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一罚四】源氏物语(上下全译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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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一罚四】源氏物语(上下全译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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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式部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096489

出版时间2015-06

装帧其他

开本16开

定价88元

货号3230842

上书时间2024-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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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紫式部所著的《源氏物语》是日本古典文学的巅峰,是日本文学的灵感之源,被列为世界公认的亚洲文学十大理想藏书。世界文学史上最早的长篇小说,比中国的《红楼梦》早700年,比欧洲最早的《十日谈》早300年。本书确定了日本以“写实”“物哀”为主体的审美体系,在“汉风时代”向“和风时代”的过渡中,使7世纪以来汉和风的日本古代文学完全实现了日本化。因此,可以说《源氏物语》的诞生,标志着日本文学发展史和美学发展史的重大转折。

作者简介
紫式部(约973一1014或1025年),日本平安时代的杰出女作家。日本古典文学的光辉代表。她出生于充满书香之气的中等贵族家庭,是一位极富才情的女子。自幼聪颖过人。随父学习汉学。并熟读中国古代典籍。对白居易诗歌颇为喜爱。同时对汉乐、儒学和佛经等有较高造诣。22岁时嫁与藤原宣孝。24岁时即寡居。29岁被召进宫中做皇后彰子的侍从女官,为彰子讲解《白氏文集》《日本书纪》。自此熟稔宮廷种种内幕。《源氏物语》被誉为日本古典文学的巅峰。是世界文学史上的里程碑。

目录
上册
  前言
  第一回  桐壶
  第二回  帚木
  第三回  空蝉
  第四回  夕颜
  第五回  若紫
  第六回  末摘花
  第七回  红叶贺
  第八回  花宴
  第九回  葵姬
  第十回  杨桐
  第十一回  花散里
  第十二回  须磨
  第十三回  明石
  第十四回  航标
  第十五回  蓬生
  第十六回  逢坂关
  第十七回  赛画
  第十八回  松风
  第十九回  薄云
  第二十回  朝颜
  第二十一回  少女
  第二十二回  玉鬘
  第二十三回  早莺
  第二十四回  蝴蝶
  第二十五回  萤
  第二十六回  常夏
  第二十七回  篝火
  第二十八回  朔风
  第二十九回  行幸
  第三十回  兰草
  第三十一回  真木柱
  第三十二回  梅枝
  第三十三回  紫藤末叶

下册
  第三十四回  新菜
  第三十五回  新菜续
  第三十六回  柏木
  第三十七回  横笛
  第三十八回  铃虫
  第三十九回  夕雾
  第四十回  法事
  第四十一回  遁入空门
  第四十二回  云隐
  第四十三回  匂皇子
  第四十四回  红梅
  第四十五回  竹河
  第四十六回  桥姬
  第四十七回  柯根
  第四十八回  总角
  第四十九回  早蕨
  第五十回  寄生
  第五十一回  东亭
  第五十二回  浮舟
  第五十三回  蜉蝣
  第五十四回  习字
  第五十五回  梦浮桥

内容摘要
 紫式部所著的《源氏物语》描写了以四代天皇为代表的上层贵族的荣辱沉浮,历时70余年。所涉人物四百多位。其中性格刻画鲜明者有二三十人。全书以源氏家族为中心。前两部讲述了光源氏与众女子的种种或凄婉或美好的爱情生活;第三部以光源氏之子薰君为主人公。铺陈了纷繁复杂的男女爱情纠葛事件。
其体例颇似中国唐代的传奇和宋代的话本。但行文典雅。极具散文韵味,并大量引用汉诗和汉史典故。具有浓郁的中国古典文学气息。
《源氏物语》开启了日本“物哀’。时代。自此。日本的小说中明显带有一种淡淡的悲伤。

精彩内容
 第一回桐壶却道从前某朝天皇时代,后宫妃嫔云集。其间有一身世平朴的更衣,深得皇上恩宠。这更衣朝夕侍候皇上,那些出身高贵的妃子眼见此等情状,料得自己原本必受宠爱的,如今却被这更衣争了去,不免醋意大发,时时事事对她加以诽谤。而那些出身比这更衣更低微的,或是与这更衣地位相等的,见得如此,自知无法争宠,更是怨恨不已,处处对她百般非难。这更衣立身此间,自是郁结难解,日久也就生起病来,不时出宫,回娘家调养些时日。皇上经得离别,对她也就越发怜爱,甚至不顾众人非议,一心只是对这更衣用情。此般特别的宠爱,竟连朝中大臣也极是不以为然,暗地里常私议道:“唐朝便因有了这等专宠而终致天下大乱,真令人汗颜啊!”不久,此事便从内宫日渐传遍天下,民间上下闻得,也怨声忽起,极为忧愤,认为杨贵妃引起的那种大祸势将难免。更衣身处深宫,虽恃皇上恩宠,尚且能够度日,却也是忧惧难抑,极为痛苦。
这更衣亡故的父亲也曾列身朝班,官居大纳言之位,母亲也是名门之后。且说这更衣的母亲,自夫君亡故以后,每见得别家的女儿双亲俱在,尽享荣华富贵,不免伤感,常常祈望自家女儿也能出人头地。故每逢参加庆吊之事,总是百般用心,力求体面周全。
只可惜朝中没有重臣庇护,心里难免担忧:如若有个三长两短,仍是无力自保,恐也难免落得十分凄凉。
或许是前世姻缘所定,这更衣虽在惶恐中度日,却生下一个容貌明洁、光彩不凡的皇子。皇上闻知,急召人将孩子抱至宫中,一见之下,真真一个清秀可人的小皇子。
却道宫中大皇子,其母弘徽殿女御,乃当朝右大臣之女。既有显贵的母戚,理当深得众人恩宠,尊奉东宫太子实属情理中事。但相貌不及小皇子美艳,皇上虽也珍爱,却不可与对小皇子的私爱相比,对那小皇子,皇上真真地视作天上才有的宝贝儿一般。
小皇子的母亲更衣,本就颇得皇上护爱。皇上爱得如若心肝一般,只管将她留侍在侧;宴乐佳会,更是不离左右。偶遇晨间迟起,干脆让其终日侍留身旁
,不使归宫。这于更衣的平朴身份,似有不妥,而自生得这小皇子以后,皇恩更是日盛一日,教那大皇子之母弘徽殿女御疑忌不已:如此这般,恐皇上将立这小皇子为太子了。
那弘徽殿女御入宫日久,况且又生有皇儿皇女,皇上对她的宠爱,自然非比寻常。她心中的疑忌,自是让皇上忧思郁闷,放不下心来。
宠幸太过,毁亦即来。这更衣虽得皇上宠幸,然娇弱多病,宫中又无强力的外戚作后援,皇上对她太过隆盛的恩宠,反使她时时忧虑。她居住在桐壶宫,与皇上常住的清凉殿之间,有许多妃子的宫室相隔。
更衣时时来往其间,自然令那些嫔妃眼烦,有时不免恶意捉弄她,在她必经的板桥或过廊里放些污秽之物,以弄脏迎送她的宫女们的衣裙;或相约将更衣经过的门廊锁闭,使她进退不得,窘迫难堪。此等把戏,实在让桐壶更衣吃尽了苦头。皇上闻知,更是怜爱不已,便让清凉殿后面后凉殿居住的更衣迁居别处,以供桐壶更衣值宿时起居之用。至于那个被迁出的更衣,对桐壶更衣的怨恨,自是非同一般了。
且说那小皇子年近三岁,按理正是行穿裙之仪的年岁。内藏寮和纳殿倾其所有,极尽铺张,隆盛不逊于大皇子当年,众人见得如此,自是非议鹊起。直至一睹了小皇子那绝世之姿和超凡脱俗之容,所有的疑忌与非议方顿然消退,连广有见识之士见了,皆惊诧瞠目:“世间怎有此等神仙似的人物?”是年夏,桐壶更衣身体欠安,拟回娘家调养。皇上不忍离别,执意不允。这更衣近年来恹恹常病,皇上已经习惯,便对她道:“且稍住宫中休养将息,视情势再度定夺吧。”不料正于此间,更衣的病情越发加重起来,不过五六日,整一个艳色玉体已衰瘦如柳,甚是令人痛心。母太君只得于御前哭诉求假。皇上见得此般情形,不便强留,方允其出宫。便是如此,皇上仍疑心恐有不测,决意让更衣一人暗中出去,将小皇子留在宫中,以免遭他人惊吓羞辱。因身份之碍,皇上未便亲送出宫,心中自是痛楚不安。这更衣重病缠身,花容尽损,虽有千言万语,只可恨剩得奄奄一息无一丝的力气诉说了。皇上眼见得她,已是茫然无计,只得忍泪呜咽,屡叙旧情,重提相邀相约之誓。此时,更衣软软躺着,不能言语,双目昏然无神。
只可怜那皇上,眼睁睁相望,只得命左右备车,匆匆退了出去。但心又实是难舍,再进得室中,又不忍让她去了。对更衣言道:“你我曾相誓约,即使大限之至,定要同去。你不会于我不顾吧?”更衣听得此言
,心中似有所动,挣扎着噎噎吟道:“大限已至悲永别,残灯将尽叹命穷。
若是早知必有此等结果……”说罢,已是气息难济了。皇上仍欲将其留住宫中,亲加调理。无奈身边随同催奏道:“贵妃母家、高僧诸人尽已请到,定于今夜开始忏悔……”皇上奈何不得,只好允了这更衣回外家寄住休养。
却说打桐壶更衣出得宫后,皇上自是心中悲痛,夜不能寐,枯坐无聊。前去外家探病的使者亦不见踪影,皇上更是长吁短叹。且说那使者到达更衣外家,但听里面人声不绝,号呼震天,心中已自明白了几分。只听里面哭诉道:“半夜里就去了!”使者只好怏怏而返,奏告皇上。皇上闻此噩信,长痛难抑,顿觉神思惚然,只得将自己独闭房中,郁郁凝思。
小皇子年幼丧母,实是可怜。皇上本欲将他留在宫中,无奈先祖已有定制,丧服之中不得留侍在宫,只得由他出居外家。却说那小皇子年纪尚幼,眼见得诸宫女啼哭哀号,皇上终日流泪,心中倒也觉着怪异
。他哪里知道,平常间亲子别离,已是悲哀断肠之事,更不用说遭此生离死别之变了!
伤痛之余,仍按照丧礼,行火葬之仪。母太君不舍其女,见得众人送走了女儿,悲泣哀号道:“我这老身,就与她一起化为灰尘了吧!”便挤上众侍女送
葬之车,到达爱宕火葬地。庄重的火葬之仪正在此举行。此时的太君,心里自是伤恸已极,却忽地徐徐道:“看着她,忆起平日的音容笑貌,仿佛她还活着;直到见着化为灰烟,才相信她真真的不在世间了。”说罢,心力交瘁,险些跌下车来。侍女们簇拥搀扶,劝慰不止,众皆言道:“早就有今日之忧了啊。”不久,朝中使者来到。同时带来圣旨,宣读道:追封更衣为三位。此番自然又引得来一片号啕之声。
皇上追封更衣,晋升一级,乃因其在世之日未得女御之名,心中歉疚。而更衣性情温淑,优柔娴雅,姿容美艳,乃可亲可敬之人,本无可怪罪,只不过生前皇恩隆甚,引人嫌忌罢了。如今此身已化作青烟而去,恩恩怨怨自然已随青烟消去了。说来也不奇怪,众人反倒回忆起更衣生前的诸般好处,其高贵慈良之品质,反倒令人哀惋不已。所谓“生前虽招恨,死后人尽爱”,此古歌也正合此情了吧。
虽说时光流逝,自桐壶更衣去后,皇上仍是思念不止。每每例行法事,必遣人前往吊唁抚慰,礼仪甚隆。即使如此,仍难遣心中忧伤,也无心理会别的妃子,唯终日独自垂泪,隐忍度日。众侍臣见皇上如此这般,皆哀叹垂泪。唯有弘徽殿诸人,至此仍记恨那死去的更衣,咒道:“化作阴间的鬼魂也来扰人,恩爱不比寻常哩!”皇上居于宫中,虽有大皇子时时侍候在侧,却也念念不忘那小皇子,常遣人去外家问候。
此时正值深秋。一日黄昏,朔风袭来,透彻肌骨。皇上独处宫内,心事被触,又倍觉神伤。遂遣韧负
命妇去外家探问小皇子音信。这韧负命妇即刻登车前往。是时正逢皓月当空,皇上举步宫中,抬头望月,追忆往昔情形:朝花暮月之中,宫中管弦丝竹不绝于耳,更衣或操琴弹奏,音色清脆珠润,熨当贴切;或吟咏诗歌,隽永悠扬,殊不可竟。只可惜其声音容貌无可追寻,徒留依稀残影,又哪堪与片刻的实景相比!
却说韧负命妇到得外家,驱车入院,只见庭院寥落,极尽荒凉。昔时,桐壶母太君孀居之日,为调养宝贵女儿,这宅院也曾有过修缮,辉煌过不少时日。
自那更衣去后,母太君万念皆灰,沉迷亡女之悲,哪里还有治理宅院的心思,宅子自然也荒落了下去。草木枯凋,狼藉一片了。今日寒风萧瑟,这庭院倍显冷落凄凉,只是那轮朗朗秋月,却也未改。
直至正殿之南,韧负命妇方始下车。太君一见宫中来人,复又悲咽起来,一时不能言语,良久方启齿道:“老身命苦,落得孤身一人枉活在世。今劳圣上之恩,遣驾寒舍,不胜感慨。”说完,又是一阵落泪。命妇答言:“前日有典侍回宫,与皇上说得此处情形,着实让人伤痛牵挂;今至此,我虽属愚顽之辈,眼见得此等情状,也是无限悲伤。”犹豫之下,传皇上圣旨道:“皇上说:‘初时日日若梦一般,恍惚神飞;后幸得稍安,亦梦迷难返,痛楚难以排解,解忧之法,无处可询!请太君就此潜行宫中一趟,可行得否?别来亦念及孺子,可怜年幼,丧母别父,伤悲弥日,请尽早携他来此。’皇上陈述之时,虽抑压悲情,也然泣不成声,又恐见笑他人,不敢张扬,其情其状着实难以言表。未及他将话说完,我便早早退出了。”随即呈上皇上手书。母太君说道:“老身终日以泪洗面,以致双眼昏花,承蒙皇上赐此御函,得增光明。”即拜读圣函:“原寄望时日流迁,减此哀情。
孰料历久弥深,竟无排遣之力!吾儿近来可好?甚念。独劳太君教养,深以为憾。请领其入宫,也不愧对逝人的遗念。”书中另叙诸多别离之情,并附诗一首于后:“秋风萧瑟凄伤泪,荒庭细草更孤零。”未及尽阅,太君已是泣不成声。良久方缓缓言道:“老身朽矣,苟且人世,命当至此。平日得见苍松,已觉羞愧难容,又何敢奢望九重之地?皇恩深隆,百般抚慰,老身真不知何以言表。只是入宫之事,不便擅断。但自有所感:皇子年幼聪慧,近来常常思及父皇,盼能进宫。此情实可垂怜,也真乃人间至爱也
,烦相传达。若此寥落之地,老身倒也受得,只可惜委屈了小皇子……”是时小皇子正在睡梦中。命妇道:“此番本应拜望小皇子,将此间情形细细禀报。无奈皇上专候音讯,故不便于此久留。”便要告去。太君言道:“痛失爱女,忧思愁闷,欲与知己之人叙谈心曲,借以释怀
。闲暇之时,还望时时光临寒舍,老身不胜欢欣感激
。忆昔日之晤,皆良辰美景欢娱之时;而今传书递柬寄托悲伤之情,实是可恨!皆因老身命薄,不幸遭此巨变。吾女既生,老身夫妇即深寄厚望,祈望能光耀
门庭。已故大人大纳言临别曾言:‘送女入宫,以遂
我愿。休得因我之亡故作罢。’但明知无强力的支持
之人,吾女入宫必受种种委屈,因此亦曾忧虑。只因其父遗训,未敢稍违。承蒙皇上宠幸,吾女入侍之后,虽得万般垂爱,亦难免众妃种种无理之辱。吾女虽巧为应付,然怨忌之心,日盛一日,苦头自是吃得不少。终因积忧伤身,酿此结果。皇上的千般恩爱,反倒招致如此幽怨。罢了,罢了,且请将此番狂言视作老妪伤心至极的胡言乱语吧。”太君心中酸楚难堪,话语未竟已是唏嘘不止了。
时已夜深,命妇相劝道:“太君所言皆然。皇上也有所识,他曾道:‘虽是真心相爱,未免过分招嫌,以致好事难续。如此看来,我们之间,是应了一段不好的缘分。平生以为未曾招得怨尤,怎料为了这更衣,却引来此等怨恨。如今形单影孑,反倒落了个笑柄。这恐怕也是前世孽缘所定吧。’皇上诉怨不已,泪眼不干。”命妇唠叨不尽。
最后,命妇噙泪相告:“时已至此,不得不立即起身回宫奏告皇上了。”便急欲离去。是时,月沉西天,寒风拂面,天籁冷静,使人倍觉凄凉;雀鸟哀鸣,尤其乱人情怀。命妇徘徊不忍归去,吟诗道:“秋虫纵然伴人泣,长宵虽去泪难尽。”吟罢此诗,尚不思登车。却说那太君也答诗一首,令侍女相传道:“哭声稠稠似虫鸣,宫人同悲泣难禁。”请将此怨尤之句,转奏皇上。自思犒赏使君之物,须得素朴无华。遂将更衣遗留之一套衣衫,一些梳妆用具相赠以资留念,似亦甚宜。
小皇子身边众年轻侍女,看惯了世间繁华,从宫中来此荒寂之地,叹其衰落凄伤,自然悲怨甚多。众人念及皇上失爱离亲之痛,怜惜不已,纷纷劝说太君,送小皇子入宫与父皇团聚。太君以为自己不洁之身若与小皇子入宫,定招世人言语。而与小皇子分开,自己又难以心舍,哪怕暂时的离别也是不可。此事也
就置而未提。
却说那命妇回得宫后,见皇上尚未安歇,心中顿生怜惜之情。清凉殿前,秋花秋草此时正十分茂盛。
皇上身边带着四五个温驯的宫女,正自观花赏草,或闲谈浅吟,静静消遣。皇上近日阅览昔时宇多天皇命画师绘制的《长恨歌》图卷,其中歌人伊势和贯之的和歌及汉诗,是皇上平日最常谈论的话题。皇上见命妇回宫,便宣召前来,询问所见更衣外家情形。命妇将此行见闻如实奏告,并呈上太君诗书。皇上急切阅读,见书中言道:“承蒙惠赐,惶恐至甚。拜览手谕,悲幸同织,不能自持矣。”书中附诗一首:“繁华凋去秋风劲,弱草无奈不禁悲。”或是悲愤迷乱之故,诗中胡妄之言甚多,皇上明知此理,也并不细究。皇上于众人之前,力图抑住伤感之情;但一回思更衣初幸之时的种种风情,又哪里掩饰得住?如今落得孤家寡身,空留尘世,觉得自己也未免可怜,便道:“只因更衣之父大纳言临终遗言
,太君始遣女入宫。我本应厚遇善待,以答谢他们,不想迟迟未果。只可惜如今人失琴喑,徒放空言而已!”皇上说到此处,觉得抱歉之至,转而又道:“所
幸,更衣所遗小皇子,生长成人,亦可尽孝老太君的。唉,唯愿太君安康高年才是。”命妇呈上太君所赠物,皇上览之,心想:“此若临邛道士从她居处取得的钿合金钗,那有多好……”作此无用想象,实也无味。于是吟道:“君若化作鸿都客,香魂应循居处来。”目下那《长恨歌》图卷,其中贵妃之容色,略欠生趣。皇上暗想,画中生趣本就难求,那是名家笔力,也不过如此。诗句“太液芙蓉未央柳”比拟贵妃面庞与蛾眉,虽则十分恰当,且唐代的衣装也很是优雅艳丽,但与更衣的温柔妩媚之姿相较,天地间花鸟的颜色与声音也都逊色了。先前朝夕厮守,共吟“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之诗句,互订盟誓,可如今眼见得化作水月镜花,不复存在了。也是命当如此啊!此时风萧虫啾,皇上心乱如麻,悲不自禁。
偏那弘徽殿女御久疏帝居,却在这烦扰之夜弄起丝竹管弦来,皇上听来真是声声刺耳,心中不悦。陪伴的殿上人和诸女官,深察皇上心思,听这奏乐之声,尽皆生厌。但弘徽殿是何等冷顽之人,既已故作此举,才不会顾及皇上之情呢。是时冷月西坠,皇上口占一
诗云:“宫墙月暗泪眼昏,遥问荒居有无明。”心中挂记更衣外家,全无睡意,索性面对残灯独坐,凝夜盼明。听巡夜的右近卫官唱丑时之名后,恐独坐太久,惹众人议论,才始入内稍息,却仍辗转难眠。第二日晨起,回想“珠帘锦帐不觉晓”之诗句,不免又是触景伤神,朝也无心去上。饮食荒疏,早餐勉强握箸应名,正餐却是早已废止的了。左右侍餐之人,见如此情景,忧愁叹息;近身男女侍臣,人人焦急,纷纷言道:“真是无法可想了!莫不是皇上和已故更衣前世结有因缘。在世之日一味恩宠,全然不顾众人的言论;及至死后,又只顾沉悲饮泣,不理朝政。真是不可思议呀。”又引国外宫廷如唐玄宗等例,小声评议叹惋。
过得一些时日,小皇子终于得以回宫。他已是愈见美俊,大不同于尘世俗人,皇上自然怜爱不已。来年春,册立太子,皇上本极欲册立小皇子,但苦于其无显赫的外援,且立幼废长,又为世人所不容,如此一来,对小皇子反生不利。遂打消立幼之念,仍立大皇子为太子。这样世间人又有评说:“终未将喜爱之人册立太子,可见皇上对这事尚有个量度啊!”大皇子之母弘徽殿女御也落得省心。
却说那太君,因爱女逝世,悲患抑郁,不能排遣,便终日祈祷佛祖,早日超度归西,与女儿相聚。不久,果蒙佛助,归西天去了。皇上闻此噩耗,又是一
番悲哀。时小皇子已满六岁,稍通人情世事,已知悲痛涕泣,以哀悼外祖母。祖孙相依多年,亲情甚厚,临终之际,念及小外孙,心中满是悲戚。自此以后,小皇子也就常留宫中了。
小皇子开始读书时,年方七岁,其聪明善悟之性真是世上少有。其机敏伶俐如此,反倒令皇上担心了。他对众人道:“谁能对没母亲的孩子怨怒呢?仅此一点,大家也该善待他才是。”有时皇上驾幸弘徽殿,也带了小皇子同去。小孩子姿容秀丽可人,面恶或有仇怨之人,见之也会面带喜气。弘徽殿女御同样也
不对他见异。大皇子之后,弘徽殿女御又生育得两位皇女,但都不及小皇子美貌。众女御和更衣对小皇子皆不避讳,以为如此年幼即风雅韵致,仪态羞媚,确是十分可亲可爱。但游戏玩乐,也得认真对付才是。
又兼天资聪慧,规定学习的种种功课自然精通,琴笛之乐,也能娴熟演奏,声音清脆,出入云霄。其多才多艺之能,教人难以置信。
其时正逢朝鲜国使君朝见皇上。内中有一高明术士,皇上欲召见,让其为小皇子相面。可宇多天皇时已有禁令:外国人不得入宫。皇上只好将小皇子扮作朝臣右大弁的儿子。这右大弁原本是小皇子的保护人,他们一起来到鸿胪馆访问术士。术士看罢小皇子的容貌,惊诧不已,又屡屡侧头细观。半晌方才言道:“此公子有君王之相,当登临尊位。但若是如此,又恐国中有乱,祸及自身。或为辅佐之臣,则又与其貌相去也。”右大弁也是博学多才之人,当下与这术士高论起来,语多投契。又吟咏作诗,互相答谢。这术士即日便要辞别归国,临别之前欣逢此不凡之人,不想离别在即,却又生出几分悲伤。遂作诗咏怀相赠,小皇子也咏诗酬答,竟也不失雅致。术士览读小皇子之诗,赞不绝口,又以诸多贵重之物相赠。术士也得了朝廷重赏。此事虽甚隐秘,后来仍传遍世间。皇太子之外祖父右大臣等听得此等事来,恐皇上萌生改立太子之意,一时疑虑又起。
皇上何等圣慧,他相信日本相术,见小皇子此等相貌,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故总不将小皇子封为亲王。如今这朝鲜术士之见与自己相合,觉得术士高明之至,便下决断道:“与其让他做个没有外援的无品亲王,落得一生坎坷,倒不若教他做个臣子,将来辅佐朝廷。我在位之期还有多久,尚且难定,为其前途多加计较,方不失为万全之策。”遂致其研习辅佐之道。小皇子得此传授学习,愈见才思,居臣下之位,似
又不忍。让命理术士再行推算,结果相同:居亲王之位,必遭世人疑忌。皇上遂将小皇子降为臣籍,赐姓源氏。
光阴荏苒,皇上对桐壶更衣的思念丝毫未止,虽也不时宣召一些颇有声名的佳人陪侍,也只为消遣而已。况这些人又怎与桐壶相比呢?因此更感到桐壶的好处,以为世间罕有。于是心灰意冷,复无美色之思。忽一日,侍候皇侧的典侍,提起先帝的第四皇女来,夸赞不已。说这皇女容貌姣好,人人夸艳,其母后也对她宠爱异常。因这典侍昔日侍候先帝之时,与其母后颇为亲近,来往宫邸之间,直见到这公主长成花容之姿;现在也或偶尔见到。典侍向皇上奏道:“臣妾入宫侍候三代人主,未尝见与桐壶娘娘相貌相似之人。而这四公主却与之肖似,生得天姿国色。”皇上听此奏闻,疑惑“世间果真有如此巧合之事”?一时心动,便传备礼数,召先帝的四公主入宫。
却说那四公主的母后闻召,异常着急,想道:“这可如何是好?弘徽殿女御乃阴毒之人,已故桐壶更衣便是明鉴,不可不防啊!”她左右寻思,终难决断,未将四公主送入宫中。可这母后不久便亡故了,落得四公主孤身一人。皇上心生怜悯,遣人慰问其家中之人:“请让四公主入宫,我当与皇女同视之。”众侍女与保护人及其兄兵部卿亲王皆思量道:“让她入宫或许可得稍许宽慰,也可免其在家中的孤苦之困。
”遂遣四公主入宫。居于藤壶院,人称藤壶女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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