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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一罚四】野火久溺许灵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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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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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许灵约

出版社江苏文艺

ISBN9787559481221

出版时间2024-03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2.8元

货号31974818

上书时间2024-06-27

朗朗图书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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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许灵约晋江文学城签约作家。
拥有摩羯座的严谨,却并没有摩羯座的工作狂特质。
喜欢音乐、小说、游戏与麻将。
已出版:《花刀烈酒》

目录
Chapter01 噩梦
Chapter02 调查
Chapter03 解释
Chapter04 交代
Chapter05 邻居
Chapter06 思念
Chapter07 新婚
Chapter08 释怀
Chapter09 记忆
Chapter10 猎物
Chapter11 线索
Chapter12 真相
Extra01 青梅竹马
Extra02 春天来了
Extra03 甜蜜日常

内容摘要
“周小姐,你作为十年前‘9·27雨夜连环案’唯一的目击证人,请你再次向我描述当年看到的场景。”男人褪去了少年稚气,现在的他西装革履,面容英俊冷冽,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透过镜片的目光太过凛然。
周氤不敢直视。
“红伞,雨衣,怪物,面具,Q,其他的我忘了。”江准轻嗤一声,目光锐利:“这几个词你在十年前就对办案人员说过了,没有其他的了?”“有!”她深吸口气,“我还看到了你。”

精彩内容
“周氤!
“快跑!
“别回头!”冷雨如刃。
周氤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像是要冲破血肉禁锢活生生从里面蹦出来一样。
“咚!咚!咚!”雨水顺着周氤的皮肤纹理滑过脸颊,最后汇总于下巴处流下来。
她的下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痕,而与此同时身后那道凄厉的女声呼喊着让她快跑。
她想跑,可是脚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样。
她跑不了!
周氤听到铁制刀具摩擦水泥地面发出的响声,在漆黑雨夜里格外刺耳,由远及近,最后在她身后停下。
她的心跳声骤然停止。
然后一只沾满血液、柔弱无骨的手从她后背蜿蜒而上,越过她的肩膀,直至狠狠扼住了她的喉咙。
…………周氤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喘着粗气,浑身发颤,额头上也覆了一层密汗。
她环顾四周,是自己的房间,床边一盏夜灯幽幽散发着微弱橘光。
又做噩梦了。
从回江州市开始,她每隔几天就要做一次噩梦,梦境可怕。一开始她还要心悸好几十分钟才能缓过来,可如今只要三五分钟,她便能完全摒弃恐惧心如止水了。
噩梦做多了,自己竟然已经习惯了。
由此可见,习惯比噩梦更可怕。
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扶住额头,擦去汗珠,然后掀开被子走到窗边。
外面正下着雨,淅淅沥沥珠链似的不间断。
周氤伸手去接,雨水打湿她的指尖,冷得刺骨。
她打了个寒噤。
真冷!这鬼天气!
她暗自抱怨。
周氤将指尖的雨水擦拭在自己的袖子上,想在衣柜里找件厚外套穿上,转身之际突然感受到一抹视线。
——自己好像正被什么人注视着。
她瞬间警觉起来,透过窗户往外看去。
底下是一条小巷,有撑雨伞的行人来来往往,相对而立的是一排老房子,一楼是商铺,因为下雨,店前门可罗雀。她的视线慢慢往上,落到与她家相对的那户人家的窗户上。
窗户是关着的,窗帘并未拉上,由于反光,周氤并不能看清里面。
里面好像有人看着她,而她正注视着那扇窗户。
两人似乎目光相对,但周氤看不见他。
和窗户“僵持”三十秒后,周氤败下阵来,关上窗又拉上窗帘。
哪有什么人在看自己?纯粹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换了身衣服,在衣柜里找了件厚外套穿上,又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着“6”。
才六点多,时间还很早,她的晚自习七点才开始。
周氤在江州市名校致一高级中学当数学老师,这里也是她的母校,她现在带两个班,都是高一。
一个是高一(1)班,重点班中的重点班,学生聪明自律,几乎不需要她多操心,只需要上好课就行。
另一个是高一(9)班,平行班中的平行班,里面的孩子对什么都很感兴趣,唯独对读书这事兴致缺缺,几乎都是由望子女成龙凤的家长靠关系花钱塞进来的,一个个调皮得很,很难管,周氤不仅要教课,还将兼任班主任。
唉,头疼。
周氤叹气,走到洗脸台前洗了把脸,然后看向面前的镜子。
里面那个女人也正看着她,披肩长发,发尾微微弯曲。
她皮肤白皙,嘴唇红润,眼尾微微上翘,鼻尖精致秀气,五官单拎出来没有一处特别出彩的,但组合起来却清丽雅致,别有风情。
周氤擦了些保湿霜,拎着包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走回来取了垃圾桶里的一袋垃圾走到门口,然后换鞋开门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对门那户居然也开了门。
没完全打开,只开了一条缝。
周氤手指一紧,呼吸急促,脚步也停下了。
他们家难道还住在这里?
她回来大半年了,为什么这户之前一直没有动静?
然后门被推开,走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中老年妇人。她面色和蔼,看着周氤,高声道:“周老师,出门啊?”周氤诧异于此人认识自己,但她端详这位妇人的脸,却很陌生,完全没印象。
“您是……”她开口问。
妇人脸上挂着笑容,和煦如春风,让周氤稍微卸下些戒备。
她说:“我是食堂刘阿姨啊。周老师可能还不认识我,但我知道周老师,你们新来的这批老师我都认识。”周氤礼貌地笑着,客套道:“原来是食堂刘阿姨。”她说完咽了口口水,嗓子眼里堵得慌,向妇人打听:“刘阿姨,我记得这户之前住着的是……”周氤话没讲完就被这刘阿姨的大嗓门儿打断:“对,这户之前住着一家姓江的是吧?”听到“江”这个字,周氤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啃噬血肉一般。
她笑容勉强,点头。
刘阿姨喋喋不休:“听说这家好像是要移民美国,所以房子就卖给我们了,就在你妈妈出事一年多之后……”话还没说完,就看着周氤脸色有些不对,她神情懊恼,又连连摆手:“说错了说错了,不好意思周老师,我不该在你面前提那回事,我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你不要介意。”周氤笑容更加勉强,低头宽慰:“没事,提我妈也不要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生活总得继续。”“对,生活总要继续的!”刘阿姨附和完顿了几秒,又满脸探究,“你妈的事我也是搬来后听周围邻居讲的。对了,周老师,我听说那凶手还没归案是吧?”周氤喉间涌出苦涩,点头:“没有。”“哎!都好多年了。”刘阿姨长长地叹气,“想开点,过去的事最好就让它过去,自己的生活最重要。”“没事,我看得很开。”周氤又转移话题,稍微走近捏了捏孩子的脸,问道,“真可爱,几岁啦?”刘阿姨脸上都是笑,笑容得意:“男孩儿,两岁多啦!是我大儿子的,这是大的,还有个小的,刚出生,我媳妇儿还在坐月子,前段时间我都去照顾她了。”周氤恍然大悟:“我说我回来这么久怎么一直没见过您呢。”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到了楼下。
周氤将垃圾扔在了楼下的垃圾回收处,然后转身,稍微抬头看天。
阴云翻涌,雨雾迷蒙。
有风吹来,料峭刺骨,将她披肩的柔顺长发吹乱。
她打了个寒噤,撑开伞走进雨幕。
雨不大,但气温很低,周氤撑伞的那只手被冻得冰冷。
许是做梦梦到了母亲,又许是刘阿姨刚刚提到了母亲,走在路上时周氤自然而然也想到了母亲。
母亲名叫周世兰,同周氤一样,都是致一中学的老师,与周氤不同的是,她教语文。
周世兰年轻时听从姥爷的安排嫁给了父亲——一个家里有钱但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他长相俊朗但极不本分,爱赌博又爱拈花惹草,甚至在周世兰孕期出轨。
周氤出生后,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甚至扬言:“我为什么出轨?就因为你生的不是儿子。”周世兰性格刚烈,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果断和他离婚,含辛茹苦独自抚养周氤长大。
周世兰能力出众、吃苦耐劳,是个值得尊敬的母亲,但她毛病也很多。
她脾气暴躁,对周氤寄予厚望的同时又异常严苛。
但周氤从小就不是个规矩听话的孩子,她活泼好动,脑子灵活,聪明是聪明,却爱惹祸,这些都让周世兰极度头疼。
青春期的周氤遇上更年期的周世兰,大概就是火遇炮仗,一点就燃。
出事那天是十年前,也是这样的阴雨日。
快入冬了,天冷得很。
周氤和周世兰因为一件小事又吵了起来。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周世兰气急,伸手打了周氤一巴掌。
周氤也恼了,伞都没拿就往外跑,并口不择言:“我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周世兰被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一拍桌子,恼怒道:“不回来就不回来,谁稀罕,你最好是死外面!”周氤淋着雨在外面狂奔,无处可去,最后去了教室暂时避雨。
她还记得那天学校压根儿没几个人,天冷,她身上全湿了,便蜷缩在座位底下。
就这样挨到了晚上十一二点,终于困得挨不下去了,周氤做了个很没骨气的决定,也是她此生最后悔的决定。
——回家。
那天晚上风雨潇潇,周氤从教室走出,下楼,穿过中心校道,走出校门,经过学校门口的小吃巷,再穿过马路,又拐个弯,进入一条幽深又七拐八弯的暗巷中。
巷子狭窄,灰色的长围墙,两边都是老旧民居,背向而建。
从这条小巷回家最近,周氤以往上学放学都喜欢走这里,它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梨花巷……回忆在这里戛然而止。
周氤的脚步骤然停下,她已经走到了梨花巷中,杏眼微微眯起,细细打量这条小巷。
冷雨打在伞面上,汇集到雨伞珠尾处落下,滴滴答答不间断。
她长发披在脑后,双唇被冻得发白,撑着伞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周氤眸中水雾朦胧,眼前出现了一个梳着马尾辫的清丽女孩儿。
女孩儿浑身湿透了,正对着周氤走来,脚步急促,嘴里还哼着歌,似乎想以此来驱赶恐惧。
巷子又长又黑,孤零零的一盏路灯洒下微弱的灯光,周氤看清了那女孩儿的面容,和十年前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女孩儿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身后好像有脚步声,她不知道身后是谁,也不敢回头看。
但与她相对的周氤却看清了,女孩儿身后是一团黑影,紧跟着她,然后一只男人的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
周氤想阻止这一切,想喊她,想提醒她——周氤快跑!
可这四个字都到了嗓子口,眼睛突然清明起来,再仔细看,眼前没有女孩儿,没有黑影,女孩儿肩膀上也没有那只手。
一切都不过是幻象而已。
周氤自嘲:哪有什么女孩儿,什么黑影,什么手?不过就是自己的心魔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
突然,自己左肩处好像有什么覆了上来。周氤屏息,心脏剧烈跳动。
她猛地睁眼侧过头看,肩膀处搭着一只手。
手指粗长,指腹粗粝。
她看清了——那也是一只男人手。
“周老师晚上还有课啊?”周氤转身,眼前是个样貌俊朗的男子,肤色有些黑,很高,他穿着黑色外套黑色长裤,没打伞,头发都湿透了,笑容飞扬。
很眼熟,周氤认识,是和她一起进校的新老师,教体育的,叫吴辙。
“原来是吴老师!”周氤笑容勉强,脸色不佳。
吴辙见她脸色惨白,忙问:“周老师是不是被我吓着了?”周氤抿了抿唇,诚实地点头:“确实有些吓到了。”他脸上泛红,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我刚刚叫了几声,周老师没听到,我没想那么多就……真不好意思。”周氤大度地笑笑:“没事。”说完又看向吴辙。
他没撑伞,头发衣服都被雨淋湿了。
周氤连忙伸手将伞举高帮吴辙遮雨,她客气地开口:“吴老师这个点还要去学校?怎么没打伞?天气冷,你前段时间又受了伤,再淋雨感冒就不好了。”吴辙面露羞赧,如实回答:“有点儿东西落在办公室想去拿,出来得急就忘了拿伞,我又是个嫌麻烦的人,就索性淋雨来了,反正雨也不大……”他没讲完周氤也明白了,没再问,只说:“那一起去吧。”吴辙见周氤还高举着伞,忙说:“周老师,我个子高,我来拿伞吧。”周氤点头,将伞递给吴辙。
吴辙接过,心情有些激动,面上也飞上红云,和周氤同撑一把伞缓步往前走去。
与此同时,他们身后不远处站了一个男人。
男人很高,穿一身黑色风衣,窄腰长腿,颀长挺拔。
他手里撑着一把做工精致的黑伞,伞面微微抬起,露出脸来。
江准头发稍长,肤色冷白,面容英俊冷冽,眼睛黑沉狭长凌厉,左眼眼尾有一颗泪痣,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他眸光深沉,凝视着前方共同撑伞的男女,两人似乎在说笑,但隔得远又下着雨,他看不清也听不到。
最终,他的视线还是定格在那个清丽婉约的背影上。
他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疼痛袭来,他伸手捂住。
他深吸口气,声音喑哑磁沉:“氤氤,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十年了,疼痛感依旧如此鲜活。
到教室外,周氤收了伞,然后抖落雨水,跨上台阶将伞挂于窗台。
晚自习时间已到,自己班里还是吵嚷一片,再看旁边的班级,静得跟没人一样。
周氤进来故意板着脸,往讲台上一站,也不说话,就一直沉默着。
她心里清楚,对这群叛逆孩子来说,刻意的沉默往往比直接发怒更有威慑力。
事实证明,她的判断很正确。
不到一分钟,讲台下就静了。
目的达到,周氤脸上的神色稍微缓和。
她转身看了眼黑板,上面满满的物理公式。
周氤拿起黑板擦将之擦干净,落了点灰在身上,她伸手拍落,然后双手撑在讲台上笑着说:“同学们停下手上的事,我有点儿事要和大家说。”她话音落,底下的学生投来齐刷刷的目光。
周氤微笑着,声音悦耳舒缓:“王老师休产假,她不在的时间由我担任大家的班主任,希望未来这几个月我们能好好相处、共同进步,好吗?”“好!”话音才落,后排那几个男生便配合地喊了一声。
周氤抿唇:“今天晚上作业挺多的,晚自习大家自主安排。”她说完走下讲台,双臂环抱摆出一副老师架子巡视了一圈,在教室最角落发现了一个空位。
周氤皱眉。
以前做任课老师,周氤只管好好上课就是了,学生因为什么原因没来与她关系都不大,可现在她是班主任,看见空位总要问个明白。
周氤走到那空位旁翻开课本,扉页用黑色马克笔写了个很大的歪歪斜斜的不雅英文单词。
她眉头皱得更深,问前桌男生:“这个同学是谁,怎么没来上晚自习?”前桌男生:“周老师,她是沈熙,很少来上课的。”沈熙?
周氤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记起王老师交接工作时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地交代:“班里这个沈熙啊,你就别管了,别给自己添堵,她叛逆得很,留三级了,天天就喜欢在校外和那些小混混玩。”周氤对沈熙有印象,沈熙来上过几次课,长发、浓妆、举止张狂,一副不良少女的打扮。
她没做太出格的举动,学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逃学什么的也随她去了。
毕竟,她爸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周氤“嗯”了一声:“行,我知道了。”出门前又叮嘱班长管好纪律,然后她才走出教室。
要说以前,周氤真没这么多闲心,可现在身份不同了,她认为自己得负责。
周氤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开始找学生资料表,找了半天没找到,隔壁八班班主任陈春华正好端个保温杯进来。
陈春华教语文的,高瘦,光头,留两撇小胡子,四十多了,曾经还和母亲共事过,算周氤的长辈。
他进来看见周氤在找东西,忙殷切地询问:“周氤啊,你找啥呢?”周氤没抬头,手依旧翻动着学生资料表:“找沈熙父母的电话,她没来上晚自习。”陈老师“嗐”了一声:“她?你就别操闲心了,家里都不管了。”周氤置若罔闻继续寻找,终于找到了沈熙的资料表。
她先拨了沈熙父亲的电话,很久也没人接。
又拨了沈熙母亲的,这次倒是有人接,可惜电话那头的声音嘈杂得很,叮里哐当的,然后是一道尖厉的女声:“谁啊?打麻将呢,挂了!”“嘟嘟嘟……”手机里传来忙音。
周氤放下手机,愣神很久,最终说服自己放弃了。
到九点,晚自习结束,周氤拿上雨伞回家。
进门,打开壁灯,橘黄灯光照亮一室孤寂。
周氤有些困了,一回来便瘫倒在沙发上。
她拿出手机刷刷新闻,刷了十分钟又放下了。
都是些闲杂琐谈,没什么大事发生。
周氤闭上眼,倦意汹涌而来。
意识迷糊之际,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他的声音熟悉而喑哑,喊她:“氤氤。”周氤惊醒,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环顾四周——泛旧的墙壁,熟悉的摆设,昏暗的壁灯,紧闭的门窗。
一切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周氤揉着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喝完水,她浑身无力,拿着杯子的那只手臂直直垂下来。
水珠沿着玻璃杯壁蜿蜒流下,流到周氤脚上,渗透长袜。
冷。
周氤恍惚着,慢腾腾地走到房间里。
她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张报纸。
报纸皱皱巴巴,纸张泛黄,有些年代了,触目惊心的大标题很是显眼——惊!雨夜红伞连环杀人案!
十年前的报纸。
报纸极力渲染紧张恐怖的氛围,标题不仅大,还用了刺目的红色字体,字体底部尽是血滴图案。
有够夸张的。
周氤手里拿着报纸,就那样站着,昏暗的台灯灯光照在报纸那蚂蚁大小的铅字上,她看得不太真切。
其实也不用看,这篇报道,她已经翻来覆去看过无数遍了。
无非就是说本市一桩悬案,凶手雨夜出没,非常猖獗,专挑年轻漂亮的女性下手,连续作案三起,将受害者先打晕再奸杀,手法老练手段残忍,案发现场不留线索,亦无人目击。凶手作案到第四起时却突然失手,过程恰好被受害者母亲撞见并阻止,受害者逃过一劫,受害者母亲却因此惨死,据受害者也是唯一的目击者称,凶手作案时手撑红伞。
周氤摇头,看着这份报纸冷笑。
标题起得很好,让人看见便有读下去的欲望,可惜无良媒体为博眼球,报道内容失真,说起来也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信口胡诌罢了。
因为周氤就是那起案件的受害者,同时也是目击证人。
可她从未说过凶手作案时手撑红伞。
周氤和凶手周旋过,在他手里挣扎过,还亲眼看到了凶手杀害周世兰的全过程。
可惜……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段记忆就像是活生生从她脑子里被剥离了一般。
周氤很多次尝试回忆凶手的身形面貌,可出现在她脑海中的永远只有一团黑影。
一团无神无形的黑影。
再深想下去,便只会头痛欲裂。
她也曾寻医问药,但医生告诉她:“没用的,你这是创伤后应激综合征,大脑对自身本能的保护让你出现了选择性遗忘。”她不甘心:“那我还能想起来吗?”医生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走得出,就想得起;走不出,它在你大脑里就永远都是一团黑影。”周氤没走出。
当然,她也没想起来。
尽管她现在已经克服了很多心理障碍,对经常性的噩梦心如止水,别人谈起这件事时她也无波无澜,甚至回到这个城市,每天坚持走当年那条出事的小巷上下班。
可想不起就是想不起。
周氤把报纸放回抽屉,手突然触碰到一个硬状物体,她指尖动了动,鬼使神差地将之拿了出来。
是一个奖杯,玻璃的,内侧嵌着烫金大字——全国学校记忆锦标赛青少年组冠军很讽刺。
她是当年的记忆冠军。
看到这个奖杯,周氤突然坐下来,将抽屉拉得更开,从里面翻出一张照片来。
照片泛黄,也是很多年前的了。
照片主角是一男一女,少年模样,两人都手捧奖杯,女孩儿笑容灿烂,男孩儿面无表情。
周氤看着这张照片突然低头笑了,是很开心的笑容。她愣愣地看了很久,直到客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像失魂之人突然惊醒般,周氤止住笑,将照片和奖杯放回原处,然后关好抽屉跑到客厅,脚步急促。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屏幕上疯狂跳动着“张亚丽”三个字,她连忙接了起来。
“周氤,我妈让你周六晚上来家里吃饭。”对方声音爽朗。
张亚丽是周氤的表姐,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关系非常好。
她从小就一副男孩儿样,性格非常直爽,如今也在致一中学当老师,教体育。
周氤捏着酸痛的脖颈回答:“行,正好周六没课。”张亚丽语速很快:“你第一天当班主任感觉怎么样,班上那群丫头小子不好管吧?”周氤:“才第一天,他们对我还算客气。”张亚丽拍着胸脯:“要是有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当姐姐的帮你揍他!”其实张亚丽只比周氤大了半个月,可只要周氤有事,她都会以姐姐的姿态站出来维护周氤。
周氤笑:“他们还没那个胆子。”挂了电话,周氤终于收拾好心情走进浴室。
她洗了个澡,任由温暖的水流从头开始淋遍全身。
洗完浑身舒畅,忙碌了整整一天的周氤困顿异常,头刚沾枕头便睡着了。
外面风雨交加,周氤也睡得很不安稳,她再一次于深夜醒来。
周氤从床头柜上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才凌晨三点十五分。
台灯开着,橘色灯光盈满卧室。
周氤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床走到窗边看起雨景来。
搁平时这个点,对街应该是漆黑一片的,可今日与她家窗对窗的那户人家的灯还亮着,窗口还站了一个人。
周氤有些近视,眯起眼来想看清楚些,可由于灯光原因,她能看到的只是一个黑影。
从身形看,他是个男人;从动作看,他正在喝东西;从角度看,他现在应该也正看着自己。
周氤心里一惊,连忙拉好窗帘躺回床上。
似乎还不心安,周氤开了卧室的大灯,就这样辗转反侧了整整一夜。
天亮时分,她又小心翼翼地起了床,将窗帘拉开一条缝看了眼对街与她家窗对窗的那户人家,灯是熄灭的,窗口也没有人。
周氤身那根紧绷的弦骤然松开了。
——可能只是自己太敏感了,估计人家那时也和自己一样睡不着,所以站在窗边看风景呢。
周氤转身走到客厅,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头又昏昏沉沉的。
她翻出感冒药随便吃了几粒,洗漱完便急匆匆出了门,在楼下早点店里买了份包子豆浆。
到学校,进办公室,周氤将早餐放到办公桌上。
旁边,陈春华和政治老师刘晓英正在聊天,两人都热衷于养生,在热切讨论吃生姜的好处。
周氤对养生没有兴趣,对生姜更没有兴趣,她打完招呼便坐下来看课表。
整个上午都有数学课,一二节是九班的,三四节是一班的。
周氤吃完早餐不到三分钟,上课铃便催魂夺命般响了起来,她拿上课本急匆匆往九班教室赶。
里面吵吵嚷嚷的,周氤进去了还不得安静,她面无表情,用课本狠拍了几下讲台,这才安静下来。
周氤放眼望去,今天的后排空了两个座位。
她头昏沉着,还是提高了音量问:“后面那两空桌是谁的?”刚说完,后面便有个叫高展的男生大声回答:“老师,是沈熙和何露华。”沈熙没来她知道,怎么今天这个何露华也没来?
周氤皱眉,面露疑色,问班长:“何露华怎么没来,请假了吗?”班长是个性格外向的女孩儿,叫刘妍,她站起身来摇头:“老师,我不知道何露华为什么没来,她也没请假。”周氤扬了下手示意刘妍先坐下,看了眼时间,已经耽误好几分钟了。
九班的进度本来就慢了,周氤思忖几秒后决定先把课上了,沈熙和何露华的事课后再说。
她轻咳一声润了润嗓子,然后强撑着高声说道:“同学们把课本翻到七十九页,今天我们来讲直线与方程……”第一节课结束后,周氤再次拨打了沈熙父母的号码,这次倒好,两个人都关机了。
周氤没有办法,又翻出何露华母亲的号码拨过去,终于有人接了。
何露华的母亲是个细声细气的女人,她歉疚地和周氤解释:“对不起啊周老师,何露华昨天淋了雨,晚上烧了一夜,还没来得及请假。”周氤问了下情况,得知何露华没什么事后便体谅地表示让其在家好好休息。
满满当当一上午的课,周氤讲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回办公室后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劲儿来。
刚放下水杯,吴辙便风风火火进了门,但他的办公室并不在这间。
吴辙径直朝周氤走来,面上的笑容有些羞涩,他结巴着开口:“周……周老师,一起去食堂吃饭吗?”周氤不太舒服,笑着拒绝了:“我没胃口,就不去了。”吴辙关切地询问:“周老师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不用。”周氤声音温柔,“小感冒而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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