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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霏霏著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06362962
出版时间2011-09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8元
货号7510002
上书时间2024-12-20
第九章 蓦然回首
与“白西装”在维多利亚港湾饭店有惊无险的偶遇,带出了这么一段献诗送花的插曲,这插曲就成了三姨这些日子琢磨不清的事儿。三姨实在弄不懂,那个白衣阔少凭什么白白地请他们全家吃了一顿全城最贵的“皇家一号”呢?重要的是留给菊香的那几句诗,所表达出的情意清清楚楚。可是,为什么他偏偏不留名不留姓,让人猜不到他的用意呢?难道就像丈夫说的,他是觉得歉意,顺便送个人情而已?这个青年是何方神圣呢?三姨在这件事上耿耿于怀,甚至还和三姨夫商量是不是再去一趟维多利亚港湾饭店打听打听,说不定能再碰到他,也好把那顿饭钱给他。这位白衣阔少给三姨留下了极好的印象,三姨认定,这个后生出身不凡,品貌上乘,完全是她希望菊香找的标准夫婿。
三姨说:“凡事都有个缘分,那天巧遇这后生一定是上天赐给菊香的缘分,不然哪来的那么凑巧,遇到一位这么般配的人,况且明明他也倾心菊香呀!”
菊香反对三姨让姨夫再去维多利亚港湾饭店打听那个“白西装”。她认为大可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上,那不过是一个陌生人送了一束花,夹了一首诗,请吃了一顿饭而已。这种送送花写首诗,在菊香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是俗不可耐的事,实在无需大惊小怪。类似的事情菊香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菊香有菊香的原则,越是因她的美貌穷追不舍的人,她越是不屑一顾。就拿白衣阔少送花留诗来说,在菊香看来,“这仅仅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在用别人的尊严取悦他们自己罢了。辛弃疾那首伟大的词,他也配拿来随意挥洒?这个人,不留名不留姓还算他识相!”
但三姨有三姨的见解。她不认为那个白西装后生是一个没教养或者玩世不恭的少爷,他的彬彬有礼反倒让三姨挺看重。在这件事上,三姨怎么能说服菊香呢!三姨哪里知道菊香心里早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这个夏天似乎过得很快,姹紫更迭嫣红,不知不觉,大地悄然披上了秋色。这年,菊香已步入了二十岁。刚过去的暑假也意味着她在哈尔滨的生活过去了两年时间。两年来,她的学习有了长进,还让她收获了爱情。原本娴静少言的她,近来变得怡眉悦色,满脸都是遮不住的彩霞。三姨见状自然好奇,为此旁敲侧击追问了多次。但菊香都是遮遮掩掩,闪烁其词,并没把她的恋情说出来。三姨毕竟是过来人,自然心中犯疑。其实,三姨不是怕菊香谈恋爱,反而怕她不谈恋爱耽误了她的美貌和青春。三姨的意思很清楚:菊香来到哈尔滨,除了让她在荷花艺校圆了学习的心愿,还要让她找一个家境殷实、品貌上乘的丈夫。当然,最好是富家名门的青年才俊,不然就亏了菊香的天姿国色。所以三姨才把那个白西装青年视为和她外甥女的良缘。可惜,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个令人空欢喜的巧合,有缘无分的小插曲罢了。
菊香尽量收拾起放飞的心情,因为再开学,就是她在荷花艺校最后一年的学习了。她努力提醒自己:就是恋爱了,也要好好地认真学习。
这晚,菊香躺在床上,心如青蛾游飞,禁不住回想着今天与赫山幽会时的情景……
她在他宽大的臂膀中沐浴着芊芊浓情;她在他滚烫的唇下香软如醉。他以款款细语诉说衷肠,像潮汐浮游、热浪翻腾;他沉函忧郁久久地凝视,让她情不自禁兰心荡漾……
不知为什么,菊香就是会为赫山眼中的一股忧郁而着迷,那种犹豫里就像蕴藏了神秘的魔力,把她吸入其中,牵魂梦萦。她回味着赫山身上温暖的气息,他男人的力量让她体会了小鸟依人的幸福感。菊香看着赫山买给她的那些漂亮的礼物:头饰、耳环、钱包和胭脂…… 她心里美滋滋的,一个劲儿地笑。她自言自语地说:“这些就是我和他爱情的信物。”
菊香和赫山的情是在瞬间迸发出的火花,爱火越烧越旺,菊香完全沉浸于其中。她为自己能和梦想中的白马王子真正地相拥相爱感到无比的幸福。此刻的她犹如梦幻,还停留在初恋的甜蜜之中。至于和赫山的将来,菊香并没来得及多想。
可是,终于有一天,菊香感到了一丝隐隐的不适。她越是爱赫山,就越是难舍难分,每每幽会结束,总是有些惆怅。偶尔她也会想:“地老天长的爱情是什么呢?是与爱人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吗?自己和赫山这样相爱,最终不就是要嫁给他做他妻子才能厮守一辈子吗?嫁给赫山做他的二姨太?”想到这儿,她不免又联想到赫山回到家与他的太太和孩子共享天伦之乐的情景。于是,一阵孤独感袭进她的心里。无疑,她和赫山最后的结果,就是给他做姨太太,否则还谈何长相厮守呢?然而,要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块儿生活,共同拥有自己的爱人,她觉得很迷惑。她的迷惑是对爱情意义的定格,即,爱情意味着结婚,结婚意味着爱情。看来她不能无视这个“爱情终极”说。或许,她真的要有嫁为人夫的思想准备了。不过,她和赫山都好了半年多,赫山从来没有对她谈到要娶她的事。而且继续要求她瞒着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父母、三姨和好朋友们。他对她说:“爱情只属于我们两个人,先把它放在贝壳里隐蔽一段时间。”他还说持守秘密是对他们爱情的保护,他不想让爱受到任何干扰,更不想让任何人干扰阻碍他和她厮守绵长的关系。
至于他们的恋情需要隐藏多久,菊香没有问过赫山。静下来的时候,她会为自己偷偷摸摸的行为感到有些沮丧。而且,她防备的都是最爱的家人,这让她感到愧疚和不安。赫山看出菊香对隐瞒恋情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说服她,让她理解。菊香爱赫山,自然接受赫山的要求。实际上,爱情在菊香的心里是光明正大的,她是一个画家,唯一能让她把爱情表达出来的方式,只有画画了。
赫家大少爷赫山,自从在熙松园再次偶遇菊香之后,就再也无法忘怀这个美艳的女子。他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不能释怀。其实,赫山对女人从来都不曾心猿意马,他对爱情是陌生的。他从小到大的人生路途,一切的儿女情长都被压制到极限。他一直是在严格的家族宗规中管教长大。他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要在家族利益之下权衡定夺。他凡事都不能独断独行,因为他要处处维护家族的声誉利益。所以,他心里时刻都警醒着,什么样的人可以交往,什么样的东西不能碰。
赫山明知他与菊香的关系不会有什么结果,要娶她一定会受到家族的阻挠。赫氏家族从来没有娶或嫁普通外族人的先例,更何况菊香这样一个外来的女子呢?赫山不能自拔地爱上了菊香,是因为她的美貌震撼到了他的骨髓里。他就像一条久旱的河床喝到了清泉一样,她让他享受了温柔乡里的爱情滋味。半年过去了,赫山也渐生忧虑,他和菊香能持续到何日?他不能没有菊香,因为他爱她,他在她身上第一次体会到一个男人应有的激情,这种感觉让他全身上下都有生命重新复苏的感觉。那一刻他才知道,男人不能丢弃情欲,没有这个还叫什么人生?他必须想出一个两全的办法,既要拥有菊香,又不会让家族威胁到他的地位。
赫山必须先把菊香藏在一个厚厚的堡垒中,等待有朝一日他得了权势。既然在熙松园他还不能独断独行,那现在也不能轻举妄动。他知道娶妻在赫家是大事,娶二房同样他也做不了主,娶一个汉族女子更会遭到阻止。当年他父亲娶蓝姨进门,就因为蓝姨不是纯正血统的满人,让父亲费尽了周折。好在蓝姨的家父有地位,总算还有撑腰的筹码。
此前,在赫山二十五年人生中,他还不曾有过钟情的女人。其实,他也不能随意地钟情,因为爱了也未必能娶回来。他娶谁不娶谁都得由家族“公事公办”。他现在的福晋关淑娥,从订亲到娶进家门总共见了不到三面。赫山和她之间除了必须履行传宗接代的义务之外,毫无感情可言,更别提如胶似漆的厮守了。他和关淑娥几乎没有话说,两个人只是睡在一间屋子里罢了。自打关淑娥生了第一胎女儿之后,赫山就更厌烦那种没有一点情趣的日子。他经常借口公司事务繁忙,每日晚归甚至不归。他大多时间除了工作,就是去自己的驯马场骑马。在家里,赫山没有谈得来的人,偶尔和赫嫣还能聊一聊外面的事情。
关淑娥的娘家是哈埠呼兰县城首屈一指的大户,她父亲关占海在当地雄霸一方。二十年前他们赫关两家就结下了联盟。关家在木材和粮食两块产业上,都是赫家坚实的后盾。没有关占海的鼎力协助,赫德吉想要在这个行业里立于不败之地是很难的。哈尔滨毕竟是各方列强称霸之地,日本人更把哈尔滨的粮食、矿产、木材等资源变本加厉地控制起来。赫德吉当然知道利弊关系,他不能失去像关占海这样的实力人物,所以,与关占海唯一最可靠的利益维护就是联姻。
关淑娥在关家八个孩子里排行老四,女孩中的长女。她有三个哥哥,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关淑娥身材瘦高,单眼皮高鼻梁,薄薄的嘴唇,皮肤白皙但缺少血色,总体来看她还算清秀。关淑娥虽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可只读了三年私塾,这一点文化也够她平日读些才子佳人打发闺中时光。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关淑娥觉得能嫁给赫山,是她的命好,她太知足了。赫山又英俊又有文化,她越想越觉得老天爷厚待她。所以自打嫁进赫家,她三从四德样样都做得得体周到。就算赫山很少和她说话,她觉得那是文化高的人特有的矜持。只可惜,关淑娥把她丈夫的文化看得太高,才使她和她男人的距离越来越无法逾越。
赫嫣和萧芒来找菊香,告诉她谢里夫要随家人离开中国,去澳大利亚定居了。为此,萧芒提议这个周末为谢里夫办一个欢送会。
自放暑假以来,菊香也有一阵子没和赫嫣、萧芒见面了,今天他俩来家里看她,她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两个女孩子见了面亲热地拥抱,问东问西。赫嫣拉近菊香上下打量着她,忍不住假装生气地问菊香:“菊香,这个暑假你成天都待在家里干吗呀?打电话叫你出来和大家玩玩,你说有事忙不开。喂!你可不要告诉我,你都是在家苦练功夫、废寝忘食地画画吧!啊?”
赫嫣边说,边看着站在一旁的萧芒,然后撇了撇厚厚的嘴唇,把圆圆的脸蛋往右边一歪,盯着菊香继续说:“菊香,快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家谈男朋友啦?所以你就忘了我们这些死党了?所以你就重色轻友了,对不对?”
菊香掩盖不住自己的喜悦,她真有点憋不住,几乎要告诉她的两个好朋友:她恋爱了!不过,赫山的嘱咐她不能不顾,无奈之下她忍住了激动,收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实情。她按住自己的心花怒放,口是心非地说:“亲爱的,哪来的恋爱啊,更谈何重色亲友?我只不过是抓紧时间画了一些以前曾经想画的题材,趁着放假有些时间了,就赶着画出来了。哎哟,我的尔玛格格,别生气了,我忘记谁,岂敢忘记你呢?嘻嘻嘻……”
菊香真的没有虚妄而言,她的确利用暑假在家画了一些画。在她不和情人幽会的时候,为了排解相思,只好在家里画画了。赫嫣听了菊香的回答,圆鼓鼓的脸蛋才有了满意的微笑,她说:“这还差不多,菊香,我可是天天都念着你呢,不信,你问萧芒。”
“哦?啊,是啊,在尔玛格格的心里呢,菊香小姐就是那个‘对月当空’的北斗,见不着你时,她就云雾迷蒙,头昏眼暗的喽!”萧芒双手插在西装裤带上,表情释然,随意附和着赫嫣。
“你说谁云雾迷蒙啊!你看不到菊香才迷蒙了呢!是谁没事总叨念着菊香怎样了,咱们去看看菊香吧!这都是谁说的呀!”赫嫣瞪着细长的眼睛愤愤不平地冲萧芒嚷嚷着。
菊香听了这话,心中颇为感动,她知道他们俩都很关心她,是她真正的知心好友。她张开双臂搂住赫嫣亲昵地说:“赫嫣,你们俩啊,就是一对儿欢喜冤家。好了好了,别为我拌嘴了,我以后啊,有事没事都会去看你们的,可以了吧?不过,我前一阵除了画画,还在姨夫的店里帮帮忙,所以就没有去看你们俩,再次特别向二位致歉了。”说着菊香笑眯眯地在他俩面前来了一个致歉礼。
“你怎么还要去你姨夫店里帮忙呢?他店里难道没有伙计吗?”萧芒有些不解地问。
“哦,是我顺便想学一学服饰设计,以后学校毕业了,可能会在姨夫的店里做些事。”
“什么?菊香,你离毕业还有一年呢,现在就想着工作的事了?”赫嫣也不解地问。
“赫嫣,我哪里是你呀!你贵为格格,一辈子不需为生计担忧。我可不行,我在荷花艺校读书,三姨为我花费了许多,我不能没有感恩和回报的。所以毕业后,我要帮帮家里,也算学以致用吧。”菊香顺手拿了一些自己画的时装画,给赫嫣和萧芒看。
“嗯,画时装设计对你来说,着实是雕虫小技。我还是认为,油画才是你的正业,绝不可轻易弃之。”萧芒语气认真地对菊香说。
“要我说啊,你三姨家也不会真的需要你帮忙吧?你画画很有天分,就像萧芒说的,不要工作了,好好画画吧。”赫嫣上情下达地接过话来说。
“帮衬三姨家,并不会耽误我画画的,也许还会相得益彰呢。”
“这些都是俗人杂世的所谓时尚,你看看,就是一些皮草大衣、披肩啊什么的,这对你来说,谈何进步?很容易影响纯粹的艺术创作。”萧芒仍然不愿苟同地辩道。
“好了,好了,菊香自有她的人生选择,现在争执这些还为时过早。不过,菊香,咱们十多天没见,看到你画的画,都是些成双成对的鸳鸯美凤,告诉我,你遇到什么喜事了吧?萧芒,你看菊香脸上桃花四溢,光彩照人的,她肯定有事瞒着咱俩呢!”
赫嫣打进了菊香家的门,就时不时用诡秘兮兮的眼神盯着菊香看。别看赫嫣平时性格大大咧咧,可是她确有机灵敏感的另一面。女孩子对情事都具有天生的嗅觉,更何况菊香是被初恋所滋润呢。
萧芒听赫嫣一说,也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表情,开始上下打量菊香,然后摇头晃脑地说:“女子实为情而浮绕轻灵啊!且看,阵阵春红温香袭来;回身举步,忽见伊人琼姿花貌,恰似柳摇花啼、笑润初妍,翩若轻云出岫来……”萧芒诗意大兴抒发了起来。他顿了顿,又接着对菊香调侃道:“你快如实招来,可是芳心绣幕出海潮,倚栏游径意思君啊?”
“哈哈,太过瘾了!哈哈哈……”赫嫣听后拍手大笑了起来。
菊香红着脸,使劲摇头,想不到这俩人又把话题转到她尴尬的事上来了。菊香无可奈何,不知怎样才能挡住他俩的质问。不过,“萧文豪”果然厉害,竟然让他看出了自己的私密来。
一个坠入爱河的女孩,就连画的画都充满了怀春秀色,岂能不让人一瞥便知呢?再瞧那画页里尽是鸳鸯美凤、绿柳翠菊;远山近水之间,哪一处不是楚云湘雨、温情绵长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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