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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宗璞 著,阿星 绘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18847
出版时间2016-10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19元
货号24146687
上书时间2024-11-22
《鲁鲁》是一篇别具一格的故事。作者通过对童年生活的回忆,以儿童的视角,儿童的感觉和情感,围绕着小狗鲁鲁的两次丧家之难,描绘了小狗与主人特别是小主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和悲欢离合;在对鲁鲁人格化的描述中,从侧面反映了战乱年代里生命的脆弱,更从字里行间体现出作者对人性、人与人之间美好情感的呼唤,和对以往被扭曲的人性关系的针砭。
“大作家写给小读者”丛书除宗璞《鲁鲁》外,还包括阿来《格拉长大》、迟子建《花瓣饭》、苏童《拾婴记》、叶兆言《哭泣的小猫》、李佩甫《红蚂蚱 绿蚂蚱》等。
宗璞
原名冯钟璞,冯友兰先生之女。1928年生于北平,1951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自1947年发表作品,至今笔耕不辍,被誉为“文坛上的常青树”。她生于哲学之家,得中国文化之精髓;又长期从事外国文学工作,得西方人文精神之濡染。学养深厚,气韵独特。有长篇小说《南渡记》、《东藏记》(获茅盾文学奖)、《西征记》(《野葫芦引》、二、三卷)及中短篇小说、散文、童话等作品。
绘者简介:
阿星
原名孙含星,浙江杭州人,本科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动画专业,硕士毕业于浙江理工大学美术专业。动画短片《超级老爸》获得中国美术学院毕业创作铜奖、
第二届中国国际青少年动漫与新媒体、创意大赛动画创作类二等奖并入围2013中法动画日, 原创绘本《妈妈,我在这儿》入围第二十七届信谊幼儿文学奖,图画书创作奖原创绘本《妈妈,我在这儿》入选第三届全国高校插图艺术作品展。
《鲁鲁》是一篇别具一格的故事。作者通过对童年生活的回忆,以儿童的视角,儿童的感觉和情感,围绕着小狗鲁鲁的两次丧家之难,描绘了小狗与主人特别是小主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和悲欢离合;在对鲁鲁人格化的描述中,从侧面反映了战乱年代里生命的脆弱,更从字里行间体现出作者对人性、人与人之间美好情感的呼唤,和对以往被扭曲的人性关系的针砭。
“大作家写给小读者”丛书除宗璞《鲁鲁》外,还包括阿来《格拉长大》、迟子建《花瓣饭》、苏童《拾婴记》、叶兆言《哭泣的小猫》、李佩甫《红蚂蚱 绿蚂蚱》等。
宗璞
原名冯钟璞,冯友兰先生之女。1928年生于北平,1951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自1947年发表作品,至今笔耕不辍,被誉为“文坛上的常青树”。她生于哲学之家,得中国文化之精髓;又长期从事外国文学工作,得西方人文精神之濡染。学养深厚,气韵独特。有长篇小说《南渡记》、《东藏记》(获茅盾文学奖)、《西征记》(《野葫芦引》、二、三卷)及中短篇小说、散文、童话等作品。
绘者简介:
阿星
原名孙含星,浙江杭州人,本科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动画专业,硕士毕业于浙江理工大学美术专业。动画短片《超级老爸》获得中国美术学院毕业创作铜奖、第二届中国国际青少年动漫与新媒体、创意大赛动画创作类二等奖并入围2013中法动画日, 原创绘本《妈妈,我在这儿》入围第二十七届信谊幼儿文学奖,图画书创作奖原创绘本《妈妈,我在这儿》入选第三届全国高校插图艺术作品展。
鲁鲁坐在地上,悲凉地叫着。树丛中透出一弯新月,院子的砖地上洒着斑驳的树影和淡淡的月光。那悲凉的嗥叫声一直穿过院墙,在这山谷的小村中引起一阵阵狗吠。狗吠声在深夜本来就显得凄惨,而鲁鲁的声音更带着十分的痛苦、绝望,像一把锐利的刀,把这温暖、平滑的春夜剪碎了。
他大声叫着,声音拖得很长,好像一阵阵哀哭,令人不忍卒听。他那离去了的主人能听见么?他在哪里呢?鲁鲁觉得自己又处在荒野中了,荒野中什么也没有,他不得不用嗥叫来证实自己的存在。
院子北端有三间旧房,东头一间还亮着灯,西头一间已经黑了。一会儿,西头这间响起窸窣的声音,紧接着房门开了,两个孩子穿着本色土布睡衣,蹑手蹑脚走了出来。10 岁左右的姐姐捧着一钵饭,6 岁左右的弟弟走近鲁鲁时,便躲在姐姐身后,用力揪住姐姐的衣服。
“鲁鲁,你吃饭吧,这饭肉多。”姐姐把手里的饭放在鲁鲁身旁。地上原来已摆着饭盆,一点儿不曾动过。
鲁鲁用悲哀的眼光看着姐姐和弟弟,渐渐安静下来了。他四腿很短,嘴很尖,像只狐狸;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颈上套着皮项圈,项圈上拴着一根粗绳,系在大树上。
鲁鲁原是一个孤身犹太老人的狗。老人住在村上不远,前天死去了。他的死和他的生一样,
对人对世没有任何影响。后事很快办理完毕。只是这矮脚的白狗守住了房子悲哭,不肯离去。人们打他,他只是围着房子转。房东灵机一动说:“送给范先生养吧。这洋狗只合下江人养。”这小村中习惯地把外省人一律称作下江人。于是他给硬拉到范家,拴在这棵树上,已经三天了。
姐姐弟弟和鲁鲁原来就是朋友。他们有时到犹太老人那里去玩。他们大概是老人唯二的客人
了。老人能用纸迭出整栋的房屋,各房间里还有各种摆设。姐姐弟弟带来的花玻璃球便是小囡囡,在纸做的房间里滚来滚去。老人还让鲁鲁和他们握手,鲁鲁便伸出一只前脚,和他们轮流握上好几次。他常跳上老人坐椅的宽大扶手,把他那雪白的头靠在老人雪白的头旁边,瞅着姐姐和弟弟。
他那时的眼光是驯良、温和的,几乎带着笑意。
现在老人不见了,只剩下了鲁鲁,悲凉地嗥叫着的鲁鲁。
“鲁鲁,你就住在我们家。你懂中国话吗?”姐姐温柔地说。“拉拉手吧?”三天来,这话姐姐已经说了好几遍。鲁鲁总是突然又发出一阵悲号,并不伸出脚来。
但是鲁鲁这次没有哭,只是咻咻地喘着,好像跑了很久。
姐姐伸手去摸他的头,弟弟忙拉住姐姐。鲁鲁咬人是出名的,一点不出声音,专门咬人的脚后跟。“他不会咬我。”姐姐说,“你咬吗?鲁鲁?”随即把手放在他头上。鲁鲁一阵颤栗,连毛都微耸起来。老人总是抚摸他,从头摸到脊背。
那只大手很有力,这只小手很轻,但却这样温柔,使鲁鲁安心。他仍咻咻地喘着,向姐姐伸出了前脚。
“好鲁鲁!”姐姐高兴地和他握手。
“妈妈!鲁鲁愿意住在我们家了!”
妈妈走出房来,在姐姐介绍下和鲁鲁握手,当然还有弟弟。妈妈轻声责备姐姐说:“你
怎么把肉都给了鲁鲁?我们明天吃什么?”
姐姐垂了头,不说话。弟弟忙说:“明天我们什么也不吃。”
妈妈叹息道:“还有爸爸呢,他太累了。——你们早该睡了,鲁鲁今晚不要叫了,好么?”
范家人都睡了。只有爸爸仍在煤油灯下著书。
鲁鲁几次又想哭一哭,但是望见窗上几乎是趴在桌上的黑影,便把悲声吞了回去,在喉咙里咕噜着,变成低低的轻吼。
鲁鲁吃饭了。虽然有时还免不了嚎叫,情绪显然已有好转。妈妈和姐姐解掉拴他的粗绳,但还不时叮嘱弟弟,不要敞开院门。这小院是在一座大庙里,庙里复房别院,房屋很多,许多城里人迁乡躲空袭,原来空荡荡的古庙,充满了人间烟火。
姐姐还引鲁鲁去见爸爸。她要鲁鲁坐起来,把两只前脚伸在空中拜一拜。“作揖,作揖!”
弟弟叫。鲁鲁的情绪尚未恢复到可以玩耍,但他照做了。“他懂中国话!”姐弟两人都很高兴。
鲁鲁放下前脚,又主动和爸爸握手。平常好像什么都视而不见的爸爸,把鲁鲁前后打量一番,说:
“鲁鲁是什么意思?是意绪文吧?它像只狐狸,应该叫银狐。”爸爸的话在学校很受重视,在家却说了也等于没说,所以鲁鲁还是叫鲁鲁。
鲁鲁很快也和猫儿菲菲做了朋友。菲菲先很害怕,警惕地躬着身子向后退,一面发出“呲——”的声音,表示自己也不是好惹的。鲁鲁却无一点敌意。他知道主人家的一切都应该保护。他伸出前脚给猫,惹得孩子们笑个不停。终于菲菲明白了鲁鲁是朋友,他们互相嗅鼻子,宣布和平共处。
过了十多天,大家认为鲁鲁可以出门了。他总是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大家都很放心。有一天,鲁鲁出了门,踌躇了一下,忽然往犹太老人原来的住处走去了。那里锁着门,他便坐在门口嚎叫起来。还是那样悲凉,那样哀痛。他想起自己的不幸,他的心曾遗失过了。他努力思索老人的去向。这时几个人围过来。“嚎什么!畜生!”人们向他扔石头。他站起身跑了,却没有回家,一直下山,向着城里跑去了。
鲁鲁跑着,伸出了舌头,他的腿很短,跑不快。
他尽力快跑,因为他有一个谜,他要去解开这个谜。— 没有更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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