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一罚四】三岔河/走向世界的中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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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一罚四】三岔河/走向世界的中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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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6.4折 49.8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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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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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舒清 著

出版社文化发展出版社

ISBN9787514226218

出版时间2019-1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8元

货号30770029

上书时间2024-11-29

朗朗图书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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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石舒清,原名田裕民,回族,1969年生于宁夏海原县,1989年于宁夏固原师专英语系,当过中学教师、县委宣传部创作员等,现为宁夏文联专业作家、中国作协全委、宁夏文史馆馆员。写作以短篇小说为主,其短篇小说《清水里的刀子》获得第二届鲁迅文学奖,据该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获得第21届韩国釜山电影节奖。 



目录
物 忆 
爷 爷 
苏菲 
痕迹 
奶奶家的故事 
母亲家的故事 
邻居家的故事 
另几片叶子
体现“文章之美”的小说 
石舒清主要著作目录

内容摘要
《三岔河》是作家石舒清的短篇小说合集,既是一部村史,又是一部家史,亦可为作家童年及少年的生活史。小说以作家故乡为地理背景,于记忆和经验中取材,以“诗与真”的理念——所谓“真”者,是作家忠实追述他的闻见,“诗”则寄寓某种深味——写了一个渺小的、不足称道的地方,它既显得独立,却又与外面广大的世界息息相关。
《三岔河》从开篇到终章,始终体现出精致、细微以致奇异的描写,把那些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塑造得有血有肉,通过不断地挖掘他们最真切的生命体验,穿透民族习俗的隔膜,给读者打开一扇感悟生活、体味生命的窗!

精彩内容
爷爷苦苦菜爷爷从劳改队回来的时节,中国正值大灾之年,其时别处时有饿死人的消息传来。我们村没有饿死人,倒是胀死了一个。马英江饿坏了,把家里余剩的面瞒着妻儿老小熬了一锅粥,自己一个人全吃了,就胀死了。
真是恨满世界黄土不能当面吃。
虽是灾年,口粮多少也能分一点的。爷爷到县上去,把家里的精粮换成粗粮,这样就可以使粮食多一点,但也是很不易换到。所谓粗粮,连麸面都算不上,是近于糠的。爷爷锁在柜子里,每日饭前,用一杆小秤称出若干,交给母亲去做饭。母亲的手段是用极有限的面做出尽可能多的饭来,这实际上是不大可能的,除了多加水之外,别无良策。母亲的一个体会是,雪水做出的饭似乎能多出些许来。母亲曾把荞柴捶成碎末,和在面里。把一个有荞衣的枕头也拆过,一枕头荞衣,熬粥时捏一撮撒入去,就这样也能过日子的。
然而饥馑年月,对我们一家补益最大的还是苦苦菜,那时候自然须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但也记得爷爷常带着我们一家人,拖一辆破架子车,从很深的山沟里钻过去,到处寻苦苦菜铲回来。然而不叫铲,也不叫割,不叫挖,而是叫“挑”——“挑苦苦菜”,就这么说的。这原因大概在于,确实须自百草之间将苦苦菜挑选出来,这是眼力方面的“挑”;还有一面就是说手感的,苦苦菜的可食部分都在泥土之外,是用不着挖的,当然也无须刀割,铲是可以说的,但苦苦菜叶脆汁浓,需加倍呵护,稍有不慎,就会折叶溢汁。所以一个“挑”字,就显出许多小心和手段来,与“摘花”之说有些相似的。摘花说成揪花,感味自然就很不一样了,但“挑”字比“摘”字更要深妙些,手上的功夫要更娴熟老到,个中有个分寸,下力须知轻重。而且这一份小心翼翼,还得伴以始终,将苦苦菜凭着难以言道的手感“挑”下来后,断不能像草那样握它们,要虚虚地将它们衔在手里,像拿一朵新棉花那样。还不能多拿,三五个苦苦菜拿在手里就算是多了。往背斗袋子里装时,也是虚虚的,不能装得瓷实。不然内中的奶汁就会挤出来,使叶子萎萎的不好吃。真是像侍候花一样侍候着苦苦菜。
当然苦苦菜绝不会只等着我一家去挑。近边的很容易就没有了。要挑到苦苦菜,就得下功夫往深险处走。爷爷曾带着我们在有积雪的山顶上挑过苦苦菜。在极阴森的地方也挑过。地震或洪水千百年来造成一个个深洞幽穴,爷爷把父亲、叔叔还有我用绳子吊下去。那样的地方总是很阴湿,强烈地感到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真切地存在于这里。仅自己的呼吸声就会反过来成为自己的一种恐怖。那样的地方,没苦苦菜就罢了,若有,往往就冠大叶肥,饱含生机。和外面的苦苦菜相比,这种地方的苦苦菜就像是一种特别的品种,被特别地暗暗地培育着。每一朵苦苦菜看起来都像是特选出来的,像某种夸饰和卖派,像一种珍藏物。几乎每一朵苦苦菜都大过了碗口,而且像是吸纳了足量的营养那样,使它们几乎有些承受不了那种碧绿和肥硕了。虽然有一种近似于盗墓的感觉,但挑到如
此的苦苦菜,心里除了别的,欢愉和兴奋自然也是非常足的。很容易就挑满一个竹篮,看爷爷从幽暗的深处一直吊到亮光里去,很快空篮子又黑乎乎轻飘飘地下来;还用绳索吊着我和叔叔,挑过悬崖半壁间的苦苦菜,爷爷嘱咐说,尽量往上看,不要看下面。偷眼看一眼下面,真是把魂都吓丢了。
然而即使深险的地方,也并非只有我一家可到。
哪里有苦苦菜,哪里就有人闻讯而至。有时你前脚刚到,还来不及欣喜,后面的人一探一探地就来了。
是呀,天地公物,又不是你一家的苦苦菜。
后来,没办法,就涉猎到人家的庄稼地里去。这可是被很紧的看守着的。你刚探入地里去,就有人晴天响雷似的吼起来,而且还用撩撇子扔干硬的土块袭击你。城里人的庄稼地,和我们队里的毗邻着。十里不同俗,那地里似乎格外地多着苦苦菜,看守庄稼的人人称狗阎王。是喜吃狗肉的一个人。而且毒辣,带着一条狼狗守庄稼,挑苦苦菜的人,落到他手里和他的狗手里,都是很可怕的。这样就几乎没有人去他看守的地里挑苦苦菜了。
爷爷嘱咐我们留在地外边,他只是带了父亲进去挑苦苦菜。狗阎王带着他的狗吼吼喊喊就过来了。我们吓坏了,木呆呆地看着狗阎王到爷爷跟前,和爷爷面对面站在庄稼地里,狗扯着他手里短促的绳索,向着爷爷,龇牙咧嘴地一跃一跃。这样过了片刻,狗阎王就牵着他的狗走了。爷爷重新挑苦苦菜。天地间有着一种断而又续似的寂静与丰富。到后来爷爷对我们提出许多严格的要求后,也带着我们进去挑苦苦菜了。狗阎王远远地看到只要是爷爷,就不再赶过来。而且将狗的脑门拍着,似乎是要求它也安静下来。
苦苦菜,油拌上;黄花菜,醋拌上;……这是我们那时候耳熟能详的一首歌。
黄花菜是什么,至今不知道,但苦苦菜,在那个时候,实在是很少有油拌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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