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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太宰治
出版社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76315226
出版时间2023-04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39元
货号29571659
上书时间2024-11-06
本书收录了日本作家太宰治四部作品,包括《思考的芦苇》《正义与微笑》《追忆善藏》《维庸之妻》。《思考的芦苇》是太宰治的散文随笔集、评论集,堪称是作者热情而真诚的人生告白。《正义与微笑》以日记的形式,描写了一名少年历经怀疑、苦恼,终奋斗达成梦想。《追忆善藏》主人公在农妇的欺骗下买下了六枝蔷薇。他一直耿耿于怀,期待农妇能再次出现,好让他确认自己没有被骗。《维庸之妻》描写了战后一个女人在丈夫酗酒、欠债、与女人私奔的情况下,一直努力地维系着家庭和生活。
太宰治(1909—1948),日本著名小说家,“私小说”领域天才作家,“无赖派”文学代表作家,与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齐名。从小就梦想着成为作家,1935年,他的小说《逆行》被选入届“芥川奖”候选作品;后来,因《斜阳》等作品而成为当代流行作家。代表作有《人间失格》《逆行》和《斜阳》等。
许诗雨,日本杏林大学日中口译翻译专业硕士课程优秀毕业生,日本长谷川留学生奖学金获奖者。日语国际一级水平。现定居于日本东京。曾在日本学术会议 “‘一带一路’的构想与实践”中为中国驻日本参事官做耳语同传,此外还为国内食品进口公司做过随行翻译、专职笔译。翻译图书作品有《子弹笔记术》《极简笔记术》等。
思考的芦苇 - 001
正义与微笑 - 047
追忆善藏 - 207
维庸之妻 - 227
本书收录了日本作家太宰治四部作品,包括《思考的芦苇》《正义与微笑》《追忆善藏》《维庸之妻》。《思考的芦苇》是太宰治的散文随笔集、评论集,堪称是作者热情而真诚的人生告白。《正义与微笑》以日记的形式,描写了一名少年历经怀疑、苦恼,终奋斗达成梦想。《追忆善藏》主人公在农妇的欺骗下买下了六枝蔷薇。他一直耿耿于怀,期待农妇能再次出现,好让他确认自己没有被骗。《维庸之妻》描写了战后一个女人在丈夫酗酒、欠债、与女人私奔的情况下,一直努力地维系着家庭和生活。
太宰治(1909—1948),日本著名小说家,“私小说”领域天才作家,“无赖派”文学代表作家,与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齐名。从小就梦想着成为作家,1935年,他的小说《逆行》被选入届“芥川奖”候选作品;后来,因《斜阳》等作品而成为当代流行作家。代表作有《人间失格》《逆行》和《斜阳》等。
许诗雨,日本杏林大学日中口译翻译专业硕士课程优秀毕业生,日本长谷川留学生奖学金获奖者。日语国际一级水平。现定居于日本东京。曾在日本学术会议 “‘一带一路’的构想与实践”中为中国驻日本参事官做耳语同传,此外还为国内食品进口公司做过随行翻译、专职笔译。翻译图书作品有《子弹笔记术》《极简笔记术》等。
追忆善藏
——你说明白点儿。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别跟我开玩笑,也不要嘻嘻哈哈的,就算只有一次也好,说点儿真心话。
——我要是按你说的话去做,就必须重进一次监狱,重新跳河自杀,重新做一次疯子。到那时,你还会不逃避地留在我身边吗?我一生说尽谎言,却一次也不曾欺骗你。你不是每次都能轻易识破我的谎言吗?真正凶恶的说谎者,反而可能存在于你所尊敬的人之中。我很讨厌那种人。正因为太过讨厌那种人,我终变得说真话的时候都听起来像是在撒谎。我这池水已经有点儿浑浊了,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欺骗你。就算我无法清澈见底,就算今天我也在像说谎般和你说着真心话。
我要跟你说的是,朝霞是晚霞所生的孩子。没有晚霞,朝霞是不会诞生的。晚霞总是在想:“我已经累了。你们不可以一直那样凝视着我,不可以爱我。我终究是将死之人。但请务必把明早自东升起的太阳当作你的朋友,那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是个圆圆胖胖的好孩子。”晚霞这般向世人诉说,然后悲伤地微笑着。听完这些的各位,是否还能够指责晚霞是不健康的、颓废的呢?那个说自己能够指责它、像个壮士般挽起袖子站出来的男子,是这世上蠢的笨蛋。就是有你这样的笨蛋,才让人们觉得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难生活。
请原谅,我的话说得有些过分。我既不是人生的检察官,也不是人生的法官,我没有责备别人的资格。我是个坏孩子,我罪孽深重,怕是做了甚于你五十倍、一百倍的恶事。事实上,我现在也在做着坏事。无论我多么小心谨慎,都无济于事。我没有一日不做坏事。就算我向神祈祷,用绳子捆上自己的双手跪拜在地,在当我回过神之时,我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恶。我是必须受鞭打之刑的男子,就算被打到鲜血喷涌四溅,我也必须默默承受。
晚霞并非天生丑陋,出现在这世上时,它的脸上也没有挂着含羞的笑。它也曾胖嘟嘟地带着天真无邪的气势,也有过觉得只要自己意志坚定便无往不利,轰轰烈烈地燃烧着划过天空的时刻。但它现在是个弱者,它不是天生劣势,只因为它明白了自己的恶,所以才弱小。
“我也曾高居王座之上,如今却坐庭院赏蔷薇。”这是我的朋友山樫君自创的一句话。
我的庭院里也有蔷薇,总共有八枝。现在还没有开花,只有纤细弱小的叶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蔷薇花是我被骗了才买下的。因为那欺骗方式实在是轻率浅薄,几乎是暴力性的,所以我那个时候不愉快到无话可说。我是九月初的时候,从甲府搬到这个位于三鹰的田野中的家来的。搬到这里的第四天,一位农妇打扮的女性突然出现在我家庭院里,用谄媚的音调低声下气地说了声“打扰一下”。我那时正在房间里写信,听到她的声音便停下笔,仔细观察起了这个妇人。她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是个身材臃肿的农妇。腮帮子很大,使得整张脸看上去像个栗子,脸色青黑。她的眼睛像针一样细长,正微笑着,眼里闪烁着令人厌恶的光芒。牙齿很白。因为她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所以我并没有应声作答。但这个女人朝着我恭敬地鞠躬,一边小心打量着我的脸色,一边再次说了声“打扰一下”。
“我们是耕作这片农田的农户,过阵子要在农田上面建房子。我们在这里种了很多蔷薇,但是因为建房子,这些可怜的蔷薇就要被拔起丢掉了,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想请您允许我把它种在您的庭院里。我们已经种了这些蔷薇六年,您看,它的根都长得这么大了,每年都会开很漂亮的花哟。我们就是在这片农田上耕作的农户,可以时常过来照料这些蔷薇。先生,我们的农田里有大丽花,有郁金香,还有很多花花草草。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可以给您带些您喜欢的花种到院子里。我们也不是随便哪家都求他们种的。因为您的家很漂亮,我喜欢您家,才这样拜托您的。”她轻声恳求我允许她种下这些蔷薇。我知道这些都是谎话,这附近的农田都归我的房东所有,我在租这套房子的时候从房东那里知道了这些。就连房东家都有哪些人我也是知道的。除了房东老爷子,还有他的儿子、儿媳妇和一个孙子,应该没有这样一个肮脏的、世故圆滑的女人才对。她或许是觉得我搬来三鹰这里连四天都不到,肯定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小瞧我,跟我说这些谎话。从她的着装也可以看出来她是很随意的。她穿着干净的短袖上衣,淡紫色的和服腰带也系得板板正正,用手巾左右折角包住了头,藏蓝色的袖套搭藏蓝色的绑腿,脚上是崭新的草鞋,身上穿着厚布制的内衣,怎么看都太过完美了,像是要在戏剧演出中登场的那种。非常符合刻板印象的百姓穿着。这人肯定不是个农妇,她这种行为是性质极其恶劣的推销。她的态度、声音,再加上她让人感受到的那种略带傻气的谄媚,实在是让我觉得很恶心。但我做不到呵斥她并将她赶出去。
“真是辛苦你了,让我看看你的蔷薇吧。”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说出来的话竟然这么有礼貌。被她盯上是我不走运,我发觉自己已经无可奈何地自暴自弃了。没办法,我只好站起来,脸上挤出一个微笑,走到了廊下。我是个让人讨厌的老好人,没法苛责别人。蔷薇被粗草席包裹着,已经长到一尺二三寸左右,总共有八枝,并没有开花。
“种下之后会开花吗?”它上面甚至连花苞都没有。
“会开花的,会开花的。”我话音刚落,她便抢着回话,努力睁大了她那被眼泪滋润的细长眼睛。毫无疑问,那是骗子的眼睛。我所见过这种骗子的眼睛,无一例外,都是被眼泪细微滋润着的眼睛。“它们会散发很好闻的香气哟,嘿嘿。这个是奶白色,这个是淡红色,这个是白色。”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一刻也没法闭口不言,这是骗子的习性。
“这附近的田地都是你的吗?”反倒是我,像是触碰到发炎的皮肤一样,提心吊胆地问道。
“对对。”她用略带尖锐的声音回答道,接二连三地点头。
“你是要建房子,对吧。什么时候建呢?”
“啊,马上就要建了,听说是要建个很漂亮的房子呢。哈哈哈。”她像个男人一样厚脸皮地笑了。
“那这么说,这不是你的房子啊。或者说,你把这里的田都卖了,是吧。”
“对,是这样的,我把这片田都卖了。”
“这边大概有多少坪啊?应该卖了个好价钱吧?”
“一坪需要二三十日元吧,嘿嘿。”她低声笑着,但在我看向她的脸的时候,发现她额头出了很多细微的汗。她是在拼命地圆谎。
我输了,我不想再欺负她了。因为我也曾经撒过这种显而易见的谎,明知道对方心知肚明,却还是拼尽全力想要撑住。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也曾因为那不可思议的眼泪而眼眶发烫。
“请种在院子里吧。要多少钱呢?”我想让这个人早点儿回去。
“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不是来卖花的,是因为蔷薇太可怜了,才来恳求您的。”她满面笑容地说完,悄悄凑近我的脸庞,压低声音说,“一枝请给我五十钱吧。”
“喂,”我喊了声正在里面的小房间缝衣服的内子,“给这个人付钱,我买了些蔷薇。”
这个假农妇冷静了下来,种下了八枝蔷薇,虚情假意地讲了几句客套话就离开了。我站在廊下呆呆地望着那八枝种下的蔷薇,告诉内子说:“喂,刚刚那人是个骗子。”我意识到自己的脸变得通红,连耳垂都发起烧来。
“我知道。”内子很平静,“我本来想出来拒绝她的,结果你走出来说要看看人家的花。我讨厌只有你一个人看上去很温柔,而我看上去像个母夜叉,就假装不知道了。”
“这钱花得真是心疼,竟然要四日元,也太过分了,我感觉像是被耍了。这是诈骗,我快要吐了。”
“这样不挺好的吗?她不是把蔷薇留下来了嘛。”
蔷薇被留下来了。这种理所应当的想法,给了我别样的勇气。自那日起的四五日里,我满脑子都是那几枝蔷薇,给它们浇淘米水,用茅草给它们做支架,给它们取下一枚枚枯叶,给它们修枝剪叶。每枝蔷薇上都有类似浮尘一般的绿色小虫爬来爬去,我将它们一只不剩都去除了。“你们不要枯萎,不要枯萎,扎下根来。”我忐忑不安地期盼着,好不容易才把这些蔷薇养活了。
我每日每夜从早到晚,都恋恋不舍地站在廊下,望着墙根对面的那片农田。如果那个中年妇女不是个骗子,再一次出现在那片农田里,我该有多高兴啊。我肯定会满心欢喜地向她道歉:“对不起,我竟然以为你是个骗子,我真是不该怀疑别人。”可能还会流下感谢神明的眼泪。郁金香也好,大丽花也罢,统统都不需要,我不想要那种东西。你只要稍微出现一下,让我看到你在田间耕作的身影,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只要你能出现,我的心就能获得救赎。出现吧!出现吧!快来露个脸。我久久地站在走廊上默默祈祷,不停地环视整片农田,却只能看到田野里秋风吹动着红薯叶整齐地摇摆。有时还能看见房东老爷爷双手背后,来回巡视农田。
我被骗了,这是毫无疑问的。这些现在看上去寒酸的蔷薇会开出怎样的花来呢?我只能寄所有的希望在此之上了。这便是“应检验不抵抗主义 的成果”。我已经泄了一半的气,想着它不会开出什么太美的花来。然而,大约过了十来天,一位并不是很有名的西洋画家朋友造访了我位于三鹰的寒舍,告诉了我一个出人意料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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