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想者·读经典迷宫与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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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想者·读经典迷宫与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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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向以鲜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54834

出版时间2023-01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82元

货号31627016

上书时间2023-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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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向以鲜,诗人,随笔作家,四川大学教授。著有学术专著《超越江湖的诗人——后村研究》《盛世的侧影:杜甫评传》《中国石刻艺术编年史》,诗集“我的三部曲”及“旋律三部曲”,以及长篇历史剧《花木兰传奇》等。20世纪80年代与同人先后创立《红旗》《王朝》《天籁》《象罔》等民间诗刊。

目录
本书是四川大学教授、诗人向以鲜四十年间的古今诗学随笔选粹,全书分为两卷:上卷“迷宫”,讨论古典诗歌,将浩瀚的中国古典诗歌及诗学喻为一座瑰丽神奇的迷宫,里面遍布七宝楼台和暗道,如何从迷宫中获取无尽宝藏并成功走出迷宫,是所有中国诗人必须面对的问题;下卷“玄珠”,讨论的则是现当代诗歌,取意于《庄子》的象罔求珠传说,如何像象罔一样找到诗歌的真谛,也是每一个当代诗人想要回答的问题。全书内容涉及中国古典诗歌与现当代诗歌一些重要的诗学命题,试图从纷繁的诗歌史和诗歌现象中,梳理出一条来龙去脉。

内容摘要
怀乡的胃数百年前或更为久远的时候,一次极为低沉的感喟或胃部因为渴望食物而带来的轻微的痉挛,这比蝴蝶翅膀的扇动更为微妙的战栗,也会在历史长河中掀起无数灵感的风浪。比如东晋时代的张翰吧,他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一个偶然的梦想和叹息,竟在他之后的千百年漫长时间里,得到了强烈的回响:几种简单的江南菜肴和秋风中的淡薄情绪,便构成了一个极具象征色彩的历史事件,而且这个事件拥有如此动人的生命力,几乎带着一种永不衰竭的力量。
根据《晋书》卷九二列传六二及《资治通鉴》卷八四等相关记载,张翰的情形大略如此:张翰字季鹰,吴郡吴人,是大鸿胪张俨的儿子。张翰才思清俊,写得一手好文章,但是张翰像大多数魏晋名流一样,性格放任不拘,因此当时就有人把他与以狂放闻名的阮籍(阮步兵)相提并论,称之为“江东步兵”。他偶然遇上了一个叫贺循的会稽人,两人意气相投,张翰也不给家人道别,便与贺循一起到了洛阳,张翰以其出众的才情很快得到齐王司马冏的赏识,被辟为大司马东曹掾。这时的齐王势力如日中天,张翰亦可谓春风得意。但是张翰对老乡顾荣(字彦先)说了这样一番话:“天下纷纷,祸难未已,在这种时候,一个人名声越大,他的风险也就越大,那时想隐退也来不及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山林间的人,我已厌倦了官场生活,希望彦先也要三思啊。”顾荣执其手,怆然说道:“我多想和你一起去采南山蕨,饮三江水啊!”这个顾荣并非寻常之人,《晋书》说他机神朗悟,与陆机兄弟同入洛阳,时人号为“三俊”。
张翰把自己的心思对知心友人顾彦先说了之后,抬头向南望去,天空一片渺茫之色,飒飒的秋风吹了过来,张翰心中一动:秋天来了,故乡吴中的菰菜、莼菜和鲈鱼早该长成了吧?用它们来烹饪的菰菜、莼菜羹和鲈鱼脍,是多么鲜美啊!张翰似乎突然领悟到了某种人生真谛,感叹地说道:“彦先啊,人生最重要的是要适志、自由地生活,怎么能为了区区功名而远离故乡呢?”于是张翰当机立断:回家。
不久发生政治巨变,权倾一世的齐王下了台,这时人们才认识到张翰的隐退是有先见之明的。但是也有人问张翰,你这样任心自适,不求当世,难道一点也不为自己身后留名着想吗?张翰答道:“要身后之名还不如要身前一杯酒呢!”张翰是个孝子,母亲过世后哀毁过礼,57岁时离开了人世。
张翰事件中有这样几个关键词:秋风、菰菜、莼羹、鲈鱼脍、思乡、适志、见机。这几个词语对中国文人所产生的影响是巨大且绵远的。这几个看似平常的词语,因为张翰事件而慢慢显示出神秘的光芒。当然,这光芒可能还和另外几个历史人物相关:沈文季、陆机和左慈。他们对拓展上述词语中的“莼羹”和“鲈脍”的含义也有着重要作用。
沈文季与莼羹的事在《南史》卷四七中,有这样的记载:萧道成在淮阴时,崔祖思被他封为上辅国主簿,很得赏识,后又迁升为齐国内史。萧道成成了齐王后,为了庆祝,便大置筵席,席中端上了莼羹和鲈脍两样菜肴来。喜好表现的崔祖思为了显示自己的博识,便对齐王说道:“这两样菜是我们北方和南方人都爱吃的菜呢!”这时席上的南方人侍中沈文季(字仲达,吴兴武康人)应声说道:“莼羹和鲈脍都是江南吴中的名菜,不是像崔内史所说的那样为南北所推啊!”崔祖思觉得很没面子,说道:“炰鳖脍鲤,似非句吴之诗。”沈文季答道:“千里莼羹,岂关鲁卫!”齐王十分高兴,说道:“还是沈文季说得有理吧,那是他的家乡菜啊。”而陆机与莼羹的事,则见于《晋书》及《世说新语》等书中:陆机兄弟入洛阳后,有次到王济侍中家中做客,王济指着北方人爱吃的羊酪对陆机说道:“你们家乡吴中,有什么东西比这更美味?”陆机脱口即道:“千里莼羹,未下盐豉。”时人称为名对。沈文季和陆机所妙谈的千里和未下(有人认为当是“末下”笔误),都是吴中的小地名(参见《七修类稿》卷二十一),但又巧妙地形成时空距离感,气势夺人。
鲈鱼脍则与那个传奇人物相关:左慈,一个魔术师或男巫。左慈字元放,《后汉书》将其列入方术列传,称其少有神道,所以《搜神记》中也有左慈的大名。鲈鱼的故事是由他与曹操来演绎的,这个本事在《三国演义》中也完整地描述过:一天,诸官皆到王宫大宴,正行酒之间,忽然看见左慈穿着木屐站在筵席之前,众人十分吃惊,谁也不知道左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左慈对曹操说道:“大王今日大宴群臣,盛筵之中,水陆俱备,四方异物极多,如果还缺少什么的话,贫道愿意为大王取之。”左慈便施展幻术,为曹操相继变化出了龙肝、双花牡丹来。众官大惊,邀左慈同席而食。不一会儿,厨师又端来鱼脍,左慈道:“鱼脍必须是松江的鲈鱼做出来的才是至美之味呢。”曹操有点不高兴地说道:“松江离这里上千里之遥,怎么能够取来?”左慈又道:“这有何难!”叫人拿来钓竿,于堂下鱼池中顷刻间便钓出数十尾大鲈鱼来。曹操不服气地说道:“我这水池中本来就有鲈鱼啊。”左慈道:“大王有所不知,天下的鲈鱼都是两个鳃,只有松江之鲈不同,它有四个鳃。”众人视之,果然见被左慈钓起的都是四鳃鲈鱼。接着左慈又变出了蜀中的紫芽姜等物,最后左慈把自己变化作了一只白色斑鸠飞走了。从此以后,松江四鳃之鲈,便成了难得美味的代表。张翰所想到的吴中鲈鱼,大概也与左慈相关吧。
尽管陆机、沈文季、左慈等人对上述词语的意义拓展起了不少作用,但把这几个涉及江南菜肴的词语集中起来,并赋予一种优美的苍凉的色彩,则还是由张翰来完成的。当时张翰还写了一首《秋风歌》(又作《思吴江歌》):“秋风起兮佳景时,吴江水兮鲈正肥。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得兮仰天悲。”说实在的,张翰这首诗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所以很少人知道,人们记住他的不是他的作品,而是他在秋风中的情思。这是一个值得玩味的现象:一个以文章著称于世的人,他的文章被人遗忘了,他的某些行为却恒放异彩!
在秋风渐起中,那几种菜肴为何如此强烈地出现在张翰的胃部幻觉中?这种幻觉又为何会让后代的人产生强烈的共鸣?一个人的胃部渴望会对一个人一生的决定产生这样深远的影响吗?
宋代的王贽在途经张翰老家吴江时写了这样一首诗:“吴江秋水灌平湖,水阔烟深恨有余。因想季鹰当日事,归来未必为莼鲈。”《七修类稿》说王贽的意思是:谓翰度时不可为,故飘然远去,实非为鲈也。如此说来,张翰见秋风起而想念家乡美味,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到了苏东坡那里,则另有一番诠释:“浮世功名食与眠,季鹰真得水中仙。不须更说知机早,只为莼鲈也自贤。”苏东坡认为张翰是一个较为彻底地看透浮世之人,就算他不是因“知机”而退隐,仅仅为了莼鲈而弃官回家,这等洒脱与气度,也堪称大智者了。东坡把张翰的意境向上推了一层。
张翰在秋风中发生的事件,仔细分析起来,它可能包含了这样一些基本意义:首先,张翰家乡的莼鲈菰菜肯定是令人难忘的美味,这一点我们在后来众多的关于这几种菜肴的描述中是可以清楚知道的,莼羹鲈脍现在仍然是十分受欢迎的江南菜。在《红楼梦》及《海上尘天影》等小说中,都曾写到莼菜之美。事实上这里可能涉及味觉记忆对人们生活的影响问题。卢梭在《爱弥儿》中曾数次讨论味觉对于人生的重要性,在卢梭看来,人的各种感觉中,味觉对我们的影响是最为深远的,味觉欲望可以吞没其他的欲望。他说自己曾经观察过美食家,他们一觉醒来,就考虑当天要吃什么东西,对他们所吃的一顿饭,其详细的描述,犹如波利毕在描述一场战争。由此我们可知道张翰也一定是这样一个美食家,也不难理解同样是美食家的苏东坡,为什么会说张翰即使只是为了莼鲈之味,也是值得弃官的了。也许我们在做出某些选择之时,往往是与我们的内在的官能欲望相关联的,只是有时我们没有留心或不愿意承认而已。
如果张翰的选择仅仅是个美食家的选择,那么张翰对中国文人的影响是断不会如此深远的。因此张翰事件的第二层含义则是“怀乡”。张翰的怀乡历程是从胃部开始的,有的人则从声音开始(如唐代的贺知章)。故乡对于一个人的影响力是难以想象的。海德格尔说:诗人就是走在回家路上的孩子。我们在考察张翰事件对后来者的影响之时,发现怀乡的力量如同闪电,时时照亮孤独的异乡人黑暗的天空。有人写道:“倘更许、探绝搜奇,应犹认、当年鸿爪。趁一箸秋风,休遣莼鲈香老。”清人李佳在《左庵词话》中说此词写“湖山之美,故乡之思,惓惓不忘,遂觉一往情深”。唐代诗人唐彦谦在《客中感怀》中说:“托兴非耽酒,思家岂为莼。可怜今夜月,独照异乡人。”这月色中的孤寂情绪,以及在异乡对莼菜的回味,可说是中国文人一种较为典型的思乡场景。在这个时候,张翰的形象则淡化成了一种与味觉相关的幻象。
张翰事件的第三层含义则是见机与隐逸。这层含义可能是张翰事件中最为本质的。人们对自身所处之世无法把握之时,活下去的重要方式就是要有一双有远见的眼睛,因为风云莫测的时代,可能随时潜伏着危险,恰如张翰所说的:天下纷纷,祸难未已!在这样的时候,远见和隐逸几乎是保全自己的最为安全的方法了。因此张翰所渴望的几种江南菜肴,后来渐渐成为中国文人尤其是中国隐士的必备佳肴。如果要给中国隐士开一张标准的菜谱的话,那大概是离不了莼羹、鲈脍、菰菜的,当然也应有张翰好友顾荣所向往的南山蕨和三江水。几种朴素的菜肴被赋予如此微妙的隐逸的气质,我们再次品味之时,是否也有了异样的感觉?
在研究张翰事件对中国文人所产生的影响时,我们发现:许多慷慨悲歌之士,对张翰的情思都情有独钟,最著名的可能要数宋代的大词人辛弃疾了。他在词中多次写到张翰及其相关的秋风莼鲈等事,如《满江红》中的“甚等闲却为,鲈鱼归速”、《汉宫春》中之“荻花深处,唤儿童吹火烹鲈”等。至于那首脍炙人口的《水龙吟》:“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则把一个末路英雄的泪水与张翰的秋风之思交织在一起,从而产生一种震撼人心的悲剧力量。
张翰事件对中国文人的影响我们还可以从社会语言的角度来考察,《晋书》中关于张翰事件的简洁记录,实际上已构成了一个奇妙的原语花园,它所散发出来的芬芳或绽放开来的神秘花朵,被人们以各种形式分享和收藏。比如缩略语的“莼鲈”“鲈莼”,或延展出来的“莼波”“鲈乡”“菰浦”,以及与此相对应的秋风、菊花、蟹橙等,对铸就中国文人的独特语境,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从这个意义上而言,我们可以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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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诗学随笔与诗学研究相互融合的作品。纯粹的诗学随笔容易流于随意和散乱,纯粹的诗学研究又显得过分高深和严肃,本书既有诗学随笔的亲切自然,亦不失学术研究的底蕴和严谨。它纵深古典诗歌和现代诗歌史,高屋建瓴地审视诗歌文化中的众多重要命题,梳理诗学脉络,致力于为中国诗学研究提供一个古今互通互鉴的诗学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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