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一罚四】石灰窑吕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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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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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吕新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06387026
出版时间2018-09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2元
货号30294970
上书时间2024-11-13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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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摘要
系统收入鲁迅文学奖、吴承恩长篇小说奖等奖项得主吕新三十余年创作生涯的中短篇小说佳作。篇目均为作者亲自选定,代表了作者中短篇小说创作的最高水准。
目录
目 录
瓦楞上的青草 ......... 1
农眼 ......... 15
一个孩子的传说 ......... 23
死信 ......... 38
河东 ......... 55
圆寂的天 ......... 73
空旷之年 ......... 94
雨季 ......... 114
残阳如血 ......... 140
山中白马 ......... 156
到黄村去 ......... 176
中暑 ......... 188
傍晚 ......... 199
父亲,把咱们的雨伞拿出来给他用用 ......... 213
一个秋天的晚上 ......... 228
被画匠法隆先生无意中绘在墙上的罗顺纹究竟是个什么人 ?......... 251
晕黄的欢乐 ......... 271
引渡 ......... 291
阴暗的春天 ......... 301
石灰窑 ......... 314
翩翩 ......... 331
阴山南麓 ......... 349
内容摘要
吕新是国内知名的实力派作家,先锋小说的代表作家之一。在三十余年的创作生涯中,创作出了一批优秀的中短篇小说。作家出版社此次出版的吕新中短篇作品集共四册,包括中篇小说集三种,短篇小说集一种,所选篇目均为作者亲自选定,系统展示了作家创作的脉络与风貌,能够让读者更好地系统了解吕新创作的优秀成果。
短篇小说集《石灰窑》的所选篇目有:《瓦楞上的青草》《农眼》《一个孩子的传说》《死信》《河东》《圆寂的天》《空旷之年》《雨季》《残阳如血》《山中白马》《到黄村去》《中暑》《傍晚》《父亲,把咱们的雨伞拿出来给他用用》《一个秋天的晚上》《被画匠法隆先生无意中绘在墙上的罗顺纹究竟是个什么人?》《晕黄的欢乐》《引渡》《阴暗的春天》《石灰窑》《翩翩》《阴山南麓》。
精彩内容
这一年过得极慢。
原先的那些挺拔的树,在春天刚过后不久,便都被纷纷砍倒了。有人要盖房子。
树们被砍倒后,横七竖八地胡乱躺在林子里,像一群劳累许久的兄弟,你枕着我,他压着你。因为它们都还很小,便继续做着粗大而茂盛的梦。
树们梦见它们一个个被送回老家,高高地长在老家黑黄色的土地上。
西边的风顺着山谷刮来,林子里只听见刺啦刺啦的一片脆响。
那是树叶。
树叶经过整整一个夏天,都被太阳晒得又黄又干。风一来了,便都很亮的哗啦哗啦地响,像是无数清脆的硬币。
等躺在林间的那些安安静静的树都一个一个地被唤醒,坐上车走远,上到人家的屋梁上后,林子里便显得空旷多了,更加安静,林子里的天也宽阔多了。又宽又蓝的天空下,是那些黄白的、发红的从来都没有任何声音的树墩。
因为经常有人坐在上面,日子一久,那些树墩便都被磨得又光又圆,滑溜溜的了。
坐在村口山墙下的女人们都看见云铃了。云铃提着两个大包,从那条大路上一下来,一转过弯,便看到了村口的景象,有一些细密的记忆从心里渗出来。
第一个看到云铃的,极有可能是狗。当时,狗正卧在黄白的土墙下。狗远远地看见有人过来,便抬起头,伸长脖子,响亮地叫了几声。狗的意思是想告诉它身边的女人们,有人来了,最起码也是一个生人,要注意点。
所以,女人们是听到狗叫后,才各自先后抬起头的。当时,她们都在各自低头做着手里的活儿,或者相互只顾说着话。在狗叫的过程中,女人们都纷纷抬起了头。也就是说,在女人们抬起头以后,狗还在叫。
所以,云铃进村后的第一个印象便是一只狗卧在黄白的土墙下,向她叫。
女人们见是云铃,便纷纷向她说话。有后来嫁过来的,不认得她,就不说话,只是在看着她,听别的女人在说。这时候,狗才知道它刚才纯粹是咬错了。此时,它又知道这不能叫,便重新趴下去,瞪着眼睛看着云铃手里的两个黑包。狗还努力地做出了一种表情,即把两边的两只白而长的牙向外伸了一下,算是一个歉意的笑。狗这是做给她这个刚来的人看的。只是云铃只顾和女人们说话,并没有看见。
云铃穿了一身在她们看来很陌生很好看的衣服,因为她们大都没有穿过,放在眼前便也认不出来,只是看上去觉得顺眼。云铃比年轻那时成熟多了,三十几岁,很白的脸上十分光洁,好像连皱纹也还没有。女人们纷纷称赞云铃活得年轻,顺心,一双双眼睛不时地从云铃的头发上、脸上、胸前、腰上、腿上、脚上掠过来又掠过去。
在云铃站着和女人们说话的时候,她手里的两个包还始终提在手里,没有放到地下。其实地下也不脏。黄白的土,至多有几片发黄的叶子,几根发白的芨芨草。蚂蚁早就没有了。因为是冬天,更不会有长腿细胳膊的蚂蚱。
很有可能是云铃和女人们说话说得高兴忘了沉重,忘了放。女人们也忘了提醒她放。
女人们从来就是这样,只要相互之间说起话来,别说眼前的一些小事,就算是所谓的国家、世界,也全能让她们忘得一干二净。眼前有人影飘来飘去,她们也知道有人,知道那是一些人,但是至于是谁,则完全看不见。
说完话,云铃要走了。云铃把脸转向狗,看了看,说这狗可真厉害。
女人们全哧哧地笑。
云铃转身离开村口,爹还不知道她回来呢。
女人们又纷纷告诉她,说这狗是李四毛家的,正月里刚从后山的亲戚家抱回来的。
后山其实是大山的一些褶皱,越往深处越多,数不清有多少那样的褶皱。
后山的村子极多,多是自然村。三五户,七八十来户,更有的村子甚至只有一家人,都悄悄地夹在深深的山坳里,夹在那些数不清的大山的褶皱里。一年四季不出来,没有人发现他们,没有人来惊动他们。他们也十分安静,也从不去惊动别人。上了登记表的村子经常有出入,一会儿多冒出了五个,第二天又发现少了两个。公社书记完全不知道他手下到底有多少村子,多少臣民。至于比他更大的那些什么书记什么长的,那就更不行了。
有时,待在公社的院子里久了,公社书记便豁出去了,带一帮人马,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转,一个山洼一个山洼地钻。这样一次下来,竟能转出许多户口登记簿上从来没有过的“黑”村子和“黑”人。有的老汉六七十岁了,却从来也没有上过一次户口,还有女人和孩子。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些男人,是他们带着女人和孩子跑到这些地方来的。根子就在他们那里,若没有他们,就不会有女人出现,当然也就更不可能有下一代的孩子产生。
公社书记恨得咬牙切齿,又惊得目瞪口呆。这些人,这是一些什么人?难道也是咱们管辖下的?难道也是中国人?底下的人就慢悠悠地笑,笑这事情本身,更笑书记其实也扯淡,其实也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这算个啥,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么,自古以来就一直是这样的呢。你吃惊,你恼怒,你被惊得大眼瞪小眼,只能说明你还太嫩了点,见识过的东西太少。他们是这样看待这件事的,不过,公社书记还是被惊得不轻。有些人长得奇形怪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哪像是所谓的人民,完全就是取经路上碰到的某些妖怪呢。真他娘的没王法,真他娘的没想到!外面那么宽广的天地哪儿你不能去,非要跑到这么个细缝缝里?很像是女人们的那个地方呢,越看越觉得像,公社书记深有感触地觉得。而且,最主要的还是这中间有很好看的女人,这些女人不仅好看,还都十分温顺,不像外面的那些女人。外面世界里的那些女人,怎么说她们呢,说她们是狼吧,又不完全是狼,说是狐狸吧,有很多时候又不像是狐狸,只有狐狸的令人厌恶的部分,却并没有狐狸的天生的优雅和神秘,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
这以后,有俊秀女人的村子便不断有人来。要是碰上路远的,道又不好走的,男人又极多事的,便干脆一道命令下去,将这女人一下子弄到公社去,管电话,或者管报纸。
村不在偏,有女人则灵。
那真是一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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