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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吕 新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ISBN9787536079984
出版时间2016-08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48元
货号24017495
上书时间2024-12-28
1997年,我在我的一篇“编辑手记”中曾这样描述吕新:“他把他对世界人生的体察内敛于心,并通过他的想象和创造化作了一行行的文字。这位一心要让他的文字‘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的作家,几乎过着一种足不出户的封闭式生活,成天沉浸在他的艺术世界中。吕新不曾在南方生活,也很少涉足南方,但他的很多作品中却把他想象中的南方描绘得活灵活现——那湿漉漉的青石板小径,那长满了苔斑的乡间农舍,那几乎拧得出水的潮湿空气,那明亮的稻田茂密的芦苇烟雨迷蒙的河汊……让人感觉他在那里生活了一辈子。即便是他所熟悉的黄河流域和充满了童年记忆的雁北山区,经过吕新的想象与‘抚摸’之后,从其笔下流淌出来,已经变成了非经验形态的东西。吕新的小说常常让那些手持‘常规武器’的评论家束手无策,他们习惯于在文字的背后寻找‘思想’和‘意义’的眼睛,在吕新的小说中看到的是一片虚无……其实他们不明白,语言对于吕新并不是一种外在的‘工具’,也不是某种思想的‘载体’。吕新并不想在他的小说中传递什么思想,也不想由此而让他的小说获得某种精神的丰富性(更多时候这种所谓的丰富性主要是为训练有素的评论家提供施展‘拳脚’的机会)语言对于吕新,就是‘存在’,就是一切,而创作却是他返回‘故乡’(存在)的途径,他正是在创作和想象中‘抚摸’存在与生命的。”
我在二十年前写下的这段文字,我至今仍认为是解读吕新小说的“密钥”。我至今还记得,那年我在山西榆次一家在现在看来也许条件简陋,但在当时却已算“高大上”的旅馆里,一口气读完了《抚摸》的手稿后的兴奋和欣喜,我认为那是当年“先锋小说”创作的又一个重大的收获,足以和格非的《敌人》、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苏童的《我的帝王生涯》等秀的作品比肩!
《抚摸》一如既往地延续了当年“先锋小说”对小说情节的淡化处理,你无法在那二十万字的篇幅中复述一个完整的故事:那支番号不详、目的地不明的残军,在溃退(或换防)的过程中,流窜逶迤于黄河流域,在大风起兮云飞扬的肃杀与诡异中,目光之所及,人烟萧索,十室九空,瘴气弥漫,冤魂出没.....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中,生命的“浆声灯影已无从追寻”,小说的主人公广春生存的意义,陷入了一片无边的虚无,惟有对往事的不断缅怀,还能多少唤醒已渐行渐远的人间温情,正如小说中写的那样——表叔头上那顶“潮湿的毡帽使我闻到了故土上雨水的气味和瓷器上空的浓烟。”
让我惊叹不已的是,作家对这种生命陷入虚无状态的呈现,却是在一种对子虚乌有的场景的极其精微而生动的描述中完成的,所有的细节都栩栩如生,无微不至,让人觉得作者在那其间浸润了几个世纪。我们不妨再细细地品读一下这样的文字:
“高悬在农业地区上空的太阳犹如山中修炼多年的铅丹,古色斑斓,气象万千。不计基数的牛畜和马匹滚着一身泥水,出没在我们的视线之内。残缺的犄角,斑驳的毛色,伴着绝望的呼喊和奔跑,来自司令部的指令犹如催命的丧钟,时刻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1月14日,我们经过了一条狭长的洞穴地带,两边森严壁垒的岩石上刻着汉代的故事和远道而来的哈里发的使者。马放南山,歌舞升平的汉代故事使人引起与战争有关的许多联想。哈里发的使者携带的香料和银器,骑着高大的骆驼和白象,频繁地来往于阳关内外。”
品读这样的文字,你不能不为作家飞扬不羁的想象力,以及无中生有的文字造型能力所赞叹和折服。吕新在其小说中为我们建造了一座繁复精密的艺术迷宫。如果说大多数的作家在他们的创作中,是通过对事件和时间的梳理,去找寻和揭示生命的意义的话,那么吕新在他的创作中,却是通过对诗学空间的建造,拦阻生命的逝去,追寻童年的气息,藏储记忆的碎片,当然,这同时也建构了一座属于吕新自己的生命秘境。而我们对他的作品的阅读,也不妨理解成对其生命秘境的造访。
《抚摸》是实力派作家、先锋小说家吕新的经典名篇。小说以战争时期国民党七个纵队的9000余名官兵撤退到晋北山区的黄村流域为背景,描述了一个伤残的军官孤寂而无奈的一生。主人公广春随部队到达黄村流域后,遇上一场血腥哗变,部队溃不成军,广春死里逃生,流落民间,经历了三次婚姻,与青楼女子厮混,误杀数人,被送进疯人院……在凄凉晚景中,他留下一部《远征笔记》,浓缩自己悲剧的一生。
吕新,生于1963年,1986年开始发表小说,著有长中短小说多多部。主要作品有《抚摸》《光线》《草青》《一个秋天的晚上》《石灰窑》《成为往事》《木蝴蝶》《白杨木的春天》《掩面》《下弦月》等。《白杨木的春天》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
卷 大风与炊烟
第二卷 屋顶上的玩具
第三卷 灵魂起舞的家园
附录
造访心灵的秘境——首发责任编辑手记(文能)
末日图景与超越之梦——吕新长篇小说《抚摸》解读(吴义勤)
我内心充满凄凉和无奈——吕新访谈录(吕新 王春林)
《抚摸》是实力派作家、先锋小说家吕新的经典名篇。小说以战争时期国民党七个纵队的9000余名官兵撤退到晋北山区的黄村流域为背景,描述了一个伤残的军官孤寂而无奈的一生。主人公广春随部队到达黄村流域后,遇上一场血腥哗变,部队溃不成军,广春死里逃生,流落民间,经历了三次婚姻,与青楼女子厮混,误杀数人,被送进疯人院……在凄凉晚景中,他留下一部《远征笔记》,浓缩自己悲剧的一生。
吕新,生于1963年,1986年开始发表小说,著有长中短小说多多部。主要作品有《抚摸》《光线》《草青》《一个秋天的晚上》《石灰窑》《成为往事》《木蝴蝶》《白杨木的春天》《掩面》《下弦月》等。《白杨木的春天》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
有一天我在一只藏有印泥与笔记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张战前的合影,照片上移动的云彩遮去了一行翔实的日期,剩下的人奄奄一息。
仁慈的义父以身殉职,他在返回家园的途中,踩响了别人埋设在尼姑庵前的。
舅舅在地毯商和铁匠们共同策划的一次暗杀活动中突然下落不明。
笔记里的内容总是那样令人不胜凄凉。七个纵队的九千余名官兵撤退到黄村流域的源头时,北方的一场大风突然阻止了这次计划的进一步推行和实施。大风吹落了士兵们脸上古老的笑容和帽子,人的身体和一座座绿帆布的帐篷看上去都又歪又斜,大量的来之不易的军机情报和秘密消息在流域的上空像废纸一样飞舞飘扬,指挥官胯下的饥寒交迫的战马在风中团团打转,军营里凌乱的战车纷纷滚动着坠入水中,漫天的黄尘卷着沙粒和碎石使流域一带潮湿的空气在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飞起的大印敲响了军中造饭的铁锅,打落了机枪狙击手鼻梁上的近视限眼镜,军需官小便的尿水被风吹成一条弯曲如弓的弧线。
十几名东倒西歪的伙夫在支起的锅灶四周盲目地乱窜,突如其来的风沙使他们失去了往日里沉甸甸的米袋和部分必要的炊事器皿,伙夫们一瘸一拐的身影看上去忙忙碌碌而又无所事事。粮食和工具的丧失,使日常的炊事突然变得困难起来,失真起来。
大风吹跑了女眷们华丽的首饰和羊毛披风,披散的长发和飘舞的旗袍长裙使她们看上去形同一群长期生活在典籍和野史中的冤魂。
过河的那一天,他们手持着由伪总统签署的荣誉证和十字勋章.以及镶有绿呢的军刀,风中的河流宁静而萧条。
奖声灯影已无从追寻。
在《抚摸》的精神世界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死亡情结和末日恐惧,但小说深层却始终深切地关注着永恒和超越。“永恒”是小说世界中所有物象的共同意向维系。吕新显然因对永恒境界的近乎神秘的体悟而心迷神醉、魂牵梦萦。小说可以说正是作者精神漫游的产物,他的心理指向总是朝着久远的过去和遥远的空间倾斜、滑落,他漫游在整个人类历史乃至宇宙的极深处。漫游意味着超越,小说时空序列就在极远处的地平线上交相融合并彼此消解,从而构成了一个超越于日常观念时空之外的先验意念世界。
——吴义勤(文学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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