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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水别著
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3124139
出版时间2023-01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59.8元
货号4327246
上书时间2024-12-18
正文
观沧海
造化钟神岳,昌黎碣石临渤海。
毛色斑驳的军马群在山脚下吃草,舌头一卷一卷,很是柔软。它们心无旁骛,专注眼前,不远处涛声阵阵,也只引得它们稍稍转动耳朵。
山不甚高,不过两百丈。但他已过天命,在手下将士的簇拥保护下爬上山来,便有些气喘吁吁了。他的头发有些花白,被小心翼翼地拢在脑后,好事者称之为“城头雪”,他一笑了之。
碣石山无峰不石,无石不松,无松不奇。他环顾四周,只见怪石嶙峋、层峦叠嶂,或俯或仰、或卧或坐,形态各异,不一而足。更吸引眼球的是乱石堆中的一棵棵奇松,奇形怪状让人退想,如仙人指路,如雄鹰振翅高飞,如高僧参禅礼佛,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外形截然不同,却都意气风发,神采奕奕。
临绝顶而小天下,此刻他登高远望,但觉心潮激荡不已。
此去远征乌桓颇为不顺,王师方行,便见黄沙漠漠,狂风四起,道路崎岖,人马难行;又秋夏间有水,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楫,最难行动。至乌桓后,恰遇悲风正酸,阴雨连绵,河道堵塞,孤军深入,险些酿成大祸。好在吉人自有天相,行路有惊无险,又得良臣猛将誓死相随,蹊径另辟一一攀徐无、 出卢龙、入上谷、越鲜卑、過柳城,轻骑简装弯折而回,终毕其功于白狼山一役!沙场血染在昨日,人间恍惚五十载。厉啸在耳,寒光在眼,血火依稀,何等残酷,何等激烈!
他手捻花须回过神来,眼前沧海浩瀚,茫茫无边。涛声阵阵,无休无止,与飒爽秋风天籁和鸣,相得益彰。海面辽阔无边,水天灰蒙蒙在极远处合为一线,绵延千万里似蛟如龙。人在此刻显得极其渺小,如一末如一毫,恍饱间又变得无比巨大,弥天亘地无所不在。
若我不存,则此天地寂寂然;俟我登临远望,则天地大开,万物勃然。
一念及此,他顿觉一股快意从胸腔中升腾而起,那天际巨龙也在恍惚间与自己化而为一。此番大捷班师,虽胜之侥幸,然北方已定,不日修整完毕,即可挥师南下。
秋风萧瑟,凉意渐起,碣石山却仍绿得生媚、红得晃眼。除松之外,亦有无名怪树张牙舞爪,又有野花点缀其间,再添几分姿色。百草丰茂,草色墨油油的,似乎要滴出水来。风起时云歇处,天籁苍凉,让人不由得心生怅然。他胸腔里的豪迈之火逐渐熄灭,看着海中涌起的巨大波浪,不知中间多少离人泪呢?想到这乱世纷纷,民生多艰,他心中难以自抑地暗叹一声,握着剑柄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道。随即又想起自己誉满天下谤满天下,于是自嘲地笑了笑。
夕阳西下,天气渐冷。他朝着夕阳伸出双手,如同将其小心翼翼地托在手掌心一般。仿佛不经意间,曦车便突然躲进云层,跌进海中去了。新月冉冉升起,好似女神从海中婀娜多姿地探出身来。
没多时,夜幕降临,银河绚烂,漫天星斗散落海中,分不清是海是天。
星辰是精灵跌落海中,还是海之子翱翔天空?此时天、海、人浑然一体,不分你我,静谧听潮声。天柱凌云昂昂然,石洞秋风嗡嗡然,仙影沧浪飘飘然。物我两忘,天海两失。
虽无酒,他却有些醉了。何人海畔初望月,何年此月初望人?
时间的魔爪不会放过任何人,"神龟虽寿, 犹有竞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我老了,幸好还拉得开弓,骑得了马,吃得下饭,喝得光酒。眼前这大好河山,若是再无兵戈,一片安宁,又将是何等美好!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男儿当建不世之伟业,开万载之太平。
可天地苍茫,时光悠悠,又几人能懂我?
当此良辰,“幸甚至哉, 歌以咏志”。他眯起眼、亮开嗓。
于是猎猎风声、例冽涛声、烈烈歌声都化为传说。
将进酒
于宴过半,于乐无穷。
这场酒宴别开生面,以天为庐,以地为席,蹑风为朋,呼日为伴,好不自在!三人散坐于地,时仰时卧;酒意黑黑,杯盘狼藉。天地间空旷寂寥,但见芳草郁郁青青,野花点点星星,都对这肆意饮咏、纵情狂浪的场面惊叹不已。此时杯接盏连,酒劲暗暗上涌,眺目远望时,但见大好河山朗朗入目,锵锵入怀,令人心神激荡。层林尽染,墨色无穷,绵绵无绝,使人且喜且忧。
此间乐,不思凡尘。他醉眼迷离,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
方此时刻,胸怀打开,过往忧愁忽然烟消云散。他再饮一杯,浇却方寸块垒,也勾得醉意更浓。而座中二友,经年未见,当此宴乐,便都忽略章法,辞别礼数,同他一道高歌笑驾起来。
应是良辰美景,酒不醉人人自醉。
席边有拍鼓一架,小腔稳立于地,大腔傲睨于天。木质的鼓身如同他满身的傲骨,而皮质的鼓面则像他的生花妙笔。
他跟跄着走到鼓前,收敛心神,深吸一口气,接者便用双手拍击起来。
手掌起落间,拍鼓顿时发出清壮雄浑的声音,所奏正是祢衡骂曹时的《渔阳掺挝》,渊渊然有金石之声。俄而鼓声大作,如同惊涛咳浪,惊走林鹿,惊飞山鸟。二友闻之,皆改容动色,先是奋奋然昂昂然,终于凄凄焉戚戚焉。
一曲鼓罢,一友笑日:“凡物不平则鸣,鼓声忿而向上,拟君才如江河大海而不能用,是以振翅而鸣。
他回到席边,盘腿坐下:“ 非也非也。”
另一友略作思忖,胸有成竹道:“鼓声悲怆,拟乌云蔽日不见天开,尔民似鹿苛政如虎;又则哀伤,拟曲意逢迎青云直上,黄钟毁弃瓦釜雷鸣。”
他自饮一杯,笑道:“此言甚善, 然亦非我意。我非良臣圣贤,唯好酒之徒耳。
二友闻言,俱会心一笑。
此时日已西沉,群星渐耀,一轮新月如钩悬于天际。阵风渐凛,牢骚渐盛,觥筹交错间三人竟不期被山风吹醒酒意。二友见天色已晚,无心再饮,便推说无酒。
他没有回应,却痛饮一杯。举目望着远处的影影绰绰、莽莽苍苍,想到自己已过知天命之年,不由得感叹时光飞逝,形迹匆匆,他心下忽有所感,复高歌一曲。
逝者如斯乎,青丝忽白发。劝君得意时,把盏话桑麻。
今有八斗才,何须届人下。千金散复来,买尽酒中花。
歌声顿郁深沉,低吟浅唱,字字苍凉。
他将二友杯中添满,笑道:“岑夫子, 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山风更甚,如泣如诉。明月当头,染尽层林。烟霭渐起,寒雾忽生,他在翻腾.上涌的酒劲中感到口干舌燥。
玉盘珍馐,不过尔尔;今日大醉,方是所求。
不学圣贤,遗世独立;饮中仙人,美名长留。
陈王宴乐,纵酒逍過;千金买醉,嬉戏红楼。
何言无酒,只须开怀;径取径酌,与君消优。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曲歌罢,场中寂然,二友四目相对,震撼错愕,却又都轰然叫好,大笑大闹起来。儒门礼法,道门威仪,此刻全都被抛诸脑后。
三人手中酒杯又碰在一起,杯中美酒酒落-一地。 无须多言,干愁万绪,皆在杯中矣。
于宴将尽,于酒无极。.
来,干!
佳人
我误打误撞闯进这座山谷。
此谷地处僻静,查无人声。三面环山,涧溪中流,有树参天而垂枝,有草亘地而衰萎。黄绿相杂,枯荣伴生。在这萧瑟肃杀的景象里,我偶遇了一位绝代佳人。
未见其容,先闻其香。
那是一种奇特的香味,淡雅持久,直抵心扉。那香味呈紫色,高贵神秘又带着调皮,撩拔你的心弦,让你心神不宁;俄而又变成红色,火辣热烈,香味越来越重、越来越浓,在不经意间已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可等你蹙着鼻子细细去品时,这难缠的香味却如同野雾消散、朝露蒸腾,你寻,寻不到,忘,忘不了——好一场春梦了无痕!
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循着香味缓缓向前。我不敢出声,连脚步都放得很轻很轻,生怕唐突了佳人。此时晨雾扑扑簌簌,朝阳半隐半现,秋寒也懒洋洋地随着露珠滚落一地。在这缥缈之旅的尽头,她遗世而独立。
隔着山岚雾气,映入眼帘的只有她风姿绰约的背影。她还不愿见我,我心知肚明。
不能一睹她的绝世容颜,让我的心上如有千万只猫爪在挠。我很想鼓起勇气,再往前一步。可我不能,因我生性粗鄙,不解风情。
今日已是不请自来,哪敢再肆意妄为。
她虽不愿见我这个不速之客,可她的故事却愿意和我分享一天下芳华出漳州,她自言本是漳州一“花商的掌上明珠。家中还有姐妹数人,都是清逸绝伦的天姿国色,平素皆锦衣玉食。同城有富商见色起意,想要将她姐妹几人据为已有,为此不惜豪掷干金,甚至海誓山盟。可家中老父含辛茹苦细心照顾,一天天看着她们长大,又哪里舍得制爱。
虽未谋面,幸闻其声。
环佩叮当,裙裾飞扬。她的声音有些渺远,带着湿漉漉的晨雾,一点一点地沁入你的心脾。那声音是青色的,不卑不亢,压抑着难以言明的情绪,如清波流转,波光粼粼,缓缓流淌却坚定向前;你以为你一眼看穿,可当倾耳细听时,它又变成蓝色的,如云天一线,冷月孤悬,天籟滚滚,心海深沉。
我忍不住凝神细听,她的声音似悲似诉、若言若誓——
世事险恶,变幻无常,不知何故家中突发离奇大火,当真是飞来横祸一场,将整个家园焚烧殆尽。父亲从睡梦中惊醒,拼死将她救了出来,但其他姐妹都葬身火海,尸骨无存。她娇容憔悴,几不能活,父亲更是心力交瘁,- -夜白头。蒙此大难,她纵有艳名天下无匹,又能奈何?更有落井下石者,如之前被拒之门外的富商便趁火打劫,威逼利诱,并美其名日“雪中送炭”。
父亲本已心如死灰,想将她托付给此人照顾。却不料该富商已有新欢,巨贯千万求得此美,耳鬓厮磨爱不释手,早已将她和曾经的山盟海誓——并抛至脑后了。此番前来并非诚心相助,实为冷嘲热讽百般羞辱——“但见新人笑, 那闻旧人哭”。
说到这里,她早已泣不成声。寒冷的晨露沾湿了她的裙摆,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那明晃晃的,分不清是泪珠还是露珠。
我本想安慰她,可我游历九州,早已看惯白云苍狗人间沧桑,心尘堆积心性淡漠,实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平复了情绪,再次诉说前尘往事,一切都恍若隔世——家破人亡,老父又不忍她受辱,便将她悄悄安顿在此处,然后就投河自尽了,只留下她孤身一人,自生自灭。她忍受寂寞隐居在此,并没有自暴自弃,牵萝补屋,引泉成池,修竹为友,翠柏当伴,日日见清徹泉水越过山涧,化为浊流滚滚而去,却从不心动。
此时日上高天,悬于穹字,晨露消弭,光耀四极。满谷山岚雾气一扫而空,她终于迤迤然转过身来。但见她明眸善眯,秋波流转间说不尽哀愁无限;又静默不语,娇俏而立,楚楚动人地站成了“芳华绝代”四个字。
我情不自禁来到她的身前,将她拥入怀中。
我们彼此相拥,直到黄昏日暮,直到我带着兰香而去,直到她忘记一切悲欢离合。.
本书分为书影篇和心流篇两部分。书影篇选用经典的古诗词和现代诗,融入我
的视角改写成情感真挚、优美动人的散文;心流篇则以普通而又不平凡的“我”为中心,通过我的所见、所思、所悟、所梦,凸显出亲情、乡愁和梦想等主题。
书影篇和心流篇两部分皆由我作为载体和桥梁,将现实和幻想、古典和新潮等矛盾对立的元素很好地联接在了一起。
孙马全,笔名云水别,江苏泰州人,90后工程师。曾获中国写手之家第一届写作大赛冠军。在各类报纸杂志发表《我替死囚写遗书《宁对千万人高冷,只为你一人卖萌》《我被父亲毁掉的一生》忆中的国庆》等作品,散文《火》入选《当代实力作家作品选》。
造化钟神岳,昌黎碣石临渤海。
毛色斑驳的军马群在山脚下吃草,舌头一卷一卷,很是柔软。它们心无旁骛,专注眼前,不远处涛声阵阵,也只引得它们稍稍转动耳朵。
山不甚高,不过两百丈。但他已过天命,在手下将士的簇拥保护下爬上山来,便有些气喘吁吁了。他的头发有些花白,被小心翼翼地拢在脑后,好事者称之为“城头雪”,他一笑了之。
碣石山无峰不石,无石不松,无松不奇。他环顾四周,只见怪石嶙峋、层峦叠嶂,或俯或仰、或卧或坐,形态各异,不一而足。更吸引眼球的是乱石堆中的一棵棵奇松,奇形怪状让人遐想,如仙人指路,如雄鹰振翅高飞,如高僧参禅礼佛,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外形截然不同,却都意气风发,神采奕奕。
临绝顶而小天下,此刻他登高远望,但觉心潮激荡不已。此去远征乌桓颇为不顺,王师方行,便见黄沙漠漠,狂风四起,道路崎岖,人马难行;又秋夏间有水,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楫,最难行动。至乌桓后,恰遇悲风正酸,阴雨连绵,河道堵塞,孤军深入,险些酿成大祸。好在吉人自有天相,行路有惊无险,又得良臣猛将誓死相随,蹊径另辟——攀徐无、出卢龙、入上谷、越鲜卑、逼柳城,轻骑简装弯折而回,终毕其功于白狼山一役!沙场血染在昨日,人间恍惚五十载。厉啸在耳,寒光在眼,血火依稀,何等残酷,何等激烈!
他手捻花须回过神来,眼前沧海浩瀚,茫茫无边。涛声阵阵,无休无止,与飒爽秋风天籁和鸣,相得益彰。海面辽阔无边,水天灰蒙蒙在极远处合为一线,绵延千万里似蛟如龙。人在此刻显得极其渺小,如一末如一毫,恍惚间又变得无比巨大,弥天亘地无所不在。
若我不存,则此天地寂寂然;俟我登临远望,则天地大开,万物勃然。一念及此,他顿觉一股快意从胸腔中升腾而起,那天际巨龙也在恍惚间与自己化而为一。此番大捷班师,虽胜之侥幸,然北方已定,不日修整完毕,即可挥师南下。
秋风萧瑟,凉意渐起,碣石山却仍绿得生媚、红得晃眼。除松之外,亦有无名怪树张牙舞爪,又有野花点缀其间,再添几分姿色。百草丰茂,草色墨油油的,似乎要滴出水来。风起时云歇处,天籁苍凉,让人不由得心生怅然。他胸腔里的豪迈之火逐渐熄灭,看着海中涌起的巨大波浪,不知中间多少离人泪呢?想到这乱世纷纷,民生多艰,他心中难以自抑地暗叹一声,握着剑柄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道。
随即又想起自己誉满天下谤满天下,于是自嘲地笑了笑。
夕阳西下,天气渐冷。他朝着夕阳伸出双手,如同将其小心翼翼地托在手掌心一般。仿佛不经意间,曦车便突然躲进云层,跌进海中去了。新月冉冉升起,好似女神从海中婀娜多姿地探出身来。
本书是90后工程师云水别(真名孙马全)的一本散文集。全书分为书影篇和心流篇两部分。书影篇选用经典的现代诗、古诗词,融入“我”的视角,改写成情感真挚、语言优美的散文;心流篇则以普通而又不平凡的“我”为中心,通过”我”的所见、所思、所悟、所梦,突显出亲情、乡情、怜悯和梦想等宝贵元素。书影篇和心流篇两部分皆由“我”做载体和桥梁,将现实和幻想、古典和新潮等矛盾对立的元素连接在一起,是作者在散文表达方式上的一种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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