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盛装舞步/里下河文学流派作家星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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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辉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21201000
出版时间2018-10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42元
货号30293407
上书时间2024-12-27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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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朱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作协首届签约作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我的表情》、《牛角梳》、《白驹》,小说集《红口白牙》、《我离你一箭之遥》等,曾获第1、第二届“紫金山文学奖”、“汪曾祺精短小说奖”。
目录
目 录
contents
关于写作的乱想(代序) - 1
鼻血 - 1
暗红与枯白 - 6
青花大瓶和我的手 - 24
看蛇展去 - 33
变脸 - 51
红口白牙 - 64
红花地 - 77
驴皮记 - 88
相约日暮里 - 100
和辛夷在一起的星期三 - 116
大案 - 128
吞吐记 - 143
郎情妾意 - 159
视线有多长 - 179
吐字表演 - 188
要你好看 - 204
绝对星等 - 218
然后果然 - 241
七层宝塔 - 255
午时三刻 - 278
内容摘要
实力作家朱辉左手编辑、右手创作,秉持“量少质精”的准则,推出了很多品质上乘的作品。本书收录了其三十年来的20篇经典短篇小说,堪称其各个时期短篇小说写作的经典和代表。
《看蛇展去》《暗红与枯白》《红花地》等篇什在无形中勾勒出一个人从少年到中年、从乡村到城市再阶段性重返乡村的心路,既不乏脉脉温情,又从不同侧面道出了个体的孱弱无助与凄惶哀愁。
《鼻血》《青花大瓶和我的手》《红口白牙》《变脸》《驴皮记》《大案》《然后果然》《午时三刻》等作品带有明显的象征隐喻性,以略带漫画色彩的情节和夸张的文字触及了人之异化变形的主题,在尺水兴波的叙述中潜藏着荒诞性与批判性。
《相约日暮里》《郎情妾意》《视线有多长》《吞吐记》《和辛夷在一起的星期三》《吐字表演》《要你好看》等小说讲述了现代都市背景下的两性情感故事,展示了情侣间的精心算计、夫妻间的冷漠背叛、婚外恋中的疲惫惶惑,徐徐揭开了都市人情感荒芜和灵魂孤独的面纱。
《绝对星等》《七层宝塔》等篇章,或立足城市或着眼农村,都投笔于人的物质欲念与精神追求的交战,在字里行间洋溢着一种仰望星空的理想主义浪漫情怀。
精彩内容
青花大瓶和我的手李崎山发了一笔大财。他早就开始做古董和字画生意,钱当然没少赚,但也算不上怎么发达。可他最近交了好运,只那么一把就发起来了。据刘律师告诉我,李崎山在三牌楼小区租了一栋七层楼房,五十年期限,租金三百万,把他的全部家底都顶上去,还借了不少债。手续办好不久,运气就找上门来了:工商银行要开一个城北办事处,看上了他一楼的房子。两下一谈,银行开出了一千万的价码。两家还在洽谈阶段,剩下的二到七层也陆续租出了,算起来租金总共也有四百万出头,足足把他整栋楼的租金都付掉了。这样一来,李崎山一下子就净赚了一千多万。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
李崎山发财并不令人感到意外。早在十几年前,大学生们还在死读书读死书的时候,他就琢磨着怎样做生意。说起来他也走过一段弯路。他先是在校园里摆个小摊子,印一些信纸信封卖给学生,小有进项,每学期的一头一尾生意还很红火,不想学校突然改了校名,一下子从“学院”升格成了“大学”,中央最高领导还给学校题了校名。这下他的信纸信封一个也卖不出去了,只好全当废纸卖掉。他垂头丧气了好一阵,到底还是不服气,按新的格式又印了一批,再拿出去卖。不料想这一次寿命更短,十天不到,邮电部发布通知,从某年某月开始,邮政部门一律只收寄“符合规定”的信封。李崎山的生意一下子又全砸了。这一下他彻底破产,最后他连骑三轮车到废品收购站的劲头都没有了。
一般人遭此挫折很可能早就金盆洗手了,但李崎山就是李崎山,他没有洗手。他闷在宿舍里思谋了两天,终于从信纸信封的事情中悟出了做生意的关窍。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信息和政策是生意的生命。信息是根绳子,拽准了你才可能不落空;政策是根擀面杖,要你圆你就圆,要你方你就得方!这话说白了一钱不值,生意人谁不知道?但是,又有谁能比李崎山的体会更深刻呢?
但理论到实践还有一段距离。李崎山并没有立即就兴旺发达。他三年级时又在外面弄了个咖啡馆,可好景不长就被几个好像是从香港录像里走出的汉子打得一塌糊涂。有一段时间,他突然从学校失踪了。我们几个好不着急。刘律师更是急得火烧火燎,他借了不少钱给李崎山当本钱,现在人没了,他几乎连饭都吃不上了。有天晚上他来找我,一来借点饭菜票,二来叫我帮他参详参详,李崎山到底哪儿去了。我推测了我所知道的他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被刘律师一一否定了。这些地方他全去找过了。最后我说:“难不成他会跑到哪个原始森林里去?西双版纳,要么大兴安岭?”“有可能。”刘律师苦着脸点头说,“他说不定一时想不开,就此了断残生了。”一句话说得我心中恻然。突然他又一拍大腿说:“不可能!如果他真的到了森林里,一看见到处都是可以变钱的木材,他肯定立即就会想起做木材生意的!你信不信?他很快就会回来!”我信,我当然信。事实证明我们猜得大致不差。李崎山虽没有到森林去,但他确实很快就回来了。他是到郑州去了。那个地方当时正流行着一句话,“要致富,挖古墓”。李崎山从此就开始做古董和字画生意。而且他一回来就把刘律师等人的钱全还清了。
我们那时还没料到李崎山会发财,发大财,只是觉得这家伙特别具备商业头脑;而且我们断定,他的大学是念不完了,他已经没时间,也没心思看书了。
李崎山发财后买了两套房子。一二楼各一大套,上下打通,做了个豪华气派的楼梯。楼下的院子不算大,但足可停下一辆小汽车。光从这一点看,李崎山就比一般的生意人要聪明得多:他只花了七十万,稍加改造,就得到了一套别墅。地段那么好,和城外的那些什么“城”什么“苑”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整栋住宅有八九个房间,在我这种住单间房子的人眼里简直阔绰得可以开旅馆。他家里人不多,连他只有三个。他经常把我们喊过去,让我们欣赏他刚刚弄到手的“好东西”。他拉开这间房门,取一件什么玉佩来,又拉开那间房门,拿出一件某某大师的字或者是画。我看过去,他好像是拉着中药房里摆药的抽屉。他有一次神秘兮兮地拿出样东西来,我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册页,画的全是男男女女在干那件事儿;画是工笔,画得那叫个纤毫毕现。我看得心跳耳热,装作见多识广地说:“这就是人家说的春宫画儿吧?”李崎山说:“一点也不错!你看看这是什么年代的?”“是唐朝的吧?”我很没把握地说,“要么是明朝的?明朝人喜欢玩这个。”李崎山说:“错了!是民国的。你看这头发,不是小分头吗?”我一看果不其然。但这些家伙一丝不挂,我哪儿还注意到他们的头呀!我说:“民国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吧?”李崎山说:“我哪会去卖,我是把玩把玩。”我嘿嘿地笑起来。
你可不要误会,李崎山此人绝不好色。他和他妻子是总角之交,青梅竹马,至今恩爱如初,在这方面他无懈可击。他对朋友也很不错,差不多能算得上仗义疏财。我和刘律师都是他的同学,他经常让我们帮点忙,从来也没亏待过我们。说起来我们有时心里也颇为不平。我是历史学博士,刘律师好歹也是个硕士,还有块律师的招牌,而李崎山才大学三年肄业,可我们都只能给他打打工。他当年和我同班,可如今——你说说这事儿!我们只能说是李崎山的学问不多不少,正好够用。我算是被学问给害苦了。李崎山发财发得有理,不服气不行。你想想,就算是一注大财从天上落下来,正好落到他租的那栋房子上,可他怎么就未卜先知地挑了那栋房子呢?要知道,那儿的开发商因为房子推不出去早已急得双唇起泡了。
好了,再说这些我就有些饶舌了。下面的故事才是正题。说起来它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噢,对了,还得说一句,李崎山之所以经常叫我去帮忙,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有一项手艺。具体地说,是因为我会配制一种胶水。那是祖传秘方。
还有,我的手也特别灵巧。我一直认为我的父母给我最好的遗传就是一个还不算笨的脑袋,还有就是一双特别灵活精巧的手。我认为我的手比大脑还管事。儿子出世以后,我给他的最实惠的玩具就是我的手。我经常在手背上画上一个鬼脸,或者在大拇指上画上一个小狗头,然后慢慢从指缝里戳出来,逗得他咯咯直笑。我觉得我的聪明大多数都集中到我的手上了。我的手比我的脸更具有表现力,也更管用。我给李崎山打工,靠的就是我的手,还有那个祖传秘方。
现在言归正传。
那天李崎山打电话给我,让我尽快到他家去一趟。十万火急!我知道,生意又上门了。一般来说,他如果是让我去开眼界长见识,只会说,你来吧,没空就算了。“十万火急!”——只有要我帮忙了,他才会如此措辞。我带上我的祖传秘方的胶水,骑上车,直奔他家。那是个雪后的阴天,寒风刺骨,我的手戴着手套还是冻得生疼。
我一进门,就看见他家客厅的升降灯正低低地压在桌子上方。明亮的光线下,一大堆破瓷片摊在桌子上。瓷片约莫有十几块,在明亮的灯光下发着釉光。几个脑袋正围成一圈,盯着它们发愣。
一共是三个人:李崎山、刘律师,还有老庄。老庄是个台湾人,男性,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留了一条马尾辫,看上去很像个艺术家,但他自称胸无点墨。我原本不信,初次见面时还试探了一下,结果发现他连老聃加庄周合称老庄都一无所知,可见他确实并非自谦。他没文化,但他会倒腾文化,还因此发了大财。据说他有一次把一匹三彩马弄到台湾,一下子就赚了一千万台币。三个人都是熟人,不必客套,我开门见山,问道:“弄了堆碎东西,要我把它粘起来是不是?”老庄说:“哪儿是什么碎东西,老李兴奋过度,把它搞碎了。”语气里颇有抱怨。
李崎山说:“你别急呀,我这不是把高手请来了吗。这是麦城第一修复大师,半个小时后保你恢复原样。”刘律师插言道:“这话不该你来说。朱辉说了才管用,对不对?”我说:“我得先看看东西。还有——”钱的事已到了嘴边,但我没好意思说出口,“我得估一下要花多大工夫。”老庄说:“你先看看能不能弄起来,再说别的。”我拿起一片碎瓷端详着。李崎山见我有些不快,连忙说:“一千块,怎么样?”这个价码已经大大高出了我的估计。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妈的,这堆破东西到底能值多少?但我没有问,这是我们的行规。我不想多费口舌,默认了这个价钱,开始干活。
我挑了最大的一块瓷片,拿起桌上的放大镜,仔细观察断口的纹理。断口很干净,没有旧泥,而且一尘不染,显然是新口,这就不需要我再清洗了。这原先是一个完整的青花大瓶,胎体厚重,十分致密。灯光下的碎瓷看上去釉质细腻,温润如玉。我拿的这一片上有一些石榴和佛手的青花弦纹,只从这一片我就可以断定,这是明代江西的东西,说不定还是“官窑”制品。至于它原来是干什么的,我一时还拿不准。我问李崎山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你们弄明白没有?”老庄说:“你管那干吗,你粘起来就是。”我说:“那可不一样。如果是个唾盂什么的,我立即就去洗手。我嫌脏!”李崎山急了,他着急地说:“你看你,又不是不懂行!天下哪有这么大的唾盂?”我说:“那是什么?”李崎山说:“实话告诉你,这是明朝浙江超尘禅师的骨殖瓶,我们弄到手时骨殖早就被洗掉了。这是装舍利子的东西,大吉大利,发大财!”我说:“骨殖瓶又算是什么好东西了?况且发大财的是你们。”老庄说:“得,再加两百怎么样?”我说:“那就随你们了。”我正式开始干活。我从包里把在家配好的胶水拿出来,双手随意拨弄着桌上的碎瓷。碎瓷上有一些破碎的铭文,记述的大概是禅师的行实,有“宣佛法,活人命”等字样。我闭上眼睛,一言不发,想象着青花大瓶未破时的模样。这是一种仪式,我从不马虎。我看见在明亮的灯光下,青花大瓶白瓷润泽,青花明快,亭亭玉立。整个瓶体呈口小体大状,估计瓶口大概有手腕粗细,我正好可以从这儿下手。我两手搓搓,往空调口靠靠,烘了一会儿,手发热发红了。
好了,可以开始了。
气氛立时轻松下来。他们三个开始聊天。老庄说:“你有把握吗?可别手一碰又塌下来。”刘律师道:“他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个。到时候肯定摔都摔不破。”这时我已在左手腕上把瓶口粘成个小圈,手在里面托着,一片片往上粘。我忙里偷闲地对刘律师道:“你可别给我瞎吹,摔是摔得破的,只是有一条,要是再破了,肯定不是我粘的这些缝。”李崎山说:“那当然,你这是祖传秘方嘛!”他笑着问,“能不能把秘方透露透露?价钱好商量。”我说:“你想得美!秘方一告诉你,你立即过桥抽板,那我可不就完啦?”李崎山说:“哪能呢!你这双手还不是长在你胳膊上?”他得意地看一眼刘律师,“我用的就是律师的嘴巴和你的手!”这话多少让我有些不快。但我一干上活就沉醉其中,一时无暇计较。我有条不紊地忙着,上胶,贴片。说话间我手里已经嵌上了最后一片碎瓷,一时间瓶子完整如初。我的手疲惫不堪,酸痛得不行。我舒了舒瓶里的左手,攥成个拳头,顶着瓶子道:“怎么样,完好如初!”他们三个的眼睛全亮了。
李崎山说:“要不要再等它干干?”“完全不必要。”我说,“它现在差不多已经达到最大强度了。”我用右手指在瓶子上一敲,瓶声清亮,宛如钟罄。
“别,别。你快把它放下来吧。”老庄说。
“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李崎山从口袋里往外掏钱。我用右手扶着青花大瓶,左手往外一拔,糟了,手太大了,瓶口太小,出不来!
“怎么啦?”“有点不对,我的手出不来了!”他们三人霎时间变了脸色。李崎山说:“你可别吓我们!”我苦着脸说:“我吓你们干吗?我真弄不出来了。”我使劲地拽着,脸都涨红了。他们三个一齐围上来,看见我的手腕处已经开始出血。老庄说:“你可别玩什么玄的!要钱我再加。”“钱,你就知道钱!你把我的手弄出来。”李崎山说:“朱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倒反过来怪我们?”“不怪你们怪谁?”我左手平举,仿佛戴着一个硕大的拳击手套,“这鸟东西就是晦气!”刘律师说:“好了,还是想个办法吧。”四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你看我我看你,苦思良策。最后还是我先站起来,说:“用肥皂!”他们三个立即忙起来,一会儿一盆稠稠的肥皂水就泡好了。我把肥皂水从手腕处倒到瓶子里,晃晃,把手弄滑,然后往外拽手。手被拽得生疼,还是拽不出来。我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又坐到沙发上。
后来他们又提出弄香油来试一下,结果还是不行。四个人坐在沙发上,无计可施。我的手在这些滑腻腻的东西里泡得时间长了,很不好受。我说过的,我的聪明可能是大部分都集中到我的手上了,也就是说,手就是我,我就是手。手在里面憋着,我头发昏;手闷气,我的胸口也开始发闷。
老庄开始发毛,他说:“你看着办吧,反正你把瓶子还给我就行!”我也火了。我顶道:“反正我的瓶子也粘好了,你给钱吧!”“你放屁!你把手拔出来呀!你手拿出来我要赖你一分钱我就是王八蛋!”我说:“你把钱给我,我用右手拿。”老庄斗鸡似的一蹦老高:“你他妈的还我瓶子!”我回敬:“不是你的鸟瓶子我的手也没事,你还我的手!”我扬起瓶子,作势要砸他。
刘律师伸手打圆场说:“你可别砸,这可是文化!”这事跟他并无干系,所以他还有心思说俏皮话。
一时间我觉得特别没意思。只在嘴里嘟哝道:“反正我的活干完了,随你们吧。”李崎山说:“看来我们只有请律师来解决了。老刘你看看,这事怎么了结?”刘律师挠头道:“这事很尴尬,很难说。进不得,退不得;不砸不行,砸了也不行……”李崎山说:“你就别绕了,你说怎么办吧。”“怎么办?”刘律师说,“要说吧,朱辉确实把瓶子粘好了,按约定,他该拿钱。”我说:“就是。”“可是呢,按我们约定俗成的理解,你干活全过程的最后一个动作应该是把瓶子交给雇主,这个动作完成了你才能拿到佣金。可手一拿出来瓶子又要碎,你约定的工作又没有完成,你怎么把手拔出来呢?”李崎山和老庄一齐道:“就是嘛!”我脑袋一闪,把右手一伸说:“那好办。我把瓶子给你们,你们把手还给我。”李庄二人大惊失色,一齐道:“这倒成了我们的事儿啦?!”三个人吵成了一锅粥。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你肯定关心最后的结果。好,我不再卖关子,告诉你。最后青花大瓶当然是重新打破了,我的手由此解放;钱他们当然是一分未付,我知道也要不到。我还要帮他们把瓶子再粘好。但因为增加了无数的新裂痕,据说那个青花大瓶身价大减,李庄二人哭丧着脸说,十有八九连本钱都收不回了。我反正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还有,我那个祖传秘方说白了一钱不值,但我目前还不想说。现在可以先行透露的是,其中相当于“药引子”的东西,其实就是一撮纸灰。父亲传我的时候叮嘱再三,一定要用古旧书籍的纸灰,年代越久越好。可这成本太高。那么现在的纸张能不能用呢?我总想试一下,但还一直没敢。
19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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