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鸭绿江到奇穷河 ——一个摄影记者的随军纪实

——一个摄影记者的随军纪实》一书，通过新华社随军记者的视角，以长篇纪实文学的写作手法，记录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几次局部作战的史实。书稿语言平实，摄影照片生动，不仅有对上甘岭战役等悲壮惨烈战争场面的描写，而且有对众多血肉丰满的英雄形象的刻画。书稿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反抗侵略、反对霸权、保卫家园的决心和能力，道出了和平来之不易、应该倍加珍惜的主题。

1930年生。1955年调到新华社，历任新华社空军分社摄影组长，新华社摄影部国内编辑室副主任、副编审。后任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新闻摄影教研室主任，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

“朝鲜停战协定签字”等历史性新闻照片，主要摄影作品均在《人民日报》发表。

一、 我爱祖国的蓝天

二、 战地朝鲜行

三、 血染上甘岭

四、 朝鲜停战前后

五、 有水必有路

六、 共饮红河水

七、 杀鸡用牛刀

附录：向北平进军

——一个摄影记者的随军纪实》一书，通过新华社随军记者的视角，以长篇纪实文学的写作手法，记录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几次局部作战的史实。书稿语言平实，摄影照片生动，不仅有对上甘岭战役等悲壮惨烈战争场面的描写，而且有对众多血肉丰满的英雄形象的刻画。书稿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反抗侵略、反对霸权、保卫家园的决心和能力，道出了和平来之不易、应该倍加珍惜的主题。

1930年生。1955年调到新华社，历任新华社空军分社摄影组长，新华社摄影部国内编辑室副主任、副编审。后任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新闻摄影教研室主任，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

“朝鲜停战协定签字”等历史性新闻照片，主要摄影作品均在《人民日报》发表。

《我爱祖国的蓝天》选摘

我空 4 师 10 团 28 大队开始是由苏联飞机带领参战，前后都是苏联飞机的编队，中国飞机编队在中间。从 1950 年 12 月 28 “你打你的、我飞我的”的局面，后只好扫兴返航。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空手套白狼那样的便宜事是没有的。

1951 年1 月 21 日清晨，美国空军出动 20 架 F-84 战斗轰炸机，轰炸平壤—新安州段铁路线。李汉大队紧急出动，由于准备不足只有 6 架飞机上天。这也难怪，李汉大队的飞行员飞米格-15 喷气式飞机的 “咬”住一架敌机将其击中。其余的数架 F-84 敌机被李汉大队的猛打猛冲搅昏了头，连忙退出战斗。

这是新中国空军次在空中出手与美国空军较量。空战过程中，机场上的地勤工作人员个个茶不思饭不想，翘首以待自己的飞 机回来。有人一个劲地搓手，想快点知道空战结果，想知道自己维修装弹的飞机打了胜仗还是被击落。谁的心里也没有把握，只能等待，感觉 10 分钟比一天的时间过得还长。人人心急如焚。

飞机终于回来了。降落后，参战飞行员讲述了战斗过程，听得地勤人员和机关干部们兴奋异常，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使劲地举拳头，互相握手，瞪着眼睛咧开嘴笑。大家都认为 28 大队首战告捷，击落了一架美军 F-84 战斗轰炸机，写下我空军史上的个光辉纪录。

然而好事多磨，这时突然传来消息，苏联顾问专家判读李汉的空战射击胶卷记录，说他只是击伤了敌机。一盆冷水泼来，众人面面相觑，又无可奈何。停机坪上又和原来一样冷风刺骨了，苏联老大哥专家的话一言九鼎，大家只能闷闷不乐。

李汉，河北省唐县东显口村人，1938 年 14 岁时就在家乡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华北联合大学读过书，1944 年到延安，又在延 安自然科学院学习过航空理论。日本投降后，他被派遣到东北航校学习。李汉天资聪慧，心灵手巧，学习技术、掌握自然科学知识也很快。学飞行后，在他们那批学员中进步快，被个放了单飞。1950 年在上海接收苏联米格 -15 喷气式飞机时，李汉也是掌握飞 行技术快的一名，受到了苏联教官的表扬，并建议由他做领队，所以他被任命为 10 团 28 大队的首任大队长，中国首批喷气式歼击机的领队干部之一。李汉不辱使命，几天后还是个击落了敌人喷气式飞机，长了我志愿军空军的志气。

1951 年 1 月 29 日，一个令人难忘的日子。就在这一天，年轻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首次击落了敌机。这天下午 1 时 34 分，志 愿军联合空军司令部设置在朝鲜的雷达站发现有一批敌机在定州、安州上空 5000 米的高度盘旋，企图袭击安州火车站和清川江大桥。李汉奉命率领 28 大队出击，队员有吴奇、宋亚民、孙悦昆、李宪刚、 魏梦云、赵明、褚福田等，在苏联空军掩护下，8 架飞机飞向战区。 

1 点 40 分，4 号机孙悦昆报告：左前方发现目标，敌机 16 架 F-84 “投副油箱！”这是为了减轻飞机负重便于机动灵活作战的战术要求。李汉随即率领大队利用阳光隐蔽接近敌机， “2 中队掩护，1 ”他左转弯瞄准敌人 3 号机， 逼近 400 米时开了炮。敌机瞬间冒烟起火，掉下大海。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李汉攻击敌机时，左右两组敌机包抄过来，妄图袭击李汉的飞机。李宪刚率领魏梦云、赵明、褚福田四机从高空直冲而下，用炮火把敌机驱散。空战中我机全局布阵，步调一致，协同作战，终胜利属于 28 大队。在敌机逃散时，李汉又向另一架敌机射击，并将其击伤。此次大捷，我军未有伤亡，胜利回师。此仗一时誉满空军，成为典型战例。

28 大队十天连打三仗，取得击落、击伤敌机 3 架的战绩。空 4师于 3 月上旬班师回到辽阳基地休整。新中国自己创建的空军首战告捷，全师干部战士扬眉吐气，走路时胸脯挺得也高了，人人都有一种自豪感。辽阳陆军医院住的伤员大多是志愿军 39 军从朝鲜下来的，他们听说空 4 “黑寡 ”( 美机 F-80 战斗轰炸机的绰号 ) 的气啦！

照片  空军第 4 师 10 团 28 大队米格 -15 歼击机出征前阵容

照片  李汉击落敌机之后回到辽阳 基地休整，准备再上前线。此为李汉的戎装 照片

书摘二：《血染上甘岭》选摘

11月5日，志愿军第 12 军 31 师接防 15 军 45 师阵地，投入上甘岭战役。各级指挥员不断学结15军前一阶段的作战经验，提高战术指挥水平，力求愈打愈精明，愈战愈老练，战士也愈战愈灵活机动。敌人炮火猛烈时，就用很少的人员坚守阵地，将主力撤入坑道，保存有生力量，等待时机出击消灭敌人。31 师急速在 597.9 高地周围抢筑了简易土石工事，91 “小组出击，单兵 ”的战术与敌人展开周旋，消灭敌人。

新战士胡修道和滕土生是次与敌人面对面战斗，有些慌神。当敌人次向阵地冲来时，胡修道紧握爆破筒的手渗出了汗水，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班长一声令下，胡修道就拼命地往敌群投弹，直到班长抓住他的手腕，才知道敌人已被打退了，要节省弹药。在当时，前沿阵地上的后勤供应困难，弹药和生命一样宝贵。不久，两个多排的敌人在炮火的掩护下又发起了第二次进攻。胡修道和班长集中火力向分散的 敌群左右两路射击，迫使敌人往中间靠拢，他们从山上往下面敌群 中狂扔手榴弹，打得敌人四散逃命，老兵带的新兵迅速成长为骨干战士。

志愿军领导机关为了让新战士尽快适应战场，指示各部队采 “一看、二打、三带”相结合的举措，加速把新兵培养成老战士，实战证明这一包教包学的方法非常有成效。首先由一个老兵带一个新兵上阵地，次老兵打新兵看，第二次新兵打老兵指导，第三次新兵老兵一块儿打。用这个办法，胡修道和滕土生在班长带领下打退了敌人两次冲锋。俩人很快就成长为“老战士”了。

连长朝他们挥手，他俩立即又突破敌人封锁，赶到 10 “死也要守住阵地！”

“连长命令你快速回 3 ”敌人坦克、大炮轮番攻击，那里吃紧了。

胡修道依靠着所剩不多的弹药，在 3 号、10 号阵地间来回往返地打，打退了敌人多次进攻。战场上出现了这样的奇迹：在战况异常 惨烈、敌我兵力悬殊的状况下，胡修道居然在密如雨点的子弹、炮 弹片中穿梭战斗，如有神助般挡住了敌人！正在这时，周围阵地上也响起了战斗声。31 师预备队出击了，敌人再次溃逃。

胡修道一人坚守的时候，连里派来增援的两个战士都不幸牺牲。胡修道也负了伤，军衣上都渗出血来。这一天，他和战友打退了美国、韩国军队在坦克、大炮掩护下的 40 多次进攻。胡修道在上甘岭上翻江倒海，勇冠三军，创造了志愿军战士一人一天消灭 280 个敌人的纪录，守住了多处阵地，成为一名孤胆英雄。

照片  志愿军 12 军 31 师顽强坚守阵地

胡修道是 12 军 31 师 91 团5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荣誉称号。胡修道1931 年生于四川省金堂县，1951 年 6 月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作战。胡修道是志 愿军陆军中为数极少的安然返回的一级战斗英雄。

照片  12 军 31 师突击队在坑道 口准备出击，地上是战士们惯用的“莫洛托 夫”，是一种敌人惧怕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