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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必锟 著
出版社人民教育出版社
ISBN9787107258107
出版时间2016-09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2元
货号24143007
上书时间2024-12-05
本书是著名语文教师张必锟关于语文教育方论著及诗文创作的结集。
全书主体分为三部分:
“教材教法编”是作者关于教学方法的论述和编写教材经验的总结,主要是文言文的教法改革和教材修订,兼及作文教学等问题。
“教学实践编”是收录了十余篇具体课文的教学设想、备课札记、教学实录等,仍以文言文为主,如《寡人之于国也》《出师表》《陈情表》《五柳先生传》《滕王阁序》《师说》《岳阳楼记》《赤壁赋》等,也包括鲁迅《阿Q正传》《药》、郑振铎《猫》、高尔基《海燕》等现代作品,此外还有一些学生作文评改。
“诗文创作编”主要是作者在教学之余所写的读后感、散文、杂文、诗歌等,既是练笔,也是对学生的良好示范。
张必锟(1927—2017),1952年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曾先后在中学任教三十多年,长于文言文教学,多采用诵读教学法。参与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小学、中师、幼师教材编写二十多年,著述颇丰。编写教材、教参200多万字;在报刊上发表的论文和与人合作编写的教辅读物约200多万字。
本书是著名语文教师张必锟关于语文教育方论著及诗文创作的结集。
全书主体分为三部分:
“教材教法编”是作者关于教学方法的论述和编写教材经验的总结,主要是文言文的教法改革和教材修订,兼及作文教学等问题。
“教学实践编”是收录了十余篇具体课文的教学设想、备课札记、教学实录等,仍以文言文为主,如《寡人之于国也》《出师表》《陈情表》《五柳先生传》《滕王阁序》《师说》《岳阳楼记》《赤壁赋》等,也包括鲁迅《阿Q正传》《药》、郑振铎《猫》、高尔基《海燕》等现代作品,此外还有一些学生作文评改。
“诗文创作编”主要是作者在教学之余所写的读后感、散文、杂文、诗歌等,既是练笔,也是对学生的良好示范。
张必锟(1927—2017),1952年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曾先后在中学任教三十多年,长于文言文教学,多采用诵读教学法。参与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小学、中师、幼师教材编写二十多年,著述颇丰。编写教材、教参200多万字;在报刊上发表的论文和与人合作编写的教辅读物约200多万字。
《我教语文》序
顾之川
张必锟先生的《我教语文》即将由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这是一件非常值得庆贺的事情,也是语文圈同仁期盼已久的,他早该出版这样一部专著了。必锟先生命我作序,开始我还有些为难,继而想到他生于1927年,属兔,今年是他的“米寿”。我以此文作为给他的寿礼,岂不更好?这么一想,我也就乐于从命了。
我1994年7月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获博士学位后,到人民教育出版社中语室工作,很快就赶上*修订高中教学大纲,人教社启动编写高中语文教材。在报到后不久的一次教材统稿会上,我就认识了必锟先生。据张定远先生说,1981年他主持编写人教版初中语文实验课本《阅读》时,邀请几位有经验的语文名师参加,必锟先生就是其中之一。如此算来,他为人教社工作已经十多年了。每当我们讨论教材、商量编务时,不管大会小会,社内社外,北京外地,总少不了他,可以说是他“不领工资的编辑”。因为那时他刚退休,时间有保证,而且身体朗健,几乎是招之即来,有求必应。有时就在编辑室和我们一起吃盒饭。那时写稿子,年轻人已用上电脑,他还是手写在人教社特制的大稿纸上,一笔一画,工整规范。凡有所引用,都剪下贴好,真正能做到“齐、清、定”。有一次临走时,他从土色布袋中掏出一个空胶水瓶,要倒一些胶水,说回去贴稿子用。我对他的勤俭敬业表示敬意,常常给他多装些稿纸胶水。在当年参与人教社语文教材编写的几位社外前辈中,他跟我交往*多。
必锟先生是湖南辰溪人,他的名片上印着“五溪布衣张必锟”,低调而典雅,想来源于李白“闻道龙标过五溪”或杜甫“五溪衣服共云山”的诗句吧?他有一个教师家庭,父亲、他本人和大妹必琴都是语文教师,母亲虽毕业于桃源女子师范学校,但因受累于家务,未能当上教师。他中学六年上的是教会学校。1946年他同时考上中大(今南京大学)外语系、复旦新闻系、北大教育系。先在复旦读了两个月,但当教师的愿望终于使他离沪北上,在北京大学,前三年读教育系,后三年转读中文系。毕业后,先后任教于北京大学附设工农速成中学、中南海业余中学(兼职)、女五中、北京一四〇中学、北京一三三中学(现已并入六十六中)等校。在人教社,他工作勤奋,所编教材、教参累计二百余万字,所以公认他是人教社“不领工资”的编辑、中语室的“功臣”。周正逵先生曾说,那些年“人教社中语室的每一套教材,都流过必锟兄的汗水”。
必锟先生个头不高,面庞清癯,眼睛不大,却十分有神。说话语速较慢,时或期期艾艾,属于“讷于言而敏于行”的一类,但一板一眼,不烦辞废。接触既久,方知他在私塾读过《论语》《孟子》《诗经》。说起课文中的篇目,《论语》多少字,《师说》多少字,《过秦论》多少字,他总是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常自谦没有多大本事,就是从小注意背诵。大约强记了一千多首诗词和近百篇文章,比如李白的诗歌近千首,他只记住了一百来首;杜甫的诗歌一千四百多首,也只会背诵二百来首;苏、辛词各记得二十余首。正是有了这样的积累,所以他讲古诗文基本上不用看书;凡要求学生背诵的,他都背给他们听,把背诵视为引导学生进入古诗文境界的一个重要手段。
记得1997年冬,我们借高中教材在南昌统稿之机,召开高中新教材研讨会,请必锟先生在南昌铁一中借班上课,讲《五柳先生传》。课前他先唱了一首江西民歌,让学生感到亲切,课堂气氛也显得轻松。接着便吟诵课文,然后让学生模仿他的声调朗读,边读边看注释,不懂的字句可以相互研讨,解决不了的,他再加以点拨。不到40分钟,学生不仅理解了课文内容,而且都能当堂背诵。这堂课,教师举重若轻,别开生面,给与会教师留下深刻印象。课将毕,他想到滕王阁就在铁一中附近,于是又摇头晃脑、声情并茂地背诵起王勃的《滕王阁序》,居然一字不落。背诵结束,下课铃响,教室里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必锟先生英语底子较好,后来又自学过俄语。他认为外语对语文教学很有用,讲语法修辞,可以拿来作比较;讲外国作品,读读原文,体会就会更深些。他曾试译过苏联中学的《文学教学大纲》,还把巴甫雷什中学(苏霍姆林斯基任校长兼语文教师)学生的练笔习作译成中文读给学生听;能用俄语背诵高尔基的《海燕》,用英语背诵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说》。晚年常读英文小说以自娱。喜诗词,每有兴会,即以诗词纪游写意。
有一次,我陪齐冲天先生(原郑州大学教授,语言学界有“王力四大金刚之一”的说法)到位于万明路的张府拜望。齐先生是必锟先生北大中文系老同学,曾接替必锟先生当过中文系常务(即系会主席)。寒暄过后,必锟先生拿出珍藏多年的美酒共饮。宾主尽欢,其乐融融。饮酒中间,他忽然站起来说:“古人钟鸣鼎食,我不会击钟,就弹一曲钢琴吧!”于是坐到钢琴边,先弹奏贝多芬的《献给爱丽思》,又弹了肖邦的《小狗圆舞曲》,为这次见面增添了欢乐色彩,给我们留下很深的印象。
必锟先生酷爱音乐,不仅经常“独乐乐”,而且更爱“与人乐乐”。我听说有这么两件趣事:*件,人教社初中实验教材编写小组统稿时,住在松公府(原北大理学院旧址)西小院。晚饭后,他们常开“音乐会”。张建华先生(郑州教育学院)拉手风琴,必锟先生拉小提琴,章熊先生(北大附中)引吭高歌,有时会引来一群孩子围观,不时拍手叫好。第二件,1984年8月人教社在兰州召开新教材培训会,他和章熊、张建华都去了。会后参观刘家峡水电站,那是个阴天,他们几个爱音乐的老朋友聚在一起,加上辽宁鞍山特级教师欧阳代娜(著名作家欧阳山之女)也是个“音乐迷”,便“老夫聊发少年狂”,一路唱着他们青春时代的歌曲,如《大路歌》《热血歌》《毕业歌》等,一曲接一曲,唱个没完,同车的年轻人都静静地听着。车快到刘家峡时,太阳突然从云中冒出,这时全车不分老少一同唱起《白毛女》里的“太阳——出来了——”。人们在愉快的歌声中下了车。
必锟先生又热爱写作,除了给报刊写文章外,还以写作的方式为公众服务。1984年北京广外滨河公园建成,他起草建园记,经市政府领导略作修改,刻了石碑,被誉为现代版的《岳阳楼记》。北京大观园落成,他应邀撰《北京大观园记》,已故张厚感先生曾作《有赠》纪其事:“燕园却忆柳如丝,酒醉万明话旧时。赫赫观园碑有记,二爷再见食胭脂。”
必锟先生从事中学语文教学,编语文教材,研究语文教育,勤勉治学,脚踏实地,是名副其实的学者型教师。收在这部《我教语文》里的,就是他大半生心血智慧的结晶。书中大多是有关古诗文教学方面的,也有作文和现代文教学方面的。他的许多观点都深得同行推重,比如,学文言非诵读不可,只有诵读才是培养语感的正确途径;语文教师不但应成为本行当的专家,还应当成为博学多识的杂家,等等。至于书中其他内容,如教学设计、古代文化常识、文章评改以及诗词作品等,相信读者自能体会,借鉴吸收,就不需要我在这儿饶舌了。
冯友兰88岁那年曾给同龄好友金岳霖写过两句话:“何止于米,相期以茶。”作为晚辈,我也衷心期待着必锟先生的“白寿”乃至“茶寿”,愿以此文为证!
2015年8月5日
师兄张必锟
张厚感
必锟,湘西辰溪张氏,名片上没有头衔,只写“五溪布衣”(五溪,指湘西的辰溪等五条溪水)。祖上曾阔过。其高祖母因贞洁而闻名,而立牌坊,清皇上赐良田千亩。曾祖父是异姓养子,随族中改姓张。以后三代人入北京大学,张家成了书香门第。
二十年一代人,十年一代师。必锟40年代末就读于北大中文系,50年代初毕业;我50年代末步其后尘,60年代初毕业。对我来说,他当是师长辈人物。
必锟做派谦和,不事张扬,才高而勤勉,乐于提携后学。他多才多艺,酷爱音乐,弹得一手好钢琴,儒雅之风可掬。我们之间有北大情结,有德先生赛先生维系,相知殊深。亲善如手足,家事国事都可深谈,不遮拦,不闪转,毫无戒备之心。有很多时候,我们几乎朝夕相处,研讨语文教材,谈读书,论诗文,聊北大情事,投契之至。他率真,我任性,他口讷而善于铺排,我嘴快而思维跳跃,可是神侃起来,却相得益彰,忘乎所以,其情也切切,其乐也融融,共同营造一道人生风景线。迅翁有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我当珍惜与必锟这份亦兄亦友的情谊。
必锟先生是学者型的语文教师。在全国同行中,就道德文章来说,如果不脱俗而排座次,虽然说不准他的编号应属第几,但总够靠前的吧。其实绩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教学,二是教材,三是著述。我力疏才薄,要对此做出全面系统的分析评价,怕扛不动。就后两者说,十多年来,他参与“人教版”多套中学语文教材的编写,数量之多质量之高,对语文教材建设和改革所做出的贡献,于同仁中颇有口碑。他关于语文教学的著述,无论是本本还是单篇,都很扎实,不人云亦云,多有见地,语言表达堪称上乘。至于*个方面,即教学成就,却很难用一个什么“教学体系”加以概括,也找不出几条什么“教学程式”来,然而,其中却又有许多宝贵经验值得借鉴和学习。
教师要有一桶水,才能给学生一杯水。因此,要有这样一种意识,业务基础是*位的,教学方法是第二位的。为了事业而多读书,练就扎实、深厚的基本功,是语文教师的首要任务。作为语文教师,不但应当成为本行当的专家,还应当成为博学多识的杂家,养成和保持博览群书的兴趣与不断进取的精神。必锟先生读书背书之多,写文章之勤,语文功底之深厚,知识之丰富,令同行刮目。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套中学语文教材就像一部小百科全书。教语文不能只就事论事,就文论文,要站得高,考虑长远,全面深入把握教材的内涵和精髓,开拓视野,培养情趣。必锟先生不满足于手执一本教科书,一本教学参考书;备课时往往参照中外文资料,教学中常常对比同类文章,创造性地再现和丰富教学内容;注意联系文化背景和现实生活,发挥语文课以情动人、以理服人的魅力,引导学生在人文氛围中掌握语文工具。其高屋建瓴的教学态势,多得同行好评。
教学既是科学又是艺术,二者浑然一体,密不可分。必锟先生炉火纯青的教学艺术,其科学性也在其中了。他长于文言文教学,多采用诵读教学方法。听过他教韩愈《师说》的人,记忆犹新。他手拿课本而几乎不看,没有写出教案而成竹在胸;他从容背诵,边点拨、启发学生思考。两节课下来,学生既理解了课文的思想内容,掌握了相关的文言知识,又能熟读成诵,积累了文言材料。教者灵活自如,学者轻松愉快。
必锟同窗中不乏为政要者,而他坐看升沉,泰然自若。有幸的是,他经历过频仍的运动风暴,总算软着陆过来了。有时我发生奇想,必锟这样的本分人,凭品德,若从政,会是个清官;凭才智勤勉,若留北大任教,会是大教授。而时势让他选中学语文教学这个行当,四十年如一日辛勤耕耘,成为一位著名的语文教师,凭的当是基本素质和敬业精神吧。回过头来看看,他当是无愧无悔,而且有几分慰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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