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有诗词藏于心,岁月从不败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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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诗词藏于心,岁月从不败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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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慕容素衣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0034228

出版时间2019-11

装帧其他

开本32开

定价42元

货号30753401

上书时间2024-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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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古典温婉派女作家慕容素衣,继《一辈子很长,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后,书写优雅女性修心启示录!
★真正的美人,禁得住岁月。只有让自己内心充满诗意,才能从容抵御世间所有不安。
★本书从古代闻名的才女,如谢道韫、鱼玄机、薛涛、李清照、朱淑真等,写到近现代为大众所熟知的才情名媛,如沈祖棻、张充和、叶嘉莹等,写尽不因岁月流逝而褪色的玲珑诗心。
★这既是一本才情女子合传,也是一封写给现代女孩的告白书。
★这些跌宕起伏的故事会告诉我们:如何在浮躁的时代里,获得一种从容与优雅;如何在不安的世界里,安静地活。
★随书附赠精美四联书签,感受诗词美人的古典之美。

作者简介
慕容素衣,古代文学硕士,青年人气作家,讲故事的人。理想是写很性情的文字,过很肆意的生活,交很有趣的朋友。著有畅销书《时光深处的优雅》《一辈子很长,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等。

目录
第一章 凤求凰:且留琥珀枕,或有梦来时
卓文君: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蔡文姬:十八拍笳休愤切,须知薄命是佳人
鱼玄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李季兰:至近至远东西,至亲至疏夫妻

第二章 对月:不知今夜月,还照几人愁
薛涛: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花蕊夫人: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李清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朱淑真:添得情怀转萧索,始知伶俐不如痴
唐婉:人成各,今非昨

第三章 曲池荷: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管道昇: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柳如是:桃花得气美人中
董小宛:不作人间解语花
沈宛:雁书蝶梦皆成杳
张充和: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

第四章 临江仙: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叶嘉莹:莲实有心应不死,人生易老梦偏痴
沈祖棻:有斜阳处有春愁
冰心:枯枝——在雪地上,又纵横地写遍了相思
席慕蓉:我有着长长的一生,而你一定会来
舒婷: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内容摘要
王小波说过:“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张潮亦在《幽梦影》里说:“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本书从古代闻名的才女,如谢道韫、鱼玄机、薛涛、李清照、朱淑真等,写到近现代为大众所熟知的才情名媛,如沈祖棻、张充和、叶嘉莹等,写尽不因岁月流逝而褪色的玲珑诗心。
这既是一本才情女子合传,也是一封写给现代女孩的告白书。
这些跌宕起伏的故事,会告诉我们:如何在浮躁的时代里,获得一种从容与优雅,在不安的世界里安静地活。

精彩内容
李清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九百多年前的一天,正是宋徽宗建中年间,一位太学生在白天午睡,做了一个美丽至极的梦,梦中他读到一本书,醒来后只记得三句了。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将那三句话抄下,拿去给父亲看。那三句话分别是:言与司合,安上已脱,芝芙草拔。
他父亲看了后,略微思索了下,就开心地大笑说:“我的孩儿将要娶一名能文词妇了。”并耐心地向儿子解释:言与司合,是“词”字;安上已脱,是“女”字;芝芙草拔,是“之夫”二字。四个字连起来,不正是“词女之夫”吗?
这是元代伊士珍所著《琅嬛记》中所记载的一则故事,并美其名曰“芝芙梦”。与其说这是一场离奇的白日梦,倒不如说是场精心营造的相思梦。造梦的主角,自然是这位太学生了,他为了迎娶心中的那位词女,编织出了一场“芝芙梦”。当父亲自以为机智地揭露出谜底时,却正中了儿子的下怀——他正是要父亲说破他的心事,才好光明正大地向梦里佳人提亲。
梦可能是假的,他对这位“词女”的钟情却没有掺半分假。
放眼整个汴京,能够无愧于“词女”这个称号的,自然非李清照莫属。显然,他为之魂牵梦萦的词女就是李清照,而这个太学生,自然就是赵明诚了。
早在待字闺中时,李清照就已经名动汴京了,一首《如梦令》,令“绿肥红瘦”四个字响彻了整个词坛。他对清照的好感,很有可能早已萌芽。她的影子,潜伏在她的词句中,一天比一天鲜活。他仿佛看见她和一群少女划着莲舟,“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是如此活泼明媚;又仿佛看见她对着远山暮云,“倚楼无语理瑶琴”,是那样闲愁万种;她时而豪气干云,纵论时事,敢于直斥“著碑铭德真陋哉,乃令神鬼磨山崖”;时而又伤春惜花,叹惜雨后海棠“应是绿肥红瘦”……也就是说,他是先被她的才华折服,才爱上了她的人,这让他们的婚姻从最初就呈现出不一样的形态:李清照不用像朱淑真那样悲叹“始知伶俐不如痴”,因为她嫁的那个人正是因为她的伶俐,才对她青眼有加的。这份伶俐和才气,不仅没有阻碍她婚后的美满如意,反而给她的婚姻生活增添了无尽的情趣。
李清照出身于书香世家,自小受父亲李格非影响,又常与晁补之、张耒等当世名流交往,因此深受魏晋风度的浸染。她崇拜的偶像,是陶渊明那样的隐士和项羽那样的英雄,她自号“易安居士”,就是出于对陶渊明不慕荣利、平淡自适的倾慕。她有着寻常女子难以理解的志趣,并乐于投入一生去追求。金石和诗酒,是她一辈子都没有放弃的东西。在婚姻中,她不是丈夫明诚的附属品,而是他的知音、良伴兼助手。
李清照的美,美在活色生香,读她的词,仿佛仍能够见到她流转的眼波,听到她的盈盈笑语。她是在备受宠爱的环境中长大的,较好地保持了自己的天性。幼时父母对她疼爱有加,嫁给赵明诚后,夫君恰好又是她的仰慕者,满心爱慕她的才华,懂得欣赏她的独特。他对她,是充分包容甚至有些纵容的。她活泼的个性,一旦有了爱人的纵容,便越发飞扬恣肆起来。
她的性子,用现代学者蒋勋的话来说,是有点“野”的。这个野,并不是粗野,而是指不那么循规蹈规。不同于那些一本正经的端庄淑女,清照是有几分俏皮的,她喜欢在夫君面前撒娇,也喜欢和夫君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下面这首《丑奴儿》就表现了她风情的一面: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夫妻之间调情取笑,在现代人看来再正常不过了。可在相对保守的宋代人眼里,一个女子作出这样的艳词称得上离经叛道。和她同时代的王灼就如此说她:“作长短句能曲折尽人意,轻巧尖新,姿态百出,闾巷荒淫之语,肆意落笔,自古缙绅之家能文妇女,未见如此无顾藉也。”他说得显然有些言重了,可有一点他说得对,清照的独特之处,就在于行文从来都无所顾忌。她无所顾忌地抒发着自己的感情,无所顾忌地记录着夫妇之间的闺房情趣,这样的肆意真率,正是她的本色所在。可与同时代的“淑女”们相比,她未免显得太过大胆也太过前卫了。
好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越来越懂得欣赏她的前卫和大胆了。近代词学名家龙榆生就用“风流蕴藉”来形容她,这个“风流”,是“风韵风情”的意思,和个人作风无关。
在文学才华方面,清照明显胜夫君一筹,这里还有个著名的事例可以佐证。据说有一年重阳节,她和赵明诚两地分居,相思难耐,便写下了一首《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清照写下这首词后,便托人用一纸花笺寄给了赵明诚。明诚得信后,叹赏之余,不禁起了逞才好胜之心,一心想写出压倒此作的词作来。于是他闭门谢客,一连花了三天三夜,废寝忘食地填了五十首词。填好后,他将这些词和清照寄来的词作夹杂在一起,给朋友陆德夫鉴赏。陆德夫玩味再三后,评价说:“只有三句绝佳。”明诚忙问:“是哪三句?”陆德夫毫不犹豫地回答说:“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此三句正是清照所作。
这个传说的有趣之处就在于,在那个“夫唱妇随”的年代,清照居然凭借其超人的才华,令夫君“妇唱夫随”,结果还不得不甘拜下风。
李清照这个人是很好强的,写诗要押很险的韵,喝酒要喝很烈的扶头酒,打马(一种赌戏)要争第一名,和赵明诚在青州老家隐居时,她最爱做的事就是在饭后烹茶赌书,夫妻俩常指着成堆的书籍,看谁能够说出某一件事在某一本书的第几卷、第几页、第几行,说中的就奖一杯茶。清照记忆力超人,是以常常在这场比拼记忆力的角斗中轻松胜出,每当这时,她就得意地举起手中的茶杯大笑,由于笑得难以自抑,结果将茶杯打翻了,茶没喝到,反而泼了一身的茶水。尽管如此,她心中的得意一定没有减少半分吧。
正是在青州期间,他们的文物搜集事业达到了顶峰。《金石录》这部堪称伟大的金石学著作基本是在青州完成的,此书共三十卷,记载了赵明诚所藏金石拓本两千多种,比前辈欧阳修所著的《集古录》规模更大,也更具史学价值。《金石录》的撰写,隐隐也可见清照的功劳。史载她曾经“笔削其间”,也就是曾为夫君的著作润色。有了她的生花妙笔,这部文物著作自然会增色不少。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可以想见,因受父亲牵累闲居家中的明诚,对于这样的知己良伴,该是多么饱含感激。清照三十一岁那年,也是他们退居青州的第七年,明诚在她的一幅画像上题词说:“清丽其词,端庄其品,归去来兮,真堪偕隐。”这是清照唯一传世的一张画像,画中人形容消瘦,风度娴雅,手持一枝菊花,状似沉思。有学者曾以画中人所着不像是宋朝人的衣装质疑此画为伪作,但画上的题词应该是明诚的心声,一字一句,都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和欣赏。
在明诚致力于《金石录》的撰写时,清照除了协助夫君外,自己也没有停止过创作。赫赫有名的《词论》就大约作于此时。清照是个锋芒毕露的人,最能凸显她锐利锋芒的,不是她平时所填的词,而是出自她手的《词论》。
和其他女子不一样,清照并不甘于仅仅做个“闺阁词人”,在词这个领域中,她希望自己能够与男性词人们一较高下。一篇《词论》,充分展现了她的争强好胜和强烈自信,柳永、苏轼、欧阳修、晏殊、秦观等当世名家乃至前辈词人,都受到了她的指摘。
一个人的才气往往和眼光成正比,才高如清照,自然眼高于顶,目下无尘。长达一千多字的《词论》,展露了她在创作上的野心——她并不满足于称雄于闺阁,而是要走出去,和男儿们比肩。
正是这份野心成就了她,自古至今,那么多有才华的女子都湮没不闻了,李清照这个名字却历久弥新,很大一部分原因正因为她看重自己的才华,珍视自己的才华。
青州十年,是赵李夫妇最和谐、最美满的十年,从那时开始,他们基本就被看成是文人中理想夫妻的范本,只是到了现代以后,倒涌现出了许多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赵明诚曾经纳过妾,其实不论真假与否,这在当时也属司空见惯,并未对他们的夫妻感情产生致命的伤害,整体来说,他们之间彼此契合、志趣相投,光凭这一点,已经胜过人间无数了。
如果要给清照的人生划一条分水线的话,这条线大概要划在靖康元年。在此之前,她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女子,触眼所及都是晴空丽日,偶有萧条风雨,也很快就会转晴,在此之后,她一脚踏入了人生的冬天,从此环绕着她的都是愁云惨雾,少有暖雨和风。
她四十三岁这年,金军攻破汴京,徽宗连同其替罪羊钦宗一同被俘,他们和三千多赵氏宗室及大臣被金兵押往金国。堂堂一国之君,在去往金国的泥涂中,被异国的士兵呵斥如牛马,连大小便也不容停下来解决。一路上哭声震天,臭不可闻。金军破城之日,正是靖康元年,史称“靖康之耻”。
清照在《金石录后序》中写道:“闻金寇犯京师,四顾茫然,盈箱溢箧,且恋恋,且怅怅,知其必不为己物矣。”她和明诚,本来只想偏居在山东一隅,远离朝堂上的纷争,远离政治上的钩心斗角,与世无争,与人无尤,安安静静地老于是乡。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谁都没办法独善其身,战争的残酷之处,就在于会将每一个无辜的人都卷入其中。她和赵明诚倾尽全力搜集的十余屋文物,最后大半都毁于战乱之中。
她四十六岁那年,四十九岁的赵明诚在建康患上疟疾,一病不起,临终前取笔作绝命诗,“殊无分香卖履之意”,没有对妻子留下任何身后之事的交代,就撒手而去了。明诚的猝然离世,对清照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明诚走后的那年秋天,清照写下了一首题为《偶成》的诗:十五年前花月底,相从曾赋赏花诗。
今看花月浑相似,安得情怀似往时。
明诚已矣,再美的花朝月夕,从今后也只是虚设。再也没人陪她一起把酒花间,相从赋词;再也没人跟她一道踏雪觅句,燃烛赏画;甚至再也没人与她斗才比诗,赌书泼茶。
继国破、夫亡之后,清照还卷入了一桩风波,即再嫁与离婚。当时她到临安投靠弟弟李迒,病得奄奄一息,一个叫张汝舟的人便乘虚而入,极尽体贴关怀之能事,并鼓动如簧巧舌,一番天花乱坠的说辞,很快就说动了李迒,并遣来了媒人向清照求婚。
病中的清照,有感于张汝舟对自己的一片“真心”,于是做出了一个决定:决定以风烛残年之身,再次走入新的婚姻。
这个决定是大胆的,同时也是仓促的。毕竟她已经年近五十,和张汝舟认识也不过短短数十日,缺乏坚实的感情基础和深入的了解,无法确保再婚后是否能获得幸福。
清照自幼性喜赌博,作为“赌徒”的她一生中参与过无数次赌局,赌注最大的却是这一次——这一次,她赌上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和名节,如果侥幸赢了的话,她的余生将会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归宿,如果不幸输了的话,她失去的将是经营了半生的清誉。
这场婚姻仅仅维持了不过百日,婚后不久,她就惊讶地发现,张汝舟不仅毫无才情学识,连人品都卑劣不堪。他之所以娶她,不是冲着她的才貌,而是冲着她手里的文物书画而来的。见清照不肯依从,他先是对她冷嘲热讽,恶语相向,后来逐渐发展到饱以老拳、日日殴打的地步。他的本意,可能是想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既然花言巧语骗不了清照,就干脆用拳头来威胁她交出财物。
不得不说,他真是狗眼看人低,太过小瞧了清照。
他娶的妻子,可不是逆来顺受、任人鱼肉的贾迎春,而是爱憎分明、敢作敢为的李清照。打落牙齿往肚里吞那份气,清照可受不了,她的性格素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当知道张汝舟不可能与她和平离婚时,她想出了一个铤而走险的招数:状告丈夫,坚决离婚!
清照不愧是一代才女,不仅有胆有识,而且有勇有谋。她知道如果仅仅是告丈夫骗婚家暴的话,按照当时的大宋律,极有可能不仅离不了婚,还会平白成了他人的笑话。于是她兵行险招,搜集了张汝舟欺瞒朝廷的证据,告发他“妄增举数入官”。宋代科举制度规定,士人参加科举考试须达到一定次数、取得一定资格后才能授予相应的官职。急功近利的张汝舟虚报了考试次数,以此达到早早升官的目的,这在当时是被看成欺君之罪的。
可恨的是,宋朝法律还有这样一条规定:妻子如果将丈夫告上法庭,就算丈夫有罪的话,妻子也得被判处坐牢两年。张汝舟被流放之后,按照相关法规,清照也因此锒铛入狱,庆幸的是,朝中不少高官对她伸出了援手,她只被关了九天就放了出来。这之后,她和弟弟一起生活,一直活到七十多岁,最后寂寂而终。
清照的讼夫和闪离,让她成了同时代人的群嘲对象。到了明清以后,则有不少人为她辩诬,称她并未改嫁。在这类人的心目中,他们倾向于将清照塑造成一个纯洁无瑕的圣女,一个守节终生的贞女,一个温柔和顺的淑女。这样的“维护”,看似是对清照形象的美化,实际上是一种矮化和驯化。真实的清照并不如他们想象中那样完美,却有血有肉、敢爱敢恨,从不违背自己的内心,这样的她,才真正当得起千古第一才女的称号。
文学一道,末流者拼的是文字技巧,高手们对决的都是胸襟气度。如果没有这份过人的胆识和鲜明的个性,清照的作品也不会像星光般熠熠生辉,自宋时闪耀至今。
在恪守传统的古代闺秀中,清照无疑是另类的,这种另类表现在她的大胆与叛逆上。她敢于自我标举,号称“自是花中第一流”;敢于写闺房间的隐事,“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敢于作《词论》尖锐地批评词坛前辈们;敢于说自己酷爱博弈,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敢于讽刺苟安的南宋君臣们“南渡衣冠少王导,北来消息欠刘琨”;敢于在再婚不到一百天时就决然状告亲夫,对簿公堂……在旁人看来,这些行为在当时无异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可在清照眼里,她这样做只不过是率性而为。她自有一种坦率的情操,所作所为从不矫饰,而是听凭天性,这份坚持,成就了她的真性情。
一直被奉为“婉约之宗”的她,到了晚年时性情越发硬朗,不仅写过“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样铿锵的诗句,还写过一首足以混进苏辛词中的《渔家傲》: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她一直向往着像那展翅高飞的大鹏一样,飞过星河云涛,飞向海外仙山。可惜那个年代,女性的天空是低微的,她想飞,现实却拽住她的脚不放,凭借着一股不屈的力量,她终于飞了起来,尽管是逆着风,她也完成了自己的飞翔。
她原本还可以飞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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