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一罚四】中国异闻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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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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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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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桐木著
出版社沈阳出版社
ISBN9787571615680
出版时间2021-04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9.8元
货号31113054
上书时间2024-12-26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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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目录
一、半脸狐狸
1.中邪的男孩
2.尸体上的狐狸纹
3.长尾巴的怪婴
4.兽脸夫人
5.五梅之地
6.半脸狐狸妆
7.人皮野兽
二、墨街的传说
1.鬼街
2.小脚印
3.二层小楼
4.鬼屋故事
5.重复的噩梦
6.地道
7.井中尸
8.玉珠
9.局中局
10.符篆
三、白雾杀人事件
1.雾怪
2.老猫和盲人
3.白玉蘑菇
4.车祸
5.致命神树
6.二十年前
7.巧合
四、故酿酒坊
1.故事酒酿
2.红衣
3.幻术家族
4.惨案
5.三世情缘
6.诗魂匣
7.讲故事的“人”
五、灵车司机
1.突然出现的求助者
2.死亡弯道
3.借烟的人
4.十一号停尸间
5.会呼吸的尸体
6.黑猫之眼
7.照片中的腿
8.原始形态
六、消失的蚕神
1.蚕神庙
2.怪物
3.石雕龙龟
内容摘要
风氏工作室成立以后,铁三角赵鄂、谢如秀、风灵矢开始了新的冒险之旅。不久,风灵矢接到朋友的求助,让他帮一个莫名“中邪”的男孩走出困境。三人为了找到解救男孩的线索,误入一条从未见过的老街,老街荒芜凋敝、怪象丛生,不可思议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赵鄂发现,老街上出现的那个神秘女人,似乎跟自己有着深厚的渊源。此时,隐世高人德清再次出现,并将他们带离险境。为了调查自己的身世和神秘女人的联系,赵鄂回到了自己出生的百草镇,然而一番调查下来,他的身世之谜不但没有揭开,还增添了更多谜团,他只好回到了工作的地方。后来他们几个又接连在小酿酒坊遭遇了离奇事件,还帮助一位专门为殡仪馆拉尸体的灵车司机解决了棘手之事……在一次次的磨难之中,三人始终携手共进,用自己的团结、耐心和勇气,战胜了一次次的困难,也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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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
可是过了没几日,他竟然收到了他妹子的死讯,他妹子一家四口,在睡觉的时候被突然垮掉的房梁压死了,两个小的还好留了个全尸,他妹子和妹婿连肠子都给压了出来,死状极惨!
赵通倒吸一口凉气,他再看不上妹子,那也是血脉相连,妹子突然惨死,让他极为震惊,不过就是几天功夫,他妹子全家都死了,这让他产生了一些怀疑。
做生意的人多少都有些迷信,赵通觉得妹子家里是不是惹到了什么邪祟,才会全家横死。他心中害怕,干脆把那尊玉佛带在身上,若是有邪祟的话,说不定也能挡一挡。
又过了十来天,赵通婆娘在外出买菜的时候,在街上被一辆疾驰的马车撞伤,回到家没几天时间就伤重不治而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赵通死了妹子,还变成了鳏夫,他伤心之余,只觉得毛骨悚然。
收拾妹子一家留下的遗物时,赵通看到了那对讨回来的金丝楠木枕和梳妆盒,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卖给他木器的下人说过,那家小儿媳就是一尸两命,和他外甥女的死因一样,夫家觉得晦气,所以才要烧掉这些嫁妆,事情似乎有些太过凑巧。
赵通越想越怕,他害怕自己也会突然死掉,于是就跑到那户人家打听,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才知道早在四个多月前,那户人家的少爷在“夜都”喝酒的时候看上了当红的舞女,非得带出场,因而得罪了舞女的一个入幕之宾。那人是个亡命之徒,当场给了他几刀,人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而死,最后凶手也没抓到。少爷的母亲太过伤心,一病不起,前几天竟也一命呜呼了!
赵通越发觉得这其中有文章,虽说事事看起来都是意外,可是偏偏七八条人命就这么折进去了,就好像传染病一样,人人都染上了,可是潜伏期不同,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爆发。
赵通又惧又怕,干脆跑进了庙里,那座庙是他们这一带有名的佛寺,香火鼎盛,据说十分灵验。赵通认为那对金丝楠木的木器就是这次“传染病”的源头,所以也给包了过来,他贿赂了一个小和尚,费了一番功夫才见到了寺里的方丈。
赵通先是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把楠木枕和梳妆盒放在方丈的面前,“方丈,您能帮我看一看,这些木器上有鬼吗?”方丈看了半天,然后点点头,“上面的确染有阴邪之气,似是陪葬品,这股气十分强横,已经害了七八个人,要是放任下去后果会越发严重。”赵通听说这些木器可能是陪葬品的时候,真是又气又怕,气的是那户人家到底有多糊涂,竟然用陪葬品给自家女儿做嫁妆,怕的是方丈说那股阴气十分强横,会不会下一个受害者就是他?
“方丈,我把这些东西烧了,您看会不会让这害人的东西消失?”方丈单手持着念珠,像是在念经又像是在看那些木器,好半天才说道,“依我看,这两样东西虽邪气横生,却不是源头,想要彻底消灭它,你必须找到源头才行。”赵通听了一愣,“源头,就是说我要找到那座坟墓吗?”方丈稽首,“天机不可泄露。”然后背转身体,不再搭理赵通,赵通没办法只好退了出去。
赵通觉得自己有点儿能耐,可是也只有一点儿而已,对比那些豪门大户,他赵通只是个打小鼓贩子,算什么东西呢?他想调查事情的真相,相当困难,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有那些枉死的亲人,赵通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在那户下人身上问到了小儿媳的娘家,小儿媳家是做生意的,自古以来士农工商中,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商人逐利,所以多狡诈,不讲诚信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商人赚钱多也是实打实的,时代变迁,各个阶层的地位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商人也逐渐被上层社会接纳。当时讲究权钱交易,有钱的商户和有权的人家进行联姻,二者之间的结合,得来的是双方的共赢。两那户人家就是这么个情况,可惜的是合作刚刚开始,就出现了猝不及防的变化,实在是悲剧。
赵通找到那户人家后,并没有上门直接打听什么,他出身市井,知道要打听事情,最好先从侧面入手,比如先找那户人家的邻居亲友套话,然后再慢慢打入内部。
他先买了一些松子糖放在兜里,转悠了一圈,就看到一群在附近玩耍的小孩,看样子都是住在附近一带的,他不过用几颗糖就在小孩的嘴里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比如说那户人家姓刘,死去的是大女儿,名叫刘春蕊,还有一个男孩在私塾学习,最小的女儿名叫刘秋莲,正待字闺中,尚未婚配,性情十分乖巧。
打听到这些内容后,赵通就没再问下去,把松子糖分给那些孩子们,然后离开了那里。
回去之后,赵通找到一个媒婆,媒婆在古代又叫做冰人,为适龄男女牵姻缘线的职业,她们首先得有一张巧嘴,其次必须精确掌握着当地未婚男女,甚至是鳏夫寡妇的详细资料,才能为客户们提供更好的服务。
赵通找的媒婆是负责刘家那一片儿的媒婆,他先是奉上一些水果糕点,然后状似羞涩的跟媒婆提起,他做鳏夫已久,想找个女人过日子,不过他有些家底,不想找个寡妇凑合,而是想找个黄花大闺女。
媒婆听完他的要求并不为难,这世道寡妇找个小伙子难,有家底的鳏夫想找个清白姑娘却不是很难,那些五六十的老头子还经常往姑娘堆里瞟眼睛呢,只要有钱,那些穷人家的姑娘不会介意你是不是鳏夫,就算是做后母都没问题。
赵通又是一番扭捏,然后他告诉媒婆,他看上了刘家的二姑娘刘秋莲,问媒婆能不能说和。
媒婆上下打量了赵通几眼,看他相貌普通,年纪也不轻了,慢慢皱起了眉头。
“四婆,不行吗?”赵通急切的问道。
“要是别家姑娘还好说,刘家也算是富贵人家,他家的姑娘养的娇,她父亲又是个重利的,如果你家的门第没有刘府高的话,刘老爷是不可能同意的,更何况你还是个死了女人的,刘老爷更不可能同意了。”“可是我听说……”赵通故意吞吞吐吐的说,“刘家大姑娘难产而死,他家也没给出头,当时办嫁妆也是马虎的很,一看就是不重视姑娘的人家,门第不门第的,我给够了钱,刘老爷还能不答应?”四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没有的事,刘家对大姑娘好的很,怎么会苛刻她的嫁妆?你是没见过啊,当时刘老爷寻摸了不少好料子交给城里手艺最好的木匠,让给大姑娘制作嫁妆。那天老婆子去刘府谈婚期的时候正好碰上,那木料一割开金灿灿的,闪得我老婆子的眼都花了……至于后来大姑娘死了没出头,你也知道一尸两命这事实在是太晦气,大姑娘没福气,刘家尽管难过,但是日子还得过。因为大姑娘去得早,刘家人就更把二姑娘放在心尖上疼了。不是我老婆子说嘴,刘府的二女婿一定会在青年才俊里挑的……”赵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这门亲事没得谈,那我就不打扰四婆了。”说着赵通抬腿就走,急的四婆在他身后直喊,“哎,你别急着走啊,没有刘家姑娘还有马家姑娘、牛家姑娘,一个个的都是如花似玉,保准都是黄花闺女,你听我给你细说……”赵通没心思听,更准确的说他是没时间听,他觉得自己仿佛在和时间赛跑,他要尽快查出那些木器的源头来,不然死亡的威胁就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大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落了下来。
四婆说的应该是实话,那些木器不是陪葬品,而是用刘老爷买来的金丝楠木做成,那么现在他应该找的是木匠?
金丝楠木名贵人人都知道,历史上,楠木是四大名木之首,金丝楠木就更加难得,就连以前皇帝老儿坐的宝座都是金丝楠木制作的,可见一斑。楠木生长缓慢,成长为栋梁之才需百年的功夫,以前皇家才可以用,等皇帝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金丝楠木重新出现在民间,不过不是达官贵人或者豪富人家也不可能用得起,向来有价比黄金的说法。
这样名贵的木材,当然要找一个手艺精湛的木匠才能相得益彰。四婆说刘老爷找了手艺最好的木匠,赵通研究过,金丝楠木枕和梳妆盒上面的精美雕刻,这是广式木匠最擅长的。广式家具注重雕刻、镶嵌,风格华丽新颖,很多达官显贵,富家大户都喜欢使用广式家具,市井里向来流行“广东样,苏州匠”的说法,也算是侧面证明了广式家具样式多变,且十分受欢迎。
赵通细细琢磨,还真的让他想起一个姓温的木匠,温木匠是七八年前过来北方的,他是个地道的广式木匠,手艺特别好,那一手雕花的功夫,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七年前他制作了一个大型的黄花梨嵌宝屏风,上面直接仿照《百骏图》进行了雕刻,吸引了无数人过来观看,最终屏风卖出了一个相当高昂的价格,也让温木匠一举成名。
刘老爷很可能找的就是这个温木匠,毕竟是等价黄金的金丝楠木,郑重些也不为过。
赵通着手打听温木匠的住址,过了没两天,就把温木匠的情况弄了个一清二楚。温木匠并不住在城里,而是在城郊赁屋而居,他还有个弟弟,虽说也跟着他学了几年木匠,但是于木匠一道上天赋没有哥哥那么高,只能说比普通木匠好上那么一点儿。因为他为人有些二,一些人直接叫他温二木。
赵通第二天就找到了温木匠的住处,温木匠居住的房屋并不算大,但是带着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堆了不少木料,还有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木工工具。
赵通思考,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套出话来,直接问?当然不行,陪葬品这事明显跟温木匠兄弟俩有关,人家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把事情告诉他,这可是赤裸裸的把柄,闹到警局去,可是要蹲号子的。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陪葬品是从他们手里流出来的,就是说他们是最早接触的人,死亡的威胁不是更应该落到他们的头上吗?
赵通决定先拿梳妆盒试一试温木匠,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定下一步。而且他现在也不完全确定刘老爷找的就是温木匠,万一不是他可就白忙活了。
带着忐忑的心情,赵通敲响了温木匠家的大门,很快就有一个男人跑了出来,看年纪,赵通判断他是温二木。一问之下果然就是,温木匠正好不在,所以就由温二木接待他。
因为经常有人找上门做家具,所以温家兄弟已经习以为常。赵通说要为自己媳妇定做一个梳妆盒,温二木就问他想要什么木料和款式,于是赵通把金丝楠木梳妆盒拿了出来,摆在温二木的面前。
“我看到别人家摆的这个挺好看的,我一打听说是温木匠的手艺,所以我才找过来,我就要一个这样的梳妆盒,木料和款式都要一模一样的。”赵通边说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温二木的表情,温二木看到那个金丝楠木梳妆盒的时候,表情明显不太对,之后笑起来也显得勉强。
“我哥哥最近比较忙,这个梳妆盒你别看它小,可是要雕的花不比一个大件要少,十分费工。这个料子是金丝楠木的,名贵的很,我们手头也没这种料子,只能你自己准备着。你看要不这样,你若是能提供木料的话,我再给你介绍一个擅雕花的好木匠,定能做得好看,让尊夫人满意。”温二木反应虽然不对,但是话说的很漂亮,赵通现在已经确定梳妆盒确实是温木匠制作的,温二木奇怪的反应也告诉他,这其中必然有着猫腻。
可是这猫腻到底是什么呢?
赵通想和盘托出,把梳妆盒摔在温二木的脸上,可是为了后续的计划,他忍了又忍,才把那股子冲动压下来。
“在北边,哪里还找得到比温木匠更擅雕花,手艺更精湛的木匠?温木匠要是太忙的话,我可以再等一段时间,到时木料也会一并送来。”赵通含笑说道。
温二木强笑着点点头,送走了赵通,他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屋里。
赵通则跑到了附近,捡起打小鼓的那套装备戴上,用竹签子敲击蒙着羊皮的小鼓,“梆、梆、梆”清脆的鼓声传出老远。
有老人和小孩从家门探出头来张望,看到赵通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因为他们这里是城郊,住的绝大多数都是贫民,很少有穿得这么“体面”的打小鼓贩子过来收旧物。
赵通看到有人就开口吆喝,“换洋取灯儿,换大榧子。”洋取灯儿是火柴,大榧子可以泡在水中抿头发用,算是一种廉价的头油,他这么喊意思就是可以以物易物,很多人都愿意用家里用不着的东西去换这些,只要有人来换,赵通就可以趁机打听消息。
果然赵通喊了几声之后,就有人拿着一些破旧的衣服和杂物过来了,赵通对那些破烂当然看不上眼,不过他的目的是打听消息,就算免费把东西送给对方都没问题。
赵通和换东西的人随意聊了几句,暗示那人他还想收一些出土的东西,啥样的东西都行,他不忌讳。那人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赵通换东西是幌子,主要为了收土耗子从墓里盗出来的陪葬品。
土耗子就是他们这边对盗墓人的称呼,虽说盗墓这种事情缺德,一不小心还会沾染一些邪祟的东西,不过这活儿简直是一本万利,万一运气好碰上个大墓,就算卖出一两样东西也够穷苦人家吃上几年。
那人想了想,趴在赵通耳边说了一个叫脏七的人,让赵通去找找看,脏七就是他们这一带的土耗子,脏七家族几辈人都是干这种活儿的,不过父辈还算有原则,不碰五十年之内的墓,挖到墓穴也只会取走一两样陪葬品,到了脏七这一辈,早就把那些原则忘在脑后。哪怕是刚下葬的墓穴,只要里面有值钱的东西,脏七就会毫不犹豫的下手,而且搜刮的那叫一个干净,恨不能连棺材都拿出来卖,尸体身上穿的寿衣都给扒个一干二净。众人厌恶他的人品,所以就管他叫脏七。
好在城郊一带住的都是贫民,就算是死了可能连口薄棺都混不到,都是直接裹在草席之中扔到乱葬岗,更遑论陪葬品了,因此躲过了脏七的毒手,也算一件幸事。
打听到消息之后,赵通就往那人的兜里塞了几盒洋取火儿,乐得那人恨不能把脏七所有的信息都告诉赵通。
赵通按照那人的指点,找到了脏七的住处,彼时脏七正在他那间散发着腐朽气味的房间里吃东西。他干的是脏活儿,虽说来钱快,可是脏七沉迷赌博,得了钱也是左手进右手出,所以三十多岁了也没娶上个婆娘,实在憋火了,只能到窑子里找个妓女泻火。
脏七觉得自己近一年来的运气实在不行,赌运差就不必说了,半年前他挖了个坟,还没挖穿墓室就被人逮住,当场打了个臭死,那伙儿人还要把他交到警察局,半路上他拼死逃走,可是断了一条腿,治了几个月只治好了皮外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大夫说腿伤到了筋脉,一辈子就这样了。
干盗墓这一行没两条好腿可不行,治伤期间花光了他兜里所有的钱,前几天他好不容易挖了个没什么油水的坟,弄到钱之后他就去找一个叫小春红的相好。小春红年轻时颇有几分姿色,丈夫死后,流她家门口勾搭骚扰。那女人也是个狠的,干脆找了家妓院自卖自身,倒是红了几年,不过年岁大了恩客稀少,她就用攒下的钱买了几个小女孩养着,在丈夫留给她的宅子里开起了小公馆,自己做了老鸨。
脏七阔绰的时候就到小春红那找年轻姑娘花销,钱不多的时候就直接找小春红。那天他正跟小春红腻歪,小春红虽然年老色衰,但是却有一手勾引男人的功夫,脏七被她搓出火来,刚要提枪入洞,那小春红不知怎么的突然口吐白沫,跌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一群姑娘冲进来的时候,脏七还裸露着下体手足无措。
小春红死了,她脸色青白的瞪着那双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活着时的妩媚,瞧得脏七毛骨悚然。
大家都以为脏七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弄死了小春红,脏七当时的情况尴尬,根本没办法辩驳,最后只好吃了个哑巴亏,把刚弄到的钱赔了进去。因为小春红的事,脏七有了心里阴影,好长时间都提不起兴趣找女人。
脏七觉得自己流年不利,正窝在屋子里发霉的时候,赵通就找上门来。
赵通打量了脏七几眼,他个子挺高,身形干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盗墓的缘故,脸色相当难看,身上没有几分“活人气儿”。
脏七盯着赵通,“你谁呀,找我干什么?”“我听人说你是卖土货的,想找你买点儿东西。”赵通亮出几颗银豆子,脏七眼中冒出贪婪的光,刚伸手要抓的时候,赵通又把银豆子揣回了兜里,一点儿没让脏七碰到。
最近风声紧又倒霉,脏七很久没去过赌场,现在穷的更是快要吃不起饭,他才不管赵通要买什么,只要给他钱,就算赵通要买他爹的牌位他都敢卖。
“你到底要买啥?”脏七惦记着那几颗银豆子,手心儿发痒。
赵通说,“我想在你这买几段金丝楠木,有货吗?”“有有有。”脏七想都没想就开口。
赵通看出脏七态度敷衍,一心只想让他掏钱,没动声色,“一手钱一手货,金丝楠木给我,钱少不了你的。”脏七手里哪有什么金丝楠木啊,他知道金丝楠木是什么,以往他盗墓的时候也见过用金丝楠木做的陪葬品,金灿灿的好看不说,卖价也相当高昂,他要是手里有那东西,早就拿去换钱了。可是要把到手的钱推出去,实在不是他脏七的作风。
脏七眼睛一转,“金丝楠木我确实有,不过现在不在手里,那东西名贵着呢,你先把银豆子留在这儿做定金,过几天来取。”赵通不说行,也不说不行,拿出银豆子在手里上下抛着玩,脏七的眼睛黏在银豆子上,不错眼儿的盯着,就像狗盯着肉一般。
“我不亲眼见到金丝楠木,这钱万万不会给你。不过……”赵通顿了一下,像是在吊脏七的胃口。
“不过什么?”脏七急切的问道。
赵通扯出一个笑,“除了金丝楠木,我还想在你这儿买一个消息,只要你能告诉我,这些银豆子就是你的了。”脏七忙不迭的答应了,赵通说道:“温木匠兄弟俩认识吗?”脏七点头,“认识,我还跟温老二赌过钱,要不是他大哥管得太严,温家那点儿家产早就被温老二败光了。”赵通又问道:“一年之前,你是不是卖过金丝楠木给温家兄弟?”脏七挠了挠油腻的头皮,“没有啊,他们家是做木匠的,自有木料渠道,怎么可能买土货?”赵通看脏七的模样不像说谎,如果没这回事的话,线索就断了。
脏七看赵通皱眉,以为他对自己的答案不满意,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一年多前,温家倒没从我这买金丝楠木,可是温老二从我这弄了具棺材回去,那棺材看着乌沉沉的,我也没收他几个钱。那棺材莫不是金丝楠木做的?好个温老二,竟然敢阴我!”赵通不理会脏七的愤恨,往他手里塞了两颗银豆子,只问他棺材的事,“温二木为什么从你这买棺材,你仔细说说,剩下的银豆子也是你的。”脏七把银豆子放进嘴里咬了一下,确定不是灌铅货,才继续说,“一年多前,我在赌场了输了不少,去附近酒馆喝闷酒的时候听见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逢人就说有鬼,躺在黑棺材里的女鬼生了个鬼娃要吃人。我一听就知道,那老头八成是挖了哪座坟,孕妇生孩子没生下来就死了,一尸两命一般人家都觉得晦气,尸体放棺材里一般头天就下葬了。那些人不知道,尸体肚子里的孩子过几天会像放屁一样被崩出来,那尸体还会流血泪呢,别提多吓人了。
我爹说那不是闹鬼,不用害怕。我一想这老头都吓疯了,肯定来不及把陪葬品拿走,我干脆来个顺手牵羊,都不用费力气挖坑。我就过去套那个老头的话,他疯疯癫癫的,我好不容易才把话套出来。
那天晚上我就过去了,那坟被老头挖开了一半,棺材半敞着盖,我过去一看,嗬,那尸体可太恶心了,我差点儿吐出来,怪不得老头都给吓疯了。我翻了翻棺材里头,倒是有几样值钱的陪葬品,我都给装包里了。
我当时对那口棺材倒是不感兴趣,本来想装了东西就走,可是没想到有人上山,把我给吓得也来不及躲,干脆就直接躲进了棺材里。之后我才发现是温老二故意跟着我,他那天也在赌场里,后来又看到我套那老头的话,不知哪个龟孙子跟他打赌,让他跟着我上山。我怕他抓我,就拿锹削他,把他吓了个半死,要不是他苦苦哀求,还给我钱,我才不会放过他呢。
我打他的时候,他撞到了棺材上,我听声音不对,不像普通棺材的声儿,就逼着温老二跟我一起把棺材运回了家。”赵通打断了他,“那具尸体呢?”脏七翻了个白眼,“那尸体新鲜的很,又不是古尸,又恶心,我直接扔回坑里,填土给埋了。”赵通示意脏七,“你继续说。”脏七说道:“我警告过温老二,别过来找麻烦,否则我还削他,没想到他第二天就来了,说要买那口棺材。”“为什么?”赵通不解。
“温老二说他哥撞邪了,总是出事,找个道士批了一下,说是要以毒攻毒,拉回去一口装过死人的棺材回去镇着就行。我一听就知道温老二在放屁,不过我把棺材拉回来就是为了钱,谁买不是买?我管他要了二十个银元,温老二竟然也没还价,早就知道这老小子有问题……”“你不是说没收他几个钱?”赵通反问一句。
脏七呵呵一笑,丝毫不觉得尴尬,“棺材卖给温老二之后,他再也没来过,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赵通把剩下的银豆子递给脏七,离开了那间让人窒息的屋子。
现在他已经有八成的把握,温二木买回去那具棺材是金丝楠木做的,死人躺过的棺材,就算是所用木料再名贵,也不能再用作其他地方,更遑论那棺材里的尸体也是一尸两命,实在是太过巧合。
临走前,赵通向脏七问起那座坟的位置,可是时隔一年,脏七只记得在哪座山里,却不记得具体的位置。山中坟墓众多,想要找到一座不知道名姓的坟墓太难了。
赵通还有一个想法,脏七认为温二木说那番话只是借口,那么温二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温二木是个木匠,他能觉察到棺材是金丝楠木做的并不奇怪,但是想到用棺材制作梳妆盒和楠木枕就有些奇怪了,再说了当时刘老爷提供了木料,一般制作大型家具,例如架子床、屏风、画案、顶箱立柜这些,因为木料珍贵,一般都需要在主家完成,全部做完之后才能离开,就算是温家兄弟想要替换木料,或者做些什么手脚,待在刘家院子里,难度也是相当大。
赵通猜想,一具棺材就算拆分成一段段木料,毕竟还是有限的,制作大家具不可能,用来制作梳妆盒和楠木枕倒也勉强可以。难道是温木匠做家具的时候不小心损坏了木料,制作小件的时候木料不够,所以只好李代桃僵?
说到底一切还要应在温家兄弟身上,不管是解答用棺材木料制作梳妆盒的事,还是找到那座被挖过的坟墓——也许温二木还记得那个一尸两命,死后还被掘坟的可怜女人的名姓,如果姓温的还记得那可就太好了,能省下不少功夫。
赵通这次可是来势汹汹,有了脏七的那番说辞,温二木有什么理由都无法开脱,如果姓温的还要装傻充愣,那他就告诉刘老爷,告到警察局,脏七也一并跑不了,他也不怕二人翻供,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贪,到时肯定会相互攀咬,一个都跑不了。
再次拍响温家大门时,来开门的是一个比温二木年纪大一些的中年男人,就凭他手上那些厚实的老茧和新旧伤疤,赵通就能断定,中年男人就是温木匠。这次前来赵通没看见温二木,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温木匠以为赵通是上门做家具的,很客气的接待了他,等赵通拿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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