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一罚四】来了泽村伊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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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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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泽村伊智著
出版社花山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1157087
出版时间2021-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2元
货号31232768
上书时间2024-10-26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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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泽村伊智,1979年出生于大阪,大学毕业后曾在出版社就职,2012年离职成为自由撰稿人。2015年以《来了》(发表名“ぼぎわん”,署名“泽村电磁”)获得第22届“日本恐怖小说大奖”首奖,正式以小说家身份出道。2017年《丧眼人偶》(ずうのめ人形)入围“山本周五郎奖”。2019年《学校是死亡的味道》(学校は死の匂い)获得第72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短篇部门奖。2020年《FamilyLand》(ファミリーランド)获得第19届“性别意识奖”特别奖。长篇小说作品“比嘉姐妹”系列仍在持续创作中。
目录
第一章 来访者
第二章 当事者
第三章 局外者
内容摘要
田原秀树即将迎来女儿的诞生,信心满满地准备开始甜蜜而繁忙的育儿生活。某日忽有匿名的奇异访客到工作处拜访,访客不但知道他从未告诉别人的女儿名字,更使向他转达消息的同事受伤入院、憔悴而死。此后秀树开始接到可疑的电话和邮件。这一连串怪事,令他回忆起幼年时在乡间的外公外婆家所遭遇的“魄魕魔”来访。
为了保护心爱的家人,秀树通过作家野崎,找到了一位名叫比嘉真琴的女子。真琴前往田原家查看,得知正在逼近的是无比残暴的存在。
秀树是否能逃离“魄魕魔”的魔掌?而“魄魕魔”又是因何而烦扰这个家族多年?……
精彩内容
一
“这样真、真的—就没问题了吗?”我一脚踩滑地板,差点跌倒,连忙站稳脚步,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流汗手滑,手机差点滑落,我急忙用双手按住,质问电话另一头的她:“我太太,还有女、女儿呢?”“放心。”她以嘹亮沉着的嗓音回答,“您的家人没事。重点在于,您是否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我匆忙探出身子,望向走廊尽头玄关的那扇夹在白色墙面与天花板当中的暗褐色家门。尽管没有开灯,视线昏暗,脑海却记得那扇门的颜色。
没有任何异常。
我看着金属、树脂与玻璃构成的厚门板,拼命向自己灌输这样的想法。
“最好不要一直盯着看。”她突然这么说,害我像是演技蹩脚似的抽搐了一下。
“不、不过,到底什么时候—”“马上就要来了。咒术都准备好了吗?”我在脑海里回想她刚才通过手机下达的指示。
窗户和阳台已上锁,窗帘也全部拉起。
厨房所有的菜刀都用布包起绑好,藏到壁橱深处。
家里的镜子也用裹住毛巾的铁锤全部敲碎。
客厅的地板上摆放所有的碗,并装满水各撒上一撮盐。
还有……还有……“玄关不用上锁,对吧?”我为求谨慎,再次询问确认。
“没错。”她自始至终,以一贯冷静的口吻回答。
“可是……它……”我表示抗拒,“它不是想要进这个家吗?”“是啊,田原先生。它从好几十年前就一直想见您了。所以才要邀请它进来。”“那、那么……”“别担心。”她温和地打断我的话,说道,“接下来就轮到我上阵了。”听见她沉稳又带有威严的语调,我感到有些安心,并且回忆起了往事。
二那件事发生在昭和时代尾声,我小学六年级暑假的某个午后。
当时我住在京都的新城区,一个人去位于大阪老街区的外公外婆家看漫画。至于是看什么漫画,我已经不记得了,更别说为何没有父母陪同,只有我独自进入外公外婆家了。
不过,当时年约七十岁的外婆端出许多茶点,我吃得很饱,之后便躺在平房里的榻榻米起居室中埋头看漫画。
那间平房即使是恭维也难以说得上宽敞,老实说,甚至可说是“贫寒”。
不仅有老旧电风扇的声音,还有榻榻米、土墙和衣柜防虫剂的味道。
外婆招待我茶点后,说她要去附近参加聚会,便出门了。平房里只剩下我和当时八十几岁的外公两个人。
我没有跟外公说话。不对,应该说是鸡同鸭讲比较正确吧。
几年前外公因为脑出血之类的原因卧病不起,同时还得了老年性痴呆。病情瞬间加剧,当时的外公只能反复说些呓语般的单字,精神状态跟幼儿没有两样。
外婆似乎对照顾外公一事不以为苦。盂兰节和岁末,我们一家人去外公外婆家问候时,外婆在与父母和我团聚的空当,一边欢欢喜喜地跟外公说话,一边利落地处理他的大小便和喂他吃饭。外公总是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翕动着嘴,以孩子般的目光望着外婆。
外公当天仰躺在照护用床上,盖着白色的棉被。床铺占据了狭窄起居室的一半,当时个子急速抽高的我,有时会用脚尖钩住或是把脚靠在床铺边缘,埋头看漫画,享受夏日午后。
“妈妈。妈妈。”外公发出嘶哑的声音重复说道。
我最先解读成他是在叫外婆,但实际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妈妈。妈妈。”“她不在。”我低着头回答。
外公安静了一会儿,几分钟后再次喊道:“妈妈。妈妈。”“她说要去平井家。”“……妈妈。”“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呗。”我和外公进行着难以称得上是交谈的对话,抓起直接放在榻榻米上的点心放入口中,将看完的漫画随手一扔,又看起别本漫画,就这么重复这些动作。
叮咚,门铃响起。
我抬起头,望向厨房餐桌的另一端,仅仅约三米外的玄关。
玄关的大门是表面凹凸不平的玻璃格子门,门外只能看见一道矮小模糊的深灰色影子。
当时还是小孩的我犹豫是否要应门。外婆不在,外公又跟婴儿没两样,我对这个家也一无所知,干脆假装没人在好了。
当我僵硬着身体如此思忖时,传来一道声音。
“打扰府上了。”我在那时才第一次亲耳听见这句只在连续剧和漫画中出现的拜访用词。
是中年或是年纪更大的女性声音。访客似乎是女性。
我决定站起来。
光脚踩着榻榻米穿过起居室,穿过铺着木质地板的餐厨区域,来到玄关前狭小的换鞋处。
“有人在家吗?”“来了。”由于对方再次出声,我轻声如此回答,却随即“呃……”地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当我正想问她是哪位时,访客如此说道:“志津在吗?”志津是外婆的名字。
“她出门了。”我隔着门如此回答。当时尚未变声完毕的我,在脑海里盘算着幼稚的计划,心想这下子对方就会以为只有小孙子留下来看家,摸摸鼻子打道回府了吧。我打着这样的主意,尽量说话简短,甚至调整声调,使声音听起来更年幼。我懒得开门应对。
玻璃门外的访客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站着。
我受不了沉默,打算走下光是摆着外婆和我的鞋子就已无处可站的换鞋处时,对方又发出声音:“久德在家吗?”久德—是外婆的长男、妈妈的哥哥的名字。他等于是我的大舅。
不过,他高中毕业后不久就出车祸过世了。那是离当时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早到我根本还没出生。摆放在起居室佛龛的大舅遗照,穿着立领衣服,露齿而笑,看起来是个爽朗活泼的青年。怀里抱了一个剪着娃娃头的少女,好像是妈妈。
为什么访客会不知道大舅老早就已经过世了呢?
就算大舅还在世,她找上门来究竟又有何贵干?
我心生怀疑,死盯着玻璃门。
灰色人影依然伫立不动。
凹凸不平的玻璃导致人影的细节扁塌、轮廓扭曲、表面扩散、拧转,形成一团灰色。
我突然打了个寒战,全身一阵发冷。
因为我不禁想象打开门后,会不会看见的仍是歪七扭八的一团灰色扭来扭去地站立在眼前。
当然,那只不过是我在胡思乱想。即使当时年幼,还是明白这个道理。无非是感到害怕而已,少自己吓自己了。我内心也有如此冷静分析的一面。
“不在。”我勉强挤出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出声:“银二、银二、银二在吗?他是否在家?”银二是外公的名字。不过为什么重复三次?听起来不像是说错啊。
当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时,访客轻轻晃动身体,“咭—咭嘎吱哩。”如此说道。
我确实是听到她这么说。这拼凑不出意思的四个字,是哪里的方言吗?不过音调却十分单调,感觉只是发出几个音而已。
而且似乎很难说出口的样子,简直就像是隔了很久才再次说出好几十年来都不曾吐出的话语。
灰色突然扩大。她前进一步,靠近大门。透过玻璃能看见她的肤色。灰色是她穿的衣服,头发是黑色的,只是完全看不清她的五官。
“咭嘎吱哩。银二。咭嘎吱哩。银二。”一字一字慢慢地吐出,看得见她的嘴角正一张一合地动着。她在用我不知道的话语,对外公诉说些什么。不过,我在此时才终于察觉到事态诡异。
这不是正常的拜访。不管对方有什么事,都没有采取拜访别人家时的一般程序。就连我这个价值观浅薄的小孩,也看得出这一点。
并且也依照逻辑推测出了这代表什么含义。
这名访客恐怕不是正常人。
也就是说,我不能打开这扇门,也不能告诉她外公在家。
访客不知不觉靠近门边,几乎就快要紧密贴合。两只手的掌心按在玻璃门上。与身高相比,她的手很大,手指很长。
可我已经不敢再将视线往上移,去看她的脸。
比先前还要响亮的声音,震动了玻璃。
“银二、银二、银二,久德、的、咭嘎……”“滚回去!”房里突然发出咆哮声,吓得我“哇啊!”大叫,一屁股跌坐在地。
我连忙回过头,只看见床上的外公左手用力攥紧,血管都冒了出来。
那句话是外公呐喊的吗?他是想要赶走客人吧?难道说……我再次面向玄关,这次则是无声的震惊。
原本位于玻璃门外的灰色人影已赫然消失,隐约可见夏日的阳光与盆栽的绿意透过玻璃。
不知恍神了多久,直到起居室传来呼唤声,我才回过神。
“秀树。”这次确确实实是外公的声音。而且不是这几年那种口齿不清的梦呓,而是口齿清晰的声音。我有多少年没听过外公呼唤我的名字了。
我飞奔了三步冲到起居室,外公躺在床上,眼神坚定地望着我。光是这样我便紧张不已。
不知外公是否看穿了我的思绪,以冷静低沉的嗓音问道:“你刚才,没有开门呗?”我摇了摇头,回答:“没有。”外公瘪起嘴,加深了他脸上深刻的皱纹,微微点头说:“千万不能开门……其实也不能应声。虽然阿公刚才忍不住大骂。”我提出理所当然的疑问:“那是啥?”我发出变调的高亢声音,感到十分难为情,但外公却正经八百地沉默了片刻,轻声回答:“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可能是看我一脸不满吧,外公举起左手,指向玄关:“那东西听到了会跑回来哩—不可能那么快走掉。”说完后,叹了一大口气。
奇妙的是,我竟然完全不记得之后跟外公聊了些什么。
只是,当外婆回家时,外公已经变回平常的状态,一直叫着:“妈妈、妈妈。”外婆出声响应,好声好气地打算帮他换衣服,突然停止手上的动作,“哎呀,这是咋回事咧?浑身大汗哩。是觉得太热了吗?”说着连忙跑去拿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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