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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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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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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郁达夫 著

出版社四川大学

ISBN9787569069891

出版时间2024-08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68元

货号32159635

上书时间2024-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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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郁达夫(1896—1945)原名郁文,字达夫,浙江富阳人。中国现代著名小说家、散文家、诗人。1921年与郭沫若、成仿吾等人组织成立创造社,先后担任《创造季刊》《创造周报》《创造日》等刊物主编,曾与鲁迅合编《奔流》。同年6月出版我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部白话短篇小说集《沉沦》,在文坛引起轰动,由此奠定了其在新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代表作有《沉沦》《春风沉醉的晚上》《过去》《迟桂花》《故都的秋》等。

目录
过  去
微雪的早晨
烟  影
秋  河
十三夜
东梓关
逃  走
蜃  楼
杨梅烧酒
在寒风里
迟桂花

内容摘要
收录《迟桂花》《过去》《微雪的早晨》《东梓关》《蜃楼》《杨梅烧酒》《在寒风里》等10篇佳作,体味民国才子从带有感伤情调的自叙传抒情进入到归真返璞的空明境界。读者可以从这些作品中看到郁达夫的自我的蜕变,感受他艺术创作上达到的浑圆成熟的境界。
★创造出一派澄澈明净的内心世界《迟桂花》《迟桂花》中的那种自然与人情的和谐交融,体现了郁达夫对人性和生活的新的理解与追求。——上海大学文学院教授王晓明★一场梦幻的暗恋,南方临海小城一段恋情的终结《过去》《过去》是郁达夫在最好的年纪里写下的作品,情感丰沛而有节制之美,“危险的愉悦”与“罕见的情感”相互糅杂,与此同时,作家又选择了一种抒情方式去表现,即使放在百年新文学史的框架里,都可以称得上气质卓然。——著名作家张莉

精彩内容
过去空中起了凉风,树叶刹刹的同雹片似的飞掉下来,虽然是南方的一个小港市里,然而也很能够使人感到冬晚的悲哀的一天晚上,我和她,在临海的一间高楼上吃晚饭。
这一天的早晨,天气很好,中午的时候,只穿得住一件夹衫。但到了午后三四点钟,忽而由北面飞来了几片灰色的层云,把太阳遮住,接着就刮起风来了。
这时候,我为疗养呼吸器病的缘故,只在南方的各港市里流寓。十月中旬,由北方南下,十一月初到了C省城;恰巧遇着了C省的政变,东路在打仗,省城也不稳,所以就迁到H港去住了几天。后来又因为H港的生活费太昂贵,便又坐了汽船,一直的到了这M港市。
说起这M港,大约是大家所知道的,是中国人应许外国人来互市的最初的地方的一个,所以这港市的建筑,还带着些当时的时代性,很有一点中古的遗意。前面左右是碧油油的海湾,港市中,也有一座小山,三面滨海的通衢里,建筑着许多颜色很沉郁的洋房。商务已经不如从前的盛了,然而富室和赌场很多,所以处处有庭园,处处有别墅。沿港的街上,有两列很大的榕树排列在那里。在榕树下的长椅上休息着的,无论中国人外国人,都带有些舒服的态度。正因为商务不盛的原因,这些南欧的流人,寄寓在此地的,也没有那一种殖民地的商人的紧张横暴的样子。一种衰颓的美感,一种使人可以安居下去,于不知不觉的中间消沉下去的美感,在这港市的无论哪一角地方都感觉得出来。我到此港不久,心里头就暗暗地决定“以后不再迁徙了,以后就在此地住下去吧”。谁知住不上几天,却又偏偏遇见了她。
实在是出乎意想以外的奇遇,一天细雨蒙蒙的日暮,我从西面小山上的一家小旅馆内走下山来,想到市上去吃晚饭去。经过行人很少的那条P街的时候,临街的一间小洋房的栅门口,忽而从里面慢慢的走出了一个女人来。她身上穿着灰色的雨衣,上面张着洋伞,所以她的脸我看不见。大约是在栅门内,她已经看见了我了——因为这一天我并不带伞——所以我在她前头走了几步,她忽而问我:“前面走的是不是李先生?李白时先生!”我一听了她叫我的声音,仿佛是很熟,但记不起是哪一个了,同触了电气似的急忙回转头来一看,只看见了衬映在黑洋伞上的一张灰白的小脸。已经是夜色朦胧的时候了,我看不清她的颜面全部的组织;不过她的两只大眼睛,却闪烁得厉害,并且不知从何处来的,和一阵冷风似的一种电力,把我的精神摇动了一下。
“你……?”我半吞半吐地问她。
“大约认不清了吧!上海民德里的那一年新年,李先生可还记得?”“噢!唉!你是老三么?你何以会到这里来的?这真奇怪!这真奇怪极了!”说话的中间,我不知不觉的转过身来逼进了一步,并且伸出手来把她那只戴轻皮手套的左手握住了。
“你上什么地方去?几时来此地的?”她问。
“我打算到市上去吃晚饭去,来了好几天了,你呢?你上什么地方去?”她经我一问,一时间回答不出来,只把嘴颚往前面一指,我想起了在上海的时候的她的那种怪脾气,所以就也不再追问,和她一路的向前边慢慢地走去。两人并肩默走了几分钟,她才幽幽的告诉我说:“我是上一位朋友家去打牌去的,真想不到此地会和你相见。李先生,这两三年的分离,把你的容貌变得极老了,你看我怎么样?也完全变过了吧?”“你倒没什么,唉,老三,我吓,我真可怜,这两三年来……”“这两三年来的你的消息,我也知道一点。有的时候,在报纸上就看见过一二回你的行踪。不过李先生,你怎么会到此地来的呢?这真太奇怪了。”“那么你呢?你何以会到此地来的呢?”“前生注定是吃苦的人,譬如一条水草,浮来浮去,总生不着根,我的到此地来,说奇怪也是奇怪,说应该也是应该的。李先生,住在民德里楼上的那一位胖子,你可还记得?”“嗯……是那一位南洋商人不是?”“哈,你的记性真好!”“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他和我一道来此地呀!”“噢!这也是奇怪。”“还有更奇怪的事情哩!”“什么?”“他已经死了!”“这……这么说起来,你现在只剩了一个人了啦?”“可不是么!”“唉!”两人又默默地走了一段,走到去大市街不远的三叉路口了。她问我住在什么地方,打算明天午后来看我。我说还是我去访她,她却很急促的警告我说:“那可不成,那可不成,你不能上我那里去。”出了P街以后,街上的灯火已经很多,并且行人也繁杂起来了,所以两个人没有握一握手,笑一笑的机会。到了分别的时候,她只约略点了一点头,就向南面的一条长街上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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