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一罚四】天空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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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一罚四】天空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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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河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有限公司

ISBN9787020169726

出版时间2022-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8元

货号31404921

上书时间2024-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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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陈河原名陈小卫,生于浙江温州,年少时当过兵,曾担任温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1994年出国,在阿尔巴尼亚经营药品生意。现定居加拿大多伦多。
主要作品有中短篇小说《黑白电影里的城市》《夜巡》《西尼罗症》《我是一只小小鸟》《南方兵营》等,长篇小说《红白黑》《沙捞越战事》《布偶》《在暗夜中欢笑》《甲骨时光》《外苏河之战》,曾获第一届郁达夫小说奖、《小说月报》第十四届百花奖、第二届和第四届中山杯华侨文学大奖、《人民文学》中篇小说奖等奖项。

目录
目录

天空之镜
丹河峡谷
碉堡
寒冬停电夜
那灯塔的光芒

内容摘要
陈河多年来一直游走漫步于世界各地,《天空之镜》这部小说呈现了他多年来在海外生活的经历,从玻利维亚到阿尔巴尼亚,从加拿大到中国,从十九世纪到千禧年,陈河寻访海内外华人的足迹,从过去勾连至现在,由此展现出一幅海内外华人的生存景象。他书写南美华人的血泪奋斗史,也描摹加拿大新移民的内心焦灼,悉心观照人的生活,以世界性的眼光叙写人的生存困境。在后疫情年代,陈河的小说带领我们重回那个尚未隔绝的世界,涉足那到不了的远方,以参与、开放的态度,点亮我们内心的光芒。《天空之镜》是著名作家陈河的zui新小说集,五篇小说,从玻利维亚到阿尔巴尼亚,从加拿大到中国,寻访海内外华人足迹,以世界性的眼光叙写人的生存困境。《天空之镜》追寻切·格瓦拉身边中国华裔的足迹,牵涉出一段南美华人的辛酸迁徙史。《丹河峡谷》聚焦新时期海外移民的内心焦灼与渴望,在异地我们就能找到更好的自我吗?《碉堡》讲述阿尔巴尼亚的一处碉堡,欲望流动,离散团圆,是漂泊者漫漫回家路的起点。《寒冬停电夜》混乱的邻居生活,突然而至的不速之客,平静的夜里又暗藏着多少秘密?《那灯塔的光芒》多年以后的同学会,曾经的爱恋已成往事,如何续写生命新的篇章?陈河在这些小说中不止聚焦于华人的身份认同危机,而是突出人类的普遍难题——存在的意义,跨地域书写生命的落寞孤独与无所适从。
《天空之镜》视角独特而新颖,作品通过一个叙事者“李”的旅行,将故事锁定在传奇英雄切格瓦拉身边的一位拥有中国名字和外貌的男人身上。出于中国人身份意识的投射,李对这个叫奇诺的人充满了兴趣,并立志追溯其根源。在一系列的努力和机缘巧合里,奇诺的面目渐渐清晰,并由此牵引出一群生活在南美洲的中国人的故事。这是一次历史和心灵的双重之旅。叙事者李由此重建了自我意识并获得了心灵的救赎。更重要的是,作者陈河借此书写了中国人曾经的颠沛离散史——这一离散是现代大迁移的必然逻辑和后果。在新冠疫情所带来的全球格局大变化的现实中,陈河的这篇作品尤其具有世界眼光,参与而不是隔绝、开放而不是内卷,才是中国人和中国故事的应有之道。——杨庆祥(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天空之镜》有种迷人的“侦探”气质,与波拉尼奥一样,作者热衷于让笔下的人物追踪谜团。主人公以异乡者视角,勾联起革命、移民、甚至拉美文学传统等看起来毫无关联的历史线索,从种种历史幻影中揭示出移民身份的前世今生,使小说获得了开阔的视野。小说试图在突破文体限制方面做出努力,穿插其中的传记、采访部分,模糊了叙事中虚构与非虚构的边界,使作品具有很深的代入感,历史真相与现实场景水乳交融,大气厚重,极具感染力。——吴晓辉(《北京文学》杂志编辑)尽管说对于人的生存来说,物质和精神都很重要,二者缺一不可,但伴随着社会的日益现代化,物质的问题越来越不构成问题,真正成为问题的,反倒是精神层面的问题。在各种日益增多的现代精神疾患中,如同“我”,尤其是奚百岭这样一种自我价值无法实现的生存悲剧,可以说有着突出的代表性。从这个角度来说,陈河在中篇小说《丹河峡谷》中的相关书写,其意义和价值就无论如何都不容低估。——王春林(山西大学文学院教授)

精彩内容
天空之镜一从拉巴斯入境飞机降落在高原城市拉巴斯的机场。这里海拔四千多米,是玻利维亚的行政首都,地势比西藏拉萨还高。
机场不大,旅客也不是很多。李等在过海关的队伍里,脑子里老是有一个幻象,觉得今天是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三号,切·格瓦拉就排在他的前面。格瓦拉持着一份伪造的护照,化装成了一个秃头戴眼镜的人,正在回答海关警察的盘问。这一个幻觉让李无端紧张得手心冒汗。很快轮到他进关检查,警察随口问他来玻利维亚做什么,他回答是来旅行。警察在护照上盖了印,他就出关了。
为了出行方便,李把行李都装在一个可以随身带上飞机的拉杆箱里,再加上一个双肩包。所以他下飞机后不用等行李,很快就到出租车站,让司机拉他到预订好的CopaCabana旅馆。五十三年前切·格瓦拉进入拉巴斯之后,住的就是这个旅馆。半个小时后,李到达了这个有年头的旅馆。旅馆外面是简陋的泥土墙,里面建筑结构却是精致的,有好几个连环套着的四方院落。
李入住了二楼一个房间。他放下行李,脱下外套,坐到了一张带木头扶手的沙发上,从双肩包里拿出切·格瓦拉的《玻利维亚日记》,翻到中间的插图页面。第一张插图照片就是格瓦拉入住这个旅馆后的自拍照片。照片是透过一扇带把手的玻璃门拍的,他穿着一件桃心领的羊毛衫,大半个脑袋秃着,手里拿着一部照相机,坐在也是木头扶手的沙发上,嘴里衔着一支雪茄,眼睛看着照相机镜头。李看看房间,面前也有一扇和照片里一样的带玻璃的门,沙发的木头扶手也是深色的。莫非格瓦拉当年住的就是这个房间?不管怎么样,他已经进入《玻利维亚日记》的场景里了,一切就像个不可思议的梦境。
这个梦境的缘起有几个节点。最初是十多年前他在古巴切·格瓦拉墓园发现那个外号叫“奇诺”的队员可能是个中国人时,就萌生去玻利维亚做调查的想法。而最近的一个节点是一年前李在秘鲁高原湖泊的的喀喀湖的时候,人们告诉他的的喀喀湖有一半属于玻利维亚,那闪光的湖对岸就是玻利维亚土地。当时李的心里闪过一道光:“哎呀!这就是玻利维亚,越过这条边境,我就可以到玻利维亚去寻找切·格瓦拉当年走的游击队之路了!”李这样想的时候,内心马上有一个强烈冲动:必须要到玻利维亚去一次。
从那之后他开始安排玻利维亚旅行线路,之前他以为玻利维亚只是一个贫瘠的高原国家,没什么旅游资源。但他开始看攻略之后,才知玻利维亚不仅有古老美丽的高原城市,还有大片亚马孙雨林盆地,最著名的是西北部的乌尤尼盐沼湖,因地处四千米高的高原,高纯度的盐沼结晶产生强烈的反射效应,被称为“天空之镜”。李在玻利维亚旅游目录上输入一个关键词:CheGuevara(切·格瓦拉),结果马上跳出了好几个CheGuevaraTour(切·格瓦拉主题旅游线路),里面有详细的行程和地图。
李仔细研究着行程和地图,兴奋地看到《玻利维亚日记》所写到的地点都在行程里面了。他没有想到玻利维亚会有格瓦拉游击队主题旅游线路,之前他以为要是去寻找格瓦拉踪迹,完全得像考古学家一样去发掘呢。他联系了当地几家旅行社,发现都是西班牙语团,能提供英语翻译的只有一家名字为AmboroTours的公司,收费要比西班牙语团高一倍。他和AmboroTours公司联系上,用西联汇款打了定金。之后,他订了飞往玻利维亚的机票。
李安顿好之后,就下楼了。他从前台拿了一张城市地图,要出去走一走。他没准备在拉巴斯逗留,明天一早就要坐车八百公里去圣克鲁斯,格瓦拉游击队主题的旅游线路是从那里开始的。现在距离他飞机落地已有两个小时,他开始感觉到高原反应,腿变得沉了,胸闷气短,人有点昏昏欲睡。他平静地迎接着高原反应来临。最近两年,他走了好几个高原地方,先是在秘鲁,之后在国内去了梅里雪山、稻城亚丁和青藏高原,经常在海拔四五千米以上。他来拉巴斯之前读了游记攻略,知道这里最著名的是女巫市场,还有几个西班牙风格的教堂。他走了这几个地方之后,就到了武器广场,南美的大城市几乎都有同名的武器广场。他在武器广场附近的一个餐馆坐了下来,一边看着广场上的人群和景色,一边吃着晚餐。
趁着李在吃晚餐的时候,让我们稍稍了解一下这个人的背景吧。他的老家在中国江南一个小城,一九九四年五月出国到了东欧的阿尔巴尼亚做生意,曾遭武装人员绑架,五年之后移民到了加拿大,在多伦多定居二十年了。从近两年频繁在高原旅行来看,他大概是个有空闲的人。但是他肯定有某些不同之处,因为一个普通生意人是不会去为了追寻切·格瓦拉足迹而深入玻利维亚的。他二十来岁开始写小说,想当一个作家,但没有写出有影响的作品。后来他选择出国经商中断了写作。在国外生活十多年之后,二○○五年他重新开始写小说,这一回他源源不断地写出一本本受读者欢迎的书。就在几个月之前,他去了意大利的西西里巴勒莫参加他的一本新书的发布会。意大利读者喜欢他的书,巴勒莫市长还给他颁发了荣誉市民的证书。读者不必在百度上搜寻李的信息,李不是他的真姓名,也不是他的笔名,只是作者在这个故事里给他的一个临时代号。
李坐在餐馆外边的露天位置上,桌子上有一瓶无糖的可口可乐,他总是不爱喝酒。他以一个经过长期训练的作家的眼睛观察着广场上人流和光线的变化。他对南美这片土地有着特别的感觉,因为在他开始写作时,正是拉美文学开始进入中国的时候,他熟读马尔克斯、博尔赫斯、略萨等人的作品,所以眼前武器广场场景在他的心里会唤起阵阵熟悉感。注意到这一点,会对我们了解李这个人有帮助。事实上,他追寻切·格瓦拉不是在追一个狂热的革命者偶像。更多的意义上,切·格瓦拉像是博尔赫斯笔下的一个在交错时间小径中行走的刀手,是一个文学的想象。他追寻格瓦拉,某种程度是在追寻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个影子。这个影子深埋在意识的深层,他无法接触到。但如同声呐的原理,他把心力专注到格瓦拉的事迹时,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内心那个影子的回声。
晚餐后,天开始黑了,他在暮色中走回旅馆。回去是上坡路,高原反应加重,走路变得很吃力。到房间后,他想要打开电脑做些事情,发现房间里没有上网密码提示,只得回到楼下接待前台去取。前台的接待员不在,大厅很安静,只有沙发上有个棕发的女人坐着看手机。李等了几分钟,接待员还没出现。他不经意间和沙发上的女士四目相接,出于礼貌,他和她打了招呼,并问她知不知道接待员去哪里了。
“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吗?”她说。
“我想问一下WiFi的密码,你知道密码吗?”李说。
“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试一下这个。”她说着,站起来走到前台。那里有张纸头上有一串数字。她让李把数字输进去,网络马上通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她问李。旅馆里相遇的人通常都会这样问。
“加拿大。不过我是中国人,居住在加拿大。”李说。
“来这里旅行吗?要住几天呢?”她说。
“是来旅行,下午刚到,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要去圣克鲁斯那边。”“为什么要去那边?据我所知,圣克鲁斯不是旅行的热门地方,而拉巴斯才是最热门的地方,你为什么不待几天?”她说。
“你知道吗?我这回是专门到圣克鲁斯去行走切·格瓦拉游击队的路线,所以心很急切,想早点赶到那边去。对不起,你应该知道切·格瓦拉是谁吧?”李说。
“我当然知道切·格瓦拉。因为我是阿根廷人。”女士说。
“真的啊。阿根廷人肯定都知道格瓦拉的。”李说。
“是的,如果你真想了解切,那你应该来阿根廷走一走。”“是的,我读过切的《摩托车日记》。我前些日子还研究过这条线路,看到在伊瓜苏瀑布附近就有切和家人住过的房子。”“不,切的老家房子在南部省份,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你应该去那里。”“切因为小时候有哮喘病,他家里选择了不同的气候带居住,所以会有好几个住地对吗?”“一点没错。你对切了解得不少呢。我有点奇怪,你作为一个中国人,怎么会对切·格瓦拉这么感兴趣?”“这事说来有点长。大概是十年前吧,我到古巴度假时去参观过圣克拉拉的切·格瓦拉墓园。在墓园的博物馆里,我看到在玻利维亚游击战中,格瓦拉身边有个队员的外号叫奇诺(Chino),我虽然不懂西班牙语,但明白Chino的意思是‘中国人’,当时就有了一个疑问,莫非格瓦拉的身边真有个中国人?度假回到加拿大之后,我也查过一些资料,想确认格瓦拉队伍里到底是不是有个中国人,但一直找不到答案。所以这一回我要到切·格瓦拉游击队活动过的现场去,我想当地的导游应该会知道奇诺的身份,会帮我解开这个谜。”“我知道奇诺这个人。但他不是中国人。他只是眼睛是这样的,”她用双手在太阳穴边把眼睛往后拉,表示中国人眼睛比较眯,“可能他的眼睛像中国人,所以大家叫他奇诺。”她说。
“是吗?”李说。她这话让他有点失望,奇诺真不是中国人吗?但另一方面,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别人知道奇诺,让他受到鼓舞。
“你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希望你接下来的旅途愉快。特别是希望你能解开奇诺身份之谜。”她说。
“谢谢你!阿根廷人。”李说。
2005年我重新开始写作时,我写了好些个以阿尔巴尼亚经历为背景的小说,赢得了叫好声,获过一个大奖。一段时间之后,我怀疑这样写下去读者会不会给我贴上阿尔巴尼亚故事作者的标签,还有一点,这样写下去也会很快把那一段资源写完。所以后来就自觉地停产,像是封山育林或者禁渔期一样不准自己在这片领域从事开发生产。
今年初,我在出版了长篇《外苏河之战》之后,想到要写一个中篇。我手头有几个初步的构思,都是想了几年没想出个头绪的“烂尾楼”。走投无路间,又想起了阿尔巴尼亚的往事。上面说到虽然把那段经历的门关了,几年来都没打开这扇门,但是总觉得这个门里还有几个人物被关在里面,他们经常会在里面敲打着门扇。尤其是其中的一个,他是一个不着眼的人,是一个从国内被招到阿国的下岗大学生。某种程度上说他是个倒霉蛋。娶了一个阿尔巴尼亚的姑娘,后来却被赶出家门。核心情节是他阿尔巴尼亚妻子在他回国时宣布他得萨斯(非典)死亡,把他的物品当街烧掉,他到地拉那后进不了家门。这故事发生在二十年前,一直没让我忘记,我这些年还听到他的一些新的事情,说他最后在义生存了下去,开了家出口代理的公司。
事实上,这个故事我多次琢磨过的,也知道是个小说素材。但按照通常的写法,这个故事可能会写成一个潦倒的中年人故事,类似《我的余勒叔叔》,这种路数小说早已出产很多。我曾试图用几种别的方法来写,结果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它还是像一块顽石留在那里。可为什么我一直没有丢弃这块顽石?因为我总觉得它是有一股灵气在里面的。写作的经过通常是这样,只有作者把自己的心智之光坚持不懈地投射到他认准的一个想法上,如道士炼丹一样,这样就会产生像孵化器的温度,会让一块“顽石”变得透明起来,故事会发出光,呈现出文学的图景来。我这回也是这样,当我一直凝视着这个人物,慢慢发现了他身上有意思的地方。我发现了他是一个有最淳朴的最坚强的家庭信念的人,他想要有个家,有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房屋,要生儿育女。怀着这样的信念,他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不放弃。在他逃避追捕和冒险去接近自己家的行为来看,我觉得他已经不是个猥琐男,而是一个值得尊敬有勇敢的心的人。我这样想的时候人物故事部分是真实的,部分已经是我内心的虚构。我最终找到了他身上的一种坚忍,看清了他表面窝囊实际上有非常强大的内心。看到这个点,小说的想象就活跃了起来。我让他离开地面,设计了他在树上的行动,在最困难的时候,他还是牵挂着家里的房子屋顶,冒着危险飞渡到屋顶把瓦片修好。这个时候,阿礼已经不是真实故事的原型,他已经成了一个文学想象。
还有一点。这个小说里关于那两只狼狗的事几乎是真的。我亲历雨天夜里帮人家处理一条死去的狗的尸体的事情。这件事情印象很深,变成了一个挥之不去的意向。之前一直没有用过这个意向。而这回在写这个小说时,这个意向自然地浮现出来,让我找到了一种气味,给小说定下了一个不详而紧张的氛围,而且也成了推动小说前进的一个重要情节。写小说的人在经过长时间的迷茫和苦思之后,突然有一天觉得有一点走通了,结果会发现一个地方通了,其他地方也通了,这就是所谓的一通百通。写小说的人最畅快的一刻大概就是这个时候。
找到这样的思路,人物已经活了起来,故事也有了全新的意义。我一直注重写有现代气息的小说,总要在小说里植入某种象征或者隐喻。我运气不错,这个隐喻其实一开始就已经存在,那就是他藏身的碉堡。一九九四年我到阿尔巴尼亚经商的时候,第一印象就是大街上和居民区里到处可见的水泥碉堡。对于碉堡我是熟悉的,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有句话叫备战备荒为人民,全国都在挖防空洞挖战壕。当时中国在国际上最好的朋友是阿尔巴尼亚,他们学习中国,而且做的更夸张,把碉堡修的遍地都是。我去那里时阿国社会制度已经改变了,不再和西方国家为敌。碉堡已经用不上了,但是拆不掉,成了丢弃垃圾的地方,个别改成厕所。事隔这么多年,我没想到会用“碉堡”这两个字作为我小说的题目。这样小说就有了一个副题,就是这个世界是充满隔膜的,人和人,家庭和家庭,国家之间,种族之间,每一个体都自成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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