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一罚四】修鞋师/失联系列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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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一罚四】修鞋师/失联系列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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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发威

出版社天津人民

ISBN9787201123554

出版时间2017-10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5元

货号30004244

上书时间2024-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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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失联》系列的每一部都是独立的故事,每一部都是由一个一个刑事案件展开故事,通过追查案件的真相,发现爱情的本质,以及人性的复杂;故事情节环环相扣,抛开传统的开头便预见结尾的方式,用真实牵引读者。
发威著的《修鞋师》结合当下社会现实,失联已然已成为人们集中关注的话题;小说不是站在警察角度来破案的传统套路,而是以当事人或受害者的立场来刻画人物的心里矛盾和情感纠葛,进而揭示社会现状。

作者简介
发威,资深编剧、作家、制片人。主要作品有小说《T台的秘密》《边境之恋》《七月你别开枪》《星星的眼泪》,电影剧本《最强情敌》《大叔的萝莉》《初吻50次》《自秋练》《失联的新娘》《电梯惊魂夜》《楼顶三贱客》《时空逃脱》《恋爱契约》,电视剧剧本《T台的秘密》《自秋练》等。

目录
第一部分 穆丹
第一章恶性交通肇事逃逸事件 003
第二章 死者丈夫是第一嫌疑人 027
第三章哪有飞蛾扑火不为情 050
第四章有偿的不在场证据080
第五章肇事车辆和第二个嫌疑人 103
第六章逃逸司机是第三个嫌疑人 136
第七章关于我那卑微的献身 161
第八章死者曾被抓奸在车里 191
第九章第四个嫌疑人劣迹斑斑 219
第十章老板娘只是第五个嫌疑人 248
 第二部分 陆大军 | 273
第十一章我知道李彤没死 275
第十二章陶岚岚是死有余辜的人渣 293
第十三章需要惩罚的还有楼宇生 319
第十四章绝对不许她爱上边城 345
第三部分 爱情 |
第十五章作为嫌疑人的穆丹 373
第十六章第十六章一切都是他设的局 396

内容摘要
 《修鞋师》讲述警察在调查一起恶性交通肇事逃逸案时,找到了案发所在小区门口修鞋店的年轻女技师穆丹,在对她的陆续走访中警方发现,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孩,她既不是目击者,也不认识当事人,但她跟受害人的丈夫有着很深的情感关系,更由她引出了一系列的凶案嫌疑人。这个貌似问题重重的女青年,能否帮助警察找到凶手?

精彩内容
 第一章恶性交通肇事逃逸事件  “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长得漂亮的,另一种是性格可爱的。而穆丹你呀,是两种都不占!”  我叫穆丹。
  是民爱小区大门口环宇修鞋店的一名女修鞋师。
  我在这家店里度过了一千多个平淡无聊的日子以后,突然听说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住在这个小区4号楼1单元4楼1室的那个年轻的小媳妇,昨天晚上在小区大门外的马路上,被一辆车给撞死了!
  我是从我们店的老板娘嘴里听说这件事的,她叫熊小环。我在这家鞋店里打工有三年多了,跟她的关系却一直不怎么好,她从不跟我多说一句话,除了催我干活之外。实际上在我心里也是看不上她的,我对这种脾气不怎么好的胖娘们儿天生反感。
  也许是这起车祸太令人震惊了,也许是它发生的位置离我们店太近了,她才有兴趣跟我唠叨个没完。
  她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正在看日历,今天是2016年1月21日。
  车祸就发生在昨晚,也就是20日,正好是大寒。今天早上气温依旧很低,店里的暖气又不怎么给力,我穿着一件红色的长款旧羽绒服不肯脱,手上还戴着露趾的毛线手套。这个形象倒是无所谓的,反正我刚把店门打开,还没有客人。
  我们店的门挺中规中矩的,铁皮卷帘门升起,便是一扇玻璃门,为了怕挡光没有安装棉门帘,所以门口会有一点冷。一进屋左边是一排紧贴墙壁的货架子,摆放鞋垫、鞋油什么的,一股皮子味。右边是三张椅子,给那些慵懒的客人擦鞋打油时坐的。再往里,就是工作区,主要用来进行鞋的清理和维修,不用猜,肯定是一股鞋油味。再往里,就是内间了,是用来摆放杂物以及货品的,屋里还有一张破铁床,平时老板在那上面睡懒觉,也在那上面跟老板娘打炮。睡懒觉是经常的事,打炮是偶尔的事,不过不管是呼噜声还是叫床声,都能够通过那扇薄薄的黄色油漆的木头门传到外间来。
  外间的四面都是白墙,那墙的涂料刷得不错,比我手上的皮肤都要洁白细腻,配合脚下白色的瓷砖地,还有棚顶那两排我亲自换新的荧光灯管,一个字,白。还有一个字,冷。
  往常我进店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卫生间,释放一下。我特别不喜欢骑自行车,尤其是在冬天,那样的肢体运动方式加上那样的低温,会使我的身体加速排水。但我今天并没有骑自行车,一是因为冷,一是因为浑身无力。最近几天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浑身没有力气,尤其是两条胳膊,今早起来又酸又胀,还微微颤抖。
  我是坐公交车来上班的。一来就安心地先给物业打了一个电话。
  我是用店里的座机打的,毕竟是公事,不是想省那几毛钱电话费,我觉得公私分明一点好,我不想稀里糊涂的。
  我跟物业反映屋里不热的事,他们居然让我自己解决,还说给暖气片放放气就好了。我并没有因为他们恶劣的服务态度而生气,因为他们一直是这个样子的,我也犯不上搭理他们。
  当然,我也没有给暖气片放气,鬼才知道从哪放气,那玩意儿对我来说就是一大片焊接到一起的粗糙铁管子,我只会操作我修鞋工具箱里的那些小玩意儿。
  也许待会儿老板会过来,放气的事我打算推给他了。
  他叫楼宇生,看这名起的,天生就是当地主剥削人的料。不过说实话,我心里并不怕他。我们老板娘更不怕他,我刚才说过,她的脾气可没那么好,她不打他就不错了。
  我们鞋店之所以叫环宇修鞋店,就是从我们老板楼宇生的名字里取了一个“宇”字,然后从老板娘熊小环的名字里取了一个“环”字。
  我特别不喜欢他们起的这个店名,土死了,“环宇”两个字听上去像是某个不咋地但是非要装高大上的汽车修理店的名字。
  如果是我自己开店,我会叫它“暮色丹霞”。多美的名字呀,而且不是有句俗话么: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我这个名字的鞋店,能让你行千里,寓意多好。真不愧是我穆丹这个聪明的小脑瓜子想出来的。
  好像有点扯远了。反正我给物业打完电话以后,就一直在看墙上挂着的那本日历本。原本是厚厚的一本,每天早上我会郑重地从那上面撕下一页来,然后看着崭新的页面发一会儿呆。
  我估计店里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客人来——果真如此,也许是受了昨天晚上门前撞死人的影响——所以我正在看着日历数着离过年还有多少日子。
  除夕,2月7日。我正在数天数,老板娘就进店了。
  “昨天晚上撞死人了!”她快速地迈着她那两条萝卜般的小短腿进店来,羽绒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跟我说,“就在咱们店门前不远。清早环卫工人清雪的时候发现的。被撞死的是咱们小区里住的一个女的,她还在咱们店办过卡。你说晦气不晦气?”  “谁?”我下意识地问。
  “就是住4号楼那个女的。新搬来不久,整天打扮得挺张扬的,像个小姐一样!”老板娘马上又补上一句,“爱穿一件白色貂皮大衣那个。”  “半年多了,她们搬过来。”  “什么?”  “叫陶岚岚。”我记得会员登记簿上是这么写的。
  “噢,就是她。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老爱这事那事的!”老板娘忧心忡忡地隔着店门玻璃朝马路那边张望着,“哎,离咱们太近了,你说说这还有人敢来咱们店吗?”  老板娘的嘴太损了,我看她是嫉妒人家比她年轻,长得比她漂亮。“又不是咱们撞死的,怎么就不敢来了?”  她还在张望,没搭理我。我看她不是完全在看交通肇事现场,分明是在看她男人来了没有。
  “对了,肇事司机,找到了吗?”我问她。
  “没有,早跑了。你说说,那女的她男人能不疯么,太惨了。据说是半夜撞上的,等早上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冻硬了。”她说完这些话正好从大门口走到里屋的门口——她的腿有多短,可想而知了吧?
  “大寒。”  “什么?”她走得太远,没有听清。
  “昨天是大寒。”  “怪不得这么冷。咱这屋是怎么回事,暖气也不热!”  “放放气就好了。”  “放什么气?”  “给暖气片放放气就好了。物业说的。”  “尽放屁,放了多少回了,他们舍不得烧,就爱推卸责任!”看,我就说吧,她的嘴有多损。
  后来她也学我,穿着羽绒服在店里走来走去。我是为了暖和,她是等不到她男人急的。
  哦,不,是慌的。
  我看出了她的心事,心里有点小雀跃,我自言自语道:“那女的死得挺可惜的。她很年轻,也很漂亮,跟她丈夫很恩爱,看上去是一对羡煞旁人的夫妻。”  见我夸别的女人漂亮,她故意没搭理我。
  “应该是开理发店的吧,她的头发总是染得通红。”我又说道。
  老板娘终于接话了:“拉倒吧,听说她过去是歌厅的领班,她男人因为业务招待老去捧她的场,一来二去熟了才搞到一起。实际上就是一对狗男女日久生情了而已。”  “‘日’是动词。”老板娘补充道。
  看吧,看吧,我就说她嘴损,没错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她。
  她白了我一眼:“我老公跟我说的。”  我们老板的嘴巴也够贱的,跟她说这些干吗,闲的!
  我终于忍不住站在门口朝对面的马路中间望去。尸体好像已经拉走了,警察把路中间封锁起来,两边各留了一条车道供车辆行驶。
  又过了一会儿,小美和秀儿也来上班了。
  她俩是店里的两名小技师,说白了就是擦鞋的。这俩都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干的都是基础工作,所以算是小工。我就不一样了,我主要负责修鞋那种高难度技术活,只是偶尔在她俩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会加入她们的行列。所以我算大工。在我们店,小工每个月只能赚到一千多块钱薪水,而大工就有两千多。虽然被老板娘克扣得严重,但是我勉强能够接受,这些钱暂时够我花了。
  小美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姑娘,她的胖跟老板娘的胖不一样,老板娘胖得野蛮,小美胖得含蓄,二者是有明显差别的。心眼不多的小美初中就辍学了,先是在我们锦绣市的一家火锅店当服务员,自从有一天她端着一盆热汤摔倒在上楼的楼梯上以后,她的餐饮生涯就结束了,她的胳膊上还有小腿上也留下了微微的烫伤疤。
  秀儿的身材则苗条多了,说实话,我挺烦她这种怎么吃都不胖的人,她站在我的身边时,总是轻易地把我的大腿衬得特别粗壮。秀儿的大名叫洪秀丽,我嫌弃她的名字土,就管她叫洪秀儿。我对她说,洪秀儿这个名字挺好的,跟一个韩国明星同名,多洋气。后来店里的人都管她叫秀儿,她也就默默接受了。但是有了洋气名字的秀儿还是不太招我待见,因为我觉得她的腰带太松了。所谓腰带松的意思就是,她总是经不住外面那些年轻男孩的勾搭,几句甜言蜜语就把她忽悠到宾馆开房去了。小美和秀儿已经拉着老板娘一起边嗑瓜子边扯闲篇了,我却还趴在大门的玻璃上朝车祸现场张望。我可没兴趣跟他们讨论门外那场车祸,老板娘只不过是旧话重提,把刚刚跟我说的那些损话跟两个小姑娘又说了一遍而已。
  我注意到路中间有两个警察,老的那个有五十多岁,他还在认真地检查现场。旁边那个年轻的警察则站在旁边悠闲地抽烟。我比较喜欢这个年轻一些的警察,虽然距离有点远,但还是看出他的轮廓,很帅气,皮肤看上去也比那个老家伙白嫩很多。一个是白色的抛光小羊皮,一个是棕色翻毛的老牛皮。
  “要看出去看,”不用回头,就很容易知道是嘴损的老板娘在对我说话,“别老堵在门口。客人都被你吓跑了。”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么?”我不服气地走去三人那里,抓了他们一把瓜子。
  “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漂亮的,另一种是可爱的。”老板娘的嘴里塞满了瓜子仁还能够喋喋不休,“而穆丹你呀,是两种都不占!”  小美和秀儿的笑声加上老板娘的得意神情激发了我的斗志:“那你呢?占上了哪种?”  老板娘用一副厚颜无耻的模样回答了我:“我两种都占上了!”  听见了吗?居然有她这样的人,我真是懒得理她。我把那一把没吃几颗的瓜子又扔了回去,看着老板娘那颗因为常年嗑瓜子而磨出一个大豁口的板牙,我就没有食欲再吃了。
  我走回门口,继续朝马路那边张望,看那一老一少两个警察收拾车祸残局。
  “你的额头怎么了?我刚才瞅见好像掉了一块儿皮。”小美提醒我。
  我侧身朝店门口挂的镜子照了照,果然,额头上有一小条肉皮不知去向了,怪不得早晨用洗面奶洗脸的时候怎么刺痛呢。
  “估计是骑自行车摔的,被路边的石子或是树枝什么的划了。”  “穆丹,你赶紧给那死了老婆的男人打电话!”我才看一会儿,老板娘就又来烦我了。
  “给谁打?”  “昨晚门外被撞死的那个女的呀,给她男人打。”老板娘用她那肥硕的胖手指了指吧台的方向,“号码在会员登记簿里有。”  “干吗?”我当然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登记簿里有,我还知道他的名字特别好听,叫边城。
  “让他赶紧把他那个死鬼老婆的鞋取走,留在店里太晦气!”老板娘怎么那么爱嗑瓜子,天天嗑居然不腻。
  不过老板娘的话提醒了我,我这才想起,确实有一双红色高跟棉皮靴还没来取,是他送来的,鞋尖有一点踢花了,拿过来翻新了一下。
  已经有好几天了。我猜他老婆被撞死的时候穿的也是一双红色的高跟皮靴,我记得她好像有两双类似的鞋。她很喜欢红色,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被撞死的时候穿的那双鞋最后一次打油就是我做的。
  想到这里我的头皮一阵酥麻,我赶紧直奔吧台,先从抽屉里找出一片对我来说习以为常的“日用品”——创可贴贴在额头,然后找出那本会员登记簿,找他的手机号。这是老板娘逼我这么做的,我并不乐意在他刚刚丧偶时就打扰他。他一定很伤心。
  我又一次拿起吧台上的座机电话,照着登记簿上的号码给他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果然,他的语气非常低沉。我尽量用舒缓的语气通知他把他老婆的鞋取走,我真的不想让他感觉到我有一丝一毫给他找麻烦的意思。
  准确来讲,现在那双鞋应该称为遗物。我记得给它们修复掉划痕并打好油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到放鞋的架子上去看时,那鞋的表面已经落了一层浮灰。为了让他取鞋的时候感受到我的精心服务,我把它们拿下来又打了一遍油。
  他说他会尽快过来取。于是对于那个时刻,我的心里便开始了无限的期待。
  2  给边城打完电话我就一直在照镜子,因为我不确定他到底什么时候来取鞋,他在电话里说的是尽快,但是具体会有多快,我猜不出来。
  他今天应该挺忙的吧,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比如配合警察调查昨晚那起车祸以及料理他老婆的后事。我和边城算不上认识,我只知道他是个卖保险的而已。他跟他老婆偶尔来过店里几次,他总是穿得很体面,西装配领带,冬天还会在外面穿一件黑呢子大衣。那件呢子大衣的质感把里面的白衬衫衬托得特别高级。还有他青青的胡茬,加上他打过发蜡向后梳着的头发,都是我喜欢的男人打扮。
  我在店里墙壁上挂着的那面大镜子上照个没完。也许是门前死了人的缘故,今天没有什么客人光顾。我估计最有可能来的客人便是边城了,我在等他的漫长时间里并没有继续跟她们一起嗑瓜子,而是对着镜子检查我额头上的那条伤痕。我把创可贴摘下来又贴上,再摘下来,如此这般,犹豫不定。好像觉得客人看到我额头的创可贴会觉得我是一个冒失的人,进而怀疑我的专业性。实际上并不是那样的,我是一个低调沉稳的人,而且我是一个技术很出色的修鞋师傅。
  最后我决定还是贴着创可贴,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顾客,他来取鞋的时候我再摘掉就行了。鬼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来,我甚至怀疑他还会不会来。要是我的话肯定不会来的,人都死了还要一双旧鞋有什么用呢?
  也许他跟我不一样,我看见过他跟他老婆在一起时的模样,他对他老婆好像挺好的。所以我猜他现在一定很伤心,我开始同情他。
  “别照了,再照也是长成那个样子!”说这话的人是我老板楼宇生,这个大高个儿的中年男人是午饭前来到店里的。他好像是掐着饭点来的,来了以后就坐在那三个女人旁边跟她们一起嗑瓜子,并且加入了门口的车祸对店里的生意造成影响的抱怨。
  本来我不打算照镜子了,我的长相极其一般,自己也知道没有什么好照的。可听完老板的话我却偏要再照一会儿,我知道他不会因此炒我鱿鱼的,他曾经答应过我会一直聘用我,这个口头承诺多次助长了我在他面前的那些小小的嚣张行为,嘿嘿。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早上的时候老板娘跟我说的那句话。的确,漂亮和可爱我好像两样都不占。有的时候她虽然嘴损,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镜子里那个刚刚吃完午饭的我,看上去邋遢极了。中长的头发乱蓬蓬的,一部分勉强地扎着尴尬的小马尾,一部分掉落在外面。一张蜡黄的大方脸上,一对暗淡无神的肿眼睛,眼睛下边疲倦的眼袋和黑眼圈比那两只眼睛更容易吸引视线。唯独鼻子还可以,算得上小巧精致,但是很容易就被我那两片不争气的薄嘴唇给掩盖了光芒。
  还有还有,那未到中年就开始臃肿的身材,那粗壮的大腿,以及遮挡它们的廉价衣服,一切细节都是那么倒胃口。我盯着镜子努力地试着寻找我身上的优点,最后勉强认为我的臀部还是不错的,形状虽然算不上最佳,但是足够肥大了吧,不是说屁股大会生儿子么,如果有男人因为爱上我的肥屁股而追求我的话,也是不错的。不过这只是幻想,现实会残酷很多,现实的我站在现实的镜子面前,看得我有一点难过。连我自己都不喜欢我自己的模样,谁会看上我呢?这也许就是我一直单身的原因吧。不过婚姻和爱情这些玩意儿,我已经体验过了,我跟我的前夫也是轰轰烈烈地恋爱过的,只不过后来离婚了。我想,除了年轻不懂事之外,是我性格太倔强了吧。我确实不太合群,不过让我为了挽回婚姻特地去改的话,我可能不会那么做。要爱就请爱我的全部,不是吗?
  边城来取鞋是当日晚饭后的事,我们店的营业时间是每天早9点到晚8点,因为今天没什么客人,此时店里的人都提前走了,只剩下我和老板娘。我正想收拾东西提前一点下班呢,他就来了。
  “你……你怎么来了?”他这么快就出现让我大吃一惊。
  “你不是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取鞋么?”边城的声音很低沉,一副颓废的样子。
  我突然有点不高兴,人死不能复生,他又何必折磨自己呢?
  不过马上他就让我高兴起来,因为他说:“真不好意思,最近家里出了点事,这么晚才来取。”  “噢,没关系。你家的事,我都听说了。”我看得出他很爱他老婆。
  “你也听说了?”他一开始还很惊讶,但是马上又转为苦涩的笑,“噢,也是,车祸就在你们店门前,怎么会不知道呢?”  “肇事司机抓到了吗?”我只敢问他这个,看着他一副沮丧的样子,完全没了往日的神采,我的心里有一点同情他。
  不,是非常同情他。
  “还没有。”他是从嗓子眼里硬挤出的微小声音。
  “别担心。交通肇事后逃逸的,基本上都能够抓到。没准儿会自首也说不定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抓着毛衣的底边反复揉搓着,尴尬死了好多脑细胞。
  “有没有可能是报复呀?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呀?”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屋钻了出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非常不合时宜。
  我本不打算过多刺激他,谁知道我们老板娘却抓着他的事不放。我只好尴尬地回避他那可怜兮兮的双眼,转过身去架子上把那双皮鞋(他老婆的遗物)拿下来交给他。
  “只是交通意外罢了。”他想了想,又尴尬地摇摇头,拿着鞋灰溜溜地走了。
  我不舍地看着他那孤单的背影,心里特别不好受。
  家里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要独自面对满屋子她所留下的痕迹,我想他一定很难受。
  我不知道他需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够从他老婆的突然离世中走出来,但我相信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它可以抚平那些伤痛。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又可以看到那个神采奕奕的边城,穿着他那件帅气的呢子大衣,跟市里那些有身份的客户们洽谈他的保险产品。
  他今天穿得比较随意,下身好像穿着西裤,上身好像是一件短款深蓝色羽绒服。糟糕,我刚才太紧张了,居然没有仔细看他的穿着。也许他今天没有去上班,出了这么大的事,打扮得多随意都是情有可原的。
  总比我强吧,我是真的邋遢。我伸出双手,看着我那粗糙并且满是油污的手,那布满裂痕和破皮的手,跟他那细嫩白皙的手是无法相比的。我手里此时正攥着刚刚慌乱中从额头上撕下来的创可贴,随后它被我揉成了一个小团,还带着一种荒唐的弹性,看上去是那么可笑。
  他走了以后,老板娘却说个没完:“说不定是他自己撞死了老婆。你听说了吗,她老婆在外边跟别人搞破鞋。谁能受得了这个?换作是我,我老公要是出轨了,我也会想办法弄死他的。”  “他要弄死也是弄死勾引他老婆的那个男的,干吗弄死自己老婆?”我不服气地反驳道,“再说了,他是很爱他老婆的。”  老板娘瞪了我一眼:“哼!你咋知道他爱他老婆?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蛆。”  “我就是知道!他就是特别特别爱他老婆。再说了,他长得这么帅,工作又这么好,他老婆怎么会跟别的男人好?她傻了吗?”  “好个屁!”老板娘这会儿打算跟我死辩到底了,“不就是个卖保险的嘛,有钱有势的男人多了去了。”  “我要是他老婆,我就绝对不会出轨。”  “就你这德行,也不撒泡尿照照。”  “你德行好?!”我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好话不说二遍,我现在不想多说话,因为我特别生气。
  “真有男人把他老婆给睡了,他也不敢跟人家拼命,他没那两下子。你看他那一副窝囊废的样子,头顶不知道顶了多少顶绿帽子了。”老板娘对痛失爱人的边城为什么这么刻薄,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原因的。好在她一直是这么个脾气。
  “你才顶了好多绿帽子呢!”我顶撞完这最后一句,抱起我那件红色的长款羽绒服摔门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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