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还有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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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巴西]威廉·弗卢塞尔
出版社东方出版中心
ISBN9787547324059
出版时间202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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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59.8元
货号32150529
上书时间2024-10-16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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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威廉·弗卢塞尔(VilémFlusser),1920年出生于布拉格的犹太家庭,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流亡巴西,晚年定居法国。弗卢塞尔以德语、法语、葡萄牙语等从事学术写作,致力于研究书写文化的衰亡和技术图像文化的兴起,著有《迈向摄影哲学》《技术图像的宇宙》等,作品被译为多国语言,是与麦克卢汉、基特勒、鲍德里亚齐名的媒介思想家。
译者朱恬骅,复旦大学文艺学博士,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计算机艺术与美学,著有《计算机艺术的形态发生》。
目录
0. 导言
1. 题字
2. 铭文
3. 标记
4. 字母
5. 文本
6. 印刷
7. 指令
8. 口语
9. 诗学
10. 读法
11. 解译
12. 书籍
13. 书信
14. 报纸
15. 文具
16. 书桌
17. 脚本
18. 数码
19. 转码
20. 落款
21. 第二版后记
内容摘要
1987年,计算机技术方兴未艾,站在数字时代门槛前的弗卢塞尔,一边充满乡愁地回顾了文字的历史,一边大胆预测书写将要面临的衰落命运。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人工智能已将我们推向创造和风险的双重边缘,重读弗卢塞尔的前瞻发问,将启发我们再度思考:数字化时代下,基于书写的人类文明将何去何从?
精彩内容
我完成本书的意图,在于对文字本身进行书写。细究起来,这是一个自我吞噬的任务。在这个任务中,文字既是对象(相对而立),又是对抗对象的武器。这样自我吞噬的任务,可以和“反思”(nachdenken)相比较;在反思中,思想与思想相对而立。然而也是这一比较,显示出反思与尝试就书写本身进行书写有何不同。在“反思”这个词语中,“nach”这一词头可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指在有所思考以后,努力让后续的想法接踵而至,使它们井然有序;另一种是指努力将新的思想与已经产生的思想相向而行,发现其中的草蛇灰线。在进行关于文字的书写时,这两种策略都没有意义。它不可能是将人们就此所写下的文字进行依序整理,因为被书写的文字本就已有秩序。文字符号是按行排列的,每一个符号在这个一维秩序中都已经有了指定的位置。它也不是为了追踪书写,因为文字符号本身仅由痕迹(构成。关于文字的书写,本身就应被视为一种反思方式,即试图通过新的思想,将那些已受书写影响的、被思考过的思想按顺序排列起来,追踪这些已经被思考过的思想,并将它们写下来。这就是本书的目的。
关于文字的反思和书写实际应该被称为“题字”(?berschrift)。遗憾的是,这个词已为人使用,而且另有“标题”的含义。但这并不重要:给“题字”赋予新的含义也未尝不可。人们不就将这种对语言的暴力,称为“语言创造”吗?所有的书写都是“正确的”(richtig):它是一种排列(ausrichten)并排序文字符号的姿态。而文字符号(间接或直接地)是思想的符号。因此,书写是一种指向并排列思想的姿态。任何书写的人都必须先有所反思。而文字符号就是正确思维的引号(Anführungszeichen)。只要一接近文字,书写之下的隐藏动机就会显现出来:书写是为了让自己的思想走上正确的轨道。人们阅读书面文字时,得到的第一印象就是这种经过排序、一行一行的样子。所有的书写都是有序的,这直接导致了当今书写的危机。因为这种排序和排列是机械性的,所以机器比人做得更好。我们可以把书写,也就是符号的排列,交给机器。我指的不是我们已经知道的那种机器,因为它们仍然需要人类通过按下键盘上排好的按键,按照规则将文字符号排成字行。我指的是能够按照正字法规则书写的机器(Rechtschreibmaschine),即能自行处理这种排列的人工智能。这种机器从根本上说不仅能按正字法书写,而且是进行反思的机器(Nachdenkmaschine),它们必将引发我们对书写的未来的忧虑,同时也有关于反思本身的反思。
书写是为了让想法排成字行,因为未写下来、放任自流的思想只会原地打转。这种任何思想都可以回到前一个思想的思维循环,在特定的语境中就被称为“神话思维”。文字符号是将思维从神话引导向线性的引号,这种定向思维被称为“逻辑思维”,其原因尚待讨论。文字符号是逻辑思维的引号。如果仔细观察引号,就会明白这一点。例如,“词”是一个词,“句子”却不是一个句子。有些东西只能写下来,因为当人们说起它时,只能绕着它兜圈子。从更宽泛且更重要的意义上说,所有的文字符号都是引号。
但是,所写的字行不仅引导想法排列成行,还将这些思想引导到接收者那里。这些思想越过句点,走向读者。书写之下的动机不仅在于引导思想,还在于引导思想走向他者。一篇文字作品只有到达另一个人(即读者)手中,它才实现了这个隐藏于书写之下的意图。书写不仅是一种反思的、内向的姿态,也是一种表达的、外向的(政治)姿态。书写的人向自己的内在施压,同时也向外迎向某个人施压。这种矛盾的压力为文字赋予了张力,文字因而得以成为承载和传播西方文化的符码,并爆炸性地形塑了这种文化。
在对书写的第一印象中,人们最深刻的是字行,也就是文字符号的连续排列和线性流动。它们使书写看起来是一维思维的表达,因而也是一维的感觉、意愿、判断和行动:一种意识,借助文字得以从前文字意识令人目眩的循环中浮现出来。我们熟悉这种文字意识,因为它是我们自己的意识,我们对它进行过反思与检验。
本书并非首个“题字”。关于书写,人们已经写了很多,即便是以不同的名目。在这些“题字”下,文字意识被赋予了各种名称。它被称为“批判的”或“进步的”,“列举的”或“叙事的”。但所有这些名称都导向一个共同之处,我们可以称之为文字意识的“历史意识”。
这件事比看上去的要更根本,因为它并不是说历史意识能够用各种符码(文字即其中之一)得到表达;相反,文字,这种符号的线性逐个成行排列,才使历史意识成为可能。只有逐行进行书写的人,才能进行逻辑思维、运算、批判、科学研究、哲学思考,才能相应地采取行动。在此之前,人们只能在原地打转。书写得越久,思考和行动就越具有历史性。书写的姿态唤起历史意识的显现,这种意识随着书写的增多而得到强化,也更为深入,反过来又使书写不断得到加强和丰富。书写者与历史意识之间的这种反馈,使历史意识具有一种不断上升的张力,使其能够不断向前推进。这就是历史的动力。
认为总有事情发生所以就总是存在历史,认为文字只不过是捕捉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或把历史时期当作人们以文字记录事件的历史阶段,都是错误的。之所以说是错误的,在于文字发明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geschehen),事情只是出现(sichereignen)。要想让一件事情发生,就必须让它得到某一意识的感知与把握,被这一意识视为一个事件(过程)。在史前时期(这个术语是恰当的),什么都不可能发生,因为没有能够感知事件的意识。一切都被感知为永恒轮回。只有随着文字的发明,随着历史意识的崛起,事件才成为可能。当谈论史前事件时,我们是在事后书写历史并犯下时代错误。谈论自然史时就更是如此,犯了历史主义的错误。历史是书写的功能,也是在书写中得到表达的意识的功能。
书写,作为将文字符号排成行的方式,可以得到机械化和自动化。机器的书写速度比人类更快。不仅如此,机器还能自动地变化符号逐个排列的规则(“正字法”规则)。我们已经可以在新的正字法书写机器———文字处理机———中看到书写的速度和可变性,尽管它们目前还很原始。人工智能无疑会在未来变得更加智能。它们所拥有的历史意识将远胜于我们。它们将比我们更好、更快、更丰富地创造历史。历史的动力将提升至难以设想的地步:将发生更多的事情;事件将接连不断地发生,变得更加多样化。就我们而言,所有的历史都可以放心地交给自动化机器来处理。因为所有这些机械化和自动化的用具都能比我们更好地创造历史,从而让我们可以专注于其他事情。至于专注于什么事情,正是本书提出“书写还有未来吗?”这一问题所意指的。
第一章之所以被称为“题字”,是因为它是第一章,宣示了就文字展开书写的尝试。出于对称性的原因,最后一章被称为“落款”。这种对称合乎我们的意图。它看起来像是在说,文字已经被更有效的符码超越,历史意识已经被一种难以设想的新事物超越,并对此加以言说。但本章以“题字”为题,其意并非如此。恰恰相反,本章的用意在于,只有这样的人才有权就书写本身进行书写:他已经事先为书写所掩盖的所有事物落款签字,继而参与其中,并在此后为将要随着书写的落败而丢失的所有事物落款签字。只有这样,他才不但有权就书写进行书写,而且有权超越这样的书写,以就“不再书写”(Nichtmehrschreiben)一事展开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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