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一罚四】雾都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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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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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狄更斯
出版社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ISBN9787505733152
出版时间2014-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8元
货号31273491
上书时间2024-11-29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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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查尔斯·约翰·赫芬姆·狄更斯(1812-1870),19世纪英国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狄更斯特别注意描写生活在英国社会底层的“小人物”的生活遭遇,深刻地反映了当时英国复杂的社会现实,为英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开拓和发展做出了贡献。他的作品至今依然盛行,对英国文学发展起到了深远的影响。主要作品《匹克威克外传》《雾都孤儿》《双城记》等。
目录
目录
作者序 01
第一章?讲述奥利弗·特威斯特的诞生地及出生时的
情况 001
第二章?讲述奥利弗·特威斯特的成长、教育和膳食
情况 004
第三章?讲述奥利弗·特威斯特差点儿谋到一份差事。
它可不是一个挂名的差事 014
第四章?奥利弗因有人给他提供另一职位,初次踏入
社会 023
第五章?奥利弗与新伙伴混在一起。第一次参加葬礼,
他对主人的生意便有了成见 030
第六章?受诺亚的奚落刺激的奥利弗奋起反抗,令诺
亚惊诧不已 041
第七章?奥利弗依然倔强 046
第八章?奥利弗步行到伦敦。他在路上遇到一位奇怪
的年轻绅士 053
第九章?本章进一步叙述有关那位快活的老先生及其
前途无量的弟子们的详细情况 061
第十章?奥利弗对他的新伙伴的性格更了解了,并以
高昂的代价取得经验。在本故事中,这是很
短但非常重要的一章 068
第十一章?叙述警务司法官方先生,并提供了他的审判
方式的一个小范例 073
第十二章?在本章里,奥利弗得到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
好的照料。故事重提那位快活的老先生及其
年轻的朋友们 081
第十三章?向聪明的读者介绍了一些新相识;叙述与本
故事有关的、跟这些人有联系的各种趣事 090
第十四章?进一步叙述奥利弗住在布朗洛先生家里的详
细情况。他出去办事时,一位叫格里姆威格
的先生道出了对奥利弗的石破天惊的预言 098
第十五章?叙述那位快活的老先生和南希小姐如何喜欢
奥利弗·特威斯特 109
第十六章?叙述奥利弗被南希领回去后的遭遇 117
第十七章?奥利弗依然时乖命蹇。一位大人物到伦敦来
毁坏他的名声 127
第十八章?奥利弗在他那些说教的、可敬的朋友圈子中
如何消磨时光 137
第十九章?本章里讨论并敲定了一个重要的计划 145
第二十章?在本章中,奥利弗被交给比尔·赛克斯先生 156
第二十一章?出行 164
第二十二章?夜盗 170
第二十三章?本章包括邦布尔先生和一位太太之间一次愉
快的谈话要旨,说明即使牧师助理在某些方
面也是易动感情的 177
第二十四章?叙述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话题,但这一章很短,
也许读者会发现它在本故事中的重要性 185
第二十五章?在本章中, 故事恢复到费金先生及其同伙的情况 191
第二十六章?在本章中,一位神秘人物登场了,还发生了
许多与本故事有关的事 198
第二十七章?为前一章极为没礼貌地把一位太太丢开而
赔罪 210
第二十八章?关照一下奥利弗,并开始叙述他的奇遇 218
第二十九章?本章介绍一下奥利弗求助的这户人家 228
第三十章?叙述奥利弗的新探视者们对他的看法 232
第三十一章?本章涉及了一个危急情况 239
第三十二章?叙述奥利弗开始和善良的朋友们过着幸福的
生活 250
第三十三章?在本章中,奥利弗和他朋友们的幸福生活突
然中断 259
第三十四章?本章包括对现在登场的一位年轻先生的初步
介绍,以及奥利弗的一次新的奇遇 268
第三十五章?本章包括奥利弗的奇遇不能令人满意的结果,
以及哈里·梅利和罗斯之间一次颇为重要的
谈话 278
第三十六章?这是很短的一章,看起来也不怎么重要,但
它应该作为上一章的继续,也作为接下来一
章的承上启下的关键来读 286
第三十七章?在本章中,读者可以看到在婚姻问题上常见
的婚前婚后的截然不同 289
第三十八章?本章叙述邦布尔夫妇和蒙克斯先生夜里会面
的情况 297
第三十九章?介绍读者已经熟悉的一些体面人物,并叙述
蒙克斯和犹太人如何一起策划 308
第四十章?后续上一章的一次奇怪的会面 323
第四十一章?本章包含着一些新发现,并表明意想不到的
事像祸不单行一样,总是接踵而至 330
第四十二章?奥利弗的一位显示出明显的天才特征的老相
识成了伦敦的知名人士 340
第四十三章?本章描述机灵的蒙骗者如何陷入困境 352
第四十四章?南希对罗斯·梅利践约的时间到了,但她未
能前往 363
第四十五章?费金雇用诺亚·克莱波尔履行一项秘密使命 370
第四十六章?践约 374
第四十七章?致命的后果 384
第四十八章?赛克斯的逃亡 392
第四十九章?蒙克斯和布朗洛先生终于会面。他们的谈话,
以及打断这次谈话的消息 402
第五十章?追捕与逃亡 412
第五十一章?本章对不止一个秘密提供了说明,还包括了
一次不涉及嫁妆和私房钱的求婚 424
第五十二章?费金活着的最后一夜 439
第五十三章?尾声 448
译后记 453
狄更斯主要作品 459
内容摘要
《雾都孤儿》是英国作家查尔斯·狄更斯以雾都伦敦为背景,讲述一个孤儿悲惨的身世及遭遇。主人公奥利弗在孤儿院长大,经历学徒生涯,艰苦逃难,误入贼窝,又被迫与狠毒的凶徒为伍,历尽无数辛酸,之后在善良人的帮助下,查明身世并获得了幸福。该书揭露许多当时的社会问题,如救济院、童工,以及帮派吸纳青少年参与犯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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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列夫·托尔斯泰、高尔基、茨威格、马克思一致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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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雾都孤儿》是狄更斯一部重要的社会小说,小说中“奥利弗要求添粥”一节被编入多种英语教科书中。
5.自私的社会里挤满了罪恶,让人毫无转身的余地,所幸有良善这盏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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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
第一章讲述奥利弗·特威斯特的诞生地及出生时的情况在某座城镇的公共建筑物中——因种种原因、为慎重起见,我还是不提这座城镇的名字,也不想用一个假名——有一个历来大小城市中常见的机构:济贫院。在这个济贫院里,一个婴儿诞生了,他的名字就出现于本章的标题中。至于婴儿诞生的日期,我就不费心赘述了。因为,无论如何,在本阶段它对读者来说,可能无关紧要。
教区医生将这婴儿迎进了这个充满悲哀和苦恼的世界之后,孩子究竟能不能活下来,并拥有自己的名字,长期以来一直是一个相当值得怀疑的问题;诚然,这本传记也许永远也不会出现,这是极有可能的;或者,假如它出现了,也只有三两页,它将成为任何时代或任何国家现存的文献中最简明、最可信的传记样本,这是它具有的最为宝贵的优点。
尽管我无意断言,在济贫院诞生本身可能是降临于某人头上的最幸运和最令人羡慕的事,但我确实认为,在当时特殊的情况下,这对于奥利弗·特威斯特来说是最好的了。事实是,要诱使奥利弗利用自己呼吸的功能有相当的难度。呼吸是件令人讨厌的事,但它对于我们从容的生存又是必要的条件;他在褥垫上躺了一会儿,喘息着,在今生与来世之间徘徊。显然,在徘徊中后者占上风。此刻,如果在这一短暂的时间里,奥利弗被谨慎小心的奶奶、姥姥,焦虑不安的姑母、姨婆,经验丰富的护士和学问渊博的医生们包围着,那么,他将会很快给弄死,这是不可避免和不容置疑的。而今,他身边除了一个贫民老太太和教区医生外,再没有任何人。老太太因啤酒喝得太多而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而医生则是按照合同来履行义务的。奥利弗和大自然在它们之间的临界点上搏斗,以决一雌雄,结果是,经过几番挣扎之后,奥利弗呼吸了,打了个喷嚏,并发出一声啼哭,开始向济贫院的居住者们宣告:从此教区又添了一张嘴、增加了一个新负担。这哭声之响,如同我们在情理上能够预料到的。但是,他没有一出生就有这一非常有用的附件嗓子,而是在超过3分钟15秒之后才拥有它。
当奥利弗首次证明自己肺部自如和独特的功能时,他被草草地丢在铁床架上的拼缀起来的床罩上,并发出了沙沙的响声;一位年轻妇人的苍白的脸从枕上无力地抬起,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吐出这样一句话:“让我看看孩子,然后再死。”那位外科医生一直脸朝着火炉坐着,两手一边搓一边烤着火。听到年轻女人说话,他站起身来,朝那张床头走去,以比人们可以指望的更亲切的语气说道:“哦,你还不可以谈到死。”“天啊,不!”护士插嘴道,匆匆忙忙地将一只绿色的玻璃瓶塞进口袋里。她刚才一直在角落里品尝瓶中物,显然感到心满意足,“天啊!先生,当她活到像我这样的年纪,并且生了十三个孩子,除了活着的两个,跟我一起住在济贫院时,她就该懂得不要那么心烦意乱了。天啊!想想当母亲的滋味吧,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呢,千万想一想。”显然,以一位母亲的前景来宽慰这位女子未能产生预期的效果。病人摇了摇头,将一只手伸向孩子。
外科医生将婴儿放入她的怀里。她把自己冰冷、苍白的嘴唇深情地印在孩子的前额上。她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惊恐地凝视四周,浑身战栗起来。接着,身子往后一仰——便死了。他们使劲揉她的胸脯、手和太阳穴,可是血液已不再流动了。他们谈到了希望和安慰。很久以来,这位女子却得不到希望和安慰。
“全完了,丁古米太太!”医生终于说道。
“啊,可怜的人儿,真的完啦!”护士说着,拾起绿瓶的塞子,那是她弯下腰抱孩子时掉到枕头上的,“可怜的人儿!”“护士,如果孩子哭了,随时叫我,不必在意,”医生极其审慎地戴上手套说道,“婴儿很可能会吵闹的,如果他闹了,就喂他一点粥。”他戴上帽子,在朝房门走去时又停在病床边,补充道,“她还是个漂亮女人,她从哪儿来的?”“她是昨晚被送进来的,”老妇人回答道,“奉教会执事济贫助理之命。有人发现她躺在街上,她已经走了相当远的路,因为她的鞋已破烂不堪。可是她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谁也不知道。”医生俯身向着尸体,抬起了她的左手。“还是老一套,”他摇摇头,说道,“手上没有戴戒指。啊,晚安!”医生离开那儿用晚餐去了。护士又一次沉迷于她的绿瓶子。之后,她在火炉前面的一张矮椅子上坐下来,开始为婴儿穿衣。
从小奥利弗·特威斯特这个例子可以说明衣着的威力有多大!用毯子将他裹起来——毛毯迄今一直是他唯一的覆盖物,他可能是贵族的子女,也可能是乞丐的孩子。最目中无人的陌生人要确定他的社会地位将是非常困难的。可是现在他被旧的白布罩衣包裹着——罩衣因一用再用,已经变黄了,他便被贴上了标签,立即归入他的阶层——教区的孩子,济贫院的孤儿,地位低下的半饥不饱的苦命人,一个在世间被铐上手铐的、挨揍的、受大家鄙视却无人同情的角色。
奥利弗一个劲地哭着。倘若他知道自己是个孤儿,将任凭教会执事和济贫助理摆布,也许会哭得更起劲。
第二章讲述奥利弗·特威斯特的成长、
教育和膳食情况在紧接着的八个月或十个月中,奥利弗成了一系列背信弃义和欺上瞒下行径的牺牲品。这个孤儿的饥饿和贫困的情况,由济贫院当局及时地向教区当局汇报。教区当局庄重地询问济贫院当局,是不是济贫院里当时就没有一个定居下来的女人可以为奥利弗·特威斯特提供所需要的安慰和营养。济贫院当局谦恭地回答说没有,于是,教区当局作了一个宽宏大量极其人道的决定:奥利弗应该送去“寄养”,或者,换言之,他应被送到大约三英里之外的一个济贫院分院。在那儿,另外二三十个违反济贫法的小犯人整天在地板上打滚。他们在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慈母般的监督之下,一点也不必担心吃得太饱或穿得太多这类麻烦事。她每周收到每个小犯人七便士半的报酬。每周七便士半的伙食,对一个小孩来说是很可观的了,可以买好多东西,足够使他吃得过饱,撑得难受。这位老妇人是个有知识、有经验的人;她懂得什么对孩子们有益,同时对于自己有利的也算计得非常精明。于是,她把他们每周津贴的大部分据为己用,留给教区孤儿的生活费用甚至少于规定的标准。因此,她在最深处找到了一个更深的地方,同时证明自己是个伟大的实验哲学家。
人人都晓得另一个实验哲学家的故事,他有个马儿不用吃草就会活的伟大理论,而且他为了详尽地证明这一理论,甚至让自己的马每天只吃一根稻草。倘若这匹马不是在预备享受第一次舒适的空气圣餐之前二十四小时就死去,毫无疑问,他将会使它变成什么也不用吃的一匹烈马。令人遗憾的是,对于照顾奥利弗·特威斯特的这个女人的实验哲学来说,她的哲学体系常常带来类似的结果;因为就在一个小孩设法靠最差的食物中的最少的份额生存的时候,十之八九违反常情的情况发生了:孩子或因饥寒交迫而生病,或因疏忽大意而掉进炉火里,或发生事故而被闷得半死。在上述任何一种情况下,可怜的小东西通常都命归黄泉,见他的老祖宗去了。他自己的祖先甚至还一无所知呢!
偶尔,对受照管的教区孩子被翻倒的床架压死或在洗澡时不经心地被烫死作一些不同寻常的有趣的调查时——尽管后者极少发生,因为寄养所里洗澡的事极为罕见——陪审团经常突然心血来潮地问了不少难题,或者教区居民常常倔强地联名抗议。不过,这些无礼的举动常常很快便被医生的证据和牧师助理的证词所遏止。前者是解剖尸体,发现体内什么食物也没有(这确实是极有可能的),而后者是教区要什么,他就千篇一律地发什么誓,自我牺牲精神着实可嘉。此外,董事会定期地到寄养所“朝圣”,并且总是前一天先派牧师助理去打招呼,说他们要来。当他们去的时候,孩子们看上去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人们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呢!
人们不能指望这一耕作制度能够生产出什么令人惊奇和繁茂的庄稼。奥利弗·特威斯特九岁生日时是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身材有些矮小,腰围显然太细。然而,天性和遗传在奥利弗的胸中注入了善良又倔强的精神。多亏济贫院简单的饮食,这种精神有了许多扩展的余地。也许,他能活到第九个生日必须归因于这一条件。无论如何,这是他九岁的生日。他正在煤窑里跟挑选出来的另外两位小绅士一起庆祝生日。因为令人震惊的是,他们俩竟敢喊饿,跟他一起被狠揍了一顿之后,一直被关在煤窑里,就在这时候,济贫院慈善的女主人曼太太不经意地被牧师助理邦布尔先生的出现吓了一跳。邦布尔先生正竭力想打开庭园大门上的边门。
“天啊!是你吗,邦布尔先生?”曼太太说道,欣喜若狂地将脑袋探出窗外,一边低声交代苏珊快把奥利弗和那两个小家伙带上楼,马上给他们洗澡,“我的天啊!邦布尔先生,见到你我多高兴啊,真的!”邦布尔先生是个胖子,性情暴躁,因此,他不是马上答复这位志趣相投的人直率的问候,而是使劲猛摇那扇小边门,然后再踢上一脚。除了牧师助理,谁也不会这么踢的。
“上帝!试想想,”曼太太说着跑了出来,因为这时那三个男孩已经转移了,“试想想看,我竟然忘了大门从里面给闩住了,都是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干的好事!进来,先生,请进,邦布尔先生,请,先生。”虽然,这一邀请之后是一个足以软化教会执事的屈膝礼,却丝毫也不能使牧师助理平静下来。
“曼太太,教区官员上这儿来处理教区孤儿的事务,你却让他们在你的庭园大门外久等,你认为这是恭敬的、正当的行为?”邦布尔先生拄着拐杖,喘着粗气问道,“曼太太,你不晓得你是,可以说是,一位教区的代表,而且是领薪水的?”“我当然晓得,邦布尔先生,因此,我只是先去通知一两位喜欢你的可爱的孩子,说你来了。”曼太太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邦布尔先生很清楚自己的口才和名望。他炫耀了他的口才,又维护了他的名望。他的态度缓和下来了。
“好啦,好啦,曼太太,”他以平缓的语气回答道,“也许正如你说的那样,也许。你带路,曼太太,我有要紧事儿上这儿来的,我有话要说。”曼太太把牧师助理领进一个用砖铺地的小客厅,为他安排一个座位,殷勤地把他的三角帽和手杖放在他面前的方桌上。邦布尔先生从额头上擦去刚才步行时冒出的汗,自鸣得意地望了一眼那顶三角帽,笑了。是的,他笑了。牧师助理也是人。邦布尔先生笑了。
“你不要对我的话见怪,”曼太太说道,样子非常迷人、温柔,“你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是吧,否则我就不提了。喂,邦布尔先生,你喝点什么吗?”“不喝,什么也不喝。”邦布尔先生挥动右手,仪态威严却语调平静。
“我想你要的,”曼太太说道,她已经注意到他拒绝时的语调和手势,“只喝一点点,加上一点冷水和一块糖。”邦布尔先生干咳了一声。
“就来一点点。”曼太太劝诱道。
“是什么?”牧师助理问。
“噢,就是我不得不备着以便孩子们生病时掺入达菲糖浆的饮料,邦布尔先生。”曼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角落的食品橱,拿出一瓶酒和一只玻璃杯,“是杜松子酒。我不骗你,邦布尔先生,是杜松子酒。”“你让孩子们服用达菲糖浆吗,曼太太?”邦布尔先生问道,目光未离开过她有趣的调酒过程。
“啊,愿上帝保佑他们,我还是让他们喝的,尽管它很贵,”这位保育员回答道,“我不忍心看到他们在我眼皮底下受苦,你知道,先生。”“是的,”邦布尔先生称许地说,“是的,你不忍心这样。你是一位仁慈的女人,曼太太。”(这时她放下杯子。)“我一有机会就向董事会提名表扬你,曼太太。”他边说边将杯子挪到自己跟前,“你有一颗慈母般的心,曼太太。”他搅动着掺水的杜松子酒,“我——我乐意为你的健康干杯,曼太太。”然后他一口吞下了大半杯。
“现在谈正事,”牧师助理说道,掏出一本皮革面笔记本,“那个差不多算受过洗礼的孩子奥利弗·特威斯特今天正好是九岁生日。”“愿上帝保佑他!”曼太太插嘴道,用她的围裙角把自己的左眼揉得又红又肿。
“尽管赏金十英镑,后来增加到二十英镑,尽管教区方面作出了极大的,可以说异常的努力,”邦布尔先生说道,“我们仍然无法打听到他父亲是谁,也没有查明他母亲的住处、名字和身份。”曼太太惊愕地举起双手,但考虑了片刻之后,又补充道:“那么,他怎么会有名字呢?”牧师助理无比自豪地挺直身子,说道:“我杜撰的。”“你?邦布尔先生!”“是我,曼太太。我们依字母顺序给受宠爱的人命名。上一位是字母S——斯温布尔,我给他取的名字。这一位是字母T——特威斯特。下一位将是昂温,再下一个是维尔金斯。到字母末尾的名字我都预备好了。一旦到了字母Z时,再从头来过。”“噢,你真有文才,先生!”曼太太说。
“好啦,好啦,”牧师助理说道,显然对这种恭维感到满意,“也许是吧。也许是吧,曼太太。”他把那杯掺水的杜松子酒喝完,又补充道,“奥利弗太大了,不宜留在这儿了,董事会已决定带他回济贫院。我是亲自来带他回去的。马上让他来见我。”“我马上带他来。”曼太太说完,离开了房间。奥利弗的脸上、手上结满了污垢,替他洗了一次澡勉强清洗掉外层污垢之后,他被领进了慈善的女保护者的房间。
“奥利弗,向这位先生鞠个躬。”曼太太说。
奥利弗鞠了一躬。他的鞠躬半是朝椅子上的牧师助理、半是朝桌上的那顶三角帽。
“奥利弗,你愿意跟我一道走吗?”邦布尔先生以威严的声音说道。
奥利弗正想说他随时乐意跟任何人一块走时,可抬头发现曼太太,就在牧师助理的椅子背后,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并向他挥拳威胁。他马上领会她的暗示,因为那只拳头常落他身上,他记忆犹新。
“她能跟我一道去吗?”可怜的奥利弗问道。
“不,她不能。”邦布尔先生回答,“不过她有时会来看看你。”这对那个孩子来说并不是什么莫大的安慰。他虽然年纪小,也懂得假装舍不得离开。挤出几滴眼泪来对他来说并不难。如果想哭泣的话,饥饿和最近遭到的虐待是最好的催泪剂。奥利弗确实很自然地哭了。曼太太给了他无数次的拥抱,也给了奥利弗更想要的东西——一片面包和黄油,免得他到了济贫院时看上去太饿了。奥利弗手里拿着那片面包,头上戴着褐色的教区小布帽,跟邦布尔先生离开这个可怜的家。在这儿,从来没有一句亲切的话和一个友好的目光照亮他黑暗的童年岁月。然而,当那扇寄养所的大门在他身后关闭时,他却生出一阵孩子气的忧伤。留下来的悲惨的小伙伴是可怜的,但他们是他认识的仅有的朋友;这孩子的心中第一次感到自己在这个大千世界上孤独无援。
邦布尔先生昂首阔步地朝前走,小奥利弗紧紧地抓住他金丝带镶边的袖口,在旁边快步跟着,每走完四分之一英里就问一次,他们是否“快到那儿了”。邦布尔先生极其不耐烦地回答他的问话,因为掺水杜松子酒在某些人胸中只能唤起的暂时的温和,此刻这种心情业已消失了。他又是原来的牧师助理了。
奥利弗进济贫院还不到一刻钟,第二片面包尚未吃完,邦布尔先生就回来了。他已经将奥利弗交给一位老太太照料,并告诉奥利弗,董事会今晚开会,董事们马上要见他。
奥利弗对什么是董事会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对这一番话感到非常惊讶,不知究竟该笑还是该哭呢。他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因为邦布尔先生用拐杖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他清醒过来了,接着又在他的背上轻敲一下,他马上紧张起来。邦布尔先生叫他跟着,把他领到一个粉刷过的大房间里。房间里放着一张方桌,围坐着八个或十个胖乎乎的先生。一位圆脸盘、脸色红润又特别胖的先生坐在首席,他坐的扶手椅比其他的椅子都高。
“向董事会鞠躬。”牧师助理说道。奥利弗拭去挂在眼角上的两三滴眼泪,看见只有方桌,没有餐桌,便向方桌鞠了一躬。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坐在高椅上的那位先生问道。
奥利弗见到这么多先生吓得要命,浑身不停地发抖。牧师助理又从后面轻轻敲了他一下,他便大哭起来。因发抖和哭泣的缘故,他的回答听上去含糊不清。于是,一位身穿白背心的先生说奥利弗是个傻瓜。这是这位先生以此自娱自乐的重要方法。
“孩子,”高椅子上的先生说,“听我说,我想你晓得自己是个孤儿吧!”“什么是孤儿,先生。”可怜的奥利弗问道。
“这男孩是个傻瓜——我刚才就认为他是个傻瓜。”穿白背心的先生说道。
“嘘!”第一位开口的先生说道,“你知道你没有爸爸或妈妈,你是由教区抚养的,是吧?”“知道,先生。”奥利弗回答,伤心地哭泣着。
“你哭什么?”穿白背心的先生问道。是的,这很反常。这男孩有什么理由哭呢?
“希望你每天晚上做祷告,”另一位先生以粗哑的声音说道,“为那些养你、照顾你的人们祷告——像个基督徒那样。”“好的,先生。”男孩结结巴巴地说。最后开口的那位先生无意说对了。倘若奥利弗为抚养他和照顾他的人祷告,就很像一个基督徒,一个了不起的虔诚的基督徒。可是他没有祈祷,因为谁也不曾教过他。
“好啦!你到这儿来是为了接受教育,学会一门有用的手艺。”坐在高椅子脸色红润的先生说道。
“明天早晨6点,你就开始撕麻絮。”穿白背心的那个粗暴的人补充道。
因为受教育和学手艺这两件恩惠合并为撕麻絮这一简单的工序,奥利弗在牧师助理的提醒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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