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一罚四】上午打瞌睡的女孩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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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一罚四】上午打瞌睡的女孩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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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子

出版社人民文学

ISBN9787020185733

出版时间2024-06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8元

货号32095372

上书时间2024-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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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鬼子,小说家,广西罗城人,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主要小说有“瓦城三部曲”:《瓦城上空的麦田》《上午打瞌睡的女孩》《被雨淋湿的河》和长篇小说《一根水做的绳子》。曾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人民文学》年度优秀小说奖、《小说选刊》年度优秀小说奖、百花文学奖等。

内容摘要
《被雨淋湿的河》:离婚女人返回故乡,没等与乡村教师陈村重续前缘,陈村的儿子晓雷就出事了,他的少年血性一再对残酷生活正面强攻……面对生活,没有胜利可言,挺(苟)住意味着一切。
《上午打瞌睡的女孩》:女孩寒露有一个出轨的父亲、不甘心的母亲……原生家庭带给她的不只是上午的瞌睡,还有一连串的命运改写。生活道阻且长,活着是值得投奔的唯一光亮。
《瓦城上空的麦田》:城里的人想念青山绿水,乡下的人向往灯红酒绿,这是城乡永恒的悖论,也是人来来回回的选择。老父亲成功把儿女托举进城,忽然在生日当天突发奇想进了城,不料却只能与拾荒者为伍,直至最后互换身份。像一次恶作剧,从麦田里消失的亲人无法在城市相聚。从这个小说看鬼子新长篇《买话》,更能看清城市和乡村的轮回变化。由此也可以认定,鬼子是一个始终与现实贴身肉搏的作家。

精彩内容
上午打瞌睡的女孩我的遭遇是我的父母造成的。
首先是我的母亲,因为她偷了别人的一块脏肉。
那块脏肉并没有多大,听说也就三两多四两的样子。那是一个早上。那个早上下过一点小雨,地面有些脏。那块脏肉是怎么掉地的,那卖肉的大婶自己也不清楚,听说她还来来去去地踩过了好几脚,捡起的时候,她曾吹了几吹,可怎么也吹不干净,便丢在了桌子的一角,那是一个不太干净的地方。在她想来,那样的一块脏肉,谁还会掏钱呢?
我母亲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看到那块脏肉的时候,心里嘭地跳了一下,就站住了。
母亲想,只要把水龙头的水开大一点,或许是可以洗干净的,就是洗不干净也没关系,下锅的时候少放点盐,多淋一点酱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母亲的手里当时拿着一把菜花。她看了一眼那位卖肉的大婶,发现她没有注意她,就把那把菜花悄悄地放在了那块脏肉的上边,然后挤在别人的身后,装着也要买肉的样子。她当然装不了多久,她的心当时相当地紧张,等到那位卖肉的大婶忙着给别人割肉的时候,她马上把那块脏肉抓进了她的菜花里。可她没有想到,有一个人早就把她看在了眼里。那个人就在她的身后,也是一个卖肉的,但他没有把她喊住。如果他当场喊了一声,也许就没有了后边的事了,因为母亲可以说,她是无意的,她只需要把那块脏肉放回桌面上,就了事了。可是那人没有吭声,他让我母亲把肉偷走,他说他最恨的就是偷肉的人,所以他让她把肉偷走,他要等着她的好看。我母亲走出五六步的时候,他才抓起了自己桌面上的一根腿骨,朝那位大婶的桌面丢了过去。那是一根很大的腿骨,落下的地方就是那块脏肉被抓走的地方。骨头落下的声音惊动了那位大婶,她跟着就尖叫了起来,她说谁要你的骨头啦,拿你的走! 她以为他在跟她戏耍。听说没人买肉的时候,他们也时常无聊地闹些那样的事情。那位大婶抓起那根骨头就要朝他扔回来,就这样,她发现她的那块脏肉不见了。
随后发生的事情,谁都可以想象。
那位大婶举着那把割肉的尖刀,从桌子后愤怒地跳了出来,朝我的母亲扑了过去。
母亲出事的当天,我很丢脸,也很气愤。
我曾气冲冲地走到她的床前,我说妈,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母亲居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她两眼傻乎乎地望着我,她说,她没有吃错什么药,她什么药也没有吃过。
没吃错药你为什么要偷别人的肉呢? 我说。
母亲这才把脸塞到了枕头的下边,背着我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当时也哭了。
可我说:哭有什么用呢? 我说我爸爸知道了你怎么办呢?
那些日子里,父亲的脾气本来就不是太好。他总是天亮出去,天黑了才回来,脸色总是灰突突的,像是整天到处碰壁的样子。母亲曾不止一次地问过他,你整天都在忙些什么呢? 父亲一听就两眼冒火,他说干什么关你屁事? 你以为活路就那么好找吗? 母亲听了当然难受。母亲觉得,不管活路好不好找,你总要尽快地找到才是道理,因为你是这个家的主子。母亲说,家里要过日子,不能老是没有钱呀。就为着这样的话题,他们时常吵到深更半夜,吵得我也常常睡不好觉。
可怕的事情就这样跟着来了。
那是母亲偷肉后的第五个晚上。父亲可能是那天才听到的。那天晚上,我们家吃的是麻辣豆腐,那是我买的,也是我烧的。我一共买了三块,一人一块,每块五毛,母亲给了我两块钱,我把五毛还给了母亲。父亲却望都不望我煮的那碗麻辣豆腐,他一口也不吃,他只埋头扒着他的饭。父亲的饭量原来是每餐一两碗的,但那些日子里,已经改成每餐三四碗了,也许是因为没有肉,也许是因为整天地在外奔波。但那天晚上,他只扒了两碗就停住了。我知道情况不对了,就悄悄地也放下了碗来。望着父亲那只空空的饭碗,我心里也空空荡荡的,我那是心里发慌。
母亲跟着也停了下来。
都知道父亲要愤怒了!
但谁也不会想到,父亲竟会拿碗当作发泄的对象。
父亲突然站了起来,咣的一声,把自己的饭碗砸在了地上。那些破碎的碗片在灯光下到处乱飞,吓得我们赶忙往后站了起来。
我看见母亲的身子不停地哆嗦着,样子异常可怕。
父亲随后又摔烂了两个。一个是菜碗,一个是母亲的饭碗。随着咣咣咣的震响,屋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碗片,还有饭,还有那些我烧的豆腐。奇怪的是父亲没有一句骂人的话。父亲当时还想摔。剩下的那个碗是我的,可我没有给他,我把碗首先抢到了手上。
我的饭还没有吃完。吃完了我也不会给他。
父亲在桌上扑了个空。但父亲的愤怒却没有完,他猛地飞起了一脚,把饭桌踢翻在了地上。
那个晚上,除了母亲呜呜的哭声,屋里没有人说过一句话,就连轻轻的一声咳嗽也没有。一切都默默地发生着,又默默地承受着,直到凌晨五点左右的时候。父亲可能是一夜都没有睡着,他早早地就爬起了床来,把屋里的灯开得通亮。我是被灯光惊醒的。我的眼睛刚一睁开,就看见父亲背着一个很大的行李包,走到了我的床前。父亲像是要跟我说句什么,我耸着耳朵听着,却什么也没有听到。父亲站了一下,伸手在我的头上摸了摸,就转过了身去。就在这时,母亲出现了,她噗的一声跪在我的房门口上,把父亲的路给堵住了。
母亲的情景让人心碎!
我在床上坐了起来。
母亲跪在地上呜呜地哭着,哭得比晚上更加要命。
母亲说你想丢下我们不管了吗? 你能告诉我们,你要去哪儿吗?
父亲没有回答。
父亲只是恶狠狠地吼了一句,你给我滚开!
母亲没有滚开。母亲跪着不动。
母亲说,你就这样丢下我们,我们怎么办呢?
父亲说怎么办你还用得着问我吗?
父亲说你可以去偷呀!
父亲说你不是会偷吗!
父亲说,不都说你是工程师吗? 你脸都不要了你还不知道怎么办吗?
说完,父亲抬起了他的长腿,从母亲的头上突然跨了过去。
看着父亲的那两条长腿,我一时惊呆了。
父亲怎么能从母亲头上跨过去呢? 我觉得父亲不可以这样的。蹲在那里的母亲又不是路上的一堆粪便,怎么可以这样跨过去呢? 母亲只是偷了别人的一块肉,那是她的不对,可她不是粪便呀? 她偷了肉你可以愤怒,你可以把她推往一边,可你怎么从她的头上跨过去呢?
我心里说,父亲是不是也吃错了什么药了?
我的眼里忽地流下了一串串的泪水。
母亲也被吓傻了,她就那样一直地跪着,哭着,她没有想到就因为那三两多不到四两的脏肉,竟然要付出这么伤心的代价。直到我父亲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完全消失的时候,她才突然地站了起来,把我从床上愤怒地拉下。
她说你还坐在床上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他追回来。
她说,你不想要父亲啦?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头皮都炸了。我光着脚就往楼下追去。那时,天还没亮,长长的楼道里,被我跑得咚咚地震响。有人以为是不是谁家闹了歹徒了。有时我就想,真要有歹徒进了我们家里,结果也许都不会那么让人伤心。我后来没有追上我的父亲。父亲早已经不知了去向。我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我在楼脚下孤零零地站着,一直站到了天亮。
那天早上,我的脑子里全都是父亲的那两条长腿。
我的家从此变得阴沉沉的。
母亲动不动就问我,听到你父亲的消息吗?
我说没有。事实上也没有。
母亲说,碰上认识的就问问。
我不敢问。你说我怎么敢问呢?
我说问了又能怎么样呢?
母亲就愣在那里,似乎被我的话给问住了。
但她总是告诉我,我们不能没有你的父亲,他要是死不回来,我们怎么办呢?
母亲说完总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真是该死,她说我为什么要偷那一块脏肉呢? 你说我为什么要偷呢? 我真是该死呀!
说多了有时我也不想听,我只好求她,我说妈,你别说了好吗?
她只好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母亲的身子本来就不是太好,这样一来,就一天一天地蔫了下去。有时,我已经放学回家,她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她说饭我还没煮呢。我只好直直地走进了厨房。
菜可以没有,饭总是要吃的呀! 我们哪能因为没有了父亲就不吃饭了呢?
不久,也许是一个月吧,也许不到,母亲终于听到了父亲的消息。
母亲是在买菜回来的路上听到的。母亲那天去的是南门菜市。她买的不是青菜,也不是豆腐,而是一小袋的萝卜干。那萝卜干其实也是挺不错的,只要多放一些辣椒粉,吃起来还是很下饭的。她提着那小袋萝卜干正往回走,突然碰着了一个人,那是他们原单位的老李。老李已经好几次看到她买萝卜干了,但往时他没有作声,只是对她点点头就过去了,这一次,他却犯了病似的突然尖叫起来。他说你怎么还整天地就买这个呀? 母亲想把萝卜干收到身后,但已经来不及了。母亲的脸色一下就红了起来,她把那袋萝卜干紧紧地捏在手心。她对老李说,有什么办法呢? 老李就又尖叫了起来,他说他不是回来了吗? 我母亲一愣,她知道老李说的是我的父亲。本来,她是想尽快走过去的,这下就突然站住了。她说你说什么? 老李说寒露她爸爸不是回来了吗? 我母亲惊奇地摇摇头。她说什么时候回来啦? 连影子都没有回来过。老李就说回来了,他早就回来了!
我母亲说是你看到的?
老李还是不肯相信,他说他真的没有回过家?
我母亲又摇了摇头。
老李连忙把我母亲拉到了路的一边。他说我告诉你吧,他现在有钱啦! 他就住在瓦城饭店的老楼里,跟四川来的一个妓女住在一起,已经住了五六天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母亲眼睛一黑,差点倒在了地上。
母亲说是你看到的?
老李说当然是我看见啦,他还给我烧了他的烟呢,你知道他现在烧的什么烟吗? 他发了财啦! 我母亲说,你不要骗我。老李说我骗你干什么呢? 你说我骗你干什么? 我母亲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她说他怎么会发财呢? 老李就说,他不发财他怎么敢跟那些妓女住在一起呢?你知道那些妓女一天要收多少钱吗? 我母亲不知道,我母亲好像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老李便告诉我的母亲,他说每一天最少三百块,没有三百块她只给你摸一摸,她不会给他包房的。
母亲像被重重地敲了几棒,呆呆地站在马路上,半天走不动路。她想马上跑到瓦城饭店的老楼,去看看我的父亲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可她不敢。晚上炒萝卜干的时候,她也忘了放上辣椒粉了,我还以为是没钱买了,也没有作声。慢慢地咽完了两碗饭,就忙我的家庭作业去了。母亲吃完饭便一直坐在饭桌的旁边,碗也不收。我问她妈你怎么啦? 她说快点做你的作业吧,做完了我告诉你。我说什么事你说吧。她却坚决不说。
偏偏那个晚上的作业又是特别地多。
我们来到瓦城饭店的时候,都深夜十二点了。
瓦城饭店的总台却没有我父亲的住宿登记。
瓦城饭店的老楼一共四层,哪一层的楼道上都是空空荡荡的,就连各个楼层的服务员都不见踪影。我们上了一层是空的,再上一层,还是空的,我们上去了又下来,下来了又上去,就是碰不上一个人。我想喊一声父亲你在哪里,母亲却说别喊。她怕别人骂,怕别人把我们赶走。
望着空荡荡的楼道,我说那我们怎么找呢?
母亲便拉着我,将耳朵紧紧地贴在房门上。她说看不到人我们就找他的声音。她说我父亲的呼噜声,她到死都能听得出来,她不信我父亲跟了那些女的睡在一起就没有了呼噜了。第一个房没有,我们便听第二个房;第二个房没有,我们就听第三个房,一个房一个房地听下去。有的房间有呼噜的声音,有的房间却没有;有的房间里有人还在说话,有的房间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只有一种很奇怪的响声。
没有哪一个呼噜像是我父亲的呼噜。
母亲说不可能。她说只要他打呼噜,我不可能听不出来。
母亲说,他可能还没睡。
她说你有没有听到他还在说话?
我摇着头。我当时有些困了。我说听不出来的,我们回去吧。
亲却不动,她的眼睛突然盯着房门上的天窗。她说我们从天窗往里看一看吧。
望着那些高高的天窗,我说怎么看呢?
母亲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楼道,我知道她想寻找能够垫高的东西。但空荡荡的楼道里空空荡荡的。我说算了,我们先回家吧。母亲却突然拉了我一下,她说回什么回? 然后把身子蹲在门边。她说你站到我的肩头上来。
我想这怎么行呢? 看着母亲那瘦弱的身子,我就感到害怕。我怕一脚就把母亲的腰骨给踩断了,就像咔的一声踩断一块脆弱的玻璃。
我连忙说,不行的,妈!
她却将手扫过来,把我的腿拖了过去。
她说别啰唆,上来吧。
可我的脚刚刚踩上去,第二只脚在空中还没有落下,母亲的身子便猛然往前一倾,咚的一声,脑门儿撞在了前边的门板上。
我们俩当时都吓慌了。我们收缩着身子,谁都不敢作声。我们怕惊动了屋里的人。但屋里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母亲又把身子蹲到了门边。
我说不行的妈。
她的脸便突然要愤怒的样子,她瞪着我,连话都没有再说。
我只好又慢慢地踩到了她的肩头上。
这一次她先紧紧地抓住了门框。为了减轻母亲身上的重量,我也紧紧地抓着头上的门框,把身子极力地往上托,但母亲的身子总是往下一沉,沉得我心慌慌的,好像好久好久,她才顶住了,然后很吃力地把我往上顶着。大约只顶了十个天窗,母亲就顶不住了。她突然地哼了一声什么,我还来不及问她怎么回事,我们就一起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楼道上的灯光不是很亮,也不是很弱。
我们坐在地板上像两个可怜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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