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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清海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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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3.0折 39.8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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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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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橘子不酸

出版社台海

ISBN9787516838105

出版时间2024-04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39.8元

货号32075397

上书时间2024-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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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橘子不酸,“知乎&盐言故事”签约作者,文笔清新,故事动人,擅长勾勒甜虐剧情。
习惯性拖稿,龟速码字人。
代表作:《河清海晏》

目录
壹 你带着故事的开端,向我走来 001
贰 向着月亮去吧,即使无法抵达,也会落在星辰之间 029
叁 在过往的时光中,你是永恒的一刻 083
肆 你去守护世间的河清海晏,我来守护你 155
番外一 小猫很可爱,但她自己不知道 193
番外二 平行世界 253

内容摘要
十年前,如果我没有推开那扇门,人生会不会不一样?
十年后,如果我自私地将你留下,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我的人生曾如同荒野,荒凉,贫瘠,暗无天日……直到遇上周海晏。
他让我相信,昨日种种譬如死,我的人生自此拥有全新开端。
在他和他母亲无微不至的爱里,过去曾千疮百孔、狼狈不堪的我,渐渐长出新的骨血。
被爱、光明与欢笑……我拥有了从前不敢奢望的一切。
我曾以为,这个童话故事永远不会结局。
却原来,仍是大梦一场。
我逐渐长大,将我视如己出的周妈妈终是选择撒手而去;曾答应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周海晏也要奔赴远方。
人生海海,终又剩我茕茕孑立。
离开之前,他对我说:“别哭……我会回来。”我信他,因为我爱的人,从不说谎。

精彩内容
1认识周海晏那年,我十四岁。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我又矮又瘦,看上去比同龄人小很多。
从我记事起,我爸就整日游手好闲。
一家三口全靠着我妈每个月在服装厂的三千块工资生活。
我爸嗜赌成性,但十赌九输。
一输钱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喝酒,喝醉了就开始打老婆孩子。
地上往往一片碎碗残羹。
我五岁那年,他输了很多钱。
晚上,他顶着满身的酒气,一把薅过我妈的头发,把她掼在水泥地上,摁着她的脸往地上撞,撞累了就换脚踹小腹。
“你是不是觉得老子现在没本事,看不起老子了?啊?
“你他妈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出来,老子出去都抬不起头!
“都是你影响了老子的财运,当初要是没娶你,老子现在早发达了。”我妈被打得蜷缩在地上,深红的血将头发缠成结,一缕一缕。
她不躲也不反抗,天真地企图用忍受唤醒男人最后的良知。
在我妈身上没一块好肉可以继续下手时,他就把目光盯向了我。
“还有你,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还想打我?”厚重的巴掌扇在我脸上,一阵剧痛之后,是麻木。
仿佛周围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到玻璃罩里,然后彻底隔绝。
我被扇到耳膜穿孔。
我妈哭喊着将我藏进她怀里,用瘦弱的身体替我承受风雨。
男人的咒骂,女人的惨叫,随着施暴者的精疲力竭而止。
深夜里,男人的呼噜声和女人的抽泣声交杂。
我妈红着眼给我上完药,再默默收拾完满地的狼藉。
我们挤在小床上,她紧紧搂着我。
我说:“妈妈,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以后会赚很多很多钱养你。”她看着窗外的月亮,那里缺了一个大口子。
“不走,你爸爸年轻时对我很好很好的。他会存钱给我买金镯子,会背我走几里路就为了带我去看烟花,他还会给我买很多漂亮的衣服,我都穿不完。”我伸手拽了拽妈妈身上已经洗到褪色变形的衣服。
“妈妈,你在说谎。”她摸了摸我的脑袋,语气执拗地道:“妈妈没有,你爸爸现在只是一时糊涂,他会变好的,他说过要对我好一辈子的,他说过的。”“就像窗外的月亮,总有一天会圆的。”她低喃着。
她像是在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爸爸酒醒了,又当作没事人一般和妈妈说说笑笑,伸手问妈妈要钱。
他说:“婉柔,我还是爱你的,我只是酒喝多犯了浑,等我赢了钱就带你过好日子。”三言两语就把妈妈哄得把工资全给了他。
这种场景熟悉得令人心悸。
我看着爸爸手里的钱,很想开口问妈妈,她不是答应我,这个月工资发下来就送我去幼儿园读书的吗?
我已经五岁了,却还没有上过幼儿园。
可是妈妈笑得很开心,眼里只有爸爸,完全把我忘了。
于是,我默默闭上嘴。
没关系的,妈妈下个月肯定会想起这件事。
直到我靠着国家教育政策上了小学,妈妈也没有想起来。
我就这样错过了幼儿园。
2随着渐渐长大,我才知道爸爸的这种行为叫“家暴”。
老师说可以报警,警察叔叔会保护我和妈妈。
于是在一个被打的晚上,趁着爸爸睡熟,我拉过妈妈的手。
带着无限的喜悦和憧憬,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妈妈,我们去报警吧,把爸爸抓起来。”妈妈没有我想象中的开心,她反而用一种无比震惊和痛心的眼神看我。
“清清,他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做!”谴责的语气犹如一记巴掌,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我一瞬间面红耳赤,仿佛自己是个天大的不孝女。
可明明不是这样的。
老师说,家暴就是家暴,无论他是谁,都不可以被原谅。
于是我执意要去报警。
妈妈第一次打了我。
指头粗的木棍都打断了,她让我跪在地上反省。
我头一次知道,原来不只爸爸打人疼,妈妈打人也很疼。
我头一次知道,原来妈妈也是会打人的,只不过打的不是爸爸。
被爸爸打了无数次我没哭,但被妈妈打的那晚我哭了一整夜。
妈妈破天荒地舍得煮个鸡蛋,给我揉伤。
以往,妈妈都是把鸡蛋留给爸爸吃的。
我知道这叫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因为爸爸就是这么对妈妈的。
可我不喜欢这样的妈妈,她让我感到无比陌生。
以前挨打的时候,我盼着长大,因为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妈妈。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我发现长大是件很难过的事情。
它渐渐摧毁了我的妄想。
一次又一次的家暴仍然在重演。
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也如出一辙。
我无法控制地变得麻木,冷眼看着妈妈前脚哭得伤心欲绝,后脚小心翼翼地讨好。
我以为我不会再比现在更加失望了。
但失望过后,还有绝望。
十一岁那年,我被我爸打到骨折。
无论妈妈说什么,我都执意要去报警。
她哭着跪下来求我,她说我要是报警就是在逼着她去死。
一个母亲给女儿下跪,我被死死钉在了道德的耻辱柱上。
无路可进,无路可退。
她爱我吗?
我已经分不清了。
或许是爱的,但她对爸爸的爱几乎将她掏空。
最后分给我的所剩无几。
家里的破碗数不胜数,因为生活捉襟见肘,妈妈一直把能用的都留着。
她把最好的碗给我爸用,第二好的给我,碗边裂口最多的留给自己。
后来,破碗越来越多,她自己也分不出个高下好坏。
大家手里拿着一样的破碗。
把生活过得一样稀烂。
爸爸开口要的钱越来越多,每天回来心情越来越差,下手越来越重。
然而有一天,爸爸却突然容光焕发。
不仅买了只烧鸡回来,还给妈妈买了件新裙子。
妈妈以为是春天来了。
没想到爸爸的话,让她如坠严冬。
爸爸拉着她的手:“婉柔啊,就我们那个场子,有个大老板,人家有钱又有本事。他很欣赏你,你穿上这条裙子,明晚陪他吃顿饭怎么样?”妈妈长得很好看,是镇上出了名的美女。爸爸口中的场子,是一个地下赌场。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怔怔地盯着爸爸的眼睛,慢慢道:“只是吃饭吗?”她像是在确认什么。
爸爸眼神飘忽,不敢与她对视。
他说:“婉柔,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就这一次,大老板说以后会带我混,我就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了。”妈妈坐在那里,颤抖着话都说不出来,像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木偶,瞬间老了十岁。
我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
就好像万念俱灰。
爸爸以为她不肯答应,转脸对她破口大骂。
“不就是跟男人睡觉吗?跟老子能行,怎么换个人就不行了?
“妈的,你连张大蒋他老婆脚后跟一层皮都不如!”张大蒋的老婆我知道,住在镇西头。
同学们说她是做那个的。
赚了钱养她老公。
妈妈泪如雨下,她拽着爸爸的袖子让他别说了。
“我去,我去!”3那晚爸爸拉着她说了很多好话,晚上呼噜打得都更响了。
妈妈搂着我睡在隔壁杂物间的小床上,嘴上不停地说着:“他以前对我很好的,以后也会好的,是不是?”我问:“那现在呢?”她转头缓缓看向我,眼角一片湿润。
“他以前对我很好的,没有你的时候他对我真的很好,要是没有你,要是没有你会不会……”我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着她,眼里写满了哀伤。
我原以为这颗心已经不会再痛了。
她猛然清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抱住我,摇头解释:“清清,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妈妈没有那个意思。”直到我睡着,她都在低声自言自语。
第二天下午,放学回来。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推开卧室的门,妈妈穿着崭新的白裙子,闭着眼静静躺在她和爸爸的婚床上,头顶的墙上挂着他们的婚纱照。
鲜血顺着妈妈的手腕一点一点往下滴,快要滴干了。
地上是一摊半干的血迹。
身体也变得僵硬。
妈妈自杀了。
她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里。
爸爸的心早就空了,可妈妈总认为下个春天它就会发芽,最后聚满的期待落空,身和心一起死的反而是她自己。
真正的道歉是悔改和补偿,嘴上的道歉只是苦肉计,所以爸爸根本不值得被原谅。
但是妈妈从来都听不进去。
这年我十一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妈妈了。
从此生活的风雨都向我袭来。
爸爸的怒火也由我一人承担。
再也没有人抱着我入睡,再也没有人会喊我清清。
属于妈妈的馨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屋子的烟酒臭味。
妈妈走后,爸爸不但没有伤心,反而怒骂她不知好歹,连个体面的葬礼都没有为她举办。
每一次我被他酗酒后的拳头打倒,随之站起来的是对他彻骨的恨意。
他打我,我就报警。
我曾天真地以为报警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但是他被关个三五天,出来之后的怒火更甚,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我被打到吐血,被打到短暂性失明。
无数次头晕目眩间,我一度以为自己会死掉。
可悲的是,没有。
可能是因为,他应该死在我前面。
我恨他,我更恨我自己。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懦弱不敢还手。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看见他就会忍不住浑身发抖。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会怕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这种恨意支撑着我摇摇欲坠地活下去。
日子过得就像一摊烂泥。
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气息。
因为家里穷,没有妈疼,没有爹管,成绩一般,沉默寡言,我成了班里被同学欺负的对象。
有群女生把我当成口中的谈资,一边孤立我,一边嘲笑我。
语言上的暴力,伤害其实丝毫不亚于行为暴力。
她们没有动手打我,却一样让我浑身发抖。
课堂上,我回答问题,她们目光鄙夷,说我声音真贱,故意夹起来说话。
下课后,我去卫生间,她们大声讨论,说我姿势奇怪,故意扭着腰走路。
在我背后贴纸条,扔我的作业本,起各种外号羞辱我。
她们笑我穿得很奇怪。
可她们不知道胸部刚发育时,我自己摸索着经历的害怕,羞耻和无奈。
我没有妈妈教。
不知道这个年纪她们穿的都是少女文胸。
为了省钱,我穿的是妈妈的内衣。
4校园霸凌,我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教室垃圾桶旁边坐着一个智力低下的男同学。
他家境不好,和我一样是走读生,但是他有个十分疼爱他的奶奶。
每天的衣服干干净净,虽然带着补丁,但闻起来香香的。
他的书包里,每天都有他奶奶给他煮的鸡蛋和饭团。
如果说,那些女生对我还有所收敛,那对他来说,某些男生就是恶意的倾泻。
仗着那个男同学单纯,他们把他骗到厕所里,让他喝脏水脏尿;他们一面骂他傻子,一面又抢走他仅有的零花钱;他们把全班的值日活动都丢给了他,威胁他只有把活干完才能回家。
他们说,这是朋友之间的善意玩耍。
他信了。
没有人在意他叫什么,大家都称他傻子。
于是傻子每天上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零花钱上供,把这群“大爷”伺候舒服。
他舍不得浪费,即使鸡蛋和饭团被他们踩烂了,他也会吃干净,然后带着一身脚印回家。
他奶奶年纪大了,只能每天多捡点垃圾卖钱,多给孙子些零花钱,让他过得好点。
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我捡垃圾时碰到过他奶奶。
她是一位很和善的老人,眼神慈蔼,和那个傻子一样。
可是人善被人欺。
我自身难保,能做的只有在他被拖进男厕所时喊一句,“校长来了”。
为什么不喊老师来了?因为老师管了也没用。
在他被踩一身脚印后我会帮他掸掉身上的灰尘,确保回家不会那么明显。
冬天放学后我会帮他打扫教室,让他先回家。
因为天黑得早,他奶奶会担心。
我和他不一样,家里没人等我,他却有人为他亮着一盏灯。
没有避风港的小孩是不会期待回家的。
久而久之,我发现其实他没那么傻。
他叫安齐,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他分得清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在我帮他忙时,他会和我说谢谢,然后第二天也给我带一份早饭。
他每天都有一根火腿肠作为零食,以往他都是没进学校就偷偷吃了,后来他会带到学校里偷偷和我分享。
他一半,我一半。
因为他们都笑他脏,所以他把吃的递给我时,眼里闪着小心翼翼。
他说:“我不脏的,这些很干净,你别嫌弃我。”他说我是他的好朋友,班里唯一的朋友。
他说如果他不听话,他们就要去欺负奶奶。
因为我和他走得近,所以我成了班里的第二个傻子。
从此我不再叫唐河清,我是他们口中频繁出现的唐傻子。
他们说唐傻子和真傻子真配。
他们说两个傻子在早恋。
他们在我的作业本后面写上,“傻子的老婆”。
问我什么时候嫁给那个傻子。
他们张狂大笑,犹如一个个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
少年的善与恶,泾渭分明。
初二下学期,班主任换了,是一个年轻的女教师,姓李。
在她身上我看到了课本上所说的“传道授业”“经师人师”。
她很严厉,但也很公正。
她什么都管。
每周都开班会,强调严禁任何形式的校园暴力存在。
和她告状是有用的。
于是,我不再被开低俗的玩笑,安齐不会再带着一身伤回家。
他很开心,他说为了感谢我帮他告状,明天给我带一整根火腿肠。
我说好,那我明天也给你带个小礼物。
我们都在为迟来的正义欢呼。
安齐喜欢学校南门口卖的气球,特别是懒羊羊造型的。
可是他的零花钱都被抢了,他只能看不能买。
于是,第二天我早早来到学校。
五块钱的气球,我用省下来的钱,给他买了两个。
我等了很久。
那个位置始终是空的。
直到班主任哽咽着在教室里通知大家:“同学们过马路时一定要小心,今天早上,安齐同学不幸被闯红灯的货车撞了,司机肇事逃逸,他当场不治身亡……”一瞬间,各种目光投向我。
我呆滞地坐在位子上,大脑僵滞到无法思考。
等回过神,才发现泪水早已打湿了面颊。
明明,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啊。
我们还没来得及庆祝。
我们还没有过几天好日子。
我还没有把他喜欢的气球送给他。
我还没有告诉他,他也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怎么一切就来不及了呢?
他奶奶来学校收拾他的遗物,老太太眼眶红肿,手都在发抖。
我帮她把东西搬上三轮车。
她泣不成声,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焐热的火腿肠,放到我手心。
“小齐他说,他说他今天要给他最好的朋友一根火腿肠。从昨晚就开始念叨,让我早上提醒他。
“你是个好孩子,谢谢你照顾小齐这么久。
“他这辈子啊,算是没什么福气,走在我这个死老太婆前面。”我站在路的这一端,看着蹒跚的背影艰难又缓慢地推着三轮车,身上空荡荡的衣服在风海中飘摇,仿佛是下一秒就会倾覆的木舟。
两边的车把处系着懒羊羊气球,在天上摆动。
一晃一晃,像是安齐在跟我告别。
直到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
冬日午后,阳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问我什么时候嫁给那个傻子。
他们张狂大笑,犹如一个个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
少年的善与恶,泾渭分明。
初二下学期,班主任换了,是一个年轻的女教师,姓李。
在她身上我看到了课本上所说的“传道授业”“经师人师”。
她很严厉,但也很公正。
她什么都管。
每周都开班会,强调严禁任何形式的校园暴力存在。
和她告状是有用的。
于是,我不再被开低俗的玩笑,安齐不会再带着一身伤回家。
他很开心,他说为了感谢我帮他告状,明天给我带一整根火腿肠。
我说好,那我明天也给你带个小礼物。
我们都在为迟来的正义欢呼。
安齐喜欢学校南门口卖的气球,特别是懒羊羊造型的。
可是他的零花钱都被抢了,他只能看不能买。
于是,第二天我早早来到学校。
五块钱的气球,我用省下来的钱,给他买了两个。
我等了很久。
那个位置始终是空的。
直到班主任哽咽着在教室里通知大家:“同学们过马路时一定要小心,今天早上,安齐同学不幸被闯红灯的货车撞了,司机肇事逃逸,他当场不治身亡……”一瞬间,各种目光投向我。
我呆滞地坐在位子上,大脑僵滞到无法思考。
等回过神,才发现泪水早已打湿了面颊。
明明,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啊。
我们还没来得及庆祝。
我们还没有过几天好日子。
我还没有把他喜欢的气球送给他。
我还没有告诉他,他也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怎么一切就来不及了呢?
他奶奶来学校收拾他的遗物,老太太眼眶红肿,手都在发抖。
我帮她把东西搬上三轮车。
她泣不成声,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焐热的火腿肠,放到我手心。
“小齐他说,他说他今天要给他最好的朋友一根火腿肠。从昨晚就开始念叨,让我早上提醒他。
“你是个好孩子,谢谢你照顾小齐这么久。
“他这辈子啊,算是没什么福气,走在我这个死老太婆前面。”我站在路的这一端,看着蹒跚的背影艰难又缓慢地推着三轮车,身上空荡荡的衣服在风海中飘摇,仿佛是下一秒就会倾覆的木舟。
两边的车把处系着懒羊羊气球,在天上摆动。
一晃一晃,像是安齐在跟我告别。
直到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
冬日午后,阳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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