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一罚四】科瓦奇讲古罗马[英]查尔斯·科瓦奇/著

科瓦奇的笔下世界史，虽不像一般的全球通史那样涵盖众多的国家，但着眼于那些对西方文明极为重要的时期，以及这一时期历史舞台的主角，像古希腊、古罗马、文艺复兴与地理大发现、欧洲政治变革等，将它们作线索，讲述西方文明的萌芽与发展。

本书为科瓦奇世界简史的第二本，作者将罗马选作古希腊的辉煌之后到中世纪来临之前，这一时期的主角，因为它是古代地中海地区文明的集大成者，毫无疑问它的政制、法律、宗教等深刻影响后世的欧洲各国，不懂罗马就不足以了解欧洲乃至世界的过去与今天。从罗马的建立，罗马共和国时期与迦太基的斗争，到尤里乌斯·恺撒征服高卢和不列颠，再到匈奴入侵、罗马陨落、黑暗时代来临，科瓦奇用图画般的叙述方式展现了罗马这个伟大帝国一千多年跌宕起伏的历史，并刻画了罗穆路斯、汉尼拔、斯巴达克斯、马略、苏拉、恺撒、屋大维等众多深入人心的英雄形象。

查尔斯·科瓦奇（1907—2001）

出生于奥地利，1938 年加入在东非的英国军队。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定居英国。1956 年任教于爱丁堡的华德福学校，直至1976 年退休。他的课程笔记是华德福学校老师们的宝贵资源，并为老师们的教学提供了丰富的灵感。

Chapter 1从罗马的建国到恺撒的时代

01 早期的文明  002

02 奴隶制与基督的赐福  009

03 拉丁人  014

04 罗慕路斯和雷穆斯  019

05 罗马的建立  024

06 萨宾女子  029

07 伊特鲁斯坎人  034

08 罗马共和国  038

09 守桥记—霍拉提乌斯的故事  044

10 贵族与平民  048

11 罗马的法律和方式  055

12 迦太基  060

13 汉尼拔翻越阿尔卑斯山  065

14 汉尼拔到门口了  072

15 迦太基的灭亡  077

16 贵族的府邸  083

17 平民的棚屋  089

18 平民事业  094

19 马略  100

20 出卖朱古达  103

21 北方民族  106

22 罗马得救  110

23 公敌马略  114

24 马略背井离乡  117

25 马略回归  120

26 马略之死   122

27 斯巴达克斯  125

28 尤里乌斯·恺撒  129

29 权力  134

30 高卢  139

31 凯尔特人  144

32 不列颠  149

33 卢比孔河  152

34 吾王安康  160

35 3 月15 日  167

36 在腓利比  181

37 安东尼和克娄巴特拉  186

38 大地上的神  192

39 在巴勒斯坦，在罗马  197

40 众恺撒与基督徒  202

41 竞技场  211

Chapter 2早期不列颠历史及罗马帝国的衰落

42 石器时代  218

43 青铜时代  223

44 黑铁时代  228

45 布狄卡  233

46 阿尔班  238

47 日耳曼部落  243

48 帝国分裂  249

49 君士坦丁的幻景  254

50 修道士  259

51 匈奴王阿提拉  265

52 罗马的陷落  271

53 帝国末日  278

54 盎格鲁和萨克森  283

55 罗马主教  289

56 温弗雷德  294

科瓦奇的笔下世界史，虽不像一般的全球通史那样涵盖众多的国家，但着眼于那些对西方文明极为重要的时期，以及这一时期历史舞台的主角，像古希腊、古罗马、文艺复兴与地理大发现、欧洲政治变革等，将它们作线索，讲述西方文明的萌芽与发展。

本书为科瓦奇世界简史的第二本，作者将罗马选作古希腊的辉煌之后到中世纪来临之前，这一时期的主角，因为它是古代地中海地区文明的集大成者，毫无疑问它的政制、法律、宗教等深刻影响后世的欧洲各国，不懂罗马就不足以了解欧洲乃至世界的过去与今天。从罗马的建立，罗马共和国时期与迦太基的斗争，到尤里乌斯·恺撒征服高卢和不列颠，再到匈奴入侵、罗马陨落、黑暗时代来临，科瓦奇用图画般的叙述方式展现了罗马这个伟大帝国一千多年跌宕起伏的历史，并刻画了罗穆路斯、汉尼拔、斯巴达克斯、马略、苏拉、恺撒、屋大维等众多深入人心的英雄形象。

查尔斯·科瓦奇（1907—2001）

出生于奥地利，1938 年加入在东非的英国军队。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定居英国。1956 年任教于爱丁堡的华德福学校，直至1976 年退休。他的课程笔记是华德福学校老师们的宝贵资源，并为老师们的教学提供了丰富的灵感。

33卢比孔河

罗慕路斯在公元前753年建立了罗马城。恺撒诞生于653年之后，也就是公元前100年，即耶稣基督诞生之前的一百年。恺撒次造访不列颠则是在公元前55年。

由于恺撒觉得不列颠岛上并没有什么值得军团长途跋涉的东西，罗马人对不列颠的次入侵为时很短。除此之外，另一个刚刚被征服的地区—高卢，对于罗马的统治并不那么顺服。在一位年轻的贵族维辛格托利克斯的带领下，高卢爆发了一场反对罗马统治者的起义。为数众多的高卢人不惜一切代价为自由而战，有一段时间几乎就要战胜罗马人了。

然而，相比高卢人的有勇无谋，训练有素的罗马士兵懂得使用头脑，不同的兵团会相互协同作战。而他们的统帅恺撒，会像下棋一般去考虑每个行动及其引起的反应，从而对每次战斗进行周密部署。因此，尽管高卢人勇猛顽强，数量众多，但还是败在了罗马军队的战术技巧，以及罗马天才统帅恺撒的深谋远虑之下。高卢起义失败了。他们的首领维辛格托利克斯身缠锁链，被押到罗马囚禁在牢中，等待恺撒班师回朝，庆祝胜利。

当一位罗马将领打了胜仗（至少杀敌五千），征服了一个新的国家，回到罗马时会享受到凯旋仪式的欢迎。凯旋仪式就是庆祝胜利的盛大游行。有时，还会为凯旋仪式修建一座凯旋门，让游行队伍从凯旋门下通过。直到今天，我们还可以在罗马城看到一些这样的凯旋门。

罗马市民们在装饰着鲜花的街道两旁列队欢迎，游行队伍就从街道上鱼贯而入。走在前边的，是身穿白色托加袍的罗马高级官员们。因为每一次胜利都是强大罗马的胜利。紧随其后的是仪仗队和军乐队，接着是从征服的民族那里获取的各种战利品，除了金银财宝，还有战败者的旗帜和武器。随后出场的是悲伤的队伍，被抓的俘虏套着锁链艰难地行走着。罗马大众对这些俘虏不会表示丝毫的怜悯之心。他们讥笑、叫嚷、侮辱这些可怜的人，拿他们的异国穿戴打趣逗乐。

在俘虏之后，跟着一辆由白马拉着的金色马车。马车上乘着头戴月桂冠的将军，他是这场胜利的统帅。此时，欢呼大振，如同雷鸣一般。然而马车上还有一名奴隶。那名奴隶在那里做什么呢？当欢呼声过去之后，他要在将军的耳畔悄声说：“别忘了你是一个凡人。有一天你也会死去，就像其他人一样。”即使在如此伟大的时刻，一位杰出的人物也应记得，他只是一个人，会同其他人一样死去。

在将军的马车之后，出场的是胜利的大军，罗马军团雄赳赳、气昂昂地齐步行进，他们的盔甲和武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对一名罗马士兵而言，行进在欢呼的人群之间的那天，是他光荣的日子。

在游行结束之后，就会把俘虏出卖做为奴隶。而像维辛格托利克斯这样的被征服者的首领，则会在游行之后被处决。

恺撒被赋予了极大的荣誉，罗马为他举行了一次极其盛大的凯旋仪式。但是，他在乘着白马拉的金马车穿城而过，享受众人的欢呼和倾听奴隶的耳语之前，还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做其他的事情。

首先，在粉碎了高卢的起义之后，他要确保不会再次发生针对罗马的暴动。他的军团修建了许多道路，以便部队可以随时快速行军到高卢各处。有些罗马军团修建的道路至今还可以见到。修建这样的道路通常是先挖出一道沟渠，再在其中铺上坚硬的燧石渣，然后是一层沙砾和一层白垩，上面再铺一层沙砾，后上面盖一层鹅卵石，来保持路面干燥平整。用这种方式修建的道路，在许多世纪之后依旧存在。他们把道路修建得尽可能笔直，去除了拐角和弯曲—因为直线道路可以让军队以短的时间到达目的地。

高卢起义之后，恺撒不仅下令修路，还在高卢各处修建了罗马神庙。这样，在杀掉了所有的德鲁伊之后，高卢人就会信奉罗马诸神。年轻的高卢贵族也会交给罗马老师来教育，或者送到罗马培养长大，接受罗马的习俗。高卢地区也使用罗马法律，这样一来，高卢人渐渐成了罗马人，甚至成了罗马战士。他们忘掉了自己的语言，而开始讲拉丁语，这就是现代法语的起源。

虽然起义已经被镇压了，恺撒还是在高卢忙得不可开交。而与此同时，罗马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曾与恺撒、庞培秘密结盟的大财主克拉苏，在东方的一次战斗中战死了。克拉苏一死，恺撒又远在高卢，巴勒斯坦的征服者庞培就成了罗马有权势的人了。元老院都站在了他那一边，他们青睐庞培胜于恺撒，因此选他做了执政官。

恺撒虽然人在高卢，也有罗马的朋友给他通风报信，让他知道罗马的情况。支持庞培的人越多他就越有权势，而恺撒就会失去跟他抗衡的机会。然而，恺撒还是按兵不动，他还没有准备好掀起一场战争，一场罗马人与罗马人之间的内战。即便是像恺撒这般有野心的人，一想到罗马人将自相残杀，也会倒抽一口凉气。

元老院和庞培对于身在高卢、手握重兵的恺撒都放不下心。这些士兵都忠于恺撒，随时准备为他而战。只要恺撒还指挥着这支军队，无论元老院还是庞培，都不会感到安全。不过，恺撒只是一位将军，将军并不是国王，将军要听命于政府，而元老院和执政官庞培就是政府。于是，元老院给恺撒发了一封信，也就是下了一个命令：“解散你的军队，让你的士兵回家，然后回罗马来。”

恺撒该何去何从呢？如果服从元老院的命令，独自回罗马去，他的命运就只能寄托于庞培对他的慈悲。也许庞培会对他慷慨大度，但是他就再没有机会赢得大权了。如果恺撒违背命令，那么他将成为反对自己政府的反叛者，而庞培手下的军队就会来对付他。

就在恺撒举棋不定的时候，他的军队行进到一条名为卢比孔的小河边。这条河是高卢与罗马的边境线。在这条卢比孔河边，恺撒就必须要做出决定了。他可以命令他的部队放下武器，各自以市民的身份回到意大利的家中；他也可以下令让他们全副武装地行军，在他的指挥下跨过这条河。然而，这就意味着叛乱和内战。

望着脚下的河水，恺撒久久地伫立，凝神思考，而他的士兵都站在远处等待着他的命令。

正当恺撒和他的部队在卢比孔河的岸边踌躇不前的时候，河对岸有一个牧羊人吹起了笛子。恺撒的士兵被笛声吸引了，一个士兵说：“咱们过桥去听吧，离近些听得更清楚。”于是，有几个士兵就跑过桥到了河对岸。而当恺撒见到部下跨过桥去时，似乎得到了众神的启示。他转身向正在等待的军队高声下令：“众神已经给出了启示，木已成舟。前进吧，将士们，跨过卢比孔！”

从此，这个故事就演变出一句俗语—“跨过卢比孔”，用来形容一个人做出了一个重大而又艰难的决定。

34吾王安康

恺撒率领部队跨过卢比孔河，进入意大利境内。意大利北方的城市接二连三地打开城门，人们似乎早已准备好迎接他了。他们向他致意和欢呼，欢迎他的到来。

恺撒公然违背元老院命令的消息传到罗马，引起了一片慌乱。庞培立刻准备集结一支部队去迎战，却惊愕地发现他的士兵纷纷离队，投奔了恺撒。庞培发现不能指望意大利的部队了，就决定去希腊召集人马，在那里他还有不少的朋友和拥护者。于是，庞培逃到了希腊。

就这样，恺撒的部队没有遇到任何阻挠，长驱直入，顺利进入罗马城。恺撒的部下唱着歌行进在罗马街道上，两旁的罗马民众都向他们欢呼致意。而元老们却战战兢兢，担心性命不保。这会儿，无论恺撒有什么要求，他们都会答应他，执政官、保民官，甚至是独裁官，只要能讨他欢心，什么都行。也许他们以为，庞培不久就能回师，所以现在无论怎样都不打紧。但是，他们大错特错了—终，是恺撒跨海到希腊去讨伐庞培。伟大的庞培，曾经不可一世，从未打过败仗，却在法萨卢斯战役中败在了恺撒手下。

庞培战败后乘船逃到了埃及。但埃及国王并不想为恺撒的敌人提供庇护。埃及国王想向恺撒表达自己的友谊，而他示好的方式相当令人恐怖。十天后，恺撒带领一个军团到达埃及，受到了王室的礼遇欢迎。当恺撒问起庞培的下落时，埃及国王命侍从呈上了庞培的人头。恺撒望着庞培的人头—这位昔日的朋友，罗马名噪一时的大将，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他伤感地哭泣起来。

现在，庞培一死，就没有任何对手可以跟恺撒抗衡了，他成了整个罗马权倾朝野的人。这时，恺撒五十二岁。

恺撒回到罗马时，人们想起了苏拉。他们担心恺撒会像苏拉那样报复元老院、庞培的朋友，以及任何曾经反对过他的人。但恺撒是宽宏大量的，这令所有人大吃一惊，无论是他的朋友，或是与他为敌的人。他不仅宽恕了庞培的朋友，还给予他们高官厚禄。他关照那些忠心耿耿、为他效力的士兵，赐予每个人丰厚的奖金，还在意大利分给每人一片土地。他同样也关照罗马城的穷人—在恺撒的命令下，迦太基城得以重建，这样罗马城以及帝国其他地方的穷人，可以在北非有一块地方修建房屋和花园。

颇为奇特的是，恺撒不仅被授予执政官、保民官和独裁官的称号，还获得了另一个头衔—大祭司（Pontifex Maximus），这是所有祭司中地位的。（Pontifex的意思是“架桥者”，祭司就是在人和神之间架起桥梁的人。拉丁语中“教皇”一词就是Pontifex 。）

作为整个罗马帝国的大祭司，恺撒要负责历法，并制定罗马的节日。在恺撒之前的时代，罗马的历法与今天并不相同—他们是按照月亮周期来计算的。从一次满月到下一次，为期大约29天半，所以一个月（指一个月亮周期）就是29天或者30天；这样下来，12个月就是354天，比一年实际的天数短了11天。这样每一年都会比上一年早开始11天，这是相当混乱的。

恺撒完全改变了这套历法。他召集了一些著名的埃及天文学家，在他们的建议下，把历法改成了今天的样子。每个月份的时间变长了，有30天或31天。只有2月例外，是28天，闰年（每四年一次闰年）则是29天。这样，平均每年就变成了365.25天。为了向恺撒致敬，并铭记他的这项功劳，人们便以他的名字尤里乌斯（Julius）来命名每年阳光为明媚的月份—7月（英文写作July）。当我们用欧洲的语言说7月的时候，都是在向恺撒致敬。

恺撒的另一个封号是Imperator（元首），也就是罗马军队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今天的Empire（皇帝）一词，即出自古罗马的Imperator。就这样，恺撒在权力的高度上，达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境界。尽管他野心勃勃，也十分享受成为欧洲有权势的人，但他对权力的使用还是相当明智的。

唯独有一个头衔恺撒没有，那就是Rex（国王）。虽然他的权力远远超过了任何王，他却不能称王。如果他称王，即便是爱戴他的罗马人民也会反对的。恺撒拥有的一切权力都将在他死后自动解除，而不能由他的儿子或亲属继承（恺撒没有儿子，他近的亲属是他的甥外孙屋大维）。但王位是可以世袭的。罗马人再喜欢恺撒，也不想再要一个王了。恺撒一死，罗马将恢复共和体制，而不是将命运交到一人手中。

因此，如果恺撒想称王，罗马人民就会反对他。恺撒非常清楚这一点，而且十分注意避嫌。但是，他的一些朋友却不那么谨慎，而且认为他应当称王。一位名叫马克·安东尼的年轻军官，他曾经在与庞培的战斗中效力于恺撒，并十分敬仰恺撒。一天，恺撒在广场遇到马克·安东尼，后者对他致意说：“吾王（Rex）安康！”

恺撒眉头一皱，说：“马克·安东尼，我姓恺撒，不是雷克斯（Rex）。你难道不知道吗？”

然而，从那天起，恺撒想称王的谣言就在罗马传开了。有一天，恰逢牧神节，人们正在唱歌，做各种庆祝活动，恺撒则在看台上观看。人群见到恺撒，都向他欢呼。此时，马克·安东尼手捧一个金冠，出现在阳台上。欢呼的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只见恺撒微笑着摇了摇头，并把王冠推开。人群见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但马克·安东尼再一次呈上王冠，恺撒又一次拒绝。如是者三次，恺撒每一次都将王冠推开。群众欢呼连连，拥向恺撒。

然而，恺撒的敌人却编造谣言说，马克·安东尼是在恺撒的授意之下将王冠奉上的。他这样做是为了试探罗马民众对他称王会有什么反应。罗马有不少人相信了这个私下流传的小道消息。

35 3月15日

有那么一阵子，罗马谣言四起。

“恺撒就要称王了。”

“不会的，”另一个人说，“民众不会支持他的。”

“可他的军队会呀。他们会迫使我们接受他为王的。”

人们私下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甚至那些爱戴恺撒的人也开始相信，他将自封为王，并把权力传袭给他年轻的甥外孙—屋大维。否则，他干吗到哪都带着他的甥外孙呢？而且，他干吗要给他的甥外孙太子一般的待遇呢？

在罗马，还有一些人，他们虽然喜欢恺撒，但是也不希望恺撒在罗马一手遮天。他们希望恺撒死后，罗马可以自由选举出新的领导者。这些人中有一位名为布鲁图斯，他的祖先也叫布鲁图斯，就是当年将罗马后一位国王塔克文赶走的那位布鲁图斯。布鲁图斯没有任何理由不喜欢恺撒，因为恺撒对他喜爱有加，而且对他的请求从不拒绝。

虽然布鲁图斯喜欢恺撒，但他也全心全意地认为，罗马应当是一个自由的共和国。他担心恺撒不当上国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样罗马人民再也无望获得选举领袖的机会了。布鲁图斯越来越相信，杀掉恺撒是阻止他称王的途径。

尽管布鲁图斯是恺撒的朋友，但他深感对罗马肩负着责任，要在恺撒称王之前将其杀掉。布鲁图斯有一个朋友，名叫卡西乌斯。他跟布鲁图斯相反，并不喜欢恺撒。他曾经是庞培的朋友，至今仍记恨恺撒把庞培害得那么惨。恺撒其实待他不薄，甚至给了他相当高的官职，但卡西乌斯心中没有原谅恺撒，一直惦记着要给庞培报仇。

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还纠集了一伙人，他们都出于嫉妒、野心、复仇等各种理由仇恨恺撒。这伙阴谋家凑在一起，秘密谋划，制定刺杀恺撒的计划。但是，参与密谋的人越多，他们冒的风险就越大，越可能有人背叛团伙，向恺撒告密。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行动的时候到了。

3月15日，在元老院会举行一个重要会议，恺撒自然要去出席—就在此时、此地，他们将要刺杀恺撒。

一位预言家曾经警告恺撒，他在3月15日会遇到危险，身边应该带上侍卫，而恺撒却一笑置之。

3月14日的晚上，恺撒参加部将雷必达府上的宴会。人们在宴席上开始谈论死亡，一位客人问恺撒希望自己怎样死去。恺撒回答说：“一个突发的死亡。”当晚，恺撒的夫人卡普尼亚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恺撒血淋淋的身体被抬回了家中。于是，她醒来后泪流满面地请求恺撒，请他当天不要去元老院。为了让她安心，恺撒答应留在家里。

恺撒没有在元老院露面，引起了一片惊慌。没有恺撒，元老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为什么没来呢？而更失落的则是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一伙阴谋者，他们的托加袍下面都藏着匕首。于是，布鲁图斯亲自去恺撒家，询问他为何不去元老院。恺撒把妻子的梦告诉了他，而布鲁图斯却说：“难道让我跟罗马人民说，恺撒因为妻子做了个梦就闭门不出了吗？”

这一下击中了恺撒的自尊，他当然不想让罗马人都来取笑他。于是，他不顾妻子绝望的请求，跟着布鲁图斯离开了。

当他们走上街道之时，恺撒又遇到了那位预言家。他曾经警告过恺撒，3月15日将有灾祸降临。恺撒喊道：“3月15日到了，我的朋友。”

“是的，我的朋友。但是灾祸还没有过去。”预言家回答道。

街道两旁的人群中，有一个人急切地把一张纸片递到恺撒手中，说：“请看看吧，恺撒。这关乎你的生命安全。”这张纸上写着预谋刺杀恺撒的人的名单。但是，此刻恺撒正急着赶去元老院，所以没顾得上看一眼就递给身旁的人帮他拿着。

恺撒一进入元老院，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以及其他阴谋者就凑上来，把恺撒围在中间，这样元老们和其他人就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其中一人向恺撒递上一份奏呈。恺撒一看，这是一封之前已经否决的奏呈，他感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