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山(晋察冀边区人民抗战题材的 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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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山(晋察冀边区人民抗战题材的 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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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晋林

出版社北岳文艺

ISBN9787537868372

出版时间2024-05

装帧其他

开本其他

定价68元

货号32075811

上书时间2024-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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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杨晋林,1967年生,山西定襄人,山西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黄河》《散文》《小说月报》《福建文学》等刊物,著有长篇小说《续西峰》、《宝宁寺》(合著)、《木兰前传》(合著)、散文集《麻纸的光阴》等,获2016—2018年度赵树理文学奖等。

内容摘要
民国初期,在山西襄城阎家坪、白玉沟、河南坪、戎家庄、边家岭一带,民风淳朴,从事厨师行业的阎家、白家、郝家坚守着“东峪的厨子不出山”的规矩;抗战爆发后,厨子被国民党及阎军抓壮丁无奈出山;全面抗战后,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厨子们经历苦难,逐渐觉醒,舍弃老规矩,主动出山,积极投入抗日战争的洪流中。作品塑造了新的英雄人物形象,歌颂了抗日军民的斗争精神和爱国精神。

精彩内容
第一章在东峪,阎来锁的名头很响,就像吊在阎家祠堂门口那棵老槐树上的大铁钟。
比方说,大人只要一提阎来锁,随便一个吃奶的娃娃,也会在大人怀里使劲往外挣,一边挣,一边奶声奶气地说,吃肉肉吃肉肉。
可在村里,在阎家坪,他就火不了。
有一次,阎根有站在五道庙的滴水檐下,当着几个村人的面儿说,来锁那两把刷子,糊弄死人还差不多,伺候活人,他差远了。
阎根有说这话,下巴上的胡子如扬场的木锨,不停地上下颠动。
当时,几个村人都愣住了,都站下,拿眼瞅阎根有,以为他喝醉酒了。
阎来锁的手艺不咋地,大家早有共识。问题是,在阎根有之前,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当面站出来揭阎来锁的老底儿,都给他留面子。
阎根有在五道庙的滴水檐下,口无遮拦说阎来锁坏话时,阎来锁正在他家的院子里,调教他的大儿子阎守富。他一边用拳头巴掌感化守富,一边还嘚吧嘚吧数落守富,显得他打人多么讲道理。
守富,你不要以为我打你心里痛快,我每抽你一巴掌,五根指头起码有四根,让你的颧骨硌得生疼,你他娘的脸上怎么连点肉都没有?你都吃我八年和子饭了,干的,稀的,甜的,咸的,那么多和子饭都入狗肚里去了?你个狗日的,到底不是我阎来锁的种。
阎来锁最后一句话总戳到阎守富的痛处。
只是这种交流方式,对父子俩来说同样是把双刃剑,阎来锁揍完守富,总要用嘴吹那四根被守富的颧骨硌疼的指头,一吹就是半天。
除阎根有讨厌阎来锁,好像村里人都喜欢围着阎来锁听他吹牛。很多时候,阎来锁如同一块隆祥斋刚出炉的槽子糕一样诱人,大家都喜欢往他家凑。
阎来锁把装有炊具的麻布褡裢,丁零哐啷往院当中的石磨上一丢,把那件油腻腻的水裙从身上解下,用力抖一抖,踮脚挂在核桃树的一截树杈上,活像挂上去一块令人垂涎的腊肉。
从山田里收工回来的村人,顾不上从猪圈挑两担猪粪,顾不上垒一垒塌下来的院墙,也顾不上帮女人往鸡窝里轰一下夜不归宿的鸡,像贪恋某个蛊惑人心的狐狸精一样痴迷,叼着旱烟袋,陆陆续续朝百丈崖下聚,围着那棵两人合抱不拢的核桃树坐下,笑眯眯地听蹲在石磨上的阎来锁说事情。
间或,有人皱着鼻子,拔长脖颈,使劲在空中嗅一嗅,如同一只闻到肉味儿的狗。
来锁,你给东家做豆腐包,过了几遍油?
一遍。
一遍能行?
咋不行?豆腐包不是烧豆腐,油多了腻歪,再说他家也穷。
油大了好吃。
那也得看是做啥菜。
村人在百丈崖下不尽是听阎来锁一个人闲谝,更多的是一问一答。互动环节的内容很杂,村人想起什么问什么,当然都是围绕宴席的细节展开讨论,讨论的结果往往是大家不约而同咽下一大口口水,肚里咕噜噜滚过一阵肠鸣,狗剩婆姨在巷子里朝百丈崖方向吆喝自家男人,狗剩儿,吃饭啦。
好笑的是,阎来锁不像阎根有那么能说会道,没影儿的事儿能编出一本书来。笨嘴拙舌的阎来锁,讲着讲着就讲不下去了,上下两片厚嘴唇,用力抖动着,他想让他并不精彩的话题延续下去,使劲咽一口唾沫,他看到七八个村人都没有动,唯独村长阎老实把屁股从核桃树下的一块捶布石上掀起,做出要走人的样子。
回呀,回呀,不听你厨子瞎咧咧了,还不如回家日老婆去。
有人蹲在地上,把草鞋丢在一边,耐心地搓着脚指头缝儿里的泥垢,张开黑洞洞的嘴,嘿嘿地发笑,眼睛却意味深长地盯了趴在猪圈墙上喂猪的曲美英。
阎来锁转脸往街门口看,他的大儿阎守富正嬉皮笑脸地从二儿阎守财手里抢夺半个米窝窝。一股血唰地涌上脸,他咬着牙巴骨,从一直蹲着的磨盘上跳下。听他闲唠嗑的村人,以为他要去茅房撒尿,有人还打趣说,来锁的尿泡没有酒盅大,刚尿了又尿。谁都没料到,厨子不是去尿尿,而是去打儿子,大家眼睁睁地看见阎来锁伸出蒲扇似的巴掌,恶狠狠地抽在阎守富嘴巴上。
那时候,阎守富已经成功地从二弟阎守财手里抢走了半个米窝窝,嗤嗤地笑着,还没来得及把米窝窝塞进嘴里,阎来锁一巴掌抽在嘴上,米窝窝好似一只生了翅膀的麻雀,在七八双眼睛的注视下,划一道仓促的弧线,紧急降落在猪圈里了,把正在喂猪的曲美英吓一大跳。
曲美英吃惊地看见她喂了大半年的大白猪,一口吞掉半个黄灿灿的米窝窝,就想,谁这么败家的,好好的米窝窝不想吃,就随手丢给猪了?然后,听阎来锁嘴里不干不净骂道,也不撒泡尿照照,照照你那熊样儿,就你那熊样儿还吃米窝窝哩,你也配。
阎守富毕竟还是个孩子,细胳膊细腿不经打,竟给他老子一巴掌打飞了,撞在宽不足五尺的街门上,吧唧一声,又重重地摔在石头门槛上。
大家啊呀叫起来。
有人吸着凉气说,来锁,你疯了?守富是你儿。
不怪阎根有瞧不起阎来锁,这个厨子的确是疯了,他连娃娃们之间的小纠纷也要插手,而且还偏三向四的。
你们给我评评理,阎来锁摊开两手,上下抖动着,人家是多子多福,我这小子,天生是给我添堵来了;人家的老大啥好吃的都紧让着老二老三,我家这老大,他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人家的娃娃都记打,我家这狗日的,记吃不记打。
阎来锁这么骂骂咧咧地平息众人的不满,他总能找出各式各样理由,佐证他打人的合理性。
阎来锁不喜欢守富,阎家坪的村人都能看出。大家看出来也没多大意思,阎守富是阎家老大,守富喊阎来锁爹,又不管别人叫爹,打抱不平的村人只能背地里声讨几句、谴责几句、同情几句而已,并不影响整个事件的走向。老子揍完儿子,照样是儿子的老子,儿子被老子揍完,也照样是老子的儿子,他们之间的关系无法用拳头巴掌切割,仿佛切割村前流淌着的滹沱河一样徒劳。
从地理学上看,滹沱河是流经东峪的一条驱走风尘的河流,如蚕食桑叶的河道,时缓时急的流水,还有岸边一成不变的景物,身临其境会让人感受许多腐朽而原始的压抑气息。
阎家坪是散落在东峪半山腰上那无数个七高八低的村庄之一,阎来锁是阎家坪土生土长的村人之一,区里征赋纳粮,摊派官差,免不了叨扰这个土里土气的名字。寻常,阎来锁只是个耍手艺的厨子,只是个跑红白事宴的厨子,整日烟熏火燎地被椒盐麻油浸淫着。
东峪的厨子都是些土厨子,这样的厨子基本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烹饪理论培训,往往是家传手艺,调凉菜,炒热菜,炖烩菜,就那么固定的几道,或十几道。顶住天,也就能做出两桌不重样的大路菜,全然不像后来从某某烹饪学校或某某技校毕业的那些头戴白色高帽子的职业厨师,他们把一棵其貌不扬的大白菜,都能做出上百种新花样。阎来锁的厨艺摆不上大雅之堂,好比狗肉不上席一个道理。
阎来锁的事业蒸蒸日上的那些年,东峪的大人小孩儿都喊得来他的名字,那是个象征酒肉白馍丸子油糕香喷喷的名字哦。你想啊,不管是穷人富人,不管是大户小户,哪家不做事宴?生老嫁娶都需要一种用猪油与葱花烹饪出来的热闹且排场的仪式做铺垫。但凡事宴就离不开鼓捣宴席的厨子,如此一来,长一双眯缝眼儿的阎来锁并不缺东家。
这么一个很吃香的厨子,在阎家坪人眼里却饱受非议。别的不说,就拿他打孩子这一条说吧,谁家都有孩子,谁家都有淘气孩子,谁家大人气急,都可能出手如电揍一顿自家孩子,就像吃饭不小心咬了舌头边儿一样在所难免,可一般人打孩子都是雨露均沾,棍扫一大片,不管你是老大还是老二,不管你留光头还是梳辫子,只要你喊我爹,喊我婆姨娘,自然免不了吃我一记老拳,而且出手的力道恰到好处,打人的解了气,被打的长了记性。偏偏阎来锁不按套路出牌,他家有三个男孩儿,他每一巴掌扇出去,都会落在固定的一张娃娃脸上,势大力沉,不留情面。时间久了,那张娃娃脸往往要比一般孩子的脸大,估计是消肿没有消彻底。这个脸大的孩子就是阎守富。
阎守富是被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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