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红尘:明清江南的城市、 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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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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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李孝悌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 9787559852588
出版时间 2022-10
装帧 精装
开本 32开
定价 98元
货号 31577411
上书时间 2024-05-29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李孝悌,美国哈佛大学历史学博士,曾任台湾“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现为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主任,研究方向为明清以来的社会文化史、城市史。著有《清末的下层社会启蒙运动(1901—1911)》《恋恋红尘:中国的城市、欲望与生活》《Opera, Society, and Politics in Modern China》等。 目录 简体版新序 繁体版序言 第一章 明清文化史研究的一些新课题 一、新文化史 二、台湾的新文化史研究 三、明清文化史研究的新课题 第二章 桃花扇底送南朝:断裂的逸乐 一、前言 二、桃花扇注———史实与戏文 三、明末金陵 四、秦淮╱旧院 五、断裂 六、结论 第三章 冒辟疆与水绘园中的遗民世界 一、少年风流 二、水绘园 三、亲密关系 四、戏曲 五、忆往╱今昔 六、结论 第四章 儒生冒襄的宗教生活 一、绪论 二、签诗 三、起死回生 四、梦记 五、结论 第五章 士大夫的逸乐:王士禛在扬州(1660-1665) 一、挥泪下扬州 二、官员╱诗人的角色转换 三、士大夫的逸乐 四、对苏东坡的认同 五、交游 六、小结 第六章 袁枚与18世纪中国传统中的自由 一、中国传统与自由主义 二、政治自由之外 三、袁枚和 18世纪的私密空间 四、结论 第七章 18世纪中国社会中的情欲与身体:礼教世界外的嘉年华会 一、礼教与情欲:问题的提出 二、情歌、戏曲选 三、18世纪女性繁复多端的情欲世界 四、作为想望和戏谑对象的身体 五、淫词小曲的作者、传递与社会意涵 六、结语 第八章 在城市中彷徨:郑板桥的盛世浮生 一、绪言 二、生平梗概 三、儒佛之际 四、对城市的回忆 五、结论 第九章 上海近代城市文化中的传统与现代 ——1880年代至1930年代 一、前言 二、《点石斋画报》 三、新舞台与改良戏曲 四、《良友》画报 五、结论 参考书目 附录 内容摘要 本书主题围绕明末至民国初年士大夫文化与城市生活展开,试图呈现一种新的文化史的研究取向,即从最初的研究通俗/大众文化出发,过渡到对“物质文化史”的专题研究,以中国近世的城市、日常生活和明清江南为中心,通过对余怀、冒襄、王士禛、郑板桥、袁枚等人的研究,描绘其文化生活、内心世界等面向,展示出一个更加“丰腴”的历史场景。自明末以来的中国江南城市以及这些城市中热闹、世俗、真实的市民生活,不断丰富着我们对历史与文明的想象。本书大陆版2007年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主编推荐 编辑推荐一: 昆曲《桃花扇》中的名句“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可以说是脍炙人口,舞榭歌台林立、珠玑罗绮盈门的陪都南京在朝代的更迭中走向末路,曾经在秦淮河畔上演才子佳人戏码的文人、名妓、公卿、乐师等,他们的惨淡结局更是唱响了一座城市的哀歌。 本书正是以这“桃花扇底送南朝”的故事作为开篇,讲述了明末清初士人群体的生活方式。他们有的在清廷入仕,有的修建园林隐匿,家国兴亡之下的个人抉择,通过这些极其生活化的场景展现出来。 编辑推荐二: 本书以明清以来的江南城市为题,试图展现一个更加“丰腴”的历史场景。作者聚焦于容易被忽视的侧面,其研究路径不是对宏大历史的叙述,而是对“细节”和“日常性”的文化的探究,让人耳目一新。 书中以文集、情歌、戏曲等资料,对士大夫阶层、一般民众阶层的感情、情欲等感观领域,进行大胆的描述和复原;又或以画报作为线索,探讨上海近代城市文化中传统和现代的“纠结”。这些城市中热闹、世俗、真实的市民生活丰富了我们对历史、文明的想象。 精彩内容 士大夫的逸乐除了畅游江南的名山古剎,和文士故交的宴饮雅集也是王士禛闲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康熙三、四年的红桥修禊和水绘园修禊,更成为王士禛五年仕宦生涯中值得特别铭志的重大事件。修禊之所以不同于一般经常举行的文人聚会,不仅因为它是偶一为之的盛事,同时也因为它营造出一种情境,让酬酢、宴饮和其他的艺文活动,能以一种更精粹而密集的方式,纷然并陈。参与者或是因为活动的规模,或是因为活动的强度,好像真的经历了一次洗礼,留下毕生难忘的经验。而透过文字的记叙、传颂和后人的追忆、渲染,这些文人雅集的意义,又从个人生活中的高峰扩展成清初文化史上的盛事。 水绘园是冒辟疆在扬州府如皋县长期经营的祖传园林,地富水竹,入其中者如游深林大壑。在王士禛的记叙中,美酒、佳肴,共丝竹管弦、山光水色,让这一次告别江南的盛宴荡漾无限狂欢的色彩。虽然这八首诗像是一句一典的奥义之书,将所有不谙符码规则或经典传统的外邦人摒除在门墙之外,但透过像惠栋这样渊博的考据学者的导引,我们却仍然能够穿越华丽、炫耀的文字迷宫,进入清初士大夫极度雅致的文化世界之堂奥。重重屏障的符码一旦破解,三百多年前的欢愉立刻毫无窒碍地跃涌而出。在对诗作的时空背景作了简单的交代后(“今来三月青春深,浯溪窈窕桃花林”),王士禛毫不遮掩地引用明儒杨慎酒后“胡粉傅面,作双丫髻插花”,“诸妓捧觞,游行城市”的典故,为暮春三月的这场狂欢定了基调。而这种痛饮狂歌的少年之游,必定会在众人各奔前程之后,留下鲜明的记忆:“春衣明岁杜陵游,忆汝狂歌拓金戟。”水绘园中虽然吃不到洛阳的羊肉、奶酪,却有南方初春的时鲜菜蔬:“未传洛下羊酪法,且醉淮南樱笋厨”,更重要的,有着新造的醇酒佳酿:暮春三月为水嬉,棠梨叶大山禽啼。 田家社酒压缸面,雪白橙香玉练槌。 夜听醡头滴春雨,晓报提壶如泼乳。 醉乡大户百分空,起唤花奴自挝鼓。 对王士禛来说,至此而不醉,那简直辜负了满园的春光。而宾主展卷静观之际,千年前王羲之兰亭修禊的场景,仿佛在水绘园中再度展演:西豪里中访老友,况复陈生与我厚。 辟疆园敞罗群贤,大儿小儿唱铜斗。 烟际鸬鹚一只飞,吴歌水调欲沾衣。 风光如此不成醉,帽影鞭丝何处归。 回溪绿净不可唾,碧萝荫中棹船过。 落花游丝春昼闲,独许先生此高卧。 剧怜风物共披襟,萧然丝竹皆清音。 永和三日今千载,坐使清风满竹林。 (时出文衡山《兰亭卷》同观。)从诗后的自注中,我们知道主客一行在园中观赏了以兰亭修禊为主题的画作。收藏这幅作品的冒辟疆在《水绘庵修禊记》中,则有更进一步的描述:“枕烟亭几上有文待诏《兰亭修禊图记》一卷,卷素朱黮碧隐,茂林修竹,羃娟,展玩如与王、庾诸子弟捉尘面谈。”茂林修竹、山水清音和宽广的园庭,为士大夫的雅致文化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时空氛围。不过在雅静的艺术鉴赏和萧然丝竹外,悠扬的乐音——不论是吴歌水调或银筝、琵琶伴奏的戏曲演出——同样是水绘园雅集的要素。冒辟疆对水上泛舟时的清吹数部和在园内寒碧堂中的戏曲演出,都有详细的记叙:登舟,泛洗钵池。明窗尽开,水云一色。一小蜻蛉载清吹数部尾其后,歌丝为水声所咽,缭绕久之。 时日已将暝,乃开寒碧堂,爰命歌儿演《紫王钗》《牡丹亭》数剧,差复谐畅。漏下二鼓,以红碧琉璃数十枚,或置山颠,或置水涯,高下低昂,晶莹闪烁,与人影相凌乱。横吹声与管弦拉杂,忽从山上起,栖鸦簌簌不定。阮亭曰:“此何异罗星斗而听缑笙也?”在这样一个管弦拉杂的狂欢之夜,难怪王士禛要发出痛饮十石的豪语。 相较于水绘园修禊更具士大夫精英色彩的雅致、考究,以扬州为背景的红桥修禊,则除了旖旎的春光,还多了一份对城市生活的描绘。 红桥修禊先后举办过两次。康熙元年,王士禛和陈其年等人修禊红桥,并将酬唱诗文编成《红桥唱和集》。康熙四年,再次举行同样的聚会,王士禛并赋成《冶春诗》二十首。在这些诗作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将三月的春光点缀得无限柔媚的桃花和垂杨:今年东风太狡狯,弄晴作雨遣春来。 江梅一夜落红雪,便有夭桃无数开。 野外桃花红近人,秾华簇簇照青春。 一枝低亚隋皇墓,且可当杯酒入唇。 三月韶光画不成,寻春步屧可怜生。 青芜不见隋宫殿,一种垂杨万古情。 同样是隋宫和帝冢,在郑板桥的诗作中呈现的是荒芜衰败的景象;在王士禛的笔下,却用来为千古名城不变的春光,做了文化和历史的装点。在青春似火的桃红外,如锦绣般盛开的海棠,更让他不可自抑地在花前痛饮:海棠一树淡胭脂,开时不让锦城姿。 花前痛饮情难尽,归卧屏山看折枝。 在与世隔绝的水绘园中,王士禛和遗老、名士把玩名画,撩拨管弦,一幅晚明士大夫的颓废景象。《冶春诗》则在韶光春色中勾勒出红男绿女的身影,让我们据以想象清初扬州的城市风情:红桥飞跨水当中,一字阑干九曲红。 日午画船桥下过,衣香人影太匆匆。 扬州少年臂支红,桃花马上柘枝弓。 风前雉雊雕翎响,走马春郊如卷蓬。 而市井中小贩叫卖蜜糖的景象,也一定会像江城花事一样,长留在回忆中:“东风花事到江城,早有人家唤卖饧。他日相思忘不得,平山堂下五清明。”红桥富于山光水色、亭榭园林,原本就是一般游客必定造访的胜景:“游人登平山堂,率至法海寺舍舟而陆,径必出红桥下。”王士禛也几度登临,哀喜莫名:“予数往来北郭,必过红桥,顾而乐之。登桥四望,忽复徘徊感叹。当哀乐之交乘于中,往往不能自喻其故。”而经过两次红桥修禊和文士唱和,不但红桥声誉鹊起,成为象征扬州的名胜景观,王士禛个人的姿容、才情,更被渲染成足以踵武前贤的传奇。《年谱》中对康熙元年第一次红桥修禊后造成的轰动有如下的记叙:“山人作《浣溪沙》三阕,所谓‘绿杨城郭是扬州’是也。和者自茶村而下数君,江南北颇流传之。或有绘为图画者,于是过扬州者多问红桥矣。”王士禛的哥哥王士禄在第二次红桥修禊后所作的评论,不仅对王士禛传奇的出现有着动人的描述,事实上也是形塑这项传奇的一环:西樵先生云:“贻上蚤负夙惠,神姿清彻,如琼林玉树,朗然照人。为扬州法曹日,集诸名士于蜀冈、红桥间,击钵赋诗。香清茶熟,绢素横飞,故阳羡陈其年有‘两行小吏艳神仙,争羡君侯断肠句’之咏。至今过广陵者,道其遗事,仿佛欧、苏,不徒忆樊川之梦也。”王士禛在扬州推官任内的政绩,固然为日后近四十年亨通的仕途奠下重要的基石,但在陈其年的回忆中,王为人艳羡不已的声名,其实是在繁花盛开,充满了颓废气息的诗酒流连中建立起来的:官舫银镫赋冶春,廉夫才调更无伦。 玉山筵上颓唐甚,意气公然笼罩人。 节选自李孝悌《恋恋红尘:明清江南的城市、欲望和生活》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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