度探讨幻想小说,把这种题材的起源追溯到约瑟夫·富歇建立的巴黎警察部队,并称爱伦·坡的短篇小说开了这个题材的先河。博尔赫斯讥诮地否定了凯卢瓦的全部观点,认为凯卢瓦的观点不是错不错的问题,而是“愚蠢的无稽之谈”。凯卢瓦在这件事情上表现了足够的宽容大度,1945年他离开阿根廷回到法国后亲自翻译介绍博尔赫斯的著作。连博尔赫斯也不得不承认,是凯卢瓦把他推向了世界。在《幻想文学选编》一书中,凯卢瓦给幻想下了这样一个定义:“异常在习常中突现。”基于这一定义,凯卢瓦在不同场合,对古来幻想文学进行了分门别类。根据他的方法,我们大致可以归纳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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