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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亨利·詹姆斯 著;高兴 邹海仑 译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21649
出版时间2017-06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27元
货号25101597
上书时间2024-12-28
关 于 本 书
亨利·詹姆斯(1843—1916)是美国文学史上相当重要的小说家。他生于纽约一个富裕的宗教哲学家家庭,从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大学毕业后,他多次游历欧洲数国,对欧洲情有独钟,后索性决定移居欧洲。詹姆斯一生创作了不少文学作品。其中有代表性的作品有《黛西·米勒》《一位女士的画像》《螺丝在拧紧》《鸽翼》《使节》《金碗》等中篇和长篇小说。此外,他还写过许多颇有见地的评论文字。
对于一生穿梭于欧美之间的亨利·詹姆斯而言,欧洲,古老,高贵,但又不免保守,世故;美洲,年轻,质朴,但又十分开放,粗犷。这种对照恰恰是他走上创作之路的原动力,也是他众多作品的基本主题。
《黛西·米勒》(1878)表现的就是这一主题。
小说中的女主人公黛西·米勒是个典型的美国姑娘。她年轻,漂亮,热情奔放,无拘无束,同时又略显粗俗。作者在塑造她的动人形象时,花费了不少笔墨。当她身着洁白的平纹细布裙,撑着一把饰有绣花宽边的大阳伞,睁着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出现在旅居欧洲的美国青年温特博恩面前时,小伙子一下子就动心了。于是,他的目光自始至终追随着黛西·米勒的身影,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就是这样一个美丽动人、天真活泼的姑娘,在欧洲游历期间,由于单纯,直率,不拘小节,无视上流社会的礼教,处处遭人物议,后不幸染上恶疾,过早地离开了人世,为自己的自由奔放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黛西·米勒》是詹姆斯的早期代表作。小说手法简单、朴素,语言自然、亲切,读起来甚至让人感觉这是作家娓娓道出而不是写出的一个故
事。这样也就增强了小说的真实性和可读性。显然,在《黛西·米勒》中,小说家肯定了黛西·米勒所代表的天真和朴实,抨击了科斯特洛夫人所代表的世故和虚伪。美国式的纯真同欧洲式的世故之间的冲突以悲剧告终。这一悲剧性的结局颇具象征意味,极易打动人心。“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小姐一生遭人白眼,死时却有这么多人前来送葬。”小说结尾处的这句话包含了作家巨大的嘲讽和强烈的憎恨。那些送葬者中就有刽子手!
这部小说创作于1878年,早发表在《康希尔杂志》上。据说,小说发表后不久,就在美国轰动一时,甚至掀起了一股“黛西·米勒热”。作家塑造的颇具反叛精神的“新女性”形象深入人心。尽管之后詹姆斯又向世界文坛奉献出了二十多部长篇小说、一百余部中短篇小说和十余本文学艺术论著,但广大读者念念不忘、津津乐道的依然是他的《黛西·米勒》。这充分体现了这部现实主义杰作的恒久魅力,詹姆斯本人也把它称作“我所创作的幸运的作品”。
随着时间的推移,亨利·詹姆斯逐渐从现实主义转向现代主义,一反早期通过情节和人物的刻画来反映生活的创作手法,更倾向于人物心理活动的描写,力图通过揭示人物隐秘曲折的内心活动来反映人对生活和外部世界的微妙感受。《螺丝在拧紧》(1898)便是这方面的代表作。
《螺丝在拧紧》是詹姆斯著名,同时也有争议的中篇小说。争议的焦点在于:小说中的家庭女教师是否真的撞见了彼得·昆特和杰塞尔小姐的鬼魂。一种观点认为,那位家庭女教师出身贫寒,长期生活压抑,又苦苦暗恋着庄园的主人,也就是那位从未在庄园露面的绅士,如此状态下,极有可能产生种种可怕的幻觉,包括鬼魂的幻觉。另一种观点认为,家庭女教师从未见过或听说过已经死去的仆人昆特和前任家庭女教师杰塞尔小姐,却准确无误地描绘出了他们的特征,这说明她的确遇见了他们的鬼魂。欧美许多读者觉得第二种观点更有说服力。詹姆斯本人在谈到这部小说时,称彼得·昆特和杰塞尔小姐是“两个变态的代理人,两个有着邪恶动机的坏人”,并表示“要让读者充分地感觉到邪恶力量的强大”。显然,作者也是将
鬼魂当做小说中的真实存在而写的。
表面上看,《螺丝在拧紧》只是一部惊心动魄的闹鬼故事。但詹姆斯绝不会纯粹为了娱乐而写一个闹鬼的故事。故事背后实际上隐含着深刻的道德寓意。詹姆斯学过法律,对道德问题向来有浓厚兴趣。故事中的两个主人公小迈尔斯和小弗罗拉时而表现得像天使,时而又热衷于同鬼魂交流。他们的家庭女教师发现后,竭尽全力,试图同鬼魂抗衡,拯救孩子,但徒劳无益。在作家细腻精致的笔下,人性复杂多变,难以逆料;世事混淆不清,高深莫测。两个孩子说起话来,老到,成熟,像大人。他们神秘的早熟让人感到了邪恶势力的可怕。敏锐的家庭女教师是个孤独的明眼人,而其他人,包括格罗斯太太,都“毫无希望地被封住了眼睛”,对迫近的危险视而不见。“格罗斯太太什么也没有看见,更没有看见幽灵的影子。在这个家里,除了我这个家庭女教师,没有别人陷入这种看见鬼魂的困境。”家庭女教师的这段话一方面表明,唯有她意识到了成人的罪恶如何影响并摧残着原本天真无邪的儿童,另一方面也暗示了后的结局。她勇敢地承担起了保护孩子的庄严使命,但她实在是孤独无援,势单力薄,无法抵挡象征邪恶的鬼魂的侵扰。更为可悲的是,她的拯救竟导致了小迈尔斯的死亡。这是个耐人寻味的悖论。有必要在此说明的是,小说中的鬼魂自然只是一种艺术真实,是作家想象和虚构的产物,是邪恶势力的一种象征和代表。
同《黛西·米勒》相比,《螺丝在拧紧》文风大变,结构复杂,句子冗长,意思含混,通篇充满谜一般的“暗示”。小说的标题就在暗示某种越来越紧张的气氛和越来越严峻的形势。作家正想通过所有这些来挖掘人物在不同环境中细微复杂的心理反应和意识活动。詹姆斯艺术上的创新为以后的心理小说以及意识流小说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因此,欧美文学评论界一致将他奉为英语文学中心理分析小说的鼻祖。
《真品》(1892)是詹姆斯短篇小说中的名作,精致,耐读,有一点反讽色彩,但也有一丝酸楚。小说通过一个画家画模特儿的故事,探讨了真实和艺术之间的微妙关系。在作者看来,“真实”有时恰恰是艺术的敌人。对于
艺术而言,神似、天赋和与生俱来的表现力才是重要的。
以上只是我们理解中的《黛西·米勒》《螺丝在拧紧》和《真品》。既然这位大作家的经典作品已摆在面前,读者完全可以用自己的目光,读出自己的感受。
高兴
2016年12月
本书共收录了三个故事:《黛西·米勒》《螺丝在拧紧》《真品》。《黛西·米勒》是作者的早期代表作,以美国式纯真与欧洲式世故之间的冲突悲剧而告终。《螺丝在拧紧》是作者Z著名也Z富争议的中篇。这部表面看似惊心动魄的闹鬼故事,实际隐含着深刻的道德寓意,作者力图通过揭示人物隐秘曲折的内心活动来反映人们对生活和外部世界的微妙感受。《真品》则为作者短篇小说的名篇,探讨了真实与艺术之间的微妙关系。
黛西·米勒…………001
螺丝在拧紧…………065
真品…………199
本书共收录了三个故事:《黛西·米勒》《螺丝在拧紧》《真品》。《黛西·米勒》是作者的早期代表作,以美国式纯真与欧洲式世故之间的冲突悲剧而告终。《螺丝在拧紧》是作者Z著名也Z富争议的中篇。这部表面看似惊心动魄的闹鬼故事,实际隐含着深刻的道德寓意,作者力图通过揭示人物隐秘曲折的内心活动来反映人们对生活和外部世界的微妙感受。《真品》则为作者短篇小说的名篇,探讨了真实与艺术之间的微妙关系。
黛西·米勒
1
在瑞士小镇沃韦,有一家特别舒适的旅馆。实际上,那里有许多旅馆,因为接待游客是当地兴隆的行当。许多旅行者一定会记得,小镇坐落在一片蓝得出奇的湖畔。此湖风光绮丽,是每位游客的必游之地。岸边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长串这样的旅馆,从样式的“大饭店”到小巧玲珑、古色古香的瑞士膳宿公寓,真可谓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大饭店”都有一道白色的正门、无数个阳台和十来面在屋顶上迎风招展的彩旗。至于膳宿公寓嘛,它的名字往往用德文模样的字体刻在一堵粉色或黄色的墙上,而且花园一角还会不尴不尬地安上一座凉亭。在沃韦镇众多的旅馆中,有一家遐迩闻名,甚至堪称典范式的,它以其豪华和老成的气派使得众多邻近的暴发户相形见绌、黯然失色。每逢六月,这一地区美国游客比比皆是,无以计数。的确可以说,这一时节的沃韦镇同美国的海滨胜地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一些情景和声响会唤起纽波特①。和萨拉托加②的一道幻象,一个回音。“时髦漂亮的”年轻女孩忽此忽彼,飞来飞去,平纹细布织成的荷叶边发出阵阵“沙沙”的响声;欢快热闹的舞曲充斥着早间时光;各式各样尖利的叫声时时撞击着人们的耳鼓。当你身处无与伦比的三冠大饭店,感受到这些印象之后,你会情不自禁地乘上想象的翅膀,回到海洋大厦或国会酒店。但有必要补充说明的是,在三冠大饭店,还有一些其他特色同以上联想截然不符:穿戴整洁,看上去极像公使馆秘书的德国侍从;坐在花园中的俄罗斯公主;由家庭教师牵着手四处溜达的波兰孩子;阳光灿烂的南峭峰
的景致以及风景如画的希永古堡的城楼。
两三年前,一个美国小伙子坐在三冠大饭店的花园里,打量着身旁一些我所提及的优雅景象,一副相当悠闲自在、无所事事的样子。我几乎无从知道,当时他想得更多的究竟是相似之处呢,还是不同之处。那是个美妙的夏日早晨,美国小伙子无论以什么方式看待事物,都会觉得它们相当迷人的。他一天前刚从日内瓦乘汽船来到沃韦,探望他那住在饭店中的姑母。他在日内瓦已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他姑母正闹头疼——他姑母总是闹头疼——现在正将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嗅着樟脑油。这样一来,他就有空可以自由自在地到处逛逛了。小伙子二十七岁光景。朋友们谈起他时,通常会说他正在日内瓦“学习”;仇人们谈起他时,会说——但话说回来,他实际上没有仇人,他是个极为友好的伙伴,人人都喜欢他。我想说的只是,某些人谈起他时,断言他在日内瓦度过这么长时间的原因是,他十分倾心于住在那儿的一个女人,一个比他年长的外国女人。很少几个美国人——事实上我想没有一个美国人——曾见过这个女人,但却有不少有关她的流言蜚语。其实温特博恩对加尔文派这个小小的中心城市素来怀有依恋之情。孩提时代,他就被送到那里上学。之后他又在那里上了大学。这些境遇使他得以同许许多多的青年结下了友谊,其中不少友谊他一直保持着。友谊成为他巨大的快乐源泉。
他敲了敲姑母的房门,得知她老人家身体欠安,于是就到小镇周围溜达了一会儿,然后回到饭店吃早餐。现在他已用完早餐,正喝着一小杯咖啡哩。一名看上去很像外交使节的侍从将咖啡放在花园的一张小桌上并为他倒上。后,他喝完咖啡,点上了一根烟。少顷,一个小男孩从花园小径上走来。这是个十来岁模样的小淘气,就年龄而言,长得矮小了一点。但他却显出一副大人的模样:面色苍白,轮廓清晰。小家伙穿着灯笼裤和红色长筒袜,露出了可怜细长的小腿,脖子上系着一条鲜红的领巾,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铁头登山杖并用杖尖刺着他走近的每一样东西——花坛啦,花园长椅啦,女士们的拖裙啦。当他走到温特博恩跟前时,停住了脚步,用一双明亮的富有穿透力的小眼盯着他。
“能给我一块糖吗?”他用尖利、刺耳的嗓音问道,他的声音稚嫩,但不知怎的,并不年轻。
温特博恩瞥了一眼身旁摆放咖啡具的小桌子,看到上面还剩下几小块糖。“行,你拿一块吧,”他回答,“但我并不认为吃糖对小孩有什么好处。”
小男孩上前一步,仔仔细细挑选了三块令自己垂涎三尺的方糖,两块塞进了灯笼裤的裤兜里,另一块迅速放到另一个地方,然后将长矛式的登山杖往温特博恩坐着的椅子上一插,使劲用牙齿咬起糖块来,直咬得噼啪作响。
“嗯,真该死,太硬了!”他嚷了起来,用一种古怪的方式发出形容词“硬”这个音来。
温特博恩立刻注意到,他可以荣幸地称小家伙为自己的同胞了。“小心别硌坏了牙齿。”他用长辈的口吻提醒孩子。
“我没什么牙齿可硌的了,它们全都掉光了。只剩下了七颗。妈妈昨晚数了一遍,刚刚数完,又掉了一颗。她说,要是再掉的话,就打我耳光了。我也没办法。全怪这个老不死的欧洲。是这儿的气候害得我掉牙的。在美国时,我没有掉牙。全怪这些饭店。”
温特博恩觉得小孩十分有趣。“如果你一连吃下三块糖的话,那你妈妈肯定要打你耳光了。”他说。
“那她就得给我一些糖果吃,”年轻的对话伙伴说,“我在这儿还没有吃过糖果哩,没吃过一块美国糖果。美国糖果是好吃的糖果。”
“那么,美国男孩是好的男孩吗?”温特博恩问。
“不知道。我就是个美国男孩。”孩子答。
“我看你倒是好的男孩子之一!”温特博恩笑着说。
“你是美国男人吗?”这个活蹦乱跳的小孩纠缠不休。接着,当他听到温特博恩肯定的答复后,大声宣告:“美国男人是好的男人!”
温特博恩对孩子的恭维表示感谢。此时小孩两腿跨在登山杖上面,一面啃着第二块糖,一面环顾着四周。温特博恩不知自己小时候是否也是这副样子,因为他在这样的年纪时已被带到欧洲了。
“我姐姐来了!”小孩突然叫道,“她是个美国女孩。”
温特博恩朝小径望去,只见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正款款走来。“美国女孩是好的女孩!”他兴高采烈地对自己的小伙伴说。
“我姐姐可不是好的!”男孩宣称,“她动不动就对我发火。”
“我估计这得怪你,而不能怪她。”温特博恩说。说话间,年轻小姐已经走近。她身着洁白的平纹细布裙,裙上饰有许多皱褶和荷叶边,还有不少淡色缎带结。她没戴帽子,但手中握着一把饰有绣花宽边的大阳伞。她十分漂亮,引人注目,令人生羡。“她长得真漂亮!”温特博恩心想,不由得从座位上直起身来,仿佛打算站起来似的。
年轻小姐在他所坐的椅子前站定。椅子离花园栏杆不远,正好对着湖。男孩这会儿工夫,已将登山杖变换成了撑竿,正借助撑竿在沙坑上来回跳跃,不时地还踢上几脚。
“兰道夫,”年轻小姐冲小孩问道,“你在干吗?”
“我正在登阿尔卑斯山哩,”兰道夫回答,“就是这样登的!”说完,他又蹦了一下,将不少细沙溅到了温特博恩脸上。
“这是人们下山的姿势。”温特博恩说。
“他是个美国男人!”兰道夫扯着刺耳的嫩嗓子叫道。
年轻小姐并没有理会这句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瞪着自己的弟弟。“行啦,我想你好还是安静一会儿吧。”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温特博恩似乎觉得自己已被人用某种方式介绍给了小姐。他站起身来,扔掉手中的烟,慢慢朝姑娘走去。“我和这个小男孩已交上了朋友,”他十分彬彬有礼地说道。温特博恩十分清楚,在日内瓦,年轻男子除非在某些极少发生的情况下,一般不能随便和未婚女子说话。但在沃韦,又有什么情形比现在这些更好呢?一个漂亮的美国女孩在花园中走来并且刚好站在了你的面前。可这位漂亮的美国女孩听完温特博恩的话后,仅仅瞥了他一眼,接着又转过头去,目光越过栏杆,停留在湖水和对面的山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点过分;但他认定此时只能前进,而不能后退。正当他寻思着找些其他话题时,年轻女子又一次转向小男孩。
“我想知道你是从哪儿弄到那根竿的。”她说。
“我自己买的。”兰道夫回答。
“你并不想说你打算把它带到意大利吧?”
“没错,我正打算把它带到意大利哩。”男孩宣称。
年轻女子看了一眼裙子的前部,将一两个缎带结弄了弄平,然后又一次将目光投向前方的风景。“行啦,我想你好还是将它留在什么地方吧。”过了片刻,她说。
“你们要去意大利吗?”温特博恩以一种十分恭敬的口吻询问道。
年轻女子重又瞥了他一眼。“是的,先生。”她答道,接着又一声不吭。
“你们……打算……跨越辛普朗吗?”温特博恩继续问道,稍稍有些尴尬。
“我不知道,”她说,“我想这大概是什么山吧。兰道夫,我们打算跨越什么山?”
“去哪儿?”孩子问。
“去意大利。”温特博恩解释了一句。
“我不知道,”兰道夫说,“我不想去意大利。我想回美国。”
“哦,意大利可是个漂亮地方!”小伙子说。
“你在那儿能买到糖果吗?”兰道夫大声问道。
“我希望买不到,”他姐姐说,“我想你糖已吃得够多的了,妈妈也和我有同感。”
“我已这么长时间没吃糖了,都好几个星期了!”男孩一边嚷嚷,一边继续在蹦蹦跳跳。
年轻小姐查看了一下荷叶边,又一次将缎带结弄平。少顷,温特博恩针对眼前的美景又冒险评论了一番。这时,他已不再感到尴尬了,因为他注意到,姑娘本人一点儿也不尴尬。她那迷人的面容丝毫没有变化。显然她既没有愠怒,也没有不安。倘若说当他同她说话时,她望着别处,好像并不特别留意听他的话,那也只不过是她的习惯,她的方式罢了。然而,当他又稍稍说了几句并指给她看一些她似乎相当陌生的景点时,姑娘渐渐地越
来越频繁地将目光恩赐给他了。这时,他注意到,她的目光相当直接,毫不畏缩,但那又不是人们所谓的鲁莽的目光,因为年轻小姐的眼睛诚实而又单纯。这是双美丽无比的眼睛。说实在的,温特博恩已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任何比他美丽的女同胞的五官更为漂亮的东西了——她的面容,她的鼻子,她的耳朵,她的牙齿。他酷爱女性美,总是醉心于对它进行观察和分析。对于这位年轻小姐的脸蛋,他就做出了好几点评价。这个脸蛋一点也不枯燥乏味,但也谈不上十分富有意味,尽管特别标致,但温特博恩还是在内心深处指责它——当然非常仁慈地——尚欠完美。他心想,兰道夫少爷的姐姐极有可能是个喜欢卖弄风情的女孩。他确信她一定独具性格。但她那亮丽、甜柔、浅薄的年轻面容中没有任何嘲弄和讽刺的神情。没过多久,他就清楚地注意到,她实际上非常乐意与他交谈。她告诉他,他们,也就是她,她母亲,还有兰道夫,打算去罗马过冬。她问他是不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反正她无法将他视作真正的美国人。他看上去更像德国人,尤其当他说话时,稍稍迟疑之后她如此说道。温特博恩扑哧一笑,回答说他遇到过说起话来像美国人的德国人,然而就他记忆所及,还从未遇到过说起话来像德国人的美国人哩。接着,他问她,坐到他刚刚离开的椅子上,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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