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山水——中国式现代化的浙江广元东西协作实践

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是党的 二十大做出的重大决定，也是中国共产党人根据中国国情、汲取世界上一些国家建设现代化的经验教训而得出的基本结论。
建设并实现中国式现代化，需要探索和解决许多课题。中 国基本国情是人口众多、东西部发展不平衡。如何实现东西部 资源互用、产业互补、地区均衡、共同富裕，就是突出问题之 一。中国共产党人遵循社会发展规律、顺应人民心愿、尊重群 众创造，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始，擘画并领导开展了东西部对 口协作、均衡发展、共同富裕的伟大战略。历时三十载，遍及 全中国，取得举世公认的伟大业绩，拓展了全党全社会对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认知与实践。
浙江省与四川省广元市有幸成为这项宏大工程的发源地和 先行者，成为中国东西部对口协作、共同发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一个样板。
笔者描写的，不仅是故事，更是史实。
——采访札记

2021年2月，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庄严宣告，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由此，“东西部扶贫协作”改称“东西部协作”，《远方的山水：中国式现代化的浙江广元东西协作实践》正是一部献给新时代东西部协作伟业的长篇报告文学。
该书由中国作家协会原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陈崎嵘所创作，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作者陈崎嵘深入实地调研采访，找寻成百名实践者、当事人，查阅大量资料，用生动的文学语言，将浙江广元30年“相隔千里，心手相牵”的东西协作实践生动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体现了东西部对口协作、均衡发展、共同富裕的伟大战略所取得的辉煌业绩，拓展了人们对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认知与实践。
该作品内容坚实，主题鲜明，全景式反映了近30年来，在国家战略引领下，东西部对口协作，资源互用、产业互补、地区均衡、共同富裕，探索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现实，生动讲述了先富起来的浙江人民自觉帮扶和带动四川广元人民摆脱贫困、共同发展、建设美好家园的故事，从而讴歌了人民群众创造美好新生活、开创自己伟大历史的时代精神。作品通过纪实文学的形式，记录两地人民携手迈向中国式现代化的奋斗历程，全面且艺术地描绘了促进区域协调发展、协同发展、共同发展的理念思路和具体途径，为东西对口协作，树立起了一个时代的典型。

陈崎嵘，报告文学作家、诗人，中国作家协会原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出版有《中国历代人才诗选》《诗意的学习》《航民：一个共富的村庄》《愿天下无甲肝》《东方大港》《点石成金》《走向共富的足音》等，并有诗文散见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解放军报》《文艺报》《人民文学》《诗刊》《中国作家》等报刊。

目  录

第一章  三十载，苍溪之水终于澎湃成大江大河  1

第二章  在青川，有这样一道感恩奋进墙  63

第三章  三片叶子，创造东西部协作的当代传奇  117

第四章  东南的凤凰向川北飞来  187

第五章  天渠上，人力资源汩汩流淌  225

第六章  让东西部教育医疗比翼齐飞  263

第七章  大山区可以链接星辰大海  299

第八章  在改革开放前沿淬炼一支铁军  331

第九章  为了心中那份真挚的大爱  367

思考及感谢
——权作后记  409

2021年2月，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庄严宣告，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由此，“东西部扶贫协作”改称“东西部协作”，《远方的山水：中国式现代化的浙江广元东西协作实践》正是一部献给新时代东西部协作伟业的长篇报告文学。
该书由中国作家协会原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陈崎嵘所创作，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作者陈崎嵘深入实地调研采访，找寻成百名实践者、当事人，查阅大量资料，用生动的文学语言，将浙江广元30年“相隔千里，心手相牵”的东西协作实践生动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体现了东西部对口协作、均衡发展、共同富裕的伟大战略所取得的辉煌业绩，拓展了人们对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认知与实践。
该作品内容坚实，主题鲜明，全景式反映了近30年来，在国家战略引领下，东西部对口协作，资源互用、产业互补、地区均衡、共同富裕，探索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现实，生动讲述了先富起来的浙江人民自觉帮扶和带动四川广元人民摆脱贫困、共同发展、建设美好家园的故事，从而讴歌了人民群众创造美好新生活、开创自己伟大历史的时代精神。作品通过纪实文学的形式，记录两地人民携手迈向中国式现代化的奋斗历程，全面且艺术地描绘了促进区域协调发展、协同发展、共同发展的理念思路和具体途径，为东西对口协作，树立起了一个时代的典型。

陈崎嵘，报告文学作家、诗人，中国作家协会原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出版有《中国历代人才诗选》《诗意的学习》《航民：一个共富的村庄》《愿天下无甲肝》《东方大港》《点石成金》《走向共富的足音》等，并有诗文散见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解放军报》《文艺报》《人民文学》《诗刊》《中国作家》等报刊。

癸卯三月，在明媚的春光和绵软的春风中，我第一次踏上广元的土地。
机场出口与高速公路无缝对接，通向四面八方。一座被山拥抱、为 水环绕、具备深厚历史底蕴和现代生机活力的秀美城市，宛若一卷独特的画轴徐徐展开。
山是城市的背景，绿是城市的底色。高楼鳞次栉比，人车川流不 息，城市的喧闹以较为舒缓的节奏呈现。红红火火的经济技术开发区， 星罗棋布的商厦宾馆，漂亮宽敞的校园，中西医合璧的医院，随处可见 的公共设施， 还有喷吐着水花和诗意的城市公园，长达千米的栖凤湖绿 道，以及绿树掩映下悠闲漫步的人们，处处都在向世人展示这座城市的 现代生活理念和状态。外地人可从当地人的脸上读出满满的舒适感和幸福感。
然后，我将视线投向乡村、农户。最让我惊叹的是虽蜿蜒曲折但四 通八达的乡村公路， 它延伸至家家户户门口， 把偏远的千万农户编织进 一张现代交通网中。那种便捷与惬意，已近似于沿海发达地区。放眼望 去，青的是山，绿的是水，新的是农房，旧的是古迹，特的是电商村， 奇的是数智覆盖，热热闹闹的是产业园、旅游景区和农家乐，还有蒸腾 于山水间乡村干部和老百姓感恩奋进、后发赶超的气势。入夜，景区和 农家乐的霓虹光影辉映着嘉陵江和南江两岸， 闪烁着梦幻般的涟漪。一 阵阵裹挟着川北风味的饭菜香从一幢幢川北民居里透出，在青山绿水间弥漫开来，似在向外地人展示川北乡村的色香味。
眼前的情景与氛围，不禁让我恍惚甚或是疑惑：这里，真的曾经是 深度贫困地区吗？为什么某些地方、某些景象竟与我的故乡浙江有些类似呢？
广元人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我：“是的，广元曾经极度贫困过。蝶变成今天模样，与浙江深度相关。”
于是，我凭借着采访这一特殊的“月光宝盒”，试着穿越到最早的时空语境中：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的四川广元地区。
故事的源头竟如此悠远绵长、摇曳多姿。
说起广元的历史，人们都会肃然起敬。这个1985年才设立的地级 市，处于四川北部边缘，山地向盆地过渡地带，历来被世人称为“川北 门户、蜀道咽喉”。它7000年前创造了中子铺细石器文化，有着2300多 年建城史，是先秦古栈道文化、蜀道文化、三国文化的集中展示地。站 在当代，似乎还能听见唐代诗仙李白那句带着无限感慨的惊叹句：“噫吁 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耳旁似乎还会回响诗圣杜甫 在《五盘》诗中描写的广元景象：“五盘虽云险，山色佳有余。仰凌栈道 细，俯映江木疏。”眼前似乎还会浮现起三国时的金戈铁马，还有那些 熟悉的姓名与身影。广元是红四方面军创建的川陕苏区的核心地域，苏 维埃政权曾在这片土地上较长时间存留， 并为红军输送了4.7万名英雄儿 女。特别让人敬佩的是，当时仅12万人口的旺苍县（按照现在的县域范 围），扩红时，竟有12000人参加红军，占全县总人口的10%。在参观 时，我不由得瞪大眼睛，一再辨认这个人口数据与比例，直至确认，心 里立刻涌起一阵激动与感慨： 当年红军的宣传鼓动工作，该是多么有效有力呀！
查阅广元史，你就会感受到， 一代又一代广元人，他们像大山般，倔强屹立、坚定挺拔、不屈不挠；他们像嘉陵江一样， 坦坦荡荡、清澈透亮、质朴无华。他们与敌人战斗，与自然抗争，与贫穷较量，与生活周旋。
然而，由于历史、地理位置等各种原因，在2013年底，这个古色  绿色 红色的广元市，却处于秦巴山区集中连片贫困地区。全市16319平 方公里，常住人口228万人。所属4县3区，有3个被认定为国家级贫困县 区，有4个被认定为省级贫困县区，全市有贫困村739个，贫困人口34.82万人，贫困发生率高达14.6%。
这些，当然是抽象的、冷冰冰的数据。彼时贫困的实际情况如何？我着手做了一些调查采访。
剑阁县乡村振兴局副局长邓思举。这位自1997年大学毕业后， 一直 奋战在扶贫开发工作一线，被人们称为“老扶贫”和“活地图”的人， 给我提供了一份当年关于剑阁库区群众贫困状况的调查报告，我从中摘录了一些数据和事例，以一斑窥全豹。