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一罚四】人间不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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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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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晴著
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
ISBN9787521708875
出版时间2019-09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48元
货号3357231
上书时间2024-11-26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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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本书分为五辑, 分别为“人是神秘的一切”“多情之用”“我们都是迷途的星星”“孤独这头小兽”“有能力爱, 才有能力别离”。
内容摘要
《人间不责备》,写给那些还在寻找自己的人。
他们大部分时候纯粹、勇敢、坦率、坚持,但也因此被误解、被伤害、被折损。
他们也懦弱、难过、怀疑、别扭,但作为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始终保持自省和力量。想通了,想明白了,用血肉之躯对抗着生活。
王晴的文字,像刀光也像月光,清澈且火热,柔软且无惧。
书中35篇文章,她用剥开自己为代价剥开这个世界,将自己置身万丈深渊,去掘取荒芜世间的救命清泉。
欢喜和焦灼都在里面了,绝望和希望也都在里面了。
人间不责备。人间给了你想要的所有,你就可以为绝望寻找到出口。
精彩内容
摇滚没有终结,玫瑰没有眼泪——致张炬和张永光什么是生活?生活,就是在你的生命中,无论发生了多么残酷而情分丧尽的事情,你都得不动声色地走下去。 好比面对死亡,无论我们多么痛彻心扉,从来都只能束手无策。 [1]炬和永光,是摇滚音乐人张炬和鼓三儿张永光。 再写他们,是因为老狼在《我是歌手》总决赛上,召集了一帮当年经典的摇滚音乐人重新聚首,唱了《礼物》这首歌。 他们人到中年,身材不如当年健硕,嗓音也不比当初清亮。可令人感动的是,在各自经历了更多世事与冷暖后的这次重聚,比赛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对一个纯粹的时代,以及那个时代中纯粹的人,一次集体的追忆。 时间往前追溯。十四年前,许巍、汪峰、张楚以及更多摇滚音乐人,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录下了一首《礼物》,以此纪念张炬逝世十周年。
那个视频我看过很多次,热血沸腾。 我看到尚还年轻的摇滚青年为爱歌唱,看到那个不可一世的鼓王,在里面敲打着强劲的鼓点。意气风发。令人恍惚的是,九年之后,为纪念别人而奉献音乐的鼓三儿,竟也成为了被我们纪念的人。
世事之无常,说不出的悲怆。 看看时间,凌晨一点。
我放弃了给姜昕打个电话的念头。
倒了杯烈酒。 独乐不如众乐,但疼痛这件事,还是不要牵扯太多人的好。 夜深成一个黑洞,就着一杯伏特加,我独自一人,在那个洞里沉潜了好久。 次日中午,骄阳之下,我跟姜昕通了电话。 没说几句我就脆弱了。有点突然,有点像个对死亡还很陌生的孩子。我想跟姜昕说,说我看那个视频,三哥还那么年轻,那么有激情,他本来是缅怀别人,怎么突然他就被人缅怀了......但刚开口,我就哽咽了。姜昕明白我,安慰我说,宝贝别哭了,对于逝去的人我们无能为力,我们只能去把握现在还能感受的美好。 提前经过黑夜的人,比我强大。
[2]姜昕和三哥,可以说,是我的青春里对我影响较大的人。 大概二〇〇二年吧,我还年轻到价值观尚未成形,因为志趣相投,和姜昕一见如故,交成好友。当时她正和三哥恋爱。可以说,他们见证了我的成长,我见证了他们的爱情。从开始到结局。 三哥比姜昕年纪大一些,姜昕比我年纪大一些,但回忆起来,那时候我们都是年轻人。年轻得像是春天的风,只想为美好负责,从来不去想未来会发生什么。就那样裹挟着美好往前走,不用费力也无须讨好什么地高兴着。 那时候他们住鼓楼,我住雍和宫,离得近,就总是在一起。
三哥是个非常热情的人。常常有朋友到他家,一聊就是夜暮清晨,晚了他就执意挽留,别走了,就在这睡吧。 他家的那张蓝色大沙发,收留过许多人。对那个沙发的质地和气味,至今我都记得清楚。 那时候一起玩的,基本都是些摇滚圈的典型性人物。 一个美好小分队,在自己的舞台,演着自己的戏,不需要与外部世界有太多的交叉。
世界的功能对我们来说非常有限。饿了出去吃饭,之后买些烟酒零食带回家。他们家,常年亮着几盏昏黄的小灯,常年走动着一帮音乐圈儿的朋友,自给自足着。精神的营养,够我们用了。 三哥有他自己的朋友圈子,他喜欢跟那些更老的摇滚音乐人在一起。他们还喜欢聊些政治、战争、男人之间的话题。我和姜昕不爱听,就单独出去玩。 我们一起吃饭、游泳、织围巾、写小说。看看演出,见见朋友。那时候我们经常在雍和大厦游泳。游完泳出来,我俩就坐在安定河边,吹着夏天的风,听姜昕给我讲他们早期摇滚圈儿的一些事儿。他们的纯粹,他们的爱情,他们的青春岁月。
回避不了地,就会讲到三哥。 姜昕说三哥跟她之前交过的所有男朋友都不一样,他没有大长头发,热爱生活,也不要求她洗衣做饭生孩子。只有一点是严肃的,他不止一次地跟姜昕说,我希望你能做好音乐,做好你自己。 事实上,我看到的也是这样。三哥心细,也较真儿。在音乐上对姜昕形同师长,生活中,他像是个操心的父亲。 走在路上有个水坑,他会提醒姜昕,姜昕吃饭太快了,他也会提醒姜昕。他们去郊外,姜昕喜欢河对岸的花,为了不弄湿她的鞋,三哥会背着她蹚过那条河。年过半百的两个人,依然会为采一朵花去认真地浪漫。 我看到他们的类似细节,数不胜数,并常常为他们的日常浪漫感动。我说,你们俩的爱情,是我的终极理想,是我的梦。 日子一晃,十几年就过去了。回想起来,那些年月,是我截至目前的人生中,比较快乐的年月。 他们后来搬到顺义,我们之间的走动不再那么频繁,但也比一般朋友要频繁得多。 搬到顺义的他们,似乎更享受生活。一座带花园的房子。花园里有玉兰和丁香。两只肥猫为伴。房间里到处都是软软的毯子和垫子,依然常年亮着几盏昏黄的灯。一切都是温暖的味道。 我一去,就赖着不想走,饿了在他们家吃,困了在他们家睡。
我和姜昕比较随意,没什么顾忌。三哥是个讲究的人,总觉得我年纪小,会特意照顾我,有时客气得让我不适应。 这样有营养的友情以及浪漫的生活方式,在这个时代,我觉得是极大的富足。 这种浪漫,直到一个早晨,从我接到一条微信开始,一切戛然结束。 在所有那些我以他们为爱情榜样的日子里,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我的梦是以这样的方式碎掉的。 我永远都会记得那个早晨。平安夜次日的那个早晨。 大概十点多钟,我正准备出门,突然收到张楚的微信。 他问我:姜昕怎么样?我以为只是张楚的日常问候,也只是日常地回了一句:她很好呀,深居简出,比我们都逍遥呢。 然后张楚的回复,让我完全蒙了。
内容只有五个字:三哥去世了。
我不相信。我是不可能相信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受。我开始在房间里打转,因为过度的冲击导致大脑一片空白。等我慢慢恢复知觉,身体里有一股强烈的内力在排斥这个消息。我开始拨打姜昕的电话,没人接。这种联系的断裂,加上跟其他几个朋友确认,让我开始恐慌,这也许是真的了。 可是怎么可能?凭什么?为什么?成千上万个问号,把我的脑子糊成了一团。 就在几天前,我们还在一起吃饭,是三哥特意为我安排的一个局。热心的三哥想要介绍我和一个音乐人认识,特意去城里接了我,特意定了餐厅,不吃海鲜的他还特意定了螃蟹。搞得很隆重的样子,一点都不摇滚。 吃完饭,他张罗着去他家喝酒。一如往常地热情,拿出珍藏的红酒让我们品尝。一会儿又去调试灯光,问我们是这样好些,还是那样好些。他永远热情地张罗着一切,有着大人的温暖又像个保持好奇的孩子。聊到夜深,他又开车送我返回城里,一直送我到家门口。 我下车后和他挥手作别,却没想到那是我见三哥的最后一眼。 这样一个热情又热腾腾的生命,突然就告诉你没了,谁能接受?[3]下午,我和张楚赶到姜昕家里的时候,房间里挤满了人。
我进门就问,什么原因?姜昕说,抑郁症。
我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
如果不是三哥决绝,那么只能说抑郁症是个魔鬼。
姜昕不过出门两小时的时间,再回到家,与三哥已是阴阳两隔。
二〇一四年的平安夜,我们所有人体验了前所未有的不平安。
我尚且还未经历过人生大的苦难,对于过度残忍的事情,我不愿相信也无法接受。
然而这就是生活。 美好是真的,残酷也是真的。我们在两者之间目瞪口呆,从前无能为力,往后也同样无能为力。 三哥遗体告别那天,我哭到完全失控。 火化前,我俯到棺材前去看三哥,很想看看他最后的样子,可怎么都看不清楚。眼泪一直糊住眼睛,我拼命地擦,怎么都擦不尽。 三哥即将被推进火化炉时,所有的亲人朋友跟他做最后的告别,泣声一片。而这之中,即便大家早已学会了克制,但还是有一些老的摇滚人,在三哥推进火化炉的那一瞬间,情绪失控,捶胸顿足,高声叫着三哥的名字。 而对于还没有真正见识过生死的、敏感又脆弱的我,在那一刻感觉身体在摇晃。张楚站在旁边扶住了我,似乎是安慰我,也安慰自己地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没有因此而恐惧,反而更加认识了什么是生活。 什么是生活?生活,就是在你的生命中,无论发生了多么残酷而情分丧尽的事情,你都得不动声色地活下去。 [4]姜昕在她的小说《长发飞扬的日子》里,详细地写过张炬去世的情境。 看得我阵阵战栗。 她当时经历的场景与感受,与十年后我经历三哥去世时的场景与感受,那么地相似。 人间无事不是一个轮回。
这是姜昕在书中的一段原文。
炬炬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人推向了那个冰冷的地方——太平间,所有的人都固执地跟随着,那条长长的晦暗的走廊,成了他爱着也深爱着他的人们陪伴他一起走过的最后一段路......走廊的尽头要经过一小段露天,才能到达炬炬将被送去的地方,走在前边的是炬炬生前的几个最好的朋友,丁武、郭大炜、大坏、冲冲......纷纷脱掉外衣为他遮雨,雨没能打湿他,可是眼泪却更加稠密地滚落下来。在他们心中,那一刻将要面对的,该是怎样撕扯人心的别离啊......看不见炬炬了,人群却仍不肯散去,大家不管不顾守候着。那是周末里一个丧失欢笑的聚会,生命里一个另一样的不眠长夜。 一九九五年的他们,像曾经青春里的我们一样年轻。难以想象这群纯粹的热爱着音乐的人,黑夜白昼玩在一起的人,还不太懂得怎样去释怀死亡的人,是如何承受这样突如其来的噩耗。 当时大家正在一起喝酒,只是因为张炬中途要去给女友璐璐送一个礼物,却遭遇车祸,就此一别,阴阳两隔。被留在世上的人,经年不能回神。 时间来不及更久,我就从一个听着死亡故事的人,变成了一个经历死亡故事的人。
这种轮回,让人心头发狠。 张炬之前说,掌纹烙着宿命。不能释怀的事,大抵,也只好归为宿命。 又是一年新春。 回忆起这些的我和姜昕,在春天的骄阳之下,硬着头皮相互鼓励,彼此慰藉。 阳光还照耀着我们,我们还能感知春天的花开,听起来是种幸运,可是作为深爱着逝者的人,会怎样地卡在悲伤与美好交互的命运之网中,有多少时刻,我们都因为无力而动弹不得。 那一次,我们的叹息与沉默,比任何一次都要多。 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说什么都消解不了无力感。
面对死亡,无论我们多么痛彻心扉,从来都只能束手无策。
[5]只要摇滚乐还活着,张炬这个名字都无法不被纪念。 只要摇滚乐还活着,张永光这个名字都无法不被纪念。 两个同是张姓之人,两个为世人留下音乐光亮的摇滚英雄,似乎完成了各自的使命,分别以不同的方式与我们做了告别。他们的音乐,留在了永恒之中。 两个时代的两个摇滚英雄的陨落,一个因为意外的车祸,一个因为不堪人间油腻,形式不同,但结局的殊途同归,给与之相关的人,带来了难以释怀的影响与思念。
三哥这种主动的谢幕方式,让人更加心痛。 三哥去世后,有个媒体到我家采访,想要从朋友的角度,了解一些他生前的事情。
交流并不平静。 结尾时我说:“这些艺术家,他们最终走向毁灭,不完全是负向的。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自己内心的激情与丰盛,而现实对他们误解得一塌糊涂,油腻的人间解决不了他们的纯粹和清洁。彻骨地孤独,只能选择离开。”这种对毁灭的迷恋,从某种角度上说,其实是对尊严的保全。
我当然不是鼓励毁灭,我理解任何一种生命的选择。 我当然是鼓励活,要好好地活,真实地活,丰盛地活。无论发生了什么,这世界总有值得我们活下去的理由。
死是终会到来的盛宴,这件事上,不必急于求成。
斯人已逝,精神永恒。 时间留下了美丽和一片狼藉,庆幸我们还有爱有梦,还有能力回忆和感动。 那天和姜昕通话的最后,她说她刚才读到一句话——我要忘记曾经枝繁叶茂的自己,就像忘记你。 不是真的忘记,是选择把它们放在心底的某处,细心封存。在前行的路上,想念之时,取出来想一想,念一念,当作永恒的陪伴。 听姜昕说,张炬生前最喜欢BonJovi(邦?乔维)的那首NeverSayGoodbye(《永远不说再见》),每次听,他至少要放十遍。 别人问为什么,他说,他喜欢歌词里那句,永远不说再见。 嗯,我们的摇滚英雄们,永远不说再见。
永远不说再见,只是换一种方式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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