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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街七巷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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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亮轩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49544271

出版时间2013-11

装帧其他

开本16开

定价39元

货号9787549544271

上书时间2024-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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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青田街七巷六号》编著者亮轩。
【台北书展大奖得主最新作品】繁体版一印再印——追忆回不去的从前,记录日渐淡忘的老家。亮轩的“青田七六”,恰如鲁迅的三味书屋与百草园、萧红的呼兰河、林海音的城南旧事……【来不及的孺慕之思,说不尽的父子情仇】台湾著名作家亮轩回首一甲子的往事,父子、亲情、婚姻、纯真、叛逆、童年、孤独……人世沧桑,妙悟无穷。
【关于一栋老房子的小历史】一栋屋子的历史,跟大历史也没有什么两样,恩怨情仇,起落无常……青田七六的故事说不清也说不完……只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我们都是过客。
【复杂的痛苦,简单的快乐】一池睡莲、一棵凤凰木、一只乌龟,七只猫与两条狗,一台打字机,一个煤球炉,几席榻榻米,以至父子情仇……人的苦与万物的乐,都在这一处宅院不断地交错。

作者简介
亮轩,台湾地区名作家,本名马国光,祖籍辽宁金县,1942年10月10日生于重庆北碚,父亲为享誉靠前的地质学家马廷英先生。五岁到台湾地区,此后至成年一直生活在现已成为台北市古迹的青田街七巷六号。1980年代初赴美国获纽约市立大学传播学硕士,曾任电台、电视节目主持人、制作人等,连续于《联合报》、《中国时报》等各大报刊开辟专栏。三十余年间,著述不断,有《不是借题发挥》、《说亮话》、《2004/亮轩》、《江湖人物》、《假如人生像火车》等作品二十余部,曾获“中山文艺散文奖”、“吴鲁芹散文推荐奖”,笔下文字世界精彩绝伦。回忆录《飘零一家》(繁体版书名《坏孩子》)感动两岸读者,入围2011年台北书展大奖。
平生善烹调,喜翰墨,手不释卷,嗜读如狂。2012年开辟“亮轩书场”,践行其信念——“学习是一种狂喜,一种很很好的娱乐”。

目录
自序/屋中老少今何在,门外人车兀自流
故事一甲子
环境篇            
屋宇篇            
从足立仁到马廷英
门墙            
玄关            
客厅            
书房            
餐厅            
三席小屋
厨房            
外厨房    
浴室            
花房            
夏屋            
长廊            
女儿房            
两间榻榻米
厕所            
柜子            
宠物篇        
狗狗        
猫咪        
鹅            
鸡            
鱼鸟篇        
雁            
鹰            
麻雀        
鲤鱼        
吴郭鱼
乌龟
水母
虫虫篇
马蜂的大战
萤火虫        
壁虎        
蚂蚁        
蜘蛛        
蜻蜓        
蝉            
蝴蝶        
蜗牛        
今昔惊梦
附录/两部《窗外》,一片痴心

内容摘要
 《青田街七巷六号》编著者亮轩。
《青田街七巷六号》内容提要:复杂的痛苦,简
单的快乐,就是一生。这是一个庭院的历史,是昨日的世界,是回不去的故乡、回不去的童年。
如今已是古稀之年的亮轩,回到十多年来连经过都不忍的故居——“青田街七巷六号”——为游人导
览,一甲子的恩怨情仇排山倒海涌现,人情物趣的回忆起伏跌宕,于是开始每天清晨在父亲的书房、父亲的书桌上写作,以这座宅院为中心,前溯八九十年,由环境、建筑细部,一池睡莲、一棵凤凰木、一只乌龟,七只猫与两条狗,以至父子情仇,人的苦与万物的乐,都在这一处宅院不断地交错。情感染织记忆,承载的是来不及的孺慕之思,还有对生命的深深感恩。
【青田七六】——台北青田街上的一座庭院,日据时代由“台北帝国大学”(台湾大学前身)足立仁
教授于1931年建成,台湾光复后由参与接收台大的马廷英教授购得,成为作家亮轩(马廷英长子)儿时的家园。当年比邻而居的多有飘零台湾的要人巨擘,如
于右任、陈果夫、甲骨学大家董作宾、台大校长陆志鸿、史学家沈刚伯、“中央日报”社长阮毅成……这里曾有过往来皆鸿儒的时代,《巨流河》作者齐邦媛年少时曾寄居于此,这里曾是琼瑶处女作《窗外》的电影场景地,更是马氏父子温情与仇怨上演的舞台,是困窘、破碎的一家人的栖身之处。现在这里成为“青田七六”,因是享誉国际的地质学家马廷英先生故居而被定为“古迹”,2011年获台北“老屋新生大奖”金奖。
我如今看这一座院落,总是容易看到已经不见了的那一部分,好像历史陈迹中的相关故事,又如没有了的树木与动物,当然还有许多许多不再住在这里,甚至于不再留在这个世界上的长辈。无论识与不识,此屋中多年来来往往、终至飘然而去者,比施施然的来者为多。我五岁来台便住进此屋,六十余年之后,成为此屋的见证,但如今也已皓发盈巅,老态龙钟了。“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亮轩“我有点像英格玛·伯格曼(电影)里面的那种飘荡着、永远不离开自己住宅的魂魄。我很高兴,我活着的时候,就可以开始做魂魄。”

精彩内容
 在我们家养过的猫儿当中,最让人难忘的,是一
只纯白的公猫。
因为猫儿常常养着许多只,也就懒得给它们取名字,一般都叫黑咪咪花咪咪卷尾巴咪小肥咪咪等等,很随兴地叫。这一只,小时候的名字就是小白咪,后来就叫成大白咪咪。
公猫跟母猫的习惯不同,母猫可以一直在家安安分分,公猫就爱出门,每天早出晚归,习以为常。日式房屋四通八达,随它们进进出出。墙头上常常看得到我们家还是别人家的猫儿来来往往,惹得院子里的狗儿也骚动着狂吠不已。
这一只白咪咪似乎雄性习性格外的强,其他的公猫早出晚归,它则一出门两三天,甚至于一个星期。
起先我们怕它失踪,因为失踪意味着可能遭遇不测,后来渐渐也习惯了它的流浪汉风格。反正它一定会回来,只是出门越久,回来就越肮脏,有的时候,好像刚刚从烟囱里钻出来也似。这也许是事实,因为那还是在烧生煤的时代,家家都有烟囱,冬天的时候,靠近烟囱特别的暖和,它也许就窝在那儿睡觉。母猫则偎着烧饭的炉子打盹,毛都烤得焦黄了还不知道,可见它们睡得有多么深沉。
这只白猫出门的时间越来越长,渐渐地好像忘了青田街七巷六号是它的家,好几个星期也不回来,我们就以为有人养了它,我们都是朝好的方向想,不愿它真的有什么不幸。
它真的也没事,我们放学回来,常常彼此报告在什么地方又见到了它。有的时候在潮州街的一家屋檐底下,有的时候在永康街的墙头,要不就在金华街,甚至于过了和平东路,到了泰顺街、温州街。最远的地方可能是师大后面的浦城街。偶尔它也会回来,但只是回来一下下,吃几口家里母猫的小鱼拌饭,吃好了连嘴都不抹就走。妙的是,母猫见到它回家找饭吃,也都退到一两步远,安静温柔地请它吃个够。它有点像是个人类中的流浪汉,回家来只是饿了还是要点钱,猫不用钱,吃饱了,马上离开,继续浪迹天涯。
就这么样地过了好多年,我们也见怪不怪。很确定的是,大白咪咪不属于任何的一家。它没有主人,它也不想要主人。猫性原本就很君临天下唯我独尊,我们的这一只大白咪咪可把雄猫的习性发挥到了极致。它总是不胖不瘦,身手敏捷。我们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它都在大安区的和平东路两侧出没,它依然会偶尔归来,吃吃我们家猫的食物。我们发现了它回家了,都很高兴,仿佛瑞气盈门,那个高兴,还怀着敬重。
所以,只要它回到了我们的厨房洗涤台底下,我们家人就小声地彼此报告好消息,因为它不会常常回来的。我们也希望它能够长久地留下来,无奈一年一
年过去,它也没死,也不回家。显然的它没有固定的家,要是有家,它早就不会让我们再见到它了。它的家还是青田街七巷六号。一个漂泊的浪子,也不是没有家,它唯一的户口就在青田街七巷六号,只差没有登记。
这只大白咪咪在东大安区留下不少风流的结晶,包括我们家的母猫在内,时不时地生下小白猫,一眼
就看出是它的种子。于是乎,附近常常出现小白猫,那我们就更放心了,因为这些小白猫就是它的身体还很健康的证据。
至少在上大学之前,它还是可以让我们偶尔发现在这里在那里,时而干净一点时而肮脏一点,时而坐时而卧时而纵跳时而行走屋脊,化身无数,神出鬼没,我们叫唤它,它是不怎么搭理的。
随着岁月流逝,它回家的次数居然渐渐多了。这只猫很沉默,回来也不叫唤,只顾先吃上家猫礼让的那一顿。原本总是吃饱了就从窗台上一纵而逝,后来,就会闭目休息片刻。我们大多不敢打扰它,大家彼
此提醒不要惊动了它,就随它去了。母猫嘛总是守着
它,却依然蹲在离它两三步的地方,它似乎是个神圣本尊,身边自然而然地会净空一圈圣地,大家自然地不会随便靠近。
大白咪咪后来就不怎么离开家了,我们都好高兴,浪子终于愿意回家,再也不想流浪了。然而它跟谁
都不亲近,好像心灵依然流浪在远方。谁要是抱抱它,不一会儿它就跳开。
它整天地睡呀睡。但是睡觉的地方都是它能找到的最高点,在各个柜顶、在各人的书桌上、在窗台上,它总是不太肯在地上打坐。
我们也随它去。
有一天,我给它吃小鱼拌饭,那个年头从来没有听过所谓的猫食,没有人见过今天最普遍的,在所有的超市都买得到的花花绿绿的,干干的一粒粒的猫食
,猫就是吃人吃剩的,要不就是小鱼干拌饭。大白咪咪慢慢吞吞地低着头,细嚼慢咽,我在一旁安静地守着它,想着它的一生是那么样的神秘,只有它自己知道它是怎么样地过了一生,不觉更加珍惜与这一只猫的缘分。
它已经沉默得很久了,上一次叫唤是在什么时候啊?我是几岁的时候就认识它啊?就在这么看着它,想着它的种种之际,突然之间只听得一声大叫,接着
张开了嘴,用爪子搔着嘴角,我把它的嘴打开来一看,可真不得了!原来它所有的牙都没有了,是一根小鱼的小刺扎到了它的牙床,痛到它受不了。
从此之后,它只能吃流质的食物,我们仔细检查要拌在稀饭里的每一片鱼肉,要不就让它喝牛奶。大白咪咪真的老了,它已不再登高俯瞰,只是在屋里地板的一角还是桌底、柜底打盹。身子也渐渐消瘦,但是依然不出声,除了先前的那一声惊叫。
那个安静而又炎热的午后,大白咪咪坐在玄关地板边缘的正当中,玄关的门两边大开,它望着外面的大门,因为外面比较亮,从背后望去,它就成了一个圆圆的剪影,身体轮廓的切线黑白分明,映照着前院大门边烘烘然红着一树的灯笼花,还有沿着墙根盛开
的火艳扶桑。时间好像已经静止了,整个世界只余下它,这一只老白猫的影子,以及永远也不会消退的盛夏的阳光。它纹风不动如塑像,我就轻轻地靠近,更靠近,非常靠近……它闭着眼睛,我悄悄地摸摸它,这才发现,它已经咽了气。
它从此成了我心目中的猫神。
青田街七巷六号最后的过客,是我继母小野女士所生的弟弟妹妹三人。父亲、继母,都已经去世若干年,而我也没有照应他们,我们家人丁祚薄,他们过得很孤单。一直到最后,台大请他们一一搬出去,好把房屋空出来的时候,在那处残破的院落里,依然养着七只猫一只狗。有两只猫一只狗,现在还是跟远在玫瑰中国城的两位妹妹同住,有一只猫儿跟弟弟东光在一起,另外的四只猫,也都分别有了安顿。七猫一
狗,居然还一一健在,只是它们的家已经分开,也再不可能聚成一家了。
我的人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起落,但是,依然觉得有过不少神奇的遭遇,有的是跟人,有的是跟动物还是昆虫还是植物。人生的奇迹无限,大白咪咪,就是我心目中的一尊神,在它的面前,我很渺小。
去年的冬天,我把我今生养的最后一只猫送去了动物医院,是在医生三次建议安乐死之后,它活了二十二岁,此后我就再也不养猫了。那种带着它去动物医院安乐死的痛苦,至今想来依然无法消解。我不愿意全家都承受如此之痛,便一个人抱住已经成了纸片儿一般薄、连路都无法走的咪咪去医院。我到今天还在后悔当时没有想起为它买一把花。离开它之后,我在冷雨中走了一个多小时,分不清泪水跟雨水,却怕回到二十二年来一直有它存在的屋子。
我们家再也不会有猫有狗了,就像姊姊说的一样,怕再也活不过我们钟爱的纯真的动物,让它们在乏人照料下受苦。
P195-P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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