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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一罚四】可是你没有沈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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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4.6折 45.8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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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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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逢春

出版社江苏文艺

ISBN9787559481191

出版时间2024-03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5.8元

货号32042026

上书时间2024-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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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沈逢春,取自“枯木逢春”。北方人,双鱼座。喜欢旅游、向往自由、爱好写作。做事情总是“三分钟热度”,但写作是她唯一坚持下去的事情,也希望能一直写下去。
已出版:《为枝》《远山》

目录
第一章 喜欢是小心翼翼的目光
第二章 暗恋是漫长的心事 
第三章 一个人的独角戏 
第四章 去有他的城市 
第五章 我喜欢你,你不知道 
第六章 多希望你也能喜欢我 
第七章 思念是一种病 
第八章 抓不住的光 
第九章 是我输了,输得彻底 
第十章 再见,陈淮予 
番外一 夏天的蝉和记忆中的男孩 
番外二 她青春的见证者 
番外三 给月亮的两封邮件 
后记

内容摘要
耳东陈,淮水的淮,给予的予。
杨夕月曾无数次在纸上写下陈淮予的名字。
那个时候的她,喜欢看青春电影,读青春小说,喜欢把自己当作故事中的女主角,想象着自己和男主角在一起的样子。
而在她的脑海中,电影的男主角,一直都是陈淮予。
她宁愿少年给她建立一个乌托邦,这样她就可以藏在里面,做着美梦,自欺欺人,永远都不出来。
可是他没有。
他用一种于她来说最残忍的方式,让她放手。
我的世界下了一场雨,你来了,天便晴了。
后来你走了,从此我的世界,只剩阴天。

精彩内容
我好开心啊,我竟然和他考上了同一所高中。——2015.09.01你是我青春电影的男主角。——2015.10.10真好,我们分到一个班级了,以后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2016.03.20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张涵说我魔怔了。——2016.04.05——来自杨夕月的日记2015年夏天,杨夕月初中毕业。
她瞒着家里人,拿着攒了很久的钱,买了一张演唱会门票,和朋友一起去看了周杰伦的演唱会。
那场演唱会在北城最大的体育馆举办,万人空巷,人山人海。杨夕月挤在沸腾的人群中,手中挥动着荧光棒,仰着头看着台上。
台上的人唱着歌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那年杨夕月十五岁,刚初中毕业,学习成绩处于中游偏上的水平,她没有考上海城最好的重点高中,但以还算不错的成绩被海城七中录取。
海城傍海,夏天闷热湿润。
杨夕月一整个夏天都窝在家里,不怎么出门。
下午三四点,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天空中,炙烤着大地,不见一丝凉风,又闷又热。客厅摆放着一台立式电风扇,扇叶有些老旧发黄,转动着出风,运作的时候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电视机里,67台每年夏天都会播放《还珠格格》,这是杨夕月每年暑假必看的电视剧。
她穿着清凉的短袖短裤,窝在沙发里,手里捧着半个西瓜,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用勺子挖着西瓜往嘴里塞。
电视机里,小燕子说:“一言既出,八马难追,再加九个香炉!”杨夕月被逗笑,捧着西瓜仰头靠在沙发上。
窗外传来张涵的声音,她的大嗓门儿穿透力特别强“月亮,出来玩啊!”杨夕月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西瓜,将电视机关上,趴在窗边看下去。
阳光刺眼,她抬手放在额头上半遮着光,眯着眼,正好看见张涵站在楼下。张涵穿着前几天新买的碎花裙子,手中拿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两根雪糕,正朝她招手。
“等一下,我马上下来!”杨夕月和张涵玩了一整个暑假。
在八月底的时候,高中开学了。
七中是寄宿制学校,分大小休,两周一个大休,可以回家一次。如果家里离学校很近,可以申请走读。
杨夕月家离学校很远,学校晚自习要到九点四十分才结束,这个时候海城的公交车已经停了,她父母工作忙,一直接送她上下学实在是不大方便。于是,她成了七中的寄宿生。
杨夕月没能和张涵考上同一所学校,张涵考上了三中。不过也还好,七中和三中距离不算很远,坐公交车大概三四站。
七中的位置不似三中那样安静,七中附近有公园和居民区,有超市和夜市。从学校门口一直到学校侧面的院墙外,栽种着一排排的树。树很高,有些年岁了,这个时候树叶还是绿色的,枝叶繁茂,整个学校好像隐藏在参天绿树之中。 开学那一天,天气闷热,没有一丝风。父母将杨夕月送去了学校,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杨夕月站在公告栏前,从左往右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杨夕月,高一(3)班。
再往右一点儿,她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
是一个她已经看过无数遍、绝对不会认错的名字。
她惊讶地皱着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就好像是在用眼神一笔一画地临摹那个名字。她眼中有太多的情绪浮现,起起伏伏,交杂在一起。
但她又觉得大概是重名了吧。
怎么会呢?
开学之后会有一个为期七天的简单军训,军训结束之后才开始正式上课。
军训不算很累,只有基本的站军姿、练队列等训练。
太阳有些大,站在操场上,阳光刺眼,杨夕月有些睁不开眼睛。她鼻子上总是出汗,上面架着的眼镜也因为出汗而向下滑。她时不时地要抬手扶一下眼镜,防止它滑下去。
耳朵里嗡嗡作响,思绪早已经不清晰,隐约间还能听见树上的鸟鸣声和阵阵蝉鸣声。
好不容易坚持到休息,杨夕月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拍了拍她,动作很轻。
她转头,看到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
女孩子眼睛大大的,很清亮,看向杨夕月的时候,笑眯眯的。明明刚刚才经历炎热天气下的军训,她却完全没有疲惫的模样。
“给你。”她递给杨夕月一张纸巾。
“谢谢。”杨夕月接过纸巾向她道谢。
中间休息,两个人坐在一起,仅仅只是因为一张纸巾,便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女孩子说:“我叫刘静雨,你可以叫我‘小雨’。你叫什么名字?”两个人坐在树荫下,抱着各自的水杯喝水,聊天。
“杨夕月。”她回答,顿了一下,紧接着补充道,“你也可以喊我‘月亮’。”刘静雨侧头看了一眼杨夕月:“你的名字好好听,月亮。”十几岁的年纪,没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累,再加上天气炎热,即使只是站军姿、练队列,七天的训练也已经将他们折腾得不轻了。
最后一天结束军训后,杨夕月和刘静雨走在操场的小路上,旁边是篮球场,下午的露天篮球场上没有人打球,只有一些同样结束军训的学生从那边经过。
天气太热,甚至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热的,走在路上身上一直在出汗。
杨夕月头上戴着帽子,半遮着阳,微微低着头,神色恹恹,无精打采。
“陈哥!快点儿啊!”“知道了。”“你快点儿走啊。”“催什么催。”隐隐约约地,从旁边的篮球场传来说话的声音,声音不大,很模糊,却很熟悉。
那道熟悉的声音,语调很低,带着些许的疲惫,以及一丝丝不耐烦,却没有达到生气的地步。
杨夕月捏着水杯的手骤然收紧,手指因用力而稍微泛白,心脏也像是这收紧的手一样,突然紧绷起来,逐渐失去了原有的跳动频率。
她缓慢地转头,动作有一丝僵硬和不自然。
她掩饰性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尽力让人看着像是不经意间转头一样。
然后看见了从篮球场那边走过来的人他穿着军训服,上身是纯白色短袖,下身是迷彩裤,脚踩一双黑色的运动鞋。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打扮,但她在人群中只一眼便看见了他。
他脊背挺得很直,站在几个男生中间,即使不看脸,光看背影都足以脱颖而出。
因为几天的军训,他整个人黑了不少。
顺着他短袖的袖口向下,可以看见他劲瘦的手臂。他的手很好看,青筋微凸,骨节分明,手里拎着一顶帽子。
他的头发剪短了,很像张涵之前喜欢过的一个男明星。
这天下午的阳光实在是太耀眼,洒在他的身上,他逆着光。
杨夕月近视,眼睛畏光。她迎着阳光去看他,视线有些模糊,眼睛也酸得睁不开。
她没有想到会在七中遇见他。
他们初中是一个学校的,两个人是隔壁班,他不认识她,但她已经认识他很久了。
原本以为,以他的成绩应该会考上一所重点高中。
有的时候不得不感叹,真的是太巧了。
“月亮,你想什么呢?”刘静雨的声音拉回了杨夕月出走的思绪。
“没什么。”杨夕月回过神来,猛地转过头,笑了笑,不再去看他。
但她的余光还是紧紧地跟随着他,看着他走出了篮球场,身影逐渐远去。
她突然发现,这么多年来,只有站在他身后时,她才可以安心地、平静地看着他,而不是小心翼翼偷偷地打量。
“小雨。”“嗯?”“我好开心。”“我也开心啊,终于结束军训了。”杨夕月笑了笑,没有接话。
2015年的夏天,有67台的《还珠格格》,有炙热的太阳,有阵阵蝉鸣声,有凉爽的冰西瓜,有牛奶雪糕的味道……还有从她身边经过的他。
杨夕月最喜欢的,就是2015年的夏天了。
高一的第一次月考结束。
课间休息,教室里声音嘈杂,各科课代表穿梭在教室的各个角落,分发着试卷。
教室的窗外有一棵很高的树,枝叶几乎遮挡住了教室窗户的一大半。窗外蝉鸣阵阵,学校广播站放着歌,隐隐约约,听得并不是太清楚。
杨夕月这次月考成绩平平,没有什么太大的亮点。
七中的学习压力比重点高中要小一些,竞争也并不是很大,但是大家都有在认真学习,向着心中那个适合自己的目标努力。
杨夕月不满意自己的成绩。尤其是数学,分数实在是惨不忍睹。
因为月考成绩不理想,她一整个下午都闷闷不乐。
刘静雨向来神经大条,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上心,但杨夕月的情绪直接表现在了脸上,连她都看出来了杨夕月的不开心。
她从桌洞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到杨夕月面前。
“给你。”是一根草莓味儿的棒棒糖。
“放宽心,就是一次月考而已,大不了下次好好考。你这么聪明,下次一定能考得很好。
“你看你语文分数那么高,作文分是我们班最高的了。”杨夕月成绩最差的一科是数学,最好的一科是语文,尤其是作文,分数是三班最高的。
见杨夕月还在愣神没有接过那根棒棒糖,刘静雨便帮她撕开了包装纸,递到她的嘴边。
“我最喜欢吃草莓味儿的了,你尝尝。”杨夕月低头看了一眼被撕开包装的棒棒糖,抬手接过来。
见她接了棒棒糖,刘静雨问道:“草莓味儿的是不是很好吃?”嘴里满是草莓和牛奶的味道,甜甜腻腻的,杨夕月点了点头:“好吃。”“是吧。”见杨夕月说好吃,刘静雨又从桌洞里掏出一根放在她的桌子上。
“多吃甜的,心情好。”下午最后一节课。
课前,教室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吵闹声,片刻便看见乌压压的一群人从三班门口经过,勾肩搭背,有说有笑。
刘静雨:“他们班是上体育课吗?”现在还没有到放学时间,能让他们这么一群人开心地往外面走,大概也只有体育课了。
杨夕月:“应该是吧。”在一群人之中,杨夕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和一个男生并肩走着,他微微侧头,眉眼柔和,像是和旁边的人说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仅仅几秒钟,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他的身影便已远去消失了。
“月亮,月亮。”刘静雨拍了拍杨夕月的肩膀。
“怎么了?”杨夕月回头看她。
“我妈说放学给我送衣服和零食,你陪我一起去校门口拿吧。她说给我带了好多零食,我们一起吃。”“好。”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同学们便一窝蜂地拥出教室。
杨夕月将试卷整理好后,就被刘静雨拉着去校门口拿东西。
她们现在是高一,教室在教学楼的第一层。
走出教学楼大门口,阳光依旧刺眼。猛地从阴暗处走到光亮处,杨夕月有些不习惯地抬手遮了遮头顶的阳光,稍微适应之后才将手放下来。
两个人挽着手,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学校南门走去。
刘静雨提议:“月亮,我妈还没来,咱们先去小卖部买根雪糕吃,然后再去拿东西吧。”天气依旧很热,走着走着,杨夕月鼻尖便出了汗。
她点头:“好啊。”经过操场时,从篮球场那边走过来一行人。
杨夕月下意识地看过去,目光越过一个一个的人,看见了走在中间的他。
他仍旧是简单的一身运动装,左手抱着一个红色的篮球。额头上都是汗,应该是刚刚下体育课。
他喜欢打篮球,这个她很早就知道。他在初中的时候,也喜欢在学校那个小篮球场打球,而她也总是从那边经过,有意或者无意。
一行人从她身边走过,后知后觉的杨夕月猛地别开视线,挽着刘静雨的手快步向前。
刚刚看着他走神了,竟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走了过来,杨夕月有些心虚,浑身不自在,怕自己看向他的眼神被他发现。
正是放学休息的时间,小卖部里的人有些多。
刘静雨本是准备在店门口的冰柜里拿两根雪糕就付钱走人的,但没有想到杨夕月走进了小卖部。
她想杨夕月可能是有什么东西需要买,就没跟着进去,结账之后便站在门口等。她低着头,脚下蹭着台阶的边缘,一边吃着雪糕一边等着。
过了一会儿,杨夕月从小卖部里走出来,拿着一小包纸巾。纸巾是淡淡的绿色包装,被她握在手心。
“哎,我还以为你进去要买什么呢,原来是纸巾。你买纸巾做什么?”刘静雨有些好奇。
“没什么,顺手就买了。”杨夕月后知后觉地对于自己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仅仅只是看着他下了体育课额头上都是汗,就下意识地买了纸巾。
她掩饰般地随手将纸巾塞进裤子口袋里,拉着刘静雨朝校门口走去。
傍晚,太阳慢慢下了山。抬头,远处是高楼和渺远的天空,橙红色的晚霞落在篮球场上,落在路边繁茂的绿树上,透过枝叶,洒了一地细碎的光。
广播站里播放着歌我们的开始,是很长的电影,放映了三年,我票都还留着。
那天大休。
杨夕月收拾好要带回家的东西。行李箱虽小,却装满了东西,提着它对她来说有些困难。
还好在学校门口停靠的43路公交车会经过她家附近,下车后步行五分钟便可到家,很方便。
公交站点人不是很多,杨夕月提前从背包的夹层里拿出一枚硬币。
她其实心里想过可能会遇见他,但是等到他真的出现在视线中时,她却慌了神。
初中时,她不懂这是什么情感,就只是喜欢偷偷看他,看见他就会很开心。她向来内向,很多时候不愿意去表达自己的想法,对于这种朦胧的感觉,只是觉得以后上了高中见不到他了,也会随之消失。
可是高中又和他一个学校。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一直以来面对他的事她总是不知所措。
她怕被人发现。
所以当他慢慢走近的时候,她匆忙从背包中拿出一顶鸭舌帽,戴在头上,又将帽檐压低,微微低着头。
像是掩耳盗铃一样,她以为只要遮住了自己的视线,就可以隐藏一切。
她能感觉到他站在她的身边。
她目光微微侧视,看见了他的鞋子。
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很干净。
他穿的是短袜,露出了一小截脚踝。她可以看见他脚踝处那微微凸起的骨头。
杨夕月不自觉地就笑了,隐藏在帽檐下,笑容很浅。即使知道他看不见帽子下自己的表情,但她还是极度克制,生怕被人看见一丝一毫。
公交车来了。
在这个站点坐43路公交车的好像就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她在他的后面上了车。
喜欢一个人,不会让他看自己的背影,因为看背影的,总是先喜欢的那个人。
她不能走在他的前面,她要走在他的后面。
车里空座位不多,明明是他先上的车,他却没有选择坐下,只是静静地站在后门的位置,单手扶着栏杆。
杨夕月坐到了靠近后门的位置,旁边是一个阿姨。
一路上,陆续上来了很多人,车里越来越拥挤。
有的人上来,有的人下去。
但是他们两个人,始终还在车上。
她头上戴着鸭舌帽,又将帽檐压得很低,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微微抬头,那双躲在帽檐下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她紧张到放在腿上的右手都微微收紧,力道不算大,但是那微微有些长了的指甲,慢慢地陷进手心的肉里。从手心里传来的细微的疼痛感,让她清醒,让她还能够继续安静地坐在这里。
窗外阳光耀眼,透过公交车车窗的玻璃照进车厢内,洒在他的身上。
车行驶在路上,突然一阵强光闪过,车也跟着停下,到站了。
或许是因为心不在焉,又或许是因为刚刚的光太过强烈刺眼,她左手握着行李箱拉杆的力道有些放松,以至于车停下的时候,手脱了力,没握住。
行李箱猛地向前滑去。
眼看着行李箱就要撞到他的身上,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扶住了那个向前滑动的行李箱。
一只不算很白,手指很长,骨节分明的手。
他帮她扶住了即将滑走的行李箱。
“谢谢。”杨夕月低着头,伸手拉过行李箱,向他道谢。
她没有抬头看他,所以理所当然地也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他没说话,但是又好像从嗓子眼里轻轻地发出了什么声音。这些杨夕月都听不见,因为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早就已经盖住了其他的任何声音。
他侧身对着她,眼神落在车外。
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他的所有行为在她这里都无法隐藏。
因为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
杨夕月突然想哭。
因为她看见
原本站在门左边的他此时此刻却站在了右边,右脚微微向后撤了一步,用膝盖和小腿抵靠在她的行李箱上,防止行李箱再次向前滑动。
看似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有的时候心动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其实她已经不记得了,初中第一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好像只是那天在操场,偶然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那声音很大,所以她好奇地回了头,看见了站在阳光下的他。
她是近视眼,在阳光下看远处会有些畏光和模糊,但是那天她就是看见了他,看见了模糊的他。
又或许是初中他站在演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时候,高中结束军训他拎着帽子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又或许是,他在公交车上一个细微的举动。
他比她早一站下车,上车时又比她晚一站。
所以,每次都是她看着他上车,又看着他下车。
他没有行李箱,只有一个稍微大一点儿的单肩运动背包,装着满满的东西。他单肩挎着,包的肩带在他的肩膀上压出一个浅浅的压痕。
这天的阳光真的是太好了,看着他的背影,好像所有的阳光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七中在高一的下学期便开始分文理班。
文理分科意向表分发到每一位同学的手中的时候,大家都在热烈地讨论,讨论着自己究竟是适合理科还是适合文科。
选文还是选理,这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算是一件大事了。
整个班级里十分吵闹,班主任默默地走出了班级,给他们留出了空间,任由他们对此进行讨论。
前桌庞翰文转头看着杨夕月和刘静雨,微微侧着身子,右手肘抵靠在刘静雨的桌子边缘。
“哎,你俩是选文还是选理?”“当然是选文了。我最讨厌的就是物理和生物了,我根本就看不懂,简直就和看天书一样。”刘静雨手中拿着圆珠笔,不停地按压着笔帽,发出咔咔咔的声响。
刘静雨:“我选文,然后我要考上一所传媒大学,学新闻,以后当记者。”“就你,还当记者?”庞翰文见刘静雨张牙舞爪、伶牙俐齿的样子,倒是适合当律师。
他眼神不经意间瞥见了被刘静雨压在语文课本下面的言情小说,薄薄的一本。
“传媒大学分数可高了,你想考传媒大学,那就赶快把你藏在课本下面的言情小说给收收吧。你把你看小说这个劲头放在学习上,什么传媒大学都能考上。”“我爱看什么看什么,关你什么事,我就要当记者。”刘静雨白了庞翰文一眼,将小说拿出来,塞进桌洞里面,不再搭理他。然后她侧头看向自己身边的杨夕月,问:“月亮,你是选文还是选理?”“我还没想好。”杨夕月笑了笑。
她似乎是有选择困难症。一直以来无论有什么关于选择的事情,她总是会纠结很久,除非有一个人促使或者逼迫她做出某一个决定,要不然她绝对会被这个事情搞得焦头烂额。
父母平时也不怎么管她,遇到什么需要做决定的事情,总是让她自己一个人做选择。
那张文理分科意向表一直被她放在书包里,她还没有在文科或理科那里打上任何一个对号。
时间截止到下周一上课之前,杨夕月觉得自己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周四那天,杨夕月在下课之后,帮语文老师将作业本拿去办公室。或许是她之前的语文成绩给语文老师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所以语文老师经常喜欢喊她去办公室拿东西,差不多是拿杨夕月当课代表来对待的。
课间的办公室里有很多人。
杨夕月跟在语文老师的身后,穿过人群,刚进门便看见了站在角落位置办公桌前的他。
他笔直地站着,头微低,和老师说着话。
他面前坐着的是六班的物理老师,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对方也是六班的班主任。
语文老师的办公桌在六班班主任的旁边,中间隔着一个过道。杨夕月和他背对背站着,距离隔得不远,所以她能够很清楚地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
“不是说准备选理科的吗,怎么又变成文科了?”“我觉得还是文科适合我。”“你可得想好了,选完了,这个表交上去就不能改了……还没到截止的时间,你再好好想想。”“我想好了,我选文科。”“行。”六班班主任将表收了起来,看了他一眼,“你这小子脑袋灵光,聪明,学什么都能行。”“谢谢老师。”“行了,没事就回教室吧,快上课了。”“嗯。”杨夕月并没有看见他和老师说话时的样子,但是他的语气很轻松,没有任何的犹豫,很笃定。就像是老师说的,他无论是学什么,都游刃有余。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杨夕月将作业本放到语文老师的办公桌上。
刚刚准备离开,她突然听见了班主任王老师的声音:“哎,杨夕月,你的文理分科表不是也没交?”“还没交。”“你还没想好选什么?”“想好了。”“那抓紧时间交给我,咱班同学都交了。”“好。”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杨夕月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
心中一直纠结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其实并不知道他选择文科的原因,但他是她选择文科的理由。
其实也并不算是,或许是她早就有了想要选择文科的想法,而他,便是让她真正下定决心的那个人。
阳光穿过栏杆斜射进走廊和教室,和阴影交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她额间的碎发被微风吹起,身边不停地有人经过,他们说笑着、打闹着。
在当天下午,杨夕月交上了文理分科表。
她选择的是文科。
统计好学生的意向之后,分班名单很快便分发下来,班主任王老师将名单贴在黑板上。
刘静雨拉着杨夕月走上讲台,站在名单底下看分班情况。
对刘静雨来说,她可能只是好奇,没有什么目的性。但是对杨夕月来说是不一样的,她很认真地在看,一个名字接着一个名字。
她在找人。
和他分到一个班的概率其实不大,但她依旧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
她在名单中间的位置看见了他的名字陈淮予。
耳东陈,淮水的淮,给予的予。
很快,便到了正式分班的时候。杨夕月的班级并没有变,她还是在三班。三班被分成文科班,三班原本选文科的学生不变,与从其他班分进来一些学生组成一个新的班级。
那天下午,教室里声音嘈杂,杨夕月坐在班里,看着不停地有人从教室的前门和后门进来,一个接着一个。
杨夕月的座位在中间靠后一点儿的位置,她有些紧张地坐着,看着门口。其实大家都在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人,刘静雨就坦坦荡荡地托着下巴打量着进进出出的人。倒是显得她有些唯唯诺诺,有些不自然,不过她隐藏得很好,没有人发现。
正前方的黑板上贴着一张名单。
那张被她无数次经过讲台,看过无数次的名单。
她甚至不需要再看一遍,脑海中就能够浮现出他的名字在哪个位置。
她知道的,知道他会来,一定会来。
她在等着他。
他单肩背着书包,手中抱着一大摞书,从前门走进来。
原来三班的同学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新来的同学先随便找位置坐下,等全部到齐之后再重新分配座位。
陈淮予坐在了教室第一排临窗的位置,他来的时候同学差不多已经到齐了,只剩下了前面的位置,他也没得选。
和他一起进来的是一个男生,杨夕月之前经常看见他们两个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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