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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一罚四】海上收藏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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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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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重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ISBN9787108069467

出版时间2022-04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79元

货号31425771

上书时间2024-12-14

朗朗图书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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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生动细致地书写了20世纪活跃于大上海的40位收藏世家的历史故事。
吴湖帆、张珩、庞莱臣等名家,还有潘祖荫到潘达于、顾公雄沈同樾夫妇、丁福保与丁惠康父子和等收藏世家,他们历经艰辛,甚至以命相保,使各种珍稀国宝得以流传与保存。
作者不但借助书信、日记、照片等个人资料为依据来写此书,更可贵的是,他几乎采访了这些收藏大家本人或后人,以第一手采访材料呈现了大盂鼎、大克鼎、三希帖、怀素《苦笋帖》、董元《夏山图》,等等;读来有名品琳琅满目、名家故事曲径通幽之感。

作者简介
郑重,安徽宿州人。原名郑名昭,字若清,号大泽乡人,斋号百里溪。1961年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分配到上海科学教育制片厂任编剧。1962年调入《文汇报》,任记者、高级记者,从事新闻及报告文学、人物传记写作。著有《海上收藏世家》《京华收藏世家》等十多部著作。

目录
大克鼎:从潘祖荫到潘达于    1
半壁江山过云楼:顾公雄、沈同樾夫妇的书画收藏    14
红顶房老板:周湘云和他的收藏    26
历尽沧桑的商鞅方升:鉴藏家龚心铭、龚安东父子    38
珍惜那段情缘:鉴藏家龚心钊、龚安英父女    47
庞莱臣:虚斋名画甲东南    55
从竹山堂到宝山楼:潘博山与潘景郑的收藏    68
父子收藏家:丁福保与丁惠康    81
小校经阁主人刘晦之    91
钱镜塘:“我爱雪竹图”    105
顾丽江:真、小、精、多的收藏    118
华笃安:方寸之间天地宽    127
吴湖帆:梅景书屋,梅花安在    139
严惠宇:收藏以自娱    154
孙伯渊:碑帖鉴藏家    163
常熟瞿氏:藏书五世的铁琴铜剑楼    174
庄万里:两涂轩“挥泪含笑别家珍”    181
孙煜峰:有收藏思想体系的收藏家    192
陈器成:收藏无悔    203
孙志飞与王亢元:收藏道上两亲家    212
吴芳生:儒商的收藏精神    225
张继英:云山看去天无尽    234
袁安圃:将自己“藏”起来    244
胡惠春:暂得楼主的瓷器收藏    255
刘靖基:书画相伴度终生    270
李荫轩:青铜泪坠如铅水    281
罗伯昭和钱币收藏家群体    294
李伟先:钱币界的“独行侠”    307
施嘉幹和他收藏的现代钱币    315
吴筹中:纸币收藏五十年    327
戚叔玉:学者型的收藏家    341
何东轩与吴王夫差盉    350
顾恺时:偶然走上收藏之路    359
王南屏的遗愿:送“王安石”回家    374
薛贵笙:上海古玩界的老资格    385
谭敬:聚是他,散亦是他    392
张珩:四海无双木雁斋    402
陈萍:功利心太强的人成不了收藏家    414
杜维善:从“丝绸之路”古钱币上发现历史    423
张永珍:收藏我喜欢的东西,再贵也值得    440

内容摘要
这是一部融鉴赏性、知识性与文化性为一体的收藏家传记。书中共收入20世纪活跃于大上海、历经半个多世纪的40位收藏大家的逸事。他们有的上承祖荫,有兴趣有资本,走上收藏之路,成为一代大家,如吴湖帆、张珩;有的因家族使命而走上收藏之路,如潘达于;有的创业后有一定资本,渐渐走上这条路,如谭敬;有的出身寒门,但因嗜痂成癖,甘愿倾其所有也要收藏,如孙伯渊……无论是何种原因,他们对所爱的收藏都倾尽一生的财富、精力与智慧,更在时代浪潮的变幻跌宕中,与钟爱的文物一起经历了坎坷的人生之路。这些人如作者所说,多已成为人间“过客”,但那些沾有他们气息的珍宝却得以留存。

主编推荐
1.生动细致地书写了20世纪活跃于大上海的40位收藏世家的历史故事。
2.吴湖帆、张珩、庞莱臣等名家,还有潘祖荫到潘达于、顾公雄沈同樾夫妇、丁福保与丁惠康父子和等收藏世家,他们历经艰辛,甚至以命相保,使各种珍稀国宝得以流传与保存。
3.作者不但借助书信、日记、照片等个人资料为依据来写此书,更可贵的是,他几乎采访了这些收藏大家本人或后人,以手采访材料呈现了大盂鼎、大克鼎、三希帖、怀素《苦笋帖》、董元《夏山图》,等等;读来有名品琳琅满目、名家故事曲径通幽之感。

精彩内容
挑起历史赋予的保护重任潘祖荫没有子女,其弟祖年的两个儿子过继给他作为嗣子,不料皆早殇。这样,潘祖年除了两个女儿,并无子嗣。长女嫁到吴江同里徐家,次女潘静淑嫁给吴湖帆。潘祖荫在京城逝世,平生遗藏就由其弟祖年用五艘大船运回苏州。
潘祖年比兄潘祖荫小40岁。祖荫逝世后,夫人曾住苏州,因生活不习惯又回京居住。潘祖荫夫人去世后,祖年赴京料理后事,因路途遥远,交通不便,当他到京时,已经耽搁了一个月。潘祖荫收藏的文物已有部分被盗,有些宋版古籍缺首卷。处理完善后,潘祖年将文物、书籍装船运回苏州。铜器中即有著名的大盂鼎和大克鼎。潘祖年对家藏文物定下了“谨守护持,绝不示人”的规矩。潘祖年逝世后,潘达于就挑起保护家藏文物的重担。
有关潘达于保护克、盂两鼎的传说,我久有所闻,可是总感觉那似乎是前朝遗事,离我们相去甚远。
由于是显赫家族所藏器物,这些大鼎给人一种高贵而神秘的感觉。1994年的岁尾,我带着景仰而又激动的心情来到上海高安路口的那座高层建筑,走进一个普通家庭。当一位普通的老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时,传说中的潘达于一下子变得崇高起来。虽是九旬老人,但步履还稳健,神情开朗,谈笑中透露出她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博大气度。只是她那瘦小的身材,和沉重庞大的大克鼎形成鲜明的对比,使我无法相信就是她挑起了历史赋予的保护克、盂两鼎的重任。
在这里,就大克鼎的保藏与捐献,我对老人进行了长达几个小时的访谈。
郑:能否请您谈谈初到潘家的情况?
潘:我小时候没上过学,只是自己留心,粗识一些文字。我18岁出嫁到潘家。我丈夫潘承镜,表字蓉士,是潘世恩第三个儿子的后代,也叫“老三房”的后代,是祖年公的孙子,过嗣给祖荫公为孙子,兼祧两家香火。谁料他和我结婚三个月就去世了,没有留下子息。这在潘氏家族中也是怪事,嗣进一个就死一个,都是未成年或是没有子息就亡故。传统说法都认为这是家中的收藏带来的阴气太重,无法承受。祖年公善解人意,很能体谅我的处境,决定不再嗣孙,否则我这寡孙媳今后在家难以做人。当然立嗣是件大事,不能不解决,于是就由我出面,替先夫蓉士立嗣子。可是嗣进不久还是夭折了,决定再嗣,嗣进家懋。家懋又名德斋,日后长成,担任苏州中学老师,生儿育女,传续潘家香火。
丈夫去世时我19岁,家中就只有祖父、祖母和我三人,冷清得很。不过有祖父在,家里有主心骨。哪料到第二年刚过新年,祖父也去世了。祖父棺材上的子孙钉,按规矩要子孙来敲,家懋当时才4岁,是让人把着小手做个样子尽了礼仪。
祖父去世后,我从此不得不担起侍奉祖母、抚养幼小子女、掌管门户、守护家财的责任。我们老小四代四口,在深宅大院里冷冷清清地过日子。又过了7年,到了我27岁上,祖母也去世了,我身边只有家懋、家华一双子女。家华(老人指指坐在身边的女儿)是我姐姐丁燮柔、姐夫潘博山的女儿,后过继给我的。
郑:家中到底有多少文物,又都放在哪里,您当时心中有数吗?您知道这些文物的历史价值吗?
潘:当时子女幼小,孤儿寡母守着大量文物财宝,确实让我心事重重。我知道这些都是几百年、几千年来朝朝代代留下来的珍品,一定要想办法管好,有点闪失就对不起祖宗。至于藏品的总数,我也不大清楚。当时借住在苏州城里南石子街“老二房”的旧宅里,光铜器就放满了一大间,另有一大间全放古籍和字画卷轴。这么多东西,我自己没有能力去清点整理,但也不许外人来过手。这是祖父立下的规矩。
郑:那么多的文物,有没有被盗与散失?有没有出售过?
潘:贼偷发生过几次。有一次在花园围墙下草丛里,发现藏着四麻袋青铜古董,这分明是偷贼来不及运出的文物。这里宅基进深,房间又多,夜里黑灯瞎火,防不胜防,我稍微经心不到就要出点子事情。究竟几次被偷,偷去了什么,我一时也记不清。各式各样铜绿斑驳的古董,我也认不得叫不出。青铜器最大最重的要数西周克鼎和盂鼎。据祖父说,克鼎是祖荫公得自天津柯氏,盂鼎原是左宗棠之物,他为了报答祖荫公营救之恩赠送的。这两件稀世宝物外国人知道在我家,曾经派人来试探,说是愿意用六百两黄金外加洋房作交换。我想起祖年公曾叮嘱这些珍贵文物来之不易,要妥加保护,传给子孙后代,因此一口回绝。
郑:传说日本军队占领苏州时,为了得到大克鼎和大盂鼎,在您家中掘地三尺,由于您周密保护,他们也没能得到。
潘:抗战前我曾请可靠的摄影师,将全部青铜器逐个拍照,共得380块玻璃底片,另外收藏好。抗战开始,我家也卷进战乱。家懋、家华随中学撤退去浙江南浔,我随家族到太湖边上光福山区避难。到了中秋,以为仗打得不那么急,趁机回趟城里过节。不料8月16日、17日这两天,日本飞机大轰炸,苏州危急,我匆忙收拾好又逃到光福。就在18日、19日这两天,为了这些珍贵宝藏不被破坏,我立定主意秘密埋藏。先叫家里的木匠做一个结实的大木箱,底板用粗粗的圆木直接钉牢。到夜里,在我住的一进中间背后,搬开了方砖掘个坑,先放入木箱,克鼎、盂鼎成对角慢慢放进箱子,空档里塞进一些小件青铜器及金银物件,随后盖好箱盖平整泥土,按原样铺好方砖,再细心整理得外表不留挖掘过的痕迹。书画和部分古董如何隐藏?想来想去放进“三间头”最为稳当。夹弄里有三间隔房,我们一向叫它“三间头”,它只有一扇小门与弄堂相通,如果小门堆没,很不容易发现。当时藏书有十几个大橱,不好搬动,儿女不在身边,只有请我姐夫潘博山将书画按宋、元、明、清朝代分类,放到书箱里,装了30来箱,连同卷轴、铜器等,搬进“三间头”。小门关严,外面用旧家具堆没,收拾得随随便便。这样一来,不知底细的人就是走过,也看不出里面还有隔房。当时家中两个木匠师傅出力,潘博山和他的八弟具体指点,我始终守在现场,没有旁人参加。连着两天干这桩吃力的事,夜里点着蜡烛搬运,直到弄好了心才踏实。
日本兵占领苏州城之后,到处抢劫。我家闯进七批日本军人,一遍又一遍地搜刮,财物损失就不用提了,万幸的是大土坑和“三间头”没有被发现。据说日军司令松井都查问潘家的收藏,他到底也没有抢到手。我家来过那么多日本军人,是不是有目的的搜索也难说。总算躲过了这场灾难,文物被保存下来了。
又是六七年的时间过去了,到了1944年的光景,埋在地下的木箱腐烂,泥土带方砖都塌了,潘博山已经去世。我和儿子家懋及几个叔伯弟兄和一个木匠,把藏品挖了出来,他们用圆木做架,粗绳结着大鼎,徐徐吊出土坑,箱底还没有烂掉。两只大鼎就此堆在中间背后地方,鼎里放些破衣杂物,再用旧家具堆没。这一进的房屋也被钉断,既不住人也不走人,这样就一直保存到新中国成立之后。潘达于讲完了和她生命相连的铜鼎以及她个人命运的经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同完成了保护铜鼎的使命一样,显得轻松了许多。
1949年5月,苏州、上海相继解放,8月即专门成立了上海市古代文物保管委员会,颁布了一系列保护文物的法令和政策。1951年7月,已经从苏州移居到上海的潘达于致函华东军政委员会文化部,,信云:谨启者,先祖舅伯寅公当逊清光绪间,学尊公羊,启新民之初轫,网罗金石,创考古之先河。遗箧彝器有盂、克二鼎,为举世所称重。公逝世后,保存迄逾六十年,中间虽满清两江总督端方一再威胁利诱,坚拒未为豪夺。达于旅沪日久,所有器物均寄存同族寓庐。迨八一三之役,日寇陷苏,屡经指名搜索,幸早复壁妥藏,未罹洪劫,而宅中什物掠夺殆尽矣。窃念盂、克二大鼎为具有全国性之重要文物,亟宜贮藏得所,克保永久。近悉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正积极筹备大规模之博物馆,保存民族文化遗产,发扬新爱国主义教育,惟是上海为华东重要地区,全国人民往来辐辏,诚愿将两大鼎呈献大部,并请拨交上海文物管理委员会筹备之博物馆珍藏展览,俾全国性之文物得于全国重要区域内,供广大观众之观瞻及研究,借以彰先人津逮来学之初衷。傥荷鉴同下情,希订期派员莅苏辇运,实深盼切,此上华东军政委员会文化部潘达于谨启一九五一年七月六日上海市文管会受捐后,随即派人前往苏州搬运,由潘达于的女儿陪同前往。当时搬之甚重,今日无法想象,幸好有搬运报告,才使我们可以得知当时的情况,现抄之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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