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一罚四】致命真相聂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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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一罚四】致命真相聂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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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聂小杨

出版社江苏文艺

ISBN9787559412164

出版时间20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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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39.8元

货号30155733

上书时间2024-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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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聂小杨著的《致命真相》暖萌(对话)、细腻(情感),堪比日剧《unnatural》,与死者对话,还事实以真相,领略人性的阴暗与美好。
法医+入殓师的新设定,为你揭开一个记忆的迷局,惊险堪比《记忆大师》。无从辩白的真相,藏着极致精确的谎言。
真相像碎片一样散落四处,从不肯让我们轻易看到它完整的面目。尘封十二年的悬案,五个失忆凶手,两位青梅竹马的恋人,一对亦敌亦友的师生。你知道的真相,正是有人不愿看到的。

目录
第一章  消失的左手  / 001
第二章  虞姬  / 022
第三章  美丽成伤  / 037
第四章  日记中的魔鬼  / 071
第五章  迷雾  / 093
第六章  寄生  / 124
第七章  三代人、大头娃娃  / 144
第八章  我是演员  / 166
第九章  囚徒  / 181
第十章  命运难度  / 199
第十一章  年少往事  / 215
第十二章  谎言  / 233
第十三章  订婚宴  / 254
第十四章  追凶  / 270
尾  声 / 287

内容摘要
真相像碎片一样散落,从不肯让我们轻易看到它完整的面目。
曾深情软弱的他残忍杀害了数人,并坦然认罪,却对过程一无所知……青梅竹马的好友,亲眼目睹了他父母的被害,却在十二年后才告诉他真相……大大咧咧的她变得莫名暴躁,还杀害了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却完全没有印象……为什么?
搁浅十二年的真相即将揭开。

精彩内容
第五章迷雾1暑去寒来,天气越来越冷,陈铎开启了冬眠模式,每天把自己裹成个粽子,哪儿暖和就在哪儿待。这天,陈铎躺在沙发上边看手机,边等外卖,一条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李凯的爸爸因为贪污被抓了,还写到李凯霸凌同学的事情。陈铎有种“大仇得报”的喜悦,所以,当他接过大肠面后,爽快地给了送餐员三元小费。
陈铎捧起大肠面,香喷喷地吃了几口,听到阳台上有动静。
“这大风天,你还翻我家窗户,也不怕摔死你……”陈铎骂骂咧咧地走到阳台,“幸亏我家住的楼层不高,摔下去顶多缺胳膊断腿,但是你一个姑娘家,摔残了将来谁要你啊,你不会真打算赖上我吧,不是说今后跟我冷战到底吗?改主意了——”陈铎碎碎念地走过去,打算接应时隔几个月再次翻他家窗户的李小歆。
“好久不见,你话多了。”沙哑的男人声音在阳台上响起。
陈铎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来了?”“我想在你这里借宿几晚,行吗?”男人从阳台上走进客厅,一身黑衣,多处破损,像是刚和人打过架,手背有擦伤,眼角也裂开了口子,血滴下来,在脸颊上凝固,像一头寒冬里无处可去的野兽,循着亮光而来。
“不行,我女朋友不答应。”陈铎继续吃大肠面。
男人笑起来:“你这屋子哪像有女人住的样子,再说了,哪个女人能看上爱吃猪大肠的男人。”“喂喂喂,你现在是寄人篱下,还不说点好听的让我高兴高兴,小心我把你扫地出门,让你露宿街头。”陈铎用筷子敲着碗沿。
男人迈出两步,突然跪倒在地把陈铎吓了一跳。
“不用行这么大的礼,磕头就免了,交点房租就行。”“别贫了,赶紧过来扶我一把。”男人咧着嘴,陈铎上前搀扶时,才注意到他背后有长长一道伤口。
“怎么弄的?”陈铎一惊,“都受伤了还耍帅爬窗户,有楼梯不知道走啊,你怎么还这么不靠谱啊。”“行了行了,你吵得我脑袋都大了,找点药,帮我……”男人的话音越来越弱,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陈铎思来想去,拿起手机想要打120,最终还是放下,他考虑了半天,披了件外套去找李小歆。
“干吗?大晚上的骚扰良家妇女,小心我告你啊。”李小歆嘴里嚼着的大肠面,挡在门口用大白眼看着陈铎。
“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不管。”“人命关天。”陈铎用脚尖抵在门上,防止李小歆突然关门。
“那得找大夫啊,找我干吗?我只管死人。”李小歆不为所动。
“就是个死人。”“啊?”李小歆瞪大眼睛望着陈铎。
几分钟后,李小歆拎着医药箱站在陈铎家客厅,看着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大夫,您倒是赶紧动手啊,光看哪能救命啊?”陈铎快急死了。
“这是你干的?”李小歆蹲下身,检查男人身上的伤口。
“嗯,小偷,我正吃着面呢,他就从阳台上翻进来,我顺手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来了一下,正当防卫。”陈铎说得绘声绘色。
“放屁,水果刀能砍出这么大的伤口?”李小歆一边用剪刀剪开男人的衣服,一边挑陈铎的漏洞,“这人一看就练过,就凭你还防卫,你怎么不上天呢?”缝合好伤口,李小歆和陈铎把男人拖到卧室躺好。
“这人是谁呀?”李小歆在客厅开始询问。
“一个朋友。”“哪个朋友?”“你不认识,很久以前的朋友。”陈铎遮遮掩掩道。
“怎么认识的?”“就那么认识的。太晚了,我困了,你先回去吧,我想睡觉了。”陈铎开始过河拆桥,敷衍着撵人。
“少跟我装,再不跟我说实话,信不信我——”李小歆高举拳头,这时,卧室传出男人痛苦的呻吟。
陈铎赶紧冲进去,男人满头大汗,浑身战栗不止,牙关紧咬。
“醒醒,醒醒,你怎么了?”男人并不回答,陈铎回头望着李小歆,“他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李小歆黑着脸,一言不发。
“喂,听得见我说话吗?”陈铎使劲摇晃男人,男人像是一点儿也听不到似的,全身缩成一团。
“他这是毒瘾犯了。”“什么?”陈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这位朋友吸毒,如果你想帮他,最好翻翻他的口袋,看有没有什么白色粉末或者药丸之类的东西,或许能缓解一下他的症状。”李小歆倚在门口说道。
“怎么会?不会的。”陈铎还是不能相信。
李小歆拿出手机:“要么就把他送医院,他这种状况很危险的。我不是专业的医生,你家里也没有专业的医疗设备,万一他出点儿什么状况,我们都没办法。”“别,别打电话。”陈铎阻拦道,“他不能去医院。”“为什么?”陈铎低下头,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道:“他是一个通缉犯,他不能去医院,一到医院,肯定会被抓起来的。”“你开玩笑的吧?”这下子轮到李小歆不敢相信了。
陈铎没再说话,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他们有多久没见了,三年?五年?记不清了,也不想去记得这些事情。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李小歆觉得这个晚上真是太滑稽了,自己好端端被带下来给一个浑身带伤的男人疗伤。这个陌生的男人不但是个瘾君子,还是个通缉犯,如果不是陈铎疯了,那一定是她疯了。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我很快就走。”男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窗外冬雪飘落,男人折腾了一夜,天际泛白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睡去。陈铎早已支持不住,伏在床边,迷迷糊糊间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是没有色彩的黑白世界,十六岁的陈铎挽着裤腿站在溪水中,盯着流水中的小鱼,猛地扎下身,水花溅得很高,手里却是空空。
“哈哈哈……”对岸传来毫不留情的嘲笑。
一个打着赤膊,浑身黑溜溜,只穿了条花短裤的少年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鱼都差点掉进溪水里。
“不许笑。”陈铎使劲把溪水泼过去。
对方也不甘示弱地回击。大山幽谷中,两个少年清脆的笑声随着水流荡漾,无忧无虑。
一个激灵,陈铎从梦中醒来,没有溪水,没有少年,眼前的男人满腮胡茬,额头几处伤疤,隐藏在浓密的黑发下。
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客厅沙发上,李小歆搂着枕头仰头大睡。陈铎慢慢来到她旁边,把外套给她搭身上,“这睡相也真是够了。”裹上外套出门买早点,地上白茫茫一片,非常干净。陈铎搓着冻红的耳朵,一路小跑着冲向早点铺。
“吃点什么?”卖早点的大叔正把一笼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从炉子上搬下来。陈铎指挥着大叔打包,抱着热乎乎的早点就往家跑,过马路时,一辆黑色汽车突然停到他身侧。
“这么多,吃的完吗?”李志飞从后窗伸出脑袋,“分我们一点儿。”车里除了李志飞,还坐了一个年轻男人,陈铎认识他——关健,是李志飞的跟班,一度想追李小歆,一笑起来有两个大酒窝,露出一口大白牙。
陈铎像老母鸡护食一般,把早点抱在怀里,一边向小区里跑,一边头也不回地喊:“我最近饭量大了。”“小气鬼,小心撑死你啊。”李志飞笑骂。
看着陈铎跑远,李志飞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坐在他身边的关健试探地问道,“师傅,要不要……”李志飞摆摆手,“回局里。”十分钟不到,陈铎买的早点就快被李小歆洗劫一空了。
“你留点,留点。”陈铎伸手去抢最后一碗豆腐脑儿。
李小歆张嘴就咬,吓得陈铎赶忙缩手。
“我睡了一夜沙发,脖子都睡歪了,吃你几个包子还跟我讨价还价。”李小歆拍桌子训斥。
陈铎做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说道:“你嚷什么呀,屋里还有人睡觉呢,再说了,我昨晚让你回家睡,你偏不,现在怎么又赖我?”“你脑子是猪心做的吧,我留下来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万一那个……”李小歆指了指卧室方向,“毒瘾一上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阿游不会的。”“什么?什么?”李小歆没听清陈铎嘟囔。
阿游,好久没有叫出口的名字,从心底到唇齿间,这两个字像是掩埋在废墟中的瓦砾,捡拾出来,满手尘埃。
陈铎小时候一放寒暑假,就会被妈妈送到乡下姥姥家。姥姥家依山傍水,是个十足原生态的小山村。阿游是陈铎在那里最好的朋友。阿游的父母常年在大城市打工,留下他和身体不太好的奶奶一起生活。平时除了上学,阿游就是上山下河,摘桃捕鱼,自由自在得像山里的小猴子。
每次陈铎回乡下,阿游都特别开心,带着陈铎满山地跑。躺在背阴的山坡上,陈铎问:“以后打算做什么呀?”“当兵。”阿游早就打定了主意,他学习不好,而且家里也没条件供他读大学,当兵可以减轻家里负担,还能不让家里人为他操心。十几岁的阿游,思虑周全,心智远比同龄人成熟。
不过,陈铎知道阿游想去当兵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幺幺喜欢兵哥哥。幺幺是姥姥家邻居的女儿,和陈铎、阿游同岁,很小就没再读书,一直在家里帮忙,偶尔去县里打工。
看电视的时候,幺幺崇拜地盯着屏幕上穿军装的人说:“好帅啊,好帅啊。”一旁的阿游红着脸,低着头,陈铎当时心想,幺幺夸的又不是你。后来,陈铎发现阿游每次来姥姥家找他玩,都会想各种理由让陈铎把幺幺也叫来一起玩。
“斗地主三缺一,把幺幺叫来。”“两个人看电视有什么意思,把幺幺叫来。”“去捉鱼吧,叫上幺幺帮我们拿鱼篓。”陈铎再蠢,也能看出阿游的心思。幺幺心里也是有阿游的,有一次,阿游在河里不小心被尖锐的石头划伤了脚,坐在岸上的幺幺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阿游去当兵的前一天,在幺幺家外蹲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幺幺忍不住跑去对他说:“你放心吧,我等你回来。”阿游放心地离开了村子,只是,幺幺没有信守承诺。
“出什么事了吗?”李小歆忍不住问道。
陈铎摇摇头,之后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了。阿游当了兵,他去读了大学,姥姥因为一场急病,在陈铎大二那年去世了,回乡出殡时,陈铎见到了幺幺,打扮得很妖艳,脸上像抹了油彩,各种颜色都有,整个人像是从染缸里捞出来的一样。
幺幺说自己在县里的一家KTV上班,陪客人唱歌,一天的小费有好几百元。
“阿游知道吗?他会担心的吧?”“我们很久没联系了。”幺幺一脸平静,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在陈铎快毕业的时候,阿游去学校找他。宿舍外的梧桐树下,阿游穿着军装,又黑又结实。那晚,阿游喝多了,说了好多醉话,奶奶去世了,幺幺离开他了,他什么都没了。第二天,陈铎醒来时,阿游已经不见了,没有留下一字一句。
“那天之后,我就没再见过阿游,一直到我父母出事之后。你知道,我父母刚去世那段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去墓园。有一天,我坐在他们墓前发呆,忽然有人塞给我一瓶啤酒,我抬头一看,是阿游。我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说来看一个故人。我问他还在部队吗,他说转业了。我让他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他说不方便,以后再说吧。我问为什么,他说自己干的事见不得光,警察在抓他,怕连累我。离开墓园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陈铎抬起手腕看看表,起身穿外套:“我得去上班了。”“那他呢?”李小歆指指卧室。
“他说了要待几天,你别管了。”陈铎急匆匆出门了。
李小歆本打算上楼洗漱一下,也去上班,走到门口,她又返回来,轻轻推开卧房的门,阿游静静地躺在床上,虽然是在沉睡中,仍然是神情紧绷,时刻戒备的样子。
这个男人一定是经历了异于常人的痛苦经历,才把自己锻造成这个与全世界都保持着警惕的样子。李小歆轻轻关上门,听到客厅的大门关闭的声音,阿游慢慢睁开眼睛,直直地望着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相框,陈铎搂着父母,笑得一脸灿烂。
2因为惦记着阿游,陈铎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下午的时候,他本来想请假早点回家,却被几个同事嚷着“出事了,出事了。”的声音吸引。
“怎么了?”陈铎问。
“前面有人打起来了,遗体的脸都给抓花了。”老贺告诉陈铎,“老教授和自己家的保姆好上了,临死前把遗产都留给了小保姆,儿女当然不干了。这不,今天告别会上,小保姆偷着来看老教授最后一眼,被逮个正着。”陈铎去围观时,情势已经被控制住了。一个衣服被扯烂的女孩坐在地上抽泣,不远处站着的几个情绪激动的家属,虽然没再动手,但他们依然指指点点地对着女孩谩骂。
“狐狸精,别以为勾引我爸就能占我们家便宜了,想得美!”小保姆擦了擦泪,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宽大的外套下,还是能够看得出隆起的小腹。
“哇,两代人的恩怨啊,这教授老黄瓜刷绿漆,可以啊。”老贺一脸佩服。
在教授子女的冷眼和众人的闲言碎语中,小保姆低着头向门口走去,陈铎留意到她回头望着教授的灵柩时,眼神中流露出的竟是一丝厌恶。
在陈铎发呆之际,张挺打来电话。
“老陈,下班了没有?我买了好多菜,去你家吃火锅啊!”张挺的声音听起来气喘吁吁。
“好。”陈铎的注意力还集中在那个小保姆身上,小保姆双手捂住小腹,似乎身体很不舒服。
“你家备用钥匙还藏在电表箱里吗?”王菲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接着马上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开门声,“找到了,找到了,快进屋,冻死我了。”王菲菲催促道。
猛然想起阿游还在屋子里,陈铎心中惊呼不妙,他还没来得及提醒,就听到张挺喊痛,还有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小偷,别跑。”王菲菲一声呵斥,手机那端没了声音。
“该死。”陈铎急忙往外跑,看到刚才的小保姆跪在殡仪馆外墙边,脸色惨白,额头冒着冷汗。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都默契地“视而不见”,从小保姆身边快步而过。陈铎踟蹰在一旁,给张挺打了几个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小保姆试图要站起来,却没能成功。陈铎咬咬牙,跑到小保姆身边,拦腰把几乎失去意识的小保姆抱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在医院把小保姆安顿好,陈铎不停地给张挺和王菲菲拨电话,两个人的手机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这女的谁呀?”李小歆用检验尸体的目光盯着小保姆的脸,“这肚子怎么也得四五个月了,你的?”“我不认识,这是我在路上捡的。”“厉害了,别人都是捡个钱包,你一捡就捡个孩儿他妈。”李小歆刚从现场回来,一身泥污,鞋上还有血迹,接到陈铎的电话,以为陈铎出什么事了,没命地赶来医院,结果看到陈铎正殷勤地给一个“大肚妹”擦脸。
陈铎懒得跟她解释,拽着李小歆的胳膊把她带出病房,“电话里不是告诉你,让你回我家看看吗?”“我还以为你被车撞了,要截肢需要家属签字呢,要知道你是来给别人签字的,我才懒得来呢。”李小歆越说语速越,就像正室抓到老公和小三鬼混一样义愤填膺。
来往的医护和病人那一颗颗八卦的心,陈铎不用看都感觉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小保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静悄悄就站到了陈铎和李小歆的身后,着实把两个人吓了一大跳。
“我靠,能喘个气吗?”李小歆顿时花容失色,真是死人见多了,容易被活人惊着。
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小保姆默不作声地从陈铎身边走过,没有道谢,也没有多看一眼任何人,只是垂着头走出了病房区。
在回家的路上,陈铎向李小歆大概讲了小保姆的事情,最后,他总结道:“我觉得这个小保姆可能和那个老教授是真爱,一个子女不在身边照顾的老人,一个缺乏安全感的漂泊女孩,两个人相互取暖,互相关心。”李小歆边停车,边对陈铎说:“上学时把琼瑶全集看了个遍吧,这么狗血的剧情都想得出来,一个老头,一个年轻女孩,还真爱,我看你是真傻。”“你不要总是那么阴暗好不好?”“这不是阴暗,是现实,一段严重不匹配的男女关系哪有基础产生爱情,顶多是奸情。”李小歆在陈铎还嘴之前,又补充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冤情。”陈铎被李小歆说得愣住。不知道为什么,小保姆看老教授的眼神,总让陈铎觉得脊背发凉。他们之间除了雇佣关系,还会是什么关系呢?
“想什么呢,快开门。”李小歆叫道。
钥匙插进锁孔,李小歆忽然拦住陈铎,压低声音,说道:“做好心理准备,屋子里很可能是一地血,断胳膊断腿。”陈铎白了她一眼,“没关系,不管断成几截,我都能缝好。”“断断断,断个屁啊。”王菲菲突然大力把门拉开,“在里头就听到你们嘀咕了,到底进不进来?”“啊——”陈铎和李小歆被王菲菲的猛然呵斥声吓得抱到一块,随后又很不自然地分开,一前一后走进家里。
餐桌上蔬菜、肉食摆了一片,冒着热气的麻辣火锅正沸腾得欢。张挺正一个劲儿往阿游碗里夹羊肉。阿游端坐在餐桌前,身上还穿着陈铎的连体睡衣,鼻梁上架着一副墨色大框眼镜,头发毛茸茸的,让人很想伸手摸一摸。
“你们没事吧?”陈铎打量着嘴里塞满羊肉的张挺和活跃的王菲菲。
阿游把腐乳、香菜、小葱一样一样地放进麻酱碗里,食物的热气将眼镜片熏得一团模糊。阿游用食指擦拭水汽,嘴里叼着两根筷子,含混不清地使唤陈铎:“把糖蒜递给我。”王菲菲把陈铎按到凳子上坐下:“你有个这么厉害的朋友怎么不早点介绍给我,刚才差点闹误会,真是的。”“她怎么了?”陈铎偷偷问张挺,王菲菲一脸潮红,紧挨着坐在阿游身边,又是倒饮料,又是夹菜。
“春心动了。”张挺啃着鸡腿,“三十多岁的老姑娘,被爱情的洪水给冲昏头了。”在王菲菲和张挺你一言我一语中,陈铎大致了解发生了什么。王菲菲一开门,看到了腰间扎着浴巾的阿游站在客厅,以为临近年关,小偷已经猖獗到撬锁进屋洗澡的地步了,二话不说就抡着拳头冲了上去。
自然,彪悍的王菲菲完全不是阿游的对手。张挺本想跑出去喊人,被阿游一只拖鞋砸得眼冒金星。可是,阿游动作力度有点过大,腰间的浴巾悄然滑落,顿时一室春光,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展现在王菲菲眼前。
“兵哥哥,这几天假期,我给你安排怎么样,保证你满意。”王菲菲的眼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假期?”李小歆狐疑地看着阿游。
“嗯,部队放的探亲假,他专程来看看陈铎的。他俩小时候是好朋友,好多年没见了。”王菲菲误以为李小歆第一次见阿游,认认真真地介绍起来。
虽然不知道阿游是怎么跟王菲菲和张挺介绍自己的,但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完全相信了阿游的话。
陈铎的碗里被放进一块鱼肉,他抬头一看,阿游正笑眯眯地举着筷子:“快吃啊,你以前最喜欢吃了。”不等陈铎回话,李小歆夹着一块红薯放进了陈铎碗里,“他现在喜欢吃素,兵哥哥!”故意加重的语气,阿游似乎完全听不出弦外之音。
一顿火锅,吃到快十一点钟才散,陈铎送王菲菲和张挺下楼。王菲菲激动得不能自已,“长得帅,身材好,父母双亡,家里没负担,简直是最佳老公人选。”“肤浅。”张挺不以为然道。
“这才见第一面,就把别人家里情况都问清楚了。”陈铎嘴巴上打趣,心里却在打鼓,这一次误打误撞的会面,实在是不应该发生。
楼上,阿游在厨房清洗碗碟,李小歆站在碗橱边帮忙。
“手艺不错。”阿游拍了拍自己的伤口。
“大游哥过奖了。”李小歆看到阿游慢慢关掉水龙头,她接过阿游手里的碗筷,拿干净的布擦拭,“早就久仰你的大名,刚才闹哄哄的都没好好介绍我自己。我叫李小歆,市局的法医,刑警队长李志飞是我爸。”李小歆皮笑肉不笑,阿游擦擦手,倚在水池边,问道:“李队最近好吗?”“挺好的,吃得饱,睡得香,就是常念叨起你。”“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改天一定去看他。”阿游的话,让李小歆心里一颤。
外面响起开门声,陈铎叫着:“李小歆,你看,你踩得地板上都是泥。”李小歆看了一眼阿游,走出厨房,“谁说的,还有血呢,我今天出了一个特别凶残的现场,小树林里好几具尸体,你看我这鞋子,还有裤子。”客厅里,李小歆骑在陈铎背上跷着脚。陈铎捂着脸,在地上转圈。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和女人,还像小孩子一样打闹。
阿游摸出兜里的烟盒,只剩几缕烟丝。他将烟盒捏扁,扔进垃圾桶,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温暖而遥远。
好不容易把李小歆赶上楼,陈铎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阿游还没睡,站在穿衣镜前打量自己的伤口。
赤裸的上身,数不清的疤痕,比以前更结实的身体,却让陈铎觉得有种绝望的气息萦绕四周。陈铎悄悄关上门,他不想多问,他知道阿游不会多说。
天气越来越冷,天空总是阴沉沉的,压抑得厉害,随时都会降下一场大雪。陈铎每天早上起床后,阿游已经把早餐端到了桌上。
“小米粥,我今天放了花生和红枣。”“肉丝汤面,我专门用鸡汤煮的。”“葱花饼,火有点大了,可能有点硬。”阿游就像一个贤惠的小媳妇,每天负责陈铎的饮食起居,两个人过得很是滋润。王菲菲一直想约阿游出门唱个歌,爬个山什么的,都被陈铎给挡了回去。
一天,王菲菲央求李小歆跟他一起去陈铎家蹭饭,好让自己能顺理成章地当面约阿游出去玩儿。李小歆在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就是没动静。
“不在家?”王菲菲把耳朵贴到门上。
“不应该啊,这个时间他早下班了。”李小歆把备用钥匙从电表箱拿出来,开门进屋,客厅里黑着灯,虚掩的卧室房门,李小歆看到陈铎整个人压在阿游身上,两个人不可言说的暧昧姿势,同样尽收王菲菲眼底。
“快关门。”听到动静,陈铎满头大汗地喊。
意识到什么,李小歆心里“咯噔”一下,一把将探头探脑的王菲菲推出门:“今天不方便,明天吧。”“哎——”不等王菲菲反应,李小歆就把门关上,脱下外套,冲进卧室。阿游两眼通红,浑身战栗,绑在胳膊上的绳子已经被挣脱。李小歆二话不说一拳砸到阿游的脖子上,阿游痛苦地哼了一声,昏了过去。
“这么下去不行,肯定不行。今天幸亏只是我们看到了,如果是别人看到,一定会报警的,到时候你怎么和警察解释?”李小歆指着阿游,“这个人是个定时炸弹,你不能一直留着他,会炸死你的。”“阿游不会害我的。”陈铎揉着酸痛的手腕。
“他这几天都是靠这个?”李小歆看了看绑在床头的绳索,上面残留着斑斑血迹,不难想象阿游每次毒瘾犯了,都经受了什么。
陈铎埋着头,算是默认。
卧室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李小歆警觉地望过去。
一脸尴尬的王菲菲走进来,举着李小歆刚才插在锁孔里忘记拔下的钥匙,冲李小歆讪笑:“我主要是怕闹出人命,不是故意偷听的。”几秒钟后,拎着两袋菜的张挺从王菲菲身后伸过脑袋,“不是说吃火锅吗?什么时候开锅?”陈铎摆摆手,两个人鱼贯而出。阿游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陈铎懂他的意思,用绳索捆住了他的四肢,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关上门出去了。
既然被撞见了,陈铎就没有必要再隐瞒,把阿游的事情大致告诉了王菲菲和张挺,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
“要不我们帮帮他?”王菲菲小声建议道。
“帮?怎么帮?你是能搞来毒品,还是能给他戒毒啊?”李小歆呛了回去。
一直坐在一旁的张挺也附和道:“是啊,吸毒的人都很复杂吧,谁知道他交往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万一……”话音未落,卧室里传来阿游痛苦的低号声,隔着薄薄的门板,那声音就像从地狱传来的,四个人都望着那扇门,没有人想进入那扇门后的世界。
过了许久,陈铎声音很低,却很坚定地说:“我会帮他的。”另外三人谁也没说话,那一夜,陈铎做了许多梦,乱七八糟的。第二天,他一觉醒来,头昏脑涨。
因为没睡好,陈铎一整天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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