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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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荔枝杀
出版社中国致公
ISBN9787514521719
出版时间2024-02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52元
货号31950300
上书时间2024-10-30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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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荔枝杀
95后女作家。祖籍广东,现居北京。
职业游戏世界观策划师。
另著有悬疑作品《暗夜重逢》。
目录
第一章无头裸尸
第二章被嫌弃的名字
第三章孔雀舞厅
第四章嚣张的嫌疑人
第五章死遁
第六章复仇
第七章影子的牺牲
第八章业火漫天
内容摘要
不用填如果有可以填,没有则不填作者(必填)作者字段有哪项就填哪项非常重要,准确热点的关键词可提高图书搜索排名如果商品是套装填上套装数量选填(少儿图书必填)如果有可以填,还可以填加海报*装帧编码商品名称广告语丛书名外文书名ISBN定价出版社图片链接著者编者译者绘者校对注释中图法分类号主题词普通关键词学科关键词事件关键词出版日期版次印刷日期用纸页码字数印张开本套装(套装数量)读者对象编辑推荐内容简介目录作者简介专业书评媒体评论文摘插图前言/序言图书品牌建议上架分类字段介绍系统唯一标识码Title-书名广告语、营销语(10-20个字)通常有丛书、丛刊、丛、文丛、译丛、文库、集刊、汇刻、类编等表示系列、汇集的字样。\"图书书名另一语种的标识方法。
例如:“时间的女儿”的外文书名“thedanghteroftime”。\"统一为13位一本书的出版社。如:北京出版社,北京出版集团图书的著作者。最多录入字数不得超过25个汉字。 如:张艳图书的编者,包括主编和副主编,合编等可以都放此字段。最多录入字数不得超过25个汉字。 把一本书从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的责任者。最多录入字数不得超过25个汉字。 指以文字为主而插图为辅的图书的绘图作者。最多录入字数不得超过25个汉字。 《中国图书馆分类法》分类号,中国地区适用;<汉语主题词表>中的标准主题词;如:长篇小说-中国-现代各种关键词,如人物、地点、时间等。例:克林顿、上海等。一本书所属学科的关键词语,例如事件关键词是指作品主要涉及到的事件。例:九一一事件本书的出版日期,注意要和印刷日期区别开。格式为:20100501、20100401包括版次和版本说明。版次是图书出版次数图书的总页数图书的总字数开本指按规定的幅面,经装订裁切后的书刊幅面实际尺寸产品中包含的图书数量。如:套装共3册,只填写数字3图书所适应的读者对象,少儿类图书必填。少儿年龄段编辑对此书的评论及推荐书籍内容介绍,内容不得少于300字。目录作者简单介绍编辑搜索到的关于本书的书评书籍上的书评字数不得少于3000-5000字少儿书选择5张插图(1张版权页,4张彩插);其它书则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提供可根据实物内容进行填写1平装无边业火80年代东北密林连环命案、复古悬疑、女性版《漫长的季节》978-7-5145-2171-952.00中国致公出版社荔枝杀I247.5悬疑小说-中国-当代刑侦悬疑年代感 惊悚复仇女性窃取身份80年代东北女性悬疑双女主小说悬疑小说类型小说刑侦悬疑漫长的季节 年代悬疑复古悬疑双女主202402120240280g米黄胶288209千字932开\"1.作品为女性、悬疑题材,糅合亲情伦理、复仇、女性犯罪等多元素。
2.聚焦多种女性角色的力量。正面角色有女记者和女刑警的破案组合,她们追寻真相的过程是明线,代表正义和公理。反面角色是隐忍折服、心机深重的张蔓青和影子苗欢,她们的复仇是暗线。四个性格和命运迥异的女人有交锋、有共情、有牺牲。扑朔迷离案情之中,是四个女人一场关乎复仇和救赎的生死较量。
3.故事背景设置。故事选定发生在1987年的东北,展示属于东北特殊年代和地域的世情风貌。故事最后以真实历史事件八万天山岭特大森林火灾作为结尾。
4.角色诡计和剧情反转。被害者身份和凶手身份的多重反转:被推翻的女尸身份,被替换的凶手。\"\"这是一个发生在几十年前的破案故事,是在DNA鉴定技术还未大面积推广的年代,一群人以智慧和勇气追求真相、守护正义的故事。
漫天大雪、原始森林中的一具无头女尸,牵出一桩惊天大案。满怀热忱的女记者与冷静理性的女警察为了各自的信仰,携手合作,追查凶手。然而,从发现女尸的那一刻起,她们已然成了局中人。
死者身份与凶手身份不断反转,真相扑朔迷离。最终,当年的无辜者得以沉冤昭雪,舍弃了身份与姓名只为复仇的复仇者,也走上了穷途末路。所有的恩怨终将于无边的业火中消弭。
这是一个属于女性的故事,她们性格迥异、立场不同,有人执着真相,有人渴望救赎,有人甘愿牺牲,但在生死较量间,她们的力量足以迸发出这世间最温暖的光芒。
故事文笔细腻,且富有烟火气息,能够引发读者较强的情感共鸣。\"\"第一章无头裸尸第二章被嫌弃的名字第三章孔雀舞厅第四章嚣张的嫌疑人第五章死遁
第六章复仇第七章影子的牺牲第八章业火漫天\"\"荔枝杀
95后女作家。祖籍广东,现居北京。
职业游戏世界观策划师。
另著有悬疑作品《暗夜重逢》。\"\"高咏梅的高跟鞋一下一下地踩在望北路的某栋楼宇间,她走上八楼花了不少时间。周遭是裸露的钢筋水泥,没有任何遮挡,高处的风穿过整栋楼房。这里的顶部吊着一盏老旧的拉线电灯,总算给眼下宽阔的空间照出一点亮光。
高咏梅走到楼的北边,注视着远方,有些惋惜地对身后的人说:“这儿的景观还是差一些,要不是前面有几栋楼房,说不定能将整个漠昌尽收眼底。
“小谢,你看的那块地,县里接受了我的建议,打算这两年把那儿的破民房给拆了,再建几个工厂。”谢如温走过去,附和道:“是个建工厂的好位置,西北连接着通往各处的交通,运输方便极了。”高咏梅满意地点头:“还是小谢你最懂我。”人前,谢如温和高咏梅走得并不近,这是谢如温的意思,说是要避嫌。谢如温当初为了救活光明灯具厂,曾经贿赂过荀秘书,这件事很快就让高咏梅知道了。
谢如温因此在高咏梅手上落下了“把柄”,高咏梅也借机利用谢如温和光明灯具厂敛财——这就是高咏梅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谢如温会背叛自己的原因。
风还在猛烈地吹着,吹起了谢如温白色长裙的裙角。
高咏梅拉起谢如温的手,怜爱地拍了拍:“要不是当初你说把这栋烂尾楼保留下来,我那些宝贝东西都不知道要藏哪儿好呢……”谢如温垂下眼睑,意味深长地说:“既然楼已经建了,总要有点用处。”“也怪那些人命不好,住不进来,我也没有办法。”说到这里,高咏梅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笑着和面前的人说,“小谢,我在警察那里听说了一件稀奇事,你听听逗不逗?她说你不姓谢,而是姓张。”“倒是不算什么稀奇的……”谢如温在这一刻忽然没有了笑意,她转头冷漠地看着高咏梅,“是啊,我姓张,我叫张蔓青,我的父亲是张宝昌。”“你说什么?”高咏梅霎时间双腿发软,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声音发颤,一边后退一边说,“你不怕我揭发你吗?”谢如温朝高咏梅走过来,冷笑着问道:“揭发我什么?侵吞国有资产、贪污腐败、受贿、杀人灭口的……不是你高咏梅吗?”高咏梅恶狠狠地瞪着谢如温:“你想要申冤应该找警察去,找检察院去,而不是来找我。我说过了,张宝昌的死和我无关!”谢如温轻轻一笑,抬手指向北边的天山岭:“高代表,我后来想明白了,这漠昌的每寸土地都快成了您说了算的了,我找谁都不如找您,对吗?”谢如温忽然想,如果一开始就决定找高咏梅就好了,即使同归于尽——这样的话,苗苗也不用死了。
现在的她一个人全身而退又有什么用呢?她做这一切是为了复仇,是为了让自己和苗苗从困苦中解脱,可是现在看来,这桩桩件件,好像没有什么是成功的。
她想复仇,想让父亲沉冤昭雪,想和苗苗一起远走高飞,到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好好活下去。她想要的太多,顾虑太多,却也因此失去了太多。
她想,不可以再放过高咏梅了。
高咏梅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说:“我很遗你父亲出了那样的事,小谢,你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想要钱?我藏在这栋楼里的所有钱都可以给你。还是说你想要权力?我可以把你带到省里去,这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谢如温的眼神愈发冰冷:“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权,我要你给张家,给苗苗,血债血偿。”望北路距离芍园招待所只有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程北莹踩紧油门一路飞驰,终于到达烂尾楼楼下。
抬头望去,程北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八楼边缘的谢如温和高咏梅。那一刻她瞳孔收缩,迅速冲进了楼里。叶湘西紧随其后,拖着沉重的双腿踏上了烂尾楼的楼梯。楼梯没有扶手,只是灰色水泥砌成的半成品。
“望北路烂尾楼发现目标,需要支援。”程北莹一边往上跑,一边用对讲机呼叫支援。
八楼,她们就在八楼。
当程北莹出现在八楼的楼梯口时,原本还在对峙的谢如温和高咏梅同时转头看向了她。高咏梅以为自己就此获救,连忙说:“程北莹,救我!”不料身旁的人在那一瞬间勒住了她的脖子,一把水果刀就这么顶住了高咏梅的喉咙。谢如温的眼里冒出寒气,对站在五米开外的程北莹说:“别过来。”程北莹紧紧盯着谢如温,她站在原地,没再往前:“张蔓青,不要做傻事。”叶湘西气喘吁吁地爬上八楼,终于见到了谢如温和高咏梅。她们的白裙和红衣相互映衬,在夜幕之下是如此刺眼。
谢如温看见叶湘西,目光是说不出的复杂:“叶记者,你不该来的。”此时烂尾楼楼下警笛声大作,红色和蓝色的光交替闪烁着,仿佛已经照到了谢如温身后。叶湘西软下声音劝说道:“张蔓青,你放开她,别再错下去……”“不要过来!”谢如温喝止道。她一步一步往后退,被胁持住的高咏梅脚下趔趄,感觉已经被吓破了胆。她发出恐惧的尖叫:“啊!救我啊!你们在干什么!快救我,她疯了,她想让我和她一起死!”见状,程北莹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谢如温:“别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叶湘西也被吓得浑身僵直,不敢再往前一步。但她仍试图让谢如温冷静下来:“好,我不过去,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好吗?我会帮你的,你知道我会帮你的!”“帮我?”谢如温冷笑道,“怎么帮我?你们能让我父亲回来吗?你不要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了,恶心!”“张蔓青,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何必说这种没用的话?该醒醒了,你不能一直把自己困在过去!”程北莹握紧了手里的枪。
谢如温突然放声大笑:“我哪儿不清醒了,我清醒得很!正是因为清醒,所以高咏梅才在我的手里,既然我爸回不来了,那我就让高咏梅和袁庚生去陪他,去给他道歉!”看着几近疯狂的谢如温,叶湘西的心中纠结不已,她一字一顿地质问谢如温:“那苗苗呢?苗苗做错了什么?她本来可以好好活着,活在阳光下!可是你牺牲了什么?你又让苗苗牺牲了什么?”谢如温的心在颤抖,她的声音冷如漠昌的雪夜:“你不要跟我提苗苗,苗苗是被你们逼死的。”叶湘西的脸不由得一白,而程北莹也没想到谢如温会用这样的话去刺激叶湘西,她知道叶湘西一直在为没能救下苗欢而自责。这一刻,她已忍无可忍,脱口道:“你有什么资格对叶湘西说这样的话?逼死苗欢的人是你,逼死吉兰雅的人也是你!张蔓青,这就是你的复仇?搭上一切,把所有无辜的人都拖进地狱?”叶湘西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程北莹。
事已至此,程北莹终于说出了那些叶湘西还不知道的事:“叶湘西,你听着,吉兰雅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她是被你面前这个人精心挑选出来的替死鬼!什么相好、什么自杀统统都是假的,开车去接吉兰雅的人就是她,吉兰雅是被她用肮脏的手段逼死的!一样的血型、相似的身形,难道她张蔓青天生就这么好的运气?哪怕是苗欢,从头到尾也不过是被她利用的棋子罢了——”谢如温嘴唇惨白,仍在讥讽地笑:“我运气好?也许正是我运气太好,所以今天才有机会跟你们站在这里吹吹风、聊聊天吧?你们又懂些什么?我利用苗苗?吉兰雅根本不是苗苗需要面对的事,你们才没有资格,没有任何资格对我和苗苗之间的事情指手画脚。”叶湘西急道:“张蔓青,你爸爸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还有蒋老师,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看到你和苗苗走到这一步,回头吧,蒋老师还在等你回家,她已经等你太久了。”谢如温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开口:“家?我早就没有家了,高咏梅毁掉了我的家。从我舍弃张蔓青这个名字开始,我就已经失去了一切!”谢如温握刀的手愈发用力,高咏梅的脖子上已经流出了鲜血。她颤抖着哭号:“程北莹,你们快救我,救我啊……小谢,我会给你钱的,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放了我,我还不想死……”谢如温的刀尖没有松开,她轻声问怀中的人:“你不想死?难道我爸爸想死吗?”叶湘西的喉咙已经痛得嘶哑:“张蔓青,就算你杀了她,杀尽所有人,你失去的一切也不会回来的。”“叶记者,这漫长的九年,我和苗苗是为了复仇才活下来的,我要让毁了我和苗苗人生的垃圾死掉。”谢如温笑了笑,“我,不能失败。”谢如温朝楼下看去,看见蜂拥而至的警察们,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内心防线已经全面崩塌的高咏梅,在这个时候丧失了全部理智。她发了疯似的尖叫、挣扎,而谢如温也不再犹豫,握刀的手用力向高咏梅划去!
程北莹反应迅速,她在那一刻扣动了扳机。
咻的一声,子弹擦过谢如温的手臂,她因为惯性向后一仰,跌坐在了地上,手上的水果刀也随之飞了出去。
叶湘西抓住时机冲上前,将高咏梅一把拽了过来。高咏梅连滚带爬,仓皇失措地躲到了程北莹身后。
谢如温的手臂鲜血直流,染红了白色的长裙。她捂住伤口,强忍着剧痛,看着高咏梅笑起来。
看来,自己已经没有杀掉高咏梅的机会了。
永远都没有了。
谢如温缓缓站起身来,看见叶湘西似乎想朝自己走过来,她立即制止道:“别过来。”复仇失败的谢如温,这一刻已经心如死灰。她继续往后退,终于退到了八楼的边缘。
叶湘西意识到谢如温要做什么,她没有再听谢如温的话,伸出手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张蔓青,回来,活下来。”程北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她的声音也在发抖:“张蔓青,死不能解决问题,你回来,有话好好说!想想苗苗,她一定不想你死,就算是为了苗苗,你也得活着!”苗苗?谢如温盯着自己的脚尖,发现鞋子和长裙上已经沾染了大片的鲜血。这个夏天,她和苗苗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答应苗苗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做到。无论是张蔓青还是谢如温,现在都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是时候去找她的好苗苗了。
想到这里,谢如温露出了最后的笑容,她张开双手,仰面坠下了楼。
“张蔓青!”那一抹白色如同一团白色的火,飞进了夜晚的风里。叶湘西扑上去,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她的大半边身子已经探出楼外,是程北莹在背后死死地抱住了她:“叶湘西,你疯了,你真是疯了……”楼下是谢如温支离破碎的躯体,弥漫的血刺痛了叶湘西的眼睛。
她的耳膜仿佛被刺耳的蜂鸣贯穿,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心如刀绞般疼痛。
还记得那时候,她对谢如温说:“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这是愿望,也是许诺。
可是现在,谢如温失败了,她也失败了。她终究还是看着谢如温奔向了和苗欢一样的结局。
耳畔的蜂鸣和警车的鸣笛声终于散去,叶湘西在恍惚之间听见远处传来鼎沸的人声。
那似乎是呐喊。
叶湘西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终于听清那一句接一句的声音:“救火!救火啊!”救火。
叶湘西恍然抬起头,看见从天山岭上蔓延而下的山火。
一九八七年五月六日,天山岭突发特大森林火灾。
谢如温和张蔓青最终葬身在无边的业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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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咏梅的高跟鞋一下一下地踩在望北路的某栋楼宇间,她走上八楼花了不少时间。周遭是裸露的钢筋水泥,没有任何遮挡,高处的风穿过整栋楼房。这里的顶部吊着一盏老旧的拉线电灯,总算给眼下宽阔的空间照出一点亮光。
高咏梅走到楼的北边,注视着远方,有些惋惜地对身后的人说:“这儿的景观还是差一些,要不是前面有几栋楼房,说不定能将整个漠昌尽收眼底。
“小谢,你看的那块地,县里接受了我的建议,打算这两年把那儿的破民房给拆了,再建几个工厂。”谢如温走过去,附和道:“是个建工厂的好位置,西北连接着通往各处的交通,运输方便极了。”高咏梅满意地点头:“还是小谢你最懂我。”人前,谢如温和高咏梅走得并不近,这是谢如温的意思,说是要避嫌。谢如温当初为了救活光明灯具厂,曾经贿赂过荀秘书,这件事很快就让高咏梅知道了。
谢如温因此在高咏梅手上落下了“把柄”,高咏梅也借机利用谢如温和光明灯具厂敛财——这就是高咏梅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谢如温会背叛自己的原因。
风还在猛烈地吹着,吹起了谢如温白色长裙的裙角。
高咏梅拉起谢如温的手,怜爱地拍了拍:“要不是当初你说把这栋烂尾楼保留下来,我那些宝贝东西都不知道要藏哪儿好呢……”谢如温垂下眼睑,意味深长地说:“既然楼已经建了,总要有点用处。”“也怪那些人命不好,住不进来,我也没有办法。”说到这里,高咏梅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笑着和面前的人说,“小谢,我在警察那里听说了一件稀奇事,你听听逗不逗?她说你不姓谢,而是姓张。”“倒是不算什么稀奇的……”谢如温在这一刻忽然没有了笑意,她转头冷漠地看着高咏梅,“是啊,我姓张,我叫张蔓青,我的父亲是张宝昌。”“你说什么?”高咏梅霎时间双腿发软,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声音发颤,一边后退一边说,“你不怕我揭发你吗?”谢如温朝高咏梅走过来,冷笑着问道:“揭发我什么?侵吞国有资产、贪污腐败、受贿、杀人灭口的……不是你高咏梅吗?”高咏梅恶狠狠地瞪着谢如温:“你想要申冤应该找警察去,找检察院去,而不是来找我。我说过了,张宝昌的死和我无关!”谢如温轻轻一笑,抬手指向北边的天山岭:“高代表,我后来想明白了,这漠昌的每寸土地都快成了您说了算的了,我找谁都不如找您,对吗?”谢如温忽然想,如果一开始就决定找高咏梅就好了,即使同归于尽——这样的话,苗苗也不用死了。
现在的她一个人全身而退又有什么用呢?她做这一切是为了复仇,是为了让自己和苗苗从困苦中解脱,可是现在看来,这桩桩件件,好像没有什么是成功的。
她想复仇,想让父亲沉冤昭雪,想和苗苗一起远走高飞,到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好好活下去。她想要的太多,顾虑太多,却也因此失去了太多。
她想,不可以再放过高咏梅了。
高咏梅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说:“我很遗憾你父亲出了那样的事,小谢,你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想要钱?我藏在这栋楼里的所有钱都可以给你。还是说你想要权力?我可以把你带到省里去,这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谢如温的眼神愈发冰冷:“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权,我要你给张家,给苗苗,血债血偿。”望北路距离芍园招待所只有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程北莹踩紧油门一路飞驰,终于到达烂尾楼楼下。
抬头望去,程北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八楼边缘的谢如温和高咏梅。那一刻她瞳孔收缩,迅速冲进了楼里。叶湘西紧随其后,拖着沉重的双腿踏上了烂尾楼的楼梯。楼梯没有扶手,只是灰色水泥砌成的半成品。
“望北路烂尾楼发现目标,需要支援。”程北莹一边往上跑,一边用对讲机呼叫支援。
八楼,她们就在八楼。
当程北莹出现在八楼的楼梯口时,原本还在对峙的谢如温和高咏梅同时转头看向了她。高咏梅以为自己就此获救,连忙说:“程北莹,救我!”不料身旁的人在那一瞬间勒住了她的脖子,一把水果刀就这么顶住了高咏梅的喉咙。谢如温的眼里冒出寒气,对站在五米开外的程北莹说:“别过来。”程北莹紧紧盯着谢如温,她站在原地,没再往前:“张蔓青,不要做傻事。”叶湘西气喘吁吁地爬上八楼,终于见到了谢如温和高咏梅。她们的白裙和红衣相互映衬,在夜幕之下是如此刺眼。
谢如温看见叶湘西,目光是说不出的复杂:“叶记者,你不该来的。”此时烂尾楼楼下警笛声大作,红色和蓝色的光交替闪烁着,仿佛已经照到了谢如温身后。叶湘西软下声音劝说道:“张蔓青,你放开她,别再错下去……”“不要过来!”谢如温喝止道。她一步一步往后退,被胁持住的高咏梅脚下趔趄,感觉已经被吓破了胆。她发出恐惧的尖叫:“啊!救我啊!你们在干什么!快救我,她疯了,她想让我和她一起死!”见状,程北莹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谢如温:“别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叶湘西也被吓得浑身僵直,不敢再往前一步。但她仍试图让谢如温冷静下来:“好,我不过去,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好吗?我会帮你的,你知道我会帮你的!”“帮我?”谢如温冷笑道,“怎么帮我?你们能让我父亲回来吗?你不要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了,恶心!”“张蔓青,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何必说这种没用的话?该醒醒了,你不能一直把自己困在过去!”程北莹握紧了手里的枪。
谢如温突然放声大笑:“我哪儿不清醒了,我清醒得很!正是因为清醒,所以高咏梅才在我的手里,既然我爸回不来了,那我就让高咏梅和袁庚生去陪他,去给他道歉!”看着几近疯狂的谢如温,叶湘西的心中纠结不已,她一字一顿地质问谢如温:“那苗苗呢?苗苗做错了什么?她本来可以好好活着,活在阳光下!可是你牺牲了什么?你又让苗苗牺牲了什么?”谢如温的心在颤抖,她的声音冷如漠昌的雪夜:“你不要跟我提苗苗,苗苗是被你们逼死的。”叶湘西的脸不由得一白,而程北莹也没想到谢如温会用这样的话去刺激叶湘西,她知道叶湘西一直在为没能救下苗欢而自责。这一刻,她已忍无可忍,脱口道:“你有什么资格对叶湘西说这样的话?逼死苗欢的人是你,逼死吉兰雅的人也是你!张蔓青,这就是你的复仇?搭上一切,把所有无辜的人都拖进地狱?”叶湘西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程北莹。
事已至此,程北莹终于说出了那些叶湘西还不知道的事:“叶湘西,你听着,吉兰雅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她是被你面前这个人精心挑选出来的替死鬼!什么相好、什么自杀统统都是假的,开车去接吉兰雅的人就是她,吉兰雅是被她用肮脏的手段逼死的!一样的血型、相似的身形,难道她张蔓青天生就这么好的运气?哪怕是苗欢,从头到尾也不过是被她利用的棋子罢了——”谢如温嘴唇惨白,仍在讥讽地笑:“我运气好?也许正是我运气太好,所以今天才有机会跟你们站在这里吹吹风、聊聊天吧?你们又懂些什么?我利用苗苗?吉兰雅根本不是苗苗需要面对的事,你们才没有资格,没有任何资格对我和苗苗之间的事情指手画脚。”叶湘西急道:“张蔓青,你爸爸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还有蒋老师,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看到你和苗苗走到这一步,回头吧,蒋老师还在等你回家,她已经等你太久了。”谢如温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开口:“家?我早就没有家了,高咏梅毁掉了我的家。从我舍弃张蔓青这个名字开始,我就已经失去了一切!”谢如温握刀的手愈发用力,高咏梅的脖子上已经流出了鲜血。她颤抖着哭号:“程北莹,你们快救我,救我啊……小谢,我会给你钱的,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放了我,我还不想死……”谢如温的刀尖没有松开,她轻声问怀中的人:“你不想死?难道我爸爸想死吗?”叶湘西的喉咙已经痛得嘶哑:“张蔓青,就算你杀了她,杀尽所有人,你失去的一切也不会回来的。”“叶记者,这漫长的九年,我和苗苗是为了复仇才活下来的,我要让毁了我和苗苗人生的垃圾死掉。”谢如温笑了笑,“我,不能失败。”谢如温朝楼下看去,看见蜂拥而至的警察们,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内心防线已经全面崩塌的高咏梅,在这个时候丧失了全部理智。她发了疯似的尖叫、挣扎,而谢如温也不再犹豫,握刀的手用力向高咏梅划去!
程北莹反应迅速,她在那一刻扣动了扳机。
咻的一声,子弹擦过谢如温的手臂,她因为惯性向后一仰,跌坐在了地上,手上的水果刀也随之飞了出去。
叶湘西抓住时机冲上前,将高咏梅一把拽了过来。高咏梅连滚带爬,仓皇失措地躲到了程北莹身后。
谢如温的手臂鲜血直流,染红了白色的长裙。她捂住伤口,强忍着剧痛,看着高咏梅笑起来。
看来,自己已经没有杀掉高咏梅的机会了。
永远都没有了。
谢如温缓缓站起身来,看见叶湘西似乎想朝自己走过来,她立即制止道:“别过来。”复仇失败的谢如温,这一刻已经心如死灰。她继续往后退,终于退到了八楼的边缘。
叶湘西意识到谢如温要做什么,她没有再听谢如温的话,伸出手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张蔓青,回来,活下来。”程北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她的声音也在发抖:“张蔓青,死不能解决问题,你回来,有话好好说!想想苗苗,她一定不想你死,就算是为了苗苗,你也得活着!”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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